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 还要迈过几道坎儿?

blue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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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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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为走过的是一条怀疑、猜测与成长并存的路,看上去华为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上半年,华为营业额已达到120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30%,其中海外业务收入更是达到3.6亿美元,继续保持60%的增速。

  但对手也在快速成长。与此同时,华为在海外第一次遭遇了专利的狙击,在国内则仍然身陷上市的难局中,谁将成为任正非的接班人,也正在成为一个越来越紧迫的问题。以一个民营企业来衡量,华为已经过了许多道坎,现在过得了公众化这道坎吗?

■ 无线失误
  华为的低徊,业界普遍认为,最大的失误是在无线业务上。在小灵通、CDMA领域的“双发失误”,加上对3G的判断出现了偏差,不仅使得对手直接得分,同时也将华为拖入了“现金泥沼”。

  虽然华为并未公布具体统计数字,但知情人士透露,无线业务部门去年已经成为华为的亏损大户,净亏损在4亿元以上。对华为来说,孤注一掷地投入3G,放弃“小灵通”,最终是否会铸成大错,很大程度上既取决于中国的3G时间表,也取决于3G标准的最后确立。

  目前,中国迟迟不对四大电信运营商发放3G牌照,显然增加了华为的现金损耗――每年十几亿元的投资,如果没有运营现金流来反哺,对于任何一个中国企业而言压力都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3G政策的迟迟不决,显然打乱了华为对节奏的控制,不管是在国内市场上,还是在国际市场上。

  在国内,最为明显的就是中兴和UT斯达康的崛起。1999年,中兴的营业额只有华为的1/5多一些,但到2002年,这个比例已经上升到1/2。以今年上半年为例,移动系统和终端产品已经占中兴总营业额的2/3,其中“小灵通”系统设备和手机显然居功至伟。

  而UT斯达康的悄然疾进更为迅速,这个八成以上收入来源于“小灵通”的企业,去年的营业额已达9.8亿美元,净利润更达到了1.08亿美元――这个数字与2001年相比几乎翻了一番。而据毕马威审计,华为公司去年的净利润也同样为1.08亿美元,与2001年相比缩水了58%。

  这两家公司显然正在通过“小灵通”这种并不具备太大技术增值空间的业务获得的现金收益,来培养自己在未来3G以及光通信等业务方面的竞争力,从而将“战术成功”不断地转化为“战略逼近”。

  目前,华为已经悄悄杀回小灵通市场,其手机也已经面世。但这仅仅是其纾缓压力,并试图借此切入手机市场的一种试探而已,不足以左右棋局。



■ 专利之惑
  今年春节期间,思科对华为的专利诉讼,为华为海外杀伐的进程投下了些许阴影。虽然华为很快宣布与3COM组建合资公司,通过3COM在北美销售路由器等数据通信产品来保住市场,但高悬的专利之剑无疑已成为华为海外拓展的最大障碍。

  在TD-SCDMA领域,华为之所以选择西门子作为合资对象,知情人士称,主要还是因为西门子拥有比任何其他厂商都要多的核心专利。因为华为显然不愿意把TD-SCDMA的目标仅仅锁定在国内市场上,类似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等人口相对稠密的国家,都是潜在市场,组建上述合资公司,显然是规避潜在的专利纠纷的最佳捷径。

  但华为的麻烦还不仅在此,在海外,华为被指责为“抄袭者”,而在国内,华为却为如何保护自己的专利以及商业秘密绞尽脑汁。按照华为负责研发的常务副总裁费敏的说法就是:“上面是盖子,下面是漏斗。”

  最近曝光的华为公司起诉原员工创办上海沪科公司一案,使得一直在业界传扬的话题正式浮出海面。据悉,王志骏、刘宁以及秦学军都曾在华为公司光网络部门工作,后三人于2001年11月,在上海成立了注册资本为100万元的沪科公司,从事光通信产品的研发。2002年10月,该公司被UT斯达康收购;同年11月,三人在斯达康公司所在地杭州被拘捕。

  华为方面称,这三人已经涉嫌盗窃商业秘密,仅在其住所搜查到的带有华为公司明显标志的机密文件和资料,加上电子文挡,“有上万页之多”。而三位被告的代理律师及其家属则拒绝上述指控。

