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是这样炼成的*~(goodie one)

[*ShutUp^^*]

31

这样的生活过了半年，我就回大庆了，因为大舅的病情又开始恶化，
需要静养，家里决定让我回去管理公司，而且老爸在电话里说了，
这次不是暂时代理，而是长期接管。我把事情告诉詹姆斯，他很
舍不得我走----我不仅是他的得力助手（我因为升为市场部经理），
而且是他的“亲密战友”，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我已经习惯了北京
的生活，但是我别无选择。
临行那天，我把我在北京的所有好朋友叫来，也算是大家给我送行，
当然还有小娜。
“你现在，还好吗？”除此以外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挺好的”她笑了笑，说。
“以前还会来北京吗？”她问我
“当然，偶尔会来的”我说
“有男朋友了吧？”我问，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
她摇摇头，说：“爱上一个人很难”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你终于还是回去了”
“证明我们当时的选择没有错，我想知道，假如我们还在一起，你会
不会和我我回大庆”我说
“说心里话，不会的，我宁可在北京扫大街，也不想在大庆生活，”她说
“我能理解”我点点头说。
“走吧，朋友们都到了”我说，然后和她一起入席。
那天不知道喝了多少种酒，三得利，哈啤，茅台，伏特加，威士忌，清酒。。。。
后来我们去唱歌，我头痛的厉害，坐在一边听朋友们唱歌。。。。。。从卫生
间回来，路过一个包房，传来的歌声（歌词）吸引了我，我叫来服务生，
问他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说：温兆伦的《我们之间两个世界》！
我回到包房，点了这首歌，先听了一遍原唱，然后唱了很多遍。。。。。。
灰涩的心正在下雪
只因你将要离别
不再眷恋一切
厌倦这是是非非
从来不曾为谁流泪
独自承受喜与悲
如果爱也不对
不如就此告别
既然我们之间两个世界
何必苦苦留恋从前
不用争辩对与不对
就此挥别把爱抛一边
既然我们之间两个世界
不再徘徊漫漫长夜
所有往事任随风吹
忘却全部痴心的誓言
这一切
唱到很多人流泪。。。。。。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纷纷离去，我对小娜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点点头。
“我来开吧，这车我应该开一次”她说
我点点头，然后把钥匙给她。
“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吧”我说
“也许吧”她说
然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很快到了她家。
“这个送给你”她说，然后递给我一个小盒。
“不能太贵重哦”我笑着说。
“不会啦，只是一个护身符”她说，然后她打开盒子，取出护身符，并帮我
戴上，看见她满是泪水的脸，我也哭了，并吻了她。。。。。。
第二天飞哥给我打电话，说有急事找我。
“你不打算给你留下什么纪念品吗？”他说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说
“我想把我的2000卖了，换辆毕加索，以后有个三妻四妾的，出门也方便”
他说。
明明是在帮我，却说得像是在求我，一定是昨天从老孙那里得知我要卖车。
“这辆车我很喜欢，但是我不想把它开过大庆了，因为。。。”我说
“好呀，别说了，我都知道，总之，价格便宜点，别黑我就OK了”他说。
“那可不行，朋友归朋友，卖车归卖车”我说
“去死吧你”他笑着说
“你走之后，我们的’搜狐三人组’也该解散了！”他说
“为什么？”我问
“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我那口语水平，和詹姆斯根本没法沟通”他说
我都笑出眼泪了。

 

[*ShutUp^^*]

32


回来之后，我感觉压力很大，尽管公司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作为决策者，身上的担子不轻呀！好在员工们都很尽责，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用我在外企时的一些经验对公司进行改革（主要是借鉴人家的管理机制），员工们反映很好，公司利润也有所增长！最高兴的我父母，逢人便吹：我儿子可是从外企回来的，学得都是人家老外的一流先进经验！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回到大庆，除了父母以外，最高兴的是阿建。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老想你了！”他说
“张副主任，我发现你有点同性恋倾向，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们哈哈大笑。
生活比以前忙碌了，不过在北京养成的坏习惯还是改不掉，欲望这个东西就像洪水一样，放出来容易，想收就不那么容易了。不过大庆不比北京，外来人口很少，夜生活也不那么丰富，晚上和朋友们吃吃饭，喝喝酒，唱唱歌，仅此而已。
回来三个月的时候，飞哥和詹姆斯来大庆看我。
他们是第一次来大庆，而且正赶上冬天，不太习惯。
“大庆的公路太爽了！”飞哥说。
“是的，这是我们最值得骄傲的地方，我过去国内很多城市，大庆的公路是最棒的！”我自豪的说。
“好是好，开车很爽，可是一年得出多少事故呀”他说
“你呀你，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儿”
詹姆斯仔细看着沿途的风景，不断向我发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一一给他解答：这是抽油机，那是井架，并详细向他介绍这些设备在石油开采方面的重要作用以及工作原理。
飞哥对我说：“我有个朋友来过大庆，我记得他和我说过’大庆有四化’”
“说过听听，我看符不符合实际”我说
“城市乡村化，公路市场化，工人贵族化，最后一个是：市长没文化”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然后翻译给詹姆斯听，逗得他哈哈大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飞哥和我说：“你走之后，对我和詹姆斯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尤其是我，你这一走，没人能和老詹抗衡了，MM们
向潮水般向他涌去，经常把我晾在一边，我都感觉给华人丢脸。”
笑得我直不起腰来。
“你近来怎么样？没去’搜狐’呀？”飞哥问我。
“唉，我倒是想，但是大庆不比北京，外来人口少，夜生活也不丰富，和咱们一样，内心空虚寻找激情的堕落女天使太少了，你也知道兄弟我的品味，不光相貌要出众，还得有内涵和艺术修养，这样的人，在大庆可谓是凤毛麟角！我总不能因为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诱骗那些天真无邪的少女，勾引有夫之妇，破坏别人的家庭吧！”我说
“也是”飞哥点点头。
“其实你还年轻，还可以谈个恋爱，毕竟以后还要结婚生子的”他说
“唉，悠悠的离去，让我失去了最真最纯的爱情;小娜的离去，让我去爱情彻底绝望;经过两次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爱情，我对爱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我也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听后，大家都没说话。我感觉自己扫了大家的兴，忙说：“来，詹姆斯，阿建，飞哥，咱们喝酒！”
带他们在大庆玩了两天，然后又陪他们在哈尔滨玩了一天，把他俩送上车。我去了悠悠家，去看望她父母，老俩口见了我都很高兴，他们早已从阴影中走出来，我要请他们吃饭。
“别出去了，就在家吧，还像以前一样，我给你们炒几个菜，你们爷俩儿喝两杯”
“好，好”她爸爸说。
“行”我说，心里又想起了过去。
他们一直很关注我，对我这几年的生活了如指掌，我，以及我父母同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阿姨，我有句话想说，但是怕你听完难受，其实我以前就说过“
“没事儿的，你说吧”她说
“你们就像我的亲生父母，以后就把我当成你们的亲生儿子吧”
她还是哭了，拉着我的手。
“老婆子，你看你，哭什么呀”他父母说
“行，好孩子，陪你爸好好喝两杯”她哭着说
。。。。。。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第二天开车回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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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回家之后，我和母亲说了昨天在悠悠家的事，母亲听后没说话，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其实赞成我的决定，她只是担心……
“妈，我知道担心什么，你放心，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成熟了，我不会永远活在回忆里，我还得面对’悠悠已经不在’这个现实，我和他们的特殊关系不会影响我将来的生活，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我有责任，而且有能力照顾他们二老，这只是一种责任，一种义务。”
老妈笑了，“好孩子，的确长大了”
“不过，我答应你一件事，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老妈说。
“没问题，说吧，什么事儿都行”
“你王姨刚走，又和我说了那个女孩，要不哪天你去见见？”
“老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相亲，你可饶了我吧”我说
“也不一定是相亲，就当是认识一个朋友，没准儿…”
“打住，别的事都行，就是这事不行”我说
老妈不高兴了，没理我，扭头走了。
晚上和阿建在一起吃饭，谈到相亲的事。
“我去相亲，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两个陌生人面对面坐着，说一大堆费话，心里想着：这个人适不适合做我的妻子（丈夫），多别扭呀！“我说
阿建不停地笑，对我说：“老大，你终于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吧！
兄弟我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愁啊！”
阿建突然不笑了，说：“不过，你要是不去，你妈还得为你操心，以为你…”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心里很难过，阿建说到了我的痛处，我真不想再让母亲为我操心了，尤其是回大庆之后，我发现母亲明显比以前老了，无论是容貌还是神态，都远不如从前了，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尴尬，就像你妈说的，只当认识了一个朋友，你如果这么想，感觉就好多了”阿建说
“行，我去！对了，你和我说说你第一次相亲时的感觉！我得学习学习”我说
“第一次嘛，都有点紧张”他一脸坏笑。
“严肃点，说正经的”
“我记我第一次去相亲，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下班之后也没回家，在办公室傻坐着，我们科同事，一个大哥走过来对我说’兄弟，别闹心，我很理解你，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感受，我推荐你听一首歌―刘欢的《爱之无奈》’，我上网下载了那首歌，听完之后，我心想，这歌是不是专门为第一次相亲的人写的，怎么这个贴切呢！我建议你也听听这首歌“
吃完饭回到家，刚要休息，想起了阿建说的那首歌，上网下载，仔细听着：
爱
已经不再象
在初恋的年代
爱
只在回忆里
默默地
期待
我的爱
不再有花开
不再有浪漫的诗句
和炽热的坦白
我的爱
被生活漂白
为忙碌掩埋
早已经变的
很实在
爱
已经记不起
那心潮的澎湃
爱
只能在心底
平静地
徘徊
我的爱
不再有光彩
不再有甜蜜的私语
或妒忌和伤害
我的爱
被红尘覆盖
为时光剪裁
早已经变的
很无奈
我听完之后惊呆了，这首歌的歌词简直就是我的内心写照！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和母亲说：约一个时间，我想见见那个女孩！老妈愣住了，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我又说了一遍，老妈高兴地不得了！
后来我见了那个女孩，挺不错的，只是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由于介绍人的特殊身份，不能当时就回绝，我和她相处了半个月，陪她逛了一次街，吃了两顿饭，然后找了个适当的机会和她说：我们性格合不来……
回到家，老妈对我说：别上火，不行就算了吧，你王姨，马姨，陈姐又给你联系了几个，慢慢来，总会有合适的！
我听完差点没昏过去。
后来又见了几个，都不太适合！我总感觉，相亲就像去商店卖衣服一样，去之前你首先应该清楚自己要买什么款式的衣服，是休闲服（活泼开朗型），西服（大家闺秀型），还是睡衣（保姆型），同时你要知道自己钱包的情况（相貌，学历，职业，收入…），然后找一家适合你的商店，选你想要的商品：看到一件你非常喜欢的衣服，而且价格合理，你兜里的钱足够支付（你看中对方，同时对方也看中你），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尤其有两种情况是最闹心的：
1.一眼就看中了一件衣服，但是价格昂贵，囊中羞涩买不起（自己条件差，对方不同意）
2.腰里银两很足，逛了半天也没有看中的衣服（自己条件不错，但是对方条件差）
不谦虚的讲，我还是很有自信的，相貌，学历，职业，收入都说的过去，而且风趣幽默，爱好广泛（音乐，舞蹈和摄影），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但是自我感觉还算得上诚实善良……在相亲市场上,我的受欢迎程度还是很高的。
虽然我从心里很反感相亲，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为了老妈能高兴，我会把相亲进行到底，以此来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ShutUp^^*]

