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是湘人的骄傲 周其凤是湘人的耻辱 (请大家针对教育问题对比毛泽东与周其凤,不要炒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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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时候教授都被毛主席叫去改造去了么?大学里还有教授么?那些贫困生上大学跟谁学啊~~:confused::blowz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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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现在的叫兽,个个只会睡女弟子!毛爹送他们去“五七干校”,真是便宜丫的!本爷要是当政,先阉丫叫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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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现在的叫兽,个个只会睡女弟子!毛爹送他们去“五七干校”,真是便宜丫的!本爷要是当政,先阉丫叫兽,。。。

敢情当年知识分子被送去劳改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

这借口找得好!不过,第一个去干校的应当是老毛自己。
 
《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2)

与共产党结缘(上) 1911~1920年 17~26岁
作者﹕张戎(Jung Chang),乔.哈利戴(Jon Halliday)

(2) 与共产党结缘 1911~1920年 17~26岁
一九一一年春天,毛泽东到长沙,正是结束中国两千多年帝制的辛亥革命前夜。表面看去,照英国哲学家罗素(Bertrand Russell)的描述,长沙“简直就是个中世纪的城市,只能走轿子和人力车”。但这里不仅充满新思想,新风气,而且酝酿着共和革命的风潮。

尽管清廷宣布立宪,革命党人却一心要推翻帝制,说满族是外国人,应该驱逐报刊杂志此时已数不胜数,他们利用这个条件鼓吹革命,还组织社团,发动了好几起武装起义。

十七岁的毛此时第一次看到报纸。他从报纸上了解到反清派别的观点,立即表示赞同。按当时的时尚,他写了篇文章贴在学校墙上,这是他首次发表政见。像许多学生一样,他剪了辫子,并跟朋友一道挥舞剪刀强行剪掉别人的辫子。

这年夏天,长沙格外闷热,学生们比天气更热烈的辩论怎样推翻皇上。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说后,有人把身上的长衫脱了一丢,大叫“快习兵操,准备打仗!”
十月,邻近的湖北省武昌市爆发了辛亥革命。统治中国二百六十八年的清朝垮台了,中华民国在一九一二年的第一天成立。二月,末代皇帝溥仪退位。握有兵权的袁世凯替下作临时总统不到两个月的孙中山,次年就任大总统。一九一六年袁死后,位于北京的中央政府控制松懈,中国出现军阀各自为政的局面。

新生民国带给年轻的毛的,是无数崭新机会。工业、商业、法律、管理、教育、新闻、文化,还有军事,可做的事层出不穷。毛面临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选择。他先参了军,但出操听口令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更不用说到城外挑水做饭给长官泡茶。他于是雇了个挑夫帮他挑水。几个月后,他干脆退了伍,决定再回去上学。那时报上满是新鲜动人的广告,好些使他动心,一个是警官学校,一个是法律学校,还有个专教人怎样制造肥皂,使毛发了作肥皂制造家的奇想。毛最后挑了省立第一中学,但只在那里待了半年。他觉得不如自修,于是天天去省立图书馆,一待就是一整天。他第一次读到外国名著的译本,这些书把他的脑子从传统观念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但他父亲要他上学,否则拒绝供给他钱,十九岁的毛只好进了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师范学校都不收学费,是那时中国致力于教育的结果。

第一师范充满开放的空气,连教学楼也是欧洲式的,长沙人管它叫“洋楼”。教室很洋气,漂亮的地板,窗上装有玻璃。校方让学生有机会接触各种新见解,鼓励他们自由思想,组织不同的学会。学生的出版物有鼓吹无政府主义的、国家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Karl Marx)的像还一度挂在大礼堂里。对读报上了瘾的毛已在报章上见过“社会主义”这个词,在这里他又第一次听说了“共产主义”。那时,中国是真正的“百花齐放”。后来毛统治时也用这个词,但他允许的还不及他年轻时万芳丛中的一小片花瓣。

像全世界的学生一样,毛喜欢无穷无尽地和朋友讨论问题,有时沿湘江漫步,有时爬上校园后面的小山,坐在草丛里辩论到深夜。蟋蟀在身旁一声一声地唱,萤火虫绕着他们一闪一闪地飞,熄灯的钟声响了,他们置之不顾。出门旅行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一转悠就是一个月。农家友善地欢迎他们,供他们吃住,他们以写门联报答。


