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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煤矿生产安全座谈会上的讲话
(二一三年四月二十四日 根据录音整理)
王儒林
大家知道，4月20日下午1点26分，和龙市庆兴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18人死亡，12人受伤。我和朝鲁、房俐、春立同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调查处理事故，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用这五天时间，只就如何吸取血的教训、做好全省煤矿安全生产工作这一个专题，专门进行了调查研究。我和有关同志先后在和龙、珲春、蛟河、舒兰看了矿井，了解情况，多次在延边、今天在吉林市召开座谈会。这期间，我们反复学习了针对我省这三起矿难，李克强总理、张高丽副总理、杨晶书记、王勇国务委员以及杨栋梁、付建华局长的重要批示，特别是国务院主管领导王勇同志的两次重要批示精神。同时，我还认真学习了国务院、国家安监总局、中国煤炭协会颁发的有关文件、命令和相关资料，加上听取各方面同志们的意见，形成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和意见，有的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今天在这里，我想讲五点意见，或者说是“五个必须”。
一、必须深刻反思我省为什么接二连三发生瓦斯爆炸事故
3月29日到4月1日的四天时间里，我省八宝煤矿发生“两爆一瞒”瓦斯事故，共造成53人死亡，瞒报7人，20人受伤。就在全省煤矿停产整顿、国务院事故调查组深入调查期间，和龙庆兴煤矿又发生“4・20”瓦斯爆炸事故，造成18人死亡，12人受伤。在短短23天的时间里，造成103人死伤。我们深感悲痛，深感愧对死伤的矿工弟兄，深感愧对死伤矿工家属，深感愧对全省人民，也深感压力巨大、责任重大。我们都必须深刻反思这样沉痛的血的教训，这是我们防止悲剧再次发生的基本前提。我们应该吸取的教训至少有八条：
第一，“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的理念没有牢固树立起来。这是三起事故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没有真正坚持以人为本，重生产、重效益、轻生命，真正成了要设备不要命，要煤不要命。
第二，安全生产的各项措施没有落实到位。对安全生产喊在嘴上、写在纸上、挂在墙上，并没有真正抓在手上、落实在行动上，所以才接二连三出现事故。
第三，领导违规指挥、违章操作。三起事故，无论是“3・29”打壁、“4・01”挂帘子、还是“4・20”爆炸，都是领导错误决策，都是说了算的人不讲科学、不守规程造成的。不是天灾，是人祸、是犯罪。可以说，领导干部违规决策就是矿工生命安全的最大杀手。
第四，对停产整顿停而不整、走过场。就在停产整顿期间，和龙庆兴煤业的松下坪矿4月8日还在生产。我看到当天的生产记录：16点到零点，有20人在井下，其中8个采煤工；从零点到8点，有32人在井下，其中13个采煤工。这样的停产整顿是假停产、不整顿，所以才会在全省停产整顿期间，又出现了和龙“4・20”矿难。
第五，监管不到位。“4・20”事故的发生就充分暴露了这方面的问题。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诸多隐患的煤矿，竟然在4月10日一天之内就顺利通过了各项复工验收，局长、主管副市长都分别签字，这就是监管不负责任。
第六，人才匮乏。管理人才缺乏。一些煤矿负责人不懂业务、不懂政策、不懂管理，甚至一问三不知。专业人才缺乏。按照国家要求，煤矿企业必须配备相关矿建、通风、水文地质、测量、机电等专业技术人才，但一些企业配备不足，有的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有的企业为了通过验收、拿到证件，采取冒名顶替、借用资质证书的形式获得相关许可证。监管人才缺乏。以延边州为例，全州安监系统共有264人，其中有编制的244人，专业人员只有28人，90%都不懂业务，而且人员青黄不接、老化严重。整个煤矿生产行业从业人员素质明显不高，应该说是很低，文化程度参差不齐，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领工资画代号、按手印。
第七，责任追究力度不够，没有起到应有的警醒和震慑作用。我们必须从这三起事故中警醒起来，不能让矿工的血白流，要严查严处。我们追究责任，还要研究变事后追究为事前追究，真正实现关口前移、防患于未然、于事有补。
第八，作风漂浮，工作不落实。工作要做好，关键在作风，核心在落实。现在很多事情不是没有部署，不是没有措施，也不是没有政策，问题的症结就是不落实。有的是不想抓落实，做表面文章，摆花架子，工作不认真，不务实；有的是不会抓落实，面对实际工作，特别是出现新情况、新问题的时候，束手无策，没有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有的是不敢抓落实，因为抓落实就要触及矛盾和问题，甚至惹麻烦，习惯于做老好人，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缺乏敢于负责、敢于较真、敢于担当、大胆推进工作的魄力和勇气。现在我们一些干部可以说当官当得挺容易、也挺舒服，以会议贯彻会议、以文件贯彻文件、以批示贯彻批示，以为开会了、讲话了就是重视了，文件转发了就是完成任务了，就没有责任了。