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都是假的

情何以堪

总瓢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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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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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齐一直对我故事里的女孩耿耿于怀。几乎每次接到她的电话,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冲我嚷嚷:“我又看见你在网上编的故事了,快点说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是不是真的?!”我当然不会承认,我说那是虚构的。小齐就幽幽的说:“就算是虚构,怎么着也有一点真实的影子吧。”2、有一次,我和小齐在一个橱窗很大的地方吃饭。吃完饭的时候我独自打车走了。那时候我已经喝醉了酒。我很想和小齐说点什么,但想想又觉得很无聊,所以就没有说。时间指向两点,出租车在南三环上飞速地行驶着,我觉得我的心象是被碾碎了。

  和小齐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总是游移不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沉闷的喝着啤酒,偶尔抬起头看看她的眼睛。我刚认识小齐的时候,我从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犀利,看穿一切的样子,在她面前我常常心虚。等到我有勇气把她看败的时候,她却不敢面对我的眼睛了。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不了解她,我怎么可以说她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呢?

  3、我是天生不会作戏的人。我的感觉很敏锐。所以有一次我和小齐说,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谎话,我会在一秒种之内看穿所有人的谎话,包括你。小齐说,好。小齐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知道小齐说谎了,所以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坦白的说,我不知道小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如果我不相信,我就逼迫着自己相信。人在逼迫自己的时候很痛苦。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象小齐这么优秀的女孩,怎么会只可能被一个人爱,和只爱一个人呢?我只想,如果小齐喜欢我的那一点是真实的话,我就很满意了。写到这里我想到小齐的笑容,甜美的、可爱的,象一只流亡兔。我多么不想把小齐说成是一只流氓兔啊,那样她会满街追着我打的。

  我爱流亡兔。爱她的眼神。

  4、认识你之后我不再上网聊天了,小齐认认真真地跟我说。我说,好,别聊了,多无聊啊。小齐说,真的,我没骗你。我说,好,我相信你。可是,在我和小齐在一起的时候,十次有八次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我闷闷的走开,走到旁边的连椅上,看着天上的云彩发呆,我分明听见小齐在背后叫我的名字,但我故意不理她。她生气的大声喊我的名字,我还是走到她身边了。

  我骗自己说,我是爱上小齐了。有好几次,我写好了MAIL,说,小齐,我们分手吧。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我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什么人的影子,我微微笑着伪装着自己的大度,可是小齐,你知道我的心是多么的狭窄吗?那些MAIL后来都让我给删了,我竭力想给小齐留下一个我根本不在乎她的印象,这多么可笑……当我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我还一直在盼望她的电话……2点41分,我的心一片灰暗……

  5、我们在一起喝酒。我跟小齐说,等我有一天喝醉了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我心里的话。可是当我真的醉了的时候,我坐在桌子的对面看着小齐的眼睛,她的竟微笑着,象是明白一切,她在阻止我说出一些什么。穿过广场、穿过地铁、我和小齐站在826的公交车上,天色黑了,我的唇若即若离吻在小齐的发丝上,我轻轻的拥抱着小齐,她的头就垂在我的胸前,多么希望这辆车就这样一直开下去,一直开到天亮,一直开到离开这个城市,一直开到小齐真正爱上我为止……

  6、我们之间有着深深的怀疑。我的心是变的冷漠了,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但我知道,我是渐渐爱上小齐了。世间最要命的感情就是这种渐渐的爱,它会把一个人所有的一切抹杀。我不知道小齐的心是否也是一样的冷漠。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一时的寂寞才会这样彼此依赖。我们都是这么的聪明,都是那么能轻易的从第一句话里,知道彼此最后想说的话是什么,但我们还是习惯把想要说的话绕了很多弯子才表达出来。我们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着对方。

  小齐哭了。她所有的倔强和冷漠和伪装都在眼泪中化解。她暴露了一个女人的脆弱。她的哭没有声音,只会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下。我的心是坚冰,直到有一天那冰化成水的时候,我捧着小齐的脸,认真的告诉她:“开始都是假的,现在慢慢变成了真的是吗?”7、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小齐问我。我说不会。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我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笑笑离开,当作是一场游戏,一种是哭着拉住你的衣角不让你走,我知道我选择的一定是后者。我说,小齐,你这样会让我更爱你的。那么,有一天我要离开你怎么办?我说那无所谓,我会很快把你忘掉的。小齐说,你根本不喜欢我。我说,如果两个人彼此喜欢,就不会每一次见面都谈分手的事情。

  我把我的信箱密码给了小齐。我把我在论坛上发言的ID密码也给了小齐。我对她说,对你而言,我不再有什么秘密。这种表达爱情的方式很现代,也很古老。其实我知道小齐根本就不会去我的信箱里看任何东西。我这是怎么了?

  8、和小齐站在前门的一片空地边。

  我的包和她的包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我和小齐面对面的站着。象很多虚构的故事一样,可能有一天,我们和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选择分手。我们都是找爱的人。我们都是不珍惜爱的人。爱情在它虚假的时候美丽而浪漫,而一旦变的真实,一旦每分每秒都在都在疑虑和痛苦中度过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来说明,我们是在真正的爱着。

  9、还是和小齐站在那辆826的车上。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们曾一起坐过这辆车。我的额抵在她的额上,我不敢贴紧她的脸,因为那里全部都是泪水――有很多次我在小齐流泪的时候,我一句话不说,只是把她脸上的头发整理干净,好让我清楚的看到,好让那些泪水,一滴不剩的全部流到我的心里,如果泪水是爱,我愿意永远收藏……

  10、而现在,我还在爱着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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