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秋叶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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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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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在见到砚秋之前就对他心仪了,原因是因为在朋友家里看到的一帧照片,放大的照片摆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一下子抢走了若水的眼。那片秋天的树林,若水也曾经去过,也曾经惊叹过它的美,但那种美却不像这张照片给她的冲击那么大,感觉上照片里的每一片叶都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地向她表白,表白那些浓烈的忧伤的温柔的心事,那厚重而艳丽的色彩啊,是一只手,瞬间攫走了她的呼吸,让她呆站着,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朋友轻拍她的肩:这是砚秋送我的,很优秀的男人,晚一些也会来,到时介绍你们认识吧。
若水回头对朋友笑,脸上迅速晕开了两朵羞红。


若水那天穿的是藕合色的蕾丝上衣,下面是同色系带褶子的曳地长裙,温婉清雅,是多数男人梦中女孩的样子。若水还是不放心,躲在洗水间里,擦擦弄弄了好久,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出众一些。
功夫不负有心人,砚秋来的时候,晚宴已近尾声,朋友以主人的身份逐一向他介绍在座的客人,在介绍到若水时,虽然他如常地堆满脸笑容伸手与若水相握,但若水分明看见,有两团明亮的焰火在砚秋眼中一闪而过,那是为她点燃的绚丽。若水心下有了底,言笑晏晏中,便透出了自己极喜欢砚秋的摄影,希望有机会见识更多的作品的心意,为将来的交往埋下了伏笔。


晚宴之后的第二天,砚秋的电话如约而至,邀请她看照片,地点是若水家附近的Dairy Queen,很聪明的选择,不似西餐的隆重,中餐的通俗,也不似洋快餐的简约与功利,一客冰淇淋,一碟精致的蛋糕,养眼且实用,可进可退的乖巧。
两个人交往,嘞有情,妾有意,虽算不得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但也是心知肚明地不绕大圈子,如同一曲没有导演的狐步舞,两人进进退退地演绎着,却从来没有偏离过节奏,一点一点地奔着主题而去,很快就公开了两人的情侣关系。
 
排球没打够,有劲没处使,给键盘较上真了,不过也是虎头蛇尾,自己给自己安个沙发,困一会去
 


恋爱中的男女总爱来来回回问一些不着边际的傻问题,砚秋也问,问若水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若水偏了头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是因为朋友家的那帧照片,能把我见到的秋叶拍得如此惊心动魄,非得有爱美之心,识美之眼,留美之能不可,这个世上有心且有力去怜香惜玉的男人已经凤毛麟角了,我不想错过。
砚秋揽过若水,很开心地笑,然后两人深情长吻。

砚秋确实有值得爱的理由,一份稳定且优俸的工作,可以让他每周40小时之外,尽情享受生活,而他的才气,也在长长短短的镜头之后一览无余。若水最爱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帮他筛选照片,分类结集,有时候还配上一些文字。说也奇怪,砚秋拍的照片都称得上专业水平,但最让若水喜欢的,还是那厚厚的一本《秋叶集》。那里边的每一幅照片,不论是瑰丽绚烂的远景,还是瘦弱倔强的单叶,都是一首首无字的诗,无言的歌,轻而易举地让若水沉溺。其中放在扉页的那张,更是若水的最爱。那张图是一片燃烧的秋林,浓郁的色彩从枝头漫延到地面,阳光从林叶间斑驳地撒入,给秋叶添上一层梦幻般的光晕,夺人心神。在林间小道的尽头,有一个白衣女子妙曼的背影。女子在画中微仰着头,张开了双臂,漆黑的秀发披散开来,风起,柔发随着裙裾一起舞动,带起了几片落叶,盘旋着向她扑打过去。光与影,动与静,浓烈与清雅,绚丽与忧伤就这么不可思议地被收进了同一张画面。照片的右下角是砚秋龙飞凤舞的字迹:秋叶无敌。