省委书记、省长讲完了，副省级干部再讲，市州领导再讲，县里领导再讲，层层讲，谁去把这些要求一项一项落到实处？怎么落实？比如，“3・29”事故后，我和朝鲁同志在现场，当时讲了七条意见，其中就包括不能再有人下井。结果层层都讲不能下井，但没有人落实确保不下井的措施，结果又出了“4・01”事故，抗令不遵、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从上到下，一级说给一级、一级批给一级，没有真正落实。还有我们的文件也是层层发、层层转，有多少真正落实了？我在延边调研时了解到，去年延边州安监局共收到上级文件180件、下发文件232件，收发文件一共412件，平均每天收发文件1.13件。对这些文件认真抓落实了吗？我们有的干部对工作没有事业心，没有责任感，甚至对省委、省政府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事情也置若罔闻、无动于衷。对这样不负责任、不干事的干部不能用。
二、必须真正抓好当前全省煤矿停产整顿
出了事故停产整顿，国家有明确的要求和规定。我们这两次停产整顿，国家安监总局、煤监局和省委、省政府都作出了明确部署、提出了明确要求。今天在这里，我想再强调几点。
一是要确保真停、真查、真整、真改，绝不能走过场。我们下这么大的决心，对全省煤矿停产整顿，每天仅是不出煤的损失就是5000多万元，10天就是5亿元，为什么？就是为了排查隐患、认真整改，坚决防止再发生重特大人身伤亡事故。“3・29”、“4・01”事故后，之所以又出现和龙“4・20”事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整改走过场，没有真停、真查、真整、真改，甚至和龙市有的矿在停产整顿期间仍然违规下井生产。当前，我们要逐井检查，绝不允许任何一个矿井再走过场。
二是要牢固树立“生命至上、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的理念。八宝煤矿不是小煤矿，是国有大矿，投资近18亿元，设备水平在全国也是一流的。之所以连续出现两次事故，根本问题就是没有牢固树立“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的理念，矿领导重生产、重资产、轻生命。3月28日发生一次爆炸，29日白天又发生两次爆炸，都没有逐级上报，而是擅自决定冒险下井打壁，下井的时机和打壁的地点、方式、数量都不科学，所以导致惨剧发生。“4・01”事故的性质就更加严重，不顾省委、省政府和国家安监总局三令五申不准下井的指令，矿领导擅自决定让矿工冒险下井，再酿悲剧。这几天调研，一路上听了很多情况。比如，有的说，“停产整顿是一个人有病，让大家吃药”；在舒兰二矿，尽管吉煤集团反复强调思想整改，但是我问矿长存在什么隐患时，他讲了八条，仍然没有讲到思想理念上存在问题，更多的是考虑停产损失带来的问题，使我深深感到，“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的理念还是树得不牢。我当场让吉煤集团连夜开会，认真解决问题。
三是要真正严格落实国家的规定要求。2007年，国家安监总局16号令有32条，对停产整顿、隐患排查、分类验收都规定得十分清楚。今年2月21日，国家安监总局、煤监局又下发了保护矿工生命安全的七条规定和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考核评级办法以及基本要求。七条规定是依法作出的硬性规定，是血的教训的总结。只要这七条规定做到了，就能有效遏制重特大事故；没有做到，出了问题就必须依法严处。我们要进一步明确隐患排查的要求、整顿的标准。我还特别强调，在检查验收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国务院安委会2013年6号文件的要求组织检查验收，一定要有相关县(市)级和市(州)级政府主要领导审批。
四是要强化领导责任，特别是企业的主体责任。企业的问题、主体的问题不解决，我们就是24小时看着，也难以避免发生事故。各主管部门、各级领导，尤其是主要领导都要明确任务，落实责任，务必尽职尽责。
五是要重视科学稳妥处理好停产整顿期间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这些天在调研中，我也感到这件事情确实不可忽视。有几种情况：一是停产以后，为了防止瓦斯积聚，矿井还必须正常通风，但是在综采面不工作的状态下，采空区形成高温，煤炭硫化后自燃发火，再不断通风等于供氧，火势就会越来越大。到今天上午，吉煤集团已经有六个井着火，监测一氧化碳浓度已经达到0.07，标准值是0.0024，超过30倍。二是地处软岩或者是流沙层水的矿井，地面压力导致综采架下沉。比如我们在舒兰二矿了解到，综采架是2.2米，现在下沉到1.6米，而且还在继续下沉。三是在地上压力作用下，巷道的底鼓形成顶板压力加大，造成巷道破损。四是打壁密闭破坏，会导致瓦斯渗漏，一旦遇到通风供氧，老塘区就会形成新的高温火点，会引发新的爆炸。目前全省煤矿打壁已有1000多道。不只这些方面，还有其他停产以后带来的相关问题。我们要重视，要实事求是，要科学积极稳妥处置，而且要和国家安监总局及时请示报告。
三、必须对全省煤炭行业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
