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Go To Chu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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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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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Go To Church?
A Church goer wrote a letter to the editor of a newspaper and complained that it made no sense to go to church every Sunday."I've gone for 30 years now," he wrote, "and in that time I have heard something like 3,000 sermons. But for the life of me, I can't remember a single one of them. So, I think I'm wasting my time and the pastors are wasting theirs by giving sermons at all."
This started a real controversy in the "Letters to the Editor" column, much to the delight of the editor. It went on for weeks until someone wrote this clincher:
"I've been married for 30 years now. In that time my wife has cooked some 32,000 meals. But, for the life of me, I cannot recall the entire menu for a single one of those meals. But I do know this. They all nourished me and gave me the strength I needed to do my work. If my wife had not given me these meals, I would be physically dead today.
Likewise, if I had not gone to church for nourishment, I would be spiritually dead today!" When you are DOWN to nothing..... God is UP to something! Faith sees the invisible, believes the incredible and receives the impossible!
Thank God for our physical AND our spiritual nourishment!
When Satan is knocking at your door, simply say, "Jesus, could you get that for me?"
 
有时我也有同感。一边是灵里的饥渴,一边是吃不饱的白开水。不去教会心里难受,去了又是一杯白开水。其实我们的余牧师讲道非常有恩赐。问题一定是在我自己身上。自己读经祷告上网听道反而很大收获,但我特想有主内弟兄姐妹一起深入神的话语和基督徒的教会生活。心中的使命感和紧迫感越来越强。非常盼望听道行道和传道,和背后支持那些被主呼招的弟兄姐妹们的真道工程。
 
每当有新朋友站起来自我介绍并说牧师所讲让其很有感受和得着时,我就感谢神,神为了那个新朋友特别量身定做了一篇讲道。很多次当我觉得“没有得着,正有遗憾时“,神就用一个新朋友的话来责备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也不埋怨了,知道我没有得着时 一定有别人得着了,而且还很合身。感谢神的救恩。
 
最近读了一本书,很有感触,它展示了一个活泼神同在的教会,祷告何等重要,悔改的生命见证何等重要,不局形式的敬拜何等重要,圣灵同在的敬拜何等重要。或许弟兄姐妹们也想读一读此书:
http://www.godoor.com/book/library/html/church/jflh/content.htm
"有些人认为基督教信仰变得既沉闷又死寂:这本书对他们太重要了。《疾风烈火》一书向我们显明:神正在这个时代中工作,他也盼望能在我们的生命中工作。 司约瑟博士(Dr.Joseph M.Stowell),慕迪圣经学院院长"
 
谢谢推荐,好像真的不错。

第一章  
业余生手

   Time杂志(即:「时代周刊』)最近以『最奇特的6O年为题,发表了一篇6O周年的特刊。它回忆起该刊物诞生时,6O年前的世界。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 竟是:『原子分裂,大部份婚姻亦是』它把今世的二件大事,适切地摆在一起来谈论:第一个是科技的突飞猛进,其二是道德的败落。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并非偶然。 这两种现象的背後,也都窝藏看玄机。Time杂志如此断言,实在有它的独到之处。
  
  自主的探索
  
  从过去6O年来发生的事情看来,道德的根基已遭到文化潮流的冲断,并且蹂躏到文化的每一个层面,包括法律和政府、各级学校、各地方社区,甚至家庭。许 多阅读本书的人在他有生之年,这些事还要继续发生。我们的文化是每下愈况,彻底的败落了。的确,我们称之为道德败落实在已够宽大。事实上,道德业已经由大 众媒体和娱乐界的歌颂与赞美,而颠倒是非、本末倒置了。
  我们该如何解释呢?Time杂志的专论『问题的关键』提供了它的看法:『要确定这些混杂事件之所以发生的关键,需要一种对在个别事件之上的洞察力。』 Time说,我们必须揭发『赋予我们这时代特质的观念』,因为它就是形成这种混乱局面的真正根源。2  
  我很同意时代周刊的看法。为了从过去6O年学习教训来明白今世的清况,以及让我们基督徒得以处在今天的世代,我们必须明白我们这世代的一些观念——我 们所称的时代风气,从192O年代起就彻底地在改变文化。Time说,这种观念和风气就是『自由』的观念,它不只是个抽象的理想,或是从不公正里被释放出 来的意念,而是一个『绝对自由』的信念:
  

