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地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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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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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
［一］
我给自己的电脑换了新的桌面，游戏里的劳拉拿着枪坐在台阶上，脚的附近有一只蝎子。我笑着告诉寒这就是我梦里的样子，随时准备冲锋陷阵，还有一只蝎子做我的守护神。寒只当我是在开玩笑，摸摸我的头说你快吃你的冰淇淋吧，不然化了。我可以猜想的到他会不相信的，他是个现实的人，不相信命运不相信轮回。我只是他的宝贝，是的，宝贝。寒把我当作孩子一样地宠着，给我买很多很多的冰淇淋陪我去看动画片去坐缆车。琪琪说有两个泱泱，一个是寒的宝贝，一个是皓的宿命。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会抓起枕头向她丢过去然后说我不是谁的，我只是我。
去年我十八岁的时候妈妈哭着对我说，这年头谁离不开谁，骨子里都透着自私。
在我的眼里，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爸爸人到中年了却喜欢上了妈妈以外的女人，我只是觉得她嘴里说着谁离不开谁的时候脸上那痛苦绝望的表情很悲哀。他们没有打闹没有争吵只是冷战，我也渐渐习惯了家里冰冷的气味。我想告诉他们，离婚好了。
用别人的话说，我就是这样没有感情的人，但是似乎我比当事人更清楚怎么样才对彼此都好。和妈妈一起去酒吧的时候遇见了皓，他是乐队的鼓手，人少的时候他会下来和妈妈聊天。妈妈对我讲她是为了证明自己仍然有魅力，皓就是证据。我端着红酒在沙发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其实对于我妈来说，他还是孩子，大概比我大六，七岁的样子。他讲话时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微笑的时候嘴角带着隐隐的邪气，穿格子衬衫，发旧的牛仔裤，但是浑身透出成熟的气息。妈妈和他说话的时候会不时地笑出声，然后看看黑暗处的我，之后，转过头继续和皓闲聊。
皓和爸爸一样是天蝎座的人，星座书上说天蝎座的人知道什么是自己最爱的，懂得如何对待爱情。
但是皓不喜欢我妈。这是我心里的想法，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样感觉。皓后来告诉我说这就是宿命，我们永远找不出原因来解释。
［二］
只有皓对我讲宿命。
我小时候生活的那个镇子里的人都很迷信，所以街上算命的人特别多。妈妈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把我推到一个瞎子的面前让他摸着我的手和胳膊算命，那个连眼敛都没有的人对妈妈说这个孩子会在成年的时候找到工作，几乎没有坎坷，但是永远不可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
回家的路上妈妈说那么你是考不上大学了，那么早就有工作了。
那天爸爸带了那个女人到家里来，妈妈拉起我冲到门外，她对面的司机说了皓所在的酒吧的名字。她喝了很多的酒，最后终于撑不过吐了皓一身的污物。是我和皓一起把她扶回家的，爸爸和往常一样没有留在家里。看她沉沉睡去之后我在客厅对皓说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找件干净的换上，我看着他进了浴室然后去爸爸的房间找衣服。之后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头昏昏的像瞌睡了一样，为了陪妈妈我也喝了不少的酒。
一会皓就清理好了，穿着爸爸白衬衣的他在月光下就像是由贵笔下的天使，我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直到说好了我该走了，泱。听到他叫我泱的时候我出现了幻觉，梦里那个模糊的影子也是这样叫我的，那一刻我以为皓就是那个影子，我紧紧地抱着他，叫他不要离开我。
皓摇我的肩膀我才清醒过来，我说对不起我今天喝醉了。皓在上车的前一刻还在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车子开走后我跑到浴室去用冰水泼脸。怎么刚才的皓和梦里的影子那么像呢？夜晚那个影子温暖的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不要哭我会永远爱你，但是他还说他必须离开我，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三］
