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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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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没 有 不 下 贱 的 中 国 人?
答 曰: 有, 当 然 有. 你 可 以 是 一 个 所 谓 的 “ 中 国 人”. 但 只 要 你 不 “ 觉 得” 你 是 下 贱 的 话, 你 就 不 会 是 下 贱 的. 这跟 你 有 多 少 财 产, 有 多 少 地 位, 生 活 在 什 么 地 方 完 全 没 有 关 系. 中 国 古 人 尚 且 说 “ 贫 贱 不 能 移, 富 贵 不 能 欺” , 讲 的 就 是 这 种 高 贵 的 品 性.
再 问: 有 没 有 下 贱 的 中 国 人 呢 ?
又 答 曰 : 有, 当 然 有. 有 太 多 了. 当 官 发 财 的 中 国 人 中, 下 贱 到 除 了 腐 败 堕 落 钩 心 斗 角 便 什 么 都 没 有, 什 么 都 不 会 的 人 不 少. 可升 斗 小 民 中, 那 些 整 日 为 了 生 计, 为 了 五 斗 米 而 折 腰 的, 又 岂 不 是 大 有 人 在 吗 ?
所 以, 当 你 想 到 “ 下 贱” 的 时 候, 你 心 里 所 想 的 这 个 “ 下 贱” 是 指 什 么? 是 从 经 济 地 位 的 角 度 来 说 的 吗? 因 为 我 没 有 钱, 没 有 财 产, 所 以我 就 下 贱?
或 者, 你 想 从 政 治 的 角 度 , 人 权 的 角 度 来 说 这 个 问 题? 因 为 没 有 言 论 的 自 由, 没 有 选 举 的 自 由, 没 有 结 社 的 自 由, --- 一 句 话, 那 些 我 本 来 作 为 一 个 公 民 理 应 享 有 的 权 力, 统 统 都 被 被 人 家剥 夺 了, 故 而 我 就 是 下 贱 的?
最 后, 你 还 可 以 从 道 德 的 角 度, 宗 教 的 角 度, 理 性 的 角 度 来 说 这 个 问 题: 人 是 有 终 极 价 值 的 吗? 人 是 世 界 上 一 切 中 最 宝 贵 的 吗? 人 是 手 段 呢? 还 是 目 的? 人 可 以 认 识 到 他 自 己 是 这 个 世 界 上 最 宝 贵 的 生 命 吗?
别 忘 了, 下 贱” 的 反 面 是 “ 高 贵”.
如 果 我 们 不 喜 欢 下 贱 的 话, 那 么 我 们 就 应 当 认 为 人 必 须是 高 贵 的. 但, 人 为 什 么 必 须 是 高 贵 的 呢, 怎 样 才 能 变 的 高 贵 起 来?
如 果 你 认 为 仅 仅 是 由 于 “ 物 质” 方 面 的 贫 穷, 而导 致 了 中 国 人 变 得 下 贱 的 话, 那 么 只 要 发 展 经 济 就 可 以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了. 不 必 奢 谈 什 么 民 主, 人 权 之 类 的 东 西. 但 是 有 一 个 地 方 的 中 国 人, 可 能 很 好 地 回 答 了 这 个 问 题. 那 就 是 在 台 湾 的 中 国 人. 当 你 们 看 到 那 位 叫 美 凤 的 小 姐, 她, 还 有 她 的 那 些 朋 友 们 最 近 的 遭 遇 的 时 候, 你 的 感 觉 如 何? 她, 和 她 的 那 些 朋 友 们, 有 几 个 不 是 有 钱 的 呢? 可 你 感 觉 他 们 是 “ 高 贵” 呢 还 是 “ 下 贱”?
