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又怎样？（很久前写的，贴到这里充数）

[chloe_cui]

序：
大半夜关了电脑，看着香熏炉里的火苗分外妖冶的晃动着，突然想做点事情，写点什么，廖以慰籍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百无聊赖的生活。

有事没事晃悠在网上有段日子了，大家都说我最近很颓废。让说这话的人见他的大头鬼去吧！为了一个男人？我会吗？他他妈的值得我为他这样吗？只是显露出我的颓废的本质罢了。

或许又有人要说我在这里无病呻吟，说我装疯卖傻都无所谓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我行我素，故我酷！！！


一 自我介绍
各位，大家好，我是一个完全的绿色环保主义者，同时在这片陌生的国土上，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无产阶级。我不抽烟，不是没想过用此来装点自己的神秘，让别人眼中的自己增添点魅力。可大概是我妈当年怀我时她的烟抽得太多，以至于我生下来，虽然不是个畸形儿或者白痴什么的，但对烟味，格外的惧怕。初中的时候，为了满足好奇心，和装酷，曾偷偷摸摸点燃了一支“生命源”，其结果是大吐特吐了三天，我没夸张，这是事实，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妈！和我来自同一地方的朋友应该听说过：“干不干活，大米饭。有钱没钱，生命源。” 没错，小到街头嘣爆米花的，大到省里各级大领导和那些所谓的大款们，真有一部分人是生命源的忠实fans"，看来，阶级斗争有些时候是不存在的。

大概3年前吧，我来到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异国的土地。打着明晃晃的“出国留学深造”的旗号。临行前，我妈大宴亲朋，在本市还算说得过去的酒楼摆了整整15桌。应邀前来赴宴的我的好友不解的问：“你家是不是谁今天也结婚呀？”

其实说到出国，我倒真得有点想法，看看周围的同学，香车配美女的，整个一风流公子哥，学个屁习！极少数知道用功的，用功之余的时间也无非消费在了酒桌和赌桌上。或许有勤奋好学的党的好孩子，我没看见，没遇到，倒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出国？？这倒是问题的点子。国内大学念得带死不拉活的，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早就腻烦了。仗着家里还有那么几个骚钱，就出来的色的色，也顺便开开眼，见识见识资本主义到底是怎么个腐败？

我现在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租房子四处打游击战，没车，到哪里都靠我可爱的两条腿，经济支出在考虑自己可以吃得饱的情况下，还要尽量让我得狗吃好。对，我养了一条狗，是我和我那个分了手已经4个月又20天的没良心的男朋友的共同的儿子。

 

[chloe_cui]

二
一个人对着电脑，喝着绿茶，我得狗懒洋洋的躺在地板上睡觉，这个混帐东西，有床干吗不睡，还留着地方给你那个死爹不成？？？

是的，我脾气不算好，这是大小就养成的坏毛病，自己也知道，小女人的细声慢语着实惹人怜爱，可就是板不过来，不是淑女，偏要装出一幅淑女的样子，我可承受不来。我不涂胭脂不化妆，不单单是为了环保和省钱，更重要的是我是一个懒女人，我可没有心思和时间浪费在涂涂抹抹这张脸上！我很少穿裙子，不是不知道性感的超短裙再配上高跟鞋，可以把女性的婀娜衬托得更加完美。实在是因为自己是个多少有点暴力倾向的人，喜欢用拳头和飞脚来代替言语上的愤怒。

忽然特想喝酒，无论是那种，是酒就行，在这个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的社会现实中，要求那么高有什么用？我不算能喝，想喝的时候，半打克罗娜是小试牛刀。别说我又是因为那个男人在自暴自弃，如果说喝酒伤身体，那迷恋上酒醉后的轻松，乞不要给我扣上对不起祖宗的罪名？我就是想喝酒，就是想颓废，你能怎么着？？？？

三 高中的点滴回忆
自己迷恋上酒后的那种轻松和颓废大概是从高中时候开始的。我的高中是要求住校的那种私立学校，刚开始的时候还满心的欢喜，以为培养自己独立自主的时刻到了。去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无非是个“高价幼儿园”，这个恰当的比喻还是我爸想出来的。一群家里有几个钱，又没太多时间照管孩子的家长，很欣慰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帮着自己收留孩子，而且没有“ **孤儿院”的牌子高悬校门之上。

要说在这种学校当老师，其实挺遭人同情的。学生就是老板，老师就是打工的。只要老板不满意，打工的马上就丢饭碗。我说了人家都不信，知道吗，我高中三年，一共换了38个老师，真的我没撒谎，用我的人格作担保，这是个实实在在的数字。我们的班主任除了注意我们的学习和品行之余，还要更加留心我的生活。真的，我们班主任的卷柜里，预备了不少于500元的人民币，4卷以上的卫生纸，以及一定斤数的水果。别小看这些东西，他可是班主任的得力助手。还没到月底就花钱花帽了的，总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第一时间冲到班主任那里去借钱。在教学楼上厕所忘代手纸的，也总是去班主任那里拿。至于水果，谁还不需要点什么来各答牙，先到先得，这个道理我们都懂。

高中时很少有人学习，除了那些预备出国的就是家里有门路，不愁大好前途的。我当时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天到底是什么样，过一天算一天好了。没事的时候就和我们寝的几个女生出去弄两杯，我想我的酒大概就是那时练出来的吧。

在国内真好，找个小烧烤店，能吃多少不用管，先要上100串羊肉串，吃不了时，在死皮赖脸的央求老板退掉。再开5个啤酒，当然是地产，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奢侈喝什么可罗纳，百威的。连吃再喝，中途在吹吹牛比，5，6个小时也就过去了。晚自习也不去上了，买半个西瓜，回寝一猫---日子这个美呀！！！！
说到我的高中，不得不提一提我和我另外3个好友在学校的名号―――四人帮！怕了吧？名字虽然积满了中国人的愤恨，但在当时的学校，还是蛮响亮的吗！由于当时我们虽然不大学习，但成绩在不学的人中算是好的，说白了就是，矬子里面拔大个，羊群里窜出一头驴。老师不大管我们4个，只要考试的时候拿出成绩来就好。说到考试，我恐怕是最诚实的了，从来不打小抄，不是没胆子，我们学校打小抄，民不举，官不究。我是嫌打抄太麻烦，没心情去做那个小条。当他们把一大堆缩印好的交给我时，又嫌去想把它藏在那里方面抄袭浪费时间。我都说了，我是一个懒女人。

说到我这三个朋友，大概算是狐朋狗友，我在加拿大，迪在英国，君在国内，芳也在国内。芳的爸爸昨天刚刚过世，打电话时哭得死去活来的，我真想飞回去，除了可以安慰安慰她以外，也想多在国内逗留几日，这个鬼地方太无聊。
哎，好怀念高中的那段时光，无论是坐在小饭馆里吹牛比;还是坐在操场上喝啤酒;或是躲到校外的录像厅看黄蝶紧要关头停电;下了晚自习拿着探照灯到田径场抓通奸的......哈哈，我美妙的青春阿，都消失了，远去了，我开心的回忆，一步步模糊了起来。

 

[chloe_cui]

四 小姐，妓
第一次接触“小姐”这个词还是在我上高二那年。那时高一有一个女孩子锋芒太漏，都刺眼！有一天我晚自习偷溜，和另一个女孩子搭伴走侧楼梯回寝室，在黑暗的楼梯转口，发现有点点烟火在跳跃，一个女生的身影正依着窗站着。我从她身边走过，瞥见了她的脸---就是那个很耀眼的女生嘛。我很好奇，三八的问同行的女生：那女生还会抽烟呀？同行的女生看怪物一样的看看我说：你不知道吗，她是个小姐，是妓！

小姐？？妓？？？？不会吧？在我的意识里，只有逼良家妇女为娼的，还没听说谁家境富裕偏偏跑去做妓。真有这么贱的女人？？？？

又过了一个周末回家，一个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找我出去玩，好容易从封闭的学校出来，能透透气，轻松一下，当然是好事！我们去了一家还算够档次的酒吧，其实说是卡拉ok也行，它有包厢，又可以唱歌，外场还可以蹦迪。和朋友同来得几个男生中有个人提议找两个人进来聊聊，我当时以为他会给他朋友打电话，谁知道，转身出去的功夫，领进来2个穿着漏骨的女人？女生？和我在同一所学校的那个女生就是其中之一。我悄声问我的朋友，那女生以前是否认识？我朋友笑称；“傻的呀，你是。那是要给钱的。”这是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是所谓的妓。

看着她大大咧咧的依偎在一男的身上，不以为然地承受着他有意无意的性骚扰，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求什么？？？？接下来的节目，他们以少儿不宜的理由让我的朋友提前送我回家，所以她和那个男的后话如何，我也不知道。
又回到学校过了几周无所事事的逍遥日子。一天晚上上厕所，在厕所里碰到了吸烟的她。我不好意思地冲她点了点头，她倒是自然的说，好。我一通发泄之后出来，发现她还站在厕所的窗口，只是烟抽了多少就不知道了。她看看我，问：“有时间吗？陪我聊聊？”我看看表，11点多了，无所谓了，反正第二天的课也不打算去上了。我冲她微笑的点点头。
“那天送你回家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
“噢，那就好，他的朋友我看可不怎么样，他也够呛”
“不像你想得那么糟糕吧？”
“糟糕？你对男人了解多少？”
是呀，我除了我爸，我哥，算是熟知的，就没了解过男人。面对她的质问，我只能默默无语。
“你是不是挺好奇我怎么会去当妓？”
“好奇是真的，但不是对你的职业，是对你这个人”人有时是需要假话来伪装的，不然怎么叫人？
“哈，都一样了，我有时也弄不动自己的想法”她倒是坦然地笑了出来，我反倒心惊，夸张。
“我也是刚开始做妓，我家不缺钱，我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刺激。我13岁那年目睹了我爸和我妈的侄女在我家胡搞的场面，我当时吓傻了。哭了整整3天，可我妈还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爸平时的表现太好了，是个典型的模范丈夫，好父亲，没人会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妈的侄女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还偷偷地告诉我妈她有性病，是不可以有性生活的。我性格倔强，和那个女的动手打了起来，我挨了她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我会记一辈子！我妈为了安抚我的不安，让那女的在第二天的早上离开，而带着我在当天下午去了外地度假。爸不断的打电话给妈问我的情况，妈也总是劝我，说要相信我爸。我一直没有接他的电话，因为我一直觉得那个女人还留在我家，并没有走。我的想法在我回到家的那天被证实了。我在衣柜里找到了那个女人遗漏的一条裙子，我当着我爸妈的面，把它撕得粉碎，重重的丢在了我爸的脸上。”她又点燃了一根烟，表情麻木。
“我一直是我爸妈的骄傲，真的，我从小到大荣誉就一直为着我转。我现在这幅醉生梦死的样子是我爸带给我，是他逼我的。我想看看到底男人是怎么想的，到底女人是用什么样的手段让一个男人痴迷到抛妻弃女的地步。”
“你爸妈离婚了？”
“没有，我妈是那种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她认为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吧”
“干吗因为你爸爸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我觉得不值得。”我浅浅的说
“值得？世上哪有那么多值与不值的事？你没经历过，所以你可以看到阳光。不聊了，哎，祝你可以找到你所谓的幸福！”她掐灭最后一支烟，头也不会得走了。

