约好6点见面. 5点他已经到了.这是他一向的习惯.他认为:早点会给自己留点余地.
他的手微微颤抖转着酒杯,目光聚焦在这血一般殷红的液体上.酒杯里荡起一丝涟漪, 慢慢的向四周推散开来,波纹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他苦笑,十年来,就是靠这种那种或红或白的液体,帮助他度过了三千六百个难眠的夜晚.他, 是这么过来的,那么她呢? 他早到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足够可以从容的掩饰一切.
一个小时,就象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他的手机6点报时的时候,她也进来了.看来除了眼睛里多了一份笃定和隐约的兴奋外,十年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痕迹.
“还好吗?”
“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