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条波斯米亚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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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最近一段时间点击突然都高了起来,所有的人的点击都高了,也不知到是他们搞的虚假点击还是现在通过微信什么的看的人多了。我过去贴《过于蓝色的浮冰》,每次点击只有二三百。
 
五十八

志宏告诉她明宵有了女朋友的那天,她想让志宏和齐静这一对分离了一段时间的夫妻在宿舍里多亲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出去,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不远处的陶然亭湖畔。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下来,厚重的云好像要压在落尽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枝上。她在湖畔的石子路上走着,秋风不时地掀起脖子上系的淡黄色的围巾。一排黑色的大雁煽动翅膀,紧贴着云层底端向着北方飞去。她的眼睛追随着逐渐远去的大雁,想着它们一定是迷失了,不然怎么会往北飞。公园里很安静,没有多少游人,空荡的发蔫的草地上铺着片片黄色的落叶,显得荒芜而颓败。草地边上一个漆成绿色的滑梯孤零零地立在一个秋千旁,秋千被风拽来拽去。

她绕着湖边走着,想着自己等了三年的明宵有了女朋友,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想停下来在树下大哭一场,但是却发觉哭不出来。在明宵回来后的那天晚上,她曾经真心的觉得,她和明宵无论怎样都会在一起。她想起明宵跟她在信里说过的话,想起明宵说特别特别的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她,想得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她想起明宵说心里好爱好爱她,爱如潮水一样涌来,一阵阵袭过他的心头。她想起明宵说在国外不论做什么都多了一份惦挂和思念,惦念着她,想念着她。她想起明宵说夜里躺在床上静静地想她,她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她想起明宵说,看到了她的眼睛和嘴唇,看到她的嘴唇的就好想好想吻她一下。她想起明宵说,想着她的时候心里好喜欢,甜甜的细浪在心里不停地涌动,想着她的时候也好悲伤,眼泪一行行的在心里流下来。她想起明宵说,能够遇到她,与她相聚,那么再深刻的忧伤,再苦的思恋,再涩的泪水,也都是值得的。

她觉得很伤心。那么爱她的明宵,对她那么好的明宵,给她写来那么热烈的让她感动得流下泪水的情书的明宵,最后竟然那么狠心地离她而去,一去不回头。但是她并不想怪明宵。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她有时在想,如果明宵没有去美国,那么现在的她是否会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一定会的。可是人生不是彩排,没有如果,过去了的就无法再改变。



天色越来越暗,湖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她走得有些疲乏,就在岸边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湖面和路灯在水里的倒影,心里涌出一种巨大的失落和忧伤。风越来越大,湖水被风推着拍打着岸边,让她感到手脚都发凉。湖边走过一对恋人,他们依偎着从长椅边上走过,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明宵走了的这些日子里,她像是晴日无风天里的一潭秋水,表面上平静祥和,水底下却留着悲伤的暗流。她变得有些沉闷寡言,不像原来的那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她在芭蕾上更加用功了,经常是最早到练功房,最晚离开练功房。只有齐静了解她的心思。齐静想安慰她,但是却没有办法消除她心里的阴影。

这三年的日子很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齐静和志宏结婚之后,有时会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坐火车和长途汽车去陕北看志宏。齐静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觉得非常孤单寂寞。她用读书来打发自己的闲暇时间。她在新华书店买了一些外国经典小说,读了《简爱》,读了《悲惨世界》,读了《约翰克里斯多夫》,也重新读了《安娜卡列尼娜》。这些书让她感动,有的让她哭泣。当她聚精会神地读这些书的时候,她被书里的人物和真挚的感情感动着,为了书中人物的快乐而快乐,为了书中人物的悲伤而悲伤。每每看见书中的恋人们重逢,她为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而每当看到书中的人物在爱情里备受煎熬时,她为他们痛苦。读书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但是当她合上书时,她依然会想起明宵来,想起那些温馨的时刻,一幕幕像是发生在眼前。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湖边坐了很久,看着夜色里变得模糊了的湖水和水上随波逐流的落叶,心里悲伤着,痛苦着,眼里悄悄地流着眼泪。公园快关门的时候,她用湿了的手绢擦去了眼泪,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静总是劝慰她,让她忘记这一切,让自己快乐起来。三年来,她一直期望着明宵会回来找她,一直等着明宵。现在听说明宵有了女朋友,她知道明宵没有能原谅她,或者就是把她给忘了。她知道等不到明宵了。

