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论

lau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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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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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感想)

最近因为写一篇怀念大学生活的文章,想起了张曼菱,借来她的《北大才女 -- 张曼菱人生随笔集》欣赏。张曼菱是北大人,毋庸置疑她也很有才,但把书名冠以《北大才女》,我见过的她是第一个。北大应该是有很多才女的,但究竟谁正经应 该戴上这顶北大才女的桂冠,张曼菱之前一直以来没人认领也没人封,恐怕还是因为北大虽大,历史虽久,终究也数不出来多少在名和实上都够称才女的人,张曼菱 这样自称其实也是当之无愧了。

即使没有张曼菱这本书,北大和才女二字也会被放在一起。我想一般情况下这个是泛指的,这个“才”是才能,才 干的意思。人们不自觉的把北大人认定为有才干的人,表达的只是对北大这个地方的尊重和对那些能够成为北大人的羡慕。即使在当今,美女比才女更骄傲的时代, 人们对于北大人那种尊重和羡慕固有的观念也并没有减少太多,因为美女这个词可以被叫滥,而才女还是有范围的。

才女这个词如果不跟在某大学 的后面,它就完全有另一种心理上的意义了。对待一个概念的态度,世俗中人们往往有一个比字面意义本身更窄的解释。拿古代来说,中国古代有很多名女子的才能 和贡献被记录下来,中国历史有了比单独记载男性世界更多的斑斓。有一些鲜见的女政治家,比如武则天,一些沙场上的巾帼英雄,比如历史上和故事里的杨门女 将,她们的才干都如何了得,但说起才女这个称谓,上官婉儿才是,武则天不是。红楼梦中林黛玉是才女,王熙凤不是。这样看来,才女指的是以能吟诗作画,写得 一手好诗好文章著称的女子。她们在整个社会结构上的贡献虽说没有政治军事等领域大,她们在人们心中激起的感情却比那些叱咤风云的女子还要丰富,她们得到的 艳羡可能还要更多更长久。究其原因,不是所有人都能直接感受到政治变革的影响,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局部战争有联系,但人类的共同情感往往是能够被一些文字所 点燃的。才女们的这种用文字形式表达人类,具体到女人的心理感情的能力,有的是与生俱来的,有的是家庭熏陶的,也有的靠日积月累努力得来的。她们的那些诗 文,让人直观看到并鉴赏,一代一代经久流传,不会被时代湮灭。一个才女是否真是才女,很少有人去争论;被人叫做才女的人,她们估计也不会在意这个名称。她 们之所以展现才华,多半也不是希望让别人认为她们有才才去写,她们是因为胸中有激情,或者经历复杂,又因为读书认字,所以用这个载体表现那些情和那些事。 写完的东西分享出来,就象一片羽毛飘在空中,飘过多少村落,得到多少人欣赏,都不关她们的事,羽毛漂亮与否是看官来判断的。贾府的焦大不喜欢林妹妹,那也 不关林妹妹的事。

古代女子不上班。农家女子纺线织布,小康人家女子绣花,学妇道礼仪,大家闺秀就要琴棋书画了。在古代,琴指的是古琴,棋 是围棋,书是墨法,画是工笔写意的中国画。说起来这代表才华素养的传统四大项里并没有吟诗作文,我认为这道理出在,琴棋书画只要有条件学有老师教,是可以 学会的,而且学这些大多是为了增加个人修养或者附庸风雅,自身或看客不需要评判个优劣出来。琴棋书画根本不会的人对会的人已经是高山仰止了,所以对于琴棋 书画,一般人们的观念中只有会与不会,没有水平高低的一目了然之分。吟诗作文则不同,认字写字是学出来的,这个过程相对容易实现,写诗文却不是教出来的, 那是个更高级的修炼过程,如果不是天赋使然的话。能够写诗文最终成为了定义一个才女的标准。蔡文姬也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如果没有她那如泣如诉,震撼 人心的《胡笳十八拍》,她琴艺再好也只能是个传说。那些流芳百世的担着才女之名的古代女子如班昭,薛涛,李清照,是她们的诗文让人叹为观止而被认作是才女 的。