一次高谈阔论中,据毛的朋友记载:“毛君主张将唐宋以后之文集诗集,焚诸一炉。”这是有记载的第一次毛提到烧书。当时,这话并不离奇,在前无古人的思想解放气氛中,一切天经地义的道理都受到挑战,历来的大逆不道都成了理所当然。国家有必要存在吗?家庭呢?婚姻呢?私有财产呢?什么样的议论也不奇怪,什么样的话也都能说。

正是在这样的氛围里毛泽东形成了他的道德观。二十四岁时,毛在德国哲学家泡尔生(Friedrich Paulsen)所著《伦理学原理》(System der Ethik)中译本上,作了大量批注。在这些批注里,毛直言不讳地表述了他的道德观念。这些观念伴随了他的一生。

毛整个道德观的核心是:“我”高于一切。他写道:“道德之价值,必以他人之利害为其行为之动机,吾不以为然。”“吾人欲自尽其性,自完其心,自有最可宝贵之道德律。世界固有人有物,然皆因我而有。”毛的道德等于完全的随心所欲。

义务与责任毛概不承认,说:“吾人唯有对于自己之义务,无对于他人之义务也。”“吾只对吾主观客观之现实者负责,非吾主观客观之现实者,吾概不负责焉。既往吾不知,未来吾不知,以与吾个人之现实无关也。”“吾自欲遂行也,向谁负责任?”

对毛来说,任何成就只有在现实生活中能享受到才有意义。身后名“非吾之所喜悦,以其属之后来,非吾躬与之现实也。”“吾人并非建功业以遗后世。”毛泽东完全不屑于追求“流芳千古”。

良心本是对人的冲动的一种心理约束。毛却认为:“良心与冲动理应一致,乃调和的而非冲突的。”“二者原为一物,吾人各种之动作,固处处须冲动,处处系冲动之所驱,良心之明,亦处处承认之。”照这种观点,“良心”只是为毛的“冲动”服务的工具。

泡尔生说:“毋杀人,毋盗窃,毋欺诬,皆良心中无上之命令。”毛不以为然,说:“此等处吾不认为良心,认为人欲自卫其生而出于利害之观念者。”照毛的意思,人不干这些坏事,只是出于个人利害考虑,要是干了不受惩罚,那就要干。

毛性格的另一个中心是“‘破’字当头”,他说对中国“吾意必须再造之,使其如物质之由毁而成”,而且“国家如此,民族亦然,人类亦然。”“宇宙之毁也亦然……吾人甚盼望其毁,盖毁旧宇宙而得新宇宙,岂不愈于旧宇宙耶?”

毛在晚年也说过意思一模一样的话。也就是说,年仅二十四岁的毛就已经用清晰的语言阐述了他漫长一生信守的人生观。当然,在一九一八年,这些话只是说说而已。尽管他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杨昌济教授称他“资质俊秀若此,殊为难得”,但毛没有显示出领袖天分。老师徐特立说在学校里看不出他有号召力。当毛发出征友启事,张贴在长沙部分学饺时,应召的只有几个。他跟朋友成立“新民学会”时,他虽然活跃,选出的总干事却不是他。

那时的毛要找份像样的工作都很困难。一九一八年六月,他从师范学校毕业。许多年轻人向往出国学习。像毛这样家里不富裕的往往到法国去半工半读,勤工俭学。法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损失了很多年轻男人,需要劳工。

当劳工不是毛想干的事。去法国的人还得学法文,而毛不擅长语言,一辈子都只说湖南话。有一阵掀起俄罗斯热,毛也曾想去,对女朋友陶斯咏说:“我为这件事,脑子里装满了愉快和希望。”他在一个叫伯乐佛(Sergei Polevoy)的俄国移民(是个间谍)那里上了几堂课。据这人说,毛怎么也发不好生字表的音,别的学生都笑他,他就生气地离开了。结果,毛既没有去法国,也没有去俄国。
毛想到首都去碰碰运气,就借了路费去北京。北京当时是世界上最美的都市之一。在刚对公众开放的皇宫前,甚至还有骆驼庄重地缓步。但古都的生活是苦的。民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机会,却没有明显地改善人民的生活,大多数人还活在一个“穷”字中。毛一行八人,住在三间小屋里,几个人合睡一张炕,同盖一床棉被,挤得紧紧的,要翻身得先跟左右的人打招呼。八人只有两件大衣,出门轮流穿。因为图书馆里有暖气,毛有时去那里,又看书又睡觉。