她站起来,把脖子上的淡黄色的透明的纱巾系好,沿着湖边青石砌成的蜿蜒小径向着公园外走去。湖水在路灯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浑浊的深灰色,被秋风吹皱着,泛着一道道涟漪。遥远的星星在湖水里闪耀着微弱的光,给公园里带来一种静谧和神秘的气息。路灯时明时暗,在小径上留下长长的树影。有一段路的路灯灭了,小径被黑暗笼罩着,湖水也变得黑暗起来。她听见身后有一阵或急或缓的男人的沉重的脚步声,心里有些害怕,又不敢回头看,于是加快了脚步,沿着小径逃也似地走出了公园。

走出公园大门,看到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和行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安顿下来。路边的一个烤羊肉串的小摊上正在放着王杰的一首歌,歌声穿过炉火的淡蓝色烟雾和喧嚣的夜色传到她的耳朵里:“。。。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她在歌声里疲乏地走着,觉得身心从来没有过的疲乏和累。她觉得在流尽了所有的眼泪之后,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她决定以后忘记明宵,听天由命。如果徐泽宁再想跟她好,她会答应跟他好,她想。她甚至会答应嫁给徐泽宁,如果他想跟她结婚,并且能答应在她舞台演艺生涯结束之前不要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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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条波希米亚红裙(五十八)
 
五十八

志宏告诉她明宵有了女朋友的那天,她想让志宏和齐静这一对分离了一段时间的夫妻在宿舍里多亲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出去,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不远处的陶然亭湖畔。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下来,厚重的云好像要压在落尽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枝上。她在湖畔的石子路上走着,秋风不时地掀起脖子上系的淡黄色的围巾。一排黑色的大雁煽动翅膀,紧贴着云层底端向着北方飞去。她的眼睛追随着逐渐远去的大雁,想着它们一定是迷失了,不然怎么会往北飞。公园里很安静,没有多少游人,空荡的发蔫的草地上铺着片片黄色的落叶,显得荒芜而颓败。草地边上一个漆成绿色的滑梯孤零零地立在一个秋千旁,秋千被风拽来拽去。

她绕着湖边走着,想着自己等了三年的明宵有了女朋友,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想停下来在树下大哭一场,但是却发觉哭不出来。在明宵回来后的那天晚上,她曾经真心的觉得,她和明宵无论怎样都会在一起。她想起明宵跟她在信里说过的话,想起明宵说特别特别的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她,想得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她想起明宵说心里好爱好爱她,爱如潮水一样涌来,一阵阵袭过他的心头。她想起明宵说在国外不论做什么都多了一份惦挂和思念,惦念着她,想念着她。她想起明宵说夜里躺在床上静静地想她,她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她想起明宵说,看到了她的眼睛和嘴唇,看到她的嘴唇的就好想好想吻她一下。她想起明宵说,想着她的时候心里好喜欢,甜甜的细浪在心里不停地涌动,想着她的时候也好悲伤,眼泪一行行的在心里流下来。她想起明宵说,能够遇到她,与她相聚,那么再深刻的忧伤,再苦的思恋,再涩的泪水,也都是值得的。

她觉得很伤心。那么爱她的明宵,对她那么好的明宵,给她写来那么热烈的让她感动得流下泪水的情书的明宵,最后竟然那么狠心地离她而去,一去不回头。但是她并不想怪明宵。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她有时在想,如果明宵没有去美国,那么现在的她是否会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一定会的。可是人生不是彩排,没有如果,过去了的就无法再改变。



天色越来越暗,湖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她走得有些疲乏,就在岸边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湖面和路灯在水里的倒影,心里涌出一种巨大的失落和忧伤。风越来越大,湖水被风推着拍打着岸边,让她感到手脚都发凉。湖边走过一对恋人,他们依偎着从长椅边上走过,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明宵走了的这些日子里,她像是晴日无风天里的一潭秋水,表面上平静祥和,水底下却留着悲伤的暗流。她变得有些沉闷寡言,不像原来的那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她在芭蕾上更加用功了,经常是最早到练功房,最晚离开练功房。只有齐静了解她的心思。齐静想安慰她,但是却没有办法消除她心里的阴影。

