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聚会
那还是八月下旬的事儿了。有一天,俺收到水楼资深美女A的QQH,说要聚会,俺说俺忙,而且也那啥,还是算了。
她说,哪里有那啥?!笨死你了!
俺说,那好吧,俺来张罗,你们等通知,唯俺马尾巴是瞻吧。
俺于是就在地下联络。美女B第一个响应。闲哥一听说有美女出席,立刻也热情洋溢的响应。十九号和5321本来有点犹豫,看到俺很说要带茅台,也答应出来。美女C回了信说来不了,俺做了半天工作,她也还是没答应。
聚会那天,俺开车去接的美女A。美女A俺好久没见了,仍是丰姿绰约。她这样楚楚动人地坐在俺车里,俺心里一个劲闹心,哎,怎么没把车里收拾一下啊,乱得跟鸡窝似的,dash board 上堆着乱七八糟大小不等的信封,我俩中间的两个cup holder 里一个放着三个月前喝剩的咖啡,另一个塞着一把parking tickets.
十九号和5321几乎跟我们前后脚到了聚会订的那家中餐馆,老板带我们进了包间。5321 穿个粉色衬衫,典型business casual 的打扮。19号穿个t-shirt, 胸前写着"19"。t-shirt的小圆领口里露着他两根嶙峋性感的锁骨。
不久闲哥和美女B也来了。闲哥两片眼镜片后面黄豆大小的眼睛里依然流动着迷人的光芒和温柔的磁场。美女B是俺第一次见,比想象中要腼腆,白皙的皮肤,黑色长筒丝袜。三寸高跟鞋一垫,比闲哥高出两头。
我们点了一桌菜。俺有心请客,就说大家放开肚子点吧,俺做东。
茅台是两斤装的。美女A说,既然美女C没来,酒又是这么大瓶,咱们还是不开了。大家说再跟美女C打个电话吧,看她是不是能出来。
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我们就留了言,让她尽快过来。我们自己点了啤酒,说美女C要是来了再开茅台。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俺拿出乡镇企业家的劲头给大家一个个敬酒。心想既然做东,得把大家陪尽兴了。闲哥老奸巨猾,喝的极慢,还不如美女们来得爽快。
大家都聊的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最常用句式是:xxx是不是你马甲?美女B很腼腆,我们说话她几乎不插嘴,俺不时得主动跟她喝一杯。
酒过三巡,咣鸡一声,包间的门开了。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面如满月目似寒星的知性美男出现在门口。正在一面心下狐疑,一面自惭形秽,就见美女A站起身,口水滴了一地的迎了上去。
B,你可来了!美女A叫道。原来美男身后还站在一位美女,正是传说中贤良淑德的B。那位美男当然是B'了。
美女B也是俺第一次见,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无数的聪明,让俺紧张的赶忙下意识整整衣服走了上去,生怕被她看出俺楚楚衣冠下面的"小"来。
B夫妇一落座,我们立刻添酒回灯重开宴。打开芬芳四溢的茅台,觥筹交错的高潮开始了。俺还是尽心尽力陪大家喝酒,一个个地敬过来。
中间大家都说了什么记不住了。俺记住的最后一句话是A说的,让俺说说获奖感言还是什么的。
俺举起酒杯,忽然万籁俱寂,酒桌上气氛庄重,象俺得了癌症,大家要跟俺诀别似的。俺不知道说了什么感言,可能把一肚子心酸的往事数了一遍,不知道公布了多少马甲,泄露了多少秘史。
之后的事,俺的记忆几乎完全缺失了。只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俺躺在几个拼在一起的椅子上;不止一次闲哥陪俺去厕所吐;后来俺坐在自己车里,B和大家都过来说哥们你这样、哥们你那样;再后来好像在闲哥的车后座躺着;再再后来又进了自己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敲我车窗,睁开眼睛一看是饭店老板,他跟我说,你还不走?我忘了跟他说了句啥就继续睡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凌晨四点半。俺看见自己坐在车里,四下黑漆漆的,俺的车孤零零的停在偌大的停车场。
满怀孤独中,俺伸手摸了下钱包。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