1972年那个礼拜天晚上,我那篇不很精采的讲道正勉强进入高潮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既可笑又可悲。

布 鲁克林会幕教会,这间位于市中心亚特兰大大道上的一幢破破烂烂、两层楼房的悲惨教会,是我岳父哄劝我牧养的。会堂只可容纳不到两百人,我们也并不需要这么 大的容量。低落的天花板、油漆斑剥的墙壁、污秽的窗户,光秃秃满是裂缝、经年没有修补的地板。既然没有钱做这些必要修缮,就更遑论空调这种奢侈设备了。

当我结束讲道,进行呼召时,我忠实的妻子凯萝正奋力弹着风琴,营造点敬拜气氛,看看那下面十五个左右的听众是否回应我的讲道要点。有一个人从座位上移到我的左手边,大约不是出于确信,而是因为疲惫,心里想着这个年轻传道人到底还要多久才让人回家。

喀-喀-拉-喳!

长 条椅忽然裂开倒下去,把五个人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哎哼之声不绝。我那还是婴孩的宝贝女儿,大概认为这是她教会生活里最令人兴奋的一刻。我停止讲道,好 让人们从地上爬起来,重拾起他们失去的尊严。我所能做的只是神色紧张地建议他们换一条看起来坚固一点的长条椅坐,好让我结束聚会。

事实上,这类不幸事件充份描绘了我早期的事奉情形。我不晓得我在做什么,我没上过圣经学院或神学院。我在布鲁克林区的一个乌克兰——波兰裔的家庭长大,每个礼拜天与父母上教堂,但从未曾想过要成为传道人。

从高中到海军官校,篮球一直是我的爱好。我在海军官校第一年时,打破一年级生的得分记录。后来在那一年,我伤了我的背,不得不离开官校,以全额运动奖学金在罗德岛大学继续大学学业。前面三年我都是最先上场的球员,第四年时任蓝球队长,我们赢得洋基联盟冠军,得以参加NCAA(全国大学运动协会)锦标赛。

我主修社会学。当时我已开始与贺凯萝(CarolHutchins)交往,她是我初中、高中时牧师的女儿。虽然凯萝没有受过正式读谱、作曲的训练,却是一位出色的风琴手与钢琴手。我们在1969年1月结婚,在布鲁克林区的一个公寓定居下来,两个人都在曼哈顿纷扰的商业世界里任职。就如同许多新婚夫妇一般,我们并没有一个长程的目标,只是忙着付帐单、享受周末生活。

然而,凯萝的父亲贺克雷牧师(Clair Hutchins)却不停给我书,引燃我对属灵事物的渴望。他不只是个当地牧师,他常常旅行世界各地,举行布道会,并教导其他的牧师。在美国,他是几间独立小教会的非正式监督。 1971年初,他便很认真地向我们建议,或许神要我们从事全时间的服事。

「在纽华克(Newark,New Jersey)有一间教会需要牧师,」有一天他这样说。「他们是一群可爱的人。你何不辞掉工作,靠信心跨出去,看神会怎么做?」

「我不够资格,」我抗议道。「我,做个传道人?我不晓得怎么做牧师。」

他说:「当神呼召一个人,那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让你自己害怕。」

不自觉中,二十好几,接近三十的年纪,我已经俨然在一个美国最困难的市区,带领一个清一色黑人的小教会。周间我系统查考神的话,然后在周日我便「练习着」将神的话传达给人。凯萝的音乐弥补了我的一些错误,人们也慷慨地提供我们一笔适当的薪水。

我的父母替我们买房子付了头期款,我们便搬到纽泽西州。我们便这样撑过第一年。

双重责任

有一天我的岳父从他住的佛罗里达州打电话来,要求我们帮个忙,问我是不是能够去那个他监督的多元种族的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讲四个周日晚上的道?他说那里最近情况跌到前所未有的谷底。我答应了,却没料到这一步将改变我的一生。