有一段时间,毛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做助理员,一个月八块大洋,刚够生活。他的职责之一是登记来图书馆读报的人名。不少是当时著名的文化人,毛想跟他们攀谈,但他们“都是些大忙人”,毛后来说,“没有时间听一个图书馆助理员讲南方土话。”毛感到受了冷落,一直耿耿于怀,说:“他们大多数都不把我当人看待。”

不到六个月,他就打道回府,路费还是借的。他绕道上海,为去法国的朋友送行,一九一九年四月回到长沙。毛此行见识了大都市的文化生活,但最后还得回来做外省的小学教书匠。

为人师表的毛当穿得邋里邋遢,好像永远不换衣服。学生们记得他不加梳理的头发和袜子上的窟窿。他似乎只有一双家制的布鞋,鞋底好像总处于即将磨穿的状况。一次,人们抱怨他夏天赤裸上身,毛反唇相讥说:“这就算不错啦,全赤我也无所谓!”

(待续)
 
大头鱼老弟,你怎么不自己开一贴为张婊子的书出免费专栏介绍?你为何不评一评周其凤?
 
大头鱼老弟,你怎么不自己开一贴为张婊子的书出免费专栏介绍?你为何不评一评周其凤?



你侮辱了你这个ID头像,还是请你换个头像吧:(
 
历史学家关于《毛澤東:不為人知的故事》评论:


中研院近代史所所長陳永發認為,“沒有足夠証據”顯示胡宗南是中國共產黨的間諜,“張戎要這麼質疑,必須要舉證。”“不能把戰爭勝敗都說是特務的問題”。他說張戎的作品太快跳進結論,對毛澤東有先入為主之見,“所以尽管取得了大量苏联、东欧档案和口述资料,却只看到其中不利于毛泽东的各种批评和指斥”,這本書可定位一本“有學術根底的通俗著作”。在 書評 的結尾,陳教授提到:

耶鲁大学教授史景迁在《纽约书评》上指出张戎的某些参考书不是严肃出版物,从中找不到任何资料来源。该书把焦点完全放在了毛的不光彩之处,使得“该小说本有的说服力”大打折扣。

张戎等胡诌胡宗南是中共间谍,惟其荒诞,才能衬托出老毛的英明伟大战无不胜。 
 
张戎等胡诌胡宗南是中共间谍,惟其荒诞,才能衬托出老毛的英明伟大战无不胜。 

:cool::cool::cool:许多不入流的作家,到海外被几个洋人睡了后,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老蒋打仗是不行!张再胡诌,也无补.
 
满嘴撒谎的作家——张戎


  1952年出生于中国四川宜宾,文革期间曾当过农民、炼钢工人和赤脚医生,70年代以工农兵大学生的身份被保送到四川大学,1978年作为文革后最早的一批大学生被派往英国约克大学攻读语言学博士学位,后在英国定居。

  1991年出版的英文书《鸿:三代中国女人的故事》(简称《鸿》),带自传式祖孙三代女人的家庭故事,成为英国出版史上非文学类最畅销的书,共售出1000万本,已被翻译成30种语言。2005年与丈夫乔·哈利戴(Jon Halliday)合著的英文书《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Mao: The Unknown Story,简称《毛》),不只在西方造成轰动,中文版推出后,也引发热烈争议。

  张戎受本届“新加坡作家节”之邀来新,接受本报专访时针对一些读者与学者质疑《毛》一书的真实性,坚持自己是学者转作家,此书是“建筑在史料的基础上而写的人物传记”,经过小心求证的功夫。

  来新之前,张戎到希腊为希腊文版《毛》做宣传。《毛》已译成30几种文字,在世界各地销量超过100万本。尽管与《鸿》一样在中国大陆被禁,但张戎透露,《毛》的盗版有七八种,包括网络下载,至少有几十万本。

