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老田
毛泽东和毛泽东时代都已经过去了，但是那个时代的影响是不会轻易消失的。特
别是今天中国的各个阶层，都觉得毛泽东并没有离去。老百姓觉得毛泽东和毛泽
东时代的政策确实是捍卫多数人利益的，仍然深切怀念毛泽东，把毛泽东作为自
己切身利益的代表和象征；相反中国精英主义者也觉得毛泽东幽灵仍然在中国大
地游荡，需要加紧围剿，各种谎言和污水一齐泼出来。
为什么毛泽东具有这样的高度？为什么具有这样的力量？这是因为毛泽东所代表
的、所开创的事业是前无古人的，他代表的发展道路是与古往今来通行的精英主
义道路截然不同的另一条道路---平民主义道路。毛泽东的平民主义道路不仅仅意
味着要把少数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且鲜明地提出危害多数人利益的就是精英阶
层的短期利益最大化，毛泽东在人类历史上开创性地要发动多数人的力量来抑制
精英主义，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高度指出在中国实行精英主义道路是绝对没有出路
的。作为一个孤独的个人，毛泽东很好地代表人类迄今为止所能够想象的两条道
路之一。在数千年的精英主义道路上，欧洲经历了奴隶制、封建制和雇佣劳动制
这样一系列的以少数人利益为核心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制度，古往今来的所谓大师
、英雄与舵手之类的人，因应不同的时代要求所发出的言论和思想，可以说是汗
牛充栋；而毛泽东却是平民主义道路的几乎唯一的代表。
毛泽东是中国精英阶层在近代以来失去了认识和主导社会能力的情况下，在中国
底层民众前赴后继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运动中，涌现出来的最终证明能够系统
表述平民阶层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要求的理想代言人。中国近代史的长期黑暗和惨
痛经历，实际上是中国精英阶层无能的表现，最后是中国的底层民众浴血奋战去
拯救中华民族出水火的血泪历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精英阶层的主流是站在多
数人的对立面上的，地主和官僚资产阶级不用讲了，在知识精英阶层里也只有极
少数的知识精英主动参加了这一伟大的奋斗历程，1949年前中国大约有30多万受
过大学教育的知识分子，在49年前参与共产党的人数不足5%，绝大多数人是在为
靠“五张皮”服务吃饭的。这些人不仅不能表述中国底层民众的要求，而且是站
在与多数人直接对立的立场上的，解放后，共产党为了加快中国的发展，对这些
人的过去不仅没有清算，反而把他们包下来了，这些人在思想上并没有受到深刻
触动，他们也确实是希望按照自身的意愿来改造中国的面貌的，后来的系列文化
界的整风学习运动，就是这样一种意志反复遭遇挫折的结果。如果说在毛泽东时
代许多人还是遮遮掩掩地表述自身的愿望的话，今天他们已经抛弃了所有的伪装
。
毛泽东的表述不仅仅是多数人的立场，而且在苦难的中国还是一条唯一的发展道
路。中国的精英阶层在近代也是做过努力的，从洋务运动到戊夕变法，直到辛亥
革命，这些努力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成就，看不到任何中国得救的希望，反而导
致地方割据和军阀混战的加剧。这有力地证明，在中国只要是保留精英主义道路
，不管是什么形式的，不管是让地主占据优势还是资本家占据优势，都无法整合
中国社会的人力物力来完成民族解放任务。不管是慈禧太后还是蒋介石，都是西
方帝国主义的走狗，区别在于慈禧太后是在旧殖民主义下做走狗的，而老蒋则是
在新殖民主义体系里选择做走狗。今天中国精英主义者为李鸿章翻案，从个人角
度去歌颂他，这在两个方面是有道理的：一是卖国本不是李鸿章个人的无耻，而
是整个精英阶层的无耻，是精英主义道路在中国彻底破灭，只要是走精英主义道
路中国就无法避免那样被瓜分被奴役的命运，因此李鸿章是可以免责的；第二，
今天的中国精英主义者们仍然发现，只要是走精英主义道路，就无法兼顾民族整
体利益和国家安全目标，必须要选择在殖民主义体系里面去就位，否则在国内要
面临平民阶层的反抗，在国际上要面临西方帝国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军
事压力，所以他们必须以抛弃国家安全目标为代价，去平衡帝国主义的压力，在
精英主义道路抛弃的情况下卖国是必须的。这是因为作为第叁世界国家的精英阶
层，只能把自己的优势地位建立在对国内的平民阶层的剥夺上，没有对外进行掠
夺和奴役的能力。