从那天起，只碰到过她两次，每次和她打招呼，她都视而不见，我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呀。

大概是半年之后吧，那个女生彻底在学校消失了，去了那里，做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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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迷茫的高三
或许大多数人都认为高三生活是压抑的，紧张的，可对我来说，高三是迷茫的，是浑浑噩噩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高三那一年，还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只记得高三时发生的事情。
到高三时，同学该出国的出国，该当兵的当兵，该做生意的去发财，就剩下我这种，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的人，行尸走肉般的留在学校，等待着高考的来临。

大概是因为其他人的心境和我差不多，也都想找点什么做寄托，所以好多处对象的，当时作了一下统计，大概20--23对左右。你不要以为这数字少得可怜，忘了说一句，我们学校到高三时，文理班加起来一共不到60人！！！！！

记得那时有两对特经典的，先说说第一对吧，楠（女）和威都是理科班的。其实从长相来说，他俩还真得挺般配的。楠的手指大概是很小的时候被门整齐的挤过----跳过了第二个手指关节，直接长得指甲。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很吃惊的样子，甚至有点害怕，觉得如果加上璞的话，那就是一双蛤蟆的爪。其实这样说同学好像不大好，大家又都是女生，都挺喜欢漂亮得的，但我真就那么想的。至于威的长相？不是说了吗，他俩挺般配的，因为威根本就长了一张蛤蟆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嘴叉，看不见的鼻梁，不是蛤蟆又是什么？我也知道不可以以貌取人，但我想我对他俩的反感大概不是出于他俩的外貌，而是出于他俩的行为。

不得不承认，楠和威的吵架威力，在学校就是当年炸广岛的原子弹！他俩会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和都有哪些人物，任意发挥自己的喜怒。记得有一次是他班的化学课，那是他班班主任的课。我班是自习。先是听到见鬼般的“嗷！~~~~~”的一声，紧接着就听到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教室的声音。好事的人推开我班门走了进来，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了一声说：“我班那俩活宝又打起来了。”无疑的说，大家从同学到老师，都给他俩腾出了整个教室，希望场地够大，不至于让他俩的威力波及隔壁的我们班。先是听到稀里哗啦桌椅倒地的声音，接着传来了男女的高声对骂。看看理科班同学无奈又担心的脸，就知道大家都在祈祷，不要损坏自己的财产就好。下课铃响，我自然三八的第一个冲出教室想看看热闹。没想到不只我三八，还有好几个本年级的老师也探头探脑的，想看看斗争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

“老师，过来点，咱们一起扒门看！”够屁的，冲老师们一边努嘴，一边招手。 我们的学年组长大概再也抑制不住心理的愤怒了，怒气冲冲的推开门，正好目睹，威一个打耳光扇到楠的脸上。学年组长大怒，高声喝道：“你怎么可以打女生？” 威回头看了看他，不以为然地说：“邓政治，不用你管！”楠也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气的我们这位有着什么市人大代表头衔，教政治的邓组长两眼冒青烟！~~~~~~只得丧丧的离开！我现在想想，是不是他俩当时的暴力倾向，有意往SM那边发展？？？？？

楠和威是典型的那种记吃不记打那伙的，吵完了，闹完了，折腾够了，俩人又好了。好到那种让人有点接受不了的程度。我们的英语课是大课，就是说，学校为了节省开支，我们文理两个班的英语课在一起上。其实就是一个给大家加深了解和交流的机会。我靠着教室左侧的窗户，这里风景好，没事向外望望，卖卖呆，闷的时候把笔丢下楼去，在摆出一幅无意的假象，就可以借机会溜出去转转。我正看着外边的白云发呆，忽然听到由后方传来了似乎很难受又很享受的“呜呜~~~~~”声？转过头看看，夸张！威一边吮吸着楠的手指，一只手好像在楠的背后在摸索着什么！干吗？难道楠天真的以为靠吮吸，她的手指就会长长吗？ 大概呻吟同样引起了老师的注意，老师望着他俩，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坐在教室右侧的君和我一样，有滋有味的看了半天，忽然端起杯子，冲着我高举，说点什么呢？总不能说：“好，你俩继续！”我急中生智，高喊了一句“祝毛主席万寿无疆”老师大概被我的言语又吓倒了，关切地问：“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出去透透气？”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又可以跑出这令人郁闷的教室，到班主任哪里要了一个苹果，潇潇洒洒的坐在操场的领操台上吃了起来！现在想想，还真得谢谢他俩，要不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合适理由和机会出外透风！

你偷窥过别人吗？我有，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发誓！！！不是说了，我们学校还有一对经典的处男女朋友的吗？他俩都是我们文科班的，梅是学俄语的，迪是学日语的。说实话，我真是羡慕小语种的，他们有自己的大教室，但一共不超过5个学生，和老师真的像和朋友一样，想追女生，老师都可以帮着出点子。那像我们学英语的，人多，老师自然也就想不起来搭理我们。

出奇的，我那天去上晚自习，没事晃悠到厕所去透透气。透过厕所的窗户，忽然看到对面的教室里，在那隐隐约约的堆砌的桌椅中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晃动。那是我们班小语种的教室，我知道，是谁呢？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跑到哪个教室的门口，撅着屁股，曲折双腿，透过门缝看到了梅和迪的纠缠。梅坐在迪的大腿上，低头狂吻着迪，迪则把头伸伸得埋入了梅的胸里。两人大概是从喉咙里发出了痴痴的声音。我有滋有味的看着，不知不觉中，发现身边已站满了人，和我一样在关注着里面的下一步动静！讨厌，没问我同不同意就和我站到了统一战线上！ 我恶作剧的，用力敲了两下门，而后飞快的跑开，留下那群还在偷窥傻子去受死吧！

我都讲过了，好多对处对象的，可就是没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态，总觉得我们学校的男生像怪物，横看不顺眼，竖看觉得讨厌。大概我是大家眼中的怪物吧？脾气倔得要死，两句话不对就开始骂人，三句话不对就动手，最夸张的一次，是把手里的开水瓶，恶狠狠的，不计后果的向一个男生丢了过去。幸好我小时没被送去学什么篮球，不然就我这个目标偏差太大的缺点，足以拖跨个亚洲女篮。

 

[chloe_cui]

六 流星雨，雪杖，足球赛，摇头丸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传说中的狮子座流星雨最鼎盛的日子就是那个冬天的后半夜。晚自习没去上，找出了最厚的衣服，早早躺下，订好闹表，还吃了一堆巧克力，以便抗寒。半夜，闹表还没响的时候，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寝真的是幸运，舍务老师开恩，他们可以跑到楼下的操场上，大开眼界。女寝是从5楼开始，直到7楼，为了防止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男寝和女寝之间，砌了坚实的钢铁隔栏，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就像被关在了大铁笼子里。女寝的舍务据说是个老处女，行为古怪。死活不肯放我们下楼去看，已经有人大吵大骂了20分钟了，可还是丝毫感动不了她。无奈之下，不知是那位钟无艳踹开了本楼层缓台的门，我们齐涌到了阳台上。我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可以穿戴的都弄到了身上，又是人挤人的，可是还是很冷。眼泪流下来的瞬间就冻成了冰。仰得我脖子都僵硬了，只看到了8颗流星，庆幸的是没有忘记许愿，至于许了些什么早就忘了。
第二天，一堆人称病没去上课，好心的老师还从家里熬了红糖姜汤送来给我们驱寒。由于学校实在找不出到底是谁弄坏了缓台的门，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大雪，私立校的好处之一是，不用自己动手去扫雪。其实我挺喜欢劳动的，确切点说是，只要不让我上课，天天扫厕所我都开心。可惜，不能借扫雪的机会溜出去撒野了。

吃过晚饭回到班，发现鹏子，行，老干部，还有几个男生，手里正拿着在暖气上烤了整整一天的馒头，把脑袋探出窗外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干吗呢？”我从后面冷不防的推了老干部一把。对了，老干部，是他的外号，大概和他少年老成的外表有关，据说他睡觉一动都不动，就像停尸房里的死尸。不过，人还是一位好同志。他们说，有一次男生在厕所，鹏说：“现在名字三个字的揍名字两个字的！”老干部连忙说：“我名字是三个字！”大家惊讶得问：“怎么可能，是什么”他笑了笑答：“老干部！”不好意思，话题一下扯远了，老干部被我吓了个半死，回头瞅瞅我说：“还不找东西，一会往下撇，打雪仗呀！”一听打雪仗，还是我在屋里的这种这么新鲜，我顿时来了瘾。从教室后边的书桌里翻出了那些不念的同学的书呀，字典呀，笔记，还有钢笔水瓶。敌人！！！哈哈，那几个回来晚的被我们抓个正着，烤硬了的馒头，书，字典，不由分说地向他们的头上砸了下去！！不好，快闪，他们在反击！！！！！我倒霉的挨了运一雪球。妈的，敢打挨家！！有你好瞧的！ 我找到了运的座位，翻出他的书包，打开书包口，看也不看他在楼下的表情，天女散花般的把他的书包丢出了窗外。真是解恨！ 我推门正准备出去，不巧碰到校长，他问：“你又不上晚自习？” “不是，我去厕所，晚上食堂的饭好像有问题！”我做出了肚子痛的痛苦表情。“不会的，你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他才不是关心我的身体，是真的怕食堂黑心，吃坏了我，他的麻烦就大了。正想怎么摆脱这个?嗦的校长时，脑后发凉，本能的一低头，不巧的是，那个从教室窗子飞进来的雪球，正好打在校长的脸上。 他厚厚的镜片，真的被冰雪覆盖了！！我不敢大声笑出来，慌乱地说“谁干的，您别急，我帮您逮他去！”赶紧开溜，不然追查起来，我也肯定跑不了的。