同 样 的 问 题, 如 果 人 的 下 贱 是 由 于 缺 少 民 主, 或 政 治 自 由 而 引 起 的. 那 么, 民 主 政 治 就 可 以 解 决 这 个 困 扰. 不 过, 同 样 的 反 例 却 还 是 可 以 说 明 事 情 可 能 仅 仅 解 决 了 一 部 分, 甚 至 可 能 是 很 小 的 一 部 分. 再 拿 美 风 小 姐 为 例, 她, 和 她 的 那 些 朋 友 们, 不是 生 活 在 一 个 政 治 上相 当 民 主 开 放, 人 民 享 有 很 多 自 由( 媒 体 尤 其 有 高 度 的 自 由) 的 地 区 吗? 可 现 在 的 情 形 如 何 ? 从 那 些 争 睹 黄 碟 的 平 头 百 姓, 到 那 些 高 唱 “ 言 论 自 由” 的 媒 体, 再 到 那 些 平 日 里 正 耳 八 经 的 “ 民 选” 官 员 们, 各 位 看 官, 咱 们 摸 着 良 心 问 一 下: 他 们 是 “ 高 贵” 呢, 还 是 “ 下 贱”?
因 此, 我 非 常 失 望 地 对 大 家 说, 经 济, 政 治 改 善, 不 可 能 使 一 个 人 彻 底 摆 脱 “下 贱”, 而 只 能 从 外 面 “ 掩 饰” 一 下 他 里 面 的 那 种 真 正 导 致 他( 她) 变 的 下 贱 的 东 西. 台 湾 所 发 生 的 一 切, 就 说 明 了 这 个 道 理.
当 你 不 知 道 从 人 的 终 极 价 值 的 角 度, 从 道 德 和 宗 教 的 角 度 来 回 答 人 为 什 么 是 “ 万 物 的 灵 长” 这 样 一 个 简 单 的 问 题 的 时 候, 你 根 本 就 无 法 回 答 人 为 什 么 必 须 是 “ 高 贵” 的, 而 不 是 “ 下 贱” 的 这 样 一 个 道 德 的 核 心 问 题.
中 国 人 不 明 白 他 们 也 是 上 帝 的 子 民, 他 们 和 这 个 世 界 上 所 有 其 他 的 人 命 一 样 拥 有 高 贵 的 生 命 价 值, 而 这 种 高 贵 的 生 命 价 值 是 上 帝 赋 与 的, 与 生 俱 有 的. 因 为 人 是 上 帝 造 的, 当 上 帝 在 造 人 的 时 候, 他 将 他 最 最 宝 贵 的 一 个礼 物--- “ 自 由 意 志”, 赋 予 了 我 们每 一 个 人 类. 我 们 里 面 有 上 帝 高 贵 的 形 象 (IMAGE AND LIKENESS) , 所 以 我 们 是 生 而 自 由 的, 也 是 生 而 平 等 的. 无 论 我 们 是 谁, 生 活 在 那 里, 我 们 的 肤 色 如 何, 我 们 的 里 面 都 有 上 帝 高 贵 的 属 性. 不 会 因 为 物 质 上 的 贫 穷 而 丧 失, 更 不 会 不 能 因 为 某 个 统 治 者 的 无 法 无 天 的 权 力 而 被 剥 夺.
这 就 是 我 们 的 终 极 价 值 所 在. 生 命 的 终 极 价 值. 除 了 上 帝, 谁 有 权 力 剥 夺 我 们 的 生 命 呢? 而在 这 个 世 界 上, 除 了 我 们 自 己, 又有 谁 能 使 我 们 生 命 与 灵 魂居 于下 贱 呢?
我 们 生 命 的 价 值 不 是 这 个 世 界 上 的 任 何 一 个 对 象: 不 管 它 是 一 个 个 人 呢, 还 是 一 个 团 体, 还 是 一 个 国 家, 可 以 任 意 剥 夺 的. 我 们 的 生 命 不 是 工 具, 不 是 手 段, 不 是 螺 丝 钉, 生 命 意 义 就 是 生 命 自 己. 不 需 要 什 么 捞 什 子 爱 国, 革 命 阿, 之 类 的 来 使 它 变 的 有 意 义. 因 为 人 类 最 终 的 审 判 者 是 上 帝 他 自 己. 我 们 不 需 要 任 何 一 个TMD 象 我 们 一 样 的 会 吃 喝 拉 撒 的 两 条 腿 的 人, 一 个 什 么 皇 帝, 伟 大 领 袖 之 类 的 冒 牌 上 帝, 来 告 诉 我 们 什 么 是 好 的 什 么 是 坏 的, 什 么 是 可 以 作 的, 什 么 是不 能 作 的.