吉林省的省情和煤炭行业的情况有三个突出特点，或者说是“三大困扰”：一是煤炭短缺的困扰。截止到去年底，全省保有煤炭资源储量只有26.24亿吨，去年全省消耗煤炭1.02亿吨，其中省内生产4346万吨，从外省调入5854万吨，我们的煤炭自产率只有42.6%。从外省调入特别是冬季供暖期，煤炭来源、市场、运力、天气等都是年年困扰我们的重大问题。不保证老百姓供暖能行吗？当前的现状没有煤怎么供暖？二是煤矿生产事故多发的困扰。我省不仅煤炭资源贫乏，而且地质构造复杂，属于煤矿生产事故多发省区。全国有16个重灾区，我们吉林省这点儿煤炭产量，就占有2个，占全国的12.5%。大家都说，煤矿生产安全有六大问题，瓦斯、透水、着火、顶板、运输、煤尘，我们吉林省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六毒俱全”。实事求是地说，虽然近些年我省煤矿安全生产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目前仍然到处都是隐患。三是小煤矿过多的困扰。我省现在共有210个煤矿，其中，30万吨(含30万吨)以上34个、占16.2%，30万吨以下176个、占83.8%；9万吨以下87个，占41.4%。这些小煤矿生产方式落后，技术装备水平低，管理相当差，而且难以保证足够的安全措施投入，所以就造成隐患多，事故易发多发。这些天，我也看了不少矿井，深深感到这个问题很突出。特别是连续三起事故，我们痛定思痛，必须痛下决心，对全省煤炭行业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通过这几天进一步深入调查研究，初步考虑了五点意见。
第一，全省所有煤矿都必须严格执行国家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规定。国家煤监局今年1月23日印发的《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考核评级办法》(共有十四条)和《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基本要求及评分办法》(共有十二个部分)，规定得非常详尽。这两个办法把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分为三个等级：一级90分以上，二级80分以上，三级70分以上。这两个办法和2004年2月23日国家煤监局原来颁发的办法相比又有新的内容和新的要求，包括新增了六大系统建设：监测监控系统、人员定位系统、紧急避险系统、压风自救系统、供水施救系统、通信联络系统，明确提出淘汰落后产煤工艺及其设备、安全管理、地面设施、专业技术人员配置等方面要求。按照国家标准要求，就以我这次在延边调研了解情况为例，延边全州38个煤矿将有80%以上不达标，而且是按70分计算，如果扣除珲春矿务局的4个矿，90%以上不达标，包括矿井巷道普遍需要改造、运输系统轨型老旧需要更新、矿井供电系统双回路不符合规定、防护设施不健全、采掘机械化水平低、井下主要场所没有安装视频，等等。在和龙对庆兴煤矿事故调查时了解到，这个小煤矿不能完全说不想提高机械化水平。比如，2005年就买了综采机，但到现在还在放着，没有人能用机械采煤；买了123千瓦掘进机，结果岩石硬度又使掘进机根本就没有用。为什么不买大功率230、300的？巷道进不去，太小太窄，这就需要对巷道进行改造。如果一系列改造达到标准要求，小煤矿有资金吗？有人才吗？有储量吗？如果不改造，就可能再发生“4・20”事故！同志们，这就是现状！这些问题我们不研究解决，不出事是不可能的，出事是必然的，只不过23天里连续出三起事故可能是偶然的。所以说，今后全省所有煤矿不改造、隐患不排除，就不能生产。换句话说，我们不能要带血的煤炭。煤炭行业专业性强、安全风险大，不是谁有钱就可以进入的，必须从矿权审批抓起，严格把好准入关，要设置规模、技术、安全条件等门槛，今后不再审批小煤矿。各级领导、各相关部门都要认真研究措施，解决好按要求落实国家安全标准问题，这就是对人民生命安全负责。
第二，要进一步加大力度，积极稳妥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我省煤矿设计生产能力6679万吨，30万吨以上能力5120万吨，占全省的76.7%，其余23.3%。也就是说，全省176个小煤矿产能只有23.3%、1500万吨。我们也不能简单化地就把小煤矿都关掉。怎么办？要采取扶大带小的办法，对全省煤矿企业实行战略性兼并重组。在这方面，国家有明确要求。2010年10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国家发改委《关于加快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的若干意见》，国家鼓励以产权为纽带、以股份制为主要形式的兼并重组，主要目标就是全国小煤矿数量明显减少，形成一批年产5000万吨以上的特大型企业集团，煤矿企业年均产能提高到80万吨以上，这就是国家的明文规定。为了促进这项工作，国家发改委2011年2月24日专门下发了落实这个意见的分工方案，要求各地、各部门抓紧组织实施。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这项工作，我在省政府工作时就多次研究这个问题，省政府办公厅2012年11月转发了省发改委加快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工作实施方案的通知，这个方案提出到2013年底，力争将全省煤矿企业数量控制在60个以内，兼并重组后企业规模不低于30万吨。这件事难度非常大，这次连续发生三次矿难，更加坚定了我们按照国家要求，加大力度，强化措施，积极稳妥，加快全省煤矿企业兼并重组的决心。我这几天的调研，研究了若干问题，这是一个重要内容。调研中我带着袁玉清，重点就是要和他到各地具体对接研究这件事情。吉煤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必须严查严处，必须吸取血的教训，必须提高管理水平，等等。但同时，我们也要冷静地看到，吉煤集团2009年1月成立以来，四年时间总资产由108亿元增加到去年的180亿元，销售收入由66.7亿元增加到142亿元，企业利润由2亿元增加到4.2亿元，上缴税费由7.1亿元增加到16亿元，四年时间实现了三个翻一番，产量由2056万吨增加到3606万吨，职工收入也将近翻一番，技术装备在全国也是先进水平的。我们要积极支持吉煤集团振作起来，从困境中走出来，支持吉煤集团对我省小煤矿进行兼并重组，支持吉煤集团做大做强。一路上，袁玉清说理解省委、省政府的考虑，表示积极努力而且已经研究提出了措施。我在延边调研没有离开的时候，延边已经成立了州委、州政府主要领导同志为组长的煤矿企业兼并重组领导小组。吉林市也要认真研究，加大这项工作力度。今天这次会议之后，省政府要进一步细化措施，加大力度，全力推进。
