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如果这都不算爱!zt(连载完毕)

我忽然明白人生是什么?人生就是一个人用一半的时间去跌倒,然后再用另一半的时间去忘掉跌倒之后的痛。
喜欢这句话~~~
特喜欢张学友这首歌!!!!
 
二十七
坐在我面前的李萍,穿着一套素净的休闲衫,是有帽子的那种,不穿白褂子的她,用比较专业的男性评语就是:凹凸有致。

“怎么着,喝什么?”我故作大方的说。

“来一杯冰红茶。”说完又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我。

把李萍约出来是我偷偷进行的,并没有告诉老徐,他的嘴太碎,万一哪天在让阿熏知道了,我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像所有男人一样,这时的我略微有点惴惴不安,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一个已经知道你有女朋友还是愿意与你一起出来喝茶并吃饭的女人,你还能说什么呢?难道直接告诉她,我们别吃饭了,我家就在附近,床很大、很舒服?

我有点后悔了,不是后悔对不起阿熏,而是后悔没有谋定而后动,把一切都算计好在出手,现在的我肯定看上去,气不太匀,脸有点红,典型的愣头青,我为此懊悔不已。

事实上,我对面的李萍也是如此,小脸红扑扑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气氛忽然让我对李萍兴趣全失,一点感觉都没了,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从小到大,我面对困难的第一反应从来都是退缩,举个简单例子,高考第一门语文,我上来的拼音题就不会,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想把卷子撕了,然后抱头痛哭。

“你在想什么?”李萍果然问出了这样一个巨傻的问题,很明显,我不能说:我在想咱俩像两个傻逼。

我更不能说我想操逼,那么我说什么呢?

“我在想你今天真漂亮。”我的回答跟她一样傻。

“我觉得你也蛮好的。”李萍继续在傻逼的道路上奔跑着,而且还意气风发。

我的头皮发麻,我感觉我们两个像在演电影。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两个都是蹩脚的演员,而且演的还是像花样年华一样的电影。

二十八
我的朋友们,你们还能想起第一次见网友时的情景吗?我和第一个网友见面的时候,兴奋到走路用单脚跳。那并不能算是一条恐龙,如果非要用动物形容她的话,她像一只梅花鹿,很可惜的是这条梅花鹿的声音像鳄鱼,我不知道正在看此文的人有几位有幸听过我国著名中锋郑海霞的声音,两者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我和这位网友吃过一顿麦当劳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这次见面的后遗症就是,我以后跟网友见面不但要照片还要先打电话。

实际上,我和李萍的date,跟网友见面不一样,但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当然作为两个成年人,事已至此,早已没有别的选择,迅速吃完饭的我们,顺理成章的进行着。

当我在我的小窝里完成我和李萍的激情电影后,一个词突然浮现到我的脑海里面:勾搭成奸。为了试验这个词的准确性,我捏了捏李萍的乳房,果然有一种犯罪的成就感。

当门被敲响的时候,我和李萍正要开始第二次,然后我们疯狂的开始穿衣服,像极了大学时军训里的紧急集合,令我纳闷的是,李萍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我在穿衣服的同时,很冷静的想到了一句话:这部蹩脚的电影终于要以一种蹩脚的结局收场了。

当我穿好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的时候,我知道了生活并不是演电影,我和李萍都不是可以中彩票的那种人。敲门的是对面北图宿舍里的一个哥们,想让我晚上和他们一起踢球。这个结果让我哭笑不得。

把李萍送走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屋里,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很恶劣,泡了一杯咖啡,给阿熏打了个电话,听着阿熏的声音,快乐而又单纯,我没心没肺的笑了。
 
二十九
曾几何时,一提到爱情和理想这几个字,我就会很亢奋,陷入一种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状态。小时候的理想,跟科学家、解放军有关系,到高中的时候,我的理想就变的物质化了,如果哪天我摸彩票中了500万,我会告诉你,我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当我的理想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加速度离我远去的时候,我看着它的背影,自嘲的长叹: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至于爱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它,即使是和阿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继续,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爱还是爱吗?如果这都不算爱。。。。。。

李萍的电话让我心惊肉跳,不时的提醒着我她的存在,生活有的时候很严谨,让每一件事情都符合逻辑的存在着,我们上床了,所以我们就不是普通的朋友了,所以她就有权利用电话告诉我,她想我了。

“你知道吗?我想你了。”

“操,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的狂躁并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呀?”

