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地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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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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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雨笼罩的城市，蒙蒙隆隆的，透着点点闷人的气息，我坐在车里，看着这个世界苦笑了一下，被雨打湿的头发无力的粘在我苍白的脸上，我的手由于过分挣扎，开始红肿，发痛。
“你怎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坐在我对面的哪个男人怜惜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对我说。
“因为，我没有找到个好地方，让自己停下来……”我笑笑。哪个男人似乎很佩服我，坐在这里，我依然可以笑的那么灿烂。我用带着手铐的手拂了拂头发，看着男人胸前的警徽，那光有点刺眼。
当一个人在遇见困难的时候，是不是最好找个避风港？
“有本事，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我听见妈妈的吼叫。在我的背后回荡。
“靠，我要是回来，就是tmd ……”我随手拿起了装好衣服的书包，和1000元rmb冲了出去，哪个我生活了16年的地方，我回头看了看，毫不犹豫的走了。
我在街上闲逛了几个小时，到了一家欧式的咖啡屋停留了片刻，看见了一则房子出租的告示，于是，我有了自己落脚的地方。
我租的是一个很破旧的老式公寓，比较便宜，有3层，我住在最高的一层，走廊的墙壁已经开始掉漆，旁边的小窗户无力的悬挂着，微弱的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照射在有点返潮的地板上，风从楼下的通道吹上来，带者点灰尘的陈旧气味。
我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打开蓝色的门，褐色的木头评成的地板，面积很小，但是看上去简单，好象很干净！白色的墙因为很久没有装修的缘故蒙着黑黑的一层阴影，木头的单人床，书桌上的台灯爬满灰尘，衣柜的全身镜把阳光反射在干净的地板上，清晰的看见，有些纤维的东西在飘动，卫生间白色的瓷砖微微泛着黄色，阳台上有几盆花，可能是上个房客留下的，大部分枯萎，剩下一盆仙人掌依然鲜绿。
我把我的行李搬进来，说是行李不如说是垃圾，一个背包装了些衣服，还有手提电脑，以及5瓶香水（我一般不用，放着好看）。还有在街上买来的生活用品。
阳台对面是栋法式的洋楼，精致的凸窗，蓝色的绣花麻布窗帘，斑斓的露天铁栏杆，绿色的草地，马路空荡荡的几片落叶在黑色的沥青路上跳着芭蕾，好象都在衬托我的漂泊感。
我一边读书，一边到处寻找工作。我必须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我的脾气很冲，一般还没有进入正题，我就把老板给气趴下了。所以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奔波。找个可以让我温饱的地方！
哪天我面试回家的时候，看见那董小洋房出来个男的，金黄的头发，发白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s&y”的蓝色毛衣，时髦的褪色牛仔裤，对着门口的女孩子说了什么，就进房了，然后哪个女孩就开始咒骂，哭泣。我嘀咕了一句“有钱人……切，见鬼去吧。”就上楼了
二
生活很无聊，就象没有透气的大柜子，郁闷。我每天都在电脑上消耗时间，写写文章，灌灌水，不用在乎长相，身份，躲在屏幕的背后，用虚伪的符号，和陌生的人聊天，甚至恋爱。随时可以离开，甚至不用说再见！这是个容易对真诚和诺言产生怀疑的地方。
我趴在阳台上，点上一根烟，台着头，看着哪个烟圈从我的头上升上去，慢慢的消失，消失``最后不见，然后给仙人掌点水。是啊，人在寂寞的时候，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洋房的灯亮着，阳台的门忽然开了，出来一个男人，我知道是下午的哪个人，我蔑视的漂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只是觉得背后有一束目光，凉凉的……
由于书桌破旧，脚断了，我特意买了一个新的，蓝色的玻璃书桌，和我房间的摆设很配，因为搬运要很贵的搬运费，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好不容易到家楼下的时候，我已经是快要虚脱了，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住3楼“我帮你。”一个身影从我面前走过，很轻松的拿起了桌子，“你住3楼吧？”我还来不及回过神，只好傻傻的跟着他走。当他把桌子放在我房间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住你在对面，我想你见过我的，我叫tene，有事可以来找我。”他喝了点水，四周看了看，别告辞了。我没看轻他的脸，只是闻到一整整的柠檬香味，他喘息的味道，我的心揪了一下。
从那以后，tene经常帮我，不是送东西，就是帮我搬东西，有时候会邀请我一起去参加party，并且供我读书，甚至，连房租都会莫名其妙的有人帮我交。
