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藏尸半年为骗亡父养老金称儿时不被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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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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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尸半年为骗亡父养老金 独家对话 儿时不被认可曾自暴自弃 回忆往事他说

什么样的人,能在八旬老父病逝后秘不发丧,无动于衷?什么样的人能与父亲的尸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半年以上,任其腐烂?

当这些疑问都在他身上得到水落石出的答案时,他也因诈骗父亲的养老金而锒铛入狱。

近日,顺义区人民法院判处李吉利有期徒刑一年。他平静接受这样的结果,面对丽案调查记者的独家采访时,他神情自若,异常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我这人啊,白来一世。”这是李吉利对自己55岁人生的总结。执此一念,让他看轻自己,也看轻了父子间的亲情。

网吧被抓归案后心里反而踏实了

早上,晨光微熏,李吉利醒来后感到头有些昏昏沉沉。抬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5点15分。

这天是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是他离开家、搬到网吧住的第七天。之前的六天,他每天都在这里看电影、睡觉。黑漆漆的网吧里人头攒动,空气中烟雾缭绕,垃圾随处可见。除了一波又一波来了又走的人,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几天时间里,李吉利从早到晚看电影,生活没有规律,三餐也在网吧解决,困了就躺在脏乱的桌子上睡一会儿。可是,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到父亲李司翰。

距离网吧不远处就是顺义区胜利义宾南区8号家属楼,李吉利的家就在那里。父亲李司翰去世有半年之久,然而,尸体还放置在家中。

父亲尸骨未寒,放在家里迟早会被发现。一想到这些,李吉利就变得心烦意乱。为了麻痹自己,他每天喝酒买醉,但还是无法睡得踏实。

时值七月,盛夏。随着气温升高,李吉利家里的味道越来越大。中午时分,楼下的住户发现从李家厨房往下渗漏黑色不明液体,而且气味难闻,随即报了警。

当警察找开锁公司打开李家大门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整个房间如同一个小型垃圾场,酒瓶、餐盒、塑料袋等垃圾足有一米多高。在垃圾中间,警察发现了李老汉的尸体,尸体高度腐败,几乎成了干尸。

当晚,李吉利在网吧被抓获归案。至此,他忐忑的心反而踏实了。“我现在没什么想法,等哪天出去了,再去给我父亲道个歉吧!”李吉利淡淡地说。

回忆过去父亲曾是家里最大的依靠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吉利不愿多说,但在他儿时的记忆中,父亲高大、威武,曾是家里最大的依靠。

1957年5月,李吉利出生在北京顺义的一个普通村庄。他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如同当时所有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农民家庭一样,李家条件不好,一家五口人的经济来源都是靠父亲李司翰一个人。

李吉利两岁的时候,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全国粮食紧张。和许多那个年代的男孩一样,对于他来说,儿时最多的记忆就是饿。

(自述)为了让我们几兄弟吃饱,我父母总是节衣缩食。尤其是我父亲,有什么吃的都是先给我们留着,自己经常吃不饱。

那时候我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但在我的记忆中,我模模糊糊记得在我6岁那年的一天晚上,我父亲灰头土脸地回来,带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窝头。看到窝头我特别高兴,一把拿了两个过来就往嘴里塞。当时,我父亲就坐在我旁边一直喝水。我一抬头,就看见他笑呵呵地看着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日子过得虽然苦,但是一家人挺开心的。后来,我就很少再看见他那样对我笑了。

我父亲出生在旧社会,从小没怎么念过书,听说给人当放牛娃,日子过得挺苦。因此,他希望我们几个能多读点书,通过读书改变命运。

但是那个年代比较乱,大部分人都不学习,我也觉得学习没啥用。每天,我就和一群小孩儿在学校疯玩,上课随便听听,有时候会跟老师捣乱。

我打架比较厉害。一开始打打闹闹的,家里人也没在意。后来有一天,我用一根木棍把我同班一小孩儿的头打破了,那小孩儿的父母找我爸告状,我爸二话没说就打了我一顿。

那天晚上,我在被窝里哭了一宿,怎么也想不通。当时,那小孩儿抢我的画片,用脚死死地踩着,我气急了才把他打了。可是,我爸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一年,我12岁。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爸第一次打我。

无辜被打心中有了一道伤口

夜,黑色的风凌厉地刮着枝头的枯叶,发出“呜呜”的声音,南屋冷得像一座冰窖,温度接近零下。捡了钱却被父亲误会偷东西的李吉利被关在屋里,蜷缩着身体,冻得瑟瑟发抖。可是,无论他怎么请求父亲把自己放出去,父亲都无动于衷。

