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十一世的不舍情缘

听到格格的召唤,

俺达达达达达一溜小跑,抱 抱 抱抱,亲亲!可是俺家宝贝不在家,这会儿轮到格格不消停了:p

三人行,真好!:p

奏为最后一句,也得顶啊!:p
 
俺忍啊,忍啊,实在没忍住,八爷来咱干菜烈火中永生吧!豁出去了:)
 
相好滴,你来的太及时雨了,俺心中对八爷滴小火苗嗖嗖滴正窜着捏,你来了奏给浇灭了一小簇:)
 
相好滴,你来的太及时雨了,俺心中对八爷滴小火苗嗖嗖滴正窜着捏,你来了奏给浇灭了一小簇:)

别啊,偶是汽油,偶给你们加把油,一起烧或者你们烧给偶看,偶都接受:blowzy::blowzy::p
 
唉,拥抱这么纯情滴楼。。。又给偶们歪咧
 


睁开眼睛,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看见我出生在一个地上铺着毡子的很大的灰色的蒙古包里,被一个皮肤粗糙,长得黑黑,像接生婆一样的粗壮的女人抱在胳膊里。前世的记忆就像是一个梦,回忆起来有的场景很模糊,有的场景很清晰。我记得那个蒙古包里关着门和窗户,光线灰暗,屋子里只有接生婆和一个躺在床上的年轻女人。我睁着眼睛四处打量着我出生的地方,心里在想这是一个什么人家,怎么住在蒙古包里。接生婆抱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替我擦了擦身上。她把我抱到床边,扶着我的头一边给那个躺在床上正在大喘气的蓬头散发的年轻女人看,一边咧着大嘴笑着说:

恭喜娘娘,是个男孩,还不爱哭,将来一定能继承他爸。

年轻女人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的一头的被子和枕头上。她的身上都是汗,脸色苍白,显得很虚弱,像是刚虚脱了一场。她伸出带着凉汗的手把我接过去,揽在胸前,轻轻地摇晃着我,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流露着一股欣喜。

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她看着接生婆说。

风儿。我心里跟她说。可是那时我刚出生,还太弱小,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挥舞着胳膊,踹着腿,脸憋得通红的想告诉她。蒙古包里弥漫着一股羊肉羊奶的难闻的羯膻味,让我觉得很不习惯,于是我大哭起来。她温柔地看着我,用她的手轻抚我的脸,用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止住了哭,小手抓住了她的胸前的衣服,仔细地端详着她的面孔,觉得她很漂亮也很和善。蒙古包的门口进来几个穿着袍子的女人,她们端着一盆清水和擦手的干毛巾进来,跪在她身边伺候她洗手。那些伺候她的人都穿的是干净的衣服,胳膊上带着手镯,举止文雅有礼。我知道,这一世我出生在富贵人家了。


这就是我的第三世的开始。

我那一世的父亲是匈奴的军臣单于,母亲是汉人,是汉帝按照和亲政策送给匈奴的公主。那些嫁给单于的公主们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公主,都是宫女或从远支宗室选来的美女冒充公主送给匈奴单于。我出生所在的头曼城那时是个荒凉的不毛之地,四面被山和戈壁滩环抱,一眼望去,就像后世里有人形容的那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母亲和我住在一顶蒙古包里,夏天太阳把里面晒得火热,像蒸笼一样。冬天寒风凛冽的从包外呼啸而过,冷风钻进来,虽然有火盆,还是有时会冻得手脚冰凉。塞外的风很大很硬,常常卷起戈壁滩上的黄沙,黄沙打在脸上有些痛,经常落在衣服里和头发上,每天要是不洗脸洗头的话就很难受。晚上,在蒙古包里经常能听见夜风的呼啸和山峰的呜咽。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在黄昏的时候我爱坐在蒙古包外面,遥看着不远处的戈壁滩,看着阴郁的低飞的浓云,听着蒙古包之间传来的得得的马蹄声,心里想着前世的雪儿。我记得第二世的时候我死在雪儿的胳膊里,她是吴王的公主,住在广陵城里。我记得雪儿说要等着我,于是我在奈何桥边没有喝孟婆汤,只在忘川河里泡了几个月就看准一个机会,冒险骗过孟婆,踏上了转世之路。忘川河里的那个教我这一招的鬼魂觉得我太冒险了,他说我会被孟婆认出来,以后万世不得转世的。他劝我说,至少要在忘川河里等个一两百年再出去,等孟婆忘记了我的面孔之后,再趁她忙着熬汤的时候出去找她说转世的时辰已到,这样保险些。我没有听他的,因为我想要是赶紧转世的话,我就能直接到广陵城里找到雪儿,不用像上一世那样在茫茫人海里到处寻找她,担心找不到她。

母亲没事的时候,有时自己弹琵琶,有时弹胡笳,弹得都是凄苍的调子。她本是一个很漂亮很快乐的女孩,从小爱说爱笑,能歌会舞,后来被选入宫里,再以后嫁到匈奴来。来到这塞外的荒漠之地,她水土既不服,饭食也不适,父母也不在身边,形单影只,思乡很重,所以经常望着南面的家乡,吃不下肉酪,睡不好觉,以泪洗面。