转眼开春了，和兄弟学校进行了一场足球赛。那是一个中专，据说都是矿工的子弟，我们在同一个院子里，过着阶级不同的生活。他们看我们眼红，说我们有几个臭钱，就瞎得色。我们看他们眼绿，说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想把葡萄架砍倒。久而久之，就有那种阶级仇恨，这阶级仇恨，也就带进了足球赛里。
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我们是个没有荣誉感的集体，大家都各顾各的生存。可足球赛改变了我的看法。看到男生卖命的在球场上奔跑，女生出力的在场外加油，不知怎么的，觉得只有撇开学习时，我们的凝聚力才是最强的时候。眼看我们要赢，对方观众的冷言冷语开始波涛汹涌起来。我略带傲慢的瞥了那边一眼，大声地对大家说：“只要我们赢了今天这一场，今晚我开付大家去蹦迪！”“好啊！！~~~~~~”这呐喊声，无疑增加了他们对我们的阶级仇恨。其实也不是我们的错，我认为25元一杯的咖啡是种人生享受，可他们却认为我脑子有病，25元，一个人吃羊肉串，可以撑个半死，还充满了烤肉的实惠。

我们赢得了比赛，晚上集体去了本市最有名气的迪厅。我当然不会开付所有的费用，我家的钱也是我爸妈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不是大官们大笔一挥，就财源广进的黑心钱。我拿了所有人的门票，其实这个我有都是，不是吹牛，我初中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是这里所谓的经理。

我喝着娃哈哈矿泉水，坐在椅子上，随着音乐摇着头。我虽然喜欢喝酒，但从来不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喝酒，说得直白些，我只和那些关系密切的朋友喝酒，我认为那是我给他们最大的面子。东子走了过来，和他一同走过来的还有他所谓的铁子，小乐。我知道这个男人，以前也见过，但接触不深。哎，用了时下那句话，谁还没几个在外边玩的朋友，谁还不在外边玩几次开开眼呀？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具体那不好，我也说不清楚，我这人就这样，做事，看人，都凭直觉。
“小大姐，玩得怎么样？”是的，学校里，他们都叫我小大姐，大概是我长得太过娇小，大概是我的脾气太过倔强。“还好了，怎么，今天又出来泡呀？”我没好气地回答。“姐姐见笑了不是，我一无业游民，能和你们这些未来的大学生，留学生什么的比吗？”我抹答了他一眼，我知道他是在挖苦我，考大学？考家里蹲还差不多。看我不讲话，他神神秘秘的拿出两颗蓝色的药片递到我面前：“小大姐试试，马上让你飘起来！”我轻蔑的看了一眼，心里捉摸着，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摇头丸”？ “呦，这么神的东西，得多钱呀，我可无福消受。” 他凑过来他那张长满大包的脸：“姐姐瞧不起人是不是？今天开心，送姐姐你的！这要是平时，可是200元一颗呀！”“操，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摇头丸吗？说得好象从你家祖坟里挖出宝来似的，傻比都知道，拿联邦止咳露对百威啤酒，和这玩艺一个效果！”我白了他一大眼，扭答扭答走开了。自己在国内时常去蹦迪摇头，可从来没沾过摇头丸那玩意，有堆山驴比竟然告诉我，摇头丸不算毒品！放他妈的罗圈屁，我查了好多资料，又问了在缉毒所工作的一个哥，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摇头丸就是毒品！至于联邦止咳露对百威啤酒，大家口中所谓的“摇头水”，我倒是试过，就觉得脑袋发胀，就想跟着音乐晃动脑袋，后来还吐了我朋友一身污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摇爽的缘故。

 

[chloe_cui]

七 名誉，绿茶，挤公车
我说了，自己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评价我。我一直坚定地认为，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活得开心，在乎别人的看法干吗？所以，他们有时说觉得我很酷！

但我最受不了别人骂我作风方面的问题。我虽然不是那种乖乖女，但我在作风方面可是清清白白的。真的，直到22岁那年的春天，我还保留着我得初吻，更别说初夜什么了。

大概自己高中时太张扬，所以引来少数个别分子的不满。一天我下课，从理科班路过，听到一个叫玉的女生冲我说了一声：“犯贱！”我左顾右盼，发现周围就我自己，我想了想，又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真的没有什么犯贱的行为。 晚自习后，她们寝的女生告诉我，玉是因为我办的板报又拿了第一，而她的排出了前5。那也不可以说我犯贱呀，这可是对我的人身攻击，对我的品行的质疑。我决定去找玉理论，你可以说我好出风头，逞能，但你不可以说我犯贱！
在漆黑黑的篮球场上找到了玉，她正和一个低年级的小弟弟在一起。我仰着头问她：“你说我犯贱？凭什么？”谁知她理直气壮地说：“说了怎么着？你就是犯贱！”妈的，真令我火大，我一脚踹到了她的膝盖上，又扬起左手，拽住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把她的头拉了下来，右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电炮。解释一下，我比她矮好多，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她当时大概吓傻了，哭着喊：“你怎么打人？” 她的哪个小弟弟，站在一旁愣了，我看了那男的一眼，“不想多事赶紧滚！”那男的像得到了最高指示一样，撒丫子跑掉了。我瞅了瞅站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玉：“今天就打你了，有本事你他妈就卷土重来，单挑还是甩点（注：这是当时最流行的词，意思就是说找一堆人来打群架）你说句话就行，我随时奉陪。”我像一只战胜了的公鸡，高扬着我的头，回寝室了。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就被传讯去了校长室。对了，又忘交待了，玉是校长的侄女。这个大家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处处让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的影响有多坏？女生打架，这是我当了这么久的老师第一次遇到。你怎么还动手打人？？”校长坐在他的老板桌，不，应该说是电脑桌后面，神色具历地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给自己泡了杯绿茶，端着茶杯，坐到他左手边的真皮大沙发上。要说这真皮沙发还真就是羊皮的好，虽然现在这套猪皮的没有我家那套羊皮的坐着舒服，但比起教室里的冷板凳可强多了。我喝了口茶，绿茶？在家总喝我爸的西湖龙井，据说还是什么清明节前的，还说什么很贵的，我怎么觉得这小包的绿茶，比那龙井好喝？又神游远了，校长大概看我不说话，还一幅自我陶醉的样子，又提高了嗓门，：“你知不知道，影响太坏了！”我慢慢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她先骂的我，而且是她先动手的！” “可她说是你找碴！” 校长很肯定地说。 “校长，不要因为她是你侄女，她的话就是真理，就是事实。我们可是私立校，她拿了3万块，我也没少拿一分。”校长见我挺有理的样子，语气缓和下来。“哎，我也知道你是好学生，语文和政治老师都等着你出成绩呢！但要注意影响呀，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见鬼，要不是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他才不会了解情况。话又说回来，我的语文和政治成绩的确不错，作文一直都是范文，要没这点功底，今天恐怕也不会坐在这里记叙这些东西。

我愤愤的离开了校长室，正好碰见昨晚那个小弟弟，我警告他，不要对校长乱讲，他点点头说，他告诉校长他什么都不知道。回到教室，发现原来校长室的沙发和绿茶都那么令我留恋。

第二天，我又应召去了校长室，依旧坐在大沙发上，端了杯绿茶。“哎，你知不知道，你的影响很不好，现在好多低年级的学生都知道，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他倒是可以摆出一幅语重心长的样子。“安全，学校又没有收保护费的，又有保安，有什么安全隐患？我可没有说，也就跟您谈谈这事，是你侄女玉，那张嘴跟个BB机似的，四处瞎逼逼，关我什么事？”我瞪着眼睛说，妈的，明明就是想借机会让我给他送礼，我偏不，看你还能怎么样？ “可是影响已经造成了！你想我怎么解决？”他妈的，他还反问我起来！ “我想？那你让我转走好了，我当初要走，是你拉着我妈聊了4个多小时，劝我留下来的，你要是同意，我明天就不来念了！”当初我要转学，校长死活不放，他不是真的担心我到别的学校会受欺负，是怕损失那每年的1万块钱。我看他不说话，又接着说：“校长，我爸妈把我送来是受教育，学知识的，不是有事没事到你这里来陪你打发时间的。我这堂是语文课，老师要我念我的作文，下堂是政治，老师让我领着大家对卷子，你要不怕耗，我今天就陪您吃晚饭！！！！”我有时候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对老师的利用价值的。 校长没办法，只得让我离开，也不找我谈话了，也就是说，又不了了之了。

大概就是从那次开始吧，我喜欢上了校长室的绿茶和沙发，总能给自己找到什么理由去那里体味一下。时不时地煽动大家去罢课，反映某老师的不负责任，再不就是罢餐，把从菜里挑出来的苍蝇或者头发扔到校长的办公桌上，然后就可以以学生代表 发言人的身份，坐在大沙发上，一边喝着绿茶，一边絮絮叨叨的和校长浪费时间。哎，我现在还回味着那种有理走遍天下的感觉。

我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勤俭节约的人，常常是有2快不花1快99的那种。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我爸不送我去学校或者接我，我都会打车。学校在郊区，我家在市中心，现在想想那浪费掉的打车费，竟然觉得有点心痛。
有一次在寝里把皮衣打完了油，正愁没有抹布把它擦亮，一个寝的薇说：去挤公车呀！对呀，我于是穿着它，跑到了公车站，等了好几辆都没上去，好不容易盼来一辆满是人的车，匆匆忙忙的挤了上去。那人多我往那挤，从前门一直挤到后门，又从后门挤回了前门，弄得周围的人满眼不解的看着我，有什么好看的！ 嗬嗬，到了终点我真是开心，没花什么力气，皮衣就沾亮如新了。
从那次起，我心情特好或特不好时，我就去挤公车，算是一种发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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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现时的心情，现在的绿茶

一个人点燃了香薰，孤立了台灯，盘腿半裸的坐在电脑前敲击着文字。
现时的心情不算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昊上线来，没有勇气和他打招呼的缘故。对，昊就是那个和我分了手的，我的第一个男人。

不想让他搅乱我本已平静的生活，有时真的觉得他这种男人就是垃圾！妈的，怎么我就这么不开眼，情窦初开的一开始，就碰到这么个男人！这个给了我伤害，给了我教训，又要我学会坚强面对的男人。

不想喝绿茶了，的确，绿茶的好处在于，不但有利健康，还不会使人精神萎靡。去冰箱里找了一瓶blue light, 我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啤酒，大概是因为腻烦于打开克罗娜后还要找柠檬来点缀。原本简单的事物，干吗要复杂化？难道就是为了浮华的美？

