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 中关村“第一骗”奇迹如何实现的? 看身前身后

[人在天涯]

“判处林大兵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判处邢宇红有期徒刑7年。”2003年3月25日，随着审判长庄严的宣判，一起历时5年，波澜起伏，诈骗金额高达1939万元的特大诈骗案落下了帷幕。这出诈骗闹剧的总导演，毕业于东北某知名高校，年仅35岁的林大兵，将在高墙之内度过他的余生，这是他应得的报应。那么，他的诈骗生涯是如何开始的，为什么在数年时间里无人察觉？他的行为给中关村带来了什么？如果再迟发现一些，林大兵的骗子公司真的上市融资成功，结果又会怎样呢？

奇迹

林大兵的发迹很有传奇色彩。“我从来就没有过钱，最初在中关村注册仪科惠光时也是花几千块钱找中介公司注册的，注册时的50万并不是我的钱。公司成立后，从卖板卡、卖仪器仪表到代理深圳一家公司的显示器，一直处于维持状态。后来，我们争取到了代理IBM的AP－TIVAPC，公司才渐渐开始壮大。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就代理什么。后来，公司难以按要求在账期内付清货款，开始负债经营。”在海淀公安分局，林大兵如是说。

1997年4月的一天，中关村一间40平米的街边小店，林大兵的事业开张了，这一年他30岁。像中关村众多的小公司一样，仪科惠光的办公地点就是一间小屋，里面是一个隔断将柜台和办公室区分开，再往后就是库房兼休息室。

然而就是这个启动资金只有7000元的仪科惠光，在3年多时间里，迅速成长为国内IT业最具影响力的分销商之一。它与上百家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取得了账期达一个月的赊销资格。2000年的时候，在IT业，仪科惠光就意味着信誉。作为国内IT业第五大分销商，仪科惠光为全国近10万家中小企业提供过企业信息化服务，在全国开设了近200家科技产品连锁店，同时代理过近40个品牌的计算机产品销售，年销售额最高时达到８亿多元。

这个奇迹是如何实现的？

应该说，林大兵是很有创造性的。从进货渠道来讲，林大兵不做品牌的总代理，而是从这些总代理手里拿货，平均赊账期30天，从出货渠道来讲，仪科惠光采取自由加盟的形式，只要先把10万元风险抵押金打到仪科惠光账上，该企业就可以作为仪科惠光的连锁店从公司总部赊货并拿到一定的折扣，同时分享仪科惠光的品牌效应和专家服务。

林大兵高擎着这一创造性模式的大旗振臂一呼，全国各地应者云集。IT产品总代理商们对这种模式也是喜爱赞许有加，因为它巨大的吞吐量让总代理商们看到了攀上销售量顶峰拿到更高返点的希望。在游戏中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位置与得利很满意，这简直是一种人人受惠的创举，只要这个机器转动着，就可以产生出巨大的财富并平分给每一个人。据《PC WEEK》的报道，仪科惠光1999年PC机、打印机、网络设备和软件产品的总销售收入为4亿元。

这套经营模式是林大兵成功的法宝，也是仪科惠光的掘墓人。

隐患

其实从公司成立那天起，林大兵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一刻轻松，他知道自己公司的地下埋着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原子弹，而这个原子弹的制造者，正是他自己。

仪科惠光不是某一品牌的专门代理，又是赊销，所以从供货方拿不到任何返点。为了产生强大的品牌效应，仪科惠光不得不靠高进低出的物流模式来迅速扩张规模。而维系这个游戏的资金，则是新加盟的企业注入的风险抵押金，仪科惠光就靠这个收入拆东墙补西墙，在各个供货商之间赊货和清偿，还要负担专家服务费用。实现“最佳的资金流与物流的配比”，这是装印精美的《仪科惠光连锁通讯》中所标榜的新经济时代的超常规发展模式，也是林大兵的心病。

林大兵系统的存在有两个前提，一是规模不断扩大，这是总代理商们与他合作的前提和原因，二是不断有现金返还，这是他维持自己信誉的基础。林大兵在没有投资的情况下，只能靠不断高价买进低价卖出来维持这两个前提。