如 果 中 国 人 不 明 白 这 个 道 理, 那 他 们 就 只 好 乖 乖 认 命, 承 认 自 己 是 下 贱 的 一 群, 和 一 帮 羊, 一 伙 鸭 子 没 什 么 差 别. 如 果 我 们 的 生 命 没 有 一 个 神 圣 的, 由 上 帝 赋 予 的, 人 不 可 以 剥 夺 的终 极 的 价 值 的 话, 那 么 我 就 必 须 承 认 那 个 叫 决 战 的 下 贱 蠢 货 是 有 绝 对 的 道 理 的. 因 为 在 他 那 里, 人 没 有 价 值, 人 什 么 都 不 是, 就 是 一 个 革 命 的工 具 而 以. 为 了 一 个 什 么 “ 大 跃 进” 的 实 验, 当 然可 以 毫 不 留 情 的 拿 几 千 万 人 做 牺 牲 品 嘛! 就 象 是 冬 天 当我 们 需 要 “ 进 补” 的 时 候, 杀 几 条 老 母 鸡 来 吃 吃一 样. 为 了 一 个 疯 子“崇 高” 的 目 的, 当 然 需 要 很 多 人 的“ 下 贱” 的 生 命 ( 可 能 也 会 包 括 那 个 叫 决 战 的) 去 牺 牲 的.
甚 至 那 个 叫 元 昊 的 无 畏 的, 匹 夫蛮 妇 般 的 法 西 斯 理 论 都 拥 有 绝 对 的 真 理 性 了. 如 果 人 的 生 命 没 有 更 高 一 层 的 神 圣 的 意 义 的 话, 那 么, 鼓 吹 法 西 斯 理 论 有 什 么 不 可 呢? 因 为 “ 爱 国” 已 经 是 中 国 人 生 命 的 最 高 价 值 了, 请 问, 拿 几 千 万 条 “ 下 贱” 的 生 命 为 这 个 崇 高 的 价 值 去 牺 牲, 那 岂 不 是 “ 化 腐 朽 为 神 奇” 吗? 有 什 么 不 可 以 的 呢?
是 的, 如 果 我 们 不 相 信 生 命 的 高 贵, 来 自 于 那 个 神 圣 的 终 极 价 值 的 话, 那 么, 我 们 如 何 能 否 认 我 们 的 生 命 不是 下 贱 的? 我 们 如 何 能 否 认 我 们 不 是 那 位 象 孔 明 一 样, 摇 者 羽 扇 纶 巾 的 “出 层” 公 子 所 形 容 的, 一 帮“ 下 贱” 的 中 国 人 呢 呢?
我 们 是 谁? 我 们 从 那 里 来? 我 们 将 往 那 里 去 ? 我 们 该 怎 么 回 答 这 个 人 生 的 终 极 价 值 问 题? 当 我 们 明 白 了 我 们 的 生 命 是 掌 握 在 创 造 我 们 的 高 贵 的 上 帝 手 中, 而 不 是 掌 握 在 任 何 一 个 象 我 们 一 样 的, 俩 条 腿 的 “下 贱” 的人 的 手 中 的 时 候, 我 们 还 怕 个 俅? 我 们 的 生 命 是 高 贵 的, 我 们 的 灵 魂 是 自 由 的, 而 我 们 的 理 性 则 是 坚 定 的. 而 我 们 的 生 活 则 是 有 目 的 的. 我 们 不 会 因 为 决 战 的 冷 漠 而 颤 栗, 为 了 元 昊 的 嗤 血 而 恐 惧, 也 不 会 由 于 出 层 的 冷 嘲 热 讽 而 自 怜 自 贱. 我 们 的 审 判 都 捏 在 上 帝 的 手 中, 人 的 评 判 算 个 俅?