不喜欢吃什么所谓的下酒菜，那叫吃饭，不叫喝酒。是的，我大多数时候喜欢一个人喝酒，不是为了装成熟，装忧郁。当我一个人对着酒瓶的时候，可以更理智的审视自己，反省自己。

外边的雷声响亮，雨也越下越大，漆黑黑的夜里，只有远处的路灯在跳跃。我倒是真的想冲进这瓢泼大雨里，让它把我淋个透彻，高烧一场之后，或许自己可以清醒，不再是别人眼中颓废的怪物。

哎，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带着我的狗，疏远了原来的朋友，想一个人静静，更不想让别人的话打断自己的思路。

我就是消极，是的，失恋没什么了不起，谁在感情上还不栽几次跟头？可这是我第一次栽跟头，而且摔得很重，我是在苟延残喘了4个月之后，才慢慢的爬起来的。不让我哭？好的，我不哭，真正的眼泪不是流在脸上，而是流在心里！ 看来是该找个时间来记叙我这次感情的失败，来反省一下自己了。:-(

又打开了一瓶啤酒，发现桌旁已经放了3个空瓶了，又喝那么多吗？记不得了，只记得，当自己想喝酒的时候，从来不去计较喝了多少。不想喝酒的时候，看到酒瓶就头晕。真的，我没夸张。记得高考前要送好友迪去上海参加高考，那有心情喝这离别酒，可没办法，现在不喝，恐怕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于是半瓶啤酒下肚，就开始呕吐，呕吐。包厢里充斥着污秽的浓重气味，可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我们依旧把酒论英雄。四个女生在包厢里，脱了外衣，只穿着内衣，哭着，诉说着，喝着。说了些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出饭店的时候碰见卖冰糕的老大娘，我脸红脖子粗的冲人家喊：“我就要康师傅酸梅汤！没有，没有你卖什么冰糕？”
妈的，最后一瓶啤酒被和我share一套房子的一个雄性动物喝掉了！中国男人怎么了？人在国外，就不能学学鬼老的虚伪，假装礼貌的说说女士优先？看他那样也就够呛可以找到女朋友了，没钱，没长相，还没有点眼力健！ 他倒是没得罪我什么，可我只喝了5个啤酒，感觉正是兴致高昂时，却不让我继续，心里能不火吗？这就像是你和你男朋友做爱，他正满怀斗志的时候，你把他推离你的身体，想让他就此老老实实的呆着是不可能的，不和你玩强奸就算不错了。

男人大概对性的需求比较的强烈，不知道是不是事实，还是我本身多多少少有点性冷淡。和昊在一起时，我怀疑那逼是真的性饥渴，或是渴求发泄，亦或是吃了某种药物，要求的频率几乎可以画成直线。对了，好久没做爱了，不知道脸上起得痘痘是否和这有关？

有个老男人在网上一个劲地问我想不想和他一夜情？他妈的，没见着挨家正郁闷着？是你自己送上来当炮灰的，不要怪我！我有一个叫“千夫指”的软件，可以连串的发骂人的话，直到把对方逼下线。不好意思，变态老男人，你先尝尝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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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高考，毕业
妈的，没有了啤酒，只能继续喝我的绿茶了。这种遗憾就像我高考前没有和大家在一起完完整整的度过一样。

哎，就算是再差的学校也有学习的，就算是再有钱的人，也有丫环身子小姐命的。我们学校的确有几个酷爱学习的。每天埋在书本中，满口的哲学大道理。一会教你怎么做人，一会督触你如何学习。妈的，用你们几个娘娘腔似的人教我嘛？ 不是我恃才放邝，是就他们几个那半斤八两，轮拔轮拔我就可以把他们一起扔沟里去。当然，我指的是用语言。

学校开了晚自习到10点，看到大家都不走，我也好歹在教室里装腔作势一会。其实无事可做得无聊是挺可怕的，左右环顾，大家都自己有自己忙得。运坐在我的后面，满怀关切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渴求，希望我可以问他一个问题，不枉费他这么久以来对学术的钻研。问问题？ 好呀，这愁没人聊骚呢。“哎，金瓶梅是谁写得来着？”我摆出一幅实在想不起来，又急于知道答案的样子，眼神真切的望着运。“这你都忘了？是兰陵笑笑生，当然这不是他的本名，你知道吗？”靠，我他妈好久之前就知道了，连繁体的插图版都看过了，而且我的文言文水平直线上升，全仰仗这本书。“是呀，哎，那你说，现在有卖的那种据说是珍藏版的插图的金瓶梅，是不是他一开始写得那版？”我满脸无知的问。运来了兴致，发挥他老学究品性：“这个么，真就要从好早前说起，我也考虑过！~~~~~~”废话一堆，有个屁用。旁边的争，放他们听到和色情有关的话题，自然放下手里的小说凑了过来。于是，我们从DVD版的《金瓶梅》讨论到《制服诱惑》，又从电影聊到我去录像厅看黄片关键时刻停电。其实我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争和放那次，他俩去看黄片，正激烈时，冲进来了警察，为了不被学校知道，争给了那个所谓的队长200块钱，他俩溜了回来。 天南海北的一同胡吹，4个小时的晚自习就混过去了，我看看运，拜拜手说，明天我们继续讨论。运不带好气的说：“算了，我今天的计划全泡汤了，一道题都没做，晚上又要熬通宵赶进度了！” “哎，做人给自己定那么多计划干吗？多累呀，趁年轻，多玩玩，放轻松些！”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轻拍着他的肩膀。
学校为了照顾特爱学习的高三考生们，在寝室楼也开了自习室。可以不受限制的开灯到任何时间。这个自习室就在初三一位老师寝室的隔壁。

同寝热爱学习的，匆匆洗漱完毕，就拿着书本去楼下自习室用功去了。我吃了3个包子，1个雪糕，发现没什么事情可做，索性也拿了本书下去凑热闹。发现闷头学习的热情在这里更是高涨。不知谁提了一嘴：“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他们天天熬夜，也不见有下眼袋！” “对，这就要从男人和女人的生理上说起了！”我一下子抓到了话题，侃侃而谈。从生理构造到心理问题，口水四溅。他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当然，最感兴趣的自然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点话题。我保证，在当时我绝对没有哪方面的经验，我所知道的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我妈是中医外科的医生，家里的医书多的有时都拿来垫桌脚。 我们讨论的困了，也就拿着书回寝睡觉了。

第二天，班主任从校长室出来，堵住了我，告诉我说，多告诉告诉去寝室自习室的同学，不要讨论问题，那样会影响隔壁的老师休息。靠，一定是那个老师又告了我们一状。 我越想越气愤，到各个寝室收集了足足12个闹表。从午夜零点开始定时，每隔半小时响一次，一直响到早晨6点。我把这12只闹表都堆放到了和隔壁老师寝室只有一墙之隔的那张床上。我就不信她听不到，要知道，宁的那个机器猫闹表一响，整层楼都跟着震。 结果？从第二天开始，那老师就不住那个寝室了。

我也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学校别的同学就没法学习，所以自动回家去复习了。其实也不是为了方便大家，是家里有空调，又有人可以照顾我的起居，何乐不为？

半个月之后高考，验考场时竟然发现，我和我干老公坐前后桌。 对了，补充一句，我干老公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很好很好的异性朋友。曾经差点和他在一起，至于以后？我也不知道。

记不得每场考试的情形了，只记得，考数学那科我睡着了。我本来是想闭目静心的，可谁知道，一放松大劲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后面的人在揣我凳子，要打抄？考，这科我一点不懂。尤其几何，立体的东西我怎么看怎么平面。反映了一下，不对，现在该是在高考。我抬头看见了监考老师困惑的脸。
最后一科是英语，那天下着大雨，大概是因为觉得我们可怜吧。

回到学校，只收拾好自己的被褥，那些什么参考书，教科书，考卷，提纲，统统见鬼去吧！我把他们恶狠狠的扔进了垃圾箱。我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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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的家庭，同学聚会
回忆了这么久我的高中生活，忽然想起了我的家庭。我的朋友不少，但真正了解我感受得没有，所以在精神上，我是孤单的。我可以对周围的每一个人满脸微笑，满心热忱，但在我的灵魂实质上，我是颓废的，笑不起来的。不知道这是否和我从小生长的环境和我的家庭教育有关？

我妈是个中医外科的大夫，她手里有一个祖传秘方，也正是这个方子，让她获赠了好多面什么“妙手回春，医德高尚”之类的旌旗。我爸常开玩笑的说，如果我妈多的几面的话，我家买窗帘的钱就省了。 我爸是个搞技术的，不会阿谀奉承，他认为他有一技之长，别人就的对他高看一眼。所以他在原单位一直不得宠，脾气又死犟死犟的，所以当他的徒弟都升上了副厂长职位时，他还只是个负责监管技术的车间主任。 80年代末，不是搞活开放嘛？我爸决定不再受人摆弄，于是停薪留职回家自己开起了买卖。没错，我家是开乐器店的，所以多多少少也算半个文艺圈吧？其实我对文艺圈里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无论是搞电影的，还是搞音乐的。里面乱得要命，就不要说那些追星族眼中的大牌们那淫乱的私人生活，单单是个小小的音乐老师，只要稍微有点名气，你就可以发现和他现在在一起的绝对不是原配！

我爸和我妈一致认为我家的福气都是我带来的，自打我出生后，我家的日子就越来越好，生活大步流星的奔小康。所以在对我宠爱有加之余，对我的个人发展和成长，一幅顺其自然的模样。 其实觉得孩子就像藤蔓，父母就像树。父母给孩子设计好了一个人生，铺好了一条路，希望孩子像藤蔓一样，顺着父母这棵大树一马平川的攀高，茁壮起来。生活中，也的的确确大家都走着父母为其定好的方向。我家是个例外。我爸妈从来没给过我什么计划和目标，也没问过我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对未来有什么希望。于是，我就是那漫无目的的藤蔓，迷迷茫茫的向四方肆意的蔓延。我妈总是说，父母的想法只能是建议，真正要怎么去做，是你自己的事情，父母相信你的能力，也希望你可以做好每一件事。她总是笼统地跟我讲人生哲学大道理，却从来没有确定的告诉我，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所以，我总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看不清楚未来，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发现自己总是处于一种漫无目的地求索中，久而久之，累了，懒得去思考，去行动。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生命，在这一刻，令我困惑。