对于资金隐患的存在，林大兵很清楚，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把这个隐患消除。他曾说“管理团队想到了到银行贷款的办法，但是作为民营企业，贷款之难，难于上青天！我们踏破了银行的门槛，在没有抵押的情况下，银行爱莫能助。跑熟悉后银行的朋友说，如果没有抵押，是不是找担保公司担保？到了担保公司后，人家一句话就把我们顶出了门：需要我们担保，要出具经贸委的批文！而经贸委的回答是我们只对本系统的企业出具批文。这样绕了一个弯后才发现，国有银行在民营企业贷款上是很难开口子的。既然银行借贷无门，我们就想到是否到民间借贷？遗憾的是这种做法需要冒两大风险：非法集资及非法拆借。事实证明这是难以走通的。时至今日，我们只在自己的亲朋好友中筹集了不足两百万的流动资金！”林大兵知道自己的恶性循环游戏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从银行和民间借贷这两条路都被堵死之后，仪科惠光可以做出的选择就非常有限了，这意味着公司的生死存亡只能寄托于最后的一条路：融资上市。而且越快越好。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林大兵不择手段地扩大规模。据北京永信达成公司的李子明说，仪科惠光为了迅速扩张增加销售额来上市融资，采取高价进货低价销货的策略。永信达成就向他那儿供货，再从那里买回来，还可以赚个差价。当时大家都以为他能融资成功，所以只想着利用这个机会多赚几笔，没人想到这种恶性循环可能带来的后果。

买主和卖主是同一个公司，等于林大兵掏钱买了一个供货记录，造了一个假繁荣。

崩溃

到了2001年，赔着做的经营模式将仪科惠光的财务拖到了崩溃的边缘。林大兵手里账上都没有钱。为了打发上门的债主。林大兵让财务总监（他的老婆）以空头支票付账或故意填写错误让讨债者反复折腾拖延时间。（仪科惠光是个夫妻店，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中关村没有人发现这一秘密，案发后在搜查中发现林大兵的结婚证，新娘就是邢宇红）。

此时，仪科惠光正在和港商洽谈，希望得到投资。港商到长城集团总部调查仪科惠光的资信。但2000年仪科惠光给长城做总代理时欠下120万元货款一直不还，最后长城从与其合作的中粮项目回款中扣走了这笔钱，从2001年开始，长城不再让仪科惠光作为其一级代理商了。长城的回答使港商一去不返，仪科的融资梦落空了。船迟又遇打头风，2001年上半年IT市场销售冷淡，产品卖不出去，资金回笼困难。重压之下，林大兵丧失了融资的希望和勇气，下决心做一回纯粹的骗子。从2001年５月以后，他不再还任何一个代理商的一分钱货款。他决心结束这个游戏！大的代理商不赊给他了，他就去找小的，只要肯赊货给他，多少钱都不砍价，转手再低价卖出，实现资金的迅速回笼。这些回笼的资金不再被用在还欠也就是维持游戏规则上，而是统统被林大兵聚敛走了。2001年６月，林大兵从北京消失。

到这时候，许多公司才开始醒悟。得实集团一纸诉状将仪科惠光推上了绝路。得实集团诉仪科惠光恶意拖欠货款近200万元，并采取了突然起诉的手段和诉前保全的手段，于是法院突然查封了仪科的经营账户及库存商品。仪科惠光惠光在整个债务链上最为薄弱的环节被得实集团打断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就此产生！供应商纷纷停止供货，并要求提前支付所欠货款，仪科惠光由高峰期一天300万的出货量跌到无货可出的境地，供应商的兑付要求却越来越紧。一石击起千层浪。2001年7月18日，神州数码（中国）有限责任公司到海淀公安分局经侦队报案，称仪科惠光已连续为其开具了13张空头转账支票支付拖欠货款，货款金额已达200余万元。此后，报案单位一家接一家。经侦队30多名民警连续工作３天才做完笔录。从长长的账单来看，林大兵不但拖欠几百万的货款，还白吃门口小摊贩几元钱一盒的盒饭和蛋糕。

