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西风独自凉:《悲惨世界》的前世今生
1845年7月5日,正在跟画家欧内的妻子莱奥妮•比亚尔幽会的维克多•雨果,被愤怒的丈夫和巴黎旺多姆区警察局长逮了个正着。身为贵族院议员,雨果享有豁免权,得以全身而退。共和党报纸嘲笑说:“一个成功的著名人物被人发现与一名画家的妻子通奸。”诗人拉马丁在致友人的信里写道:“我那可怜的朋友雨果的艳事叫我难过,他应当感到痛心的是,在他自由之际还有个可怜的女人正在牢里。”
郁闷的雨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书写“一个圣人的故事、 一个苦役犯的故事、一个女人的故事和一个小女孩的故事”。有一种清高的孤独,对于巨人和天才必不可少:1851年12月11日,雨果以排字工的身份流亡布鲁塞尔;愤怒出诗人,拿破仑三世“这个混蛋只被烤了一面,我要接着烘烤他的另一面”。1853年9月15日,诗人用来呼唤爱女亡魂的灵动桌,请求他“把《悲惨世界》写完”。1860年4月26日,雨果打开存放小说手稿的箱子,继续被1848年“二月革命”打断的小说创作;1861年6月30日,“上午八点半,窗口射进缕缕灿烂的阳光,《悲惨世界》诞生了。”
“个子瘦小,活泼好动”的比利时出版商阿尔贝•拉克鲁瓦,以30万法郎(当时价值87公斤黄金)的价码获得《悲惨世界》12年的独家版权。1862年3月30日,《悲惨世界》第一卷在布鲁塞尔出版,随后又在巴黎、罗马、伦敦、莫斯科等十几个国家的首都出版,一时间洛阳纸贵,“整个巴黎都在迫不急待地读着《悲惨世界》。这部气势博大的作品显示出崇高的情操、凛然的正气,充满了对人类的怜悯之情。它有压倒万物的力量,没有谁能够抗拒它的魄力!”
1862年5月15日,小说第二卷由巴黎帕涅尔出版社首发,书店所在的塞纳街被出版商、送货员、读者挤得水泄不通。拉克鲁瓦几年时间净赚51.7万法郎,这在当时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如雨果所言:“只要本世纪的三个问题: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还得不到解决;只要在某些地区还可能发生社会的毒害,只要这世界上还有愚昧和困苦,那么,和《悲惨世界》同一性质的作品都不会是无益的。”
众口难调,任何作品都不可能人见人爱。拉马丁断定《悲惨世界》“是一本很危险的书,它把最最要命的激情当成无望追求的激情灌输给了读者”;波德莱尔在《林荫道》杂志赞美《悲惨世界》“对人有教育作用,因此是有用的”,私下里却向母亲承认,他“对这部恶劣而荒谬的作品的赞颂之辞实则是一些谎言。我讨厌雨果的一家和他的那些学生”;福楼拜断言“这本书是为信奉天主教社会主义的无耻之徒所写”,名作家巴尔贝•德•奥尔维利报怨书中“不必要的插曲过多,使小说的情节变得支离破碎”。
1980年9月22日,由阿兰•鲍伯利作词、勋伯格谱曲的《悲惨世界》音乐剧法文版,亮相巴黎体育竞技场。听闻《悲惨世界》扣人心弦的主旋律,“音乐剧沙皇”卡梅隆•麦金托什决定将其打造成英文版。1985年10月8日,《悲惨世界》英文版在伦敦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的雕楼剧院举行盛大首演;1986年12月20日,《悲惨世界》亮相华盛顿肯尼迪艺术中心;1987年3月12日,该剧开始在百老汇演出,成为畅销剧目,风靡世界。
经过长达3年的艰苦谈判,2002年、雨果诞辰200周年,《悲惨世界》登陆上海滩:“美国国家巡演团倾情演绎,上海大剧院震撼巨献。”这是该剧1980年巴黎首演以来,在全球第36个国家、第214个城市的演出。由于故事、人物早已烂熟于心,不懂英语、没看过音乐剧的中国观众,也被大气磅礴、气势恢弘的音乐和精美、华丽的舞台声光效果征服,21场演出场场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