“嗯,我现在有点事,有空打给你,好吗?”我被自己冷酷的语气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烦我了?”当一个女人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的时候,事情就很危险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把这句无耻的话说完,还特意在好朋友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李萍没有说话,电话被挂掉了。

我开始后悔那天和李萍的鬼混,这种后悔不能掩盖那时的愉悦,但那时的愉悦也无法掩盖我对这种绵延不绝的连锁反应的失望。这种失望让我做噩梦。

三十
我在街上走路的时候,从来不会给对我伸出双手的乞丐任何一分钱,而且会瞪起眼睛、压低声音,吼一声:滚!这就是我对企盼怜悯的人的态度。阿熏恰好相反,我估计她兜里的所有零钱,都是用来布善好施的,我恰恰经常嘲讽她这一点:你丫有能耐把所有钱都给他们,否则你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笑料而已。你即使真的把钱都给了他们,在他们的眼里也不会成为救世主,只会成为更大的笑料。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应该比阿熏残忍。而阿熏继续当她的笑料。

阿熏的父亲要回成都,临走前提出要见我一面,我为阿熏将我推到她父亲面前的弱智行为,感到极大愤慨。这实际上不但在考验我的心智,也同样在考验老头子的心理承受力,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了,有句话叫做:男人的是非,就是大是大非!所以,我和阿熏老头子的见面要不就是把酒言欢、相见恨晚,要不就是割地赔款、互不待见。这两种可能性所带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触目惊心。

我劝说阿熏未果,没办法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准备跟老头子来一次正面交锋,当我对自己进行了百般审视之后,确认没有发现裤裆的拉锁没有拉,衬衫钮扣系错,脸上有米粒等低级错误的时候,阿熏的父亲却因为急事先行离开了北京。

我个人认为,阿熏的父亲选择了逃避。

当阿熏一路在埋怨自己父亲,并为我们的失之交臂万般沮丧的时候,我的心花怒放同阿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破例给了路边的小乞丐一角钱,那种高兴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要参加考试,但考试却突然取消了一样。

我把阿熏送回学校后,自己回到北图的小窝,然后我感觉自己被人兜头浇个一盆冷水,李萍就站在我的门口,目光冷冷的看着我。
 
三十一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年轻,很有冲劲,很不把岁月当回事,也经常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狂妄的大叫:白发苍苍的岁月已经过了更年期!

很有一段时间,根本没有把命运当成对手,轻狂的把自己从“芳龄”二八过到了一把年纪,直到有一天同一个广告公司的哥们在北京后海喝酒,把酒言欢之时,这哥们儿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别老把自个儿当根葱了,都他妈老了!”说完一扎啤酒仰头灌进,然后我明白了,我已经不是祖国的花朵了,如果非要矫情的形容我自己,我也就是一盆仙人掌。

当我看到李萍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尤其的感觉到我长大了,这种只有在电影或电视剧里播放过的痴男怨女的镜头,这几天在我的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着。从根本上来说,我不是讨厌李萍这个人,恰恰相反的是,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比如说床上,我会为她激动。但是,我想我是讨厌一种感觉,讨厌一种我已经长大了的感觉,而长大了的人、成熟了的人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负责任,李萍更像是一个要我负责任的怨妇,尽管这样说对她很不公平。

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解释、解脱,所以我只有沉默。当我把李萍让进屋子以后,时间好像停滞了。

事实证明,真正的生活是沉重的,电影中的对白永远不会在同样情况下的生活中出现。我想象中的那种潇洒的挥手而去,再不回头,在我26年的生命里,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我从校公安处出来,同那个内蒙古的畜牲处长挥手告别的时候,在里面他把我一阵毒打。另一次,是我大学毕业,我不敢回头,因为我怕我的泪水溅湿了脸庞,我怕看到见证了我青春和初吻的主楼。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李萍的语气沉重,我的心情沉重。

“我怎么对你了?”我干涩的回答着。
。。。。。。

对于真实的描述,是我所害怕的,我很想让我们的对话变得直白,变得有生气,变得像古龙小说里的人物一样,但是没办法做到,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李萍,她干涩的拖着我进入到了一个干涩的磁场,在里面我失去了灵感,机械的回答和争辩着。

三十二
当你面对的是一头猪的时候,你会不会感到困乏?