中关村24号仪科惠光公司前，每天聚满了讨债的人，规模空前，蔚为壮观。仪科惠光的工作全部停止了，员工们疲于应付庞大的讨债队伍。2001年7月20日，公司彻底关门歇业。

逃亡

2001年8月20日，海淀公安分局经过大量调查取证，与中关村管委会一道组成了专案组，经侦队队长梁兵带队，开始抓捕涉嫌虚假注册、合同诈骗、票据诈骗的犯罪嫌疑人仪科惠光总裁、法人代表林大兵和财务总监邢宇红。

林大兵此时正在逃亡的路上，林夫人邢宇红则心惊胆战的躲在齐齐哈尔。2001年8月27日，专案组一行人飞往齐齐哈尔蹲守了72个小时，侦察员们观察后发现，邢宇红肯定在姐姐家！2001年8月31日傍晚，侦察员敲响了邢宇红姐姐家的房门。足足过了7分钟，邢宇红的姐姐才打开了门。侦察员们冲了进去，没有邢宇红的影子。查看窗户，也没有跳窗的迹象。队长梁兵掀起床垫下面的三合板，透过木板缝隙，看见下面堆放着一些棉被。梁兵突然揭起木板，大喝：“出来！”穿着睡衣的总裁夫人浑身颤抖着被拖了出来。“林大兵呢？”“真的不知道，我也在找他呢。”此时林大兵正沉醉在温柔乡里，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是该哭还是该笑。我们“优秀”的林大兵此时遇上了千载难逢的好事――逃亡路上美女送抱。然而，最后导致他行踪暴露的也是这个美女。

2001年8月23日，林大兵曾在某杂志上发表了“告别声明”和“自我申诉”。他说：暂时的离去是为了今后再重返IT产业，并且继续清偿公司的债务。为林大兵编发此文的是该杂志社一名叫陈梦的女记者。

侦查员将视线锁定在陈梦身上。2001年8月，上海，一年一度的亚太经合组织中小企业工商论坛在这里举行。作为IT行业的记者，陈梦前往采访。在她心中，此行还有另外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与“落难英雄”林大兵见面。两人在2001年４月的一次采访中相识，陈梦认为林大兵雄心勃勃，他“出事”后，对他很同情，多次与他互通信息。

陈梦先到上海，林大兵随后到达。2001年９月４日，采访任务结束，陈梦借故留下，待同行离开后，与林大兵取得了联系。当晚，林大兵住进了陈梦所在的宾馆。2001年９月５日清晨，专案组飞往上海。下午４时赶到宾馆，陈梦却于下午2时30分退房离开。服务员说，陈梦是与一名年轻男子一同离开的。

2001年9月9日上午11时许，河北警方传来消息，陈梦住在石家庄河北宾馆。“快，宾馆12点退房，要赶在12点以前到达。”梁兵一边说着，一边和战友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11时56分，他们赶到了河北宾馆。

侦查员刚下车，发现宾馆门前正有一男一女低头往出租车里钻。“会不会是他们？”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分头上车朝出租车追去。出租车司机似乎没有看见侦查员的停车示意，越开越快。说时迟，那时快，梁兵一打轮斜插着拦在出租车前方，可技术娴熟的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停车，而是打轮绕了过去。关键时刻，侦查员孙庆一下子挡在出租车前。“吱――”，一声紧急刹车，出租车在距孙庆半米之处停了下来。“警察！”侦查员拉开车门，将目瞪口呆的一男一女拖了出来。他们正是林大兵和陈梦。林大兵缓缓伸出双手：“我终于踏实了。”

危机

林大兵的自述中有这样一段自我警醒的话：“中关村到底潜伏着什么样的危机呢？园内的企业普遍缺乏核心竞争力，缺乏管理，简单重复的倒爷居多。素质低的倒发票、倒证书、倒盗版光盘，素质高一些的，倒配件、倒外设、倒PC，再高一些的倒BUSIESE MODE，把国外的做法简单的COPY回来。”今天，这样一种情形也被人称为是“中关村人在经营中的一种不健康的经营心态”――只顾及眼前利益，不考虑长期经营，进而出现了像仪科惠光这样甚至有些违反常规的企业。

