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沾衣若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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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子的人
远远就听到笛声，凄婉如诉。
在北美这片土地上，吹笛子的想必应该是中国人吧。
随着熙攘的人流转过一个墙角，果然看见一个华裔中年男人正在吹笛子。他戴着一顶棕色的毛线帽子，穿着一件蓝灰色的旧羽绒服，鼓鼓囊囊的。他脚下放着个纸盒子，里面散落着一些硬币。
在我印象中，笛声都是悠远飘逸的，很少听到这么忧伤的笛子曲，更从来不知道笛子能发出这么凄凉抑郁的声音。或许只有一颗忧郁的心才能奏出这样的笛声？我看看他的脸，下意识地想读出他的故事。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专注地在吹笛子，仿佛丝毫没有注意从他身边走过的冷漠的人流。
他不算老，大约四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在北美的中国人，大多该过得挺滋润的了。但他或许还在为生计发愁，不然哪里需要到街头吹笛子呢？
我放慢步子，静静听着他奏出的旋律，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想摸出点硬币给他。
刚走到他身边，也许是我观察他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忽然抬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眼睛，伸在口袋里的手也停止了摸索。在我的潜意识里，施舍是让被施舍的人很难堪的事情。特别是对这样一个华人，我们或许在同一块土地上长大，或许说着同样语言，甚至可能有过相似的经历。但是在这个异国他乡，一个施舍，一个被施舍，他该作何感受……
那一刻的犹豫让我低下头，机械地从他身边走过。感觉中，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走出五六米远，笛声忽然扬起，尖涩如嘶，即刻又婉转低迴，如同一声揪心的哭泣后凄凉的倾诉。我的心刹那间被那声音牵动得摇晃起来。
我无法不停下脚步。
我从口袋里找出几块钱硬币，转身向他快步走去。
在他跟前停下来，我弯下腰把硬币轻轻放进纸盒子里。
笛声停了。
我直起身的时候，他看着我，恭谦地说，您会吹笛子吧？
我让自己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会啊。
哦，我以为您会呢。
我又让自己笑了笑。
他说，谢谢您。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我对他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也许他并不觉得难堪，也许他已经习惯接受施舍，也许是我下意识里觉得自己高他一等？但不管怎么样，能够帮上一个象我一样漂泊异乡的人，虽然微不足道，也让我感到几分欣慰。
这时，我身后的笛声又摇摇曳曳地响起，凄婉中多了少许悠扬。
这是个很熟悉的曲子。
天涯歌女。
远远就听到笛声，凄婉如诉。
在北美这片土地上，吹笛子的想必应该是中国人吧。
随着熙攘的人流转过一个墙角，果然看见一个华裔中年男人正在吹笛子。他戴着一顶棕色的毛线帽子，穿着一件蓝灰色的旧羽绒服，鼓鼓囊囊的。他脚下放着个纸盒子，里面散落着一些硬币。
在我印象中，笛声都是悠远飘逸的，很少听到这么忧伤的笛子曲，更从来不知道笛子能发出这么凄凉抑郁的声音。或许只有一颗忧郁的心才能奏出这样的笛声？我看看他的脸，下意识地想读出他的故事。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专注地在吹笛子，仿佛丝毫没有注意从他身边走过的冷漠的人流。
他不算老，大约四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在北美的中国人，大多该过得挺滋润的了。但他或许还在为生计发愁，不然哪里需要到街头吹笛子呢？
我放慢步子，静静听着他奏出的旋律，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想摸出点硬币给他。
刚走到他身边，也许是我观察他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忽然抬起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眼睛，伸在口袋里的手也停止了摸索。在我的潜意识里，施舍是让被施舍的人很难堪的事情。特别是对这样一个华人，我们或许在同一块土地上长大，或许说着同样语言，甚至可能有过相似的经历。但是在这个异国他乡，一个施舍，一个被施舍，他该作何感受……
那一刻的犹豫让我低下头，机械地从他身边走过。感觉中，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走出五六米远，笛声忽然扬起，尖涩如嘶，即刻又婉转低迴，如同一声揪心的哭泣后凄凉的倾诉。我的心刹那间被那声音牵动得摇晃起来。
我无法不停下脚步。
我从口袋里找出几块钱硬币，转身向他快步走去。
在他跟前停下来，我弯下腰把硬币轻轻放进纸盒子里。
笛声停了。
我直起身的时候，他看着我，恭谦地说，您会吹笛子吧？
我让自己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会啊。
哦，我以为您会呢。
我又让自己笑了笑。