第三，要切实加强企业管理。对全省煤炭行业进行脱胎换骨改造，也要体现在企业管理上有质的飞跃。企业是安全生产的责任主体，我们要下大决心，采取行之有效的强有力措施，加强企业管理，加强行业监管。目前我省煤炭行业监管体制、机制还有不顺之处，职能、职责也有交叉，也需要进一步理顺。
第四，要强化人才支撑。煤炭生产是高危行业。我省天天在地下从事煤炭生产的有5万人左右。就在这个人命关天的危险领域，人才却十分匮乏。实践证明，人才不仅是兴业兴省的关键，也是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关键。这次调研，我去过的煤矿中有的竟然连地质水文专业人才都没有，这方面人才是煤矿在井下的眼睛，没有眼睛往哪儿走？发生“4・20”事故的庆兴煤矿就没有水文地质人才，对照国家的标准差距太大了。煤炭行业主管部门以及组织、人事、教育等各相关部门都要认真研究，解决在人才支撑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
第五，要努力实现瓦斯开发利用的新突破。我省是高瓦斯地区。瓦斯也就是煤层气，具有两面性，它既是煤炭安全生产的心腹大患和“头号杀手”，又是我们的宝贵资源。全省煤层气资源保有量是295.2亿立方米，2011年全省抽采率只有4.3%。按照国家要求是先抽后采、抽采达标、以风定产，现在有几家煤矿做到了？做不到！这次在延边调研时专门见了延边耀天集团负责人，这个企业在煤层气开发利用方面做了不少科研和探索工作，采用了压裂组合和投球分压技术。这在全国属于新技术。耀天集团现在已经在珲春八连城煤矿打井出气，还要建发电厂。如果成功，不仅仅是发电，还可以民用，供应老百姓生活用气，又有利于解决空气污染问题。否则瓦斯随着煤炭的开采要释放到空中，污染环境。我们也积极向国家反映、呼吁，煤层气开发利用也是国家大战略。中国煤层气储量在世界排在第三位，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就是变废为宝、变害为宝，一举多得。我们要加大措施，力求在煤层气的开发利用上实现新的突破。
四、必须举一反三，全面做好各领域的安全生产工作
这次煤矿行业出现的三起事故，教训极为惨痛。同时我们也要看到，我省其他领域的安全生产形势也不容乐观。比如说矿山，全省除了210个煤矿外，非煤矿山还有710座，吉林市最多，有230座；危险化学品生产企业201家，也是吉林市最多，生产企业77家，经营企业844家。今年1月14日18点55分，吉林市桦甸老金厂金矿发生重大事故，造成10人死亡，28人受伤，非煤矿山井下死亡10人以上在全国也是罕见的。同时，我省道路交通、消防、天然气等方面事故频发，隐患和风险不能低估。今年一季度，虽然全省各类事故的起数和死亡人数下降，但总量依然较大，共发生各类事故1694起，死亡202人。这说明我省仍然处于事故易发多发期，重特大事故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还在严重威胁着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对此，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必须在抓好煤矿停产整顿的同时，针对事故易发多发领域和季节特点，切实抓好非煤矿山、危险化学品、道路交通、建筑施工、消防、工商贸、学校等各个领域和行业的安全隐患排查和整顿。各地、各部门要借鉴这次煤矿行业停产整顿确定的思路、原则、方法、措施等，结合各行业安全生产的规律性特点和相关标准要求，认真组织安排好隐患排查和整改工作。要把这次全省范围内的安全生产隐患排查整治作为结构调整、淘汰落后、实现产业转型升级的契机，出实招、办实事，解决实际问题，不仅治标，更要治本。各级组织、纪检、监察等部门，要加强对全省各级干部、公职人员抓落实、履职尽责情况的督查、检查和评价，确保实现省委、省政府在安全生产工作上的一系列部署要求落实到位、政令畅通、执行有效。执法部门要认真研究，深入进行法律法规宣传教育，出了问题要严查、严处、严惩。
五、必须切实转变作风，狠抓工作落实
通过这三起事故血的教训，我们应该清醒地看到，目前全省上下在落实上确实存在突出问题、严重问题。对这一点我们必须警醒起来，必须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真正以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切实解决好工作不落实的问题。抓落实，不仅是一种政治素质、一种思想境界，更是一种领导责任，也是最重要的能力和水平。每一名领导干部都工作在不同的岗位上，岗位首先赋予的是责任。我们人人都要进一步树立责任心，事事都要有责任制。对领导干部来说，就是要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做不到这一点，就愧对组织、愧对人民。省委、省政府下决心，要持续不断地加大力度，解决好这个问题。对那些不作为、无所事事、不负责任的干部也要严查严处，请组织、纪检、监察等部门以及各级党委、政府进一步把抓落实问题重视起来。我们将结合中央即将开展的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深入研究制定我们解决不落实问题的具体措施和办法，而且要在实践中持续不断地解决好这个重大问题。