我家是一个比较民主的家庭，你可以大声说出你的喜怒，你的不满。但要注意的是，你可以隐瞒事实，但事实一旦被揭穿，千万不可以撒谎，否则，血雨腥风，天无宁日。我妈总说“一日行窃，终生是贼”也就是说，只要我说一次慌，以后的每句话大家都会警戒的去猜疑我说得是否属实。上学时，我妈惯用的伎俩是拿一盒烟，和我面对面的坐着，然后摆出一幅促膝谈心的架势，问我在学校做了什么，她已掌握了全部情况，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于是我一件又一件的，不敢隐瞒得兜了出来，末了，只换来她一句：“什么，这么多？我只知道你把自己的作业借给同学，自己没交！”有时我常想，我妈真的应该去参加什么特工的培训，她的心理战术对于童年的我，真是太可怕了。

每次看到别人的父母相敬如宾的场面，我都激动地想哭。我爸妈的甜蜜是体现在他俩每日的斗嘴中，别说外人看得觉得奇怪，我这个“内人”都纳闷。可他俩说，这叫生活情趣，他俩也是在这种生活情趣中，度过了30几年。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我爸说“在这样的话，我可真的急眼了（就是生气的意思）” 我妈一定会不识时务的补上一句“鸡眼？鸡眼可没有牛眼大！”

说了，家里算半个文艺圈的，我总不能什么也不会，让我爸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吧？小时候去学了长笛，教我的老师是芭蕾舞《白毛女》首场演出的伴奏乐团的首席长笛。够威风吧，而且我还骄傲的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在我师从他学习长笛两年后，他心脏病突发去世了，留下了小他20几岁的寡妇师娘。打那后，我也不用学习长笛了，我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每次和人说起我会长笛，大家都满眼的匪夷所思。说，要末我吹牛，要末我就没好好学过。是呀，吹长笛的都是那种亭亭玉立，温文尔雅的形象，那有我这种整日疯疯张张的？的确，我那时不喜欢去上课，虽然每小时30元的学费还是看我爸面子的优惠，但别人当时学钢琴才每小时10元。我还看不惯我的教授，每次自我陶醉的坐在钢琴边，而我要苦苦的站在他的身边。所以，有时我就不去上课！坐车到哪里去晃悠一圈，吃点豆腐串，买两块大大泡泡糖，坐在马路边的树荫下，看看周围行色匆匆的人，靠够了时间，再起身回家。当然，不上课的秘密不会维持许久，我爸从我连着3周都练一首曲子中就听出了不对。打电话问过老师之后，我妈对我说，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去了！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吧。我爸妈对我的无奈，和不加约束，不订目标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那一年我10岁。

打那之后，我就不学长笛了，只是在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想起自己曾经吹过长笛的时候，会把它翻出来，吹上那么两曲，就算锻炼身体了。我爸倒是帮我收藏了好几把据说很有价值的长笛。有一把金嘴银身的，据说当时全省就我这一把。可惜我没意识到它的价值，把它当掉了。钱我没有自己用，真的。我的一个许多年没见的初中同学打电话给我，说需要用钱，想从我这先借点。我三八的问干嘛用，她说打胎。我问她那孩子的爸爸为什么不负起责来。她说，她那天喝多了，有好几个男的，孩子的爸爸是谁，她也不知道。我在大骂那群狗娘养的男人之余，自然佩服自己不和外人喝酒的明智性。我当掉了我的长笛，给了她4000块钱，我想足够她的手术费和补品钱了，心里也为自己帮了别人一次高兴。可不久后，当我知道我当掉的那把长笛值1万美金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比这更令我窝心的是，那女的根本没拿我的钱去打胎，而是去了外地旅游。我就不知道，这个逼养的东西，怎么会想到用这么毒的手段骗我！其实也无所谓了，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不接触就是了。我和她断了一切联系，我家搬了又搬，电话换了又换，我讨厌欺骗我的人，你不走开，我走好了。~~~~~

高中毕业了，大概是年龄的增长使大家意识到友情的可贵，或是兜里比以前宽裕了，所以常常同学聚会。我倒是还算热衷于同学聚会，倒不是因为我混得比别人好，是因为我好奇心太强，我想看看当年比我学习好的现在是否有我过的滋润；我想看看当年被我整天拉着吹牛逼的人是否依旧健谈。不过有些人比我还热衷同学聚会，大概是为了那句话“找小姐太费，找铁子太累，要想不费也不累，同学聚会！”其实，每次同学聚会令我郁闷的不是濒酒，而是那些酒后无德的男生。仗着自己喝多了几杯酒开始装疯卖傻，动手动脚！ 这是令我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如果你生气，人家会说你和个酒鬼一般见识，没气度；如果你不知声不反抗，他会借着酒劲得寸进尺。

高中毕业的散伙宴，我就碰到了这样的人。他苦苦拉着我，说非要和我多喝几杯，我说好吧，我喝一杯啤酒，你喝一杯白酒。那笔从来没见我喝过酒，居然同意了。我连着三杯啤酒下肚，瞅瞅他，又看看大伙。他只喝了一杯就称头痛，非要靠在我的身上。真是令我火大！ 我用力推开他的脑袋，谁知他竟恬不知耻的说想和我进一步接触！ 我拿起桌上的杯子，没管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全泼在了他的脸上，还加了一句“回家和你妈进一步接触去吧！”我头也不会得走掉了，现在想想真后悔，倒不是为什么丧失了一次恋爱的机会，是为了那个动作毁了我的形象。我那天特意穿了一身天蓝色的吊带群，把头发用小卡针别起，看起来一幅邻家乖乖小妹的形象---这是我准备留给大家的最后印象！谁知道，到最后，还是那种泼辣的形象在大家脑海中永远定格了。人算不如天算呀。

打那以后，每次同学会都不会有人再借酒撒疯了，大概是怕了我的脾气，也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成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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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同性恋的好友迪
之所以想到迪，是因为我们已经有快5年没有联系了，她曾是我高中时引以为豪的“四人帮”之一，也是那个去上海参加了高考，现在在英国伯明翰的女生。还有一个想到她的原因，是无意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怪叫“不要把你的手拿过来，你像个同性恋！”我看看她夸张的表情，骂了一句“就你那逼样，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吗？”同性恋从科学的角度上讲，是同性之间有性需求，以及性满足。

迪是个比我小2岁的女孩，我有时觉得她挺可怜的。她爸爸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是6岁时的幼年记忆。她爸是当年的上海知青，当得到了可以回上海的指标后，抛弃了一样是知青的她妈，自己回上海了。迪从11岁时开始住校，也就是说，她从小就懂得了如何照顾自己，要不怎么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呢！迪的体形和长相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完美的。她长得有点像吴倩莲，给人一种想保护她的小女人神情。她的体形也不错，胸的尺寸大的不应该是她那个年龄段应该有的。有时晚上没事，我们就集体扒光她，到后期，她一见我们的架势，就说“我自己动手，你们歇歇！”

当年的迪总是把好看的女明星定义成她自己的老婆，我说她变态，她还总是不以为然。直到有一天，她哭了，哭得天昏地暗的。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但那女的拒绝当他的老婆！我开玩笑的对她说“一个女的拒绝你，你哭成这样，要是男的抛弃你，你还不把长城哭倒了？”我当时不知道，她是出自真心的喜欢那个女孩，也不知道，原来同性之间也可以有那种超出友情之外的爱。

快要高考了，迪给她爸打电话问去上海考试的事，当时是一个女人接的，随后，她爸冷漠又似乎有点意外的问“迪呀？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都上高中了？”迪告诉她爸要去上海参加高考，希望她爸爸帮她办好手续，说话的口气就像去大官家里送礼的老百姓！我不解，我问迪“明明是你爸对不起你，你还摆出一幅求他办事的模样干吗？” 迪面无表情地说“我和他也不熟呀。”我想，迪的性趋向大概是因为她从小的孤立，她希望得到母爱和父爱的共同关怀，她对男人的不相信，大概和她从小看到父亲的冷漠无情有关。

不久后，迪去了上海，住在自己租的一处房子里，高考后回来一次，和我们在一起吃饭。我三八的问她，有没有什么艳遇？她说她恋爱了，不过对方也是个女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不是说谎的那种人，看着她真实的眼神，我追问，是真的？她看看我，淡淡笑了一下，“我们是有性生活的！”

和迪好久好久没有联系了，知道她和她爱着的那个女人一起去了英国的伯明翰，至于近况如何，我也不清楚。她希望可以摆脱男人的不忠带来的伤害，我只希望，她可以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无论她所爱的或是爱她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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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大学里的夜生活
我在国内念大学时，常把我的指甲下半部染成黑色，上半部染成白色。不仔细看，以为是被挤了，里面的淤血泛黑。其实我到更觉得它像白加黑感冒片。自己还改了当时的广告词“白天吃黑片睡得香，晚上吃白片作的欢。”是的，这也正是我大学生活的真实写照。没错，我没有考上大学，被我爸妈送到一所中外合作办学的大学。我爸妈对我的宽容再次令我感动地想哭。他们从来不指责我的行为，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总能找到很好的理由帮我开脱，避免我的自责。高考落榜，或许对许多人来说是残酷的，但我却在短时间的失落之后，又回到了那种我行我素的生活中。我有时在想，是不是我爸妈的宽容，助长了我的任性和随意。

在每年3万元令农民伯伯炸舌的学费的前提下，再加上以后都是要出国的诱惑下，可想而知聚集在这里的是一些怎样的青年。和高中相比，这里的同学在不久后的将来，将成为和我一起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并肩作战的战友。我20%的高中同学也来到了这所学校，也就是说，在这里，我即找到了销路，也找回了原来熟知的市场。

我们寝6张床，5个人。钰和宜是来自长沙，华来自内蒙古，但已经在这所城市生活和学习了3年。梅算起来还是我初中的校友，只不过她比我高一届。这样的开场还算不错。本以为到了自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时候，没想到，第一天就闹得很不爽。熄灯后，钰在评论完学校女生的穿戴，男生的长相之后，又开始评说这里买不到好的衣服，没有好的酒吧和迪厅。我是一个很爱国很爱家的人。我常常对那些猜测我是日本人，韩国人，或是南方人的人，怒目而视，大声的告诉他们，我来自中国的东北。看着钰，站在我的地盘上，还说这不好，越想越气！“你带多少钱来？你对长春了解多少？你是想买内衣外穿，还是要买三根绳的内裤？只要你肯拿钱，玩？帮你找几个帅哥和你在人民广场玩S.M都不是问题！”华也对她的话很不满“是呀，你把长沙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是真想玩，就准备好钱，可以带你出去开开眼！”从那天起，钰被孤立了，我在大学也多了一个铁子，华，我俩也成了当时我们那界女生中的双煞。