到了民国时期,女子思想个性开始解放,更多读书机会被争取来了,写作可以用白话文了,也有了报纸杂志等公开发表作品的平台。种种的进 步种种的变革给了中国女人如喷薄而出红日般的希望,文明进步新鲜观念象火焰般激荡着一个民族,逐渐开明开放的社会风气也给了中国女子展现思想展现能力的舞 台。这个时期的才女我们已经能够知晓她们的芳容,知道她们确切的人生轨迹,保存更完整她们的文字。我这个年龄早先知道的就是丁玲萧红冰心。丁玲的延安背景 和建国后的职务,萧红对民族的忧虑之心和跟鲁迅的师生之谊,冰心一生的德高望重,使她们成为了主流文学史上的人物,是高中生都要学习的。后来细学文学史, 知道了卢隐;后又因徐志摩的名字知道了林徽因;因为看过陶然亭里高君宇石评梅的塑像强烈喜欢上了我们老家山西的才女石评梅;近几年才又读到凌淑华和苏青。 虽然直到大学毕业我才在主要出版图书馆学图书的书目文献出版社买到石评梅文集,直到我来渥太华才在公共图书馆剔旧的书架上翻到卢隐的集子,我都没有专门去 看二位才女的作品,但仍然,从文学史中知道两位的名字,从报刊上看到她们的零星文字和介绍已经早让我对其才华无限倾慕。后来被主流文学史忽视的张爱玲浮出 了水面,人们发现原来民国时期不光有早年小资后来革命的丁玲,宣扬爱的哲学的冰心,爱家乡忧家乡的萧红,彷徨苦闷的卢隐,多愁多病却似头顶闪着光芒的石评 梅,旧时的大上海还有张爱玲这样多产的作家,而且作品有那么独特的内容和风格。读者从她的作品中了解到半殖民地下的上海因为飘着种种的洋气而有的独特于中 国其他地方的市井风情,了解到上海因为被接受西方文明而高于其他地方的城市繁华,和那些究竟是雅是俗可以见仁见智的市民心态,这样的文字带来的全新的冲击 力让读者甚至要重看重审文学史了。

这些才华横溢引领风骚的女子们以她们高质量及多产的文字足以无愧于才女的称号,但是,人们念及她们的时 候引起的联想及感叹,也会因为她们的命运和她们的人生选择的不同而不同。张爱玲个人感情婚姻的复杂,和政治有定论的人物的纠缠,以及孤独的晚景让人们唏嘘 不已她的才华并与她的人生。萧红卢隐石评梅因为身体的原因早逝,她们把才华早早的定格在青春绰约里,这让她们有了人们一致的怀念与同情。林徽因的美貌,家 庭,才华,与几大才子的爱慕关系,对中国建筑艺术的贡献,让人们有着惊叹,羡慕,仰慕,崇拜等等有距离感的心情。林徽因,女神啊,她不是我们身边能感知的 女子,她是天人才对。冰心老人一生内心平稳,她的作品在人们心目中就是超凡脱俗的代表。冰心的文字风格很多人都想学,但她早年作品中的宗教意味是必须先知 晓的。现当代哪位才女也没有象丁玲那样,有过在不同时期那么不同的写作风格,人生有过那么多跟政治不离不弃的渊源。《沙菲女士日记》和《太阳照在桑干河 上》,两部作品代表了两个时期两个地区的文化和生活,前者是年轻的城市女子迷茫的个人情绪,后者是展现一个变革的时代中国更大群体所在地农村的面貌。生活 是写作的源泉,两部作品都很有真实感,这是我相信它们为同一人所作能找到的理由。丁玲后来在政治风暴中遭受打击,甚至在我上大学的八十年代中后期她还因为 杂志《中国》几乎卷进一场文学与政治的风波。这些事情,都是一个有才华并有一定权力的人不能完全避免的。纵观丁玲一生,相对被称为才女,她应该被称为作 家,如果还够不上文豪的话。