我们走的很近，只是，我依然对他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背景，不知道他的工作，一切的一切，只知道他今年刚刚23岁。双鱼座。
有一天晚上，我们去看图展，11点才回来，到了楼下，他忽然拿了一只唇膏给我，“别一直抽烟，你的嘴唇很干燥。”我把唇膏接过来揣在手里，笑着说，我们就在这里说晚安吧，我用侧脸贴了贴他的脸算是吻别，他沉默，就在这个时候，他抱住我，阴影看不轻他的表情，我竟然没有力气挣扎，我现在才发现，tene好高，我有174cm可是我却可以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他的手臂力气好大，我喘不过气，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想保护你，一辈子……”然后，我的嘴唇被压住，柠檬的气息。。。。我和他接吻了……
我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只唇膏，独自走上楼，懒得开灯，就这样在漆黑中摸索，一步步小心的走上楼，我走到阳台，点起一根烟，他房间的灯亮着，窗帘遮的严实。我不知道他在干吗，他在找一个可以让他保护的，体贴的女孩，而我呢？我只想找那么一个人，每天可以看者我，醒来，睡去。。。。我把一瓢水倒在了仙人掌上。。。
我开始和他交往，一般我们去的都是disco，我每天都可以看见很多穿着怪异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死命的甩着头，好象不把头甩下来就不开心一样，我问tene，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来这里呢？tene亲了亲我的脸，说，别问好吗？
我到现在才发现，tene的眼神低沉，“我离开一下。”tene说完，和一个小弟出去了，为什么？你的四周那么暗？没有阳光？你的背影那么孤单？你，不是有我了吗？
“小姑娘，你在忏悔吗？”带着电棍的男人，拿了杯水给我，“现在进去，一定要好好悔改啊”
“恩”我透过可恶的银色的防盗网，往车窗外看，雨还在下，路边的小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人行道上一对情侣在争吵着什么，哪个女的流着泪跑了…………
带着手铐的手开始酸麻。。。。。。
“我们，分手吧……”tene对我说，然后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我到家的时候，全湿了，头发，衣服，裤子，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
我一直记得，哪天，我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栋大洋房前，几个穿制服的把tene推上了车，我站在那里，看者他，黑黑的胡渣，乱蓬蓬的头发，他看见我，苦笑了一下，摸摸我的脸对我说，“好好生活。我走了”然后后面出来的人手里拿着很多白白的一包包的东西和一瓶瓶象糖果一样的东西。
我追着车子一边跑，一边发疯的叫着他的名字，一直到车子消失，我跌倒在沥青的大马路上，白色的运动裤开始变成红色的。
我一边抽涕着，一边依然叫着tene，我知道他爱我，他不想连累我，因为我模糊的看见，tene在车子的玻璃上反反复复的写着：
“i o u”
是的，他们要的是一夜放荡，而我要的是填饱肚子的面包。
三
tene走了，他什么也没留下，除了那本存折多了的那几个零。我开始无心学习，tene留下的钱，被我挥洒的一分不剩，慢慢的，我连生活都成了困难。每天都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他们是些地下人，像原始人一样，没有制度，原则，甚至是人格和尊严。
那些女的常常带着男人，来我家，在我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些让人做呕的液体，然后我必须清洗，还要打扫她们留下的烟头和啤酒罐子，可喜的是，她们每次走的时候会留下100元，算是租用了我的房间。而100元对我来说意味着可以好几天不要饿肚子了……而当她们在“工作”的时候，我只有在阳台点一根烟，看者tene的房间。。。。。他的房子废弃很久了……他的房间窗台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被雨水冲刷后，显的格外的亮。然后在往仙人掌上洒点水。。
有一天晚上，她们说，要在我家开个小聚会，我同意了，但是我无心加入她们，我只希望他们快点走，留下100元。是的，他们要的是一夜放荡，而我要的是填饱肚子的面包。
颜是她们中最大的，她画着浓浓的状，喷着让人闭息的香水，很浓很浓。她拿起一杯啤酒，递给我，自己也拿着一杯，然后轻轻的在我的杯口上一碰，一饮而下。
“那房子，是你以前男朋友的吧？”她只着tene的家！我点点头。用手轻轻的碰触着仙人掌。
“在这个城市里，爱情是容易发生，也容易忘却的，爱情竟此而已。别难过。”她安慰我。
“恩，我知道……”我看着杯子里黄色冒着泡末的液体，举头一饮而下。
“呵，一切都会好的。睡吧，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颜摸摸我的头，我的头开始痛，脚一软，就摊在地上，然后我看见眼前出现一个没有边境的沙漠，而我光着脚，在滚烫的沙子上走着，我想找个人帮我，可是任凭我叫破喉咙依然没有回音，无助的感觉。我心里总在想着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告诉我，我的一生，就在这里画个句号了，我疯狂的用水，肥皂擦洗身上的没一个地方，一直到皮肤有点红肿，我依然不愿意停止，我把白色的床单丢进垃圾袋，斑斑的血迹仿佛在嘲笑我。。。。。。我没有留眼泪，只是嘴角慢慢有股血腥的味道上来，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哪个时候我发誓，我不会在流一滴眼泪。。。阳台上的仙人掌被人用小刀剖开来，伤痕累累……