(二一三年四月二十四日 根据录音整理)
王儒林
大家知道，4月20日下午1点26分，和龙市庆兴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18人死亡，12人受伤。我和朝鲁、房俐、春立同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调查处理事故，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我用这五天时间，只就如何吸取血的教训、做好全省煤矿安全生产工作这一个专题，专门进行了调查研究。我和有关同志先后在和龙、珲春、蛟河、舒兰看了矿井，了解情况，多次在延边、今天在吉林市召开座谈会。这期间，我们反复学习了针对我省这三起矿难，李克强总理、张高丽副总理、杨晶书记、王勇国务委员以及杨栋梁、付建华局长的重要批示，特别是国务院主管领导王勇同志的两次重要批示精神。同时，我还认真学习了国务院、国家安监总局、中国煤炭协会颁发的有关文件、命令和相关资料，加上听取各方面同志们的意见，形成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和意见，有的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今天在这里，我想讲五点意见，或者说是“五个必须”。
一、必须深刻反思我省为什么接二连三发生瓦斯爆炸事故
3月29日到4月1日的四天时间里，我省八宝煤矿发生“两爆一瞒”瓦斯事故，共造成53人死亡，瞒报7人，20人受伤。就在全省煤矿停产整顿、国务院事故调查组深入调查期间，和龙庆兴煤矿又发生“4・20”瓦斯爆炸事故，造成18人死亡，12人受伤。在短短23天的时间里，造成103人死伤。我们深感悲痛，深感愧对死伤的矿工弟兄，深感愧对死伤矿工家属，深感愧对全省人民，也深感压力巨大、责任重大。我们都必须深刻反思这样沉痛的血的教训，这是我们防止悲剧再次发生的基本前提。我们应该吸取的教训至少有八条：
第一，“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的理念没有牢固树立起来。这是三起事故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没有真正坚持以人为本，重生产、重效益、轻生命，真正成了要设备不要命，要煤不要命。
第二，安全生产的各项措施没有落实到位。对安全生产喊在嘴上、写在纸上、挂在墙上，并没有真正抓在手上、落实在行动上，所以才接二连三出现事故。
第三，领导违规指挥、违章操作。三起事故，无论是“3・29”打壁、“4・01”挂帘子、还是“4・20”爆炸，都是领导错误决策，都是说了算的人不讲科学、不守规程造成的。不是天灾，是人祸、是犯罪。可以说，领导干部违规决策就是矿工生命安全的最大杀手。
第四，对停产整顿停而不整、走过场。就在停产整顿期间，和龙庆兴煤业的松下坪矿4月8日还在生产。我看到当天的生产记录：16点到零点，有20人在井下，其中8个采煤工；从零点到8点，有32人在井下，其中13个采煤工。这样的停产整顿是假停产、不整顿，所以才会在全省停产整顿期间，又出现了和龙“4・20”矿难。
第五，监管不到位。“4・20”事故的发生就充分暴露了这方面的问题。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诸多隐患的煤矿，竟然在4月10日一天之内就顺利通过了各项复工验收，局长、主管副市长都分别签字，这就是监管不负责任。
第六，人才匮乏。管理人才缺乏。一些煤矿负责人不懂业务、不懂政策、不懂管理，甚至一问三不知。专业人才缺乏。按照国家要求，煤矿企业必须配备相关矿建、通风、水文地质、测量、机电等专业技术人才，但一些企业配备不足，有的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有的企业为了通过验收、拿到证件，采取冒名顶替、借用资质证书的形式获得相关许可证。监管人才缺乏。以延边州为例，全州安监系统共有264人，其中有编制的244人，专业人员只有28人，90%都不懂业务，而且人员青黄不接、老化严重。整个煤矿生产行业从业人员素质明显不高，应该说是很低，文化程度参差不齐，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领工资画代号、按手印。
第七，责任追究力度不够，没有起到应有的警醒和震慑作用。我们必须从这三起事故中警醒起来，不能让矿工的血白流，要严查严处。我们追究责任，还要研究变事后追究为事前追究，真正实现关口前移、防患于未然、于事有补。
第八，作风漂浮，工作不落实。工作要做好，关键在作风，核心在落实。现在很多事情不是没有部署，不是没有措施，也不是没有政策，问题的症结就是不落实。有的是不想抓落实，做表面文章，摆花架子，工作不认真，不务实；有的是不会抓落实，面对实际工作，特别是出现新情况、新问题的时候，束手无策，没有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有的是不敢抓落实，因为抓落实就要触及矛盾和问题，甚至惹麻烦，习惯于做老好人，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缺乏敢于负责、敢于较真、敢于担当、大胆推进工作的魄力和勇气。现在我们一些干部可以说当官当得挺容易、也挺舒服，以会议贯彻会议、以文件贯彻文件、以批示贯彻批示，以为开会了、讲话了就是重视了，文件转发了就是完成任务了，就没有责任了。省委书记、省长讲完了，副省级干部再讲，市州领导再讲，县里领导再讲，层层讲，谁去把这些要求一项一项落到实处？怎么落实？比如，“3・29”事故后，我和朝鲁同志在现场，当时讲了七条意见，其中就包括不能再有人下井。结果层层都讲不能下井，但没有人落实确保不下井的措施，结果又出了“4・01”事故，抗令不遵、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从上到下，一级说给一级、一级批给一级，没有真正落实。还有我们的文件也是层层发、层层转，有多少真正落实了？我在延边调研时了解到，去年延边州安监局共收到上级文件180件、下发文件232件，收发文件一共412件，平均每天收发文件1.13件。对这些文件认真抓落实了吗？我们有的干部对工作没有事业心，没有责任感，甚至对省委、省政府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事情也置若罔闻、无动于衷。对这样不负责任、不干事的干部不能用。