与中国的精英主义者的发现相同，毛泽东也发现，除了把多数人利益放在第一位
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方法能够动员中国的人力物力完成中国革命目标。而且从中
国近代史看，只要是选择走精英主义道路，就必然导致国内矛盾激化，中国的精
英阶层总是选择对内镇压对外投降，中国就没有也不能有效地捍卫中国的国家安
全。应该说，中国精英主义者也达到了毛泽东的认识的，不过因为毛泽东是真要
解决中国安全问题的，所以不能兼容精英主义道路，因为成为中国精英主义者的
眼中钉。
在中国应该如何发展上，今天中国精英主义者宣扬说，只有肯定少数人的优势地
位，满足资本家的资本积累条件，以国家政权的力量保障私有制的良好运行环境
，才能带来效率导致结果公平。但是根据毛泽东的考察，发现中国社会在革命前
，并没有保障资本积累顺利进行的条件。毛泽东把中国革命的对象定义为：帝国
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根本原因是在于：中国资本积累无法顺利进行
，最后只有在依附国外资本和政治权力的轨道上运行，结果成为社会矛盾激化带
来革命的条件。在毛泽东时代，中国的知识精英群体说，是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
少数个人，如何卑鄙无耻贪婪成性，所以导致中国落后民不聊生，简单地在剥削
和压迫上去找理论出路，绝对不肯多花一分心思去寻找真正的原因。实际上在中
国这样的后发国家，资本积累过程受制于国际资源循环上的殖民地地位，根本就
无法实现资本积累过程的顺利进行。 至今为止，在中国只要是走那样一条道路，
就一定无法避免官僚资本主义和买办资本主义在中国占主导的局面，而这样的资
本占主导，只能是导致中国殖民地地位的加深，更加使得中国成为资源严重流出
的地区，无法实现资本积累的正常进行。
中国精英主义者还宣扬说，只有小农经济才能发展中国的农业。可是最近20年来
，农业生产条件的严重倒退，水利工程年久失修已经使得中国农业的抗旱除涝能
力严重下降，灾害损失逐步扩大；由于单个农户学习和消化新技术的能力不足，
不仅妨碍了新技术和新的耕作方式的推广，而且也已经带来传统耕作技术的退化
。叁农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广受个方面关注的问题。看起来封建土地私有制，主
要并不是因为剥削而妨碍了中国农业的发展，而是这样一种土地制度妨碍了农民
的合作努力和共同进步。这样的历史过程与事实，与毛泽东时代中国知识精英的
解释明显不同，他们当时都说是那些地主老财的残酷剥削和压迫，才导致中国农
村哀鸿遍野和民不聊生的，当然这是非常“正确”的理论，是从马克思剩余价值
学说里演绎出来的，这样的说法特别流行，当然也是因为这样的说法非常简单和
方便，不用费什么脑筋，毕竟知识资本化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追求低投入高产出
。当年高举红旗的旗手，许多人今天还活跃在中国主流学界，许多人已经成为主
张土地私有化的急先锋，同样一批人他们今天说因为没有实现土地私有化，所以
中国农业的现代化就没有出路。
今天中国工业和解放前一样，仍然可以看到产业发展在依附性-边缘化轨道上运行
，1980年代中国的经济学家们说改革是为了结束外延型扩大再生产，实现内涵增
长，结果事实却是：中国工业企业的净产值率从1985年的36%降低到1995年的24%
。这个企业的边缘化过程，决定了中国企业无法实现自身的内涵增长，资本家在
整体上也无法顺利完成资本积累过程和生产规模的扩大和技术的更新，结果今天
中国资本积累过程仍然回到了解放前，一样要依附于国际垄断资本或者是与国家
政治权力实现紧密结合，确保资本积累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能够维持下去。边
缘化的企业对工人也不做足以维持生命简单再生产的工资给付，导致中国城市化
水平严重落后于工业化水平。边缘化的企业还没有能力对国家财政作出应有的贡
献（包括合法的减免与退税和非法的偷逃税），结果导致财政来源不足，公共产
品的提供无法满足社会需要，政府往往就想方设法要减少服务的覆盖范围，对农
村人和外地户口的歧视，在一定程度上也包括乱收费和乱摊派，都起源于中国边
缘化的产业缺乏财政贡献能力。
对于企业内部管理而言，由于边缘化的企业生存困难，没有明天，因此管理者行
为普遍出现短期化，这就是普遍的经营不善和贪污腐化的根源。对于工人而言，
由于缺乏对工厂未来发展的稳定预期，以及在内部分配体系里日益失去了可靠的
政治保障，因此失去了主动约束自己和规划自己未来发展的意愿，不仅管理变得
困难起来，而且工人技术学习的热情减退，国家技术工人的成长过程很大程度上
终止了。由于以决策分散化和产权私有化为目标的改革，系统破坏了在中国只有
