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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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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聯會無直接介入 ，民運人士最讚賞李祿，華叔率六人展【黃雀行
動】
六四事件後，不少民運人士，在【黃雀行動】的協助下，逃到海外。香港【黃雀行動】的關
鍵人物司徒華，首次在他的回憶錄《大江東去》，談及【黃雀行動】。他披露【黃雀行動】並
非支聯會策動，但支聯會中有六人知情及參與，直接向司徒華匯報。參與行動的船家陳達鉦，
為了救回在行動中，被內地警方捉去的兄弟，而向內地警方供出行動秘密，令偷運民運人士的
秘密通道曝了光。華叔亦談到，對柴玲的印象很差，印象最好的是現時股神，巴菲特的接班人
選李祿。
司徒華生前鮮有談及【黃雀行動】。司徒華的妹妹司徒嬋說，「回憶錄對【黃雀行動】提得
最少。司徒華形容事件好敏感，現階段不宜講太多，將來歷史自有一個公論時，可能才是適當
的時候……（司徒華說）這件事其實不是咁重要的事，對政治都無咁大影響，做過就算啦，不
必要複雜交代。」司徒嬋指，外界對【黃雀行動】有很多議論和猜測，華叔從來沒有回應，也
很少提及，有關【黃雀行動】的資料已經轉移到美國。「（華叔）一向以來只有兩句話，『凡
是我們應該做的，而能夠做的，就去做，如果做了問心無愧就得啦。』」
船家陳達鉦供出行動
司徒嬋說，華叔談到【黃雀行動】非常機密，與支聯會完全沒有關係。支聯會只有六個人知
情及參與，他們直接向華叔匯報，互不通消息，六人互不知道對方的工作。行動亦不會在支聯
會的會議上討論，支聯會只負責安排逃亡民運人士，在港的生活安排，聯絡外國領事館等。
【黃雀行動】的款項亦並非來自支聯會，是設有獨立戶口接收捐款。
華叔提及其中一名參與【黃雀行動】、但中途退出的人士陳達鉦。陳達鉦在 2009 年接受
外國傳媒訪問時解釋，他手下兩名兄弟在行動中失手被捕，他與內地警方部達成協定，內地放
人，他就停止【黃雀行動】，強調自己沒有出賣任何人。不過，華叔在回憶錄，直指陳達鉦泄
漏風聲，指陳達鉦當時，親往內地營救兄弟，向內地警方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黃雀行2
動】的秘密通道亦曝了光。華叔因而大怒，從此不再找陳達鉦。華叔又不滿陳達鉦，對外宣稱
自己是【黃雀行動】的總指揮。華叔指，陳達鉦是一個船家，聽命令辦事，而且陳達鉦索價很
高。在整個寵大行動中，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總指揮，暗示陳達鉦胡亂吹噓。
提醒柴玲不要曝光
【黃雀行動】救出的民運人士，有三、四百人，每一次行動都要支付訂金，視乎營救對象的
身價，五萬至六十萬元不等，行動失敗也不能收回訂金。行動成功救出多名民運領袖，包括柴
玲和吾爾開希。華叔憶述，柴玲和丈夫封從德，以及一名梁姓男子在 1990 年四月在深圳坐小
艇到吐露港，上了中文大學，聯絡了中文大學的學生。柴玲透過中大學生，打電話聯絡華叔，
柴玲一開口就說，「我是柴玲，我來了香港。」華叔立刻叫張文光去接他們。另一邊廂，華叔
立刻與法國領事館和港府聯絡。柴玲獲安排入住法國領事家中，由於他們被列入通緝名單，不
宜在香港逗留太久，翌日他們就被送往法國。時間緊逼，支聯會的人未趕得及親自護送，柴玲
臨行前，華叔匆匆提醒柴玲，「千萬不要曝光，千萬不要接受訪問」。
花 60 萬營救吾爾開希