很多年后,李吉利说他早已习惯了父亲的蛮横无理,然而那晚的一幕仍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怎么也忘不了。李吉利说:“那就像一个伤口,也许会愈合,但是永远有一道疤,抹也抹不掉”。

(自述)我打伤人的事很快在学校传开了,老师和同学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

从前的伙伴都不敢和我一起玩,有的同学甚至排挤我、欺负我。慢慢地,我也没什么朋友了。每天放学,为了躲开那些欺负我的小孩儿,我都一个人绕很远的路走回家,手上还总拿着一根棍子。

别的孩子放学都回家了,老师总会把我留下单独辅导。但凡学校要请家长,就是我爸妈去。我觉得我们老师就是对我有成见。有一次,老师叫我周六去学校补习功课,我没去。她就把这事告诉了我父亲。可想而知,又是一顿打。

被打后,我心里不服气,就趁老师家里没人的时候,把她家的玻璃砸了。从这以后,就更没人敢和我一块儿玩了。

但是,我二弟李昭却和我正好相反。他从小就乖巧懂事,喜欢学习。我们兄弟三人中,我父亲最偏爱的就是他。

李昭成绩好,几乎年年都是班里的前几名。不管我们怎么疯玩,他每天都一个人在家做作业,看书。我爸总夸他有出息,什么都好,只有我比较傻。

从小到大,我二弟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新的,而我的衣服永远是补丁加补丁。有什么好吃的,都是他先挑。对二弟的要求,我父亲几乎有求必应。而对我来说,问我爸要钱买根铅笔都是奢望。

我觉得也不单单是钱的问题,更多的是不信任。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说的话都会遭到我爸的质疑。

有一年冬天,我在外面捡了十块钱,拿回家交给我爸。本来想着他应该挺高兴的,谁知他看了看钱,满脸质疑地说:“你捡的?是不是你偷来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啪啪”抽了我两巴掌,顺势又踢了两脚。我一下子急了,顾不得解释,反过来也去打他。

那是我挨打最重的一次,那晚,我被锁在了家中从不生火的南屋。整整两天两夜,我没吃饭也没睡觉,心里挺绝望的。

一句提醒让他感激一辈子

回忆起那几年的时光,留给李吉利印象最深的事就是挨打。“我三天两头挨打,‘老头儿’用的都是木棍。”李吉利说,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触碰父亲愤怒的神经。父亲发火的时候,在一旁的母亲和弟弟都劝不动他,没有人敢维护自己。

从那以后,在背地里,李吉利都叫自己的父亲“老头儿”。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准,就是固执地想这么叫。

家人的冷漠,让李吉利觉得心灰意冷。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李吉利17岁那年,和三弟李文宇闹着玩,跑到了煮沥青的锅炉房里。李吉利和弟弟一边打闹,一边向后退。一不留神,他踩进了煮沥青的锅里,脚被严重烫伤。

管沥青锅的大爷看他可怜,给了李吉利100块钱、一条裤子和两双袜子。“那个年代,100块钱是很多的。”李吉利说,在他的脚踩进沥青锅里之前,大爷还提醒他小心后面,只不过时间太短,他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踩了进去。

然而,就是那句简单的提醒,却让李吉利永远记在了心里。“这辈子,至少还有人真正关心过我。”李吉利低下头,看了看脚上留下的那道伤疤。

这些事情,父亲李司翰并不知道。相反,因为儿子烫伤这件事,他把那位大爷打了一顿。之后的很多年里,李吉利再也没见过那位大爷。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听说大爷因身患癌症已经离开了人世。听到这个消息,他沉默良久,仿佛亲人离开自己一样,非常伤心。

“那个大爷人好、讲道理,不像我爸那样不讲理还总打人。我很感激他!”说到这里,李吉利声泪俱下。在他看来,这个陌生的老大爷是这辈子唯一对他好的人。

盗窃被抓两年时间无人看望

1975年,刚上高中的李吉利决定辍学打工。他解释这是因为弟弟李昭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吉利觉得读书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经济独立。

他去建筑队做学徒,虽然辛苦,但是不必看父亲的脸色,李吉利觉得挺自由。可是没过多久,意外就发生了。李吉利在做学徒时,左手被钢筋砸到,导致粉碎性骨折,断了三根神经。他的学徒生涯就此匆匆画上了句号。