  张戎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高干子女"。十四岁的张戎曾从故乡成都来到北京,作为红卫兵的一员,接收毛泽东的检阅。随着文革愈演愈烈,她的父亲因支持陶铸被打成反革命,送进山区劳改。张戎因此丧失了她原来的优越生活,开始了她的“苦难历程”:先是到农村插队,后又到喜马拉雅山麓的藏族村落当赤脚医生。1971年“913”事件后,她父亲的状况有了改善。张戎也返回成都,进工厂当了电工。由于“表现积极”,被推荐到四川大学英语系学习,成为一名工农兵学员,后留校执教。1978年,当中国政府决定派遣文革后首批留学生时,她经过刻苦努力再次来到首都北京,登上了去英国的班机。1982年,她在约克大学取得语言学博士的学位,并自称成为英国"第一位来自红色中国的博士"。毕业后,她决定在伦敦定居,执教于伦敦大学东方学系。
 
敢情当年知识分子被送去劳改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

这借口找得好!不过,第一个去干校的应当是老毛自己。

:confused::confused:不要就事论事,叫兽的问题不是本帖的重点。
 
:confused::confused:不要就事论事,叫兽的问题不是本帖的重点。

我对你定的主题没兴趣,我对叫兽问题也没兴趣。

我对你混乱的脑袋(逻辑)很感兴趣。

看看现在的叫兽,个个只会睡女弟子!毛爹送他们去“五七干校”,真是便宜丫的!本爷要是当政,先阉丫叫兽,。。。
 
我对你定的主题没兴趣,我对叫兽问题也没兴趣。

我对你混乱的脑袋(逻辑)很感兴趣。
:flaming::flaming::flaming:
本帖主题是比较两个湖南人:毛爹和周狼。毛爹被小邓3/7开,成绩是7。周狼的讲话代表中共党内的好战分子,即是威胁世界和平的邪恶势力。

如果要比较中共执政后的前十七年与刚过去的十七年(后十七年)里的中国大陆的高等教育:我认为毛时代的前十七年可3/7开,而邓江胡的后十七年应7/3开。
 
《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3)

与共产党结缘(下) 1911~1920年 17~26岁
作者﹕张戎(Jung Chang),乔.哈利戴(Jon Halliday)

这时,一桩发生在大洋彼岸的事件在中国引起巨大反响。有中国代表团参与的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善后的巴黎和会,让日本继续占领它在战争中从德国手头夺取的山东一部。爱国的中国人被激怒了。五月四日,北京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街头游行示威,谴责北京政府卖国,抗议日本占领中国领土。“五四”运动波及全国,烧日本货,砸卖日货的商店。人们对民国政府深感失望,觉得它跟满清一样无能。许多人开始寻求更激进的治国方式。
一个激进的学生会在长沙成立,毛负责编辑会刊《湘江评论》。办杂志很辛苦。在难忍的闷热中,毛晚上用一堆线装书当枕头,臭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白天不仅要写大部分稿子,还得到街头贩售,由于经济窘迫,这个学生周刊只出了五期,就停刊了。

此后毛继续为别的刊物写文章。其中有十篇是关于妇女与家庭的,观点是那时大多数前卫青年的共识,即提倡妇女独立,自由恋爱,与男人平等。毛的文章感情充沛,原因可能跟他母亲刚于一九一九年十月五日去世有关。他母亲得了淋巴结核,毛曾给她寄药方,把她接来长沙治病。在毛跟母亲的关系中,母爱是无私的,毛的感情却是既强烈又自私。多少年以后,他告诉身边护士吴旭君:“我母亲死前我对她说,我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我想让她给我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我要离开一下。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同意了,所以到现在,我脑子里的母亲形象都是健康、美好的。”

在母亲临终之际,毛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母亲的希望。他能毫无顾忌地对她直说,性格由此可见一斑。对父亲,毛没有什么感情,对他的死的反应简直就是冷酷。父亲一九二○年一月二十三日死于伤寒,死前想见儿子一面。但毛没有回去,也没有对他的死表示任何悲伤。

毛的硬心肠也反映在他关于女人的文章里。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的《女子自立问题》说女子可以跟男子做一样重的体力劳动:“女子用其体力工作,本不下于男子”,只是“不能在生育期内工作”。对此毛说:“女子需自己预备产后的生活费。”

