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婷
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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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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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总是喜欢把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联想到一起，比如说我的一个男性朋友和一个女性朋友，他们互不相识素昧平生，我却总喜欢做一个让他们相恋的梦，在梦里他们爱的如漆似胶，海誓山盟，而我扮演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从中捣乱，破坏他们的关系，让他们苦不堪言，最终分道扬镳，而我却很高兴，象个恶人。我乐于做这种梦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很善良，只在梦里才作恶。
我原来单位所在的大厦有一个相当好的露台，很宽很大，非常适合开个聚会什么的，我和我原来的同事们在秋天下午的时候经常坐在那里打牌，因为在那里大吵大闹不会打扰到别人。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喜欢在那里抽烟，看风景，露台上的风大，可以很容易的就把烟吹散。我常趴在露台的围墙上向下看，各种冷暖色调的车和人你来我往，让我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自以为不食人间烟火，远离忙碌的人群，和他们不一样，觉得自己卓尔不群。
夜里的天津是宁静的，万家灯火，奔忙的人们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静静地在饭桌和床上沉淀一天里受到的所有不公和痛苦。
王小波在书里写到他老婆喜欢在没人的地方“坏”一“坏”，我也是：到了夏天，我常和我的女朋友去那里，搬上两把椅子，依偎着看远处的霓虹灯，然后悄悄的亲热，生怕会吵到别人。
在喧闹嘈杂的天津，能有这样一个安静的高点仰望天空俯瞰脚下，感觉真是不错。我在这个有宽阔露台的大厦里工作了两年，目睹过天津两个污浊的春夏秋冬。
不过，这个大厦盖得比较缺德，缺就缺在它离对面的住宅楼很近。站在露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楼里居民的生活。
那楼里的人在这个大厦还没开始盖之前就已经怨声载道，说这个楼妨碍了他们的生活，距离太近，挡住了本该谁都有份儿的阳光也就罢了，最让人感觉别扭的是难免我们这个大厦里会出现一些无聊的人偷窥别人的私生活。等大厦快盖好的时候有人忍不住了，上告到市里有关部门，结果被扯来扯去，只能不了了之。
那些居民也没了办法，只好挨家挨户门窗紧闭，有的甚至连阳台都装上了窗帘，想以此阻挡由对面射来的好奇的目光。但是结果是徒劳的，我有一个同事每天都会在露台向对面楼视察一圈，看看对面的姑娘最近有没有买新的内衣。
我无法抗拒我好奇的天性，向他借过他那俄罗斯军用望远镜，想看看别人家到底都是什么样子，他们都在干什么，可是他不给我，说我无聊，我想我确实是很无聊。
那年冬天天津下了场大雪，天寒地冻，露台积雪很深，虽然不如我故乡的雪洁白晶莹，但是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还是挺有意思的。我去那里抽烟，忽然有一种想在雪地里撒点野的冲动，准备用酝酿已久的尿练习书法，在尿之前已经想好要写下我到此一游，并且估算出以目前的尿量写下这几个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就放心大胆的尿了，尿挣脱开了束缚，激扬的敲打在雪上，呲呲地发出轻响，腾起微微热气，我夸张的扭动着身体，还要保持平稳，争取让我用尿写的字比我用手写的字好看。我仔细的写着我名字中的赵字，没想到一个走字刚写完，还没写那个交叉的时候，发现对面楼顶层一个阳台上有一个女人，仰着头好象在向这边看来。由于我眼神不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我，但是从她仰望的方向来说我确定她能看到我，我肯定。慌忙之间我转过身去，露台空旷一片，没地方躲，我就只好背对着她，使劲的尿，恨不得赶紧尿完。我当时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脸红的厉害，毕竟是头一次被别人偷窥到如此令人难堪的场面，难免会紧张。
好不容易尿完了，我还是很害羞，不敢回头，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象只小鹿，三步并两步的跑回了我的办公室，躲在窗帘后面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长相看不清，唯一的感觉是头发很黑，看上去很健康，在雪后明亮的阳光中甚至能感到有些刺眼。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白色的毛衣，看了看风景之后做了做伸展运动，然后慢慢的回到屋子里。
以前有个姑娘对我说过在他们大学里常有我这样的暴露狂肆意做案，隔三岔五就能听到人说那什么系的谁谁谁昨天晚上在某个地方又被那暴露老头儿变态了一把，被吓了个半死之后就是羞愤难当，一直躲在宿舍里哭天喊地，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极大的刺激，说什么也不肯出屋，恨不得咬了舌根贞洁一把。我总觉得这样的女孩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因为她的相貌是很…很难形容的。我想，如果她是美女的话，至少在大二之前就会因为种种必然和偶然原因告别处女时代，在那种情况和环境下碰到那东西最多也就是害怕，吓一跳，可绝对不会羞愧到认为自己已经不再纯洁想寻短见的地步。
