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的梦想是:我要找到一个男孩子[转贴]

fire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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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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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的梦想是:我要找到一个男孩子,把他变成一个男人,再慢慢的看着他变成一个老人。我如愿以偿的被一个看上去很痴情的男人捕获。结婚三年了。我依然在他早出和晚归的时候收到他绽放在我额头上的吻,依然周末一袭长裙和他一起逛街看电影,依然最后一个知道了他和女秘书之间的风流韵事。
  今天有些晚了,我象往常一样打电话叫他早点回家休息。在电话里,我清晰的听到了女人的喘息声,慵懒的问:“谁啊?”是他秘书的声音。我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突然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突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的突然,一切都太突然。我原以为我的爱情是一座城堡,典雅而坚固,定睛一看,却是如此的破败和可笑,我忍不住笑出眼泪来。
  定了定神,我想,他必定不敢在那个时候接我的电话,显然,那个聪明的女秘书漫不经心的布置好了陷阱,冷眼看我踩了下去,但,我毕竟知道了。
  我静静的坐在黑暗中,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开了灯,我轻描淡写的递给他一份文件:“我们离婚吧。”他有五秒钟的惊慌,我尽收眼底。然后他冷冷一笑:“别傻了,没有魅力的男人你看不上,有魅力的男人有许多快乐的理由。”我眼角一仰,笑得越发妩媚:“别傻了,不优雅的女人你看不上,优雅的女人有许多骄傲的理由。”他想想没说什么,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里生出许多纠缠着的皱纹,他似乎老了几岁,我竟有些可怜他,可怜他在公司在婚姻在情人面前小心敷衍周到,滴水不漏,可怜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填满的虚空。他不看我的眼睛,还同往常一样的温柔:“别想那么多,睡吧,我爱你。”
  他算准了我爱他,他算准了30岁的女人不敢怎么挣扎,他真的拿捏到了我的七寸么? 我抽了一夜的烟,指间的香烟平静的忽明忽暗,它缄默着,燃烧着过往我和他的一幕一幕,满屋子飘渺扩散的痛苦。我已经习惯于爱这个男人,不可能把他从我的骨头里剔得干干净净。凌晨时分,我去了相邻的一座城市。
  燕子睡眼朦胧的看见我一脸疲惫。我把友谊当成是一杯水,我口渴的时候很少,当真口渴起来才知道它在生活中的不可或缺。
  燕子说:“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妥协,如果你妥协之后仍然不快乐,这就是一次不成功的妥协。”我听完,打开电脑,上网去勾搭了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然后收到了一封信,是铜子儿。铜子儿是我通了很长时间信的网友,一个睿智温柔的男人。每次,在冰冷的电脑前,缓缓展开他的信,我可以感觉到一个男人的体贴是些微颤动着的温热。他说过两天会去我那边出差。我回信我现在在你所在的城市。很快收到了一封约会的信。
  出来的时候大雨倾盆。走着走着我的鞋被泡坏了,我突然变得很狼狈。我看到街角那个修鞋的小女孩儿的时候就象陕北老农看到了红军。
  约会时间快到了,我很快上了一辆车。车开到终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错了方向。似乎冥冥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阻挠这次约会。我疑惑起来,偏要将这次约会进行到底。
  我迟到了一个小时。看见我,铜子儿神色平静的叫可以上菜了。我一向对网友不抱任何希望,铜子儿温柔体贴,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一个体形微胖,头发有些稀疏的男人,坐在我对面的铜子儿比我想象中要好看得多。
  铜子儿讲得很少,听得却极认真,烛光里他的眼神闪动得有一些调皮,嘴唇很温润很性感,一个介于男人与男孩儿之间的动物。
  我有一些感冒,一边吃东西一边怯怯的擦鼻涕,铜子儿每每笑我:“你又在感谢主了。啊!感谢上帝赐给我们美味的食物。”“对,不错,是美味的食物。”突然,我对自己说,我要这个男人,就在今晚。想着补过的鞋和坐错的车,上帝也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不露声色的和他讲着笑话:“我和公司里一个女孩子开玩笑比较过分。有一天她突然摸了一下我的屁股,‘咦,屁股好象瘦了。’我在她身上摸了两把,她哎呀乱叫着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色啊,我站起来邪邪的笑着说:‘谁叫你摸我啊,你这不是勾引我摸你么?’正在这时候,我们老总走了进来,他的样子很想笑,但拼命忍住笑,活象自己占了女孩子便宜不能让大家知道一样。”铜子儿大笑。当我眼一斜,似笑非笑的说着‘谁叫你摸我啊,你这不是在勾引我摸你么?’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温柔的眼里射出一点火光,虽然这火光很快柔软化了开去