这三年的日子很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齐静和志宏结婚之后,有时会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坐火车和长途汽车去陕北看志宏。齐静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觉得非常孤单寂寞。她用读书来打发自己的闲暇时间。她在新华书店买了一些外国经典小说,读了《简爱》,读了《悲惨世界》,读了《约翰克里斯多夫》,也重新读了《安娜卡列尼娜》。这些书让她感动,有的让她哭泣。当她聚精会神地读这些书的时候,她被书里的人物和真挚的感情感动着,为了书中人物的快乐而快乐,为了书中人物的悲伤而悲伤。每每看见书中的恋人们重逢,她为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而每当看到书中的人物在爱情里备受煎熬时,她为他们痛苦。读书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但是当她合上书时,她依然会想起明宵来,想起那些温馨的时刻,一幕幕像是发生在眼前。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湖边坐了很久,看着夜色里变得模糊了的湖水和水上随波逐流的落叶,心里悲伤着,痛苦着,眼里悄悄地流着眼泪。公园快关门的时候,她用湿了的手绢擦去了眼泪,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静总是劝慰她,让她忘记这一切,让自己快乐起来。三年来,她一直期望着明宵会回来找她,一直等着明宵。现在听说明宵有了女朋友,她知道明宵没有能原谅她,或者就是把她给忘了。她知道等不到明宵了。

她站起来,把脖子上的淡黄色的透明的纱巾系好,沿着湖边青石砌成的蜿蜒小径向着公园外走去。湖水在路灯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浑浊的深灰色,被秋风吹皱着,泛着一道道涟漪。遥远的星星在湖水里闪耀着微弱的光,给公园里带来一种静谧和神秘的气息。路灯时明时暗,在小径上留下长长的树影。有一段路的路灯灭了,小径被黑暗笼罩着,湖水也变得黑暗起来。她听见身后有一阵或急或缓的男人的沉重的脚步声,心里有些害怕,又不敢回头看,于是加快了脚步,沿着小径逃也似地走出了公园。

走出公园大门,看到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和行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安顿下来。路边的一个烤羊肉串的小摊上正在放着王杰的一首歌,歌声穿过炉火的淡蓝色烟雾和喧嚣的夜色传到她的耳朵里:“。。。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她在歌声里疲乏地走着,觉得身心从来没有过的疲乏和累。她觉得在流尽了所有的眼泪之后,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她决定以后忘记明宵,听天由命。如果徐泽宁再想跟她好,她会答应跟他好,她想。她甚至会答应嫁给徐泽宁,如果他想跟她结婚,并且能答应在她舞台演艺生涯结束之前不要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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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条波希米亚红裙(五十八)
这三年小曦看了很多书,也自责,也反思,也懊悔,应该成熟了很多,以后在感情上就不容易迷失了。人都是这样长大的,虽然遗憾但是小曦的确该MOVE ON了。
 
这三年小曦看了很多书,也自责,也反思,也懊悔,应该成熟了很多,以后在感情上就不容易迷失了。人都是这样长大的,虽然遗憾但是小曦的确该MOVE ON了。
谢谢灵兮。靳曦和明宵的初恋很让人遗憾地结束了,但是初恋大多都是这样,最后成的很少啊。
 
五十八

志宏告诉她明宵有了女朋友的那天,她想让志宏和齐静这一对分离了一段时间的夫妻在宿舍里多亲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出去,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不远处的陶然亭湖畔。

铅灰色的天空低垂下来,厚重的云好像要压在落尽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枝上。她在湖畔的石子路上走着,秋风不时地掀起脖子上系的淡黄色的围巾。一排黑色的大雁煽动翅膀,紧贴着云层底端向着北方飞去。她的眼睛追随着逐渐远去的大雁,想着它们一定是迷失了,不然怎么会往北飞。公园里很安静,没有多少游人,空荡的发蔫的草地上铺着片片黄色的落叶,显得荒芜而颓败。草地边上一个漆成绿色的滑梯孤零零地立在一个秋千旁,秋千被风拽来拽去。

她绕着湖边走着,想着自己等了三年的明宵有了女朋友,觉得心里很难受。她想停下来在树下大哭一场,但是却发觉哭不出来。在明宵回来后的那天晚上,她曾经真心的觉得,她和明宵无论怎样都会在一起。她想起明宵跟她在信里说过的话,想起明宵说特别特别的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她,想得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她想起明宵说心里好爱好爱她,爱如潮水一样涌来,一阵阵袭过他的心头。她想起明宵说在国外不论做什么都多了一份惦挂和思念,惦念着她,想念着她。她想起明宵说夜里躺在床上静静地想她,她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她想起明宵说,看到了她的眼睛和嘴唇,看到她的嘴唇的就好想好想吻她一下。她想起明宵说,想着她的时候心里好喜欢,甜甜的细浪在心里不停地涌动,想着她的时候也好悲伤,眼泪一行行的在心里流下来。她想起明宵说,能够遇到她,与她相聚,那么再深刻的忧伤,再苦的思恋,再涩的泪水,也都是值得的。