下 贱 是 因 为 出 于 恐 惧. 在 中 国 我 除 了 不 怕 上 帝 之 外, 我 惧 怕 周 围 的 一 切: 我 什 么 都 得 怕: 怕 同 事, 怕 领 导, 怕 流 氓, 更 怕 法 院, 怕 小 偷, 更 怕 警 察, 怕 税 务 局, 怕 失 业, 怕 风 水, 怕 鬼 怪, 怕 神 仙, 怕 生 病 却 也 害 怕 看 医 生... 总 之, 没 有 我 不 怕 的. 牺 牲 自 尊, 自 甘 下 贱, 是 我 避 免 灾 难 的 唯 一 的 选 择.
但 今 天 在 美 国, 我 知 道 单 单 怕 上 帝 就 足 矣. 其 他 的, 通 通 没 有 什 么 可 以 惧 怕 的. 没 有 谁 能 侵 犯 我 们 的 自 由.
作 为 一 个 华 裔 美 国 人, 我 们 对 以 往 的 这 个祖 国 唯 一 的 一 个 愿 望 就 是, 希 望 有 朝 一 日 那 里 的 人 们, 也 能 享 受 一 种没 有 恐 惧 的 自 由.
然 而, 今 天 我 们 在 这 里 说 这 些 道 理, 本 来 就 不 是 为 了 那 些 有 耳 却 听 不 到, 有 眼 却 看 不 见 的 可 怜 的 中 国 人. 人 是 不 可 能 改 变 他 自 己 命 运 的. 这 些 个 的 老 生 常 谈 也 只 是 为 了 那 些 有 耳 能 听, 有 眼 能 见 的 中 国 人 所 人 预 备 的.
有 人 愿 意 拿 别 人 当 工 具, 也 拿 自 己 当 别 人 的 工 具, 那 也 是 他 们 的 自 由 意 志, 谁 能 拿 他 怎 么 样 呢?
世 界 上 没 有 下 贱 的 人, 而 只 有 自 甘 下 贱 的 人. -- 这 就 是 一 个 不 甘 下 贱 的 人 的 自 白.
答 曰: 有, 当 然 有. 你 可 以 是 一 个 所 谓 的 “ 中 国 人”. 但 只 要 你 不 “ 觉 得” 你 是 下 贱 的 话, 你 就 不 会 是 下 贱 的. 这跟 你 有 多 少 财 产, 有 多 少 地 位, 生 活 在 什 么 地 方 完 全 没 有 关 系. 中 国 古 人 尚 且 说 “ 贫 贱 不 能 移, 富 贵 不 能 欺” , 讲 的 就 是 这 种 高 贵 的 品 性.
再 问: 有 没 有 下 贱 的 中 国 人 呢 ?
又 答 曰 : 有, 当 然 有. 有 太 多 了. 当 官 发 财 的 中 国 人 中, 下 贱 到 除 了 腐 败 堕 落 钩 心 斗 角 便 什 么 都 没 有, 什 么 都 不 会 的 人 不 少. 可升 斗 小 民 中, 那 些 整 日 为 了 生 计, 为 了 五 斗 米 而 折 腰 的, 又 岂 不 是 大 有 人 在 吗 ?
所 以, 当 你 想 到 “ 下 贱” 的 时 候, 你 心 里 所 想 的 这 个 “ 下 贱” 是 指 什 么? 是 从 经 济 地 位 的 角 度 来 说 的 吗? 因 为 我 没 有 钱, 没 有 财 产, 所 以我 就 下 贱?
或 者, 你 想 从 政 治 的 角 度 , 人 权 的 角 度 来 说 这 个 问 题? 因 为 没 有 言 论 的 自 由, 没 有 选 举 的 自 由, 没 有 结 社 的 自 由, --- 一 句 话, 那 些 我 本 来 作 为 一 个 公 民 理 应 享 有 的 权 力, 统 统 都 被 被 人 家剥 夺 了, 故 而 我 就 是 下 贱 的?