在家休养了三个月,他的手虽然渐渐复原,但却落下了终身的残疾。然而,让李吉利意外的是,自从这次事件之后,父亲再没有对他拳脚相向,甚至一句责骂也没有。

由于手上有残疾,李吉利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在父亲李司翰退休那年,他便提出想去父亲的工厂工作,却被一口回绝。“你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千万别到工厂去给我丢人现眼!”父亲语气冰冷,再一次让李吉利感到心灰意冷。

“如果当年去工厂工作,福利好,没准儿还能分套房。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李吉利低下头,喃喃自语。

没去成工厂,他只好另谋生路。在别人的介绍下,李吉利找到一家理发店的工作。起先在理发店做学徒,后来,慢慢地,他也掌握了这门手艺。对理发店的工作,李吉利并不热衷,但一干就是十年。李吉利说,为了生活下去,他别无选择。

1982年,李吉利结了婚。可是,婚后没多久,他便发现自己有生理疾病,要不了孩子。为此,他常常和媳妇闹矛盾,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最终,这段婚姻只维持了短短三年,便以离婚收场。

因为离婚的事,父亲和他大吵了一架。盛怒之下,李吉利离开了家。“我父亲把我赶了出来,我媳妇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李吉利苦笑道。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离开了他。

此后几个月,李吉利的生活变得更加颓废。他每天喝酒喝到半夜,早上起来总是无精打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老板说他几句,他就非常反感。

有一天,老板让李吉利给上门理发的客人倒杯水。没怎么睡醒的他困倦不已,一副赌气不愿意的样子。老板催了几次,他都没有反应。“你是打工的,让你倒你就倒。”老板气急了,抬头瞪了一眼发着无名火的李吉利。

然而,老板的这句话却激怒了他,让敏感的李吉利联想到自己压抑又卑微的生活。李吉利说:“为了报复老板,我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偷了他近2000元钱,跑了。”

1988年,31岁的他因犯盗窃罪被顺义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年。“在我服刑的两年时间里,父亲没去探望过一次。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

母亲去世父子俩相依为命

出狱前,父亲给李吉利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问问他最近的身体和生活情况,但是在结尾处,父亲写了一句话,“快点回来,爸想你!”短短的七个字,让李吉利又看到了希望。

出狱后,他和父母一起生活,开始学习修自行车。虽然手有残疾,但是他学东西学得很快。1992年,他就独当一面,在小区楼下开起了自己的自行车修车摊。

李吉利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父母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1997年,李吉利的母亲因病去世。母亲去世后,早已成家的二弟李昭也很少回家,只剩下父子三人相依为命。

当全家人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痛苦中,李吉利的三弟李文宇又意外失踪了。有一天,李吉利带着李文宇在楼下修车,其间,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李文宇就不见了,直到晚上也没有回家。

后来,李吉利才知道在自己入狱的两年时间里,李文宇因为失恋,精神受了刺激,状态时好时坏。

报案后,李吉利发疯一样地到处找弟弟,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从小,我和我三弟的关系最好。没人陪我玩,都是他陪着我。”弟弟的失踪对李吉利打击很大。

而父亲李司翰在得知李文宇失踪的消息后,却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李吉利身上,认为是他没有看好弟弟,父子俩的关系再次出现裂痕。

“从那以后,我父亲的精神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他经常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家里那座老旧的钟表发呆。”李吉利说,他明显地感觉到父亲一下子老了。

2010年,年过七旬的李司翰突然得了脑血栓,一条腿行走不便,半边身子也开始麻木。病情严重时,甚至不能说话,生活也无法自理。

为了照顾父亲,李吉利放弃了修车工作,父子俩完全靠李司翰每月2500多元的养老金维持生活。

不被看重他变得自暴自弃

据李吉利回忆,在他和父亲最后生活的两年时间里,他的生活重心全部都是围绕着父亲。后期的时候,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已经不是简单的脑血栓,还有高血压、冠心病、心绞痛等,半夜腿抽筋常常疼醒,要由李吉利按摩好长时间才能减缓。

每天,他一个人负责给父亲洗衣服、喂饭、洗澡、翻身,甚至上厕所也必须要他背着去。无论父亲有任何需要,他都尽量满足。一年时间里,只有过年的那一天,他能好好休息一下。

每年大年三十,李吉利的二弟李昭都会把父亲接回自己家里过年,吃顿团圆饭,再把人送回来。平日里两兄弟没有任何联系。

邻居李大妈回忆说:“以前利子这孩子还是挺孝顺的,基本都是一个人照顾他爸。吃得也都挺好,经常给他爸买菜买肉。”