通过整体安排才能建设的资本积累条件，结果导致了产业发展的严重边缘化，结
果这样的企业改革过程不仅没有提供解决任何问题的药方，反而成为引发严重问
题的渊薮。
从20世纪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正反两方面经验看来，毛泽东的全部思想表述，不仅
是对中国革命过程的血写的精神遗产的总结，也是对中国这样的第叁世界国家--
-资本积累无法顺利进行的条件下，如何实现经济发展的唯一道路。也是国家和社
会管理如何造就一个合理的宏观基础，并在微观上取得管理成效的保证。中国许
多精英主义者轻浮地认为可以抛弃中华民族近代血写的教训，他们已经从西方取
到了真经，超越了毛泽东的局限。然而结合中国解放前后和改革前后的事实，却
只能证明是毛泽东看得更加深远，在中国如果背弃多数人利益第一的原则，不仅
在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上都是没有出路，最后还必然地要反映到国家和社会管理
的失败上。今天中国社会严重的商业信誉缺失、社会道德沦丧和国家法纪弛废，
就是因为在国家发展方向上背弃了多数人利益，而少数人利益中心的管理模式在
中国现实中是没有条件兑现的情况下，国家管理上就必然要表现出这样全面的失
控与失败。而在社会阶层矛盾的发展趋势上，背弃多数人利益还意味着有失去社
会稳定导致革命前途的危险。
可以这么说，不仅是在革命时代要把多数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就是在建设时代，
一样必须把多数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背弃多数人利益在中国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这就是毛泽东反复表述的东西。不坚持这一点，盲目地跟随西方，也许在中国
能够造就少数人富裕发达的社会阶梯，但是就整个中华民族而言，无论是在经济
发展上，还是在捍卫国家安全上，都是没有出路的。任何情况下、以任何借口试
图把少数人的优势地位，伪装成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都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
在现实中也是没有出路的。
毛泽东和毛泽东时代都已经过去了，但是那个时代的影响是不会轻易消失的。特
别是今天中国的各个阶层，都觉得毛泽东并没有离去。老百姓觉得毛泽东和毛泽
东时代的政策确实是捍卫多数人利益的，仍然深切怀念毛泽东，把毛泽东作为自
己切身利益的代表和象征；相反中国精英主义者也觉得毛泽东幽灵仍然在中国大
地游荡，需要加紧围剿，各种谎言和污水一齐泼出来。
为什么毛泽东具有这样的高度？为什么具有这样的力量？这是因为毛泽东所代表
的、所开创的事业是前无古人的，他代表的发展道路是与古往今来通行的精英主
义道路截然不同的另一条道路---平民主义道路。毛泽东的平民主义道路不仅仅意
味着要把少数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且鲜明地提出危害多数人利益的就是精英阶
层的短期利益最大化，毛泽东在人类历史上开创性地要发动多数人的力量来抑制
精英主义，并且以前所未有的高度指出在中国实行精英主义道路是绝对没有出路
的。作为一个孤独的个人，毛泽东很好地代表人类迄今为止所能够想象的两条道
路之一。在数千年的精英主义道路上，欧洲经历了奴隶制、封建制和雇佣劳动制
这样一系列的以少数人利益为核心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制度，古往今来的所谓大师
、英雄与舵手之类的人，因应不同的时代要求所发出的言论和思想，可以说是汗
牛充栋；而毛泽东却是平民主义道路的几乎唯一的代表。
毛泽东是中国精英阶层在近代以来失去了认识和主导社会能力的情况下，在中国
底层民众前赴后继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运动中，涌现出来的最终证明能够系统
表述平民阶层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要求的理想代言人。中国近代史的长期黑暗和惨
痛经历，实际上是中国精英阶层无能的表现，最后是中国的底层民众浴血奋战去
拯救中华民族出水火的血泪历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精英阶层的主流是站在多
数人的对立面上的，地主和官僚资产阶级不用讲了，在知识精英阶层里也只有极
少数的知识精英主动参加了这一伟大的奋斗历程，1949年前中国大约有30多万受