我 一踏进教会,便觉察到这个教会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年轻的牧师已经灰心,几个人迟缓疑惑地开始聚会,然后才又有几个人姗姗来迟。敬拜的形式濒临混乱,毫无方 向、次序。教会的牧师注意到有一个人出现——一个偶尔来教会的访客,他能以吉他自弹自唱,便请他上来独唱,这个人似笑非笑的拒绝。

「真的,我是认真的,」牧师乞求道。 「我们真的很爱听你唱歌。」那个人继续拒绝,情况真令人难堪。最后这位牧师放弃,会众继续唱诗。

我也记得在小群会众中有一个女人,偶而便自己跑上来带领一段赞美,中途打断牧师正在带领的唱诗。

实在很怪异,但那不是我的问题。反正我只是暂时来帮忙的罢了(竟然会要求我这样还在练习当中的传道人来帮忙,从这点就可想见情况有多危急了)。

我讲完道便开车回家。

第二个礼拜讲道完,牧师对我说的话令我目瞪口呆:「我已经决定辞去牧会,搬离纽约。能否请你告知你岳父一声?」

我点点头,没能说什么。那个礼拜当我电告岳父这个消息时,教会是否能继续下去很快变成一个问题。

几年前,我岳母遇见几个女人,她们一直在祷告,求神在布鲁克林市区建立一个教会,使人们经历神的荣耀。这个教会就是这样开始的——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毫无希望。

当我们讨论该怎么做时,我提到一件他们的牧师告诉我的事情。他说他相当肯定教会的招待员从奉献盘中偷钱,因为现金一直与人们在奉献袋上的金额不符。难怪教会的支票户头不到十元。

我的岳父仍不准备放弃。「我不知道——我不确定神已经结束那里的工作了,」他说。「那是市区里需要最大的地带;让我们不要太快抛下。」

「克雷,牧师要走了,你想该怎么办?」在另外一支电话听的岳母问道。「我是说两个礼拜之后……。」

他的声音忽然明朗起来:「杰米,如果你同时牧养两个教会如何?就给这个教会一个机会,看情况会不会好转?」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说真的。

我不晓得说什么才好,有一件事情是我确定的:我没有任何神奇的办法,来帮助困窘的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然而,我岳父的考量是真诚的,于是我便顺着这计划做。

现在,不止以业余生手的身份牧养一个教会,我是得硬着头皮享受这加倍的乐趣了。再来的一年我的主日时间表是这样的:



早上九点: 离开纽泽西的家,独自开车前往布鲁克林。

十点: 主持早晨的敬拜。

十一点半: 火速取道曼哈顿经过荷兰隧道回到纽华克的教会。此刻凯萝与人们已经开始进行中午的敬拜,我接下去讲道。

近黄昏时: 带凯萝与婴儿去吃麦当劳,然后赶回布鲁克林主持晚敬拜。

深夜: 开车回纽泽西的家,筋疲力尽且经常是沮丧灰心。



流浪汉偶而会在聚会当中晃进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聚会人数降到二十人以下,因为有几个人觉得我太「一板一眼」,决定到别处去聚会。

礼拜天早上没有凯萝的帮助特别困难,钢琴手只会弹一首诗歌:「我何等爱耶稣」(Oh,How I Love Jesus),我们只好每个礼拜都唱,有时甚至不只唱一次。其他的诗歌都弹得零落走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有前途的教会。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个主日奉献的金额:美金85元。而教会每月的房屋贷款是美金232元,更不用提水电费或有任何剩余给牧师的薪水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个主日奉献的金额:美金85元。



到了月底要缴第一次的贷款时,银行支票户头只有160元。我们马上面临欠缴贷款,不知多久我们就会失去这座楼,被扫地出门?那个礼拜一是我休息的日子,我记得这样祷告:「主,祢一定要帮助我。我们懂得不多,但我至少知道我们一定要缴贷款。」

礼拜二我到教会去。「也许会有某个人不知从那里寄些钱来吧,」我这样告诉自己。「就像在乔治慕勒先生与他在英国的孤儿院常发生的情形一般——他只要祷告,就有人或有一封信适时解决他的需要。」然后,当天的邮件来了——除了帐单与广告单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被困住了。我上楼去,坐在我的小书桌前,头伏在桌上开始哭起来。「神啊,」我一面啜泣着,「我要怎么办?我们连贷款都付不起。」当天晚上有周间聚会,我知道只有大约三、四个人会来参加,奉献金额大概少于十块钱。我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我呼求主整整一个钟头左右。最后,我擦乾眼泪——一个念头临到我。等等!我们除了教会门前的邮箱外,在邮局还有一个信箱。我要过街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没有。神当然是要答应我的祷告才是!

