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在一幕夏季的垂蔭里聽到的。
聽到這噩耗。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扯著衣角
我的眼睛該往哪放呢
我的雙手
懷中葡萄空了又滿
沒有釀成酒的
沒有成熟的
沒有字義
(葉子堆成了山。引力另萬物下墜)
我想我還是站起來一會吧。
(許多足變得又密又黑)
我是不是該遠眺
還是努力尋找一封天然的信
努力學會讀字,去讀,打開鑰匙的鎖應該就寫在上面。
等著誰來一通那脈絡的開示呢
(已再沒有人使她頓悟)
你在美夢中,的確,你已揣測到當時的用意
也許當時你也不清楚
出航的地點與時限
只是很模糊地注意到:分離不可避免
吉人自有天相的美夢
倏忽會醒 當時你就留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