过大学教育的知识分子，在49年前参与共产党的人数不足5%，绝大多数人是在为
靠“五张皮”服务吃饭的。这些人不仅不能表述中国底层民众的要求，而且是站
在与多数人直接对立的立场上的，解放后，共产党为了加快中国的发展，对这些
人的过去不仅没有清算，反而把他们包下来了，这些人在思想上并没有受到深刻
触动，他们也确实是希望按照自身的意愿来改造中国的面貌的，后来的系列文化
界的整风学习运动，就是这样一种意志反复遭遇挫折的结果。如果说在毛泽东时
代许多人还是遮遮掩掩地表述自身的愿望的话，今天他们已经抛弃了所有的伪装
。
毛泽东的表述不仅仅是多数人的立场，而且在苦难的中国还是一条唯一的发展道
路。中国的精英阶层在近代也是做过努力的，从洋务运动到戊夕变法，直到辛亥
革命，这些努力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成就，看不到任何中国得救的希望，反而导
致地方割据和军阀混战的加剧。这有力地证明，在中国只要是保留精英主义道路
，不管是什么形式的，不管是让地主占据优势还是资本家占据优势，都无法整合
中国社会的人力物力来完成民族解放任务。不管是慈禧太后还是蒋介石，都是西
方帝国主义的走狗，区别在于慈禧太后是在旧殖民主义下做走狗的，而老蒋则是
在新殖民主义体系里选择做走狗。今天中国精英主义者为李鸿章翻案，从个人角
度去歌颂他，这在两个方面是有道理的：一是卖国本不是李鸿章个人的无耻，而
是整个精英阶层的无耻，是精英主义道路在中国彻底破灭，只要是走精英主义道
路中国就无法避免那样被瓜分被奴役的命运，因此李鸿章是可以免责的；第二，
今天的中国精英主义者们仍然发现，只要是走精英主义道路，就无法兼顾民族整
体利益和国家安全目标，必须要选择在殖民主义体系里面去就位，否则在国内要
面临平民阶层的反抗，在国际上要面临西方帝国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军
事压力，所以他们必须以抛弃国家安全目标为代价，去平衡帝国主义的压力，在
精英主义道路抛弃的情况下卖国是必须的。这是因为作为第叁世界国家的精英阶
层，只能把自己的优势地位建立在对国内的平民阶层的剥夺上，没有对外进行掠
夺和奴役的能力。
与中国的精英主义者的发现相同，毛泽东也发现，除了把多数人利益放在第一位
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方法能够动员中国的人力物力完成中国革命目标。而且从中
国近代史看，只要是选择走精英主义道路，就必然导致国内矛盾激化，中国的精
英阶层总是选择对内镇压对外投降，中国就没有也不能有效地捍卫中国的国家安
全。应该说，中国精英主义者也达到了毛泽东的认识的，不过因为毛泽东是真要
解决中国安全问题的，所以不能兼容精英主义道路，因为成为中国精英主义者的
眼中钉。
在中国应该如何发展上，今天中国精英主义者宣扬说，只有肯定少数人的优势地
位，满足资本家的资本积累条件，以国家政权的力量保障私有制的良好运行环境
，才能带来效率导致结果公平。但是根据毛泽东的考察，发现中国社会在革命前
，并没有保障资本积累顺利进行的条件。毛泽东把中国革命的对象定义为：帝国
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根本原因是在于：中国资本积累无法顺利进行
，最后只有在依附国外资本和政治权力的轨道上运行，结果成为社会矛盾激化带
来革命的条件。在毛泽东时代，中国的知识精英群体说，是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
少数个人，如何卑鄙无耻贪婪成性，所以导致中国落后民不聊生，简单地在剥削
和压迫上去找理论出路，绝对不肯多花一分心思去寻找真正的原因。实际上在中
国这样的后发国家，资本积累过程受制于国际资源循环上的殖民地地位，根本就
无法实现资本积累过程的顺利进行。 至今为止，在中国只要是走那样一条道路，
就一定无法避免官僚资本主义和买办资本主义在中国占主导的局面，而这样的资
本占主导，只能是导致中国殖民地地位的加深，更加使得中国成为资源严重流出
的地区，无法实现资本积累的正常进行。
中国精英主义者还宣扬说，只有小农经济才能发展中国的农业。可是最近20年来
，农业生产条件的严重倒退，水利工程年久失修已经使得中国农业的抗旱除涝能
力严重下降，灾害损失逐步扩大；由于单个农户学习和消化新技术的能力不足，
不仅妨碍了新技术和新的耕作方式的推广，而且也已经带来传统耕作技术的退化
。叁农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广受个方面关注的问题。看起来封建土地私有制，主
要并不是因为剥削而妨碍了中国农业的发展，而是这样一种土地制度妨碍了农民
的合作努力和共同进步。这样的历史过程与事实，与毛泽东时代中国知识精英的