她觉得很伤心。那么爱她的明宵,对她那么好的明宵,给她写来那么热烈的让她感动得流下泪水的情书的明宵,最后竟然那么狠心地离她而去,一去不回头。但是她并不想怪明宵。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她有时在想,如果明宵没有去美国,那么现在的她是否会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一定会的。可是人生不是彩排,没有如果,过去了的就无法再改变。



天色越来越暗,湖边的路灯亮了起来。她走得有些疲乏,就在岸边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湖面和路灯在水里的倒影,心里涌出一种巨大的失落和忧伤。风越来越大,湖水被风推着拍打着岸边,让她感到手脚都发凉。湖边走过一对恋人,他们依偎着从长椅边上走过,消失在前面的树林里。明宵走了的这些日子里,她像是晴日无风天里的一潭秋水,表面上平静祥和,水底下却留着悲伤的暗流。她变得有些沉闷寡言,不像原来的那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她在芭蕾上更加用功了,经常是最早到练功房,最晚离开练功房。只有齐静了解她的心思。齐静想安慰她,但是却没有办法消除她心里的阴影。

这三年的日子很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齐静和志宏结婚之后,有时会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坐火车和长途汽车去陕北看志宏。齐静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觉得非常孤单寂寞。她用读书来打发自己的闲暇时间。她在新华书店买了一些外国经典小说,读了《简爱》,读了《悲惨世界》,读了《约翰克里斯多夫》,也重新读了《安娜卡列尼娜》。这些书让她感动,有的让她哭泣。当她聚精会神地读这些书的时候,她被书里的人物和真挚的感情感动着,为了书中人物的快乐而快乐,为了书中人物的悲伤而悲伤。每每看见书中的恋人们重逢,她为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而每当看到书中的人物在爱情里备受煎熬时,她为他们痛苦。读书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但是当她合上书时,她依然会想起明宵来,想起那些温馨的时刻,一幕幕像是发生在眼前。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湖边坐了很久,看着夜色里变得模糊了的湖水和水上随波逐流的落叶,心里悲伤着,痛苦着,眼里悄悄地流着眼泪。公园快关门的时候,她用湿了的手绢擦去了眼泪,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静总是劝慰她,让她忘记这一切,让自己快乐起来。三年来,她一直期望着明宵会回来找她,一直等着明宵。现在听说明宵有了女朋友,她知道明宵没有能原谅她,或者就是把她给忘了。她知道等不到明宵了。

她站起来,把脖子上的淡黄色的透明的纱巾系好,沿着湖边青石砌成的蜿蜒小径向着公园外走去。湖水在路灯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浑浊的深灰色,被秋风吹皱着,泛着一道道涟漪。遥远的星星在湖水里闪耀着微弱的光,给公园里带来一种静谧和神秘的气息。路灯时明时暗,在小径上留下长长的树影。有一段路的路灯灭了,小径被黑暗笼罩着,湖水也变得黑暗起来。她听见身后有一阵或急或缓的男人的沉重的脚步声,心里有些害怕,又不敢回头看,于是加快了脚步,沿着小径逃也似地走出了公园。

走出公园大门,看到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和行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安顿下来。路边的一个烤羊肉串的小摊上正在放着王杰的一首歌,歌声穿过炉火的淡蓝色烟雾和喧嚣的夜色传到她的耳朵里:“。。。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她在歌声里疲乏地走着,觉得身心从来没有过的疲乏和累。她觉得在流尽了所有的眼泪之后,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她决定以后忘记明宵,听天由命。如果徐泽宁再想跟她好,她会答应跟他好,她想。她甚至会答应嫁给徐泽宁,如果他想跟她结婚,并且能答应在她舞台演艺生涯结束之前不要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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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条波希米亚红裙(五十八)
小夕经过初恋, 成熟了。徐泽宁哪里是她想起来就会走回她身边的。感情需要培养, 不是光心里想就成的。 小夕为什么不给明宵写信表达这些感情呢? 也许明宵会在静下来的时候,反思小夕的爱情。 但小夕和徐泽宁有那么多的感情牵连, 一般的恋人是不容易原谅的。小夕太优柔寡断了。。。。。。
 
小夕经过初恋, 成熟了。徐泽宁哪里是她想起来就会走回她身边的。感情需要培养, 不是光心里想就成的。 小夕为什么不给明宵写信表达这些感情呢? 也许明宵会在静下来的时候,反思小夕的爱情。 但小夕和徐泽宁有那么多的感情牵连, 一般的恋人是不容易原谅的。小夕太优柔寡断了。。。。。。
谢谢一尘。靳曦毕竟是女孩,看到明宵不理自己了,也不好给明宵写信吧,人都有自尊,轻易不会放下来。
 