毛的激进活动很快把他带向另一个旅途,这次旅程将决定他的一生,也将决定中国的命运。一九一九年底,湖南的学生和教师要赶走当时的省长张敬尧,毛随代表团前往北京,游说中央政府撤张。虽然此行没达到目的,但毛作为湖南的活跃分子结识了好些知名人物,包括自由派的领袖胡适,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者李大钊。

就在回程途中,一九二○年六月路经上海时,毛遇上了改变他终生的人:陈独秀。在当时的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中,陈是佼佼者,毛曾在一篇文章中称道他为“思想界的明星”。陈这时四十岁,是个极富魅力,但性情暴躁的人。毛去拜访陈,正好,陈在筹组中国共产党。

组建中共并不是陈教授的主意——也不是任何一个中国人的主意。这主意来自莫斯科。一九一九年,新生的苏俄政府成立了“共产国际”(第三国际),以在全世界鼓吹革命,推行莫斯科的旨意。在中国,一项庞大的秘密计划在八月付诸实行,旨在扶持起一个亲俄的中国政府。此后三十年里,莫斯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军火,最终使毛领导下的中共得以夺取政权。

一九二○年二月,布尔什维克夺取了中西伯利亚,打通了跟中国的陆地交通。四月,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Grigori Voitinsky)来到中国。五月,共产国际在上海建立了据点,目的是“组建一个中国党”。维经斯基向陈独秀提出这个建议,得到了陈的同意。六月,维经斯基向莫斯科汇报说,陈将做这个新党的书记,陈正在联系“各城市的革命者”。

就在这个月,毛来见陈独秀,碰上了中国共产党的筹备创立。中共创始人都是资深的马克思主义者。据当事人回忆,他们是:陈独秀、李汉俊、陈望道、沈玄庐、俞秀松、李达、施存统和邵力子。毛没有被邀请为发起人之一,他这时还没表示信仰马克思主义。毛离开上海后,八月,中共成立。

中国官方把中共成立算在第二年七月,因为那时开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而毛出席了“一大”,可以名正言顺地被算成创始人。事实上,共产国际的刊物和它派来指导“一大”的马林(G. Maring)都权威性地指出,中共是一九二○年,而不是一九二一年成立的。

毛虽然不是创建者,但他开始为中共工作:陈独秀让他在长沙开一间书店卖共产党宣传品。陈教授刚把他的影响重大的杂志《新青年》改变为中共的喉舌,七月号就刊登了介绍列宁(V. I. Lenin)和苏俄政府的文章。从那时起,共产国际便出钱赞助《新青年》。毛的任务是推销《新青年》和其他宣传品,同时也卖一般的书、杂志。

毛乐于从命。虽然他还没有信仰共产主义,但他毕竟是激进分子,又热爱书报,还需要一份像样的收入,开书店是求之不得。回长沙后不久,“文化书社”就在《大公报》上登报开张了。毛写了个夸耀苏俄的启事:“不但湖南,全国一样尚没有新文化。全世界一样尚没有新文化。一枝新文化小花,发现在北冰洋岸的俄罗斯。”书店马上订了一百六十五份《新青年》的七月号,是书店的最大订单。其次是一百三十份《劳动界》,新生的中共对工人的宣传品。其他大部分书报也是亲俄激进的。
干这种事毛并非提着脑袋,那时候搞共产主义活动非但不犯法,相反地,苏俄正时髦。在长沙,一个俄罗斯研究会正在筹备,为首的是长沙知事。人们对苏俄感兴趣,大半出于相信苏俄政府的宣言,说要放弃沙皇政府在中国攫取的领土和特权。这番信誓旦旦,实际上只是空话,苏俄继续控制着在华最大的外国领地。

毛找了个朋友做经理,他善于用人帮他做讨厌的杂务。他本人的头衔是“特别交涉员”,向富人名流筹款,与全国各地的出版社、图书馆、大学、文化人联系。陈独秀和好几位知名人士为书店担保,大大提高了毛的声望。他从前读书的师范学校这时请他去做附小主事。