带着一份新的信心,我走到对街,通过邮局走廊,转开邮箱小小的门栓,向里面窥视一下……。

什么也没有。

当我走回阳光下时,卡车隆隆驶过亚特兰大大道。就是当时有车把我压扁,我也不会更扁了。神离弃我了吗?我做了什么神不喜悦的事吗?我踽踽走过马路回到小小的楼房。

当我开锁进门时,另一件令我惊奇的事发生了。就在进门大厅的地板上,有一个东西是三分钟前不在那里的:一个简单的白色信封。没有住址,没有邮票——都没有。只是一个白色信封。

我双手颤抖的打开信封,发现……两张50元钞票。

我开始一个人在空教堂里喊叫:「神,祢过关了!你过关了!」我们银行有160元,再加上这100元我们便能付贷款。我从心深处呼叫「哈利路亚!」对于一个灰心丧志的年轻牧师而言,这真是一份重要的功课!

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笔钱是从那里来的。我只知道那是一个记号——神靠近我们,并且他是信实的。

崩溃

这种疯狂的日子当然把 我们都累倒了。凯萝和我很快了解我们必须抽签决定,到底要在这两个教会其中的那一间牧会。很奇怪的,我们都开始觉得被布鲁克林所吸引,虽然我们仅有的薪水 是来自纽华克的教会。神明显地把同样的负担放在我们两人心里,使我们的心不管是好是歹,都能一起委身于羽毛未丰的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我们好似知道那里是我 们的归属。

我们两人都很快的找了第二份工作——她在学校的餐厅工作,我则去担任初中篮球教练。我们没有健康保险;只能勉强让桌上有食物,让汽车有油。

我 不知道这是否是事奉当中的正常经验,我没有从圣经学院或神学院来的观念、想法去判断,因为我从未上过圣经学院或神学院。我们只是完全凭自己跌跌撞撞当中去 摸索;甚至凯萝的父亲也没有给我们许多意见与看法,我猜想他大概以为我从实战经验中会有更多的学习。他常常告诉我说:「杰米,你必须靠神帮助你,找出你自 己的方式来服事人。」

教 会早期的主日晚上,我眼所见的常令我沮丧,而我灵里所感觉的更令我灰心——到一个地步我实在无法讲道,才讲道五分钟我已经哽咽无法出声,眼泪充满我的双 眼,忧伤环绕我。我所能说的就是:「很抱歉……我……我在这样的气氛下无法讲道……情况实在很不对劲……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无法继续……凯萝你能不能 弹点什么,你们其他的人能不能到坛前来?如果我们没有看到神帮助我们,我不知道……」我就这样停下来,实在令人羞赧,但除此以外我无法做什么。

人们就照我说的做。我靠着讲台,脸埋在双手,啜泣。刚开始时情况还很安静,但很快神的灵临到我们。人们开始呼求主,他们的内心被搅动发出言语:「神啊,帮助我们,」我们这样祷告。凯萝弹着那首古老的圣诗「时刻需主」,然后我们跟着唱。一阵代祷的浪潮涨起。

突然,一个年轻的招待员跑下中间的甬道,把自己抛在坛刚,开始一面祷告一面哭。

当我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抬头向上看,泪从他的脸颊涌流下来,他说:「对不起!我很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做了!请赦免我。」我立刻了解他是为偷窃奉献盘上的钱求赦免。我站在那里,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我被他这意外的认罪弄得不知所措。

那是我们第一次的属灵突破。我不再需要扮演侦探,面对嫌犯的不当行为,迫他承认了。就在这个晚上,一个祷告的时辰,第一个大问题(在几千个问题当中)解决了。

那个晚上,当我在我的最低潮,困在许多阻难当中,环绕我们的黑暗令我不知所措,甚至无法继续讲道时,我发现一个令人吃惊的真理:神被软弱的人所吸引。他无法抗拒那些谦卑、诚实,承认非常需要他的人。我们的软弱事实上使他的大能有施展的空间。