五十九

踏着秋日下午的阳光,简妮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朔料袋,背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书包,走进了离哥伦比亚大学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这是明宵下课后经常在里面看书的咖啡店,也是简妮喜欢的一家咖啡店。咖啡店的店面不大,坐落在两条街交界的地方,前面是一个有十几个车位的不大的停车场,右手紧挨着一条安静的小街道,从街道上可以直接拐到咖啡店的后面。咖啡店的后面空地上放着几个漆成绿色的大垃圾铁箱,油漆有些发锈剥落的铁箱紧挨着一堵灰色的高墙,墙的前面有一条狭窄的紧紧环绕着咖啡店的车道。车道右面紧邻咖啡馆的墙壁上开着一个小窗口,可以让车道上的人直接从窗口购买咖啡。车道左边是一排小商店,商店前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和停车场。

简妮用右手推开门,一股夹带着咖啡的香气从室内扑面而来。她匆匆地扫视着室内,从左至右快速看了一遍,想看看明宵是不是已经到了。柜台最右面是一个走廊,走廊里面是洗手间,洗手间的右面是一个很小的侧门,玻璃门紧关着,没有人进出。玻璃门的前面是几排座位,一排挨着墙壁,另外几排被半人高的挡板切割成几个小区域,每个区域有几张小桌。

长长的柜台的右边有几个人排着不长的队。简妮走到柜台区域,站在了队伍末尾。一个头上包裹着头巾的个子很矮的女店员守在收银机前,在问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大学生一样的年轻女人要什么。女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个子高挑,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眼睛看着店员后面墙上挂的价目表,嘴里对着店员说着什么。柜台的右面是几个店员正在忙乎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女店员正在把一杯咖啡和一个放着三明治的托盘放在柜台上,另外一个男店员正在从窗口跟外面坐在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简妮站在队里等着,眼睛扫向了窗外。马路对面有一个小公园,绿绿的草地上竖着一个滑梯,滑梯后面有一颗巨大的枫树。小公园前面的马路上有几辆车停在斑马线后面一点的地方,等着路口交通灯变绿,有两个女大学生在悠闲地过马路。她看见其中一个学生扭头向另外一个学生说着什么。红灯转成了绿灯,女大学生走过马路,在向着咖啡馆走来,停在斑马线后面的车辆开始加速穿过路口。一辆警车闪着顶上的红蓝两色光鸣着响嘀从马路左边开来,马路上的车辆纷纷向一侧躲避。警车在路口飞速驶过,消失在右面的马路尽头。简妮转过头,看着前面的柜台。玻璃柜台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面包圈,刚做出来的面包圈冒着香气,光滑的表皮上闪着诱人的光泽。简妮看着墙上的咖啡价目表,心里琢磨着买什么咖啡。她想给自己要一杯热咖啡,但是有些担心晚上会睡不好觉,每次她喝了咖啡之后都睡眠有问题。她决定给自己要一大杯热巧克力。已经是秋末快到冬天了,喝一杯热巧克力会让自己觉得暖和一些,特别是今天天气有些儿凉,她只穿了一件蓝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粗妮短大衣。简妮的个子不高,喜欢穿裙子,好让自己的腿显得修长一些。她想给明宵要一大杯黑咖啡,因为在这间咖啡店,他总是要黑咖啡。她还打算买一碟甜点,因为这家咖啡店的甜点做得非常好吃。

下一个,柜台后面的店员冲着她的方向喊。



简妮端着咖啡色的长方形托盘,来到左边靠窗的一个小四方桌子边。她把盛着咖啡和一碟提拉米苏的托盘放在红色的桌面上,绿色的鼓鼓囊囊的书包放在桌边深棕色的窗台上,白色的朔料袋放在桌下。她坐的地方视野很开阔,整个咖啡店都尽收眼底。对面的窗户外面是几幢红色的四层的小公寓楼,如果不是拉下来的窗帘的遮挡,她应该可以看到哥伦比亚大学里的建筑。她面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这样明宵一进来她就可以看到。她端起咖啡杯盛放着的热巧克力来,咖啡杯上有着圆形的深褐色的杯盖,红色的纸杯套着一层巧克力色的厚厚的纸套,杯子的一侧是一个椭圆形的白底黑字的广告。她把杯盖上的褐色的朔料出口撕开,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热巧克力很烫,烫了她的舌尖一下。