生活所逼，在颜的带动下，我离开了学校，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妓女，那年，我刚18岁。
每天晚上我会和颜一样，画很浓的装，好让自己看上去成熟点，穿很暴露的衣服，喷很刺鼻的香水，然后让那些有钱的恶心的男人在身上乱摸，陪他们喝的吐的犀利哗啦，最后还要让他们在床上随意的摆布，然后他们会丢下一叠钞票骂一句“tmd。贱”之后穿好衣服扬长而去。我伸手去拣那些钱，上面还有点粘稠的液体，肮脏……很肮脏。然后我便会回家，继续用水和肥皂擦洗没个地方，一直到发红。然后睡觉，晚上去上班。
我的薪水很高，因为我是这个小姐队的招牌，因为我年轻。我用的是最高级的化妆品，吃的是最好的，穿的依然是最好的，但是在这样的武装下，只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的灵魂，在那天丢弃床单的哪天，就一起被丢弃了……
后来，我搬了家，2房1厅有卫生间厨房的公寓，家具也是最先进的！在我搬走的第2个星期，tene的洋房被拆了盖了一家超市。
四
11月8日，最近在严打，我已经有好久没有上班了，我不是个知道攒钱的人，有多少就花多少，当然，现在没有饭吃是必然的，我无聊的在网上游荡。
“槲寄生？你这样不是在害人吗？”一个称昵叫“sun”的男人给我发了一个消息。
“不，我还没找到我的寄生体呢。”我没好气的回答他
“我有这样的荣幸吗？”
“有啊，不过你要先填饱我的肚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胃。
“ok。let is go。”他很干脆。
我们约好晚上6点在kfc的门口见面，他穿黄色的休闲衣，牛仔裤，而我，白色的衬衫外面一件红色的毛衣，牛仔裤，我不化装，因为我不是去上班，所以很轻松！
当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我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吼到：“快，我很饿了。！！！”
然后就拉着他进了kfc，我也不顾他惊讶的眼神，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丑陋的吃相，然后等我吃饭了，他递给我一张餐巾纸，笑笑，“你几天没吃饭了啊？”露出两个虎牙。
“3天，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仔细的看他，平头，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脸上很干净，什么也没有长，我真想问他用了什么护肤产品。
“去逛逛吧。”他提议，我马上赞成。
我们上了一辆去江滨公园的bus，人很多，**在扶手上，他站在我的面前，靠的很近，他比tene高一点，他的气息和tene不一样，是的，可是我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当我不经意的碰到他的时候，我的全身都热了起来，心跳加快。
“喂，小子，下车。”
“我有名字的，我叫tao。”
“下车吧，我们到了。”2个穿制服的人把我带下车，接着把我交给了2个女的，我只有继续跟着她们走，她们把我带到一个房间，然后解开我的手铐，要我去消毒，洗澡，最后给了我一套衣服，是褐色的，左胸口上有个口袋，口袋
边上有条白布缝在上面，写着“编号1030”
五
如果，你看见一株植物在流眼泪的话，那么它想念阳光了！
"你不要命了？”他把我从马路边上拽上了人行道，“你要想寻短，我可以帮你。”他开玩笑的把我向江边推了一下，然后又拉了回来，冲着我傻傻的笑。
“我累了，坐一会吧。”我懒懒的坐在了沙滩上，他也跟着坐下，沙滩上还留者太阳的温度，暖暖的，可是太阳已经在山的那边的那边了，看不见月亮，但是却有不好依稀可见的星星。身后那个嘈杂的世界好象被那薄薄的堤坝给轻易搁开了，我眼前的这个是个寂静，没有吵闹，心机，嫉妒，邪恶，包括所有需要用头脑去思考的世界，只有偶尔飞过的小鸟呼唤着自己的最爱。树林的倒影在水面上晃荡。
“喂，小子。。。”我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说。
“我有名字的，tao。”
“好吧，tao，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那我去报警。”他冲我笑笑。
“昏迷，等你报警我不是淹死了？”
“那你就自己游上来啊！”
“你真狠心。”我假装生气的别过脸去。
江风迎面吹来，把我的头发扶起放下，感觉像种爱抚，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其实人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不要，非要给自己找点什么压力受。
“不可能发生的！”
“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只要有我在这里，你不可能掉到江里去的啊。”他的眼睛很大，和tene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神和江水一样，柔和。
