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册
- 2002-10-07
- 消息
- 402,141
- 荣誉分数
- 76
- 声望点数
- 0
张泽群没有料到朱军点将由他主持自己的新书首发式,自谦受宠若惊,非常卖力地调动现场气氛,用诙谐言语炮制出一串串笑声,本事绝不逊色于在座的几位相声演员。比如,开场就戏谑杨澜是朱军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因为朱军曾在他的第一本书中写过:杨澜的一句话撩动了他青春的梦想,是奔杨澜所在的中央电视台来的,没有杨澜的点拨,就不会成为一位北漂,更不会有后来的梦想……虽是玩笑话,也弄得一贯正经的杨澜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轮到姜昆、冯巩发言,借着职业本色明里调侃实则猛夸了朱军一通,还让人不觉得肉麻。姜昆说:“我跟朱军这么亲,确实因为他曾经是相声演员。相声说得不好,做了主持人了。尽管,我们这个相声演员比起于丹老师来讲没有那么响亮,但是我包括冯巩都非常钟爱相声,今天就想跟所有读朱军这本书的家长说一句,教育自己的孩子学点相声,就是混得不好,也能混成朱军这样。”
冯巩和朱军合作过三个小品,也算老搭档了,溢美之词的最后跟着个小包袱。冯巩说:“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一个人拼到一定程度是能力,能力之上拼的是文化,朱军比我有文化,多有文化,都已经出两本书了。这文化之上拼的就是人格,朱军是有一种人格魅力,他什么忙都帮,什么忙都敢帮。”
被姜昆抬到“名声响亮”高位上的于丹教授张嘴就要来点另类的。接连几位都文绉绉地捧场,到于丹这儿,主持人张泽群都充满敬畏地请她“点评”,于丹佯装诧异说:“为什么让我点评呀?我是来爆料的!我觉得张泽群你不能老用‘文化’俩字绑架我。”
接着,于丹就讲起了朱军的几件趣事。“我跟你们说说我所认识的朱哥是什么样的。十多年前我是中央电视台策划,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艺术人生(微博)》的主持人了。我们在会上讨论的都是《艺术人生》怎么给嘉宾挖坑,怎么能让嘉宾掉眼泪,说出最后的故事,貌似忙的都是正事。底下的朱军什么样呢?天天拿着本藕荷色的相册,指着他儿子看报的照片跟我显摆他儿子才这么小就喜欢念字了。还说我用纸给他(儿子)糊了一个书柜,我给他粘的,剩了点角碎料,我给他做了本相册。那个时候我还没要孩子,朱军就跟我说,妹妹呀,你说咱们人是为啥活着,看着他(儿子)就明白为什么活着了。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我想了想,也决定准备要个孩子,等到我有了孩子以后,朱军天经地义作为我们孩子的大舅舅,孩子长到一定的岁数就说,跟舅妈学跳舞吧,我女儿最早练芭蕾就是跟谭梅,练完芭蕾,他们两口子抱着孩子回家说找毛头哥哥玩去吧。”
一团热闹的现场顿时充满慈爱温情,于丹话头一转,又抖搂了段笑料。“说说朱军给过我什么东西,在桌上吃饭他看见我爱吃辣椒,我们做节目时,他就拿一超市破塑料袋,里头拎着两个用过的罐头瓶子,长得还都不一样。放在那说,这是我丈母娘给你炸的辣椒油,陕西辣椒辣子才好吃。还有一回很夸张,我给学生上课呢,他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打了七八个电话,我以为出多大事了,我就破例停了课,打回去问怎么了,他说我在兰州街头看见有锅盔(一种小吃),你要锅盔吗?这件事一点都不杜撰,永远是以疼饭桶的方式疼我。”CFP图
对话 百万礼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者:春晚舞台对外一直是个谜团,和记者们玩猫鼠游戏,从上到下层层严控消息走漏,要求参与演员集体封口。所以很好奇,作为主持人,您怎么会选这么一个春晚前的敏感时期出一本关于春晚的书呢?
朱军: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兔年春晚主持完,我就主持过十五届春晚了,是个整数。在台里的男主持中我算连续的时间最长的,外加上明年又是我的本命年,想写本书给自己作一个纪念。我作为春晚的深度参与者,想把我所看到的春晚,我们所经历的零点时刻告诉大家,既不希望把春晚妖魔化,也不希望把春晚抬举过高。我认为,如今的春晚对老百姓来说,陪伴的功能越来越突出,大年夜,它作为一个背景一定会在各家各户荧屏上停留的,大家只要尽情地享受这个时刻就好了。
记者:因为春晚的保密严格,和记者玩猫鼠游戏,所以更会有很多猜测与传闻出来,有些挺离谱的,记者想核实也没有渠道,比如主持人这块,传说你们的一台晚会穿的礼服都价值百万,是真的吗?
朱军:要几百万我们早倾家荡产了,台里每年我们主持人的制装费只有1万块钱,春晚剧组不会额外给主持人制装费。但因为我们主持人都想把最好的形象、最靓丽的形象带给大家,所以愿意在衣服上面多花点钱,尤其是女同志,更希望穿得漂亮些,女同志比男同志的衣服贵些,但也就几万块钱。
你说的几百万一身的礼服是这么回事。有一年南京一家厂子研究出云锦的古法编织技术,给我们每位主持人做了一件,但春晚上穿完厂家就收走了。据说云锦这东西很值钱,因为我有次在南京机场看到有卖的,巴掌大的一块绣片镶在一个画框里卖几千块钱,那我们一身衣服肯定贵了去了,但也就那一年。
记者:您在书里为春晚植入广告辩护,但这事其实挺招民怨的,您不怕被连累?还是台里授意有人出来说说?
朱军:我写的完全代表我个人,我只是谈自己的想法。植入广告招怨是因为不高明,当年我和冯巩演的那个小品《笑谈人生》里你能看得出有植入广告吗?有青岛啤酒,但植入得很自然,反正后来没人骂。
记者:站在您的角度,怎么看现在每年春晚后越来越多的批评?
朱军:每年春晚完了以后,各路声音都有。作为一个参与者,无论正面负面,我都是很高兴的,毕竟受到了关注,如果完了没人搭理你,我才觉得是悲哀。但有一个事我挺想说说的,大家老埋怨春晚就那几张老面孔,不给新人机会,其实不是。没有经历过春晚的人真的不可能完全理解这个舞台,这舞台有巨大的气场,你就说自己心态好不憷,等到年三十你试试看。春晚是大家的舞台,谁都能上,问题是你有没有能耐和本事上。我也希望有新面孔,当大家都抱怨全是老面孔的时候,谁能告诉春晚剧组,这个新人行,没有。其实每年春晚剧组都会花大工夫去寻找新面孔。举个例子,当年的董洁(微博),就是广东军区一个舞蹈演员,当时导演说谢霆锋唱那歌最好拉着个“新娘”,看这女孩挺安静,长得也可爱,就让她站旁边吧,结果她成了。但有的是从我主持春晚开始就在晚会上唱歌的,到现在大家都没记住,不是谁都行的,还是得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