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
卖姑娘小和尚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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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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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
下文所说的天使是我小时候邻居家住的一个小妹妹。
面临毕业的日子就像现在的天气，令人郁闷。学校以摧残学生身体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保证在校学生学会营私舞弊，学会自相残杀，学会写八股文， 学会目中无人；坚持树立精神填鸭榜样，树立上重点大学这个庸俗的目标，以高分数为最终目的。
我麻木地望着这满桌的本子和书，忽然心里极为乏味。
不禁拍案而起：“操！这样的日子没法活！”遂在深夜破门狂奔而去，临走带走家中500文钱。
来到迪厅，叫了瓶太阳啤。我看着金黄的液体，心想怎么把钱补回去。
风痕。有人在黑暗的角落叫我的名字。
我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靠！这么酷啊！真是流行的内酷型！~~~他拍我的肩。
原来是老鸟这混蛋。“家里蹲学校”就读的小学同学，大我３岁。玩的还好。
好啊。我打了个招呼。我可没钱请你喝酒。
老鸟笑笑。样子很恶心。他拍了一下吧台，给我来一打太阳。自我感觉很豪爽地说。
我没说什么。这家伙发了啊！
Ｎｏ ｍｏｎｅｙ，ｎｏ ｆａｃｅ。好歹也给个脸他。
我转过头去。他说，喂兄弟，我以前蹭你的东西不少，现在有的还了。来干！
我闻到他嘴里一股厕所清洁剂的味道。
你看来发了啊？介绍我也跟着Ｈａｐｐｙ一下啊！我扬了扬眉头。
呵呵，这个。他摸出一点银白的粉末撒在金黄的酒里。一仰头，喝了。
一起充电？他再次恶心地笑。我知道份量，不会害你上身的。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
味道一般。
不久，人感觉在飞舞，我觉得有了翅膀。还有好多人和我一起在飘啊飘啊。
就像秋天的叶子，离开了树。
我很无聊的时候就会找他，那些银色的药粉就像忘忧草，忘了一切。
一天，老鸟问我。帮个忙啦，兄弟。
什么啊？我问。
这些日子销路不好，你这么帅，你去钓马子，给她吃。他说。
我沉默。
没事，教她吃就行，其他的事我来。老鸟笑得还是恶心。如此恶心。
他丢给了我一沓钞票。
3000。我数了一下。
于是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听说很有钱。天天来。
于是按部就班。我告诉女孩我叫风之痕。
电话，玫瑰，吃饭，逛街，蹦的，她涉世不深，于是一切从简。
我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让我刻骨铭心。月之舞。
她月光一样柔顺的身体，也是我铭记的回忆。
当然，3000对我还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所以一天晚上，我和老鸟终于对她说：小舞，充电吗？
她迷惑地看着老鸟手中的那颗药丸，觉得很好奇。
因为上面有一只美丽的蝴蝶，色彩斑斓。
这是什么药啊？她拿着一颗药丸仔细地看。
很爽的！老鸟见我不说话，赶快指着一个正在吃药的女孩说。正巧，我们身边有个女孩正在吃药。
月之舞用她小鹿一般的眼睛凝视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真的很爽啊?
我继续沉默。
老鸟急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你喂我！~~~她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想了一下。喂了她一颗。伴着血红的葡萄酒。
她摇了一晚上的头，以每秒一下的速度。我以生命发誓。就像根本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正常人吃半颗就会上瘾，摇头丸的毒性很大的，老鸟怕她不上身，要我喂了整整一颗。
于是我觉得对得起老鸟的3000块了。
后来，她终于开始了堕落。
首先是偷了她家里的钱，后来，为了药跟老鸟睡了。老鸟赞扬了她的身体，告诉了我。
后来老鸟教她吸毒。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海洛因了。
于是越来越堕落。
我并不知道。偶尔遇到了老鸟，谈到她，老鸟总是对她的身体赞不绝口。顺便告诉我一些境况，和她的。
我有些难过。因为要高考了，所以也很快忘记了有个这样的女孩。
有一天，看到了老鸟，他有些气急败坏。
兄弟，你去帮我管教一下看，那贱人死活不肯和我上了！
我也有些想她了，于是答应了。
来到老鸟开的房子，看到了她。
我觉得想吐。
她变得极为憔悴了，手腕部分露出了骨头，水汪汪的眼睛从突兀的颧骨上挤出来，已经完全不像人的样子了。