解释明显不同，他们当时都说是那些地主老财的残酷剥削和压迫，才导致中国农
村哀鸿遍野和民不聊生的，当然这是非常“正确”的理论，是从马克思剩余价值
学说里演绎出来的，这样的说法特别流行，当然也是因为这样的说法非常简单和
方便，不用费什么脑筋，毕竟知识资本化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追求低投入高产出
。当年高举红旗的旗手，许多人今天还活跃在中国主流学界，许多人已经成为主
张土地私有化的急先锋，同样一批人他们今天说因为没有实现土地私有化，所以
中国农业的现代化就没有出路。
今天中国工业和解放前一样，仍然可以看到产业发展在依附性-边缘化轨道上运行
，1980年代中国的经济学家们说改革是为了结束外延型扩大再生产，实现内涵增
长，结果事实却是：中国工业企业的净产值率从1985年的36%降低到1995年的24%
。这个企业的边缘化过程，决定了中国企业无法实现自身的内涵增长，资本家在
整体上也无法顺利完成资本积累过程和生产规模的扩大和技术的更新，结果今天
中国资本积累过程仍然回到了解放前，一样要依附于国际垄断资本或者是与国家
政治权力实现紧密结合，确保资本积累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能够维持下去。边
缘化的企业对工人也不做足以维持生命简单再生产的工资给付，导致中国城市化
水平严重落后于工业化水平。边缘化的企业还没有能力对国家财政作出应有的贡
献（包括合法的减免与退税和非法的偷逃税），结果导致财政来源不足，公共产
品的提供无法满足社会需要，政府往往就想方设法要减少服务的覆盖范围，对农
村人和外地户口的歧视，在一定程度上也包括乱收费和乱摊派，都起源于中国边
缘化的产业缺乏财政贡献能力。
对于企业内部管理而言，由于边缘化的企业生存困难，没有明天，因此管理者行
为普遍出现短期化，这就是普遍的经营不善和贪污腐化的根源。对于工人而言，
由于缺乏对工厂未来发展的稳定预期，以及在内部分配体系里日益失去了可靠的
政治保障，因此失去了主动约束自己和规划自己未来发展的意愿，不仅管理变得
困难起来，而且工人技术学习的热情减退，国家技术工人的成长过程很大程度上
终止了。由于以决策分散化和产权私有化为目标的改革，系统破坏了在中国只有
通过整体安排才能建设的资本积累条件，结果导致了产业发展的严重边缘化，结
果这样的企业改革过程不仅没有提供解决任何问题的药方，反而成为引发严重问
题的渊薮。
从20世纪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正反两方面经验看来，毛泽东的全部思想表述，不仅
是对中国革命过程的血写的精神遗产的总结，也是对中国这样的第叁世界国家--
-资本积累无法顺利进行的条件下，如何实现经济发展的唯一道路。也是国家和社
会管理如何造就一个合理的宏观基础，并在微观上取得管理成效的保证。中国许
多精英主义者轻浮地认为可以抛弃中华民族近代血写的教训，他们已经从西方取
到了真经，超越了毛泽东的局限。然而结合中国解放前后和改革前后的事实，却
只能证明是毛泽东看得更加深远，在中国如果背弃多数人利益第一的原则，不仅
在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上都是没有出路，最后还必然地要反映到国家和社会管理
的失败上。今天中国社会严重的商业信誉缺失、社会道德沦丧和国家法纪弛废，
就是因为在国家发展方向上背弃了多数人利益，而少数人利益中心的管理模式在
中国现实中是没有条件兑现的情况下，国家管理上就必然要表现出这样全面的失
控与失败。而在社会阶层矛盾的发展趋势上，背弃多数人利益还意味着有失去社
会稳定导致革命前途的危险。
可以这么说，不仅是在革命时代要把多数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就是在建设时代，
一样必须把多数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背弃多数人利益在中国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这就是毛泽东反复表述的东西。不坚持这一点，盲目地跟随西方，也许在中国
能够造就少数人富裕发达的社会阶梯，但是就整个中华民族而言，无论是在经济
发展上，还是在捍卫国家安全上，都是没有出路的。任何情况下、以任何借口试
图把少数人的优势地位，伪装成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都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
在现实中也是没有出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