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故事 2ND HALF[推荐]

BIG 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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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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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第二天大清早,我在迷迷糊糊中接到千鹤的电话:“谁啊,半夜鸡叫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也没有声音。她不开口,我也不说话,电话里很静,听得见她拨弄话绳的声音。我知道,她在犹豫;我很想说一些什么,喉头却仿佛有东西堵住似的……终于,我一狠心,搁下话筒。
好一会儿,她又打来手机,我一看号码,没接。呼机也响了,我连看也不看。
  上班了,我整个上午魂不守舍,同事们看着不对劲,问:“怎么啦?”我随口应道:“眩晕……”“那就上医院看看吧。”眩晕症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怪病,发作时天旋地转,不发病时脑电波并没有异常。门诊医生问了症状,摇了摇头,开了些莫名其妙的药:“脑力隆”扩张脑血管,对症;“正天丸”改善脑代谢,有益无害;“枣仁安神”是治疗失眠的,可能有用,也没错;“开博通”降压药,我没有高血压――而且这药可能有恶心、头晕的副作用;还有该医院配制的没有批号的土药……医生的字非常潦草,咨询处的白衣“恐龙”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定价处的漂亮美眉有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嗓音“生、冷、硬、横”:“465!”我看着那张昂贵的药方,倒有些眩晕的症状了。出了医院,我回望着门诊楼上的红十字:“坐堂问诊,坐堂问诊……果然坐出了衙门作风……”
  丢了药方,拿着病历卡,轻易请了3天假。
  回到家,“老穷光蛋”满心欢喜地说:“儿子,有个女孩子找。她说打到单位,你请假了。很有礼貌,声音很温柔……”我一看来电显示,没吱声,关了手机、呼机,对“老穷光蛋”有交待:“爸,单位紧急通知,有涉密任务……嗯,只有分管领导知道。要是一般同事找,就说乡下养病去了;要是同学朋友找,就说是出差了,对谁都这么说……要几天?这我也说不准……切记!切记!”那段时间正是反腐败最激烈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专案组有的是。全国各地各部门业务精、身体好、政治合格的青年执法人员被大量抽调到异地办案,老爸也就不怀疑了。不但不怀疑,而且还有些高兴:“儿子,好好干!家里的事甭操心!”我听这都晕了,赶忙借口溜出来。
  我漫无目的地乱逛,街头的情侣一对一对,牵手的、挽肩的、抱着胳膊紧挨着个儿的……商店里,美眉们对着哥哥们撒娇:“给我买这个好不好?”孑然一身腾中空空的我酸溜溜地躲进公园。不好……这儿场面更刺激……
  不知不觉,我又回到“那儿”。还是那样的清静,还是满天的星星,曾经小鸟依人般的美眉已经变成耍泼的恐龙,往事却不停的重放,一遍一遍地搓揉着伤痕累累的心……百无聊奈中,我揪了根狗尾巴草,编成一个简陋的戒指。腾地,我想起了那天:
  “老婆,老公没钱,做个狗尾巴戒指送给你好不好?”
  “好浪漫呀。”
  我干咳了两声,学着神父的口气说:“……嗯……‘人权’,愿意娶‘千鹤’并一生一世爱着她,保护他吗?”
  千鹤抢着回答:“我愿意,我愿意!”
  “……嗯……‘千鹤’,愿意嫁给‘人权’并一生一世爱着他吗?”
  千鹤低下头:“我……愿意……”
  我兴冲冲地就要吻过去……
  “哎……不要啊,你这色狼神父……哎,哎,非礼啊,非礼啊!”
  “哈哈哈……”我们笑着抱成一团。
  ……想到这儿,我不禁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地流出来了……  

  夜深了。
  ……还没到小窝,我一看――车在,灯亮着。我迟疑了一下:“不会是来搬东西的吧?也好……人家的东西穷光蛋一件都不稀罕!”扭头回到家里,老爸一开门就报喜似的:“还有个女孩子来找你呢,刚刚走了不久,挺端庄的,很有教养,嘴儿也很甜……”老妈赶紧插话,脸上都是笑容:“羞答答的……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人家千金小姐,咱哪高攀得上?娶那种女孩,结婚后要天天给她端洗脚水呢……妈,我还没吃呢……”
  
