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胡茵梦的一段话来说说这个“上下通吃”:我的心裡也有一塊「李大師」的牌位,每次讀他的東西,我的世界就會擴大。倒不是說李敖有很多國際常識 (比起一般人當然多得多),他常連起小證據做大結論,為了挖苦而去挖證據,很偏激(也因此而有趣),但是他的理想、行動力與效果就讓我相信自己也可以做一些還不錯的事,而不是去低頭,去搖尾巴。當然我的父母會說我是傻子。其實連李敖都要他兒子要守規矩。李敖說「強者多不得好死」,當然過來人都知道這不是條容易的路,我自己正在走也知道不容易。但總比「弱者多不得好活」精彩些,快樂些。好在我們這裡是加拿大,簡單難度。我的快樂與健在就是回報。
我覺得李敖特別有智慧的兩點,一是他在不斷戰鬥之餘、對人性軟弱的洞悉之餘,還能保持一個平靜、嘻笑的心態,而且他私底下非常謙和。二是他對普通程度的群眾的親近。聰明人會本能地瞧不起愚眛 (他也受不了胡茵夢迷信),而且很容易就說起一般人聽不懂的話,所以對群眾有距離感,知名度不會太高。但是李敖在罵人笨蛋之餘還很接地氣,生殖器掛在嘴邊,上台灣的綜藝節目談些很低級的話題也從容配合搞笑。社會階層上下通吃,很了不起。
李敖在綜藝節目訪問裡提到他送十八歲的女孩十七朵玫瑰的事,送胡玫瑰應該不是「首創」,李的腦子裡玫瑰是本來就有的。后来知道他出了一本书,书名含“玫瑰”二字,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