34

这个世界的确很小，小到在相亲的时候居然能遇见她。
王姨又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自身条件很不错，我也没说什么，在她们的安排去见面。进屋一看，我惊呆了，居然是她。她也认出了我，不知道我当时脸是不是红了，反正她的脸红得像个苹果，王姨说：“你们认识呀？”
“我在北京上学的时候见过他”她抢着说，生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对，我们认识。”我说
“那就不用我多介绍了，你俩聊吧”王姨说完就走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说：“真是你呀”
“废话”她说
其实我也知道我在说废话，只是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你也是大庆的？”她说
“废话”我说
“你当时没告诉我呀？”她说
“你不也没告诉我嘛”我说
我突然笑了，她问我笑什么。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两个外地人，在北京的酒吧里相识，并且玩了一个很刺激的游戏，第二天起来都把对方忘记，一年后，在家乡相亲，居然相遇了，唉”我说
“是呀，世界真小呀”她也笑了。
“我们还有必要聊下去吗？”我说
“算了吧，不过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说
“金XX，对了，赵XX是你父亲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她说
“王姨说的”
“你认识我爸呀？”
“算不上认识，喝过一次酒”我说
“对了，我们得串一下口供，如果说漏了，那就麻烦了，这样吧，就说我们是在一次音乐会上认识的，当时咱们是临座，聊了几句就认识了”我说
“不行，不能这么说，我从来不听音乐会，地点改成电影院吧”
“行，就说是电影院”我说
后来王姨过来了，说了一些媒婆该说的话，最后让我把她送回家。
出来之后，长出了一口气，问了她家的地址，然后送她回家。
“你现在自己做生意？”她问我
我点点头，“家里的产业，我舅病倒之后，就传位给我了”
“哦”
“你在采油X厂工作吧？”我问她
“是的，我在X厂人力资源部”她说
“把你手机号告诉我？”
“有事吗？”她说
“现在没事，不过，过两天我会有事找你的”我说
送她回去之后，我回到家，老妈迎上来，满脸带笑，一定是王姨和她说了相亲的情况。
“听说那个女孩你认识？”我的猜测没错。
“是的，在北京认识的，也不是很熟，没说过几句话”我答道。
“感觉还不错吧”老妈问我
“还行吧”我说。
……
两天后，我给她打电话：“下班之后有事吗？我请你吃饭！”
她想了想，同意了。
下班后，我去她们单位接她。

