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又去打保龄球,五个人围着一条道打,我看着轰隆隆奔向球道尽头的保龄球又想起了我马上要转瞬即逝的青春,觉得特别伤感。以前我也是这么轰轰隆隆的撒丫子跟一票人在烈日下狂奔,不过是奔向美好的青春。现在奔过了,说好听点还能奔向未来,说不好听点就是奔向三张,奔向社会这个大染缸,奔向爱情的尽头,奔向更年期。
旺财一个全中,兴奋的蹦了起来,嘴里嚷着:祝苏小姐生日快乐。我靠,饭不都吃完了嘛,咱们能把这茬儿忘了吗!
不过看着精灵提着球一蹦一跳的背影,我又觉的没那么可怕了。精灵多青春啊,多活力四射花枝招展啊,我再长大两岁不也就这年纪嘛,也还能挥斥方遒。精灵补完球坐到我身边,说琢磨什么呢亲爱的,是不是在想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妖孽发展史。
我饱含神情的望着她,说,精灵!你一定要好好再蹦达两年。
精灵说您把我当一蛤蟆了吧,我蹦达什么啊。天地良心,我以为只有蚂蚱才能蹦达。估计让她知道了我为什么说这句话,丫能蹦我脸上。
大家都打的没意思了可是仍然不想回家,我说你们安排吧,今天你们说去哪咱就去哪,反正我都被绑架了一天了。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帮人真能给你整出点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量。
怕什么来什么,结果丫们真就丧尽天良的把我带去看脱衣舞了。一路上我都快咬舌自尽了,有大姑娘家过生日跟男朋友一起看脱衣舞嘛,多奸淫算辱掠啊。江帆在车里一句话不说跟我装隐形,少来这一套,你不点头他们也不敢这么杀人放火的,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
旺财轻车熟路的把我们带到了Hull的一个脱衣舞厅,一路上那小弯儿转的叫一个流畅,跟二小放牛一样,我就是那该死的日本鬼子,自作孽不可活。进门一人往手上盖一荧光戳,被舞厅的灯光一照闪闪发亮,跟我去年回国吃的阳澄湖大闸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