 
十。
我没想到千鹤会上论坛来找我。看着她“当众道歉”,我立刻心软了。
  ……
  千鹤依偎在我的怀里,我轻轻抚摸着千鹤仍然显红肿的脸:“……还疼吗?”
  千鹤扭了扭身,改靠在我的胳膊弯里,右手心贴着我的左胸:“那你……还疼吗?”
  我握住她揉嫩的手:“打在你脸上,疼在我心里……”
  千鹤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仍贴在我的胸口上:“我是说,我不该拿千千结的事刺激你……”
  ……我沉默了……“我……是个没本事的男人,真的养不活你,没钱又没权……”
  千鹤抬手捂住了我的嘴:“没有啊……你有你的特长,钻研业务,没有恶习,又体贴人……”
  我拦开她的手:“我真的没钱,没钱的日子你能过吗?”
  “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娇小姐啊?单靠工资我也一样能生活,除了花在小窝里的几千块,我也没花什么钱……”
  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尖,我说:“真是个傻丫头,还没有嫁人,就为了男朋友花钱……不怕我骗财又骗色?”
  “骗色都骗了,就骗我一辈子好不好?”
  我在她耳边轻轻说:“那么,连下辈子一起骗好不好?”
  “哎,你好坏呀!……嗯,下辈子说不定你是千千结的……”千鹤忽然怔住了。我忙拥紧她:“放心,下辈子你还是我的……”
  千鹤有些迷惘地摇了摇头:“说过不吃醋的……要是她回来,我也会让着她……”
  小窝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
  我摇一摇她的肩:“哪里的话,千千结回不来了。”
  千鹤有些似乎心事,低着头,默默地靠在我的胳膊弯里。小窝里的空气仿佛要凝固了。
  我想了想,说:“刚才你说的‘骗色’……是什么回事?我不记得我们有……”
  “啊……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是你……色狼,看锤!”千鹤抡起玩具气锤,不停地打在我身上。我一边躲一边喊:“谋杀亲夫啦……老婆打老公啊……”
  
  小窝里顿时一片暖洋洋的。
  
  起初是她打我,后来就变成我追她,一番昏天黑地的打闹后,两人横躺在席梦思上直喘气。
  我问:“我,去趟你家好不好?”千鹤翻过身,调皮地反问:“怎么?要专程上门认错啦?”
  “我打了你,你家里一定心疼了……”我说,“我背根藤条去!”
  千鹤轻轻捏住我的鼻尖,笑着说:“要是我爷爷动手打人怎么办?”
  我翁着声说:“认打认罚呗。反正我是活该。”
  千鹤松了手,吃吃地笑:“我爷爷可是空手打死过人的呦。”
  我嬉笑着说:“不会是真的吧?”
  千鹤认真地摇了摇头,板着脸说:“不是蒸的,是煮的。”说完,自己扑哧一声笑了,“不是打你,是打我啦。”
  “打你?”我一惊,坐了起来,“是我打了他的宝贝孙女啊。”
  千鹤在我怀里嘟着嘴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两人抬头看钟:“哎……不早啦!”
  千鹤匆匆拎起包,说:“8点30,要准时哦。”

  浴室。凉水从头上淋下,我的脑子里仍然一片混沌,似乎有一些雾一样的谜团充满其中,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问题……
 