七月，阳光炙热明亮。我中午的时候跑到皓那里去喝葡萄酒，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习惯了，皓。
他只是替我往杯子里添酒，一句话也不说。我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现在到这里来呢？他笑着拿过我的酒杯，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在等你告诉我。我只有无奈地笑，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我告诉皓说我爱上了一个影子，而且我失恋了，今天中午他对我说他要走了，永远不再相见。皓在看着我的眼睛１分后说，泱，我带你去个地方。１０分钟后我和皓站在了一段废弃的铁轨上，而这截铁轨被建在一长段高高的土坡上。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依托的。
皓低下头和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挡住了射在我脸上的阳光，然后他把我抱在怀里，我闻到了他身上烟草的香味，这种味道给我温暖的感觉，和梦里那个影子给我的一样。我想要一直这样呆在皓的怀里，闭住眼睛享受这样子的温暖，直到死去。但是没有谁离不开谁，生死诀别也是离开，终究要分开的。
站在路边等着坐公车回家的时候我想念着皓的味道，看见柏油路在阳光下发出亮光，很久以后这日明亮阳光下的柏油路变成了我脑中定格的画面。
［四］
冷战也会有结束的时候。爸爸终于对妈妈说我们离婚吧。他其实早就想说这句话的，只是在等妈妈先提出来，但是妈妈没有一点想要离婚的迹象，最后还是他拿出了协议书。
我对皓说，妈妈仍然很爱爸爸的。皓说我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像在看另一个人一样，是恍惚的，她把我当成了你爸爸，她说过我和你爸爸很像。我看着皓那双有神的眼睛问他，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我爸爸那样离开我？皓说那就要看命运是怎么决定的了。他在看到我忽然暗淡下来的眼神时又说，我很爱你，这是不会变的。
网络上一个女孩子给我说，她宁愿做那个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是对方心中的最爱的那个人。我回给她的信里写着我不要做那么悲哀的女子，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幸福我都要去争取的。但她明了的告诉我，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就算是有机会争取到，那些注定了的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
她也对我讲宿命。
儿时那个算命的说的话我还清楚地记得：永远不可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梦里渐渐模糊的身影也那么深刻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我开始害怕真的有宿命。
［五］
八月底的时候，妈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签字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是异常平静的表情，我问起时她只说了一句话，这就是命。我的高考成绩也在那几天出来了，意料中的我并没有得到很高的分数，不过还是可以上得了大学的。但我已经没有再去学习的欲望了，我给妈妈说我要去找工作，如果暑假结束之前没有找到的话就去上学。
结果是我不再是学生。
寒是我所在的印刷长的经理，面试之前无意中认识了他，之后我就顺利地进入了这家印刷长，工作是打印文件，非常轻松的一分工作。虽然我得到这分工作很大一部分是靠了寒，但是我自己知道凭实力我也可以得到它的，所以我和寒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刻意说什么来表示我对他的感谢。我只是说很高兴得到这份工作我会努力的。
晚上我买了红酒和一些小菜去皓家一起庆祝我找到工作。那个晚上我们成为一体，黑暗中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就和我把他认成那个影子的那个夜晚一样，我说皓你真的很像天使，你不要离开我你要永远守护我。
［六］
妈妈终于知道我和皓在一起的事情了，她吼叫着让我离开皓，那样子像是要疯掉一样。你不爱他，为什么还反对我们在一起呢？我捂着被她扇的红肿的左脸问她。她一下子就停止了口中的吼叫，然后静静地坐回沙发。我一直站在那里，看见她脸上停留着因为太过气愤没有停止下来的抽搐表情。沉默了很久，我转身走到我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听见她说，我死也不要你们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妈妈会阻碍我和皓的交往。虽然她曾经常常和皓在一起，但我知道那里面没有爱情，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原因让她那么坚决。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皓，他说看我自己的决定，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什么。