  华为与前员工最终诉诸法庭,在业界看来是一种必然。华为前员工出来组建公司的很多。据称,华为对于这些公司还从未以违反“竞业禁止”原则为由提起过任何民事诉讼,但沪科案件,在华为看来,显然超过了可以忍受的底线。


■ 股权之谜

  由沪科事件引出的是华为内部的股权之谜。

  5月27日,华为公司原创业元老刘平,以内部股权纠纷为由将华为推上法庭,这是关于华为的第一宗股权纠纷案。

  刘平称,去年1月,他离开华为,要求兑现自己在华为多年来以业绩与奖金购买的股权。刘当时持有华为股份354万股,华为按1:1的比例兑现给其354万元,但刘平认为,按照《深圳市公司内部员工持股规定》,“持股满三年的员工脱离公司和持股不满三年调离、退休、死亡职工所持股权,按公司上年末相应股权的账面净资产计算”。刘离开时华为每股净资产为3.28元,据此他在诉状中请求支付股票回股款1200多万元和2001年红利19万元。

  继刘平之后,另一位创业元老黄灿以股权兑现不公将华为再次推上被告席。刘黄二人与华为的股权之争使华为内部股权分配体制开始显山露水。

  1987年9月,华为以“民间科技”企业的身份正式获工商局核准,注册资本为21000元,1991年华为正式提出将公司性质变更为集体企业的申请,并于次年六月份获准。此后,公司开始推行全员持股制度。1997年华为的注册资本增加至7005万元,参与持股的员工人数达到987人,在公司按照有关规定进行重新登记后,注册资本增加到27606万元。

  此后,华为将全员持股制度进一步推开,员工可以以每股1元的价格购买定额股票,并享受分红,从而成为员工工资和奖金之外的第三种激励手段。

  2001年,在重新对公司净资产进行审计的基础上,华为以每股净资产为基准,将原来的内部股改造成现在的“虚拟受限股”。根据这一设计,从2002年开始,员工可以分四年,每年分别行使1/4的期权,行权价格为当年公司最近的每股净资产。高层的行权时间则长达10年,而且有更为严苛的附加条款。

  有消息称,华为股权MBO方案正在酝酿。华为有意将原来的全部股权和2002年推行的“虚拟持股权”边回购、边推行由1000名中高层管理人员联合持有公司的员工股权,资金方面由员工个人出资15%,其余的由华为出面担保、员工集体以个人名义向银行贷款解决。

  华为此举被普遍认为是在理清内部股权,以此为上市做准备。但从目前情况看,华为MBO还只是华为的天空中雷声后迟迟未下的一场雨。一种说法是,华为股权MBO的全面推行,要等到华为的股权官司结束后。

■ 上市难局
  关于华为的上市进程,一直是传言颇多而且真假莫辨,但随着市场形势的吃紧,上市对于华为而言,已经越来越具现实价值。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增速的减缓对公司现金形成压力。

  实际上,知情人士指出,无论是2001年以7.5亿美元的价格将安圣电气出售给爱默生电器,还是2003年3月份与3COM的合资,对于华为最终直接进军资本市场,都是一种积累的过程。

  在华为看来,中兴和UT斯达康之所以上升势头迅猛,除了业务结构之外,很大程度上也受益于资本市场。以中兴为例,2001年3月份,通过增发5000万股新股,成功募集到了16.35亿元的现金,使资本负债率从70%降低到57%,并随即展开了咄咄逼人的攻势。

  虽然今年以来,电信市场已经回暖,但正如华为一位内部人士所言,以前那种“暴利时代”再也不会回来了,企业必须适应一种长期界于“暴利”和“微利”之间的生存状态。在这样的一个市场中,华为要继续上台阶,完全依靠自身的资金积累就远远不够。毕竟,华为的家底仍然不够厚实。以去年年底手头拥有的现金来计,华为只有摩托罗拉的1/8左右。

  正因如此,虽然华为至今仍未确立上市的主承销商,但是大部分业内人士相信,华为上市只是时间问题。业界普遍猜测,按照中国3G进程,以及整个资本市场的复苏情况,华为可能的上市时间最早也不会早于明年下半年,更大的可能会在2005年甚至更晚一些时候。
 
心疼,民族企业加油啊,中国的明天靠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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