“呵呵，是吗？谢谢了。”我笑笑，“你干吗一直看着我？色狼”我转头发现他依然盯着我。推了一下他额头。
“不……你，很漂亮你知道吗？
我忘记这句话我多久没有听过了，有吧，当我工作的时候，那些男人抚摩我的时候，他们会一边做，一边称赞我，但是最后却是狠狠的唾骂我。漂亮？？和我这样的边缘人搭不上边，太奢侈了！
“你有没有想太多，漂亮的女孩子你见的少吧。走吧，小子。我要回去了。”我转身向哪个我已经厌倦的世界走去。而他在后面紧跟，并大喊着：
“小姐，我说了，我有名字的tao，tao，不要叫我小子。”
“好吧，tao，我也有名字的。以后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寒。伊秋寒。”
“伊秋寒，你现在开始服刑，为期是半年，如果你在这里表现出色的话，我们会提早被你申请出狱的。你所在的队是4队，好好工作！”
就这样我走向这个像是动物园的地方，周围都是不锈钢的世界，那边的房间里，两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互相撕打着，几个穿制服的走上去，硬是把他们分开，然后带了出去，
我怕上窗台，看着外面的哪个世界，吐了一口气，一团雾气飘了上去。
“你家就住这里吗？”tao太头看着亮着灯的窗台。
“是的，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我向他道谢，然后转身往楼梯上走去。
“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情吗`？”
“没什么，我们还会见吗 ？”
“可以啊，我家你都知道了，很难不和你见面了。”我打趣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邀请你去吃饭咯。”
“不可以！！！！”我吼到。
“为什么？”他好象吓了一跳。
“因为下次，我不吃饭了，我想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我调皮的笑了一笑。
“那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哦，再见！”他笑笑`转身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我的身体居然颤抖了一下，天……开始冷了。我想了想，呵，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傻的可爱的男生。
我回到家，像滩烂泥一样，软在了床上，打开窗头灯，拿起安尼宝贝的《彼岸花》，我很喜欢这本书，喜欢乔的生活，喜欢乔的为人处事，喜欢她塑造出来的
为爱奔波的女孩南生，甚至有的事情竟然和我遇见的一样，不过，她比我幸运，她不用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面包。她有权利选者爱情，或者逃避爱情，甚至不要。但是我不可能找到因为……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妓女。所以我没有权利选者。
我爬上阳台，看着那盆从旧家搬来的仙人掌，它已经完全枯萎，无论我怎么呵护，它身上的刀痕依然可见，我用手轻轻的触动了一下，“喀嚓”竟然断了下来
原来，坚强的东西有的时候竟然那么脆弱.....
六
阳光射进我的窗户。
日历表已经是11月10号。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应该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我把存折拿出来，还可以用400元，我决定给自己买套衣服，然后一个蛋糕，在到江边喂鸽子。
穿上牛仔裤，休闲衣，戴上帽子，运动鞋，把零零散散的东西放在一个双肩包里，背上，头发用牛皮劲随便一扎，出了门。
“你……”出了门迎面走来的这个人十足让我吓了一跳。
“早上好”哪个男的用一大束花遮着自己的脸，“喜欢吗 ？”
“tao，这不好玩。”
“我以为你喜欢花。”
“花我喜欢，可是，我不喜欢惊喜，因为对我的心脏没好处。”我把花丢进房间。
“要去玩吗？”
“想啊，可是可以选者不和你一起吗？”我满脸委屈。
“党中央说‘不可以’。”tao拉起我的手，就往楼下跑，“走，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到了楼下，我惊讶的叫了一声，我的汽车知识告诉我，如果没有错的话，停在我面前的是一辆雅哥，亮晶晶的白色雅哥。
“上车吧！”他按下电动的车窗，打开门，笑着看着我。
“你……不是贩毒的吧？”我上车后马上问他。
“昏迷，小姐。。。我爸爸开公司的。”
“富家企业的寄生虫。”我小声的讽刺到。
“我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你放心，我不是寄生虫。更不是毒贩子。人贩子倒有可能哦。”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知道你可以卖多少钱。”然后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大笑起来。
我好象轻松了很多，为什么呢？可能我不想在像以前那样，追着车子奔跑……不想狼狈的摔倒。却没有人扶我起来。
车里很安静，只有cd的歌声，我猜的没错，方向盘上有个“h”那应该是“honda”吧！
