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直击朝鲜国内情况:医疗和教育免费鼓励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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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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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绿江断桥上的观景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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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服务员在午餐时间为中国游客演唱朝鲜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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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义州街头随处可见革命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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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义州本部幼儿园的男生合唱团,演唱歌曲《我有一个梦想》 本版图片 都市时报见习记者 王悦 摄
  都市时报见习记者 王悦 发自中国丹东、朝鲜新义州

  朝鲜,中国的一个神秘近邻。

  近日,因“光明星3号”卫星发射、金日成诞辰100周年、朝韩军事对峙一触即发等重大事件,朝鲜内况备受关注。但是,抛开复杂的国际政治关系,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一连串新闻事件反而刺激了人们的好奇心,赴朝鲜旅游在中国悄然升温。

  第三代领导人接班之后的朝鲜,会是怎样一种状况?4月下旬,都市时报记者前往中朝边境,从辽宁丹东赴朝鲜新义州,尝试近距离观察刚欢庆过“太阳节”的朝鲜。

  如何区分朝鲜族和朝鲜人?

  4月19日下午6点,沈阳市西塔街。街上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这条长达682米的商业街始建于上世纪90年代,是仅次于美国“韩国街”的“世界第二大朝鲜族风情街”。西塔街地处沈阳市三大区连接处,南、北、东三个方向还与沈阳三大商业街相连,是典型的商业黄金地带。

  作为东北的中心城市,沈阳的服务业十分发达,在辽宁省乃至东北三省,都是领先的佼佼者。在沈阳市西塔街上,大大小小的夜店与练歌房数不胜数,娱乐场所的霓虹灯“能一直亮到第二天早上”。

  在这里,关于朝鲜人有很多有趣的传闻。最实际的问题就是:如何区别朝鲜族中国人与朝鲜人?

  高娜在西塔街上经营着一家韩国商品超市,已有5年的时间了。都市时报记者采访了几位在她店里购物的沈阳市民,回答近乎一致:“他们都说朝鲜语,根本分不清楚。”

  店主高娜看人颇有一套。她说,区分朝鲜族中国人与朝鲜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观察是否在胸前佩戴着金日成、金正日的像章。“朝鲜人一般都会这样做,因为在他们心中,领袖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出于保护自身的考虑,他们担心被身边的朝鲜人检举。于是,是否佩戴领袖像章,成为识别朝鲜人的最易方法。

  西塔街上,有一家名叫“告诉妈妈”的夜店。据沈阳市民王先生讲,这家店原来叫做“别告诉妈妈”,后来不知为何把“别”字去掉,改成了现在的名字。“都是年轻人去,里面有不少韩国人。”

  夜店后面,是一所名叫“西塔一校”的小学。该校一位姓张的女老师告诉都市时报记者:“班上有几个朝鲜来的小学生,他们的父母都在中国工作,就把孩子带到沈阳上学,方便照顾,顺便还能教孩子学学汉语。”张老师还透露,朝鲜学生与中国籍的朝鲜族学生关系最好,他们语言相通,私下也有家庭来往。

  西塔街上餐馆不少,多是朝鲜风味,道路两旁竖立着各式的招牌,都以汉字和朝鲜文书写。这种特色背后是一项默许的特权――沈阳市虽三令五申禁止居民私自架设卫星天线,但在西塔街附近的旧式居民区里,家家户户的窗外都架着或大或小的“卫星锅”。这也是沈阳市民区别朝鲜人与本地人的独特方式之一。

  就在4天前,居住在沈阳的4万朝鲜人,大多都在电视上看到了朝鲜国内“纪念伟大领袖金日成诞辰100周年”的庆祝活动。在一家规模较大的朝鲜饭店里,还摆放着节日当天的朝鲜劳动党党报《劳动新闻》。

  这些旅居国外的朝鲜人,在距离祖国250公里以外的中国沈阳,关注着国内这场规模空前的庆典。但对于几天前朝鲜“光明星3号”卫星发射失败的事,一位不太情愿受访的朝鲜服务员简单表示,“不清楚这件事”。

  朝鲜人愿意将自己已故的领袖金日成比作太阳。朝鲜国内到处悬挂与张贴着的那张金日成画像,被称作“太阳像”。4月15日是金日成的生日,朝鲜人民会议将这一天定为朝鲜最重要的节日:太阳节。