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沾着血的刀子。
妈妈稳定下来之后病房外面却不见了皓。我去他家找他，没有人开门，房东从一楼探出头来说这个小伙子走了半小时了。
他一定早就决定了的，在我把妈妈说的话告诉他的时候。
我沮丧的回到医院，醒过来的妈妈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说，谁离不开谁呢。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皓站在铁轨上看着太阳，阳光刺伤了我的眼睛，身边的皓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从我的视网膜上消失。
［七］
成为寒的女朋友的第四个月，也就是新年的第一个月，这个城市飘起了大雪。听网上的一个北方女孩说，她们那里在下过雪后会出太阳，早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在白雪上非常美丽，这个时候站在阳光下照出来的人会感觉像天使一样。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之后停止了，寒要上班，我独自一人带了相机到自然公园去照雪景。当我正准备拍橘红色阳光下的树木时，我看见了我的天使。他正站在离那棵树不远的地方。我一步一滑地跑向他，害怕他忽然消失不见。
在咖啡屋里，我们都微笑着望着对方。一首歌里唱的是：当我们再度相视微笑，成熟的心有一些苍老。
记得吗？要看命运的决定的。
我不相信命运的，我们只是无能为力。
泱，我们都有所改变的。你看，这里不是酒吧，而是喝咖啡的地方。
但是，你仍然是我的天使。我梦里守护我的那只蝎子就是你。
你是我的宿命。我逃不过，更是对很多事情无力着。
［八］
我们相遇在同一的狭船里，共同经过一段时间，然后各奔东西。
妈妈知道时间的厉害才会说谁离不开谁，但是皓终究不是爸爸，我依旧是他的宿命。只是经过了时间，我们终究逃不过的，或许只是时间的流逝。我不再喝红酒，而变成了一个酷爱吃冰淇淋的假小孩，换了名字叫宝贝。
从咖啡店走出来后，我们像几米的画里那样，一个向左拐，一个向右拐，只是不会再相遇。我再次站在马路边上等公车，冬日阳光照耀下的白雪映射出白色亮光，唤起了我脑海深处温暖的记忆。
［一］
我给自己的电脑换了新的桌面，游戏里的劳拉拿着枪坐在台阶上，脚的附近有一只蝎子。我笑着告诉寒这就是我梦里的样子，随时准备冲锋陷阵，还有一只蝎子做我的守护神。寒只当我是在开玩笑，摸摸我的头说你快吃你的冰淇淋吧，不然化了。我可以猜想的到他会不相信的，他是个现实的人，不相信命运不相信轮回。我只是他的宝贝，是的，宝贝。寒把我当作孩子一样地宠着，给我买很多很多的冰淇淋陪我去看动画片去坐缆车。琪琪说有两个泱泱，一个是寒的宝贝，一个是皓的宿命。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会抓起枕头向她丢过去然后说我不是谁的，我只是我。
去年我十八岁的时候妈妈哭着对我说，这年头谁离不开谁，骨子里都透着自私。
在我的眼里，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爸爸人到中年了却喜欢上了妈妈以外的女人，我只是觉得她嘴里说着谁离不开谁的时候脸上那痛苦绝望的表情很悲哀。他们没有打闹没有争吵只是冷战，我也渐渐习惯了家里冰冷的气味。我想告诉他们，离婚好了。
用别人的话说，我就是这样没有感情的人，但是似乎我比当事人更清楚怎么样才对彼此都好。和妈妈一起去酒吧的时候遇见了皓，他是乐队的鼓手，人少的时候他会下来和妈妈聊天。妈妈对我讲她是为了证明自己仍然有魅力，皓就是证据。我端着红酒在沙发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其实对于我妈来说，他还是孩子，大概比我大六，七岁的样子。他讲话时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微笑的时候嘴角带着隐隐的邪气，穿格子衬衫，发旧的牛仔裤，但是浑身透出成熟的气息。妈妈和他说话的时候会不时地笑出声，然后看看黑暗处的我，之后，转过头继续和皓闲聊。
皓和爸爸一样是天蝎座的人，星座书上说天蝎座的人知道什么是自己最爱的，懂得如何对待爱情。
但是皓不喜欢我妈。这是我心里的想法，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样感觉。皓后来告诉我说这就是宿命，我们永远找不出原因来解释。
［二］
只有皓对我讲宿命。