我发现一个令人吃惊的真理:神被软弱的人所吸引。

他无法抗拒那些谦卑、诚实,承认非常需要他的人。



另一方面,人们也不至于因我的诚实而受阻挠。我不需要保持一副牧师的尊严。我可以自由的传讲我所最熟知的神的话,然后便呼召会众祷告并敬拜;从那里主便接手。

我 真是珍惜那些早期令人脸红谦卑的经验,那些经验让我看到我不需要扮演一个传道人。耶稣呼召的是渔夫,而不是拉比学校的毕业生。这最主要的条件是这样的自然 与诚恳。他的门徒必须完全仰赖主以及他的能力。同样的,我必须停止尝试扮演牧职——不管这意谓什么。神只能照辛杰米的本像来使用辛杰米。当我学着信靠神使 用我的本性,对我来说真是一个伟大的突破。神一直都瞧不起虚伪装假,尤其是在讲坛上。每当我一开始试着装模作样来制造效果,神的灵便伤恸。

我所能做的便是更认真的研读。我开始建立自己的圣经图书室,花上许多时间挖掘神的话语。但是明显地,我绝不可能成为另一个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或坎布尔·摩根(G.Campbell Morgan)。我必须找出我自己的风格,保有一个开放的心,仰赖神。

濒临危机

每一周似乎都带来新的挑战。暖气系统的燃烧炉烧坏了,必须花500美元修理。不幸的是,我作一个狂热的劝募者,努力集资的结果也只得150元。我实在非常想辞职不干了。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做这个的料,我没有牧会的才能,我没有一付牧者的好嗓音,我不擅长演说,我看起来太年轻,我实在已经很疲倦了……。

凯萝与我两人都不知道能求助于谁。我父母住在布鲁克林的另一边,我父亲那时正挣扎于酗酒当中,而我母亲已在这挣扎当中耗尽精力了,所以我们无法依赖她得到任何鼓励。

凯萝的一个朋友的母亲听到我们的事情,便在一个礼拜天来看我们。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猜出她在想什么:你们这样一对年轻佳偶在这里干什么?要不了多久我们便发现,在城市另一边的中产阶层白人基督徒,对我们这个教会并不以为然。

一些我们所接手的会友与这个教会格格不入,固执于他们自己既定的教会形式,以至于我不得不开始祷告求主让他们离开。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也是受按立的,应该准他在礼拜天晚上讲道。我观察他的属灵生活,却正与他所宣称的背道而驰。

面 对这样的问题实在困难,因为我们实在无法承担失去会友。但是如果这些会友留下来,其结果则会是继续的不和谐——而我心知这样乱七八糟的情况,主是绝对不会 赐下我们所最需要的属灵大能的。于是,这些人便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曾经有几次,我甚至必须对某些会友提出建议,请他们考虑去别的教会,以此来帮助我的祷告 蒙应允。我学到在牧会工作中,也像打篮球,有时是需要面对冲突的。

渐 渐地,尽管有这些缺陷,我们的会众不再是二十人,而是四十人、四十五人。财务上仍是起起伏伏。有时朋友们会在我们家的门阶放几袋杂货食品,我们为这些帮助 心存感激。我们在布鲁克林的第一年共收到薪水3,800元(当时跟我们一般大小的美国家庭平均收入是14,000元)。第二年我们提升到5,200元。

许多个寒冷的礼拜六晚上,我都会想:隔天早上的敬拜人数因为下雪的关系大概会很少——我们大部份的会友没有能力拥有汽车,而这便意味着奉献将更少了。每当这样的时刻,我就怀疑我如何能面对另一个礼拜天。我甚至希望奇迹发生,让明天早上太阳不会升起。

凯萝开始了一个小诗班,总共只有九个人,但是问题接着就来了。诗班才开始固定在聚会中唱诗,其中一个女孩便因婚前怀孕而被议论纷纷。在小教会里,每一个人都会注意到每一件事;每个人都会谈论每件事。