不過，柴玲在飛機上，接受了鄰座的女記者江素惠的訪問。柴玲的解釋，她不知道該名女子
是江素惠，也不知道她是記者，誤以為她是法國領事館的人，陪同她往法國。司徒嬋說，華叔
對柴玲的印象很差，他在海外公開場合見到柴玲，柴玲從來沒有走過來，打過一個招呼，華叔
形容柴玲「不敢過來打招呼」。
司徒嬋相信，華叔不但是因為柴玲接受了訪問，而對她有壞印象，她說，「華叔希望所有
的民運人士，即使不參加不推動民運也不緊要，至少應該做一個老實人就算，唔好搞咁多嘢，
有餘力就去支援民運。他期望海外民運人士，老老實實生活，不要做壞事，找一份實際工作，
不要靠搞民主運動混飯吃。第二希望他們學好當地的語言，可以的話，為民運出力。但要視乎
環境，可以就做，無能力就算。柴玲好明顯不是這類，所以對柴玲的印象這樣差。」
司徒嬋說，華叔印象最好的民運人士，是現時股神巴菲特的接班人選李祿。華叔與李祿在
美國見過兩次面，1997 前華叔去美國籌款，李祿和一個僑胞，競投一個華叔寫的「壽」字。李
祿知道對方想投得送給媽媽，李祿就停止出價。雖未投得字畫，李祿依舊捐出三千美元給支聯
會，華叔覺得李祿很有情義，專誠寫了另一個「壽」字送給李祿。3
華叔叫李永達酒店交錢
吾爾開希是行動中最花錢。華叔透露，營救吾爾開希三次才成功，每次二十萬，共花了六十
萬。六四事件後，一名葡萄牙人來教協找華叔，操一口流利的廣東話，稱自己是澳門督察，展
示吾爾開希單人照，以及他和吾爾開希的合照，指是吾爾開希託他來找華叔營救他。華叔安排
營救，第一次因為風浪太大，船靠不到岸而失敗，第二次則遇上解放軍炮艇，第三次才成功。
吾爾開希抵港後，獲安置在香港酒店，華叔著李永達帶住六十萬元現金去酒店，一手交人一手
交錢。
華叔後來才知道，吾爾開希成功逃去珠海，是因為他的爸爸在蘭州空軍工作，吾爾開希乘
坐空軍軍機飛往珠海，再轉到澳門。可想而知，內地也有人支援營救行動。司徒嬋說，華叔講
過，「整個【黃雀行動】涉及很複雜的事情，不論香港或是海外，都有很多人支持民運，才可
促成【黃雀行動】。」
鄧光榮助營救，梅艷芳出錢出力
藝人鄧光榮和歌手梅艷芳被傳有份參與【黃雀行動】。司徒華在回憶錄披露，2011 年三月去
世的鄧光榮有份參與，更親力親為，到澳門協助。而已故歌手梅艷芳出錢又出力，搞籌款活動
支援民運。華叔大讚二人有情有義，對於比他早離世的梅艷芳，華叔形容「痛失難得的戰
友」。
讚阿梅「有情有義」
有「學生王子」之稱的鄧光榮被指有份策劃【黃雀行動】，但他生前不願多談。司徒華的回
憶錄證實，鄧光榮有參與行動。華叔形容鄧光榮很有義氣，他是主動接觸華叔等參與【黃雀行
動】的人士，表示可以無條件搭路救人。
鄧光榮又運用他的人脈，介紹了一些中間人，方便營救。鄧光榮在澳門很有影響力，他曾
經親赴澳門協助，令行動減省了很多麻煩。華叔讚賞，鄧光榮非常低調，從來沒有邀功。4
至於梅艷芳，華叔稱讚她「有情有義」，為了支援民運出錢又出力。華叔的回憶錄記載，
梅艷芳在加拿大籌辦過，一次民主歌聲獻中華，她本人也有捐款。梅艷芳對華叔說，「總之搞
幾多次都撐，（製作成本）總之我出錢」，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事。華叔欣賞梅艷芳
撐民主，多次拒絕返內地演唱，不為金錢所動。
華叔的妹妹司徒嬋指，華叔講過「以梅艷芳當時的身分來講，返去是好好的黃金機會掘
金。梅自小在娛樂圈捱大，讀書不多，但深明大義，不會因為名利所動，這是她難能可貴的地
方。」梅艷芳於 2003 年癌病去世，華叔痛心形容，「痛失難得的戰友」。
英政治部情報了得
司徒華在回憶錄談及，英國政府在港設立的政治部，司徒華對英國政治部，收集情報的能力
歎為觀止。六四事件後，司徒華收到三名上海學生求助，身分不明，於是華叔找政治部幫忙確
認。政治部引見了該三名學生，其中一個學生拿出一個打火機，聲稱是自己在上海，參與民運