类似仪科惠光的做法，在中关村得到了一定的认同甚至纵容，经销商之间的操作有很多约定俗成的东西，虽然谁也不曾公开，但在这行中谁都心知肚明。中关村电子市场扎货、打白条的情况许多人耳熟能详。至于大型经销商之间、大小经销商之间的操作，则可以说是电子市场的放大版，或者说是高级阶段。林大兵正是利用了中关村对于信用的理解，迅速做大了企业，赢得了名声，然后人去楼空，无情的践踏了信誉。

林大兵之所以敢有恃无恐地诈骗这么多企业的钱财，是因为他琢磨透了法律的空子。比如，仪科惠光欠某公司100万元货款，如果你怀疑他是诈骗，去公安部门举报，公安部门很难认定他是以占有别人财产为目的的诈骗行为，难以立案。如果你去法院告他，法院就算判你胜诉了，也很难执行。这次要不是50多家企业联名报案，也不会这么快被认定为诈骗。

建立在“信用”基础之上的赊销模式，由于仪科惠光事件的出现而陷入信誉危机。中关村依然是中关村，“扎货”的行为也仍然约定俗成的存在。然而，林大兵在这里干过的事情如同大毒蛇缠住了许多人的心灵。

现在各大分销商都开始加强对分销队伍的管理，加强对代理商资质和信誉的审核，在实际上形成了一次渠道的整顿和洗礼。原来建立在“信誉”和熟悉程度上的赊销关系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严格的赊销还款制度。可以说，现在的中关村，现在的IT渠道，比起事发前要规范许多，原来已经放松的警惕之弦又再一次绷得紧紧的。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北京海天韵星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市场部经理李阿丁认为：“赊销并不是中国特有的模式，在国外也很流行。国内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问题，是因为信用体系不是很好。不论是个人的信用体系还是公司的信用体系都处在一个低水平状态，包括我们的银行也没法保护我们的信用。金融无法保护我们的运作，所以才会出现这种问题。”

假如

林大兵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失败并不是必然的，只是在融资成功前的一场小危机毁了他。

几个月前，林大兵雄心勃勃，还在积极引进国外投资者，在仪科惠光公司的简介上，还赫然写着这样的几行字：“上市美国Nasdaq，开创资本运营新篇章，建设国内最大、最规范的科技产品连锁组织……”林大兵的游戏理论是“导致仪科惠光现金流匮乏的原因在于企业尚未形成规模经营，获利能力不够，自有资金的积累难以支持高速发展的企业对资金的需求。当时我们的经营规模不足5亿元，而我个人的判断是，要赢得利润，分销规模必须突破15亿元！”，“不只是我们一家渠道企业做到这样的规模后才能挣钱。渠道企业经过这几年的发展，简单的粗放式的小规模经营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逐渐演变成资金密集型、高技术、高风险、规模制胜的行业。因此渠道企业要想盈利，首先要有规模，我对规模的量化指标是必须达到15亿以上。”确实，“高进低出”这样一种危险的现金流游戏，不是林大兵发明的，渠道市场中这样的企业很多，这些企业一部分做分销业务只是为了套现，为了避免更高的危险，它们也会把规模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以图日后在资本市场寻求发展，这些公司中有些具有行业或政府背景，即使出现亏损也可以获得银行的贷款，甚至实现上市，而对于仪科惠光这样以分销为主业而且又是私营公司背景的公司，采用这种模式风险就很大。