牢房的防盗网外面是一片高高的围墙，或许坐在他车上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如今，坐在这里的是我，一声鸟叫，我探头寻找，可是除了栏杆，我看见的还是栏杆，我想起和tao在集市看见的金丝雀，它扑腾着翅膀，看着天空，一个劲的叫着，然后就有一个小孩，她拿着一个储蓄罐，然后打破，把里面一个个亮闪闪的硬币给老板，提着笼子，到江边，居然打开笼子放了那只金丝雀。但是她不知道，她这样放走鸟儿，它活不了多久。
我只是只麻雀，不希望谁来救我，因为偷吃谷子的麻雀被抓起来，罪有应得。
雨笼罩的城市，蒙蒙隆隆的，透着点点闷人的气息，我坐在车里，看着这个世界苦笑了一下，被雨打湿的头发无力的粘在我苍白的脸上，我的手由于过分挣扎，开始红肿，发痛。
“你怎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坐在我对面的哪个男人怜惜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对我说。
“因为，我没有找到个好地方，让自己停下来……”我笑笑。哪个男人似乎很佩服我，坐在这里，我依然可以笑的那么灿烂。我用带着手铐的手拂了拂头发，看着男人胸前的警徽，那光有点刺眼。
当一个人在遇见困难的时候，是不是最好找个避风港？
“有本事，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我听见妈妈的吼叫。在我的背后回荡。
“靠，我要是回来，就是tmd ……”我随手拿起了装好衣服的书包，和1000元rmb冲了出去，哪个我生活了16年的地方，我回头看了看，毫不犹豫的走了。
我在街上闲逛了几个小时，到了一家欧式的咖啡屋停留了片刻，看见了一则房子出租的告示，于是，我有了自己落脚的地方。
我租的是一个很破旧的老式公寓，比较便宜，有3层，我住在最高的一层，走廊的墙壁已经开始掉漆，旁边的小窗户无力的悬挂着，微弱的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照射在有点返潮的地板上，风从楼下的通道吹上来，带者点灰尘的陈旧气味。
我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打开蓝色的门，褐色的木头评成的地板，面积很小，但是看上去简单，好象很干净！白色的墙因为很久没有装修的缘故蒙着黑黑的一层阴影，木头的单人床，书桌上的台灯爬满灰尘，衣柜的全身镜把阳光反射在干净的地板上，清晰的看见，有些纤维的东西在飘动，卫生间白色的瓷砖微微泛着黄色，阳台上有几盆花，可能是上个房客留下的，大部分枯萎，剩下一盆仙人掌依然鲜绿。
我把我的行李搬进来，说是行李不如说是垃圾，一个背包装了些衣服，还有手提电脑，以及5瓶香水（我一般不用，放着好看）。还有在街上买来的生活用品。
阳台对面是栋法式的洋楼，精致的凸窗，蓝色的绣花麻布窗帘，斑斓的露天铁栏杆，绿色的草地，马路空荡荡的几片落叶在黑色的沥青路上跳着芭蕾，好象都在衬托我的漂泊感。
我一边读书，一边到处寻找工作。我必须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我的脾气很冲，一般还没有进入正题，我就把老板给气趴下了。所以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奔波。找个可以让我温饱的地方！
哪天我面试回家的时候，看见那董小洋房出来个男的，金黄的头发，发白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s&y”的蓝色毛衣，时髦的褪色牛仔裤，对着门口的女孩子说了什么，就进房了，然后哪个女孩就开始咒骂，哭泣。我嘀咕了一句“有钱人……切，见鬼去吧。”就上楼了
二
生活很无聊，就象没有透气的大柜子，郁闷。我每天都在电脑上消耗时间，写写文章，灌灌水，不用在乎长相，身份，躲在屏幕的背后，用虚伪的符号，和陌生的人聊天，甚至恋爱。随时可以离开，甚至不用说再见！这是个容易对真诚和诺言产生怀疑的地方。
我趴在阳台上，点上一根烟，台着头，看着哪个烟圈从我的头上升上去，慢慢的消失，消失``最后不见，然后给仙人掌点水。是啊，人在寂寞的时候，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洋房的灯亮着，阳台的门忽然开了，出来一个男人，我知道是下午的哪个人，我蔑视的漂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只是觉得背后有一束目光，凉凉的……
由于书桌破旧，脚断了，我特意买了一个新的，蓝色的玻璃书桌，和我房间的摆设很配，因为搬运要很贵的搬运费，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好不容易到家楼下的时候，我已经是快要虚脱了，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住3楼“我帮你。”一个身影从我面前走过，很轻松的拿起了桌子，“你住3楼吧？”我还来不及回过神，只好傻傻的跟着他走。当他把桌子放在我房间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住你在对面，我想你见过我的，我叫tene，有事可以来找我。”他喝了点水，四周看了看，别告辞了。我没看轻他的脸，只是闻到一整整的柠檬香味，他喘息的味道，我的心揪了一下。
从那以后，tene经常帮我，不是送东西，就是帮我搬东西，有时候会邀请我一起去参加party，并且供我读书，甚至，连房租都会莫名其妙的有人帮我交。
我们走的很近，只是，我依然对他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背景，不知道他的工作，一切的一切，只知道他今年刚刚23岁。双鱼座。