35

“为什么请我吃饭”刚坐下她就问我
“按照惯例，我应该请你吃饭”我说
“什么惯例？”
“大家都以为我们本来就认识，而且相亲的时候聊了很多，感觉都不错，如果我们不象征性地交往两次，大家会怀疑的，你地明白！”我说
“明白了，让我白高兴一场”
“你爸上午给我打电话了”我说
“他找你干什么，都说什么了？”看得出来，她很想知道内容。
“没说什么，我和你爸他们单位有业务往来，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不过，你爸说话的态度上比以前好很多，让我很意外”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像我这样的有为青年，很少有人不喜欢”我接着说。
“不吹牛，你会死吗？对了，你这是第几次相亲？”她说
“我算算”我掐指算了一下，说“二十多次了”
“什么！都二十多次了！我那天是第三次相亲呀”她惊讶地说，引来了周围陌生人的目光。
“你小点儿声，吓别人听不见呀！”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我们是相亲那天才认识的，在这二十多人中，单凭第一印象，你觉得我能排在什么位置？”她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和你句说心里话，单凭第一印象，截止到现在，你是最优秀的”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请实话实说”我说
她笑了，“我的答案和你一样，要不去年在酒吧，我能选择你嘛”
“说反了吧，当时是我选择你，你选择了接受”我说。
她没说话，脸色很难看，过了一会儿，她说：“给我倒一杯”
看我没反映，她自己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我说：“那天之后，我很后悔，也很害怕，怕你找我，怕你缠着我，后来再也没去过酒吧，毕业之后就回到大庆，一辈子也不想再去北京了”
“我明白”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明白了什么。
“我那天都和你说了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她说
“没说什么，我只记得你那天好象不开心”我说
“那天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心烦，所以一个人去的酒吧”
“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后来有一天，我居然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在亲吻，而且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我当时疯了似的跑过去”
她说着，把杯里的酒全喝了。然后拿过酒瓶，我想挡却没挡住。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除了我，很多人都知道！被我发现之后，他们居然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分手那天，我想喝醉，然后去了那家酒吧，然后又遇见你，然后…”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
“算了，换个话题吧，说说你吧”她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亲呢？”她问道
“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其实是为了我妈！”我无奈地说。然后详细和她说了我相亲的原因。
“你觉得相亲这种形式会找到爱情吗？”她问我
“别说相亲了，对我而言，任何形式都不会产生爱情了，我也不会在爱上任何人了”我说
“为什么？”她很奇怪地问我。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说
“你说吧”
“算了，改天吧，今天太晚了，你家人该担心了”我说
“好吧，明天我请你吃饭，你明天告诉我”她说
送她回去的时候，我说：“看你一身酒气，回去不会挨骂吧！”
“看来，我们还得串一下口供！”她说
我们都笑了。
“每次我和你在一起，都得编瞎话骗家人，唉”她说
我笑着说：“也许，这就是天意”

 

[*ShutUp^^*]

36

第二天，我们如约来到一家餐厅。然后继续昨天的话题。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对爱情失去信心”她问我
“爱情本身没什么，关键在于谈恋爱的两个人，爱情中的男女主角决定着这场爱情，是高尚的，还是低俗的;是真实的，还是虚伪的……谈恋爱需要一种信心，一种热情，一种奋不顾身，永往直前的热情，我很清楚，我是不会再有那种热情了，所以我不想，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我说
然后我又和她说了我的两次爱情经历。说完后，我看到她眼里的泪光。“这些事情，我只和我的朋友说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
我发现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了，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一点。“糟了！已经十一点了，走，我送你回家，你家人还得以为我把你拐跑了呢”
“哈哈，没关系，我下午给家里打过电话，而且我告诉他们：我们同事老公出差了，我去她家陪她，我没说和你在一起”
“我服你了！我们什么时候能不和家人说谎呀”我说
我们都笑了。
“走吧，人家也要下班了”她说完去结帐，然后我们走出餐厅。
“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很多时候要自己安慰自己，你看你，都开奥迪A6了，我爸为共党工作了三十多年，才混上一台帕萨特，而且只是1.8，不带T”她笑着说。
“呀！没想到，你还懂点儿车呢！”
“小看我了吧，不要被我的美貌所迷惑，我也是有内涵的人！而且我是在驾校参加正规培训后考的驾驶证，怎么说我也是科班出身呢！”
“是嘛！来，今天你开车，我看看你的水平”
“好啊”我们换了座位。
她开得的确不错，速度和角度都掌握的很好。
“A6就是A6，比我们科里的捷达好多了，美中不足，如果是手动档就更好的，自动档加速的感觉差了点儿”
“英雄所见略同！这车不是我买的，否则不会选择自动档”
我们开着车在市区里游荡，轻松地聊着天。
“行了，快一点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同事家住哪儿？”我说
“算了吧，都这时候了，人家早就睡觉了，咱们就在车里坐着吧，一会儿天就亮了”她说
“那……这样吧，你和我回家吧，我明天，不，是今天中午要出差，想回去睡一会儿”
“疯了吧你！沉更半夜带一个女人回家，你妈不得气疯了！”
“你想哪儿去了，不是回父母家，我自己有房子”
“哦”
“走吧，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爱陌生人！”
她笑了，没说话。
“你还记得去年在北京，在你车上，你说了什么？”
“我当然记得，那句话，我对N个人说过N遍”
每次“搜狐”成功之后，当对方坐上我的车，我通常会说：“我现在带你回我家！如果你是“女孩”的话，告诉我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不和处女上床是我的原则，也是我出来玩的底限，我虽然是色狼，但不是魔鬼！我记得有三个女孩告诉我她的住址，然后我送她们回去，其余的……
回到家后，我和她说：“你看电视也行，睡觉也行，我就不陪你聊了，我得休息了，而且明天早上我也不能送你去上班了，你自己打车走吧，晚安”我洗漱之后，回书房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经九点了，没看见她，想必一早就去上班了。我开车去公司，然后小李（公司员工）把我送到机场。

 

[*ShutUp^^*]

37

四天后，我从上海回来。
詹姆斯的一个朋友在美国XX公司，有一次詹姆斯和他聊天，他提到他们公司试制的一个新产品，和石油开采有关，詹姆斯马上想到了我，因为他对石油产业不了解，所以他让我和他的朋友联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对我公司来说是否有价值，我对石油开采技术方面也是外行，找来两个这方面的工程师，和美方交流。工程师详细研究之后， 告诉我这个新产品的确很有价值，但是应用的范围非常小，我特意去相关企业调查了一下，回来之后和财务主管测算了一下，认为这个产品还算有可行。这次去上海就是去谈这个项目。
回来之后，一直在跑这件事，我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因为这是我到公司以来，自己开拓的第一个项目。我一定要把它做好！
有一天下班回家，老妈叫我过去。
“再过几天是你爸的六十大寿，你们没忘吧？”
“当然没忘了，我一直记着呢！我正想和你商量怎么个办法儿”
“那就不会你们哥俩操心了，我都安排好了，你该做的是，到那天把那个女孩叫来，让我和你爸见见”
“这个…不太合适吧”我有点为难。
“怎么，你们不是处得挺好吗？又出什么问题了”
“那倒没有，只是认识的时间太短，还不太了解，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有时间呀”
“你不问人家，怎么就知道人家没时间呢？要不我去你和王姨说去”
“别介，那还是我自己去问她吧”
“你当个事儿办！别整天只顾着忙公司的事，把个人的事耽误了”
“行，你放心吧”我说
在父母家吃完饭，然后回到自己家，想了想，给她打了个电话。
“最近好吗？”
“你回来了，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呢”
“实不相瞒，我有事得麻烦你”
“不是又找我串口供吧，哈哈”
“岂止是串口供呀，而且邀请你合演一场戏！”
“你说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和同事打球呢，你在家吧，我一会儿过去”
半个小时后，她来了，我和她说了剧本内容，她笑着说：“我的出场很高的，你不一定出的起”
“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出场费我就不要了，不过，你也得陪我演一场同样的戏，我妈天天和我唠叨，我都要疯了！”
“原来如此呀！”说完后我们都笑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对你对我都有利！你暂时不想结婚，我也不愿意去相亲，我们就做“协议恋人”吧！”
她好象没听明白，我又给她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家人都以为我们相处的不错，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不过是表面的，给外人看的，这样的话，你我都不用再去违心地相亲了，过个一年半载，咱们就说俩人性格不和，很正常地分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这么绝的招你都能想出来，I服了YOU！”她笑着说
“怎么样，这个办法不错吧”我说
“行，一言为定，不过，你多多少少也得尽点儿男朋友的责任吧！陪我逛逛街，给我买几件衣服，时不时送我两套化妆品，这样的话，戏显得才真实嘛！””她狡猾地说。
“没关系，这个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想到的！不过，我多多少少也得行使点男朋友的权力吧”我趁她没注意，吻了一下她的脸！
她的脸“嗵”地一下红了……

 

[*ShutUp^^*]