我小时候生活的那个镇子里的人都很迷信，所以街上算命的人特别多。妈妈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把我推到一个瞎子的面前让他摸着我的手和胳膊算命，那个连眼敛都没有的人对妈妈说这个孩子会在成年的时候找到工作，几乎没有坎坷，但是永远不可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
回家的路上妈妈说那么你是考不上大学了，那么早就有工作了。
那天爸爸带了那个女人到家里来，妈妈拉起我冲到门外，她对面的司机说了皓所在的酒吧的名字。她喝了很多的酒，最后终于撑不过吐了皓一身的污物。是我和皓一起把她扶回家的，爸爸和往常一样没有留在家里。看她沉沉睡去之后我在客厅对皓说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找件干净的换上，我看着他进了浴室然后去爸爸的房间找衣服。之后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头昏昏的像瞌睡了一样，为了陪妈妈我也喝了不少的酒。
一会皓就清理好了，穿着爸爸白衬衣的他在月光下就像是由贵笔下的天使，我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直到说好了我该走了，泱。听到他叫我泱的时候我出现了幻觉，梦里那个模糊的影子也是这样叫我的，那一刻我以为皓就是那个影子，我紧紧地抱着他，叫他不要离开我。
皓摇我的肩膀我才清醒过来，我说对不起我今天喝醉了。皓在上车的前一刻还在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车子开走后我跑到浴室去用冰水泼脸。怎么刚才的皓和梦里的影子那么像呢？夜晚那个影子温暖的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不要哭我会永远爱你，但是他还说他必须离开我，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三］
七月，阳光炙热明亮。我中午的时候跑到皓那里去喝葡萄酒，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习惯了，皓。
他只是替我往杯子里添酒，一句话也不说。我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现在到这里来呢？他笑着拿过我的酒杯，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在等你告诉我。我只有无奈地笑，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我告诉皓说我爱上了一个影子，而且我失恋了，今天中午他对我说他要走了，永远不再相见。皓在看着我的眼睛１分后说，泱，我带你去个地方。１０分钟后我和皓站在了一段废弃的铁轨上，而这截铁轨被建在一长段高高的土坡上。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依托的。
皓低下头和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挡住了射在我脸上的阳光，然后他把我抱在怀里，我闻到了他身上烟草的香味，这种味道给我温暖的感觉，和梦里那个影子给我的一样。我想要一直这样呆在皓的怀里，闭住眼睛享受这样子的温暖，直到死去。但是没有谁离不开谁，生死诀别也是离开，终究要分开的。
站在路边等着坐公车回家的时候我想念着皓的味道，看见柏油路在阳光下发出亮光，很久以后这日明亮阳光下的柏油路变成了我脑中定格的画面。
［四］
冷战也会有结束的时候。爸爸终于对妈妈说我们离婚吧。他其实早就想说这句话的，只是在等妈妈先提出来，但是妈妈没有一点想要离婚的迹象，最后还是他拿出了协议书。
我对皓说，妈妈仍然很爱爸爸的。皓说我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像在看另一个人一样，是恍惚的，她把我当成了你爸爸，她说过我和你爸爸很像。我看着皓那双有神的眼睛问他，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像我爸爸那样离开我？皓说那就要看命运是怎么决定的了。他在看到我忽然暗淡下来的眼神时又说，我很爱你，这是不会变的。
网络上一个女孩子给我说，她宁愿做那个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是对方心中的最爱的那个人。我回给她的信里写着我不要做那么悲哀的女子，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幸福我都要去争取的。但她明了的告诉我，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就算是有机会争取到，那些注定了的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
她也对我讲宿命。