有一天晚上，我们去看图展，11点才回来，到了楼下，他忽然拿了一只唇膏给我，“别一直抽烟，你的嘴唇很干燥。”我把唇膏接过来揣在手里，笑着说，我们就在这里说晚安吧，我用侧脸贴了贴他的脸算是吻别，他沉默，就在这个时候，他抱住我，阴影看不轻他的表情，我竟然没有力气挣扎，我现在才发现，tene好高，我有174cm可是我却可以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他的手臂力气好大，我喘不过气，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想保护你，一辈子……”然后，我的嘴唇被压住，柠檬的气息。。。。我和他接吻了……
我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只唇膏，独自走上楼，懒得开灯，就这样在漆黑中摸索，一步步小心的走上楼，我走到阳台，点起一根烟，他房间的灯亮着，窗帘遮的严实。我不知道他在干吗，他在找一个可以让他保护的，体贴的女孩，而我呢？我只想找那么一个人，每天可以看者我，醒来，睡去。。。。我把一瓢水倒在了仙人掌上。。。
我开始和他交往，一般我们去的都是disco，我每天都可以看见很多穿着怪异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死命的甩着头，好象不把头甩下来就不开心一样，我问tene，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来这里呢？tene亲了亲我的脸，说，别问好吗？
我到现在才发现，tene的眼神低沉，“我离开一下。”tene说完，和一个小弟出去了，为什么？你的四周那么暗？没有阳光？你的背影那么孤单？你，不是有我了吗？
“小姑娘，你在忏悔吗？”带着电棍的男人，拿了杯水给我，“现在进去，一定要好好悔改啊”
“恩”我透过可恶的银色的防盗网，往车窗外看，雨还在下，路边的小树被风吹的东倒西歪，人行道上一对情侣在争吵着什么，哪个女的流着泪跑了…………
带着手铐的手开始酸麻。。。。。。
“我们，分手吧……”tene对我说，然后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我到家的时候，全湿了，头发，衣服，裤子，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
我一直记得，哪天，我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栋大洋房前，几个穿制服的把tene推上了车，我站在那里，看者他，黑黑的胡渣，乱蓬蓬的头发，他看见我，苦笑了一下，摸摸我的脸对我说，“好好生活。我走了”然后后面出来的人手里拿着很多白白的一包包的东西和一瓶瓶象糖果一样的东西。
我追着车子一边跑，一边发疯的叫着他的名字，一直到车子消失，我跌倒在沥青的大马路上，白色的运动裤开始变成红色的。
我一边抽涕着，一边依然叫着tene，我知道他爱我，他不想连累我，因为我模糊的看见，tene在车子的玻璃上反反复复的写着：
“i o u”
是的，他们要的是一夜放荡，而我要的是填饱肚子的面包。
三
tene走了，他什么也没留下，除了那本存折多了的那几个零。我开始无心学习，tene留下的钱，被我挥洒的一分不剩，慢慢的，我连生活都成了困难。每天都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他们是些地下人，像原始人一样，没有制度，原则，甚至是人格和尊严。
那些女的常常带着男人，来我家，在我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些让人做呕的液体，然后我必须清洗，还要打扫她们留下的烟头和啤酒罐子，可喜的是，她们每次走的时候会留下100元，算是租用了我的房间。而100元对我来说意味着可以好几天不要饿肚子了……而当她们在“工作”的时候，我只有在阳台点一根烟，看者tene的房间。。。。。他的房子废弃很久了……他的房间窗台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被雨水冲刷后，显的格外的亮。然后在往仙人掌上洒点水。。
有一天晚上，她们说，要在我家开个小聚会，我同意了，但是我无心加入她们，我只希望他们快点走，留下100元。是的，他们要的是一夜放荡，而我要的是填饱肚子的面包。
颜是她们中最大的，她画着浓浓的状，喷着让人闭息的香水，很浓很浓。她拿起一杯啤酒，递给我，自己也拿着一杯，然后轻轻的在我的杯口上一碰，一饮而下。
“那房子，是你以前男朋友的吧？”她只着tene的家！我点点头。用手轻轻的碰触着仙人掌。
“在这个城市里，爱情是容易发生，也容易忘却的，爱情竟此而已。别难过。”她安慰我。
“恩，我知道……”我看着杯子里黄色冒着泡末的液体，举头一饮而下。
“呵，一切都会好的。睡吧，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颜摸摸我的头，我的头开始痛，脚一软，就摊在地上，然后我看见眼前出现一个没有边境的沙漠，而我光着脚，在滚烫的沙子上走着，我想找个人帮我，可是任凭我叫破喉咙依然没有回音，无助的感觉。我心里总在想着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告诉我，我的一生，就在这里画个句号了，我疯狂的用水，肥皂擦洗身上的没一个地方，一直到皮肤有点红肿，我依然不愿意停止，我把白色的床单丢进垃圾袋，斑斑的血迹仿佛在嘲笑我。。。。。。我没有留眼泪，只是嘴角慢慢有股血腥的味道上来，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哪个时候我发誓，我不会在流一滴眼泪。。。阳台上的仙人掌被人用小刀剖开来，伤痕累累……