,我已不着痕迹的收下了这个眼神儿。
  我把时间拖到了很晚,然后拨了个电话,其实是空号:“燕子,哦,你男朋友从香港回来了。你们去玩吧,我正在外面玩呢。拜拜。”他说:“我帮你找个地方住吧。”说着开始拨电话。“不用,不用。”“要不”他迟疑着:“去我哪儿住吧。”“不太方便吧。”“反正房子也是空着的。”于是,我们去了他的家。
  他牵着我的手,象牵一个小女孩儿,牵我到书房里。“你今晚在这儿睡吧。”“好的”。房间里很静,弥漫着我头发湿湿的香味儿,两个人湿湿的呼吸。他放下我的手,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我拥入怀里吻起来。这个吻我疑惑了很久,好熟悉。我的手从他的腰际纠缠到他的发梢,他把我拦腰抱起来,走到卧室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上,我的和床接触的一瞬间,脸一侧,看到床头柜上一本《薛涛诗集》。我想,这是一个好男人。
  他的神色温柔,嘴唇湿润,他的手指头轻轻浅浅的掠过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象被剖开的水面,瞬间弥合得天衣无缝,水面上很平静,水面下波涛暗涌。他是个陌生的男人,却细细密密的契合了我的身体,如同为我打造的一般,柔软而不由分说,我在迷惑中,在眩晕中,在陌生的熟悉中沉没。他一次一次的打开我的身体,一次一次的打开我蓝色的伤口和黑色的寂寞,他牵引着我,牵引着我在欲望的沙滩上奔跑着,沙滩上很热,脚下是发烫的黄沙,眼前是黄艳艳的一片,我们一路狂奔,没有原因没有未来只见血腥的狂热。在欲望的起落中,我被渐渐抛向了天空。我叫了起来:“老公,我要,我要,我要啊。。。”他在这一瞬间崩溃了。我在最快乐的颠峰清晰的看到了我丈夫的脸,眼泪很快把这张脸模糊。
  他的手穿过我的肩头搂着我,一直搂着我小声的说着话,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有一点伤感。他温情脉脉的眼睛突然变得色迷迷的,坏坏的一笑:“你知不知道你好坏?”我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我坏吗?我都打算在你书房睡了,还不是因为你会勾引我。”他带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和几个男人有过这种关系?”我害羞的眨眨眼睛:“不知道”“那你多久没和第一次见面的漂亮女人上床了?”我逼问着。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从来没有过。”我“哦”了一声,我们都不再出声。我渐渐睡着了。深夜醒来,依然被他搂在怀里,黑暗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眼神儿晶莹得象一颗露珠。我不能说话,不能让他知道我醒着,尽管接下来的爱情可能会演变得滔滔不绝顺理成章。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再次醒来,他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充满怜爱的望着我,眼神儿柔软得象一杯牛奶,我再次睡去。第三次醒来,依然在他的怀抱之中,他的眼神儿,他的表情,他的姿势写满了疼痛,好象失去了一个爱人。闭上眼睛,我的心坠了下去,坠入了深深黑黑的海底,伤心在每个细胞里面裂开。原谅我,注定不能爱上你,原谅我,注定要伤害一个深情的男人,原谅我,泪水和海水一样的咸,一样的凉。
  黎明象一个姗姗来迟的疯子,我们穿好衣服,各奔东西,各自开始了正人君子的一天。他分别时吻我的脸色很难看。是因为我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堕落。
  车厢里播放着很老的情歌,一遍又一遍的上演伤心的爱情。我一脸茫然的感觉到火车向前奔跑着。有两个声音,一个在安慰我,一个在怨恨我。你已经寻到了平衡和原谅,回去吧,把你的婚姻延续到无限长。不行,他可以背叛,你不可以,他背叛了需要,你背叛了信仰,你已经回不去了,因为,你已经背叛。
  车厢里正播放着张雨生的《口是心非》:“浑然天成,我纯情的驿动,曾奔放最滚烫的节奏。无可收拾,你滥情的抛空,所有晶莹剔透的感受。无话可说,我纵情的结果,就象残破光秃的山头。。。。。。”歌声如一道闪电剖开黑压压的夜空,电光火石之间,我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泪如雨下。
  我在原谅自己的同时,原谅了我的丈夫。火车轰隆隆的向前开着,载着我去签完《离婚协议》。 
 
我要找到一个男孩子,把他变成一个男人,再慢慢的看着他变成一个老人。

想知道在他变成男人后,如果想找个女孩子,把她变成一个女人,你该做什么? 不停的造福人群,再找N个男孩子们,然后把他们变成男人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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