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子以一身学生打扮出现在曹世杰眼前并兴致勃勃地陪他去看展览的时候,康达公司的工作已经做得大有眉目。韩趁雪几次带着技术人员到施工现场勘察,将布线图一改再改。韩趁雪相信,最大限度地满足客户需求的解决方案永远是第一位的。就连康达总经理康辉钦点了她要她陪省局郭连海局长吃饭,韩趁雪都推辞了。她马不停蹄地召集技术部连日加班,准备出两套标书用以招标。
康辉对这个女部下又爱又恨。他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子拼劲,也拿她的自作主张没有办法。
没有了韩趁雪的出席,康辉的身份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总经理跌到了阿谀奉承的个体户。他恨这种感觉。他拿出了几十年摸爬滚打中察言观色的技术,不停地劝酒、陪笑乃至鞍前马后。晚宴的规模不大,只有康总、公司秘书齐妙,和财务部的主管。郭局更是像吃个家常便饭一般,只带了个司机。不管郭局是否重视这顿饭,康总算是尽心尽力了,鲍鱼鱼翅一样不少。
饭后,康总从车里拿出个手提袋,当着郭局的面递到司机的手里,郭局连问都没问,就握手言别了。
此刻,劳累了一天的梅子同黄时雨和曹世杰吃过了饭独自躺在床上休息。这一天实在太累了,梅子闭上眼睛那一排排的小展台和各式各样的小电器像半空里绽放的礼花,星星点点地不停涌上脑海。黄时雨说过,无论曹校长看上了什么东西,都可以马上买给他。而梅子什么都没买,不是曹校长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通过这一天的接触,她大量地搜集了关于税校的一切信息,她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