但你面前的猪不说话的时候,你会不会想杀了它?

当那头猪已经不再像你想象的那么膘肥体壮,那么彬彬有礼的时候,你还会爱它吗?

我觉得我在李萍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头猪。

这个变化让我沾沾自喜的同时,心里感到了略微的难过。事实上,让每个人都对我充满好感,是我的一种病态心理,也是我从小到大无法摆脱的梦魇。因此,我对自己在李萍眼里变成猪的这个现实有点追悔莫及。但是不如此,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让我在阿熏眼里变成猪?那会杀了我的。

我在同李萍的最后对峙中,收获了结束,李萍收获了对我的鄙视,我们是公平的。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好了,我想我该走了。”

“不多坐会儿?”这句话他妈的虚伪到让我自己差点抽自己耳光。

“不了,我挺后悔认识你的。”

“哈哈,让你失望了,我们还是朋友,哈哈。”我在自己的干笑声中,寻找着突然离我远去的幽默感,很可惜,这个下午它一直没有出现。

李萍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言,我注意到那个眼神在幽怨里面有了鄙夷。

时间是一面镜子,它忠实的记录了你的一切纹路,我知道这个下午过后,我的脸上有了新的一道皱纹,它也许在我的眼角,也许在我的额头。总之,这是生活刻下的痕迹,这道痕迹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都无法消失了。
 
三十三
我承认阿熏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内心世界,但这无法改变人是要靠面包活着的事实,换句话说,由于我丰富的精神世界的反衬,我贫乏的物质世界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为此我痛苦不堪。与此同时,国内上演的每一个抢银行的案例都被我特别关注着,我经常会手拿一份京华时报,一边在地铁站等车,一边指天骂地,骂的内容一般有二:为什么抢银行的都是傻逼;为什么傻逼都能上报纸。

此骂早已被我推而广之,有个美国朋友辞去工作去西藏游玩,并竭力劝我同行,我考虑再三,终因荷包的问题,无奈的目送她潇洒而去。我为她祝福的同时,心里想起一个声音:为什么傻逼都想去西藏?为什么想去而去不了的都是傻逼。

实际上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生性闲散之人,不喜欢在一个充满铜臭味道的世界打拚,但与此相矛盾的是,他们喜欢在这种世界里面去享受,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的错误在于,我娓娓道来的故事,使我和阿熏之间好像不食人间烟火,阿熏是下凡的仙女,而我是他妈的百万富翁的儿子,我们从来都不用为了钱而发愁,事实恰好相反,让我真正发愁的只有钱。

从理想状态回到现实中来总让人有些无奈和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我们不得不用贪婪的眼睛来寻找物质,并整装待发大喝一声:嘉诚泽楷,宁有种乎!投入到经济建设的滚滚洪流中去。

接到老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马桶上,以练气功的架式努力着。

“大卫,最近北京的情况怎么样?”

“受非典的影响,所以市场状况很不好,我打算。。。。。。”我慷慨激昂的说着自己子虚乌有的计划,当我离开马桶并用一种难度很高的姿势将自己整理好之后,我已经自己被自己的演说感动了。

“嗯,我相信你行的!大卫,老潘那里还有80多万没有要回来,要不你去一趟?”操!果然图穷匕现!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老潘是东北人,跟他在饭桌上走一遭跟去鬼门关溜达溜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三十四
“服务员!”老潘走进肥牛城里的一句断喝,基本上已经让我产生想回头跑出去的冲动。当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的时候,我已经克服了这种感觉,并很不要脸的以一种检阅众人的态度向包间走去,随行的几人鱼贯而入,实际上就老潘的这种傻逼姿态在侯门深似海的北京,终有一天会死得很惨,对此我深信不疑,也没有警告他的必要。

