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回来了就是热闹。
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
BTW,在CND上看到了你的大作。
常乐好,谢谢你。。。
猜着里面有几个是咱们村里的。
上个星期日俺把《真情时代》email投稿给他们,一个星期了还没通过他们的审核。。。
俺在把《沉沦》重新改写,看看俺的第一段吧:
那年夏天,我网上找了一个deal,订了一个波士顿郊外海边沙滩上的旅馆度假。旅馆的房间在四楼,有一个小小的阳台,从阳台上可以直接看到大西洋的波涛。每天天擦黑的时候,我坐到阳台上的一个乳白色朔料椅子上,在面前的墨绿色的小圆桌子上放一瓶红酒和一小碟金黄色的奶酪,点上一支烟,看不远处大西洋海水落潮时的滚滚波涛。
太阳落下去,夜幕还没有完全笼罩上来的时候,天是深蓝深蓝的,上面残存的一点灰云也变成蓝色,渐渐地消失在深蓝的宇宙当中。大西洋的海水也是深蓝的,那蓝色越往远处走越深,到和天边交界的地方就变成了一道黑线。海水在退潮,近处的一层层退潮的波涛闪着银灰色光,海水不断波涛汹涌地冲来,轰地一声撞击在海边的直立的岩石上,溅起一米多高的银色的浪花,然后在沙滩上散开成一地银珠,哗哗地卷着沙滩上的垃圾离去。几只灰色的海鸥紧贴着海面和沙滩飞过,它们的吱吱的叫声有时能传到阳台上来。海面上时常有汽艇驶过,汽艇的灯在海面上照出一溜细长的绿色灯光来,衬托着不远处的一个灯塔映出的橙色的光。波涛的对面闪着点点星火,那是波士顿城区里的家家户户的灯光。近处的沙滩上不断有情侣挽着手亲昵的走过,他们有时光着脚坐在沙滩上拥抱着亲吻。
人生总是充满了缺憾,我想。这里要是有支大麻吸一下就好了,然后再和一个女人做一下爱,就像那一年跟那个女孩在靠着河边的一个公园里的草地上一样,那就没有遗憾了。
我想起那个公园,那是一个叫Major’s Hill的公园,公园的一面挨着一个背着背囊拿着望远镜的士兵的雕像群,雕像底下是一些水泥堆砌的断桓残壁。残壁再过去是一个艺术博物馆,那是一个有时有一些毕加索一类的画展,但大多数的时候是一些无聊的人看一些无聊的画的地方。公园的另一面挨着一个丑陋无比的像一座停尸房的大使馆建筑,大使馆前竖立着一些半米高的水泥墩子,据说是为了防止汽车炸弹的袭击。
那天晚上公园里黑黢黢的,寒冷的月光像一把刀子伸下来,把树丛和草地切成界限分明的黑白两半。她坐在草地上,脸笼罩在树荫的黑影里,只有一排牙齿闪着白光,像是加勒比海盗里面的骷髅的牙齿。她的胳膊和腿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摸上去像是冰冷的汉白玉石。
多年以后我还能记得那天的空气里飘着刚吸过的大麻的气味,那种气味就像我小的时候把院子里的夜来香揉碎了放到我爸的烟斗里给烧焦了的气味一样,带着一股糊味和淡淡的香味。六月的夜风吹过来,树林的叶子在哗哗的响着,天上的星星在旋转,月亮像血盆一样挂在一个钟楼顶上。两只小花栗鼠从树丛里蹦了出来,嗖的一下蹿到对面的树上去了。
月光下她呲着牙对我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话,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儿没阳痿。
那边警察来了。她冲着我身后说。他们肯定是闻到大麻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