新时期一代才女的出现,是在我上中学上大学的时候。王安忆铁凝张抗抗张曼菱从劳动的农村走出来,她们写知青不 为反思,写命运不为哭泣。她们已经从风花雪月的小我中跳出,因为时代已经把她们推向大众。这些睿智的女人她们会思索,会运笔,那每一段在广袤大地上生活的 经历都脱胎成了记录人性和灵魂的史诗。她们无力去改变那逝去的蹉跎,但她们的笔触至少让很多的人得到了心灵的解放。

张洁《爱是不能忘记 的》这篇我十几岁时看的小说让我至今认为那种刻骨铭心是爱情的最高境界;黄蓓佳《那年冬天在郊外》让我仍然骄傲的怀念我也有过的那种理想飘扬的心境。张洁 《沉重的翅膀》我当时也是象看另一才女琼瑶的小说一样要连着读下去,现在不知怎么觉得,那样写长篇小说,张洁是最后一个。

她们随着时代发 展也步入创作新阶段,她们仍然试图去驾驭心和笔的契合。张曼菱的新疆系列展现了边疆之美和人心之美,海南系列让她再次无愧于时代弄潮儿称号,就象大学时她 那一群人喊出“团结起来,振兴中华”的时代强音。铁凝那些短篇及散文倒是还朴实,张抗抗《情爱画廊》我却看着那么扭曲生硬。

当代文学史上 很多成熟的女作家,她们似乎也不能只称为才女,她们是女作家。写作既是她们的职业,同时也给人感到,这也许还是她们的使命。她们不再象韦君宜那样的文学家 想要改造世界,但似乎她们要肩负着让文学走向世界的责任,所以要自觉地去启蒙,要主动地去刻画人性,要让文学哲学起来,要让阅读不仅收获艺术审美,也要收 获思辨过程。她们这种愿望的恢弘也许是赢得了高层次的欣赏,但我个人还是更喜欢张曼菱的直接的排山倒海。张曼菱也有她矫情的地方,但是她有一种定力和张 力,能够认可自己性格的魅力,并且从容自信地往前走,不往两边看。

21世纪的网络时代已经有了自媒体的概念,人人都可以成为作者,人人都 有平台分享。即使如此这般,也并没有看到多少新的才女出现。原因我想是,从作者这方说:一,人们可选择干的事情太多了,机会太多了,不免人心浮躁,急功近 利,不踏实。二,人们太忙了,读书就少了,根基不扎实。从读者角度说:一,传统的各种神秘感正在消失。二,作品铺天盖地,谁又能够负责沙里淘金。闪光的贝 壳埋在众多的平庸之物里,拣也不好拣。

回到北大才女那个话题,25年前北大编的那个集子《精神的魅力》似乎成了不可超越,这些年重印过但 应该是没有编辑过新的。5年前我接过陈校长给的《精神的魅力》那本书,看着与25年前不同的封面,我以为是新的专辑,后来发现就是我失掉的那本书,我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余其实是有点失望的。25年了,应该有新的田晓菲,陈粤秀,韩晓征,但事实是田晓菲们她们自己也有她们的教学工作或者行政工作,她们不能够 象当年的少女们期待的那样,继续当光芒四射的才女。

我欣赏老一辈的才女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也许是因为那些作品产生于相对单纯的年代。 我欣赏五十年代出生的那些女作家是因为我阅读的时候正值心扉渐开的年纪。后来在中国文学更开放的转型时期我因为忙于种种其他而忽略了关注。当我重新想用文 学去滋养心灵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想重拾我领略过的美,想避开我本身已经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繁杂。还有许多才女或者女作家我没有提到或者因不了解而写不出, 这不意味着她们有很多局限,只是每个人的欣赏都有选择,每个人也都有很多课要补。
 