他说，谢谢您。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我对他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也许他并不觉得难堪，也许他已经习惯接受施舍，也许是我下意识里觉得自己高他一等？但不管怎么样，能够帮上一个象我一样漂泊异乡的人，虽然微不足道，也让我感到几分欣慰。
这时，我身后的笛声又摇摇曳曳地响起，凄婉中多了少许悠扬。
这是个很熟悉的曲子。
天涯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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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二胡的人
远远就听到二胡声，琴声委婉，如泣如诉。
在Y这个小地方，拉胡琴儿的想必也应该是个离家的人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人群，在石桥的一头，果然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石桥的角落，低着头，拉着二胡。前面放着一个桶，里面还是空空间的，应该刚来不久。他长得还算得体，偏分的头发，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衣着还算干净，没有我想象中的流浪汉那么污浊，邋遢。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身子随着节奏时而晃动，婉然一个音乐家一般。
这首歌我以前听过，也KTV也跟朋友唱过，旋律，歌词早已烂熟于心。但从未有过今天这种让人揪心的感觉。或许只有一个曾经经历过的人才能演奏出如此伤感的曲调。又或许，只有一个同样流浪的心，才能听出曲子里的感伤吧。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前方，好像是在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又像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沉醉在自己的音乐声中。
他不算老，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个年纪的人，辛苦了大半辈子了，该进入办退休的状态了，经济收入也该稳定了，至少应该有子女承欢膝下，一片父慈子孝的场面。但他或许还在为生计发愁，不然哪里需要放下尊严，到街头卖艺，在这么美的景色却无心欣赏呢？我放慢步子，静静听着他奏出的旋律，一边把手伸进背包的零钱袋里，想摸出点硬币给他。
但是又不好意思的，走着走着，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于是又调转身，往回走。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自然的走过去，把钱掏出来，弯腰把钱扔进桶里，然后慢慢的离开就可以了。也许是我走了太多次引起了他的注意，刚走到他身边，他忽然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的心惊了一下，被发现了，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眼睛，伸在口袋里的手也一下跳了出来。
在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去感谢另一个人是件很丢人的事，所以在别人的关注下接受另一个人的感谢更是件很难堪的事。又不是能帮他多大的忙，只是在用自己那一点点硬币，那一点点微不足道，可有可无的东西，去换取他一声声的感谢，换取他一点点的尊严。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我想找一个双赢的办法……那一惊，手从背包里跳出来了，钱袋也跟着掉出来了，里面的零钱叮叮当当的跳着四散开来，又被往来的人群踩住，定在不远处，有几个滚到了流浪汉的脚边，还有一两个滚到了更远的地方。
怎么办？在众人的脚下一个个的捡起来吗？好丢人啊。捡起来以后呢？是全给他还是给他几个呢？都掉在地上的钱，他会不会嫌脏不想要了呢？我怎么就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如此的复杂呢？好多个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互相争吵，也没个结果。
我低下头，不敢看别人的眼光，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顿时脸颊发热，也顾不得上缕清那些个想法，忽然一个就目前来看最简单可行想法在脑子里瞬间成型，那就是跑
我一口气跑到路口的拐弯处，躲在墙后面喘着气。
二胡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我扭过身子，躲在墙后面偷偷的看，他正在在众人的脚下一枚一枚的捡硬币。我转过头，想想也好，也算是他劳动所得了，就都给他吧，也没那么尴尬了，心中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突然想到，不对，我还得从这回去呢，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啊。他还会看到我的，我可以算是自从有乞丐这个行业以来，第一次这么给钱的主了吧，就跟那钱是偷来的似的，还不得被他笑死啊。
