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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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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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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是因为高三的重新分班:他中等的个儿,戴着一副眼镜,颇有学者风范。
  他的成绩很好:所有的老师都聘他为“顾问”,专解同学的疑难问题;英语除外, 那是我的“专利”,也是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地方。自从他坐到我的身后,我可方便了,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他――学习是我们唯一的话题。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你会弹吉他吧?” “你怎么知道?” 我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你和别人的合奏, 我听过, 感觉不错。”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亏他还记得。
  
  午休是我的习惯, 熟料那天居然睡过了。赶到教室,已快下课;恰逢老师心情不好, 命令我站到后面去;从未迟到过的我,心中很不是滋味――眼里噙着泪水, 整个下午没说一句话。放学不想回家, 一人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乱逛。“回家吧, 我送你。”他居然还没有走。
  
  下午要拍毕业照,为了给同学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带去了我的吉他。拍照后的时间是自由的,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包括他。“我给你们弹吉他吧。”第一次,我弹得如此投入。
  
  该填档案了。外地来借读的一位男生下午要坐火车回去了;心中有些不舍便去买了一束花(当时流行), 祝他一路走好。晚上, 破天荒去上自习, 因为要写简历。“帮我填一下吧。” 他的字很老练,不用就是浪费。“我没时间。”他冷冷的说。可以帮别人就不可以帮我?不写就不写,字好的又不只你一个!
  
  和同学一起讨论一道题,怎么想也想不通,遂向他请教。“这道题超纲, 讲了你也不懂。”我没再吭声, 背起书包回家:岂有此理?我就那么弱吗?这鬼地方,再也不要呆下去,一刻也不要!
  
  该报志愿了。“你考哪儿?”“广州中山大学。”我知道他保送北大。“不怕远吗?”“越远越好!”我很坚决。
  
  我如愿以偿来到了广州。刚开学的日子很闲,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想妈烧的菜,想爸沏的茶,还有远方的朋友,远方的他。心中是乎有些悔意:自己太冲动了。
  “有人找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在广州居然有同学。
  “谁呀?”
  “是我。”是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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