二、必须真正抓好当前全省煤矿停产整顿
出了事故停产整顿，国家有明确的要求和规定。我们这两次停产整顿，国家安监总局、煤监局和省委、省政府都作出了明确部署、提出了明确要求。今天在这里，我想再强调几点。
一是要确保真停、真查、真整、真改，绝不能走过场。我们下这么大的决心，对全省煤矿停产整顿，每天仅是不出煤的损失就是5000多万元，10天就是5亿元，为什么？就是为了排查隐患、认真整改，坚决防止再发生重特大人身伤亡事故。“3・29”、“4・01”事故后，之所以又出现和龙“4・20”事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整改走过场，没有真停、真查、真整、真改，甚至和龙市有的矿在停产整顿期间仍然违规下井生产。当前，我们要逐井检查，绝不允许任何一个矿井再走过场。
二是要牢固树立“生命至上、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的理念。八宝煤矿不是小煤矿，是国有大矿，投资近18亿元，设备水平在全国也是一流的。之所以连续出现两次事故，根本问题就是没有牢固树立“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的理念，矿领导重生产、重资产、轻生命。3月28日发生一次爆炸，29日白天又发生两次爆炸，都没有逐级上报，而是擅自决定冒险下井打壁，下井的时机和打壁的地点、方式、数量都不科学，所以导致惨剧发生。“4・01”事故的性质就更加严重，不顾省委、省政府和国家安监总局三令五申不准下井的指令，矿领导擅自决定让矿工冒险下井，再酿悲剧。这几天调研，一路上听了很多情况。比如，有的说，“停产整顿是一个人有病，让大家吃药”；在舒兰二矿，尽管吉煤集团反复强调思想整改，但是我问矿长存在什么隐患时，他讲了八条，仍然没有讲到思想理念上存在问题，更多的是考虑停产损失带来的问题，使我深深感到，“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的理念还是树得不牢。我当场让吉煤集团连夜开会，认真解决问题。
三是要真正严格落实国家的规定要求。2007年，国家安监总局16号令有32条，对停产整顿、隐患排查、分类验收都规定得十分清楚。今年2月21日，国家安监总局、煤监局又下发了保护矿工生命安全的七条规定和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考核评级办法以及基本要求。七条规定是依法作出的硬性规定，是血的教训的总结。只要这七条规定做到了，就能有效遏制重特大事故；没有做到，出了问题就必须依法严处。我们要进一步明确隐患排查的要求、整顿的标准。我还特别强调，在检查验收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国务院安委会2013年6号文件的要求组织检查验收，一定要有相关县(市)级和市(州)级政府主要领导审批。
四是要强化领导责任，特别是企业的主体责任。企业的问题、主体的问题不解决，我们就是24小时看着，也难以避免发生事故。各主管部门、各级领导，尤其是主要领导都要明确任务，落实责任，务必尽职尽责。
五是要重视科学稳妥处理好停产整顿期间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这些天在调研中，我也感到这件事情确实不可忽视。有几种情况：一是停产以后，为了防止瓦斯积聚，矿井还必须正常通风，但是在综采面不工作的状态下，采空区形成高温，煤炭硫化后自燃发火，再不断通风等于供氧，火势就会越来越大。到今天上午，吉煤集团已经有六个井着火，监测一氧化碳浓度已经达到0.07，标准值是0.0024，超过30倍。二是地处软岩或者是流沙层水的矿井，地面压力导致综采架下沉。比如我们在舒兰二矿了解到，综采架是2.2米，现在下沉到1.6米，而且还在继续下沉。三是在地上压力作用下，巷道的底鼓形成顶板压力加大，造成巷道破损。四是打壁密闭破坏，会导致瓦斯渗漏，一旦遇到通风供氧，老塘区就会形成新的高温火点，会引发新的爆炸。目前全省煤矿打壁已有1000多道。不只这些方面，还有其他停产以后带来的相关问题。我们要重视，要实事求是，要科学积极稳妥处置，而且要和国家安监总局及时请示报告。
三、必须对全省煤炭行业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
