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1949年有300万的国军士兵成为解放战士,调转枪口帮助共产党去打国民党。毛泽东的策略是:胁从不问,首恶必办!
正声,再送你点隐藏的历史:兵不血刃策反长春国民党守军起义
持久的营养不良症状是这样的:你会变得很瘦,但也可能胖乎乎全身浮肿。你的皮肤逐渐出现死尸般的苍白色,感觉皮质变厚,肤面很干燥,轻轻碰到什么就会乌青一块。浮肿了以后皮肤就像湿的面团一样,若是用一个指头按下去,就出现一个凹洞,半天弹不回来,凹洞就一直留在那个地方。你的头发,变得很细,还稍微有点卷,轻轻一扯,头发就会整片的连根落地。你的每个手脚关节都痛,不痛的时候,很酸。
你的牙龈开始流血。如果你有一面镜子,对着镜子伸出你的舌头,你会看见自己的舌头可能已经肿起来,或者,也可能收缩了,而且干燥到裂开。你的嘴唇开始皲裂,像粉一样的脱皮。夜盲,开始了;黄昏一到,你就像瞎子一样,摸着墙壁走路,什么都看不见了;白天,对光异样的敏感,一点点的光都让你的眼睛觉得刺痛,受不了。你会贫血,站立着就头晕,蹲下就站不起来。你会泻肚子,泻到虚脱晕眩。你脖子上的甲状腺开始肿大,你的肌肉不可控制的抽搐,你的四肢开始失去整合能力,无法平衡,你的意识开始混乱不清、目光浑浊、涣散......
围城开始时,长春市的市民人口说是有50万,但是城里头有无数外地涌进来的难民乡亲,总人数也可能是80到120万。围城结束时,XX的统计说,剩下17万人。你说那么多蒸发的人,怎么了?饿死的人数,从10万到65万,取其中,就是三十万人,刚好是南京大屠杀被引用的数字。
我百思不解的是,这么大规模的战争暴力,为什么长春围城不像南京大屠杀一样有无数发表的学术报告、广为流传的口述历史、一年一度的媒体报道、大大小小纪念碑的树立、庞大宏伟的纪念馆的落成,以及各方政治领袖不断鲜花、小学生列队敬礼、镁光灯下的市民默哀或纪念钟声的年年敲响?为什么长春这个城市不像列宁格勒一样,成为国际知名的历史城市,不断地被写成小说,不断地被改变为剧本,被好莱坞拍成电影,被独立导演拍成纪录片,在各国的公共频道上播映,以至于纽约、莫斯科、墨尔本的小学生都知道长春的地名和历史?
30万人以战争之名被活活饿死,为什么长春在外不像列宁格勒那么有名,在内不像南京一样受到重视?于是我开始做身边的民意调查,发现这个活活饿死了30万到60万人的长春围城史,我的台湾朋友们多半没听说过,我的大陆朋友摇头,说不太清楚。然后,我以为,外人不知道,长春人总知道吧;或者,在长春,不管多么不显眼,总有个纪念碑吧?可是到了长春,只看到解放的纪念碑,只看到苏联红军的飞机、坦克军纪念碑。我这才知道,喔,长春人自己都不知道这段历史。这,又是为什么?
帮我开车的司机小王,一个30多岁的长春人,像听天荒夜谈似地鼓起眼睛听我说起围城,礼貌而谨慎地问:"真有这回事吗?"然后掩不住的惊讶,“我在这儿生,这儿长,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但是他突然想起来,“我有个大伯,以前是解放军,好像听他说过当年在东北打国民党。不过他谈往事的时候,我们小孩子都马上跑开了,没人要听。说不定他知道一点?” “那你马上跟大伯通电话吧,”我说,“当年保卫长春的东北解放军,很多人其实就是东北的子弟,问问你大伯他有没有参与包围长春?”
在晚餐桌上,小王果真拨了电话,而且一拨就通了。大伯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大到我坐在一旁也能听清楚。他果真是东北联军的一名士兵。他果真参与了围城。“你问他守在哪个卡子上?”小王问,“洪熙街,”大伯用东北口音说,“就是现在的红旗街,那儿人死得最多。”大伯显然没想到突然有人对他的过去有了兴趣,兴奋起来,在电话里滔滔不绝,一讲就是四十分钟,司机小王一手夹菜一手把听筒贴在耳朵上。
一百多公里的封锁线,每五十米就有一个卫士拿枪守着,不让难民出关卡。被国军放出城的大批难民啊,卡在国军守城线和解放军的围城线之间的腰带地段上,进退不得。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野地里,一望过去好几千具。骨瘦如柴、气若游丝的难民,有的抱着婴儿,爬到卫士面前跪下,哀求放行。“看那样子我也哭了,”电话里的大伯说“可是我不能抗命放他们走。有一天我奉命到二道河去找些木板,看到一个空房子,从窗子里往里头探探,一看不得了,一家老小大概有十几人,全死了,躺在床上的、趴在地上的、坐在墙根的、软绵绵地扑在门板上的,老老小小,一家人全饿死在那里。看得我眼泪直流。”
林彪在五月中旬就成立了围城指挥所,5月30日,确定了封锁长春的部署:
1.......堵塞一切大小通道,主阵地上构筑工事,主力部队切实控制城外机场。
2.以远射成活力控制城内自由马路以及新皇宫机场。
3.严禁粮食、燃料进敌区。
4.严禁城内百姓出城。
5.控制适当预备队,沟通各站联络网,以便及时击退和消灭出击我分散围困部队之敌......
7......要使长春成为死城。
解放军激励士气的口号是:不给敌人一粒粮食一根草,把长春蒋匪军困死在城里。十万个解放军围于城外,十万个国军守于城内。近百万的长春市民困在家中。不愿意坐以待毙的人,就往外走,可是外面的封锁线上,除了炮火器械和密集的兵力之外,是深挖的壕沟、绵密的铁丝网。
伊通河贯穿长春市区,草木葱茏,游鱼卢梭,是一代又一代长春人心中最温柔的母亲河,现在每座桥上守着国民党的兵,可出不可入。下了桥,在两军对峙的中间,形成一条三、四公里宽的中空地带,中空地带上尸体一望无际,到了炎热的七月,城内街上已经有弃尸,眼睛发出血红的凶光、瘦骨嶙峋的成群野狗围过来撕烂尸体,然后这些野狗再被饥饿的人吃掉。
于祺元是《长春地方志》的编撰委员,围城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每天走路穿过地质宫的一片野地到学校去。野地上长了很高的杂草。夏天了,他开始闻到气味。忍不住地跟着气味走进草堆里。剥开一看,很多尸体,正在腐烂中。有一天,也是在这片市中心的野地里,远远看见什么东西在地上动。走近了,他所看见的,令他此生难忘。那是被丢弃的赤裸裸的婴儿,因为饥饿,婴儿的直肠从肛门拖拉在体外,一大块;还没死,婴儿像虫一样在地上微弱地蠕动,已经不会哭了。 “什么母爱啊,”他说,“人到了极限的时候,是没有这种东西的。眼泪都没有了。”
国军先是空运粮食,XX打下了机场之后,飞机不能降落,于是开始空投,用降落伞绑着成袋的大米,可是降落伞给风一吹,就吹到XX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