燒車時所用。
引證學生說話屬實
政治部竟然播放一段影片，片中正是該三名學生，引證學生說話屬實。華叔大讚英國政治部
殊不簡單，收集情報功夫了得。華叔又讚揚港英政府和法國政府，在六四事件上，基於人道主
義做了很多事。
動】
六四事件後，不少民運人士，在【黃雀行動】的協助下，逃到海外。香港【黃雀行動】的關
鍵人物司徒華，首次在他的回憶錄《大江東去》，談及【黃雀行動】。他披露【黃雀行動】並
非支聯會策動，但支聯會中有六人知情及參與，直接向司徒華匯報。參與行動的船家陳達鉦，
為了救回在行動中，被內地警方捉去的兄弟，而向內地警方供出行動秘密，令偷運民運人士的
秘密通道曝了光。華叔亦談到，對柴玲的印象很差，印象最好的是現時股神，巴菲特的接班人
選李祿。
司徒華生前鮮有談及【黃雀行動】。司徒華的妹妹司徒嬋說，「回憶錄對【黃雀行動】提得
最少。司徒華形容事件好敏感，現階段不宜講太多，將來歷史自有一個公論時，可能才是適當
的時候……（司徒華說）這件事其實不是咁重要的事，對政治都無咁大影響，做過就算啦，不
必要複雜交代。」司徒嬋指，外界對【黃雀行動】有很多議論和猜測，華叔從來沒有回應，也
很少提及，有關【黃雀行動】的資料已經轉移到美國。「（華叔）一向以來只有兩句話，『凡
是我們應該做的，而能夠做的，就去做，如果做了問心無愧就得啦。』」
船家陳達鉦供出行動
司徒嬋說，華叔談到【黃雀行動】非常機密，與支聯會完全沒有關係。支聯會只有六個人知
情及參與，他們直接向華叔匯報，互不通消息，六人互不知道對方的工作。行動亦不會在支聯
會的會議上討論，支聯會只負責安排逃亡民運人士，在港的生活安排，聯絡外國領事館等。
【黃雀行動】的款項亦並非來自支聯會，是設有獨立戶口接收捐款。
華叔提及其中一名參與【黃雀行動】、但中途退出的人士陳達鉦。陳達鉦在 2009 年接受
外國傳媒訪問時解釋，他手下兩名兄弟在行動中失手被捕，他與內地警方部達成協定，內地放
人，他就停止【黃雀行動】，強調自己沒有出賣任何人。不過，華叔在回憶錄，直指陳達鉦泄
漏風聲，指陳達鉦當時，親往內地營救兄弟，向內地警方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黃雀行2
動】的秘密通道亦曝了光。華叔因而大怒，從此不再找陳達鉦。華叔又不滿陳達鉦，對外宣稱
自己是【黃雀行動】的總指揮。華叔指，陳達鉦是一個船家，聽命令辦事，而且陳達鉦索價很
高。在整個寵大行動中，沒有一個人能稱得上總指揮，暗示陳達鉦胡亂吹噓。
提醒柴玲不要曝光
【黃雀行動】救出的民運人士，有三、四百人，每一次行動都要支付訂金，視乎營救對象的
身價，五萬至六十萬元不等，行動失敗也不能收回訂金。行動成功救出多名民運領袖，包括柴
玲和吾爾開希。華叔憶述，柴玲和丈夫封從德，以及一名梁姓男子在 1990 年四月在深圳坐小
艇到吐露港，上了中文大學，聯絡了中文大學的學生。柴玲透過中大學生，打電話聯絡華叔，
柴玲一開口就說，「我是柴玲，我來了香港。」華叔立刻叫張文光去接他們。另一邊廂，華叔
立刻與法國領事館和港府聯絡。柴玲獲安排入住法國領事家中，由於他們被列入通緝名單，不
宜在香港逗留太久，翌日他們就被送往法國。時間緊逼，支聯會的人未趕得及親自護送，柴玲
臨行前，華叔匆匆提醒柴玲，「千萬不要曝光，千萬不要接受訪問」。
花 60 萬營救吾爾開希
不過，柴玲在飛機上，接受了鄰座的女記者江素惠的訪問。柴玲的解釋，她不知道該名女子
是江素惠，也不知道她是記者，誤以為她是法國領事館的人，陪同她往法國。司徒嬋說，華叔
對柴玲的印象很差，他在海外公開場合見到柴玲，柴玲從來沒有走過來，打過一個招呼，華叔
形容柴玲「不敢過來打招呼」。
司徒嬋相信，華叔不但是因為柴玲接受了訪問，而對她有壞印象，她說，「華叔希望所有