  每年的“太阳节”,朝鲜全国放假三天,未满12岁的儿童还会收到政府送出的饼干或者糖果,作为“太阳节”的礼物。朝鲜民众在“太阳节”当天,会自发去全国各地的2万多座领袖铜像前,向已故的领袖献花、鞠躬。他们最大的心愿正如朝鲜劳动党的标语一样――“伟大领袖金日成主席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2011年年底,金正日突然离世,劳动党的标语被第三代接班人、金正日的儿子金正恩修改了。

  4月21日,都市时报记者在朝鲜看到,虽然“太阳节”的庆祝活动已经结束多日,但新义州市内一座高达41.5米的“永生塔”上,新的标语还在修改中。这句新的标语是,“伟大领袖金日成、金正日主席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朝鲜卫星发射失败的第二天,金正恩被推举为朝鲜国防委员会第一委员长。加上之前的“朝鲜劳动党第一书记”和“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官”头衔,这意味着,1983年出生的金正恩已经是朝鲜的最高领导者了。

  “一轮崭新的太阳冉冉升起”。这是朝鲜对金正恩的赞誉之词。

  中国导游记忆中“神奇”的朝鲜

  朝鲜卫星发射失败、金日成诞辰100周年、金正恩发表史无前例的演讲,这几件近期与朝鲜有关的重大事件,刺激着赴朝旅游的众多中国游客。

  辽宁省丹东市,是中朝边境上的一处边疆重镇。丹东一家旅行社的导游赵明坦言,与往年同期相比,中国游客的热情并没有被朝鲜国内相对动荡的局势减退,相反,参团从丹东去新义州的人数不断增多。

  赵明2002年毕业,“误打误撞”做起了旅游。一晃10年过去了,在赵明供职的这家位于丹东市内的旅行社,每年都要送出近万名参加“新义州一日游”的中国游客。

  赵明很愿意称自己是“金正恩的同龄人”。谈到朝鲜的这个新领导人,赵明的印象是,“这是个在瑞士留过学的‘海归’,在阅兵式上晃来晃去的,感觉(跟他父亲金正日)大不一样”。

  带朝鲜团多年的赵明说自己是个“朝鲜通”,“去过平壤不下十次,新义州更不用说,起码去过上百次了。”他有两次“神奇的经历”,始终是他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两次经历,都与中国游客有关。

  一次是在赵明刚工作不久。那年夏天,他带团乘火车赴平壤旅游。虽然两国边境旅游已开展多年,但丹东还没有直达平壤的火车,“沈阳铁路局(微博)发过来的四节车厢,过了中朝友谊桥,在新义州火车站停靠,去平壤的游客与导游要换乘朝鲜火车,才能到平壤。”

  朝鲜火车没有空调,异常闷热。如果拉起窗户,就会有风沙猛烈地吹进来,搞得每个人灰头土脸。众人只得关紧窗户,忍受车厢内的闷热。赵明清楚地记得,下火车时,旅客起身的那一刻,都能清楚地透过外裤看到内裤形状的痕迹,那是汗水渗湿外裤造成的。

  朝鲜专门用于接待外宾的羊角岛国际饭店,是朝鲜最豪华的两家特级饭店之一,相当于国内四星级标准。一周前,受邀来朝鲜观看卫星发射的各国记者都下榻于此地。“羊角岛饭店地下还有一家澳门人开的赌场,朝鲜人禁止入内,只有外国人可以进入。”赵明介绍。

  赵明记得,有一次带着旅行团的人走出饭店,游客发现饭店身后还有一条河(大同江)。几个酷热难耐的游客二话不说,脱掉上衣就往江里跳。让赵明没想到的是,“眼看几个中国人跳进水去了,一直跟着旅行团的几个朝鲜人也跟着跳进去了”。

  事后,赵明才通过朝方导游了解到,朝鲜人不知道这些中国人为什么这样做,但是那时“为了坚守岗位,只好跟着做”。

  第二次“神奇经历”发生在几年前。赵明接了一个南方的旅游团,从新义州回到丹东之前,朝方导游突然告诉他,一位来自广东的游客走失了。

  发现旅客失踪,朝方旅行社立刻通知了朝鲜国家安全保卫部。保卫部派出官兵四处寻找,但一直找不到这名游客。此事过了半个多月才有下文,有一天,朝方旅行社致电中国边防,称这名“饿得骨瘦如柴”的中国籍游客,在平壤前往边境线的火车上被朝鲜民警发现了。不久,朝鲜方面将该游客遣返回中国。

  事后,丹东警方问其“走失”的原因。这位已有些神志不清的广东游客说,他以为“过了丹东,到了朝鲜,便离韩国不远了”。半个月的时间,语言不通,加之购物不便,使得他在朝鲜的生活异常艰苦。回忆起这件事,赵明感慨:“常听说有朝鲜人偷渡到中国来,但像这样跑到朝鲜去的例子,实属罕见。”