最后编辑:
沙发

LZ可以进一步把这些历代才女的家庭,婚姻,恋爱经历, 故事等写出来,可以成书。为后代才女指明方向。记得才女张爱玲说过,想出名要趁早。:p
 
谢谢评论啊。我现在只会写点感想,总结,评论什么的。个别才女的故事有人写了,比如林徽因的传记就应该有两本了。传记又要尊重事实,又要有鼻子有眼,不好写着呢。我以前有个同事,写了一本江青早期传记,是查早期电影资料以后自己编的,大事记应该有资料可查,但也要编啊。还有我今年回国,看到同事桌子上有一本张平传记,就是演钢铁战士的张平,我同事说了,内容没有,用图片占篇幅,字体那么大,就是说,那么厚一本书,不过水分而已。

昨天的非诚勿扰里黄老师说了,她知道那些书都是怎么出的。。。

才女嘛,就象我里面写的,是天生的或者长期修炼的,可不是有个方向就能学的,也不是能出书就算的。这就是为什么才女是有数的。
 
真是才女啊,一篇随笔感想,能写得这么深刻,分析得这么透彻,像是哲学家一样。
 
真是才女啊,一篇随笔感想,能写得这么深刻,分析得这么透彻,像是哲学家一样。
谢谢老乡老校友赞美。我又修改了不下20处的字词,标点等。文章总是不厌改的,一开始写有点象白话,啰嗦的字不自觉地带出,后来不断一边丰满一边也精炼,多一次少一字的也感到非常重要。
 
最后编辑:
网络时代游戏玩滴好才算才女,偶觉得:shy:
 
网络时代游戏玩滴好才算才女,偶觉得:shy:
有道理。这也是我分析为什么当今出不了传统意义上的才女的原因的那第一点。可干的事情太多啦。
不过俺得承认,时代不同了。
 
有道理。这也是我分析为什么当今出不了传统意义上的才女的原因的那第一点。可干的事情太多啦。
不过俺得承认,时代不同了。

嗯,你要是苏菲,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支持你^_^
 
谢谢老乡老校友赞美。我又修改了不下20处的字词,标点等。文章总是不厌改的,一开始写有点象白话,啰嗦的字不自觉地带出,后来不断一边丰满一边也精炼,多一次少一字的也感到非常重要。
我觉得这种追求完美,精益求精,一个字一个字的修改的精神特别可嘉,这也是写出来精品文章的保证。一般人对网文都不会这么认真,因为不是正式发表,所以很难得看到这么认真的人。

“肩负着让文学走向世界的责任,所以要自觉地去启蒙,要主动地去刻画人性”,我觉得这样从事文学创作并不可取,好的文学不是因为有一种责任而产生的,文学要刻画人性似乎也是过去的概念。的确,像《悲惨世界》那些名著,都是因为对人性的刻画而感动读者的,但是那是过去了。现代的文学,如果你看看欧洲最近十年的小说,你就会看到,故事和人物都在趋向淡化。因为有电视电影连续剧,那些更适合讲故事。好的小说,并不一定要揭示深刻的人性。 你看法国那些新小说,那些过去十年得奖的小说,大多是故事平凡无奇,没有戏剧化,没有悬念,甚至让你感觉是一个人在无聊的唠叨。 真正的文学 --- 那些严肃的文学 --- 在越来越变成一种小众的东西,只有一小部分读者才会欣赏和理解。
 
我觉得这种追求完美,精益求精,一个字一个字的修改的精神特别可嘉,这也是写出来精品文章的保证。一般人对网文都不会这么认真,因为不是正式发表,所以很难得看到这么认真的人。