军训开始了，我原本还对它充满了好奇，可一堆人拿着从各个医院开出来的病假条不参加军训，我也就开始意识到，这将是我高中生活的延续。于是，从军训的第三天开始，我就拽着我的老同学，原来认识也在这里上学的老朋友，出去喝酒。一天至少两顿，中午喝啤的，晚上喝白的。天天如此，7天后，两个原来的高中男生见到我就跑，说一看到我就想到了榆树大曲---头晕。见鬼，是不是男人？我还是不负众望的喝，第14天时，半夜胃痛被送到了医院。医生蛮负责任的说“不要再喝了，在喝你就胃穿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喜欢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感官？

开始了正式上课的日子，我发现自己又开始腻烦了，找不到方向和目标。于是除了外教的口语课按时出席外，其余的时间都留给了补充睡眠上。是的，从钰那天的叫嚣开始，我就决定带她见识见识长春真正的夜生活。全寝逃出去，去本市最好的迪厅折腾了一宿。从那天开始，我也发现我爱上了迪厅里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华比我还爱玩，或许说比我还爱这种黑暗中带来的安全感。于是我俩像挚爱着火焰的飞蛾，频繁出入于本市的各个迪厅。有时和同学去，有时和同学的朋友去，有时我俩去。常在迪厅里碰到同界男生，但也只是简单的点个头，问声好。我不喜欢一些男生那股有钱人家公子哥的霸气。也不看不惯他们，为了和几个社会人争个领舞小姐就大打出手，还高嚷着，要用钱砸死人家！我也讨厌他们口中对铁子的好，要花钱找个小姐，帮22岁依旧是处男的大学生破身。我认为做爱是高尚的，没有爱的性和动物的杂交是没有分别的。所以，我很少接触这些人。有一次，碰到几个本届的男生，一个男的拉过我说“来，一起玩会儿，我买单！” 我甩开他的手“滚你妈的，回家找你妈玩多方便！”华随手掏出100块钱拍在桌子上，“给你留着买棺材！”看着那几个男生呆呆的样子，我俩相视而笑得跑开了。
没错，我喜欢甚至说是迷恋这种黑暗中的生活。我习惯站在DJ台的音箱边，跟着震耳的音乐，随着人群一齐歇斯底里的高喊。我不知道我的欲望是什么，也不清楚我的不满在那里，但我就是喜欢和这些大概和我一样无知的人在一起。我喜欢将自己沉浸在这令人兴奋的音乐里，和这些白天买菜的，倒手机的，街头行乞，收破烂的人一起，摇晃着我的脑袋，甩掉所有的所有。

要考试了，为了不让我爸妈对我绝望，又拿起了书本。我觉得自己才几次课没上，可老师竟然夸张地讲完了一本书。于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狂抄从同学那里借来的笔记。好容易熬过了考试，当天晚上，我们寝买了一箱啤酒，和一堆零食，把音响搬到了阳台上，只穿着内衣站在阳台上，一边跟着音乐摇头，一边把喝空的啤酒瓶掷向楼下的男生寝室的阳台上。有的男寝探出头来，挑衅的喊着“小姐小姐你真美，让我摸摸你的腿，小姐小姐你真骚，让我楼楼你的腰”我们也同样用迪厅里的语言回敬着“我左手掐腰，右手摇，摇掉你妈即把毛。我右手掐腰，左手嗨，还你妈了个逼。”于是，这侧的寝室楼，从不同的寝室里传出相同的声音“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哥洗澡不关门。”我们寝隔壁住的学生会副主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关切地问“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不冷，要不要一起玩？” “不了！”看着她走开的背影，我7了一声。有什么可装的！想当初托我高中同学找到我，说希望我退出学生会干部的竞选。无所谓了，我早看透了那些浮华的东西，退出就退出了。我曾经是市三好学生，优秀干部，要不是那次打了校长的侄女，现在恐怕是共产党员了。我有时想，为什么这么多的荣誉，没有使自己努力上进，反倒令自己更加肆无忌惮的任意而为？楼下的男生将打火机点燃，爆炸的光芒，有种刺眼的美。华和几个女生将吸完还没有熄灭的烟蒂，弹到半空中，黑暗中的淡淡红光就像萤火虫在飞舞，有种颓废的美。
成绩下来之前在学校过了几天安静日子，可一点都不开心。我们寝的钰每晚和她在北京的网友电话聊天到天亮。令人发指的是，每晚讨论的都是色情话题！对了，忘提钰了，她的歌声很甜美，她本人长得也特像我国著名大牌歌手---刘欢。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个男生告诉我的，她在男寝的称号是“猪面阎罗”。自打认识了钰以后，我就越发的相信上帝是公平的。他在赐给你美妙声音的同时绝对不会赐给你一张勾人魂的脸。钰在放暑假前炫耀的拿着她网友寄给她的1000元的提款单，说要去北京和她亲爱的相会。我看看她，真是出于无心地说“那个傻比老爷们，也不先看看货再付钱！”

放暑假了，我又回到家里，做起了我不讲脏话，不出去玩的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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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华―----我永远的铁子
本来已经搂着我的狗睡下来，可半梦半醒间，却看到华那张久违的亲切的脸。在迪厅耀眼的激光灯下，她穿着黑色的小吊带，是的，我俩都喜欢黑色，觉得只有黑色才能给我们十足的动力。她把紫红色的头发高高束起，眼睑上涂满了她喜爱的金色.她说她喜欢金色的耀眼，我说,我热爱银色的迷离。她冲我高喊着“铁子，今晚不爽不回！”并摊开了手掌等着我的迎合。我睁开了眼，发现只有我的狗甜蜜的蜷缩在我的旁边。是呀，和华“不爽不回！”的这个约定似乎就在眼前垂手可得，又似乎远在天边遥遥无期。

华比我大一岁，她是那种懂得如何将自己装扮得更加抢眼的女生，再加上底版也不错，所以，她的锋芒是一般的黑暗遮不住的。华吸烟，我自己虽然不吸烟，但我从来不指责我周围吸烟的人，无论是我妈，还是我周围的朋友。我觉得吸烟是很私人的问题，是一种个人习惯和喜好的问题。就像你喜欢穿白颜色的内裤，别人无权干涉，更没有资格去指责些什么。随着出去玩次数的增加我发现她的烟越来越勤。 由一开始柔和的七星，软包中华，换成了三五和红盒装*********。由三天的一盒，变成了每天的一盒半。她出去玩得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追求她的社会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她还是很有分寸的，选择性的交往着。那段时间我在忙着准备出国的材料，所以有时回家住，她则受不了钰每晚的“两性夜话”天天出去蹦迪。她摇头的功力越来越强，可以站在那里，2个小时不动地方不停的摇，我则需要每隔40分钟左右出去透透气。

那是我的签证下来之前最后一次去摇头，散场后我俩去宾馆开房。不错，每次跳完舞回不去寝的时候，我俩都会到学校的招待所开间标准间，我俩不喜欢像他们那样在浴池过夜。男女混休大厅里，小姐穿着可以看见内裤边的裙子在一群傻老爷们面前晃来晃去；包房里准备好了没拆包的安全套，和上一轮客人用完丢弃在角落里的“工具”。我俩虽然不是什么清莲，也不是什么圣女，但还是想找一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洗过澡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她让我帮她从包里拿隐形眼镜药水，无意中，我发现了一打照片。出于好奇的本能，我一张张翻阅了起来。华的确很上相，但照片上的造型越来越漏骨，开始还是性感的有衣服的，到后来干脆就衣不掩体了！包照片的是一纸合同似的文件，从内容上看，华是签约于这个文化公司的专职模特了。

华从浴室出来，看到我手里的照片和惊呆的表情。打趣地问“你铁子我的体形不错吧？”我皱了皱眉“怎么拍这个？为艺术献身呀？你还签约当了模特？书不念了，国不出了？”华接过我手里照片，坐在床上，点燃了一支三五，慢慢的从口中将烟圈吐向空中。“我嗑药了，那天嗑多了，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签的，想反悔时，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就一年，一晃就过去了！”华努力的冲我笑了笑。“嗑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身边有嗑药的人存在，也常在迪厅里看到那些买药和卖药的人，但我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好朋友的身上！“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碰见了你两个朋友，其中有一个叫小乐的？” 小乐？那个当初满脸大包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摇头丸长什么样的男人？我恍惚的记得，有一次去迪厅碰见了高中同学东和小乐。东当时刚从国外回来，说出来消遣消遣。我记得当时，小乐贱逼呵呵的拿出两粒摇头丸递到我俩面前时，华不肖一顾得看了一眼，说“弟弟也太瞧不起人了，姐姐我红孩儿都吃腻了，你拿这个还是回家哄老婆孩子一起开心去吧！”我知道当时的华并没有吃过什么红孩儿，她也就是吹吹牛逼败败火，鼓鼓大包顺顺气。“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去，那天特烦，又碰见了小乐，就从他那里要了一颗，尝尝鲜。过了两次，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开心，也就开始嗑药了！”我哭了，我蹲在华的双腿旁哭了。我是那种很少哭的女生，我爸妈见我哭的次数伸出一只手的手指头数，都使不了用不尽的。我哭着说“华，铁子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不会认识小乐那个杂碎，是我害了你！”华摸着我的头说“傻比，你哭什么，没你的事，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就是不认识小乐，我也总有一天会嗑药的。”华扶起我在她的身边坐好，又点燃了一支烟。“我16岁那年被人强奸过，其实也算不上强奸。当时我在上中专，班里有个男生对我很好，我也挺喜欢他的。一天他找了一辆摩托车，说要带我出去玩，我原来就好玩，又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我也就跟着走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开了多远，一路上看看风景也挺好的，他说他带了好多钱出来，要和我去北京旅游，车票都买好了。我觉得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他不让，说那样就玩不成了。于是我背着我的父母，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了北京。在北京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当天晚上，他从他的床摸到我的床上，我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我拗不过一个大小伙子，半推半就也就那么回事了。在北京玩了4，5天，大概是他的钱花没了，我也一直嚷着要回家，我们回到了呼市，临上火车前我给我家打了个电话。一夜火车后，到家了，我扑进来接我的爸妈的怀里，他则被一同来的便衣戴上了手铐。我哭喊着，“不关他的事，是我自愿和他走的”，可他只说了一句“华，好好记住我们前几天的快乐吧。”他被带走了，我则被父母牢牢的关在家里，不久后从朋友那里得知他被判了刑，原来他为了凑钱带我去北京，盗窃了一家手机店。又过了一段日子，我被爸妈送来了长春，他们希望我开始新的生活。可我在梦里总是听到当初和他在北京的笑声，可眼里看到的却是他那被冰凉手铐铐紧的双手。“华的脸上没有一滴泪，表情平淡，似乎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我知道，真正的泪不是留在脸上，而是留在心里的。我也知道，当一个人的心痛得麻木时，周围的一切也都是冰冷的。