  通向朝鲜的大桥

  始建于1937年的“鸭绿江桥”,是目前仅存的一座能够横跨鸭绿江,从中国直通朝鲜的大桥,桥长940.8米,火车、汽车均可通行。这也是朝鲜已故领导人金正日乘火车访问中国的必经之路。

  不久前曾有消息,称丹东境内有直达朝鲜新义州的公交车。都市时报记者多方核实,这种“跨国公交车”只允许符合要求的边境居民乘坐。现阶段,除了边民与华侨,普通中国公民只有通过旅行社,以游客身份办理“出入境通行证”,方可进入朝鲜。

  在中朝两国之间,至今还没有从北京出发直奔平壤的火车。所有途经丹东前往平壤的火车,终点都是新义州火车站。所有乘客需在此站下车,换乘朝方火车,才能继续旅行。新义州距离首都平壤约240公里,火车需要行驶3至4个小时。但朝鲜的列车向来以晚点出名,由于“鸭绿江桥”是单行线的缘故,一般列车在出境前,至少要在丹东等上1个小时。

  1990年10月,中朝两国共同商定,将“鸭绿江桥”更名为“中朝友谊桥”。两国之间的边境贸易由此打开,丹东商人不必再冒着走私的风险,从鸭绿江上借助船只向朝鲜运输粮食了。这样特殊的贸易方式之所以能长期存在,是因为两国间有一项有趣的规定:只要一国的船只不在另一国的江边靠岸,就不算出境。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大桥的命名经过双方商议,但朝鲜一方显然对大桥的命名有所保留,“中朝友谊桥”只是中国一方的叫法。进了新义州境内,回望大桥,可看见朝方一侧竖立在桥上的六个朝鲜文字,翻译成中文是“朝中友谊大桥”。

  在这座中朝之间架起的第二座大桥上,公路与铁路均是单行线,而且路面较窄。大桥两端均设有调度室,由中国边防武警和朝鲜人民军分别把守。若一方有车要过桥,需事先告知另一方,经过一番调度过后方可通过。

  繁忙的边境贸易也使得大桥两端的调度偶尔失控。4月20日下午,“中朝友谊桥”上,一辆由朝鲜向中国行驶的白色面包车与迎面驶来的集装箱车队相遇。两名军官从面包车上下来,与集装箱司机交涉。已经驶过桥中心的集装箱车队不得不倒车回到丹东境内。

  那些鸭绿江边的生意人

  紧邻“中朝友谊桥”,还有一座无法抵达朝鲜的残桥,这是中朝之间架起的第一座大桥。1950年,大桥在朝鲜战争中被美军飞机炸毁,靠近朝方的大桥只剩下突兀的桥墩,而中方一侧所剩的四孔残桥得以保留至今。这就是著名的“鸭绿江断桥”。

  到了夜晚,丹东滨江路上的餐馆会点亮耀眼的霓虹灯,反衬出江对岸的漆黑。“鸭绿江断桥”与“中朝友谊桥”上的彩灯会在晚上9点同时熄灭,鸭绿江的东西两岸,只剩下西岸中国一侧的灯火,彻夜不灭。和国内众多旅游城市一样,夜幕降临前,私家车已将饭店停车场占满。到了旅游旺季,滨江路还会拥堵不堪。

  丹东的饭店,大多以朝鲜风味为主,装潢考究,且配上一个朝鲜风味十足的名字。“高丽香”、“三千里”、“平壤馆”,便是其中较为出名的几个。

  丹东的旅游纪念品店里,朝鲜货币格外畅销。价格一般在10元至300元之间。若是与商贩讨价还价,只要花上10元钱,便可以买到一个红色或者绿色的塑料夹子,里面装着四张朝鲜币,分别是200元、10元、5元,还有一张1元的样钞。

  然而,这些钱也是真假难辨。都市时报记者走访了几家纪念品店,发现出售的朝鲜币颜色与纸质均有不同。如果想要不掺假的朝鲜币,或许只有跨过鸭绿江,到对岸去试试。但是,到了江对岸,这些朝鲜币也不能保证你能够买到东西。中朝两国之间,朝鲜币流通的范围远不及人民币广泛。中国导游会这样告诉前往新义州的游客,“只要带足人民币,想买什么买什么。”