我长大一些的时候,母亲经常给我讲起汉朝的事儿,讲起她的家,讲起她的父母,每当她讲起她的父母和家乡的那些事儿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红红的。她经常念叨说,不知道家中的父母怎么样了,家中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嫁到塞外来,不知道父母老了能靠何人。单于跟她好的时候就搂着她亲热,把我从帐篷里轰出去,让我到外面去玩耍。单于烦恼的时候,就不理她,好长时间都不来她的蒙古包,有时还骂她。每当她受了委屈,她就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偷偷哭泣,眼睛肿得像红红的核桃一样大。看到她哭的时候,我就很害怕,生怕哪一天她一寻短见,失去了她。有一次她看着我,哭着跟我说,要是阿妈死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活下去。我吓得不得了,就使劲儿揪住她的衣服,依偎在她身上,抱着她的胳膊哭起来,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呢?她看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头,抱着我,忍不住流泪更多了。她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流到我的嘴里,咸咸的苦苦的。我害怕的抱住她,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把头埋在她的怀里,陪她一起哭。 

母亲从小教我汉文,很惊异于我汉文方面进步之快,从说话到认字一教就会。她以为我是一个语言的神童,为我学得快而高兴和自豪。她不知道的是,我因为前世从小在中原长大,母语一直是汉文,虽然家境不好没上过私塾,但是毕竟认识不少汉字,她教给我的那些字里,有一多半我都认识。她嫁给单于的时候,嫁妆里带有几十册汉文书,她用这些书做教材,交给我认字和读书。虽然书里的那些古诗古词的含义我不太明白,但是经她一番讲解之后,就能记在心里,所以领悟的很快。由于她有很多时间耐心地教我,在这一世里我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在后世里我一直从这些教育里受益很多。

我从小在塞外,看惯了广阔无垠的草原,一望无际的沙漠,光秃秃的山岭,巨大的夕阳落日和蒙古包里冒出的青青的缕缕炊烟。夏天的矮矮的与天相接的青灰色的山峰,秋天的一片片枯黄的野草,冬日的绵延的皑皑白雪,还有那一年四季都是黄色的被风吹皱的沙漠,在我的心里留下一种苍凉,让我从小就感到一种悲壮。我不喜欢塞外的天寒地冻的冬天。荒凉和寒冷的二月,大雪把蒙古包都要给埋起来,天上有时下冰雨,整个世界都变得银白和冰冷,北风在冰封的世界里尽情肆虐,枯干的野草在雪上零散的飘摇,山岭上雪下裸露的古铜色的岩石像是一块一块丑陋的疤瘌,冬季显得漫长而孤寂,死气沉沉。我呆在蒙古包里,靠听母亲讲故事打发无聊的光阴。

我喜欢听母亲讲汉朝的故事,我问她去过广陵城没有,她很惊异地问我怎么知道广陵城。我说是听她说的,她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记得跟我说起过广陵城,但是可能她自己忘记了。她说她住的地方离广陵城不远,于是我求她多给我讲讲,她就给我讲起一些她去广陵城的故事。她说城里面有个吴王府,里面住着吴王一家,吴王有一个小公主很美丽。我知道她讲得是雪儿,就很认真的听。她说听说吴王公主有一个哥哥,当时被立为吴王的世子,有一次在京城跟皇太子下棋,因为争输赢被皇太子用棋盘打死了,后来那个皇太子即位之后,吴王因为愤恨他打死了自己的儿子就不去朝见汉帝了。我问她有没有见过吴王的小公主,她说没有见过,只是听人说她很漂亮和聪明伶俐,很可爱。

我长大一些后,经常跟一群男孩和女孩在蒙古包外面一起玩,玩到天黑才回到蒙古包里。母亲问我有没有喜欢上哪个女孩,我说没有,我说我长大了要去娶吴王的小公主。母亲笑着说,等你长大,吴王的小公主就更大了,要比你大好多啊。我说我不在乎,我就是要娶她。母亲说,大媳妇好,会心疼人,等你长大了,她要是还没嫁人,让你爸给你提亲去。你爸找汉朝皇帝要个公主给儿子成婚,汉朝皇帝不会拒绝的,以后汉朝跟匈奴成了一家,互不攻伐,那该多好啊。

于是我就盼着长大,盼着有一天能够像母亲说的,由单于去向汉朝提亲,把雪儿迎娶来。多少次的黄昏,我走到蒙古包的尽头,看着远处的战马踢着沙土跑来,凝视着远方的山岭的黑色的剪影,仰望着夕阳缓缓下落和天际被染得血红的云霞,心里想象着有一天我会骑上一匹骏马,带着一群侍从骑到广陵城,去迎接雪儿,然后让她成为匈奴的皇后,生好几个孩子,教育孩子们要跟汉朝和好,让他们世世代代与汉朝联姻。让匈奴和汉朝永远成为友好的国家,人民和睦相处,互通有无,让匈奴的强悍的的骑兵与汉朝的庞大的军队一起对付外敌,成为横跨亚欧的无敌的联合帝国。每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很激动。

从我出生开始,对雪儿的的思念就折磨着我,让我饱尝思念的痛苦。我经常在半夜的时候醒来,在脑子里回忆前世跟雪儿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容貌和眼睛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栩栩如生。前世的流浪孤儿的痛苦我好像全不记得了,甚至最后被仇家打断胳膊和腿的剧痛也都忘记了,我只记得在那一世里初见到雪儿时的激动,和我临死前她给我的那个吻,那个湿湿的温热的吻。一想到她答应说要等着我回来找她,一想到她可能还自己孤单地在千里之外的广陵城等着我,我就恨不得一下子长大,或者长个翅膀飞到那里去找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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