没过多久，我就收拾行囊飞来了加拿大这片陌生的土地。刚开始时我还和她保持电话联系，可就在我第一次回国的前夕，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她了。回国后，从一个同样和她长期在迪厅里打混得所谓的朋友的口中得知，华进了缉毒所。我找到那个在缉毒所工作的哥，连哭带嚎，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他才同意带我去见华，并苦口婆心的劝我，离这样的同学远远的。

我不喜欢缉毒所那长长的走廊，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这里的气氛我也不喜欢，就像去年在美国站在世贸遗址前一样，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我给她带了一堆零食，还有几盒白兰氏鸡精，鹿胎颗粒。我知道她需要补身体，但我不知道到底什么补品合适。华把头发随意的扎成了马尾，没有化妆的脸越发的苍白与毫无生气。看到我，她笑着问“怎么样，加拿大好不，泡没泡到鬼佬？”我看着华那张失去光彩的脸，哭了。“铁子，你怎么样？加拿大没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他妈没去就算对了。我还好。”她笑了笑，“山货，出了国了还长出息了，哭什么呀，又没人死。我挺好，大概还有两个月就出去了，我是自愿缉毒来的，你放心吧，过阵子我办好了手续就去那边找你，你到时候先把地形探熟了，我可不想天天晚上呆在家里对着你这个傻比。”我擦干眼泪，点点头，“好，我在那边等你！”“行，到时候我们不爽不回！”她摊开了她的手掌。

在家呆了1个月后我又回到了加拿大，可是再也没有了华的任何消息，打国际长途去问那个在缉毒所工作的哥，他说她不在那里了。去了哪里，是警察，但也无权干涉。我不知道华现在生活得如何，或许找到了她的真爱，或许已到了别的国家，在或许某一天在多伦多的迪吧里，我会再次看到那个穿着黑吊带，把头发高束起来，眼睑涂满金色，正等着我迎合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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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在静谧的小城喘息
掐指算算自己来加拿大快3年了，3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漫长的，孩子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慢得要死，希望快快长大，希望有成人的支配权。3年？对于一个即将撇了23直奔25，过了25眼看着奔三十豆腐渣的女人来说，是飞快的，快的有点可怕的那种。

记得那年寒假之前，好多人的签证都下来了，偏偏没有我的，无所谓了，眼看着过年了，不下来反倒可以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春节。没想到，距过年还有15天的时候，学校通知我准备行装，大年初四的飞机。我也记不得拿到签证时的表情了，反正没有冲给我签证的人微笑，道谢。于是，面临15天后的远走高飞，唯一能做的就是白天准备行囊，疯狂购物，晚上和我的好友们泡在酒瓶子中，第二天在迷迷糊糊的往这里打电话，问情况。临行前的感觉就是慌乱和迷糊。

我是大年初一那天从家出发的，记得大年三十的晚上，人家忙着四处打电话拜年的时候，我接到的是“哥们，一路好走，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哭丧的语调，让人听起来像是我要久别于人世，与他们人鬼蜀途似的。我干老公的电话就两句“不能不走？既然决定了，就硬着头皮走下去吧。”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先知先觉的能力，或者是他太了解我的性格，知道出国的这条路我将走得很困惑，也知道我会后悔，但为了面子会死撑下去。

大年初一早上，来我家里的是为我践行的朋友，脸上有笑，但不是人家过年那种真正的喜悦。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们让我指出来我在哪个城市，面对着摊在眼前的巨大的世界地图，我又一次茫然了。大家送我上火车的瞬间，我以为自己会模糊的看着大家的样子，肆意得让泪水蔓延，没想到，匆匆忙忙上了车，还没来得及用泪水和大家告别，火车就拖着我离开了。在飞机场入关时，我拖着随机箱，仰着头，头也不回的第一个走向了关口。不是一心向望着国外的腐朽生活，我是怕我一回头，亲人的泪水会令自己心软，不肯离去。

飞机换了一架又一架，待到从多伦多飞往小城的飞机时，我狂喜的发现，原来中国淘汰了70几年的国民党运匪兵的飞机在加拿大做起了空中巴士。乘客加机长一共才18人。飞机就像蚂蚱，在半空中蹦腾着。好容易折腾到了地方，看到候机室，我真得差点哭出来，天呀，这也是人民口中那满地黄金的资本主义国家？这也是10几亿人民有半数都在向往的北美？？大概只有农村三间大瓦房那么大的空间，立了个牌子告诉你，这是候机室。

冰天雪地的加拿大，倒没让我感觉什么陌生，大概家里的冰天雪地都已成为了习惯。可惜语言障碍，学校又偏偏在第一天就把我们插班到了鬼佬中间。金发碧眼的老师在台前讲的口水四溅的，我坐在后面，一点也听不懂！郁闷，那就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吧。“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实在无聊，就和旁边一同来的男生划起了拳。不知何时，发现一堆眼睛在穿穿着我，我满脸无辜的看着大家，发现老师早已拂袖而去。

学校为了照顾我们的语言能力，把我们单独编排了个半，只有我们这几个留学生在一起上课。其实学校是怕发生像上堂课的情况，话又说回来，我真的没听到老师叫我不要玩了之类的话，就是他说了，不真诚的望着我的眼睛，我也意识不到是在说我----语言能力低，我承认就是了！

一堆留学生在一起上课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你不懂的时候，周围肯定有不懂装懂的，你可以考虑采纳他的意见，更可以看着他出洋相！大家在国内就是同学了，到这里又成了战友，所以上课也就活跃些了。再加上又都是中国人，本着一致对外的原则，遇到例如天气恶劣，心情不好，头一天在一起打扑克打得太晚，周末去钓鱼，浪费掉太多的体力这些情况，我们就会主动cancel掉老师的课，说白了就是罢课。我们会抽签找出个英雄去学校上课，既有人抄笔记，又可以出于礼貌和懂得校规的告知老师**，***，不舒服，在异国他乡，多可怜呀，老师自然会给我们假。其实，有时遭人同情也不是件坏事！！！

我们全校只有我们11个中国留学生，5男5女，不到1个月，就成双成对的出入了，由于有个单数，就注定有个人要当孤魂野鬼，不巧，这个人就是我。有时我看看照片，常骂那些男人没长眼睛，我绝对不是长相最困难的一个，这个我可以我我的人格担保，可为什么我偏偏落了单？？？单身也不错了，因为速食爱情，就像泡面，只能冲饥，并没有营养。

小城的静，有点令我透不过气来。大概我是个怪物，人们说在节奏快的生活中令自己应接不暇，我却厌烦着慢节奏的静谧。好容易盼来个周末，据说可以去一个pub玩，我真是兴奋不已。晚上，带着我得ID出现在满是鬼佬得pub里。看着他们扭动着肥硕的身体的自我陶醉，我真得很想嗤之以鼻，但为了不至于给祖国丢人，我收敛了。我站在人多显眼的地方，随着音乐摇晃着我的脑袋，我那黑色的头发有节奏的甩动着-----这就是我们中国的方式，这就是我们中国当代最流行的发泄！不知何时，感觉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腰间，我熟练的吧拉开那只手，转头发现一张看似友好的脸在冲我微笑。”sorry, sir” 我再一次弄开他的手，“hi,what do you want?” 考，我want??明明是你想着什么。我懒得搭理这个身上带着酒气的鬼佬，想抽身走掉。“hi , you’re the ****ing lady, what you want?”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妈的，耍流氓还敢问我？“What you said, you are the son of the bitch!”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竖起了中指。那洋鬼子大概没想到，平时英语烂得要死的我，竟然可以听懂还可以流利的骂出来！“you are the ****ing Chinese.” 妈的，黄毛绿眼的大怪物，骂我也就算了，还敢攻击我的民族！我随手抄起了一个酒瓶，正使足了劲，准备照着他的狗脑袋轮过去时，手被人牢牢的拽住了。我回头冲着抓我手的同学喊“别管我，我要替13亿中国人教训教训这个黄毛大傻掉，”朋友边拽我边劝“精神病犯了，你？这是加拿大，你是比狗还要不值钱的留学生！”妈的，那我就要这样受气？那个黄毛大傻掉，还仰着脖，搞嚷着“come on, come on” 我被朋友拖了出来，坐在停车场的马路牙子上咒骂着，忽然看见，那个鬼老向着一辆车走过去，好，只要他上车，坐在驾驶员位置上，我就打911告他酒后驾车！我打定了主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动静。谁知，他只是拿点东西，又转身回pub里了。哎~~~~~不对，还有办法。我跑到卖hotdog 那里，一口气买了5个hotdog.自己留了一个，分给身边的朋友一个，其余的三个，我统统塞进了那个黄毛大傻掉的排气桶里！！！！嗬嗬，我跑掉了，没有看到后来的好戏。

朋友见我那次差点出事，就不带我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去的，应为那里只有每周的周五，周六才开，还是从11点到2点，郁闷得要死。加拿大的春天来了，我又迷上了钓鱼，整天背着鱼竿跑到湖边去守着，最令我气愤的是，每次钓鱼的面包都要被TOMMY吃掉一大半，也不怪我钓不到鱼！

在夏天即将来临时，我终于可以结束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了，在我抵达加拿大第3个月又28天时，我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开始我为期4个月的回国度假。

十五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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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坐了将近18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可以落脚于可爱北京机场，祖国的一草一木都令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地地道道的中餐更令我开怀。 又在飞机上折腾了1个多小时，看到了长春的街灯，看到了远处的高楼，看到了一步步飞近我的机场大楼。在我走下云梯，感觉我的双脚真实的踏在久违的这片故土时，我真想扔掉所有的行李，高喊着“我又回来了，这里才是挨家的领地！！！”父母的兴奋不易言表，只记得我爸妈兴冲冲得像个孩子般抓着我的手说“看看，我姑娘回来了”我说过了，我爸妈对我的宽容有时令我感动的想哭，不知道是我在家里伪装做得太好，还是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是个麻烦，总是给我充分的信任，有时我想放纵自己的时候，一想到这种信任，就不得不收敛了。 我当然没敢告诉他们，在北京机场我的护照被去买机票的同学弄丢了，自己没有埋怨人家，反而和周围的人大谈小侃的。慌乱的为我找护照的同学满头大汗地说“大姐，是你的护照丢了，你怎么还坐得住？” “丢就丢把，我不是都到北京了吗？13亿中国人有几个有护照的，拿那东西臭显屁，不是找揍吗？” 我真的没在意，大概觉得它没丢，也正捉摸着，护照丢了，正好找个理由，转签个别的国家过去转转。谁知，1小时之后，广播里扯着脖子喊，让我去询问处取护照，大概天不绝我？