一个店员在简妮旁边的过道上用力地拖着墩布。简妮把放在桌子下的白色朔料袋提起来放在窗台上,免得碍店员的事儿。她打开白色朔料袋,从里面翻出一件立领的棉织衫来。这是简妮刚才坐车过来时,路上在一家衣服店里给明宵买的。棉织衫的领子是立式的,既可以立着,也可以平放下来。它的颜色浅灰,领口有三颗灰色的光滑的纽扣,左侧下面靠近底部的地方有个不起眼的长方形小牌子,上面写着厂商的牌子。简妮用手抚摸着棉织衫,感受着棉织衫的厚度和手感。它的袖口缩紧,最下面也有一圈缩了进去,领口,袖口,肩部,脖领和下围都做工很精细。在店里的时候,简妮把棉织衫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把它套在自己身上试了一下,感觉厚厚的,很暖和。简妮很喜欢这件棉织衫的颜色和式样,觉得明宵穿上一定好看,于是就买下了。因为是给明宵买的,交钱的时候简妮心里有一种欣喜,比给自己买了一件合适的衣服还高兴。

拖地的店员走到前面去了,刚拖过的地面光洁如镜,能够照出人的身影来。简妮把棉织衫重新放回白色朔料口袋里,抬起头来,正好从窗户里看见明宵和两个同学说笑着,沿着马路从哥伦比亚大学的方向走过来。他们走到咖啡店窗外停下,站在路边说着什么。简妮坐在小桌边,隔着窗户看着明宵。明宵的左肩上挎着一个蓝色的书包,站在咖啡馆落地玻璃窗外面,秋日的阳光把他的头发的一侧染成了金黄色。他的身材健壮挺拔,穿着一件深蓝色带帽子的外套,外套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袖恤衫。他的腿上的蓝色牛仔裤的裤腿向上挽着一节,露出灰蓝色的颜色。他的左臂有些弯曲,成弧形插在外套的左侧兜里,右手跟同学打着手势。简妮喜欢这样看着明宵,看着这个她从高中就喜欢的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她看见明宵跟同学挥挥手道别。同学继续向前走去了,明宵向着咖啡馆的门口走来。

咖啡店的棕色玻璃门被推开了。随着透进门的一道温暖的阳光,简妮看见明宵走进咖啡店里来,脸上带着充满阳光的微笑。他的头发浓厚又长,深蓝色的外套让他的肩膀显得很厚很壮实,一条灰黑色的围脖围住了他的脖子。咖啡店里的喧哗的人声突然消失了,坐在前面的桌子上的人也不见了踪影,那些店员们也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简妮只看见了明宵迈着坚实的步子走来,面带微笑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向她伸出两只胳膊来。简妮伸出胳膊,从他的双臂之下插过,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背。明宵的胳膊搂着简妮的肩膀,用力抱了简妮一下。

等了好久了吗?明宵把肩上背的书包放下来说。

没有,简妮把托盘上的黑咖啡放到明宵面前说。我也刚到,你看咖啡还热呢,还有你喜欢的提拉米苏。

明宵喝了一口苦苦的黑咖啡,捏了一块提拉米苏放在嘴里,打开书包,把里面的两本电影理论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聊了几句天之后,明宵开始一边喝咖啡,一边埋头看书。简妮坐在明宵对面,也拿出了自己的书和本来做作业。明宵低头用笔在书上画着线,眉头有时皱起,有时舒展。他们面对面坐着,看着各自的书,腿有时碰到一起,偶尔说几句话。秋日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们的身上。简妮喜欢这样的日子,跟明宵在一起喝咖啡,看书,待在一起。

这就是最美的生活了,简妮想。一辈子这样下去,我都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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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剧场的宽大的舞台被笼罩在一片蓝光之中。身穿黄色上衣的王子来到一处废弃的城堡边,伸手把黑色的铁栅栏门向两边推开。眼前出现的景象让王子诧异:宽敞巍峨的宫殿像是在举行一场庆典,门口站着几个手持刀剑的侍卫,里面衣着华贵的贵族们和美丽优雅的贵妇人们或站或立,但是都像是石雕一样静止不动。王子拨开侍卫的刀剑,从侍卫身边走进大殿。他扶起一个低头坐在地上的身穿白裙的美丽的女人的头,女人的头仰起来,面容栩栩如生,但是眼睛闭着。王子松开手,女人的头重新垂了下去,恢复了以前的睡态。王子来到一对依偎着的恋人身边,男的身穿蓝色箭衣,像是一个勇敢的武将,女的身穿明黄色的落地长裙,像是一个贤惠的淑女。王子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那对恋人,那对恋人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恋人前面有一个贵夫人半蹲半跪在地上,右腿屈在前面,左腿跪在地上,左手肘部放在腿上,右手握在左手里。王子扶起她的头,看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又放下了。王子来到舞台左侧,看见国王和王后像是睡着了一样并排坐在王座上,王后的头抵在国王的白色羽毛帽子上。王子对沉睡中的国王和王后恭敬地屈身行了一个礼,迈上王座前的台阶,谦卑地举起王后的手。王后一动不动地依旧沉睡,手在王子的手松开时,像是自由落体一样地坠下。