“肩负着让文学走向世界的责任,所以要自觉地去启蒙,要主动地去刻画人性”,我觉得这样从事文学创作并不可取,好的文学不是因为有一种责任而产生的,文学要刻画人性似乎也是过去的概念。的确,像《悲惨世界》那些名著,都是因为对人性的刻画而感动读者的,但是那是过去了。现代的文学,如果你看看欧洲最近十年的小说,你就会看到,故事和人物都在趋向淡化。因为有电视电影连续剧,那些更适合讲故事。好的小说,并不一定要揭示深刻的人性。 你看法国那些新小说,那些过去十年得奖的小说,大多是故事平凡无奇,没有戏剧化,没有悬念,甚至让你感觉是一个人在无聊的唠叨。 真正的文学 --- 那些严肃的文学 --- 在越来越变成一种小众的东西,只有一小部分读者才会欣赏和理解。

那是要追求被小众欣赏还是被大众欣赏呢?还是who cares 有没有人欣赏?
 
我从来都认为,为什么去写作的问题比写什么怎么写重要的多。
 
那是要追求被小众欣赏还是被大众欣赏呢?还是who cares 有没有人欣赏?
追求被大众欣赏的往往是通俗文学,就像《蜗居》,在中国喜欢的人很多,还拍成了连续剧,可以说是很成功。但是六六可以说是一流小说家吗?在中国是,在世界肯定不是。而且她的作品的读者只能局限在中国。莫言虽然得了诺贝尔奖,但是他实际写得是通俗文学,而且不像马尔克斯,莫言的小说在西方世界根本没人爱读。我觉得村上春树比莫言的小说更有世界性,更能被西方世界接受,也更能成为世界文化。

现在的中国的那些小说家,更加追求市场化。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在国内很流行,郭敬明的《小世界》商业化也很成功,但是这些都是通俗小说,严格来说不应该算是文学。
市场化和文学是背道而驰的,你要真的想让大众喜欢,就不能写纯文学的作品。写纯文学,就很难被大众接受。

我觉得应该看个人的追求。要是想成名和挣钱,无疑写通俗文学是最好的选择。要是想走纯文学,那只能有小众欣赏。
 
我从来都认为,为什么去写作的问题比写什么怎么写重要的多。
的确这样,这也决定了你写什么,往哪条路子上走。

现在中国最挣钱的是写连续剧,连阿城这样的人都去写连续剧。连续剧根本就不能算是文学,但是很挣钱。
 
我觉得这种追求完美,精益求精,一个字一个字的修改的精神特别可嘉,这也是写出来精品文章的保证。一般人对网文都不会这么认真,因为不是正式发表,所以很难得看到这么认真的人。

“肩负着让文学走向世界的责任,所以要自觉地去启蒙,要主动地去刻画人性”,我觉得这样从事文学创作并不可取,好的文学不是因为有一种责任而产生的,文学要刻画人性似乎也是过去的概念。的确,像《悲惨世界》那些名著,都是因为对人性的刻画而感动读者的,但是那是过去了。现代的文学,如果你看看欧洲最近十年的小说,你就会看到,故事和人物都在趋向淡化。因为有电视电影连续剧,那些更适合讲故事。好的小说,并不一定要揭示深刻的人性。 你看法国那些新小说,那些过去十年得奖的小说,大多是故事平凡无奇,没有戏剧化,没有悬念,甚至让你感觉是一个人在无聊的唠叨。 真正的文学 --- 那些严肃的文学 --- 在越来越变成一种小众的东西,只有一小部分读者才会欣赏和理解。
“肩负着让文学走向世界的责任,所以要自觉地去启蒙,要主动地去刻画人性”,我也并不太认可这样,那样有点玄了。我说的意思是“同时她们给人感到。。。”,我还用了“也许,似乎”等词,就是说总体也不是特欣赏那种刻意的东西。我喜欢的还是比较直接好理解的。
 
我从来都认为,为什么去写作的问题比写什么怎么写重要的多。
对,我也是这样想。我现在写这种小杂感,每篇都是开头写明这个题目的灵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写,我是攒多了感情一气呵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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