过了几分钟，琴声也没再想起来，我心想，他是不是已经拿钱走了啊。就又扭头出来看。
啊！吓死我了，我差点撞人家怀里，一抬头，正是他，手里还拿着我的零钱袋，他刚刚坐着没发现他那么高啊。
我被他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把零钱袋放我手里就往回走。
哎~~~，我喊了一声之后就后悔了，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
他回头望了望我，没有说话，嘴角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继续走回他的摊子，准备拉他的二胡
他虽穿着一般，但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在这夕阳余晖的勾勒下显得越发的帅气，我们俩，到底是谁在接济谁呢？
我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懊悔，把我自己从头到脚好好鄙视了一翻，然后快步追到他的摊位旁，
“我……我能听你拉首曲子吗？”
“我不会别的，就会这一首” 他羞涩的底下了头，望着脚旁边的地面
“嗯，就这首就行，我可喜欢你拉的这曲子了，让我有点想家的感觉”我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都放进他的桶里。
“用不了这么多”
“没事，那你就每天都帮我拉一遍吧，拉到这钱用完”
“那你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明天……”是啊，明天我能在哪呢，还不是继续日复一日的漂泊“不过你在哪里拉，我都能听到，你也早点回家吧，你家人还在等你呢”
流浪歌再一次的响起，这次琴声更加悠扬动听，我就在这二胡声中一步步走回住的地方，一时的无奈，让英雄虎落平阳，希望这些钱可以帮他结束流浪。至少不要变得麻木，不要变得卑微，不要一次次贱卖了自己
远远就听到二胡声，琴声委婉，如泣如诉。
在Y这个小地方，拉胡琴儿的想必也应该是个离家的人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人群，在石桥的一头，果然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石桥的角落，低着头，拉着二胡。前面放着一个桶，里面还是空空间的，应该刚来不久。他长得还算得体，偏分的头发，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衣着还算干净，没有我想象中的流浪汉那么污浊，邋遢。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身子随着节奏时而晃动，婉然一个音乐家一般。
这首歌我以前听过，也KTV也跟朋友唱过，旋律，歌词早已烂熟于心。但从未有过今天这种让人揪心的感觉。或许只有一个曾经经历过的人才能演奏出如此伤感的曲调。又或许，只有一个同样流浪的心，才能听出曲子里的感伤吧。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前方，好像是在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又像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沉醉在自己的音乐声中。
他不算老，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个年纪的人，辛苦了大半辈子了，该进入办退休的状态了，经济收入也该稳定了，至少应该有子女承欢膝下，一片父慈子孝的场面。但他或许还在为生计发愁，不然哪里需要放下尊严，到街头卖艺，在这么美的景色却无心欣赏呢？我放慢步子，静静听着他奏出的旋律，一边把手伸进背包的零钱袋里，想摸出点硬币给他。
但是又不好意思的，走着走着，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于是又调转身，往回走。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自然的走过去，把钱掏出来，弯腰把钱扔进桶里，然后慢慢的离开就可以了。也许是我走了太多次引起了他的注意，刚走到他身边，他忽然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的心惊了一下，被发现了，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眼睛，伸在口袋里的手也一下跳了出来。
在我的潜意识里，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去感谢另一个人是件很丢人的事，所以在别人的关注下接受另一个人的感谢更是件很难堪的事。又不是能帮他多大的忙，只是在用自己那一点点硬币，那一点点微不足道，可有可无的东西，去换取他一声声的感谢，换取他一点点的尊严。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我想找一个双赢的办法……那一惊，手从背包里跳出来了，钱袋也跟着掉出来了，里面的零钱叮叮当当的跳着四散开来，又被往来的人群踩住，定在不远处，有几个滚到了流浪汉的脚边，还有一两个滚到了更远的地方。
怎么办？在众人的脚下一个个的捡起来吗？好丢人啊。捡起来以后呢？是全给他还是给他几个呢？都掉在地上的钱，他会不会嫌脏不想要了呢？我怎么就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如此的复杂呢？好多个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互相争吵，也没个结果。