时间长了,李司翰对李吉利的态度有所改善,并且把自己存的钱交给他保管。他以为父亲开始信任自己,非常高兴。可是,父子俩之间的间隙并没有因此而消除。

有一天,李吉利在收拾屋子时,在父亲的抽屉里找到一份遗嘱,他发现,父亲把他的这所房子留给了已经失踪多年的三弟李文宇。为了房子继承问题,父子俩再一次发生了争执。“我父亲连晚上说梦话都嘟囔着说‘房子就不给你’。”李吉利无奈地摇摇头。

2012年1月6日,李司翰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之前他老从床上掉下来,我都把他再抱到床上去。但这次父亲太胖了,170多斤,我实在抱不动了。”李吉利说,父亲当时也说,“你拽不动我,我就在地上躺着吧”。

就这样,李司翰只穿着秋衣秋裤在地上躺了11天,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都已经差到了极点。李吉利每天出门只要超过一个小时,李司翰就会非常生气,甚至破口大骂。

“他嫌我没出息,说我没老婆没孩子,房子绝对不会留给我。”李吉利说,他一下子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于是,他开始自暴自弃,任凭家中垃圾如山,他也毫不在意。

提及愿望想要回到过去

2012年1月16日下午6点多,李吉利出门去给父亲买饭,回家进门叫父亲,却没有回应。他试探一下父亲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父亲去世后,李吉利开始为自己今后的日子发愁。他说很担心会失去父亲每月已涨到近3000元的养老金,这样自己的生活也就没着落了。于是,他决定隐瞒父亲的死讯,甚至将前来探望的弟弟拒之门外,邻居们询问,他便说父亲回老家了,也从不让邻居进家门。

就这样,他终日无所事事,用酒精和电影麻痹自己,靠着父亲的养老金“凑合”活着。在父亲去世的近半年中,他只和父亲的尸体一墙之隔,除了去世第二天,他去看过一回,再也没多去看过父亲一眼。

李吉利觉得父亲从不看重自己,自己活到五十多岁,没有房子,没有存款,没有后代,什么都没有。“我这人啊,白来一世,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完这辈子算了。”李吉利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从父亲的尸体被发现,李吉利被捕后,他还是那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父亲去世,我没有生活来源,于是想到瞒报父亲去世消息,继续领取养老金。”

顺义法院审理查明,2012年2月至6月,李吉利故意隐瞒其父李司翰已死亡的事实,骗领李司翰社会养老保险金13840元。法院最终以诈骗罪一审判处李吉利有期徒刑1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0元。

在与丽案调查记者的独家对话中,李吉利没有为自己多辩解一句,没有特别深刻的悔罪情绪,也不愿多说一句跟父亲尸体共处的日子。从始至终,他都用平静的语言将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只是盼望眼前这一切早点结束。

采访结束前,他说想回到小时候住过的村里去看看,那个贫穷的地方留下了他最多最幸福的记忆。

在那里,有郁郁葱葱的大树和波光粼粼的小溪,有父亲带着儿时的他一起捉萤火虫的林荫草地,也有他无数次梦见父亲对着他微笑的美好记忆。

心理专家分析李吉利在认知层面有种孩童心理

北京林业大学心理发展与咨询中心心理咨询师蔡晨瑞分析:李吉利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了一个现实的解释,即为了继续领取父亲的养老金。这个理由会帮助我们发现,李吉利在认知层面的一种孩童心理:如果父亲的死不被人知晓,就和父亲活着没有两样。那么是什么样的心理动力机制在支撑着他的孩童思维呢?

在李吉利的整个成长过程中,有两个要素一直被他所强调,一、父亲的关心;二、父亲的认可,这都与父亲有关。李吉利的绝大部分心理能量固着在12岁――突然被父亲打了一顿那个时刻,因为这个时刻他期待向父亲解释或者期望父亲理解自己的愿望没有得以实现。通俗地说,就是在这一时刻,他和父亲“较上劲儿了”。这种执着,使他不能有效地反省自己有过失的一面。

之后的历次事件似乎都是一种重复和循环,都没有给李吉利向父亲解释的机会,只有关系的缓和,而没有心理层面的理解和释放,就使固结的能量在不断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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