吉林省的省情和煤炭行业的情况有三个突出特点，或者说是“三大困扰”：一是煤炭短缺的困扰。截止到去年底，全省保有煤炭资源储量只有26.24亿吨，去年全省消耗煤炭1.02亿吨，其中省内生产4346万吨，从外省调入5854万吨，我们的煤炭自产率只有42.6%。从外省调入特别是冬季供暖期，煤炭来源、市场、运力、天气等都是年年困扰我们的重大问题。不保证老百姓供暖能行吗？当前的现状没有煤怎么供暖？二是煤矿生产事故多发的困扰。我省不仅煤炭资源贫乏，而且地质构造复杂，属于煤矿生产事故多发省区。全国有16个重灾区，我们吉林省这点儿煤炭产量，就占有2个，占全国的12.5%。大家都说，煤矿生产安全有六大问题，瓦斯、透水、着火、顶板、运输、煤尘，我们吉林省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六毒俱全”。实事求是地说，虽然近些年我省煤矿安全生产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目前仍然到处都是隐患。三是小煤矿过多的困扰。我省现在共有210个煤矿，其中，30万吨(含30万吨)以上34个、占16.2%，30万吨以下176个、占83.8%；9万吨以下87个，占41.4%。这些小煤矿生产方式落后，技术装备水平低，管理相当差，而且难以保证足够的安全措施投入，所以就造成隐患多，事故易发多发。这些天，我也看了不少矿井，深深感到这个问题很突出。特别是连续三起事故，我们痛定思痛，必须痛下决心，对全省煤炭行业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通过这几天进一步深入调查研究，初步考虑了五点意见。
第一，全省所有煤矿都必须严格执行国家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规定。国家煤监局今年1月23日印发的《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考核评级办法》(共有十四条)和《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基本要求及评分办法》(共有十二个部分)，规定得非常详尽。这两个办法把煤矿安全质量标准化分为三个等级：一级90分以上，二级80分以上，三级70分以上。这两个办法和2004年2月23日国家煤监局原来颁发的办法相比又有新的内容和新的要求，包括新增了六大系统建设：监测监控系统、人员定位系统、紧急避险系统、压风自救系统、供水施救系统、通信联络系统，明确提出淘汰落后产煤工艺及其设备、安全管理、地面设施、专业技术人员配置等方面要求。按照国家标准要求，就以我这次在延边调研了解情况为例，延边全州38个煤矿将有80%以上不达标，而且是按70分计算，如果扣除珲春矿务局的4个矿，90%以上不达标，包括矿井巷道普遍需要改造、运输系统轨型老旧需要更新、矿井供电系统双回路不符合规定、防护设施不健全、采掘机械化水平低、井下主要场所没有安装视频，等等。在和龙对庆兴煤矿事故调查时了解到，这个小煤矿不能完全说不想提高机械化水平。比如，2005年就买了综采机，但到现在还在放着，没有人能用机械采煤；买了123千瓦掘进机，结果岩石硬度又使掘进机根本就没有用。为什么不买大功率230、300的？巷道进不去，太小太窄，这就需要对巷道进行改造。如果一系列改造达到标准要求，小煤矿有资金吗？有人才吗？有储量吗？如果不改造，就可能再发生“4・20”事故！同志们，这就是现状！这些问题我们不研究解决，不出事是不可能的，出事是必然的，只不过23天里连续出三起事故可能是偶然的。所以说，今后全省所有煤矿不改造、隐患不排除，就不能生产。换句话说，我们不能要带血的煤炭。煤炭行业专业性强、安全风险大，不是谁有钱就可以进入的，必须从矿权审批抓起，严格把好准入关，要设置规模、技术、安全条件等门槛，今后不再审批小煤矿。各级领导、各相关部门都要认真研究措施，解决好按要求落实国家安全标准问题，这就是对人民生命安全负责。
第二，要进一步加大力度，积极稳妥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我省煤矿设计生产能力6679万吨，30万吨以上能力5120万吨，占全省的76.7%，其余23.3%。也就是说，全省176个小煤矿产能只有23.3%、1500万吨。我们也不能简单化地就把小煤矿都关掉。怎么办？要采取扶大带小的办法，对全省煤矿企业实行战略性兼并重组。在这方面，国家有明确要求。2010年10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国家发改委《关于加快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的若干意见》，国家鼓励以产权为纽带、以股份制为主要形式的兼并重组，主要目标就是全国小煤矿数量明显减少，形成一批年产5000万吨以上的特大型企业集团，煤矿企业年均产能提高到80万吨以上，这就是国家的明文规定。为了促进这项工作，国家发改委2011年2月24日专门下发了落实这个意见的分工方案，要求各地、各部门抓紧组织实施。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这项工作，我在省政府工作时就多次研究这个问题，省政府办公厅2012年11月转发了省发改委加快推进煤矿企业兼并重组工作实施方案的通知，这个方案提出到2013年底，力争将全省煤矿企业数量控制在60个以内，兼并重组后企业规模不低于30万吨。这件事难度非常大，这次连续发生三次矿难，更加坚定了我们按照国家要求，加大力度，强化措施，积极稳妥，加快全省煤矿企业兼并重组的决心。我这几天的调研，研究了若干问题，这是一个重要内容。调研中我带着袁玉清，重点就是要和他到各地具体对接研究这件事情。吉煤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必须严查严处，必须吸取血的教训，必须提高管理水平，等等。但同时，我们也要冷静地看到，吉煤集团2009年1月成立以来，四年时间总资产由108亿元增加到去年的180亿元，销售收入由66.7亿元增加到142亿元，企业利润由2亿元增加到4.2亿元，上缴税费由7.1亿元增加到16亿元，四年时间实现了三个翻一番，产量由2056万吨增加到3606万吨，职工收入也将近翻一番，技术装备在全国也是先进水平的。我们要积极支持吉煤集团振作起来，从困境中走出来，支持吉煤集团对我省小煤矿进行兼并重组，支持吉煤集团做大做强。一路上，袁玉清说理解省委、省政府的考虑，表示积极努力而且已经研究提出了措施。我在延边调研没有离开的时候，延边已经成立了州委、州政府主要领导同志为组长的煤矿企业兼并重组领导小组。吉林市也要认真研究，加大这项工作力度。今天这次会议之后，省政府要进一步细化措施，加大力度，全力推进。