倒时差这种麻烦事，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我在临回来的1个月前就已经是国内的时差了。天天晚上不是在自己家里跟roommates喝酒，唱歌到后半夜，就是跑到别的同学家里，作着人家陪我打扑克到天亮。所以，那时我的时间和国内就是同步，不然怎么说我特爱国呢？

好歹咱也算出国留洋回来了，就是再有架子，面对好友的鱼肉相诱，也一向来者不拒。 在一次饭局上，碰见了久违的高中同学阳，他不是令我惊讶的人物，他的女友真地把我吓了一跳，我站在原地，用手指着那女人的脸，足足有一分钟张着的嘴巴合不上。撞鬼了？是的，当时我看到那女人的那张脸的感觉就是撞了鬼-----她就是那个在我们高中当小姐，而后不知去向的玲！！！！！

听着阳的浪漫史我都觉得像童话。阳去商场买东西，碰见有人大喊抓小偷，平时胆小的阳一听到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在高呼英雄的出现，也就义不容辞的扮演了超人的角色----夺回了包，在把包交给那位小姐的瞬间，第一眼的爱情也就开始了~~~~

我曾好事的，但是出于好意地问过阳，知不知道她高中时当过小姐？阳到是坦然地回答，他知道，他不介意她的过去，现在玲开了一间卖服装的精品屋，也脱离了原来的圈子。看到阳眼里洋溢出的幸福，我也只能真心的祝福他俩可以天长地久。

回国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每天都是很忙碌的样子，但似乎每天又都是无所事事的无聊。我坐了20几个小时的火车穿越了4个省，奔到我干老公大学所在的城市为他庆祝生日，又于当天，坐火车赶回长春，这样才不至于让我朋友帮我园的谎露馅。 就在我回到家的当天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接到了令我冷的清醒的电话“阳和他女朋友吃了大量的安眠药，现在在抢救！”“靠，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编为情自杀的神话骗我出去，你用屁眼思考问题呀？”我咒骂着，“大姐，我能拿我哥们的命和你开玩笑吗？你愿意来的话，我们都在市医院的急救室！”我迷迷糊糊的回忆，头一天晚上阳到是打过电话给我，告诉我，在国内闲着没事，少喝点酒，多陪他妈去聊聊天，还告诉我，他实际喜欢抽的是红河，如果实在没有的话，生命源也行。我当时还大骂他，“你小子是不是和媳妇吵架了，还是又他妈的喝多了，没事那我调侃？” 谁知，现在，到底真的假得？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我脸也没洗，随便抓了件衣服，急冲冲赶往医院，最厉害咒骂着，“妈的，要是耍我的话，我就把他们几个的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医院的走廊上，他们几个正狗头丧脑的踱着步子，阳的妈妈，坐在一旁一边大哭，一边自然自语“儿子，你喜欢谁妈都不管了，真的不管了！”天呀，拍电影呀，弄得这么逼真？我凑过去问怎么了。“阳的妈妈知道那女的过去，死活不同意他俩交往，谁知道两人一时想不开，敌不过压力，就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天呀，太夸张了，就是私奔，也不该选择以死的方式来对抗呀！“阿姨，您别着急，阳会没事的，现在的安眠药质量都不合格，10片能顶1片的量就不错了！”我实在不知道拿什么话安慰阳伤心欲绝的妈妈了。

不久，急救室的门开了，“家属呢？男的没事了，那女的要观察！~”护士小姐冷冰冰的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阳和玲被推进了不同的病房昏睡着。我看没什么事了，我留在那里也是碍眼，打了声招呼，走掉了。
三天后，当我想起来去看阳时，打电话给他“哥们，你可真为当代人树立榜样呀，玩自杀？有种，今天想吃什么呀？我给你送点过去！”我调侃着。“我晚上的车去西安，玲永远得走了，我要离开这里，这个令我有太多伤心回忆的土地！”听得出阳似乎哭了，“不，不是吧，大哥你别吓我，你知道我心脏不好！”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真的，今天早上的事，因为她吃了太多的安眠药，胃里的要没有完全洗干净，她走了，自己一个人走了。”晚上送阳时看到了他眼里的漠然。阳说，他不明白，每个人都有过去，为什么人们只把眼睛放在过去，也正是这过去剥夺了人们追求幸福的权利。 是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无论有着怎样的过去。我们常说，年轻的时候不怕犯错误，那将还增我们经验，可是人们为什么一直把眼睛像狼一样死死的盯在我们那不光彩的错误上，总是在我们最得意地时候，把它翻出来，残忍的撕碎我们所有的美丽的憧憬？阳现在一个人在西安，说一个人的生活也挺好，他是念旧的人，西安这所古城，是他的明智之选。

每次在网上遇到他，我都避忌他和玲这个话题，我不想做一个残忍的人，把别人快要愈合伤口再次撕裂开来，肆无忌惮的暴露在烈日下暴晒。我只能出自真心的祈祷，无论谁有怎样的过去，都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因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chloe_cui]

十六 都在漫无目的的漂着
我不喜欢百无聊赖的生活，因为我的骨子里有着很强的不安分的因子；我也厌恶苦苦求索中的漫长等待，更不肖于为了美丽新世界的奋斗，因为我是一个懒人，在现实面前时常逃避的人。每次觉得自己像个幽灵一样漫无目的得漂来漂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孤单的，虽然渴望着有落脚的那一天，但竟不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停泊下来的理由。
大概因为我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阳的事无疑波及我的心情，我开始放弃酒吧里的迷醉，觉得自己该是做点什么有益的事的时候了。于是，我选择了去学习日语。我妈的继母是个日本人，她曾是日本的随军医生，由于日本的退败，她被留在了中国，嫁给我姥爷，并照顾当时只有5岁的我妈。我妈常说她受过的教育是最多最杂乱的，可没有一个教育系统教育明白她。日本姥姥早就过世了，骨灰也没有被运回日本。其实有时觉得客死他乡听起来挺感人的，遗憾造就了美，不是吗？曾有一段时期，好多日本人到大陆来寻亲，日本姥姥的家人找到了我妈，以为我妈是哪个日本人的己出。我妈竟大脑短路地告诉人家实情，好在那个日本人还算有良心，说，即使我妈妈不是亲生的，也可以把我妈妈以日本遗孤的身份办到日本去。当时出国对于我们那些内陆城市的人来说，是多么令人向往的天堂呀。我妈却放弃了这个机会，还说什么，不接受小日本的施舍，不为那五斗米折腰。

既然我妈都懂得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光辉，我这个生在红旗下，受党教育这么多年的孩子，不可以丢人吧。于是去学日语好了，不是说语言是沟通的渠道，那就让我多一种渠道好了。我像个好学得好孩子一样，带着满腔的热忱坐在了日语课堂上。发现与我一起上课的，竟有一堆是为了出国做准备的。他们常常好奇地问我“你要去那里？什么时候走？签证递了吗？”“我不去日本，我是从加拿大回来度假的。”面对大家的疑虑，我还挺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们对未来充满幻想的脸，我真的不忍心去打断他们的梦----国外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坟墓。别人的天堂可能充满着你的哭泣。每个人的脸上在写满憧憬的同时也同样写着对未来的茫然与无知。其实大家都一样，有谁可以接到明天的报纸，知道明天的事情呢？

娇回来了，霸占了我大部分的时间，这也是我不再去上日语课的主要原因。其实发现自己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每次都可以为自己找到托词和借口。 娇是我高中时代的好友，她和我的关系与我们四人帮中的其他人的不同在与，她不是与我分担一个问题，而是把问题完完全全的扔给我，让我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法，直至她满意为止。

娇没有参加高考就出国了，每有假期就会回国，有时我倒觉得她是到国外度假，因为她在国内呆的日子远远多于在国外求学的日子。对于她每次回国给我的惊喜也好意外也罢，我觉得这次是最离谱的。娇怀孕了，快3个月了，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那是她的骨肉；她说，一个人的日子过腻了，养个孩子来玩玩好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她爱不爱那个男的，开心就在一起好了，不就一个孩子吗?单身妈妈这么多，谁又会在乎多她一个？？？

“小姐，你清醒点好不好？不就一个孩子？你知不知道照顾孩子要花去多少精力？你现在本身还是个半大孩子，你怎么可能去养一个孩子？你还念不念书了，你还出不出国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对那个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要个孩子干吗？慰籍你的一次恋情？？就算我缺德，做损好了，这个孩子你必须打吊！”权衡了所有利弊，我只能作出这个答案给她。我知道，那个小生命是无辜的，但是如果给了一个孩子生命，却不能给她足够的关怀和教育，我认为是更加残忍的。

娇在问过她那个男人的意见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药，把那个小生命扼杀在了自己的子宫里。大概一周后，我和她去洗澡，发现人们都在朝娇这边看，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穿脐环的女生吗？我也不以为然地望了一眼。天呀，大量的血正随着水流慢慢的从娇的下体淌下来。“娇，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下意识的指了指她的双腿。娇一看到血，昏了~~~~~~我也一阵头晕，好在几个年龄大的，有经验的阿姨，帮我把她抬到休息厅，并叮嘱我，快点送她去医院，“大出血，是会死人的！”我耳边只有这句话在不停的回荡。当娇被推进了手术室，听到里面传来的铁器撞击的声音，伴随着的，是娇痛苦的喊叫和哭泣。我从那时起，开始害怕进医院，更害怕去看妇科。因为娇告诉我，在一张床上，医生让你的双脚架在床两侧的支架上，然后用个东西，撑开你的阴道口，再把手术用的东西塞进去，那感觉就像用一把铁质的勺子拼命的刮着挂在冰激淋盒上冻得硬硬的冰激淋，只是那冰激淋盒就是你的子宫。然后用一个像吸尘器的东西，把里面的东西吸出来，倒进一个盘子里，端给你看时，早已血肉模糊。

其实，每一个女孩子都知道未婚先孕也好，婚前堕胎也罢，是件不光彩的事，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江湖术士四处打着“无痛堕胎”的野广告。不是女性不知道自尊自爱，不是女性不懂得保护自己，事情发生了，仅仅靠口头的争议对错又能有什么用呢？

那个夏天也是娇和她的那个男人分手的日子，她一个人回到了求学的国家，同我一样，漫无目的的求索着，期盼着，不知所言得看着自己的未来。其实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又何尝不是和我一样，漫无目的的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