38

把她送走之后，我为自己这个“创意”高兴不已！我虽然不爱她，还是我很喜欢她，因为她风趣幽默，活泼开朗！而且，我一年半载都不用去相亲了！！！
后来我去她家见她父母，他们对我很好，很亲切。
在我父亲六十大寿那天，她来到我家。
那天来了不少人，都是亲戚，朋友，父亲退休前的老同事…...在饭店摆了十桌，我带着维维向客人们一一介绍，可把我俩累坏了。
结束之后，亲戚都没走，回到家里接着喝。那天老爸没少喝，满面红光的！老妈，嫂子和维维在屋里聊天，看得出来，家人对她印象不错！
喝到最后，老爸笑着对老妈说：“老婆子，你仔细看看，现在桌上的，还哪有你们老李家的人了！”我也仔细看了一遍，在座的全是我们老金家的人！老妈家的娘家人，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卧在沙发上，大家也注意到了，一起哈哈大笑。
“唉，我们老李家都是文人，喝酒不行！”老妈的一句话又把我们逗乐了。
“你们老李家也就新刚（大舅）能陪我喝酒，现在也不能喝了，躺在病床上……”老爸突然说，而且流下了眼泪。他的一句话，让大家都很难过，局面很尴尬。
“死老头子，大好的日子，总提不高兴的事”老妈说
“对，今天不提不高兴的事，现在我儿子也回来了，把公司办得这么红火，我应该高兴才对！来，喝酒！”老爸笑着说
“对了，我还差点忘了，上午采油X厂没找到你，给我打的电话，给，这是支票”小叔说着把支票递给我。
“你们看看，我没说错吧！我儿子就是有本事”然后又对我妈说：“当时他要去北京，你死活挡着不让，还是我眼光长远吧，儿子在外企工作三年，就是不一样！”
又转过身对我说：“这钱不算公司的，你自己留着吧，留着你结婚用”
“一转眼呢，我都六十岁了，也算没白活，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唯独有一人心愿没了---到现在没还抱上孙子孙女！你们哥俩得抓紧呢！”
他的这句话直接伤害了两个人----我哥和我嫂子。
父亲也意识到了，对我哥说：“我看电视里唐国强说的那个什么医院好象不错，你们俩口子有时间去看看！”
我哥和我嫂子，面子上更挂不住了，头都不敢抬。我在一旁偷笑。
“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这姑娘就不错，差不多就结婚吧！”
这次轮到我和小维低头了。
。。。。。。
送小维回去的时候，我问她：“今天没吓着你吧？”
“没有，我挺喜欢你家里人的，都很实在，也很热情”
“包括我吗？”
“当然包括了，你人也很好！尤其是你昨天给我买的资生堂，更好！唉，和有钱人在一起真是幸福呀”
“算了吧你，别装穷了！你家的经济实力我是知道的！”我说
“我哪有钱呀，我如果有钱的话，哪会丧权辱国，和你签订这个不平等条约！对了，刚才收的支票多少钱呢？是不是得付我一部分劳务费呀！我今天说话太多了，嘴都干了，你至少应该给你买瓶娃哈哈纯净水吧”

 

[*ShutUp^^*]

39

过了几天，维维打来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事，陪她一起吃饭，她们同事要见见我。
“没问题，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去了之后，看见很多人，有男有女，其中女性居多。维维向我一一介绍，我脸上挤出笑容和各位问好，其实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不习惯就种场合，但是我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她的密友，就算是装，我也得装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不能让她没面子。倒酒的时候，我故意推托说自己不能喝，和不熟悉的人喝酒，我总是这样，因为我们大庆酒量大的人实在太多了，初次相识，如果喝多了，蹲在地上唱“啊喔呃”，会让维维很难堪的。
然而大家不答应，硬是给我倒了一杯泸州老窖，我也没再推托，否则就显得自己不够实在了。刚开始，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气氛始终热闹不起来，后来一个朋友提议玩“真心话”游戏，如果谁的回答不是真心话，就罚他喝酒，大家都很赞同。
从一个小眼睛的女孩开始，她想都没想就选择对我提问。
“你认为最漂亮的女艺人是谁，国内的，还有国外的？”
“国内的我最喜欢阿雅，就是和吴宗宪一起主持节目的那个很搞笑的女孩，很多人认为她很三八，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她，认为她最漂亮！我很少看影视剧，但是我喜欢看她主持的综艺节目，因为她能带给我快乐……国外女演员我认为赫本最漂亮,因为”
“去世的不算，说现在还活着的”提问的女孩打断了我的话。
“那我认为渡濑晶最漂亮！”很多人都傻傻地看着我，显然她们根本不知道渡濑晶是谁，只有桌上的两个男人低头笑了笑。
“她是一个日本AV女优，拥有模特般的身材，雪白的皮肤，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可能很多人认为她根本算不上演员，但我认为她是，而且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演员，比中国80%的女演员都强，中国有两个一夜暴富的南方兄弟对她很痴迷，然后和她联系，出价500万(不知是人民币还是港元，反正不是日元)要包她一夜，和她上床，但是人家拒绝了，她说拍AV，和男主角上床是她的工作，不光是为了挣钱，不要因为她是女优，在片中和不同男人做爱，就认为她很随便。看看我们中国的很多女明星，杨XX，张XX，还有哪些不是很出名某某某，在台上一副清纯玉女的形象，在台下，别说给五百万了，只要能上戏，能给出专辑，就可以和导演，制作人上床，哪有什么人格，哪有什么尊严！……其实拍A片的人对社会也是有贡献的，A片不同程度地满足了很多人最基本最原始的需要，而且有助于社会稳定，减少犯罪率，大家没发现吗？现在强奸犯比以前少多了！我的回答完毕，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话”
大家都傻傻地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尤其是维维，脸都白了。
维维的一个男同事鼓起掌来，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因为他赞同我的观点。
“对你的回答很满意，我服了，我喝酒”那个小眼睛的女孩说着把酒干了。
“我们知道你很有钱，你觉得你生活得幸福吗？”一个很胖的大姐向我发问。
我笑了，“我还算不上有钱，中国有钱人太多了，我在北京见过很多真正的富豪，但是也没感觉他们比我幸福。因为我觉得人生活得是否幸福，和钱的多少不能说没关系，但是关系很小。一万多一碗的燕窝，也不见得比五毛钱的豆腐脑好吃；范思哲、阿曼尼，穿着也不一定比大背心舒服，几万美元的劳力士不见得比飞亚达走得更准；再说买车买房吧，劳斯莱斯，宾利、雅致，价格是A6的十几倍，但是舒适程度同样能达到A6的十几倍吗？价值数亿元的豪宅，一张床就值两百万，但是正常人睡觉有个三米长，二米宽的空间就足够了。
我去年迷上了摄影，第一次发现钱是个好东西，我花了四万多买了一套摄影器材，很多疯狂爱好摄影的人一生也用不上这么好的器材，但是人家用普通的低廉的相机能够拍出比我强一百倍的作品，人家的相机虽然差，但是摄影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一点也不比我少……
真的，我认为幸福就是一种感觉，你认为你幸福，那么你就很幸福！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包括一些我们很羡慕的人，我今天上午看了一场球，曼联发挥不好，尤其是小贝，好几个机会都没把握住，很多人对他进行指责，想毕他现在也一定也很闹心，虽然他是球星，他是偶像，他有花不完的钱，他有美满的家庭，他有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孩子，但他同样是人，所以他同样也会有烦恼！本来嘛，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得到的同时总会有一些付出。多想想那些生活状况不如我们的人，人就会发现自己很幸福！”
“你通常和谁去比较？你说的那些生活状况不如你的人指的是谁？”她又接着问我
“很多，比如我们的农民兄弟，我指的是那些干活最累，生活最苦的农民兄弟。在中国，他们的确是最不幸的人。我这么说，丝毫没有歧视和贬低他们的意思。他们干得最多，吃得最差，挣得最少，而且经常被人歧视，走到哪里都让人睢不起。老老实实在农村种地吧，不花累，而且挣不到几个钱，还得交很高的税，岁数大了，连个婚都结不起，好不容易娶个老婆，还很有可能以前是在城里作过’鸡’的;出去打工吧，活儿也不轻巧，而且要面对城里人异样的眼神，如果遇到一个黑心的包工头，一年下来，一分钱也拿不到，两手空空，怎么面对一家老小……相比之下，我们是不是很幸运！”
提问的女孩把酒干，我也干了。
轮到一个男的，同样向我提问：“你条件很好，长得帅，有事业，有品味，你希望你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他这个问题是有所指的。
“很简单：有看头儿，有聊头儿！不需要很漂亮，但要很耐看，因为我要面对她几十年！不需要她有多么渊博的知识，只希望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有一辈子说不完的话”
“你觉得小吴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他接着问我
“我回头看看维维，说：“我希望是，我现在，正在看，正在聊”
又引来了大家的掌声，又让维维满脸通红。
我突然说：“停！这好象不是在玩真心话游戏，感觉像记者招待会，简直成了我的个人专访，怎么每个问题都是问我呢！”
大家哈哈大笑。
……
后来我还是有点喝多了，好在维维能开车。回到家后，她把我扶到床上，帮我脱了外衣，又拿毛巾帮我擦脸，屋里屋外忙了半天。
“我喝完酒，四肢麻木，但是大脑很清醒，我想和你聊一会儿”
她放下手里的忙，笑着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我把头枕在她的腿上。
“你做家务的样子真美”
“切”
“对了，咱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孙姐拉着你说了一句话，能告诉我内容吗？”
“呵呵，她和我说：这个男人不简单！”
说心里话，回来之前我很想和她上床，在车上的时候，我还盘算着如何行动，可是这会儿看着她，一点邪恶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想这样躺在她怀里，和她静静地说会话儿！也许是过多的酒精影响了我的性欲！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之后，她已经走了，看见餐桌上有早点，而且我在电脑旁看见她留的字条：“我看到渡濑晶的照片了，她真得很美！”
我笑了笑。