第三，要切实加强企业管理。对全省煤炭行业进行脱胎换骨改造，也要体现在企业管理上有质的飞跃。企业是安全生产的责任主体，我们要下大决心，采取行之有效的强有力措施，加强企业管理，加强行业监管。目前我省煤炭行业监管体制、机制还有不顺之处，职能、职责也有交叉，也需要进一步理顺。
第四，要强化人才支撑。煤炭生产是高危行业。我省天天在地下从事煤炭生产的有5万人左右。就在这个人命关天的危险领域，人才却十分匮乏。实践证明，人才不仅是兴业兴省的关键，也是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关键。这次调研，我去过的煤矿中有的竟然连地质水文专业人才都没有，这方面人才是煤矿在井下的眼睛，没有眼睛往哪儿走？发生“4・20”事故的庆兴煤矿就没有水文地质人才，对照国家的标准差距太大了。煤炭行业主管部门以及组织、人事、教育等各相关部门都要认真研究，解决在人才支撑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
第五，要努力实现瓦斯开发利用的新突破。我省是高瓦斯地区。瓦斯也就是煤层气，具有两面性，它既是煤炭安全生产的心腹大患和“头号杀手”，又是我们的宝贵资源。全省煤层气资源保有量是295.2亿立方米，2011年全省抽采率只有4.3%。按照国家要求是先抽后采、抽采达标、以风定产，现在有几家煤矿做到了？做不到！这次在延边调研时专门见了延边耀天集团负责人，这个企业在煤层气开发利用方面做了不少科研和探索工作，采用了压裂组合和投球分压技术。这在全国属于新技术。耀天集团现在已经在珲春八连城煤矿打井出气，还要建发电厂。如果成功，不仅仅是发电，还可以民用，供应老百姓生活用气，又有利于解决空气污染问题。否则瓦斯随着煤炭的开采要释放到空中，污染环境。我们也积极向国家反映、呼吁，煤层气开发利用也是国家大战略。中国煤层气储量在世界排在第三位，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就是变废为宝、变害为宝，一举多得。我们要加大措施，力求在煤层气的开发利用上实现新的突破。
四、必须举一反三，全面做好各领域的安全生产工作
这次煤矿行业出现的三起事故，教训极为惨痛。同时我们也要看到，我省其他领域的安全生产形势也不容乐观。比如说矿山，全省除了210个煤矿外，非煤矿山还有710座，吉林市最多，有230座；危险化学品生产企业201家，也是吉林市最多，生产企业77家，经营企业844家。今年1月14日18点55分，吉林市桦甸老金厂金矿发生重大事故，造成10人死亡，28人受伤，非煤矿山井下死亡10人以上在全国也是罕见的。同时，我省道路交通、消防、天然气等方面事故频发，隐患和风险不能低估。今年一季度，虽然全省各类事故的起数和死亡人数下降，但总量依然较大，共发生各类事故1694起，死亡202人。这说明我省仍然处于事故易发多发期，重特大事故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还在严重威胁着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对此，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必须在抓好煤矿停产整顿的同时，针对事故易发多发领域和季节特点，切实抓好非煤矿山、危险化学品、道路交通、建筑施工、消防、工商贸、学校等各个领域和行业的安全隐患排查和整顿。各地、各部门要借鉴这次煤矿行业停产整顿确定的思路、原则、方法、措施等，结合各行业安全生产的规律性特点和相关标准要求，认真组织安排好隐患排查和整改工作。要把这次全省范围内的安全生产隐患排查整治作为结构调整、淘汰落后、实现产业转型升级的契机，出实招、办实事，解决实际问题，不仅治标，更要治本。各级组织、纪检、监察等部门，要加强对全省各级干部、公职人员抓落实、履职尽责情况的督查、检查和评价，确保实现省委、省政府在安全生产工作上的一系列部署要求落实到位、政令畅通、执行有效。执法部门要认真研究，深入进行法律法规宣传教育，出了问题要严查、严处、严惩。
五、必须切实转变作风，狠抓工作落实
通过这三起事故血的教训，我们应该清醒地看到，目前全省上下在落实上确实存在突出问题、严重问题。对这一点我们必须警醒起来，必须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真正以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切实解决好工作不落实的问题。抓落实，不仅是一种政治素质、一种思想境界，更是一种领导责任，也是最重要的能力和水平。每一名领导干部都工作在不同的岗位上，岗位首先赋予的是责任。我们人人都要进一步树立责任心，事事都要有责任制。对领导干部来说，就是要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做不到这一点，就愧对组织、愧对人民。省委、省政府下决心，要持续不断地加大力度，解决好这个问题。对那些不作为、无所事事、不负责任的干部也要严查严处，请组织、纪检、监察等部门以及各级党委、政府进一步把抓落实问题重视起来。我们将结合中央即将开展的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深入研究制定我们解决不落实问题的具体措施和办法，而且要在实践中持续不断地解决好这个重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