没有材料表明毛是怎样入党的,履行了什么手续。但由于文化书社,他成了“自己人”。十一月,按维经斯基指示,中共成立一个外围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从中发展党员。在长沙找的联络人之一是毛。也就是说,他已经算是共产党的成员了。十二月,毛给在法国的朋友写信,说他“深切的赞同”“用俄国式的方法去达到改造中国与世界”。这是毛第一次表达他信仰共产主义。

毛迈出这一步并不是热烈追求信仰的结果,而是机遇:他正好在某一时间出现在某一地点,接受了某一份恰到好处的工作,由此进入了一个由强大外国主持的新兴组织。

他那时最好的朋友萧瑜不赞成共产主义,从法国写信给毛说:“我们不认可以一部分的牺牲,换多数人的福利。主张温和的革命,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为人民谋全体福利的革命……颇不认俄式——马克思式——革命为正当”。毛回信时不是狂热地为共产主义辩护,而是称他朋友的看法“理论上说得通,事实上做不到”。他这样劝说朋友:“理想固要紧,现实尤其要紧。”

毛信中的这类话表明,他参加共产党,不是出于充满激情的信仰,而是冷静实际的选择。

(待续)
 
@大头鱼 你有病? 你为何不自己开一贴?本帖不欢迎你!
 
《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4)

3温热的信仰者(上) 1920~1925年 26~31岁
作者﹕张戎(Jung Chang),乔.哈利戴(Jon Halliday)

与共产党结缘的同时,毛泽东也陷入了恋爱,对象是他从前老师杨昌济的女儿杨开慧。他比毛小八岁,后来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

开慧于一九○一年出生在长沙城外一个田园诗般的村子里。生下不久父亲留学去了日本、英国、德国,一去十多年,出身书香人家的母亲把她抚养长大,从小娇弱易感的开慧出落成一个既感情缠绵又落落大方的闺秀。一九一三年春天,父亲从国外回来,带来了欧洲的生活方式。男学生来访时,开慧也同他们一起用餐说话。这在当时还很少见。美丽优雅的开慧常率直地发表见解,让男学生们大为倾倒。

开慧的父亲欣赏毛的头脑,向有影响的人极力推崇他。他对章士钊说过:“吾郑重语君,二子(毛和朋友蔡和森)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二子。”一九一八年,杨先生去北大任教,毛第一次到北京时曾住在他家。那时开慧十七岁,毛二十四、五岁,毛很喜欢她,她却没反应。许多年后她回忆道:“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对于结婚也已有了我自己的见解,我反对一切用仪式的结婚,并且我认为有心去求爱,是容易而且必然的要失去真实神圣的不可思议的最高级最美丽无上的爱的!……我好像生性如此,不能够随便。一句恰好的话,可以表现我的态度出来,‘不完全则宁无。’”

一九二○年一月,她父亲去世。刚好毛第二次到北京,同开慧朝夕相处,开慧终于爱上了毛。她写道:
父亲死了!我对于他有深爱的父亲死了!当然不免难过。但我认父亲是得到了解脱,因此我并不十分悲伤。
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日记,我就爱了他,不过我没有希望过会同他结婚,(因为我不要人家的被动爱,我虽然爱他,我决不表示,我认定爱的权柄是橾在自然的手里,我决不妄去希求……)

像一个矜持的淑女,开慧没有吐露心声。不久他们分开了,她护送父亲的灵柩回长沙,进了教会学校。别离增强了她的爱情,她写道:
一直到他有许多的信给我,表示他的爱意,我还不敢相信找有这样的幸运!不是一位朋友,知道他的情形的朋友,把他的情形告诉我——他为我非常烦闷——我相信我的独身生活,是会成功的。自从我完全了解了他对我的真意,从此我有一个新意识,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的,我想像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的母亲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死!