 

[*ShutUp^^*]

40

到公司之后，给维维打电话。
“反响如何？你们同事没说我什么吧？”
“你呀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我们单位的小胖都把你当成偶像了！”
我笑着说“实话实说嘛！对了，我一会儿去大连办事，大概要三天”
“开车去吗？”
我说是。
“那你路上小心点儿，慢点开，我昨天给你买了个东西，在手抠里”
“行，我上车看，不说了，我得走了，再见”
我又给陈X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一会儿出差。忘了介绍这个人，她
是我情人，回大庆没多长时间就认识了她，也忘了相识的详细过程，只
记得当初我就告诉她--我不谈感情！这也正合她意，有时去她家，有时来我家，说说话，做做爱。除她以外，我还有过一个类似的情人，不过认识没多久我就主动拒绝和她来往，因为后来我发现她和没我说实话―她不光有丈夫，而且有孩子！我可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记得《无间道》里阿孝说的一句话：“出来混，早晚有一天要还的！”
在陈X和渡濑晶同志的“帮助”下，我的性生活基本正常，所以一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可能早就撕掉伪善的面具，将魔爪伸入维维了。
上车后， 想起维维说的东西，把开手抠，原来是一个移动电话转接器，它的用处的是在开车时，通过汽车音响接听来电，保证开车时接听电话不会分散注意力，提高驾驶的安全性！真是个细心的女孩，我心想。
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想了一路也没想起来，让我很心烦。到了大连，和厂家洽谈完业务，回来宾馆，一个人躺在床上，终于想起来了---忘了给飞哥打电话。
张副主任（阿建）去北京学习，已经走了一周了，我想他学习之余一定会去找飞哥玩（上次飞哥和詹姆斯来大庆的时候，我介绍他们认识的）如果只是泡泡吧，喝喝酒，那倒无所谓，如果再参与一些别的活动，那就不太好了，我不想让阿建也走上我这条“不归路”。
我打去电话说明来意，飞哥笑着说：“你呀你，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我严肃地说：“大哥，我就这么一个好兄弟了，我不想看着阿建也走上我这条不归路！有时候想想，人就像上了天的卫星，一旦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后果是很可怕的！当你再想重新回到轨道上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明天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他拉下水的！不过我得重申一下：你可不是被我带坏的！”
“我的堕落是咎由自取，不过你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们哈哈大笑，然后我又给詹姆斯打电话，说了同样的话。
事情办得很顺利，三天之后我回来大庆，我是下午四点到的，顾不上休息，晚上还得去参加一个酒局。
因为一个重要的合同，我和老肖请几个贪官污吏吃饭。席间频频举杯，喝得我头晕目眩。对面的王处长问我：和吴XX是什么关系？
我说他女儿（维维）是我女朋友。老王感慨地说：“我和老吴共事了六七年了，他的人品我是很敬佩的，如今，像我们这样廉政的干部怕是不多了！”
我面带笑容，嘴上说是，心里暗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还不了解你！按你的罪行，依照我国刑法，枪毙你十次都不冤，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能和你在一起吃饭！看他那张狗脸我就像吐！我一次我去他们单位找他，他正在开会，在会上，他正义凛然地告诫下属要注意干部形象！像他这种’台上装君子，台下扒人裤子’的无耻之徒，居然好意思告诫别人注意形象！他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还是老肖狠，当时就骂道：“你真TMD不要脸！你还好意思和人家吴XX相比，整个大庆也没有几个像他那样的清官！MD，你也算廉政！你也不想想，你包得那个女的，为什么跟你，是爱上你的狗脸，还是迷上你的长枪，不还是因为你的钱嘛！你的雷达表是天下掉下来的呀！你家成箱的五粮液是你自己尿出来的呀！你儿子高考才二百多分能上X大！你以为这是在开会呢，还有脸跟我们装清官！这两年光我给你的钱也有二十万了！”
狗官听后，像被霜打的茄子，脸憋的不是个色儿，一言不发。
酒局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临走时我问老肖是不是喝多了，他笑着说：“没有，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来往已经很久了，大家都成了“朋友”，但是必须经常给狗官们敲鼓警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角色，不是我们在巴结他们，而是我们花钱雇的走狗！”
我笑了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上车之后，我有点想维维，想给她打个电话，又怕她已经睡觉了，电话响了一声，我就挂断了，刚要开车，电话响了，是她打来的。
“怎么，电话刚通就挂了？”
“有点想你，想和你说会儿话，又怕影响你休息”
“我一直都没睡，在等你电话，又怕你很忙，打扰你工作”
眼泪差一点留出来，除了感动，我还能说什么。
“你在哪儿？”
“我刚吃完饭，在燕都门口”
“我在公寓呢！你一定喝酒了吧，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过去”
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公寓住了？”她来之后，我问道。
“为了工作方便，而且免去了上下班浪费的时间”
我笑着说：“虚伪！” 遭到她一计粉拳。
回到家后，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然后躺在床上喘息，感觉自己像一只搁浅的鱼，随时都可能断气。
晚上睡得很香，因为，在她怀里。

 

[*ShutUp^^*]