我无意间当了一回暴露狂，对一个陌生女人变态，而她也偷窥到了我，虽然我们都不是故意的。
我总是喜欢把两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联想到一起，比如说我的一个男性朋友和一个女性朋友，他们互不相识素昧平生，我却总喜欢做一个让他们相恋的梦，在梦里他们爱的如漆似胶，海誓山盟，而我扮演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从中捣乱，破坏他们的关系，让他们苦不堪言，最终分道扬镳，而我却很高兴，象个恶人。我乐于做这种梦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很善良，只在梦里才作恶。
我原来单位所在的大厦有一个相当好的露台，很宽很大，非常适合开个聚会什么的，我和我原来的同事们在秋天下午的时候经常坐在那里打牌，因为在那里大吵大闹不会打扰到别人。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喜欢在那里抽烟，看风景，露台上的风大，可以很容易的就把烟吹散。我常趴在露台的围墙上向下看，各种冷暖色调的车和人你来我往，让我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自以为不食人间烟火，远离忙碌的人群，和他们不一样，觉得自己卓尔不群。
夜里的天津是宁静的，万家灯火，奔忙的人们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静静地在饭桌和床上沉淀一天里受到的所有不公和痛苦。
王小波在书里写到他老婆喜欢在没人的地方“坏”一“坏”，我也是：到了夏天，我常和我的女朋友去那里，搬上两把椅子，依偎着看远处的霓虹灯，然后悄悄的亲热，生怕会吵到别人。
在喧闹嘈杂的天津，能有这样一个安静的高点仰望天空俯瞰脚下，感觉真是不错。我在这个有宽阔露台的大厦里工作了两年，目睹过天津两个污浊的春夏秋冬。
不过，这个大厦盖得比较缺德，缺就缺在它离对面的住宅楼很近。站在露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楼里居民的生活。
那楼里的人在这个大厦还没开始盖之前就已经怨声载道，说这个楼妨碍了他们的生活，距离太近，挡住了本该谁都有份儿的阳光也就罢了，最让人感觉别扭的是难免我们这个大厦里会出现一些无聊的人偷窥别人的私生活。等大厦快盖好的时候有人忍不住了，上告到市里有关部门，结果被扯来扯去，只能不了了之。
那些居民也没了办法，只好挨家挨户门窗紧闭，有的甚至连阳台都装上了窗帘，想以此阻挡由对面射来的好奇的目光。但是结果是徒劳的，我有一个同事每天都会在露台向对面楼视察一圈，看看对面的姑娘最近有没有买新的内衣。
我无法抗拒我好奇的天性，向他借过他那俄罗斯军用望远镜，想看看别人家到底都是什么样子，他们都在干什么，可是他不给我，说我无聊，我想我确实是很无聊。
那年冬天天津下了场大雪，天寒地冻，露台积雪很深，虽然不如我故乡的雪洁白晶莹，但是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还是挺有意思的。我去那里抽烟，忽然有一种想在雪地里撒点野的冲动，准备用酝酿已久的尿练习书法，在尿之前已经想好要写下我到此一游，并且估算出以目前的尿量写下这几个字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于是就放心大胆的尿了，尿挣脱开了束缚，激扬的敲打在雪上，呲呲地发出轻响，腾起微微热气，我夸张的扭动着身体，还要保持平稳，争取让我用尿写的字比我用手写的字好看。我仔细的写着我名字中的赵字，没想到一个走字刚写完，还没写那个交叉的时候，发现对面楼顶层一个阳台上有一个女人，仰着头好象在向这边看来。由于我眼神不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我，但是从她仰望的方向来说我确定她能看到我，我肯定。慌忙之间我转过身去，露台空旷一片，没地方躲，我就只好背对着她，使劲的尿，恨不得赶紧尿完。我当时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脸红的厉害，毕竟是头一次被别人偷窥到如此令人难堪的场面，难免会紧张。
好不容易尿完了，我还是很害羞，不敢回头，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象只小鹿，三步并两步的跑回了我的办公室，躲在窗帘后面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长相看不清，唯一的感觉是头发很黑，看上去很健康，在雪后明亮的阳光中甚至能感到有些刺眼。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白色的毛衣，看了看风景之后做了做伸展运动，然后慢慢的回到屋子里。
以前有个姑娘对我说过在他们大学里常有我这样的暴露狂肆意做案，隔三岔五就能听到人说那什么系的谁谁谁昨天晚上在某个地方又被那暴露老头儿变态了一把，被吓了个半死之后就是羞愤难当，一直躲在宿舍里哭天喊地，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极大的刺激，说什么也不肯出屋，恨不得咬了舌根贞洁一把。我总觉得这样的女孩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因为她的相貌是很…很难形容的。我想，如果她是美女的话，至少在大二之前就会因为种种必然和偶然原因告别处女时代，在那种情况和环境下碰到那东西最多也就是害怕，吓一跳，可绝对不会羞愧到认为自己已经不再纯洁想寻短见的地步。
我无意间当了一回暴露狂，对一个陌生女人变态，而她也偷窥到了我，虽然我们都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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