我望着她，她看着我，她微微地笑了。
贱人！老鸟骂道，你□□!你和迪厅里哪个都上了，现在想立个牌坊啊？没药给你啦！
我有病啊。月之舞哭了。我不想害你，我得了病。
我和老鸟都愣了。
我那天学校体检时医生告诉我说我染了艾滋病！小舞轻轻的说，你和我上床你会传染的。可能是打针的时候染的。
打什么啊？我问道。
充电呗。她用俏皮的目光看着我。你教我的啊。
我如果有刀子的话，我想老鸟一定会被我砍死，剁成肉酱。
我没有。所以他还活着。
我一把将老鸟推出门外，用力关上了门。
但是我发现自己不敢回头。怕遇见那清纯如天使般的目光。
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看到了她露出骨头的手腕。
我哭了。是我害的你啊，你这笨蛋！我疯狂地叫喊！
我知道啊。她微微笑，那么熟悉。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觉得像毒品了。
那你还吃！我哭着叫着抱着她。
我也不想啊，她看我这么伤心，没有笑了。我觉得你不会害我，是你喂我的，我还问了你。
……于是她死了。
我砍了老鸟一刀。他没有报警，因为不敢。
我考上了重点大学。但是我觉得，我不配。不配是个人。
月之舞真的很漂亮，披肩的头发，翘翘的眼睛，轻佻的身材，有着女孩子特有的细腻，没事的时候总是问东问西；
有事的时候老是粘着你，轻声地撒娇，让你无法拒绝她任何一个小小的要求，而且每次她的诡计得逞，她总是会温柔地亲你一下脸颊，向你微微笑着。
而且她很聪明，冰雪聪明。
而我，看着她死去，应该说是，亲手杀了她，那个给了我一切的女孩。
我去了她家的葬礼。
在一个深夜，我烂醉如泥。踹开了一家花店的大门。用三千块买了999朵苍白的玫瑰，抱回了家。
第二天凌晨，我把花儿抱上天台，铺了满地。然后跪在上面。感到玫瑰的刺深深地扎了进去。
如果真的有天使，你一定是堕落人间受苦的天使。现在赎清了全部的债，离开了世界。
而我肯定见不到你了。我不下十几个地狱，我自己都会不安的。
不久老鸟被抓，判的就地正法。枪决。
面对初升的朝阳，我点燃了那所重点学校的录取通知。
我忽然痛哭流涕。
我轻轻地呢喃：小舞，如果世界这么灰暗，我是不是还是应该灿烂地笑？
如果天空这么阴霾，你可不可以再自由自在地飞?
面临毕业的日子就像现在的天气，令人郁闷。学校以摧残学生身体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保证在校学生学会营私舞弊，学会自相残杀，学会写八股文， 学会目中无人；坚持树立精神填鸭榜样，树立上重点大学这个庸俗的目标，以高分数为最终目的。
我麻木地望着这满桌的本子和书，忽然心里极为乏味。
不禁拍案而起：“操！这样的日子没法活！”遂在深夜破门狂奔而去，临走带走家中500文钱。
来到迪厅，叫了瓶太阳啤。我看着金黄的液体，心想怎么把钱补回去。
风痕。有人在黑暗的角落叫我的名字。
我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靠！这么酷啊！真是流行的内酷型！~~~他拍我的肩。
原来是老鸟这混蛋。“家里蹲学校”就读的小学同学，大我３岁。玩的还好。
好啊。我打了个招呼。我可没钱请你喝酒。
老鸟笑笑。样子很恶心。他拍了一下吧台，给我来一打太阳。自我感觉很豪爽地说。
我没说什么。这家伙发了啊！
Ｎｏ ｍｏｎｅｙ，ｎｏ ｆａｃｅ。好歹也给个脸他。
我转过头去。他说，喂兄弟，我以前蹭你的东西不少，现在有的还了。来干！
我闻到他嘴里一股厕所清洁剂的味道。
你看来发了啊？介绍我也跟着Ｈａｐｐｙ一下啊！我扬了扬眉头。
呵呵，这个。他摸出一点银白的粉末撒在金黄的酒里。一仰头，喝了。
一起充电？他再次恶心地笑。我知道份量，不会害你上身的。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
味道一般。
不久，人感觉在飞舞，我觉得有了翅膀。还有好多人和我一起在飘啊飘啊。
就像秋天的叶子，离开了树。
我很无聊的时候就会找他，那些银色的药粉就像忘忧草，忘了一切。
一天，老鸟问我。帮个忙啦，兄弟。
什么啊？我问。
这些日子销路不好，你这么帅，你去钓马子，给她吃。他说。
我沉默。
没事，教她吃就行，其他的事我来。老鸟笑得还是恶心。如此恶心。
他丢给了我一沓钞票。
3000。我数了一下。
于是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听说很有钱。天天来。
于是按部就班。我告诉女孩我叫风之痕。
电话，玫瑰，吃饭，逛街，蹦的，她涉世不深，于是一切从简。
我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让我刻骨铭心。月之舞。
她月光一样柔顺的身体，也是我铭记的回忆。
当然，3000对我还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所以一天晚上，我和老鸟终于对她说：小舞，充电吗？
她迷惑地看着老鸟手中的那颗药丸，觉得很好奇。
因为上面有一只美丽的蝴蝶，色彩斑斓。
这是什么药啊？她拿着一颗药丸仔细地看。
很爽的！老鸟见我不说话，赶快指着一个正在吃药的女孩说。正巧，我们身边有个女孩正在吃药。
月之舞用她小鹿一般的眼睛凝视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真的很爽啊?