十一
8点25分,我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千鹤家。狼狗给关在后院里,听到门口有人,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千鹤欢天喜地的跑出来,接过我手中的花篮:“我来拿吧,花很美。”我说:“花好人更好哦!”千鹤喜滋滋的说:“我爸妈也在……”
  一进门――爷爷、奶奶、伯伯、伯母都站在大厅里――好大的大场面!这是我第一次见着千鹤的父母亲。长辈们并没有发火,反而热情地招呼我入座。问候过后,千鹤摆好花篮,抢着说:“爷爷、奶奶,这是‘人权’送的花。”奶奶环顾左右,笑呵呵的说:“你们瞧瞧,咱丫头长大了不是?已经会向着外人了。”一阵哄堂大笑,千鹤羞红了脸,慌忙靠在奶奶身边撒娇:“奶奶……”室内气氛顿时轻松了。奶奶抚摸着千鹤的头说:“丫头,上茶。”
  伯伯温和地:“想喝什么茶?”我恭恭敬敬地答:“都可以。”伯伯转头:“‘人权’的胃不好,不要喝绿茶。”我正愣神的空儿,千鹤端上了一组精巧的乌龙茶茶具。先是用沸水烫洗了茶具,再用木勺舀装茶叶,然后是沸水高高冲入茶壶,浮起一片泡沫。千鹤就用这壶盖拨去泡沫,轻巧地提起茶壶,快速将茶倾入紧挨着摆开的小瓷杯中,又将杯子再洗了一遍。千鹤第三次提起桌上的沸水壶,冲洗了茶盖上残余的泡沫,洗了茶杯。千鹤揭开壶盖时,我看见里面原先大半壶的粒粒团紧的‘茶叶’已经有所绽开了,快涨满茶壶了。千鹤缓缓地打着圈斟水,沸水把茶叶浇了个遍,上盖。茶水从壶中缓缓斟出,第一杯只斟一半,第二杯稍多,逐渐增加……第六杯斟了近八分满,然后逐杯回斟,回斟到第一杯时,也是近八分满。壶中剩余的茶水沥沥而下,每个杯子都分享了几滴。一壶茶斟完,恰好每杯都是八分满。
  一屋子浓浓的乌龙茶香。
  “我来吧。”我抢着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爷爷、奶奶、伯伯、伯母端上茶,愧歉地说:“对不起,整件事都是我不对,是我动手打了‘千鹤’……”
  四个长辈相视一笑,爷爷说:“我这个孙女让我们宠坏了。打小就是个打架的料,只有她打人,还没有人打她。那天哭着回来,吓了我们一跳,怎么就让人给打了?哈哈哈……”长辈们一起大笑起来,我闹了个大红脸,千鹤羞得往奶奶身后躲,一个劲儿摇奶奶的胳膊。奶奶笑着说:“老头子就喜欢说笑,瞧把‘人权’尴尬的……”长辈们止住笑,奶奶说:“她一回来就关着房门,我们也没理她。后来你来找她,我们就猜出几分……还好‘千鹤’在家不撒谎,我一问,就全说了。她爷爷一听,觉得事情严重,打电话叫她爸妈都回来。”
  伯伯接着严肃地说:“我们都发火了。我们家庭气氛民主宽松,但是决不纵容孩子胡闹!”爷爷补充:“宠爱但不溺爱嘛。”奶奶拉着千鹤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气氛就变得宽松起来了。
 
十二
奶奶说:“既然孩子们都和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一怔,心想:我还没有检讨呢,事就结了?长辈们齐声说:“喝茶,喝茶。”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端起茶杯。在厦门大学读书的时候,某教授教过我品茶、鉴茶,在武夷山上又见识过“茶道”,所以,我一端起茶杯,就已经知道这茶很不一般。普通的乌龙茶,斟出来时茶水中一定会带着茶渣,而这茶杯确是清澈见底的,几乎看不见茶渣。喝茶,碧绿的茶水上荡漾着薄薄的白气,温度还很高,入口却热而不烫,没有一般乌龙茶的苦和涩――这种茶,不是市场上可以买得到的,也不应该是一个每月几千收入的官员能够喝得起的。
  我还在愣神的时候,伯伯和声地问:“茶还好么?”我一收神儿,放下茶杯,笑了笑:“不懂茶,只是觉得好喝,却不知道好在那里。”伯伯热情地说:“好就多喝几杯,这是海外亲戚送的,不是行贿之物,放心喝。”我脸一红,心想:怎么都让伯伯看出我的情绪了?
   伯伯热情地说:“既然觉得好,改日‘千鹤’登门给你父母送一份,如何?”
  “哎,礼重了……”
  “‘千鹤’第一次登门,带点礼物也是应该的,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嘛。”
  我又惊又喜:“伯伯……爷爷、奶奶、伯伯、伯母答应我们了?”
  长辈们都乐了,伯伯、伯母说:“女儿喜欢的,我们一定也喜欢。”爷爷、奶奶说:“儿孙们满意的,我们也会满意。”我看着千鹤,她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羞涩。
  “哦,还有,”我说,“我还不是党员,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伯伯笑说:“我知道,知道你非党非团,而且从来没有写过申请书,对不?”
  我说:“是……”伯伯说:“没有党团身份,参加海外工作,当然方便一些。难得的是你从小就懂这规律,有这打算,……受到了不少误解吧?”
  我心里豁然一亮,说:“……那位‘老华侨’伯伯……和你们很好吧?……”千鹤也恍然大悟:“原来,……我让‘伯伯’给卖了……”
  奶奶搂着她:“丫头,就你聪明?让人给卖了还帮着数钱不是?”
  我摇了摇头:“我真苯,怎么没想到呢……”
  伯伯说:“他只是提供一个机会,年轻人有缘才是关键。不过,他会向两边都讨人情,这双重人贩子这回不是到要开什么价?”
  “哈哈哈……”一屋子的开心人。
 
十三,

故事还没有完,但是这个网友再也不来论坛说话了。
我只好等他自己写出后面的事情了。
 
高岗曾粗野地把知识分子比作男性的生殖器:说硬就硬起来了
 
好像都是精英。离咱老百姓炕上那点子事距离太远,就当是倪匡的小说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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