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象你这样表达

[永不冥目]

我不能象一个孩子
　　　　把石头常年装在口袋里
　　　　并且和石头一起洗澡说话
　　　　在浴缸里做着飞鸟或者游鱼的梦


　　　　我不能跟你说我需要一种语言
　　　　　一种击破我心脏和皮肤的语言
　　　　可以把我弄得很美但也可以很脏
　　　　而且可以很坚强
　　　　一句一句
　　　　每一句
　　　　都结束在词与词碰撞的关节部位
　　　　在哄响之后的最低音处
　　　　开始四分五裂


　　　　我不能象你这样表达
　　　　黑色的蕾丝花边其实对我来说
　　　　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它美而空洞
　　　　和我自己的诗歌一样
　　　　和蕾丝花边下生动的乳房一样
　　　　象一些热烈的花瓣
　　　　在暗夜里
　　　　释放出冰冷的芬芳


　　　　我不能象你这样表达
　　　　我不能把我的真实挂在嘴边
　　　　说一些我永远也不能说出的话　
　　　　我也在我相对的真实里
　　　　看到你的骨骼和脉络的去处
　　　　仿佛看到水的方向


　　　　(其实我还是需要一种语言
　　　　象凡高的太阳和麦地一样
　　　　朴素得惊起天上的乌鸦和星辰)


　　　　但是我还是不能象你这样表达
　　　　所以我说游走的植物
　　　　和游走的鱼还是有些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