生活所逼，在颜的带动下，我离开了学校，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妓女，那年，我刚18岁。
每天晚上我会和颜一样，画很浓的装，好让自己看上去成熟点，穿很暴露的衣服，喷很刺鼻的香水，然后让那些有钱的恶心的男人在身上乱摸，陪他们喝的吐的犀利哗啦，最后还要让他们在床上随意的摆布，然后他们会丢下一叠钞票骂一句“tmd。贱”之后穿好衣服扬长而去。我伸手去拣那些钱，上面还有点粘稠的液体，肮脏……很肮脏。然后我便会回家，继续用水和肥皂擦洗没个地方，一直到发红。然后睡觉，晚上去上班。
我的薪水很高，因为我是这个小姐队的招牌，因为我年轻。我用的是最高级的化妆品，吃的是最好的，穿的依然是最好的，但是在这样的武装下，只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的灵魂，在那天丢弃床单的哪天，就一起被丢弃了……
后来，我搬了家，2房1厅有卫生间厨房的公寓，家具也是最先进的！在我搬走的第2个星期，tene的洋房被拆了盖了一家超市。
四
11月8日，最近在严打，我已经有好久没有上班了，我不是个知道攒钱的人，有多少就花多少，当然，现在没有饭吃是必然的，我无聊的在网上游荡。
“槲寄生？你这样不是在害人吗？”一个称昵叫“sun”的男人给我发了一个消息。
“不，我还没找到我的寄生体呢。”我没好气的回答他
“我有这样的荣幸吗？”
“有啊，不过你要先填饱我的肚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胃。
“ok。let is go。”他很干脆。
我们约好晚上6点在kfc的门口见面，他穿黄色的休闲衣，牛仔裤，而我，白色的衬衫外面一件红色的毛衣，牛仔裤，我不化装，因为我不是去上班，所以很轻松！
当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我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吼到：“快，我很饿了。！！！”
然后就拉着他进了kfc，我也不顾他惊讶的眼神，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丑陋的吃相，然后等我吃饭了，他递给我一张餐巾纸，笑笑，“你几天没吃饭了啊？”露出两个虎牙。
“3天，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仔细的看他，平头，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脸上很干净，什么也没有长，我真想问他用了什么护肤产品。
“去逛逛吧。”他提议，我马上赞成。
我们上了一辆去江滨公园的bus，人很多，**在扶手上，他站在我的面前，靠的很近，他比tene高一点，他的气息和tene不一样，是的，可是我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当我不经意的碰到他的时候，我的全身都热了起来，心跳加快。
“喂，小子，下车。”
“我有名字的，我叫tao。”
“下车吧，我们到了。”2个穿制服的人把我带下车，接着把我交给了2个女的，我只有继续跟着她们走，她们把我带到一个房间，然后解开我的手铐，要我去消毒，洗澡，最后给了我一套衣服，是褐色的，左胸口上有个口袋，口袋
边上有条白布缝在上面，写着“编号1030”
五
如果，你看见一株植物在流眼泪的话，那么它想念阳光了！
"你不要命了？”他把我从马路边上拽上了人行道，“你要想寻短，我可以帮你。”他开玩笑的把我向江边推了一下，然后又拉了回来，冲着我傻傻的笑。
“我累了，坐一会吧。”我懒懒的坐在了沙滩上，他也跟着坐下，沙滩上还留者太阳的温度，暖暖的，可是太阳已经在山的那边的那边了，看不见月亮，但是却有不好依稀可见的星星。身后那个嘈杂的世界好象被那薄薄的堤坝给轻易搁开了，我眼前的这个是个寂静，没有吵闹，心机，嫉妒，邪恶，包括所有需要用头脑去思考的世界，只有偶尔飞过的小鸟呼唤着自己的最爱。树林的倒影在水面上晃荡。
“喂，小子。。。”我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说。
“我有名字的，tao。”
“好吧，tao，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那我去报警。”他冲我笑笑。
“昏迷，等你报警我不是淹死了？”
“那你就自己游上来啊！”
“你真狠心。”我假装生气的别过脸去。
江风迎面吹来，把我的头发扶起放下，感觉像种爱抚，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其实人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不要，非要给自己找点什么压力受。
“不可能发生的！”
“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只要有我在这里，你不可能掉到江里去的啊。”他的眼睛很大，和tene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神和江水一样，柔和。
“呵呵，是吗？谢谢了。”我笑笑，“你干吗一直看着我？色狼”我转头发现他依然盯着我。推了一下他额头。
“不……你，很漂亮你知道吗？
我忘记这句话我多久没有听过了，有吧，当我工作的时候，那些男人抚摩我的时候，他们会一边做，一边称赞我，但是最后却是狠狠的唾骂我。漂亮？？和我这样的边缘人搭不上边，太奢侈了！