一位与仪科惠光打过多年交道的分销企业负责人对记者说，在仪科惠光出事之前，他们并非不知道仪科惠光危险的“现金流游戏”，只是“由于仪科惠光把握住了末端渠道，在2001年以前销售状况也还不错，对于上游渠道的还款状况良好”，当然，对仪科惠光信任的更深层的原因在于，“它在资本市场的运作概念较好，比如融资、上市等。”林大兵在后来的自述材料中也指出，“绝大多数供应商是知道我们的财务状况的，绝非是到了2001年5月之后才知道我们的经营状况。但因为有上市的目标，所以有足够的信心。”从2000年下半年开始，仪科惠光就开始寻求感兴趣的国外投资，但此后的进展一直不太顺利，表面上看，起因是仪科惠光的管理层“主观上不了解融资谈判工作的艰巨性”，从企业自身的财务主管不理解融资规则，到后来引进的来自世界五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CFO也是“不了解国内民营企业的现状”,“在做审计之前,未对不良资产实施剥离，致使审计工作拖延了三个月未能按进度提交审计报告”。事实上，林大兵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正是仪科惠光长久以来危险的游戏断送了美好的融资前景，投资商面对仪科惠光奇特的财务状况，犹如站在一座巨大的迷宫面前，畏缩不前。

那么，如果仪科惠光真的通过审计胜利上市呢？在获得大笔资金以后，他是否就会胜者王侯的成为真正的成功者，而再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历史遗迹呢？

北京长城计算机软件与系统有限公司的曹建接受采访时说，在分销市场中，赊销是很常见的，拖欠货款的情况也经常出现，一般也就只有打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催。如果不是数额巨大，赖账一般不会通过法律渠道解决。林大兵如果运气好，很有可能融资成功，一旦有了资金，他以前危险的游戏就会成为无法追究的历史，而林大兵也将成为真正的成功者。

分销中，上游厂商的心理是在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企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不一定那朵花就落到自己手里。

林大兵等的企业心理是成者王侯败者寇，一旦融资成功或上市，就可正正当当做分销。

不知道从何时起，最为艰难的资本的原始积累，在人们越来越聪明之后，从血腥的征服战争变成了危险的游戏。

许多人玩着这游戏，当同行中有人因此身败名裂后，其他人也只会感叹几声同行的命运，然后更小心的玩游戏，他们从没有想过的是，这游戏本身的规则是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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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记者调查中关村第一骗身前身后事情的时候，从苏州又传来惊人消息――苏州尼森电子的几位管理人员导演了一桩诈骗案，涉案案值超过1亿元人民币，受骗企业多达156家。现在还有几千万元的赃款没有办法追回。该诈骗案与中关村第一骗有很多共同点，也有很多不同……

共同点之关键词利用：两起诈骗案都是典型的利用IT行业“账期”特征诈骗的案件。即利用IT界用原始信用进行担保并交易的特点，骗取货物，拖延支付帐款。很多IT企业在同上下游厂商合作的时候，可以依靠的只有这种原始的“信用”，而整个信用体系并没有建立起来。简单的信用查询对于企业来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所能依靠的只是看看工商营业执照和厂房而已。但验资报告可能是假的，厂房有可能是租来的。

账期：与所有的IT企业一样，尼森电子也要求供应商给自己留出一定时间的“账期”，也就是说在收到货物以后的一定时间内再付款，这种操作手法在整个IT行业相当普遍。

不同点之关键词时间：林大兵2001年9月被抓，尼森电子于2001年10月15号在吴江市汾湖经济技术开发区注册成立，也就是说林大兵前脚被抓，尼森电子后脚成立。林大兵的仪科惠光1997年成立，维持了4年。尼森电子则只维持了1年多一点的时间。

目的：林大兵是在被人告上法庭后才开始逃亡的，他的最终目的是融资上市并还清所有负债，在案发前他一直为此而努力。而尼森电子公司法定代表人王涛则是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和公司高层一起人间蒸发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骗到钱后溜之大吉。

主犯：林大兵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因此没有跑远，被抓住了。尼森电子公司法定代表人王涛是一名出生于马来西亚的美籍华人，现在还没有抓到，估计已经到不知什么国家继续行骗去了。

合作对象：林大兵的合作对象是品牌的总代理，拿的是现有的成品。尼森电子公司的合作对象是生产厂家，以至于事发后，许多公司追回货物却毫无用处，因为那些产品是应尼森电子公司要求，专门为他们生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