若水问过砚秋,有没有把这张照片拿去投稿,砚秋摇头:别的可以,但自己最喜欢的就自己欣赏好了,不想太招摇。若水想也是,便不再追问。


在若水之前,砚秋有过一个女朋友,相处了五年,最后分手了,砚秋伤心之下,来到了若水所在的城市,一切重新开始。这是朋友告诉若水关于砚秋的情况,也是砚秋自己说的全部,若水曾经提起过砚秋生命里的另外那个女子,但砚秋总是轻飘飘地一带而过:时间过了很久了,以前的一切都已经不记得了,记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想因为昨天而影响现在和将来,现在的我,就想和你一起。
有时候若水会跟砚秋撒娇:我最嫉妒你的相机了,你抱它的时间比抱我还多,它可以到哪都跟着你,在你怀里,听你的心跳,但是我就不可以。
砚秋马上会夸张地放下相机,过来抱住她:小傻瓜,它怎么可以和你比呢?你是我的宝,给我全天下我都不会换掉你。
每每这时,若水就会很开心地笑,然后把相机拣回来套在砚秋的身上: 还是带上它吧,没有它,你就不是原来的那个砚秋了,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砚秋了。
在心里,若水对自己说:一样的啊,能在你的怀中赖着,给我全天下,我也不换。
 

春天的时候,若水迷上了芭蕾舞蹈,每周二次开车去河对面的一家俱乐部习练。授课的教师也是一个中国女子,严格说来,若水对芭蕾的狂热有一半缘于这个叫做芷叶的授课老师。看到芷叶的第一眼,若水就有些发呆:这个女子,怕是从哪幅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吧,不带烟火气的安静与清纯。若水自己也是美丽的女子,不过站在芷叶的身边,她觉得自己充其量只能算做美女中的精品,而芷叶,才是极品。若水喜欢芷叶的舞姿,喜欢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高雅与从容,而且若水第一次看芷叶,就觉得有那种似曾相识的熟稔,道不明白的感觉,强烈而亲切。


那天下课时,下很大的雨。芷叶留她:大雨天开车不安全,不如去我家小坐,在对面的公寓楼,正好有朋友新寄的明前龙井,还有一些我以前获奖的比赛录像,品茗看碟,心情就不会受天气的影响了。
若水欣然前往。
芷叶的公寓在七楼,一房一厅,开门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渥太华河一江春水东流的的壮阔,若水先进门,欢叫了一声,忍不住跑到窗边品评了半天,回过头来,正待兴高采烈地说些什么,猛然眼睛落到对面墙上,整个人就呆住了,嘴巴张开着,发不出声来。
芷叶端着茶具走过来,顺着若水的视线看到墙上,忍不住微微一笑:很美的照片,是不是,所有来过我这儿的人都喜欢这张照片,像你一样,喜欢得发呆。这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为我照的,好几年以前了,不过后来我们因为误会分开了。她说着,瞟了一眼若水手上硕大的钻戒,轻叹了一声:你快要结婚了吧,看得出你遇到的是不错的男人,可要珍惜啊,别像我,骄傲着不肯解释,然后就再找不回来过往了……
若水缓过神来,匆匆对芷叶说:对不起,忽然想起家里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去处理,谢谢你的茶,只能下次再一起品评了。说完,她逃也似地离开了芷叶的公寓。


回家的路上,若水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在芷叶家的墙上,赫然正是砚秋的那张“秋叶无敌”照片。秋叶无敌,秋叶,砚秋和芷叶,那是砚秋为芷叶拍摄的照片,是砚秋的最爱,也是芷叶的最爱,他们才是彼此钟情的一对,他们在一起,才是无敌的,那么我呢?我算什么?不过是濡湿秋叶的几滴泪水吧。
耳边响起砚秋的声音:你是我的宝,给我全天下,也不会交换。但如果不是天下,而只是一枚秋叶呢?藏在心底的那枚?若水在心里这样问,她想像不出来砚秋的回答,也不敢想像。
雨越下越大,若水急急地驱车,车内车外俱是倾盆。
 
喜欢天蝎第一张照片...红于二月花.

[music]http://www.qingmingtu.com/music/ls1.wma[/music]

(音乐---约翰.施特劳斯: 蓝色多瑙河)
 
哇, 一天没仔细看, 漏了这么重要的好东西.


那谁谁, 能不能拜托把背景音乐变成带开关的, 我想关上... ... 对不住, 俺整个一计算机盲, 玩不转就必须重启动, 很辛苦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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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谁, 能不能拜托把背景音乐变成带开关的, 我想关上... ... 对不住, 俺整个一计算机盲, 玩不转就必须重启动, 很辛苦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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