我低下头，不敢看别人的眼光，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顿时脸颊发热，也顾不得上缕清那些个想法，忽然一个就目前来看最简单可行想法在脑子里瞬间成型，那就是跑
我一口气跑到路口的拐弯处，躲在墙后面喘着气。
二胡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我扭过身子，躲在墙后面偷偷的看，他正在在众人的脚下一枚一枚的捡硬币。我转过头，想想也好，也算是他劳动所得了，就都给他吧，也没那么尴尬了，心中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突然想到，不对，我还得从这回去呢，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啊。他还会看到我的，我可以算是自从有乞丐这个行业以来，第一次这么给钱的主了吧，就跟那钱是偷来的似的，还不得被他笑死啊。
过了几分钟，琴声也没再想起来，我心想，他是不是已经拿钱走了啊。就又扭头出来看。
啊！吓死我了，我差点撞人家怀里，一抬头，正是他，手里还拿着我的零钱袋，他刚刚坐着没发现他那么高啊。
我被他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把零钱袋放我手里就往回走。
哎~~~，我喊了一声之后就后悔了，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
他回头望了望我，没有说话，嘴角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继续走回他的摊子，准备拉他的二胡
他虽穿着一般，但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在这夕阳余晖的勾勒下显得越发的帅气，我们俩，到底是谁在接济谁呢？
我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懊悔，把我自己从头到脚好好鄙视了一翻，然后快步追到他的摊位旁，
“我……我能听你拉首曲子吗？”
“我不会别的，就会这一首” 他羞涩的底下了头，望着脚旁边的地面
“嗯，就这首就行，我可喜欢你拉的这曲子了，让我有点想家的感觉”我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都放进他的桶里。
“用不了这么多”
“没事，那你就每天都帮我拉一遍吧，拉到这钱用完”
“那你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明天……”是啊，明天我能在哪呢，还不是继续日复一日的漂泊“不过你在哪里拉，我都能听到，你也早点回家吧，你家人还在等你呢”
流浪歌再一次的响起，这次琴声更加悠扬动听，我就在这二胡声中一步步走回住的地方，一时的无奈，让英雄虎落平阳，希望这些钱可以帮他结束流浪。至少不要变得麻木，不要变得卑微，不要一次次贱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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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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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继续编，我擎着小爪，在窗户后面看你们能怎么折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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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没有怎么看菜单，就选定了，在纸上写了，递给服务员。显然是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了。
我也拿过菜单来研究了一下，这菜单简简单单的就三折纸，大多都是汤的米粉，只不过分牛肉的和鸡肉的两种。菜单的外面被硬塑料薄膜封着，可能是因为用了太久的原因，上面都有些油腻腻，脏兮兮的东西，让人看着就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呢？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没决定好吃什么。
要是哥哥在这就好了，他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然后帮我点好，不用我这么费劲。而且有哥哥在我还可以换着吃。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哥哥点的菜都特别好吃，我每次都只被那些卖相好看的，或者饭店新出的花样所吸引，点的菜吃两口就不想再吃了。然后耍赖要跟哥哥换，要吃哥哥的东西。哥哥都由着我。
想想，觉得一个人吃饭真没劲。
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服务员正在里面忙着什么没注意到我。对面那个男人在盯着窗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外一桌老外，两个人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也听不懂