王子怅然地在大殿里四顾,眼光落在了舞台中央的一个华丽的贝壳一样形状的褐色沙发上,看见了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沙发上的她。她的头歪着躺在沙发左侧的扶手上,身上的白纱裙在蓝光笼罩下透着幽蓝的光。她的左手放在小腹上,右手放在翘起的纱裙下摆上,穿着红舞鞋的两条修长的腿在沙发上笔直地叠落在一起。王子走到沙发前,站在沙发边上仔细地端详着她,为她的美丽倾倒。王子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左手,俯身下来,深情地亲吻了她的苍白的嘴唇一下。像是他的吻打破了魔咒一样,她的头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左手靠在腮边打了个哈欠,右手扶着沙发,腿迈下了地,身子站直了起来。她惊异地大梦初醒一般地看着四周,看着眼前的石雕一样的人群,看着沉睡中的国王和王后。她轻快地跳到国王和王后身边,伸手去拽国王和王后的手。

像是她的手具有魔力一样,国王和王后睁开眼睛,睡醒了一样站了起来。大殿里的贵族们和贵妇人们一个个依次醒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继续欢乐了起来。一群美丽的女孩围住了陌生的王子,像是在询问王子从哪里来。王子看见国王向着他的方向走来,分开众人,对国王行了一个礼。征询了国王的允许之后,王子走到王后身边,双手握起了王后的左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王后很高兴地把她介绍给了王子。王子走到她跟前,右腿屈膝,左腿单腿下跪,两只胳膊平伸出来。她的手放在了王子的手中。王子站了起来,左手扶着她的右手,绕场一圈,最后来到国王和王后身边。王子的右手扶着她的腰部,左手面对着观众举起。她的左手扶住王子的右手,右臂像王子一样面对观众举了起来。国王和王后站在他们两边,粉红色的花瓣自天而落,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和身上。

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热烈而持久的掌声。她看着观众席,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舞台的炫目灯光熄灭了,黑暗中她看见观众席上的第一排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领头给她鼓着掌。她认出了他。他是徐泽宁,膝盖上放着一大束鲜花,正在热烈地给她鼓着掌。



黑色的红旗轿车在夜幕里平稳地驶过静寂的街道。她坐在后背的皮椅上,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花格子衬衫和一条红色的裙子,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棕色的半高跟皮鞋。徐泽宁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条蓝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皮鞋擦得铮亮。

你怎么今天来了?她有些惊喜地问徐泽宁说。没有听说你要来北京啊。

今天是《睡美人》的首演,我当然要来了,徐泽宁的黑黑的眼睛看着她说。不过也不完全是为了私事,正好要到省里和农业部去办一些事,所以先去了西安,在省府办完事后,坐飞机来了北京,明天就要回去。你的演出真棒,越演越好,比苏联的芭蕾舞演员演得还好,明天报纸和杂志上又会好评如潮了。

谢谢你,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好不容易回北京一次,还不多住几天,陪陪父母?

是想多陪陪他们,但是后天国务院体改委在榆林召开一个农村政策研讨会,还得回去帮助主持会议去,徐泽宁说。我们陕北地区这几年出现了很大变化,推进了农业改革,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国务院对我们进行的改革试验挺重视的,这次研讨会就是要总结一下经验和教训,研究如何进一步进行农业改革,帮助农民们走上一条富裕的道路。

那边挺艰苦的吧?她问徐泽宁说。

现在好多了,我和志宏插队那会儿,那才真叫苦呢,徐泽宁说。这几年志宏在陕北帮了我不少忙,他的书呆气被磨练去了不少,变得既有理论又有实践,我们在一起搭档得很不错。

志宏每次回来,谈起陕北来也都兴高采烈的,她说。看得出来他干得很开心,可惜就是跟齐静分多聚少,从结婚后就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

一个想成就事业的人,就得做出一些牺牲,包夸家庭上的牺牲,徐泽宁说。志宏是我的得力助手,现在我离不开他。等过几年,陕北的局面改观了,我就把他放回来,让他回北京和齐静团聚。