41

我早上起得很早，和维维一起吃早饭，然后送她去上班。
中午她打来电话，让我晚上去她家吃饭，我同意了。其实我不太想去，
因为我有点怕她爸，准确地说，不是怕而是敬畏！我们经常用金钱和
美女拉拢党内的腐败分子，用老肖的话说，就是收买走狗。但是对于
维维他爸那样的清官，我们从心里还是很敬佩的。
维维和她妈做了一桌子菜，大部分都是我爱吃的，我心想，这个姑娘
心真细。我和她爸在客厅里聊天，聊大庆油田的发展形势，聊国内的
重大新闻。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党员，我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入党了，
不过这几年和组织上失去了联系，想交党费都不知道交给谁，可能早就
被清除革命队伍了。他听后哈哈大笑，问我是否觉得可惜？我说没有，
因为现在的党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尤其是现在党内的一些干部，简直亏
对“列祖列宗”，如果老一辈共产党人还活着，一定会质问他们：你们
这是哪国的共产主义呀？和我们当时说的共产主义根本是两会儿事！（我
想起王处长那张丑恶嘴脸）
他听后若有所思，然后笑了笑，对我说：人活一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
良心就行了。我看了看他的脸，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他基本不喝酒，那天特意陪我喝了两杯。我发现我们很谈得来，在很多
问题上看法一致。
在维维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下周二是她生日！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想应该送她什么礼物，想到半夜也没起出来，后来
就睡了，早上醒来，突然有了主意―送她一只小狗！她非常喜欢小狗，我
听她说过很多次，只是没地方养。
打定主意之后，到宠物市场去了好几趟，没有钟意的，联系朋友帮我找狗
，后来老李帮我联系了一只可卡，我看了照片，天呢！太漂亮了！我简直
对它一见钟情！然后开车去哈尔滨，把狗买回来！
维维生日那天，我和她的朋友一起给她过完生日，然后带她回家，她看见
小狗的时候，激动地跑过去，抱着它亲个没完（差点没把小狗勒死），然后
又用亲过狗的嘴亲了我一下，让我很不舒服。
“我之所以买这只小狗送给你，是为了给你一个经常来我家的理由”
她笑了笑说：“也是，这个大的房子，你也不总回来，的确有点浪费，养只
小狗能够充分利用房子的价值，你真英明”
噎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从此以后，维维几乎每天都来----看狗。让我很是妒忌。不是给它洗澡，就是
陪它散步，有一次散步回来，维维脸都白了，几乎都要虚脱了，她说“公爵”
跑得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我笑着说：追不上很正常！你别看人家小，但
是人家是“四轮驱动”，而且排量大，你和它飙，简直是不想活了！
把她气得，冲过来对我进行毒打。
没过几天，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公爵”去世了！维维趴在我的怀里痛哭，
说是她把小狗害死的（兽医判断是她给狗洗澡后，着凉感冒引发疾病），我不
住地安慰她：算了，哪天我再给你买一只！ 她摇着头说：再也不养狗了！
我说：算了，怎么说它也是一个只狗，这要是我死，你得哭成什么样呀！
她猛然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死了，我不哭！我_也_不_活_了！
看着她的表情，吓得我面无血色。

 

[*ShutUp^^*]

42

我借口晚上有事，把维维送回家。开车的时候我总能想起她说的那句话，以及她说话时的表情。让我心烦意乱。我关了手机，没有回家开车去了公司，员工们都下班了，我独自一个坐在办公室。
“戏是不是演过头了？这样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我问自己。我不爱她，但我不想伤害她，为什么不爱她？我不知道，也无须知道！本来嘛，爱与不爱，根本没什么理由，不爱一个人，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爱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理由----你爱她！
越想越心烦，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会是谁呢？我很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是陈X。
“手机怎么关了！”
“没电了”
“半夜三更的，怎么还在办公室呢？”
“哦，我在写合同，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想过去看看你”
“算了吧”
“怎么了？”
“没怎么，还有，咱们以后别联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累了，我倦了”
“是疲倦了还是厌倦了？”
“都有”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
好吧，我也不说什么了，总之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
“我也同样要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在想：找情人，的确应该找这种有钱无情的人，否则断的时候，一定会很麻烦。
晚上干了很多活儿，做了两个合同，写了几个计划，还把办公室的地拖了一遍，心里舒服多了，没回家，在办公室住的。
第二天早上，给员工开会，总结了前段时间的工作。散会的时候，我把小李叫到办公室，因为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发现他心不在焉，我想问问原因，他是我来公司后招的大学毕业生，工作能力很强，我很器重他。
“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发现你情绪不对，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出来，在我这里，你可以直言不讳”
“真的没有，金总”
“我发现你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
“我爸病了”
他哭了，告诉我他父亲病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和他去医院看望他父亲。我找到主任，问明情况，主任告诉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心脏搭桥手术！这个手术我知道，大庆总医院也能做，但是把握不大，阿建父亲去年做搭桥的时候，请来北京一个专家，手术很成功，只是费用要高很多。我把小李叫过来，告诉他我的意见：
还是请专家来做吧！把握大一些，成功率也很高，你和家里商量一下，我帮你联系北京的专家。还有，不用担心钱，差多少我出，治病要紧，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以后好好工作，给公司多创造点效益就行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给阿建打电话，让他帮我联系给他爸做手术的专家，确定了做手术的时间，我在楼下的银行提了五万块钱，递给小李，告诉他这几天不用来上班了，留在医院尽力照顾他父亲……我又一次发现钱是个好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他来公司面试时的情景，一张朴实，充满稚气的脸，多像学生时代的我，想着想着，我流下了眼泪……
后来手术很成功，小李非要请公司同事吃顿饭，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一天前我已经答应维维，晚上给她一个要出国的朋友饯行，我只好打电话和维维说明情况，维维善解人意，同意了，但是提了一个条件----她也要参加我们公司晚上的活动。
下班之后，我去接她，先去把事先买好的礼物送给她的朋友，然后和我一起来到饭店。那天气氛很好，只是小李后来喝多了，哭着跪倒在我面前，说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搞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赶忙把他搀起，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回去的路上，维维不住地夸我。
“算了吧，我无非花了几个钱，钱这东西多了也没用，死了也带不走，而且小李的工作能力很强，还是非常有利用价值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就不明白，这年头，人家都愿意往自己脸上帖金，就你喜欢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我也没再说什么，把她送回家。
过了几天，我送老肖去机场，因为路滑，维维不放心非要陪我去，怎么说都不行，只好把她带上。从机场回来，我把车开到松雷大厦，让她去购物，我开车去办点事，一会儿过来接她。她问我是不是去看悠悠父母，我说是，她说能不能带她一起去，我没同意。后来一想，让她去也好，让她看到，感觉到我和悠悠父母的关系也许能让她死心，我决定带她一起去。
悠悠父母对她的到来很意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常态。还像以前一样，悠悠母亲去炒菜，不过这次她多了一个帮手！我和悠悠父亲喝了个痛快（回去的时候维维可以开车），两位老人都很喜欢维维，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的！
回来的路上，我突然笑了，笑得维维莫名其妙，我在笑自己愚蠢，本来是想让她死心的，反倒让她增加了信心。
“我把她父母当成我的父母，他们现在也老了，我打算过几年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
维维望着我，点点头，握着我的手，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ShutUp^^*]