最 后, 你 还 可 以 从 道 德 的 角 度, 宗 教 的 角 度, 理 性 的 角 度 来 说 这 个 问 题: 人 是 有 终 极 价 值 的 吗? 人 是 世 界 上 一 切 中 最 宝 贵 的 吗? 人 是 手 段 呢? 还 是 目 的? 人 可 以 认 识 到 他 自 己 是 这 个 世 界 上 最 宝 贵 的 生 命 吗?
别 忘 了, 下 贱” 的 反 面 是 “ 高 贵”.
如 果 我 们 不 喜 欢 下 贱 的 话, 那 么 我 们 就 应 当 认 为 人 必 须是 高 贵 的. 但, 人 为 什 么 必 须 是 高 贵 的 呢, 怎 样 才 能 变 的 高 贵 起 来?
如 果 你 认 为 仅 仅 是 由 于 “ 物 质” 方 面 的 贫 穷, 而导 致 了 中 国 人 变 得 下 贱 的 话, 那 么 只 要 发 展 经 济 就 可 以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了. 不 必 奢 谈 什 么 民 主, 人 权 之 类 的 东 西. 但 是 有 一 个 地 方 的 中 国 人, 可 能 很 好 地 回 答 了 这 个 问 题. 那 就 是 在 台 湾 的 中 国 人. 当 你 们 看 到 那 位 叫 美 凤 的 小 姐, 她, 还 有 她 的 那 些 朋 友 们 最 近 的 遭 遇 的 时 候, 你 的 感 觉 如 何? 她, 和 她 的 那 些 朋 友 们, 有 几 个 不 是 有 钱 的 呢? 可 你 感 觉 他 们 是 “ 高 贵” 呢 还 是 “ 下 贱”?
同 样 的 问 题, 如 果 人 的 下 贱 是 由 于 缺 少 民 主, 或 政 治 自 由 而 引 起 的. 那 么, 民 主 政 治 就 可 以 解 决 这 个 困 扰. 不 过, 同 样 的 反 例 却 还 是 可 以 说 明 事 情 可 能 仅 仅 解 决 了 一 部 分, 甚 至 可 能 是 很 小 的 一 部 分. 再 拿 美 风 小 姐 为 例, 她, 和 她 的 那 些 朋 友 们, 不是 生 活 在 一 个 政 治 上相 当 民 主 开 放, 人 民 享 有 很 多 自 由( 媒 体 尤 其 有 高 度 的 自 由) 的 地 区 吗? 可 现 在 的 情 形 如 何 ? 从 那 些 争 睹 黄 碟 的 平 头 百 姓, 到 那 些 高 唱 “ 言 论 自 由” 的 媒 体, 再 到 那 些 平 日 里 正 耳 八 经 的 “ 民 选” 官 员 们, 各 位 看 官, 咱 们 摸 着 良 心 问 一 下: 他 们 是 “ 高 贵” 呢, 还 是 “ 下 贱”?
因 此, 我 非 常 失 望 地 对 大 家 说, 经 济, 政 治 改 善, 不 可 能 使 一 个 人 彻 底 摆 脱 “下 贱”, 而 只 能 从 外 面 “ 掩 饰” 一 下 他 里 面 的 那 种 真 正 导 致 他( 她) 变 的 下 贱 的 东 西. 台 湾 所 发 生 的 一 切, 就 说 明 了 这 个 道 理.
当 你 不 知 道 从 人 的 终 极 价 值 的 角 度, 从 道 德 和 宗 教 的 角 度 来 回 答 人 为 什 么 是 “ 万 物 的 灵 长” 这 样 一 个 简 单 的 问 题 的 时 候, 你 根 本 就 无 法 回 答 人 为 什 么 必 须 是 “ 高 贵” 的, 而 不 是 “ 下 贱” 的 这 样 一 个 道 德 的 核 心 问 题.