在 我们开始礼拜天晚上围绕在讲坛前祷告,当人们开始养成呼求主的习惯之后,我们的聚会人数爬升到五十或六十。但是我知道神要做比这更大更多的事——只要我们 提供他能作工的好土,他便能做到。我实在已经厌倦了我自小看惯了的逃避心态——总是在那里为神很久以前在奋兴会所做的归荣耀给神,或是热切的预言「神即将 来临的大作为」。而事实是,全市或全国各地无数的教会,一年只有不到一百个真正悔改认罪的人受洗,大部份甚至几年下来也没有。任何成长都是来自从别的教会 转来的人。纽约市是宣教硬土,但是转会籍的成长绝不是神的心意。

我们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阵疾风烈火。我们需要圣灵使我们周遭绝望的生命蜕变。酒精与海洛因充斥整个社区;迷幻药也是一个问题,古柯硷正要大举侵入,在教会的三条街以内的几个街角,正是色情充斥之处。这里明显的是一个堕落的地区。任何人只要经济情况许可,都迫不及待的想搬离这个地区。

我只要想到我的生命随着时间消逝,而没来得及见到神在我们中间彰显他的大能,就觉得灰心。凯萝与我都不甘愿只是打发时间过日子,我们渴望并且呼求神改变每一件事——我、教会、我们对人们的爱、我们的祷告。



我只要想到我的生命随着时间消逝,

而没来得及见到神在我们中间彰显他的大能,

就觉得灰心失望。



有一天我对主说,我情愿死也不要随意草草涉过事奉的人生——一直传讲主的话充满能力、圣灵的大能,却从未见过,也未经历过,只是更多的聚会,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厌恶。我渴求神在我们的生命以及事奉上有一个突破。

应许

大约在那段时间,我开 始持续咳嗽,一直不见好。就这样咳了六个礼拜,咳到一个地步,凯萝几乎无法睡觉。每天都咳痰不止。我的岳父母开始为我担心,于是替我买机票,让我飞到他们 靠近佛罗里达州的圣彼得堡的家,去休息并享受温暖的阳光,希望对我的咳嗽痊愈有帮助。我满心感激的接受这个提议。唯一的坏处是必须离开凯萝与两岁的克丽 西。

有一天,我与二、三十个游客一起参加一个坐船出海钓鱼的活动。蓝色的天空,墨西哥湾温暖的海水拍打着沙滩,一切都令人觉得抚慰。海鸥聒聒地从头上飞过,阳光令我滞闷的胸口感觉好得多。

当我们往水深之处前进时,人们都笑谈着希望那个下午能有所捕获。我手里也握着鱼竿,但我的心却不在钓鱼。我移到船尾,离开人群,望着远处的海平线。

我开始奋力沉思许多我所听过或读到的关于教会增长的想法与策略。一位基督徒领袖曾对我说:「放弃制度化公会型的教会建筑吧,今天的教会是家庭教会的型态,你干脆卖掉建筑物好了。神正在行一件新事。」

离我们几条街外的一间曾经很大、颇有历史的浸信会,花费巨额投资许多大型巴士,试着载送大量的儿童来教会。其唯一的结果是高额的保险费、长期的混乱,以及一间毫无改变的教会。

我曾经参加一些较大的教会,似乎都靠邀请一些当时的名讲员以及名歌唱家。这样做似乎能帮助教会的「市场行销」——至少能吸引其他的基督徒。就如同一位牧师笑着告诉我的:「我不从别的教会『偷羊』,只喜欢把教会的门大开。」



最令人羞赧的一个事实是,

有时候甚至我都不想出现在聚会当中——事情就是糟到这种地步。



不 管这些是否是正确有效的方法,反正这些都需要钱,所以也就算了——没有人会愿意为一点微不足道的谢礼来到布鲁克林市区的。再说,凯萝和我都彼此坦白承认: 除非神有所突破,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是完了。我们已经技穷;我们无法以组织、行销、节目等等找出一条出路。最令人羞赧的一个事实是,有时候甚至我都不想出现 在聚会当中——事情就是糟到这种地步。

除非圣灵亲自造访,否则我们是输定了。

「主,我不知道怎么作一个成功的牧者,」我就在水上轻轻地向神祷告。「我未曾受训练。我所知道的就是凯萝与我在纽约市中心奋力作工,旁边满是濒临死亡的人——因为海洛因过量,被物质主义所耗尽,以及种种原因。如果福音真是大能的……」