儿时那个算命的说的话我还清楚地记得：永远不可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梦里渐渐模糊的身影也那么深刻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我开始害怕真的有宿命。
［五］
八月底的时候，妈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签字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是异常平静的表情，我问起时她只说了一句话，这就是命。我的高考成绩也在那几天出来了，意料中的我并没有得到很高的分数，不过还是可以上得了大学的。但我已经没有再去学习的欲望了，我给妈妈说我要去找工作，如果暑假结束之前没有找到的话就去上学。
结果是我不再是学生。
寒是我所在的印刷长的经理，面试之前无意中认识了他，之后我就顺利地进入了这家印刷长，工作是打印文件，非常轻松的一分工作。虽然我得到这分工作很大一部分是靠了寒，但是我自己知道凭实力我也可以得到它的，所以我和寒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刻意说什么来表示我对他的感谢。我只是说很高兴得到这份工作我会努力的。
晚上我买了红酒和一些小菜去皓家一起庆祝我找到工作。那个晚上我们成为一体，黑暗中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就和我把他认成那个影子的那个夜晚一样，我说皓你真的很像天使，你不要离开我你要永远守护我。
［六］
妈妈终于知道我和皓在一起的事情了，她吼叫着让我离开皓，那样子像是要疯掉一样。你不爱他，为什么还反对我们在一起呢？我捂着被她扇的红肿的左脸问她。她一下子就停止了口中的吼叫，然后静静地坐回沙发。我一直站在那里，看见她脸上停留着因为太过气愤没有停止下来的抽搐表情。沉默了很久，我转身走到我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听见她说，我死也不要你们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妈妈会阻碍我和皓的交往。虽然她曾经常常和皓在一起，但我知道那里面没有爱情，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原因让她那么坚决。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皓，他说看我自己的决定，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什么。
回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沾着血的刀子。
妈妈稳定下来之后病房外面却不见了皓。我去他家找他，没有人开门，房东从一楼探出头来说这个小伙子走了半小时了。
他一定早就决定了的，在我把妈妈说的话告诉他的时候。
我沮丧的回到医院，醒过来的妈妈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说，谁离不开谁呢。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皓站在铁轨上看着太阳，阳光刺伤了我的眼睛，身边的皓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从我的视网膜上消失。
［七］
成为寒的女朋友的第四个月，也就是新年的第一个月，这个城市飘起了大雪。听网上的一个北方女孩说，她们那里在下过雪后会出太阳，早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在白雪上非常美丽，这个时候站在阳光下照出来的人会感觉像天使一样。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之后停止了，寒要上班，我独自一人带了相机到自然公园去照雪景。当我正准备拍橘红色阳光下的树木时，我看见了我的天使。他正站在离那棵树不远的地方。我一步一滑地跑向他，害怕他忽然消失不见。
在咖啡屋里，我们都微笑着望着对方。一首歌里唱的是：当我们再度相视微笑，成熟的心有一些苍老。
记得吗？要看命运的决定的。
我不相信命运的，我们只是无能为力。
泱，我们都有所改变的。你看，这里不是酒吧，而是喝咖啡的地方。
但是，你仍然是我的天使。我梦里守护我的那只蝎子就是你。
你是我的宿命。我逃不过，更是对很多事情无力着。
［八］
我们相遇在同一的狭船里，共同经过一段时间，然后各奔东西。
妈妈知道时间的厉害才会说谁离不开谁，但是皓终究不是爸爸，我依旧是他的宿命。只是经过了时间，我们终究逃不过的，或许只是时间的流逝。我不再喝红酒，而变成了一个酷爱吃冰淇淋的假小孩，换了名字叫宝贝。
从咖啡店走出来后，我们像几米的画里那样，一个向左拐，一个向右拐，只是不会再相遇。我再次站在马路边上等公车，冬日阳光照耀下的白雪映射出白色亮光，唤起了我脑海深处温暖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