毛回长沙后,两人成了情侣。毛住在他任主事的师范附小,开慧常常去那里会他。但她不愿留下过夜,他们还没有结婚。毛不想结婚,不愿受约束。一九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他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宣布:“我觉得凡在婚姻制度底下的男女,只是一个‘强奸团’,我是早已宣言不愿加入这个强奸团的。”毛鼓吹组成“拒婚同盟”,说:“假如没有人赞成我的办法,我‘一个人的同盟’是已经结起了的。”

一天夜里,开慧走了,毛无法入睡,爬起来写了首“虞美人”:
堆来枕上愁何状?
江海翻波浪。
夜长天色怎难明,
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晓来百念皆灰烬,
倦极身无凭。
一钩残月向西流,
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这首诗打动了开慧,她终于同意了留宿。夜里,他们热烈地做爱,房间的墙壁是木板隔间,很薄,左右邻居抱怨起来。有人说学校有规矩,教师的妻子不能在学校过夜。但毛是主事,他就干脆把规矩改了,从此开了教师妻子在学校留宿的先例。

对开慧来说,留下过夜等于把她整个的人都献给了毛。她后来写道:“我的意志早又衰歇下来了,早又入了浪漫态度中,早已又得了一个结论:‘只有天崩地塌一下总解决!’除非为母亲和他而生,我的生有何意义!”

毛对开慧的感情远不如开慧的强烈真诚,他还继续有着别的女朋友。最亲近的是陶斯咏,一个丧夫的教师,比毛小三岁。办文化书社她帮毛筹款,因为她教的学生中有的家里很有钱。她跟毛一同出去旅行,俨如一对夫妻。

开慧发现了。她这样描述自己的感觉:“忽然一天一颗炸弹跌在我的头上,微弱的生命,猛然的被这一击几乎毁了!”然而她原谅了毛:“但这是初听这一声时的感觉,他究竟不是平常的男子,她爱他,简直有不顾一切的气象,他也爱她,但他不能背叛我,他终竟没有背叛我,他没有和她发生更深的关系……”毛告诉开慧他有女友是因为他对开慧的心摸不准,不知道开慧是否真爱他。开慧相信了他:“他的心盖,我的心盖,都被揭开了,我看见了他的心,他也完全看见了我的心,(因我们彼此都有一个骄傲脾气,那时我更加,唯恐他看见了我的心,(爱他的心)他因此怀了鬼胎以为我是不爱他。但他的骄傲脾气使他瞒着我,一点都没有表现,到此时才都明白了。)因此我们觉得更亲密了。”

开慧搬来与毛同住,一九二○年底他们结了婚——虽然没有任何正式文件。那时旧的结婚仪式为激进青年所不齿,而新的国家登记制度又没有广泛建立起来,男女的结合只依靠个人的良心和感情。

为了这个结合,开慧最终付出了她的生命。眼前最直接的后果是被教会学校开除。毛继续着他的艳事,婚后不久又发展了两个女友。他当年的好友告诉我们这桩事时,用食指在桌上写下“不贞”二字。其中一个是开慧的表妹,开慧知道后,气得用手打她。但文雅而有教养的开慧鲜有吵闹,自己也始终不渝地忠实于毛。她后来写出她的无可奈何:“我又知道了许多事情,我渐渐能够了解他,不但他,一切人的人性,凡生理上没有缺陷的人,一定有两件表现,一个是性欲冲动,一个是精神的爱的要求。我对他的态度是放任的,听其自然的。”

开慧并非旧式妇女,按传统要求对丈夫有外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其实是个女权主义者,写过雄赳赳的文章为妇女争权利。有一篇大声疾呼:“女子是一个‘人’,男子也是一个‘人’……姐妹们!我们要做到男女平等,绝对不能容许人家把我们做附属品看。”

毛结婚的那段日子,莫斯科加紧了在中国的活动。它开始在西伯利亚秘密训练一支中国军队,还编织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分散在中国各大城市,北京、上海、广州都有间谍。

一九二一年六月三日,新的莫斯科代表来了。一个叫尼科尔斯基(Nikolsky),另一个是荷兰人马林,曾在荷属东印度群岛搞秘密工作。两人一到就叫在上海的中共机关召开“一大”。上海向七个地区发了信,叫每个地区派两名代表,每处寄两百银元充当旅费。长沙是七个地区之一,毛是联络人。两百银元差不多是他当小学教师两年的工资了。这是毛第一次接获莫斯科的资助。

毛挑四十五岁的朋友何叔衡作另一名代表。两人在六月二十九日傍晚起程。那天黑云蔽天好似暴雨将至,他们拒绝朋友送上轮船,朋友都感到奇怪,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去参加中共“一大”。由外国出资搞政党活动旨在夺权,当然得秘密行事。