志宏也是个事业型的人,她说。以后齐静不跳舞了就好了,齐静就能跟着他走了。



轿车悄然地穿过灯光昏暗的街道,超过马路边一个个骑自行车的人,不久就开到了中芭的大门口。徐泽宁带着她下了车,让司机老杨等他一下,关上车门,陪着她走到中芭的大门口,在门口外面的一颗老槐树的阴影下停下。凉爽的夜风吹来,吹得她身上有些瑟瑟发抖,觉得胳膊上的皮肤在冻得起鸡皮疙瘩。她抱着鲜花在黑暗里看着徐泽宁,看见徐泽宁的面容显得更沉稳了,说话的嗓音和底气更足了,言谈之中带着一股自信和强大的气场。

看什么呢?徐泽宁扬起厚重的眉毛问她说。

你好像变了很多,她仔细端详着徐泽宁的面孔说。说话,语气真像个大官了,跟团委书记那时不一样了。

你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一点儿没变,徐泽宁笑笑说。

外面虽然没变,但是这几年心里变了很多,她把花抱紧了一些说。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了。

成熟是好事,经历的事情越多,成长得就越快,徐泽宁在黑暗里看着她说。小曦,这次回京,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三年了,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有一天可以做我的女朋友。你现在考虑好了吗?我今年三十四了,家里也老催问我什么时候找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每次给家里打电话,爸妈总是问我。我跟他们说一直在等着你,让他们不要着急。他们对你的印象非常好,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因为明宵受到了很大打击,前一段有些心灰意冷,不想谈恋爱。三年已经过去了,你觉得你现在恢复过来了吗?想谈恋爱了吗?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了吗?

明宵的事是给我打击挺重的,但是现在我恢复过来了,也想好了,她点点头说。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我知道你就会的,总有一天会的,徐泽宁说。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看着徐泽宁说。就是在我三十岁以前不想要小孩,因为要了孩子,我就没办法跳芭蕾了。

我能理解,徐泽宁微微点头说。要孩子的事我们以后可以再商量,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儿。你要是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要,一辈子不要孩子都可以。



徐泽宁伸手从兜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纸包来。他打开纸包,把里面包着的一枚金戒指拿出来,拉过她的一只手,把戒指给她戴在手指上。

我妈一直让我把这枚祖传的戒指给你,今天终于可以给你了,徐泽宁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也对我很了解,我们这样一个北京,一个陕北,一年也见不了多少次面,不如我们就订个日子结婚得了,也让爸妈少操点儿心。我想春节就把婚事办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么快就结婚?她怔了一下说。太快了吧,我还没有想结婚---

我不想再失去你,也不想明宵或者什么别的人突然冒出来再把你引走,徐泽宁抓住她的手不放松说。我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去世了的萍萍,一个是你。小曦,我爱你,嫁给我吧。不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只爱你,不会跟别人好的。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

不用这样发誓,她伸手拦住徐泽宁的嘴说。我也会这样,既然跟你好了,就不会再跟别人好了。

徐泽宁伸手把她搂过来,在槐树的阴影下亲吻了她。她抱着胸前的花,眼睛看着大门里面传达室亮着的灯,有些不好意思地侧着身子扭头跟徐泽宁快速地吻了一下,随后挣脱开徐泽宁的胳膊。

别。她躲开徐泽宁再一次凑上来的火热的嘴唇,眼睛看着中芭大门里的灯光小声说。别这样,在单位门口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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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条波希米亚红裙(五十九)
 
我要是徐泽宁就不会老是把萍萍挂在嘴上,好像他喜欢靳曦就是为了要记住萍萍,而他无论多委屈也包容小曦全是因为他要赎罪....死者是无法超越的,没有一个女人不会忌讳这样的比较。《最遥远的距离》是张小娴写的一本小说,故事中把女主因为男主一直无法忘记死去的前女友而不断猜疑的爱情心理写得非常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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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徐泽宁就不会老是把萍萍挂在嘴上,好像他喜欢靳曦就是为了要记住萍萍,而他无论多委屈也包容小曦全是因为他要赎罪....死者是无法超越的,没有一个女人不会忌讳这样的比较。《最遥远的距离》是张小娴写的一本小说,故事中把女主因为男主一直无法忘记死去的前女友而不断猜疑的爱情心理写得非常细腻。
谢谢灵兮的指正。让徐泽宁当着靳曦的面谈萍萍,可能是不很合适,写得时候没有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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