“你有没有想太多，漂亮的女孩子你见的少吧。走吧，小子。我要回去了。”我转身向哪个我已经厌倦的世界走去。而他在后面紧跟，并大喊着：
“小姐，我说了，我有名字的tao，tao，不要叫我小子。”
“好吧，tao，我也有名字的。以后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寒。伊秋寒。”
“伊秋寒，你现在开始服刑，为期是半年，如果你在这里表现出色的话，我们会提早被你申请出狱的。你所在的队是4队，好好工作！”
就这样我走向这个像是动物园的地方，周围都是不锈钢的世界，那边的房间里，两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互相撕打着，几个穿制服的走上去，硬是把他们分开，然后带了出去，
我怕上窗台，看着外面的哪个世界，吐了一口气，一团雾气飘了上去。
“你家就住这里吗？”tao太头看着亮着灯的窗台。
“是的，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我向他道谢，然后转身往楼梯上走去。
“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情吗`？”
“没什么，我们还会见吗 ？”
“可以啊，我家你都知道了，很难不和你见面了。”我打趣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邀请你去吃饭咯。”
“不可以！！！！”我吼到。
“为什么？”他好象吓了一跳。
“因为下次，我不吃饭了，我想去游乐园坐过山车。”我调皮的笑了一笑。
“那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哦，再见！”他笑笑`转身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我的身体居然颤抖了一下，天……开始冷了。我想了想，呵，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傻的可爱的男生。
我回到家，像滩烂泥一样，软在了床上，打开窗头灯，拿起安尼宝贝的《彼岸花》，我很喜欢这本书，喜欢乔的生活，喜欢乔的为人处事，喜欢她塑造出来的
为爱奔波的女孩南生，甚至有的事情竟然和我遇见的一样，不过，她比我幸运，她不用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面包。她有权利选者爱情，或者逃避爱情，甚至不要。但是我不可能找到因为……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妓女。所以我没有权利选者。
我爬上阳台，看着那盆从旧家搬来的仙人掌，它已经完全枯萎，无论我怎么呵护，它身上的刀痕依然可见，我用手轻轻的触动了一下，“喀嚓”竟然断了下来
原来，坚强的东西有的时候竟然那么脆弱.....
六
阳光射进我的窗户。
日历表已经是11月10号。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应该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我把存折拿出来，还可以用400元，我决定给自己买套衣服，然后一个蛋糕，在到江边喂鸽子。
穿上牛仔裤，休闲衣，戴上帽子，运动鞋，把零零散散的东西放在一个双肩包里，背上，头发用牛皮劲随便一扎，出了门。
“你……”出了门迎面走来的这个人十足让我吓了一跳。
“早上好”哪个男的用一大束花遮着自己的脸，“喜欢吗 ？”
“tao，这不好玩。”
“我以为你喜欢花。”
“花我喜欢，可是，我不喜欢惊喜，因为对我的心脏没好处。”我把花丢进房间。
“要去玩吗？”
“想啊，可是可以选者不和你一起吗？”我满脸委屈。
“党中央说‘不可以’。”tao拉起我的手，就往楼下跑，“走，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到了楼下，我惊讶的叫了一声，我的汽车知识告诉我，如果没有错的话，停在我面前的是一辆雅哥，亮晶晶的白色雅哥。
“上车吧！”他按下电动的车窗，打开门，笑着看着我。
“你……不是贩毒的吧？”我上车后马上问他。
“昏迷，小姐。。。我爸爸开公司的。”
“富家企业的寄生虫。”我小声的讽刺到。
“我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你放心，我不是寄生虫。更不是毒贩子。人贩子倒有可能哦。”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知道你可以卖多少钱。”然后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大笑起来。
我好象轻松了很多，为什么呢？可能我不想在像以前那样，追着车子奔跑……不想狼狈的摔倒。却没有人扶我起来。
车里很安静，只有cd的歌声，我猜的没错，方向盘上有个“h”那应该是“honda”吧！
牢房的防盗网外面是一片高高的围墙，或许坐在他车上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如今，坐在这里的是我，一声鸟叫，我探头寻找，可是除了栏杆，我看见的还是栏杆，我想起和tao在集市看见的金丝雀，它扑腾着翅膀，看着天空，一个劲的叫着，然后就有一个小孩，她拿着一个储蓄罐，然后打破，把里面一个个亮闪闪的硬币给老板，提着笼子，到江边，居然打开笼子放了那只金丝雀。但是她不知道，她这样放走鸟儿，它活不了多久。
我只是只麻雀，不希望谁来救我，因为偷吃谷子的麻雀被抓起来，罪有应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