中共“一大”七月二十三日在上海举行。有十三人参加,都是记者、学生或教师,代表全国大约五十七个同类职业的人,没有一个是工人。党的两位最有名望的成员李大钊和陈独秀都没出席,尽管陈已被莫斯科定为党的领袖。莫斯科的两名派员主持一切。高个子、小胡子的马林用英文致开幕词,由一名代表译成中文。他一讲就是好几个小时,其冗长在当年的中国很少见,代表们多年后仍记忆犹新。
“一大”由外国人主持马上就引起争议。代表陈公博回忆说:大会主席张国焘“提出取消昨夜的决议,我质问为什么大会通过的案可以取消。他说是俄国代表的意见。我真气急了,我说……这样不必开大会,只由俄人发命令算了。”有代表提出按俄国人的部署办之前,应该先派人到俄国去实地考察,另外也派人去德国考察比较。这个提议大大激怒了莫斯科的代表。

在“一大”上毛泽东很少说话,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跟那些出过国,或来自大城市的代表相比,他是个外省人,不像当时很多进步青年那样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传统的长衫,脚蹬黑布鞋。他也没有竭力表现自己,只是留意倾听。

七月三十日,一位陌生人闯进开会的房子,马林认定这是个密探。代表们马上离开,移到附近小城嘉兴南湖上。莫斯科代表因为是外国人怕引人注目而没有前往。嘉兴南湖上满浮着水菱角,代表们绕藤行舟,在游艇上开完了会。由于没有莫斯科的人在场,“一大”什么决议也没作出,连宣言或党章也没有。

代表们每人领到五十银元做回乡的川资。毛于是去游览了杭州、南京,与他迁居南京的女友陶斯咏重叙旧情。斯咏一九三一年病逝。

陈独秀来到上海就任书记时,反对对卢布的依赖。他曾几次发作,说拿人家的钱就要跟人家走。他主张每人都有独立的职业,由此去发动革命,而不以革命为职业。他说:“事事要受人支配,令人难堪,中国也可以革命,何必一定要与国际发生关系。”有时他一连几星期不见马林,有时他大发脾气,拍桌子,摔茶碗。马林给他取的绰号是“火山”,总是避到隔壁房间去等他安静下来。
这样发泄一段时间后,现实主义占了上风。没有莫斯科出钱,中共连起码的发行宣传品、组织工运这样的活动也搞不起来。正如陈自己向莫斯科报告,从一九二一年十月到一九二二年六月的九个月内,中共支出的一万七千六百五十五元中,只有一千元出自中国,其他都来自莫斯科。没有卢布,中共就没法生存。当时在中国还有些共产主义团体,从一九二○到一九二二年起码有七个,其中一个号称有一万一千名成员,但没有莫斯科的资助,很快都风流云散。

毛泽东不像陈独秀,他从来就不反对拿俄国人的钱。他很务实。“一大”以后,党每月寄给他六十到七十银元,作为湖南党的活动经费,不久就增加到一百银元,以后又增加到一百六、七十银元。这一笔很大的固定收入,从根本上改变了毛的生活。毛一向穷,总处在经济的压力下。他教小学,给报纸投投稿,活得很辛苦。他曾在给朋友的信中抱怨说:“我现在颇感觉专门用口用脑的生活是苦极了的生活”,“常常接连三四点钟不休息,甚或夜以继日……我的生活实在太劳了”。

他还对新民学会会员说,他“将来多半要赖这两项工作的月薪来生活。现觉专用脑力的工作很苦,想学一宗用体力的工作,如打袜子、制面包之类”。向来不喜欢体力劳动的毛,居然说要做体力的活,说明他实在是难以支撑了。

如今他一跃成了职业革命家,有了钱,把职务全辞了,开始享受迄今为止只能梦想的生活。大概就在此时,他形成了一生的习惯:晚上通宵达旦看书,早上不起床。给萧瑜的信中,他兴奋地说他从上海回湖南后专门调养自己,“现在心里非常快活,因病既日好,又没有事务责任上重大负担;每天因操劳炊爨,口腹既饱,身体更快;还可随意看所要看的书,故大有‘此间乐’的气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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