中 国 人 不 明 白 他 们 也 是 上 帝 的 子 民, 他 们 和 这 个 世 界 上 所 有 其 他 的 人 命 一 样 拥 有 高 贵 的 生 命 价 值, 而 这 种 高 贵 的 生 命 价 值 是 上 帝 赋 与 的, 与 生 俱 有 的. 因 为 人 是 上 帝 造 的, 当 上 帝 在 造 人 的 时 候, 他 将 他 最 最 宝 贵 的 一 个礼 物--- “ 自 由 意 志”, 赋 予 了 我 们每 一 个 人 类. 我 们 里 面 有 上 帝 高 贵 的 形 象 (IMAGE AND LIKENESS) , 所 以 我 们 是 生 而 自 由 的, 也 是 生 而 平 等 的. 无 论 我 们 是 谁, 生 活 在 那 里, 我 们 的 肤 色 如 何, 我 们 的 里 面 都 有 上 帝 高 贵 的 属 性. 不 会 因 为 物 质 上 的 贫 穷 而 丧 失, 更 不 会 不 能 因 为 某 个 统 治 者 的 无 法 无 天 的 权 力 而 被 剥 夺.
这 就 是 我 们 的 终 极 价 值 所 在. 生 命 的 终 极 价 值. 除 了 上 帝, 谁 有 权 力 剥 夺 我 们 的 生 命 呢? 而在 这 个 世 界 上, 除 了 我 们 自 己, 又有 谁 能 使 我 们 生 命 与 灵 魂居 于下 贱 呢?
我 们 生 命 的 价 值 不 是 这 个 世 界 上 的 任 何 一 个 对 象: 不 管 它 是 一 个 个 人 呢, 还 是 一 个 团 体, 还 是 一 个 国 家, 可 以 任 意 剥 夺 的. 我 们 的 生 命 不 是 工 具, 不 是 手 段, 不 是 螺 丝 钉, 生 命 意 义 就 是 生 命 自 己. 不 需 要 什 么 捞 什 子 爱 国, 革 命 阿, 之 类 的 来 使 它 变 的 有 意 义. 因 为 人 类 最 终 的 审 判 者 是 上 帝 他 自 己. 我 们 不 需 要 任 何 一 个TMD 象 我 们 一 样 的 会 吃 喝 拉 撒 的 两 条 腿 的 人, 一 个 什 么 皇 帝, 伟 大 领 袖 之 类 的 冒 牌 上 帝, 来 告 诉 我 们 什 么 是 好 的 什 么 是 坏 的, 什 么 是 可 以 作 的, 什 么 是不 能 作 的.
如 果 中 国 人 不 明 白 这 个 道 理, 那 他 们 就 只 好 乖 乖 认 命, 承 认 自 己 是 下 贱 的 一 群, 和 一 帮 羊, 一 伙 鸭 子 没 什 么 差 别. 如 果 我 们 的 生 命 没 有 一 个 神 圣 的, 由 上 帝 赋 予 的, 人 不 可 以 剥 夺 的终 极 的 价 值 的 话, 那 么 我 就 必 须 承 认 那 个 叫 决 战 的 下 贱 蠢 货 是 有 绝 对 的 道 理 的. 因 为 在 他 那 里, 人 没 有 价 值, 人 什 么 都 不 是, 就 是 一 个 革 命 的工 具 而 以. 为 了 一 个 什 么 “ 大 跃 进” 的 实 验, 当 然可 以 毫 不 留 情 的 拿 几 千 万 人 做 牺 牲 品 嘛! 就 象 是 冬 天 当我 们 需 要 “ 进 补” 的 时 候, 杀 几 条 老 母 鸡 来 吃 吃一 样. 为 了 一 个 疯 子“崇 高” 的 目 的, 当 然 需 要 很 多 人 的“ 下 贱” 的 生 命 ( 可 能 也 会 包 括 那 个 叫 决 战 的) 去 牺 牲 的.
甚 至 那 个 叫 元 昊 的 无 畏 的, 匹 夫蛮 妇 般 的 法 西 斯 理 论 都 拥 有 绝 对 的 真 理 性 了. 如 果 人 的 生 命 没 有 更 高 一 层 的 神 圣 的 意 义 的 话, 那 么, 鼓 吹 法 西 斯 理 论 有 什 么 不 可 呢? 因 为 “ 爱 国” 已 经 是 中 国 人 生 命 的 最 高 价 值 了, 请 问, 拿 几 千 万 条 “ 下 贱” 的 生 命 为 这 个 崇 高 的 价 值 去 牺 牲, 那 岂 不 是 “ 化 腐 朽 为 神 奇” 吗? 有 什 么 不 可 以 的 呢?