我继续沉默。
老鸟急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你喂我！~~~她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想了一下。喂了她一颗。伴着血红的葡萄酒。
她摇了一晚上的头，以每秒一下的速度。我以生命发誓。就像根本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正常人吃半颗就会上瘾，摇头丸的毒性很大的，老鸟怕她不上身，要我喂了整整一颗。
于是我觉得对得起老鸟的3000块了。
后来，她终于开始了堕落。
首先是偷了她家里的钱，后来，为了药跟老鸟睡了。老鸟赞扬了她的身体，告诉了我。
后来老鸟教她吸毒。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海洛因了。
于是越来越堕落。
我并不知道。偶尔遇到了老鸟，谈到她，老鸟总是对她的身体赞不绝口。顺便告诉我一些境况，和她的。
我有些难过。因为要高考了，所以也很快忘记了有个这样的女孩。
有一天，看到了老鸟，他有些气急败坏。
兄弟，你去帮我管教一下看，那贱人死活不肯和我上了！
我也有些想她了，于是答应了。
来到老鸟开的房子，看到了她。
我觉得想吐。
她变得极为憔悴了，手腕部分露出了骨头，水汪汪的眼睛从突兀的颧骨上挤出来，已经完全不像人的样子了。
我望着她，她看着我，她微微地笑了。
贱人！老鸟骂道，你□□!你和迪厅里哪个都上了，现在想立个牌坊啊？没药给你啦！
我有病啊。月之舞哭了。我不想害你，我得了病。
我和老鸟都愣了。
我那天学校体检时医生告诉我说我染了艾滋病！小舞轻轻的说，你和我上床你会传染的。可能是打针的时候染的。
打什么啊？我问道。
充电呗。她用俏皮的目光看着我。你教我的啊。
我如果有刀子的话，我想老鸟一定会被我砍死，剁成肉酱。
我没有。所以他还活着。
我一把将老鸟推出门外，用力关上了门。
但是我发现自己不敢回头。怕遇见那清纯如天使般的目光。
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看到了她露出骨头的手腕。
我哭了。是我害的你啊，你这笨蛋！我疯狂地叫喊！
我知道啊。她微微笑，那么熟悉。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觉得像毒品了。
那你还吃！我哭着叫着抱着她。
我也不想啊，她看我这么伤心，没有笑了。我觉得你不会害我，是你喂我的，我还问了你。
……于是她死了。
我砍了老鸟一刀。他没有报警，因为不敢。
我考上了重点大学。但是我觉得，我不配。不配是个人。
月之舞真的很漂亮，披肩的头发，翘翘的眼睛，轻佻的身材，有着女孩子特有的细腻，没事的时候总是问东问西；
有事的时候老是粘着你，轻声地撒娇，让你无法拒绝她任何一个小小的要求，而且每次她的诡计得逞，她总是会温柔地亲你一下脸颊，向你微微笑着。
而且她很聪明，冰雪聪明。
而我，看着她死去，应该说是，亲手杀了她，那个给了我一切的女孩。
我去了她家的葬礼。
在一个深夜，我烂醉如泥。踹开了一家花店的大门。用三千块买了999朵苍白的玫瑰，抱回了家。
第二天凌晨，我把花儿抱上天台，铺了满地。然后跪在上面。感到玫瑰的刺深深地扎了进去。
如果真的有天使，你一定是堕落人间受苦的天使。现在赎清了全部的债，离开了世界。
而我肯定见不到你了。我不下十几个地狱，我自己都会不安的。
不久老鸟被抓，判的就地正法。枪决。
面对初升的朝阳，我点燃了那所重点学校的录取通知。
我忽然痛哭流涕。
我轻轻地呢喃：小舞，如果世界这么灰暗，我是不是还是应该灿烂地笑？
如果天空这么阴霾，你可不可以再自由自在地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