  朝鲜币对于中国游客而言,算得上“一文不值”,多年前便沦落为纪念品。与朝鲜币的境遇相同的是,朝鲜国内的劳动力也比中国廉价得多。每日专门接待“新义州一日游”的朝方导游,在朝鲜国内称得上“高收入人群”,每月收入在3000-4000朝元,有的甚至更多。但按照朝鲜国内黑市的汇率来算,这样的“高收入”折合成人民币,也只有200元-300元。而朝鲜普通工人的生活费(也就是工资),还不到2000朝元。

  倘若朝鲜国内发行新版朝鲜币,中国商人手中的旧版朝鲜币便面临作废的风险。因此,在中朝两国民间持续多年的边境贸易中,中国商人并不喜欢朝鲜币,而愿意用更坚挺的人民币交易。这使得人民币、美元与欧元成了在朝鲜广泛流通的三种货币。然而,中朝间的很多贸易依然是“易货交易”。

  上世纪90年代初,是中朝民间易货交易最为盛行的时期。由于“物物交换”的不确定性,很多丹东商人甘冒风险,在边境贸易中大赚了一把。“那时候拉一车面粉到对岸,就可以换回一车铜,不少人赚了大钱。但是最近几年边境贸易不太好做,朝鲜人越来越精明了,很多朝鲜人到丹东做贸易,有的因此发家致富。相比之下,那些拥有中国国籍的华侨,出入朝鲜更加自如,做起边境贸易来,比一般中国商人更得心应手。”丹东商人崔振宇如是说。

  在丹东市内饭馆里工作的服务员,大多都穿着民族服装、说着朝鲜语,但真正来自朝鲜的很少。“只要是出国的朝鲜人,都算得上是朝鲜的精英。”赵明说,这些人完全不必从事服务员这种低收入职业,他们的专长在于外贸生意。所以,那些打着朝鲜特色的餐馆,雇佣的大多是丹东的当地人。“不过,有些饭馆还是会雇上几个‘正宗’的朝鲜人,在客人用餐之时,唱几首朝鲜民歌,跳上几段朝鲜族舞蹈。当然,这些饭馆的价位通常比较高。”

  朝鲜模范幼儿园里的孩子们

  新义州市,是朝鲜平安北道首府,朝鲜的第四大城市。朝鲜的卫星发射基地,就在新义州以南100多公里的平安北道铁山郡。

  新义州本部幼儿园位于该市的中心地带。它拥有悠久的历史,在当地极具名气,是在朝鲜独特的教育模式下,培养“幼龄神童”的著名教育基地。多年以来,朝鲜领导人曾多次到访此地,更是为这所幼儿园增色不少。

  这个幼儿园成为“旅游景点”,是因为这里的小朋友专业、高水平的文艺演出。部分中国游客看完演出后心情激动,由于所带的纪念品不足以表示心意,干脆向幼儿园慷慨捐款。每个看过朝鲜儿童表演的中国游客,都会这样评价:演出高难度、专业化出乎意料、秩序极为整齐,孩子们的付出难以想象……

  孩子们的演出使中国游客产生强烈共鸣,还源于它用心良苦地安排了“中国特色”。都市时报记者记录了整场演出的节目单,其中的“中国元素”比比皆是:

  男女生合唱:电视剧《红楼梦》插曲《葬花》;

  男生乐器弹唱:《南泥湾》;

  女生独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女声合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歌声与微笑》;

  女生舞蹈:《中朝友谊之情长青》(表演中,一位朝鲜小女孩打扮成“刘三姐”的形象)

  老师合唱:《难忘今宵》。

  演出结束后,一位来自成都的大学教师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连孩子的每一个失误都能博得喝彩。”

  临走前,新义州下起了小雨,坐在大巴车上的中国游客惊奇地发现,刚刚结束表演的那群孩子穿着演出服装,整齐地站在幼儿园大门外,冒着细雨与游客们挥手告别。这些朝鲜孩子的脸上,还有尚未卸下的浓妆。

  红十字及红新月国际联盟代表杜达亚・列格玛参观这所幼儿园后,在留言簿上写道:“我第一次看到才童这么多的幼儿园。可见朝鲜为培养创新人才付出多么大的力量。我确信,在这所幼儿园长大的儿童的前途是光明的。”

  在新义州本部幼儿园就读的,还有不少中国小孩。他们都是需要每周一“出国上学”的华侨,拥有中国国籍,但由于亲戚大多在朝鲜,所以在朝鲜上幼儿园。“这边的幼儿园(新义州本部幼儿园)比丹东幼儿园好,老师教孩子唱歌、跳舞,还能教点乐器,但关键是便宜。”4月21日下午,一位来幼儿园接孩子放学的中国家长告诉都市时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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