就他了，我对自己说。举手不打笑脸人，我堆积起极其灿烂的微笑，抱着菜单朝他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我怕他拒绝我，所以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给他说不的机会。“我也是从中国来的。我刚来没多久，对这边不太熟悉，不知道怎么点菜，看您像经常来的了，您能帮我介绍介绍有什么好吃的吗？”说完我自己都在内心鄙视了下我自己，这搭讪的技巧太烂了吧。
但是面上还要装作极其认真极其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他，他要再不同意，为了剧情需要，我就要挤出眼泪来了，我就不信，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小女孩在异乡的街头潸然泪下，竟不为之所动。
他看着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成了。这么一个从头到脚的冷酷到底的冰人没法指望他给你让座，跟你说好话，他没发火把我轰出去，那就是同意了。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立马坐下。
“你看我吃什么好呢？要不我先来个芒果沙冰吧”
“你不是刚吃完冰激凌嘛”
“哦”要是我哥就给我点了，好歹让我喝一口尝尝鲜嘛。
“你是吃鸡肉？还是吃牛肉？”他还真认真的帮我点呢，我也要认真一点。不过鸡肉还是牛肉呢？放下哪个都不合适。
“你吃的是什么的呢？”跟他要个不一样的，我就能两个都尝尝了，我心里的小算盘在噼里啪啦的响着。
他没理我，在菜单上写了个数，把我的菜单和他的菜单一起给了服务员。
“喂，我还想好呢”
“你刚刚那么问……不就跟我吃一样的吗”这回换他扮萌了，没想到外表这么冷的一人也会这招。
没办法说不了，还要保持涵养，微笑着点头同意。我今天怎么碰到这么一位活佛啊，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我想我远在美国的哥哥了。
我也拿过菜单来研究了一下，这菜单简简单单的就三折纸，大多都是汤的米粉，只不过分牛肉的和鸡肉的两种。菜单的外面被硬塑料薄膜封着，可能是因为用了太久的原因，上面都有些油腻腻，脏兮兮的东西，让人看着就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呢？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没决定好吃什么。
要是哥哥在这就好了，他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然后帮我点好，不用我这么费劲。而且有哥哥在我还可以换着吃。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哥哥点的菜都特别好吃，我每次都只被那些卖相好看的，或者饭店新出的花样所吸引，点的菜吃两口就不想再吃了。然后耍赖要跟哥哥换，要吃哥哥的东西。哥哥都由着我。
想想，觉得一个人吃饭真没劲。
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服务员正在里面忙着什么没注意到我。对面那个男人在盯着窗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外一桌老外，两个人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也听不懂
就他了，我对自己说。举手不打笑脸人，我堆积起极其灿烂的微笑，抱着菜单朝他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我怕他拒绝我，所以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给他说不的机会。“我也是从中国来的。我刚来没多久，对这边不太熟悉，不知道怎么点菜，看您像经常来的了，您能帮我介绍介绍有什么好吃的吗？”说完我自己都在内心鄙视了下我自己，这搭讪的技巧太烂了吧。
但是面上还要装作极其认真极其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他，他要再不同意，为了剧情需要，我就要挤出眼泪来了，我就不信，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小女孩在异乡的街头潸然泪下，竟不为之所动。
他看着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成了。这么一个从头到脚的冷酷到底的冰人没法指望他给你让座，跟你说好话，他没发火把我轰出去，那就是同意了。不再给他反悔的机会，立马坐下。
“你看我吃什么好呢？要不我先来个芒果沙冰吧”
“你不是刚吃完冰激凌嘛”
“哦”要是我哥就给我点了，好歹让我喝一口尝尝鲜嘛。
“你是吃鸡肉？还是吃牛肉？”他还真认真的帮我点呢，我也要认真一点。不过鸡肉还是牛肉呢？放下哪个都不合适。
“你吃的是什么的呢？”跟他要个不一样的，我就能两个都尝尝了，我心里的小算盘在噼里啪啦的响着。
他没理我，在菜单上写了个数，把我的菜单和他的菜单一起给了服务员。
“喂，我还想好呢”
“你刚刚那么问……不就跟我吃一样的吗”这回换他扮萌了，没想到外表这么冷的一人也会这招。
没办法说不了，还要保持涵养，微笑着点头同意。我今天怎么碰到这么一位活佛啊，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我想我远在美国的哥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