当我看到一条活动乱跳的小银鱼被放到火锅里的时候,我的惊喜是可想而知的,我从来不知道老潘还有这种童心,这让我对他的印象有了一点的好转。我正自想要拨弄拨弄这条在沸水里奋勇前游的可爱小鱼的时候,听到周遭众人好像一直在数着数,原来他们在数鱼游的圈数,鱼终于在第五圈的时候轻轻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哈哈,大卫,今天我们先干五杯。”老潘举起了大约可以装2两小糊涂仙的酒杯。

“难道因为这条鱼游的圈数?”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潘,并为刚才对他产生好感的心里感到羞耻。

“嗯,这是我们东北老家的规矩,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仰脖喝光了。

靠!这他妈的是什么规矩?我也是东北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惨绝人寰的规矩!当我在心里完成这些心理活动的时候,老潘的一双眼睛正在笑眯眯的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什么待宰的羔羊,这激起了我的一股怒气,然后接下来就是惨烈的战斗。那场战斗的具体进程我不赘述,总之就是巧取豪夺闪转腾挪虚与违蛇笑里藏刀,建议大家去看一下孙子兵法,中国的生产力之所以无法提高,原因大概如此。

我把四十万的支票放到我的手包里,踉踉跄跄的走出饭店,北三环的街上凉风习习,我只有一个感觉:风把我的头发吹乱了。

我打电话给阿熏,我跟她说:“阿熏,风把我的头发吹乱了,你帮我整理一下。”然后我就坐在街边,感到天旋地转,吐了一地。当阿熏到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后来我知道,阿熏哭着求出租车司机把我抬到了北图的家里。

收拾停当后,阿熏睡在了我的身边。

后来当阿熏给老徐讲这件事的时候,老徐竟然泪流满面唏嘘不已,惹的阿熏也啜泣起来,大概老徐想起了他的河南女朋友。

而阿熏想的是什么呢?
 
三十五
从某个角度上来讲,这个夏天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有点不再像是现实生活了,我也被应接不暇的每一件事折磨着、快乐着,完成着自我的蜕变,等待着涅磐的到来。可惜这个过程显得那么漫长,那么不可思议。

也许现实本来如此,不一定每件事都有结果,不一定每段感情都是爱,不一定每个爱都有线索,因为我们的生命还在继续,我们的爱还要继续它们的花开花谢、春去秋来。

我们是一群在漂的人,步履有时轻盈有时沉重,但不管怎么样,我们在努力的向前走,即使前方没有我们想要的幸福,即使这一条路荆棘密布。

我过两天要回上海办事,阿熏帮我收拾着行李,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我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我知道如果这都不算爱,我一生就找不到爱了。

后记:
阿熏继续着她的学业,也继续着和我的故事,继续着她胸部和除此以外的全方位成长,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那时候,我还在她身边吗?

老徐出院了,每天都会晨练,像每一个在北京混着的IT人一样,忧心忡忡并饶有兴趣的活着。

李萍不是一个充满悲剧角色的女人,因为她是明智的,离开我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与她,与我,都正确。

雷还在和阿熏联系着,开着宝马,享受生活,我不理解他的境界。当然,他也不理解我。

阿熏的哥哥出国了,是被老爸强行送出去的,临走前,他掰断了他的鼓槌。

老潘、周翔也都过着他们的生活,有苦有甜。

一个天高气爽的下午,我坐在窗明几净的麦当劳里面,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有些是北京人,有些是外地人,他们行色匆匆,面无表情。



END :thanks: 偶认为作者有点虎头蛇尾了
结笔匆匆
 
最初由 孤影随行 发布

你的也很Q
嘻嘻,谢谢了:blowzy:
呵呵,终于完成了,是有那么点虎头蛇尾,但是再写下去估计也写不出来什么了,所以草草交代一下 :)
 
后退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