43

有时，我感觉维维和悠悠在很多地方很相似，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好象过去也曾经发生过。其实最让我搞不懂的是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高尚的还是卑鄙的，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朋友们都说我这个人生活得太随意、太自我！我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很真实，从不掩饰什么，有一次在杭州音像城，我挑了几张古典音乐和小提琴的CD，业主问我还要一些什么碟，我说：有没有新出的港台三级片？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定认为听古典音乐的和看三级片的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是我的确很喜欢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难道不可以吗？有一次在灵隐寺遇见一位高僧，他把我叫住，和我说了几句话，都是含义很深奥的经文，当时我没听懂，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回来之后苦读经书，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冥冥之中有两种力量控制着我，当这两种力量交锋的时候，我就显得很无助、很矛盾，后来我真得感觉到了这两种力量的存在，记得那次我感冒了，吃完药躺在床上，我感觉到两种力量（病毒和青霉素）在激烈的交锋，都试图吞噬对方……但愿我没有曲解高佛的意思。
对于维维，我感到很矛盾，有时我认为我真的很爱她，有时却只把她当成朋友，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到底哪个才是我发自内心的声音，我自己也无法确定。
阿建从北京学习回来，我去车站接他。一上车，阿建就对我抱怨。
“飞哥和詹姆斯太没义气了，我去的那天他们请我吃了顿饭，后来我再找他们，他们就找种种借口推脱，不是说加班，就是说晚上有应酬！他俩来大庆的时候，我开车带着他们在大庆玩了一整天，陪吃，陪玩，陪游，都他妈快成三陪了，唉，真让人寒心呀”
我笑了笑，心里很清楚，他们是接到了我的旨意，才没带阿建去
“搜狐”
他在车上对我说：肖亚军结婚了，我还参加了他的婚礼。
大学时肖亚军和阿建一个宿舍，我记得这个名字，但是忘了他的样子。
“那天我在街上闲逛，看见一家饭店正在办婚礼，走进一看，新郎居然是他！他也认出了我，拉我进去，本来我前天就应该回来了，在北京多呆了两天”
“又没少喝酒吧”
“那当然了，整整和他喝了两天”
“你也是，人家刚结婚，你就把新郎拐跑了，太不讲究了”
“哈哈”
“你知道他和他老婆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到哪儿知道去，别卖关子了，说吧”
“他俩在迪厅里认识的，然后一夜情，然后慢慢接触产生了感情，最后竟然相爱结婚了”
我当时有点不高兴，以为他是在暗示我，说的不是肖亚军，而是我和维维。仔细一想，阿建去北京学习了半年，还不知道我和维维的事，而且阿建说话一贯是直来直去，不会用这种方式。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如今这个时代，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如果有一天你告诉我，你要和库娃结婚，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我说
“哈哈，我倒无所谓，不知道库娃能不能同意”
我俩哈哈大笑。
回家之后， 我又开始想维维的事。是继续下去，还是终止“协议”，如果我不能给她未来的话，那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但是我得选择适合的方式，以免伤害她。
过了几天，我约她一起吃饭，看着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我有些不忍，但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她。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用玩笑的口气和她说：“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也做了几个月的协议恋人，是不是也该到期了？”
她抬头看着我，过了很久对我说：“我知道这天迟早会来的，我明白，我一个人在演这场独角戏，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学会了用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我学会了为人处事，我学会了真诚坦率地对待朋友，我学会了做人要有责任感，我学会如何帮助那些陷入困境的人，我还学会了拉丁舞，探戈，学会如何欣赏古典音乐和恩雅的天籁之音，还知道了拍色情电影的人也有尊严，知道了做鱼的时候先放盐和后放盐味道完全不同……我还学会了，重新（从心）爱上一个人！”
她不但没有哭，反而面带微笑。
“你比谁都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人，过着多么糜烂的生活！我就像失去地球引力的卫星，根本不可能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会滑落到哪里，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用说了，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觉得你是好人！
“我也曾经绝望过，放纵过，还好，当时遇到的是你！好了，就谈到这儿吧，家人和朋友那里我会解释的，我知道如何处理，你放心！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傻事的”
“走吧，送我回家吧，协议明天终止，送我回家还是你的责任哦”说完之后，冲我笑笑。
目的达到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当时，我感到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她下车的时候，最后说了一句：“祝你，一生平安！”

 

[*ShutUp^^*]

44

我的确成熟了，或者说是麻木，如果是在过去，这样的情景我一定会哭，但是我没掉一滴眼泪。
回到家心里很平静，打开CD机，放了一盘悠扬的一提琴曲。
还是不放心维维，找了个借口给她打电话，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听她说话很正常，我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了，把车停在她家前面的市场，等了很久，远远地看到她下楼，上了单位的通勤车，我开车尾随在后来，一直看着她走进办公楼，才放心离开。
然后给她的同事小胖（已经是我的朋友）打电话。
“这几天麻烦你多注意维维的语言和行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马上告诉我，这事你不要和别人说，也别问我为什么，过几天我告诉你”
下午给阿建打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饭。感觉他好象很为难。
“下班之后我得去相亲，已经约好了，不过时间不会很长，完事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你呀你，整天相不完亲，真服你了”
“老大，我学习刚回来，都有半年没相亲了，一大堆女孩等着我面试呢，完事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阿建相完亲后， 打电话问我在哪儿，然后就开车过来。
阿建是那种心情写在脸上的人，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相亲的结果。
“我的灰姑娘终于出现了，来，干一杯”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刚才和你相亲的是库娃嘛！”
“你是没看见呀，那女孩和我梦想中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她就是我找到的那个人，我确定”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些，我也没心情听。我过一会儿就看一下手机，害怕错过不胖的电话。我还是不放心，给小胖打了电话，问维维今天的情况，小胖说维维今天很没什么不同，只是好象特别开心，和谁说话都是满脸笑容。下班之后，看见她坐通勤车回家的。挂了电话，我还是不放心，又找借口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感觉她有什么异常。
幸亏那天我没有妨碍阿建军相亲，阿建对那天见到的女孩一见钟情，他们三个月后就结婚了。
以后的几天，我都是早上去跟踪，看着她进了办公楼才回公司，并一直和小胖保持联系。上午在办公室坐着没事干，给飞哥打电话，电话那边很嘈杂。
“老大，在哪儿呢？”
“我在机场，一会儿回成都”
听他口气不大对劲，我忙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我父亲去世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安慰他几句，挂了电话。
我突然有个念头----我应该去陪他！飞哥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父亲把他们兄妹三人抚养成人，飞哥曾接他来北京住，但是老人在北京住不惯，后来还是回去了……父亲去世对他打击一定很大，我作为朋友在这个时候应该出现在他身边。
我打电话和父母说明缘由，找公司主管交待了这几天的工作，然后订去成都的机票。
第二天小李送我去机场，中途转机的时候给飞哥打电话，告诉他我到成都的时间，他愣了一下，说安排人去机场接我。
终于见到飞哥，正如我所想，他面容很憔悴，飞哥是一个很坚强很洒脱的人，我第一次见他这么难过。嘴里埋怨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但我知道他其实很高兴我能来。我一直在劝他：“你就节哀顺便吧，老人家晚年也算是享福了，七十多岁的人了，也算是喜丧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我一直陪着他办完丧事，看着他心情渐渐好起来。
“大老远跑来，我带你在成都好好玩两天”
“对嘛，这才像个大哥样儿”
我从小就爱吃辣的，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我们白天浏览成都风光，晚上吃正宗的麻辣火锅，喝酒之余，当然少不了光顾娱乐场所。成都的夜生活非常丰富，和一些发达城市相比毫不逊色。同去的一个成都朋友说：中国的成都，就是欧洲的阿姆斯特丹，这话虽有些夸张，不过从侧面说明了成都夜生活的丰富。唉，还是当色狼好！不用谈感情，不必负责任！我行我素，游戏人间！
飞哥的大款朋友带我俩去娱乐城玩，娱乐城有一点比酒吧好，不用费心地寻找猎物，她们会自己送上门来，不过要支付一定的费用（台费），台费视娱乐城档次而定，总得来说还是物美价廉的（同北京、大庆相比），可能是因为四川美女如云，竞争过于激烈造成的。

 

[*ShutUp^^*]