的民運人士，即使不參加不推動民運也不緊要，至少應該做一個老實人就算，唔好搞咁多嘢，
有餘力就去支援民運。他期望海外民運人士，老老實實生活，不要做壞事，找一份實際工作，
不要靠搞民主運動混飯吃。第二希望他們學好當地的語言，可以的話，為民運出力。但要視乎
環境，可以就做，無能力就算。柴玲好明顯不是這類，所以對柴玲的印象這樣差。」
司徒嬋說，華叔印象最好的民運人士，是現時股神巴菲特的接班人選李祿。華叔與李祿在
美國見過兩次面，1997 前華叔去美國籌款，李祿和一個僑胞，競投一個華叔寫的「壽」字。李
祿知道對方想投得送給媽媽，李祿就停止出價。雖未投得字畫，李祿依舊捐出三千美元給支聯
會，華叔覺得李祿很有情義，專誠寫了另一個「壽」字送給李祿。3
華叔叫李永達酒店交錢
吾爾開希是行動中最花錢。華叔透露，營救吾爾開希三次才成功，每次二十萬，共花了六十
萬。六四事件後，一名葡萄牙人來教協找華叔，操一口流利的廣東話，稱自己是澳門督察，展
示吾爾開希單人照，以及他和吾爾開希的合照，指是吾爾開希託他來找華叔營救他。華叔安排
營救，第一次因為風浪太大，船靠不到岸而失敗，第二次則遇上解放軍炮艇，第三次才成功。
吾爾開希抵港後，獲安置在香港酒店，華叔著李永達帶住六十萬元現金去酒店，一手交人一手
交錢。
華叔後來才知道，吾爾開希成功逃去珠海，是因為他的爸爸在蘭州空軍工作，吾爾開希乘
坐空軍軍機飛往珠海，再轉到澳門。可想而知，內地也有人支援營救行動。司徒嬋說，華叔講
過，「整個【黃雀行動】涉及很複雜的事情，不論香港或是海外，都有很多人支持民運，才可
促成【黃雀行動】。」
鄧光榮助營救，梅艷芳出錢出力
藝人鄧光榮和歌手梅艷芳被傳有份參與【黃雀行動】。司徒華在回憶錄披露，2011 年三月去
世的鄧光榮有份參與，更親力親為，到澳門協助。而已故歌手梅艷芳出錢又出力，搞籌款活動
支援民運。華叔大讚二人有情有義，對於比他早離世的梅艷芳，華叔形容「痛失難得的戰
友」。
讚阿梅「有情有義」
有「學生王子」之稱的鄧光榮被指有份策劃【黃雀行動】，但他生前不願多談。司徒華的回
憶錄證實，鄧光榮有參與行動。華叔形容鄧光榮很有義氣，他是主動接觸華叔等參與【黃雀行
動】的人士，表示可以無條件搭路救人。
鄧光榮又運用他的人脈，介紹了一些中間人，方便營救。鄧光榮在澳門很有影響力，他曾
經親赴澳門協助，令行動減省了很多麻煩。華叔讚賞，鄧光榮非常低調，從來沒有邀功。4
至於梅艷芳，華叔稱讚她「有情有義」，為了支援民運出錢又出力。華叔的回憶錄記載，
梅艷芳在加拿大籌辦過，一次民主歌聲獻中華，她本人也有捐款。梅艷芳對華叔說，「總之搞
幾多次都撐，（製作成本）總之我出錢」，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成事。華叔欣賞梅艷芳
撐民主，多次拒絕返內地演唱，不為金錢所動。
華叔的妹妹司徒嬋指，華叔講過「以梅艷芳當時的身分來講，返去是好好的黃金機會掘
金。梅自小在娛樂圈捱大，讀書不多，但深明大義，不會因為名利所動，這是她難能可貴的地
方。」梅艷芳於 2003 年癌病去世，華叔痛心形容，「痛失難得的戰友」。
英政治部情報了得
司徒華在回憶錄談及，英國政府在港設立的政治部，司徒華對英國政治部，收集情報的能力
歎為觀止。六四事件後，司徒華收到三名上海學生求助，身分不明，於是華叔找政治部幫忙確
認。政治部引見了該三名學生，其中一個學生拿出一個打火機，聲稱是自己在上海，參與民運
燒車時所用。
引證學生說話屬實
政治部竟然播放一段影片，片中正是該三名學生，引證學生說話屬實。華叔大讚英國政治部
殊不簡單，收集情報功夫了得。華叔又讚揚港英政府和法國政府，在六四事件上，基於人道主
義做了很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