是 的, 如 果 我 们 不 相 信 生 命 的 高 贵, 来 自 于 那 个 神 圣 的 终 极 价 值 的 话, 那 么, 我 们 如 何 能 否 认 我 们 的 生 命 不是 下 贱 的? 我 们 如 何 能 否 认 我 们 不 是 那 位 象 孔 明 一 样, 摇 者 羽 扇 纶 巾 的 “出 层” 公 子 所 形 容 的, 一 帮“ 下 贱” 的 中 国 人 呢 呢?
我 们 是 谁? 我 们 从 那 里 来? 我 们 将 往 那 里 去 ? 我 们 该 怎 么 回 答 这 个 人 生 的 终 极 价 值 问 题? 当 我 们 明 白 了 我 们 的 生 命 是 掌 握 在 创 造 我 们 的 高 贵 的 上 帝 手 中, 而 不 是 掌 握 在 任 何 一 个 象 我 们 一 样 的, 俩 条 腿 的 “下 贱” 的人 的 手 中 的 时 候, 我 们 还 怕 个 俅? 我 们 的 生 命 是 高 贵 的, 我 们 的 灵 魂 是 自 由 的, 而 我 们 的 理 性 则 是 坚 定 的. 而 我 们 的 生 活 则 是 有 目 的 的. 我 们 不 会 因 为 决 战 的 冷 漠 而 颤 栗, 为 了 元 昊 的 嗤 血 而 恐 惧, 也 不 会 由 于 出 层 的 冷 嘲 热 讽 而 自 怜 自 贱. 我 们 的 审 判 都 捏 在 上 帝 的 手 中, 人 的 评 判 算 个 俅?
下 贱 是 因 为 出 于 恐 惧. 在 中 国 我 除 了 不 怕 上 帝 之 外, 我 惧 怕 周 围 的 一 切: 我 什 么 都 得 怕: 怕 同 事, 怕 领 导, 怕 流 氓, 更 怕 法 院, 怕 小 偷, 更 怕 警 察, 怕 税 务 局, 怕 失 业, 怕 风 水, 怕 鬼 怪, 怕 神 仙, 怕 生 病 却 也 害 怕 看 医 生... 总 之, 没 有 我 不 怕 的. 牺 牲 自 尊, 自 甘 下 贱, 是 我 避 免 灾 难 的 唯 一 的 选 择.
但 今 天 在 美 国, 我 知 道 单 单 怕 上 帝 就 足 矣. 其 他 的, 通 通 没 有 什 么 可 以 惧 怕 的. 没 有 谁 能 侵 犯 我 们 的 自 由.
作 为 一 个 华 裔 美 国 人, 我 们 对 以 往 的 这 个祖 国 唯 一 的 一 个 愿 望 就 是, 希 望 有 朝 一 日 那 里 的 人 们, 也 能 享 受 一 种没 有 恐 惧 的 自 由.
然 而, 今 天 我 们 在 这 里 说 这 些 道 理, 本 来 就 不 是 为 了 那 些 有 耳 却 听 不 到, 有 眼 却 看 不 见 的 可 怜 的 中 国 人. 人 是 不 可 能 改 变 他 自 己 命 运 的. 这 些 个 的 老 生 常 谈 也 只 是 为 了 那 些 有 耳 能 听, 有 眼 能 见 的 中 国 人 所 人 预 备 的.
有 人 愿 意 拿 别 人 当 工 具, 也 拿 自 己 当 别 人 的 工 具, 那 也 是 他 们 的 自 由 意 志, 谁 能 拿 他 怎 么 样 呢?
世 界 上 没 有 下 贱 的 人, 而 只 有 自 甘 下 贱 的 人. -- 这 就 是 一 个 不 甘 下 贱 的 人 的 自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