45

那天晚上，我们酒量饭饱后，想找个地方消耗多余的精力。财哥提议还去那家娱乐城，大家表示反对----想换换口味！所以又换了一家同样档次的娱乐城。
领班找来小姐让大家挑选，一拨，两拨，我眼前突然一亮，天呢！她长得太像渡濑晶了！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脸型也很像，只是眼睛小了一些，几乎是渡濑晶的四川版。我示意她坐在我旁边。
“你很像一个人！”
“老板，别这么老套，你不会说我长得像你以前的女朋友吧”
“当然不是，你长得像渡濑晶”
“谁？”
“渡濑晶，一个日本女演员”
“是嘛，我不知道她”
“她应该算是你们业内的大姐大了”
这时候，詹姆斯打来电话，我用英语和他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我发现她在看着我。
“没想到我还会说英语！”
她笑笑说：“没想到你发音这么标准！”
“你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你不会说我像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你很像我的英语老师，我指的是发音，你英语几级？”
“四级，你呢？”
“六级”
“你是学生吗？”
“我已经毕业了”
“那你为什么……”我没有说下去，但是她还是听明白了。
“我先死两年，挣些钱，然后再重新活过来”
我们用英语聊了一会儿，她的口语水平的确在我之上。
老吴提议大家玩真心话游戏，谁输了喝酒。众色狼提的都是和“性”有关的问题，小姐的回答也都很真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财哥的问题是：你们都出过台吗？
六个女孩中有两个说出过，我仔细看了一下，她俩的确和其他四个有些不同，年纪略大一些。我问其中一个女孩：“出台的时候你害怕吗？”
“没有呀，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喝酒吧，你没说实话”
“我说得是实话，我真没害怕”那个女孩辩解说
“你不怕做，但你怕看。怕看客人的眼神，其实你心里很恐惧，先看客人是否喝了酒，脱了衣服后还要看客人的某个器官是否有性病的迹象，要揣测客人运动时是否能持续很久，要观察客人戴套时是否做了手脚、行为是否变态?此时还要回答客人千奇百怪的问题、要忍受客人令人难堪的目光、忍受粗暴客人掐、咬带来的疼痛，真正做上以后还要留心套子破裂的声音、要防止客人突然袭击其他部位、担心客人下手太重、忍受变态客人揪头发等粗鲁动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先生此刻说出的极难入耳的兽语、要防止套子滑落、还得防止客人用手机拍照录音、要想法尽快结束交易、刻意呻吟、叫床、用来迎送那些喜欢通过语言刺激的客人，结束后还要让客人尽快取出工具。防止套子滑落，要检查套子是否完好，交易完成还很担心客人耍赖，不按约定价格结帐，整个过程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有公安干警闯入，将你们擒获……”
没等我说完，那个女孩居然哭了起来，跑出了包房，当时场面很尴尬，财哥埋怨我（因为那个女孩是陪他的），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出去找妈咪又给他换了个小姐，我没回去，在一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过了一会儿，“渡濑晶”也下来了，坐在我旁边。
“有事儿吗？”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嫖过娼吗？”
“没有，我并没觉得嫖娼有什么可耻，之所以没实践过，是因为我怕找过一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你怎么说得那个形象？”
“很多事情不用体验，只需思考”
她点点头。
听到乐曲响起，我问她：“会跳舞吗？”
她点点头，我们走进舞池，跳了一会儿，我问她：“你还会跳点别的吗？”她笑了笑，摇摇头。
“那我教你吧，对你来说很有用，你以后可以到更高档次的地方工作”
我教她跳探戈，她悟性好，学得很快，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飞哥他们下来了，我和她说了声再见，准备回去。
“能给我留个电话吗？”她说
我笑着说：“我和你一样，不出台”
她哈哈大笑，说了一句四川话，我没听懂。我把电话告诉她，和朋友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逗我：怎么没把她带走！我笑笑，没回答。
第二天我接到她的电话，约我出来聊天。
“好呀，那我们谈一下价格吧，我台费100元/小时”
她笑了，问我想吃什么。
“那就吃火锅吧，刚才开玩笑的，我请你”
我们约定在一家火锅城见面。

 

[*ShutUp^^*]

46




我和飞哥说我想自己出去走走，然后就去赴约了。
“阳光下的你，比在灯光下好看”，她听完，脸上笑得像朵笑。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她，关于我。而且我还和她聊了我和维维的事。
有些事情你无法和最好的朋友说，但是可以和陌生人说。
“我发现你经常看手机，你是在等她的电话吗？”
我告诉她，我让一个朋友观察她的情绪和行踪，怕她想不开出事。
“其实你是爱她的，只是你不敢面对，你不是敢面对她，而是敢面对你自己!
你害怕你的爱情再一次失败，所以宁可放弃她，也不敢去爱她！爱情本来是
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你们搞得这么复杂，庸人自扰！如果我们换一换，
你们过我这样的生活，你就会发现身边有很多东西应该值得珍惜”
本来是几句很普通的话，从她嘴里说去来，份量却变得那么重。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同时，我之所以离开她，也担心以后伤害她”
“算了吧，这都是借口，你这么做已经伤害她了”
我听后心里一震，一遍遍地想着她说的话。
最后她说：“这世上，每个人的心都是千疮百孔的!”后来我才知道这
句话出自张爱玲之口。
我没说什么，看着自己的手机，想到小胖已经两天没向我汇报情况了。
我给小胖打电话，手机关机，我又给维维打电话，同样是关机，我有点
担心，过了一会儿，又拨了两遍，还是关机，我开始坐立不安了......
电话终于接通了，小胖告诉我：他们刚才在开会，手机都关了！
我一直悬着的心，此刻终于归位了。
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真的！你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但是不知怎样和她说。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过”
“说吧，别婆婆妈妈的”
“你介不介意做二奶，我觉得比你现在的生活要好一些”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考虑考虑”她笑得很爽朗。
“不是我，是昨天坐我旁边的那个男的”我指的是飞哥，因为我知道他一直有
这个想法，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我昨天就看出来了，他也很喜欢这个女孩，
只是当时没好意思和我争。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继续从事坐台这个比较有前途的职业，至少我很自由”
“嗯，也是”我们都笑了。
“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她一定在等我”
我打电话给飞哥：说我家里有急事，让他帮我问问下午有没有回哈尔滨的班机。
不一会儿，他回电话说三个小时后有一架航班，他已经帮我订完票了。
我和她告别，“真得非常感谢你”
“那你怎么谢我呀！”
“你说吧，怎么个谢法”
“让我送你吧，我长这个大，还没去过机场呢”
“当时可以了，我求之不得呢，走，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飞哥看见我们，吓了一跳，然后满脸坏笑地看着我。
马上要安检了，我对她说：“以后如果你来东北玩，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这只派克笔我用了很多年，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好啦，你以为拍电影呢”
我发现她的眼圈红了，我吻了一下她的脸。
我和飞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登机了，她一直站在那里，冲我微笑。
我给小李打电话，告诉他飞机到哈的时间。
在飞机上，我在想：此时此刻，飞哥不会是在和她洽谈“收养”的具体事宜吧！
......
回到大庆，我把小李送回家，然后给维维打电话。
“你在哪儿?"
“有事吗？我在百合吃饭呢”
“有点事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到楼下之后我给她打电话，她下楼。
“我知道我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其实我很爱你，只是我不敢面对，我
不敢再谈爱情，我害怕再一次受伤，我承认我很懦弱，不过这次请你相信我，一
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我伤害你了，其实我也一
直很痛苦，你能原谅我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我要让你
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其实，小胖和我说了，这段时间我也在问自己，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在一起！”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想，我也离不开你”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的眼泪流过我的脸庞。
“对了，你刚从成都回来吧？”
我点点头。
“还没吃饭吧，走，上边都是我们同事”
“算了吧，我还是不上去了吧”
她笑着说：“没事的，都是你认识的，而且......我没告诉他们咱俩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