我无法把话说完,眼泪使我哽咽。好在,船上其他的人都离我甚远,正专心的研究他们在蓝绿色水中的钓线,没有人注意到我。

就在当时,不是我的耳朵听到,乃是在我灵里深处,我感到安静的、但却是坚实有力的话语。我意识到神在对我说话。

如果你和你的妻子带领我的百姓祷告呼求我的名,你就永远不缺乏新鲜的信息传讲。我会供应教会以及你的家庭金钱上的需要,而你也将永远不会有够大的建筑物,足以容纳我将要送来的人潮。

我无法抑制,眼泪不住的流。抬头望一下其他的乘客,还是专注的钓他们的鱼,没有人注意我这个方向。

我知道我听到神的声音,虽然我并没有经历一些奇怪的异象,也没有什么感性的或特别的地方。神只是针对我们的——或是任何人的情况,来回答个人。他对我说的话是建基于圣经上无数的应许上;这乃是教会历史上每一次圣灵复兴教会的要素。

就是这个真理造就出查理芬尼(Charles G.Finney)、慕迪(Dwight L.Moody)、辛普森(A.B.Simpson),以及其他许多被神大大使用的男女。这是我本来就知道的,但是神现在把我抽出来,拉我到一个真实地经 历他以及它的大能的境地。他在告诉我,当我带领我们这小小的一群会众祷告呼求他时,他要满足我对他以及他改变的大能的饥渴。

那 天下午,当船停靠船坞时,我感到一种美妙的平静。几天以后我飞回纽约,仍旧是那个年轻牧师,但是所有那些关于教会增长的现代趋势与新观念都变得不相干了。 神已经应允要以超然的帮助来回应我们的哭求。在这样一个无情的世界,尝试夺取那不可能的,我们不再孤单。神同在,他要为我们行事。

一种神圣的兴奋临到我,我真的开始期待在亚特兰大大道上的礼拜天早晨的来临。
 
第二章 着火

     

「辛牧师,欢迎你回来,」那天早上人们见到我时向我打招呼。「在佛罗里达休息得如何?咳嗽好些了吗?」

我告诉他们我咳嗽好多了,但是在我心里真是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们远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聚会一开始我便说:「弟兄姊妹,我真的觉得我已经从神听到关于我们教会的将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呼求神来帮助我们——帮助我——让我们知道他到底要我们怎样。我相信我已经听到答案。

这个答案既不新奇也不深奥,更不引人惊异。但我今天要以最严肃的态度来向大家传达:从今天起,祷告会将是我们教会的温度计。我们将从礼拜二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来衡量我们到底或是失败,因为那将是神祝福我们与否的根据。

如果我们呼求主,他在他的话语上已经应允我们:他要将未得救的人带来归他自己,将他的灵浇灌在我们中间。如果我们不呼求主,他便不应允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我传讲什么,或宣称我们的头脑信什么,我们的将来就看我们的祷告时刻如何了。

这是驾驶我们教会前进的引擎。我当然要你们礼拜天早上来聚会——但是礼拜二晚上才是最紧要的关头。凯萝和我已经决定这样做,希望你们也会与我们一起来。」

一个从澳洲(或是纽西兰)来的传道人那天早上刚好在场——太少有的巧合。我介绍了他之后,请他说几句话。他走到前面,只作了一点评论:

「我听到你们的牧师说的,我在此要请你们思想一下:

人们能够从谁来参加礼拜天早上的聚会,看出这个教会有多受欢迎。

人们可以从谁来参加礼拜天晚上的聚会,看出这个牧师或布道家有多受欢迎。

但是人们却能从谁来参加祷告会,看出耶稣有多受欢迎。」

说完这些话,他便步下讲台。从此我便不曾再见过他。

新的开始

如果我的宣布对于会众来说似乎有些怪异、太沉重,那么想想英国最伟大的讲道家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整整一百年前在他的讲道当中说的,就会发现并无甚差异:



教会的情况可以很准确的藉由祷告会来衡量。祷告会是一个恩典计,从当中我们可以判断出神在人们中间工作的多寡。如果神离教会很近,那么教会一定祷告。如果神不在那里,其中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不冷不热的祷告。(注1)



第一个礼拜二晚上,十五到十八个人出现。我没有预定的程序,只是站起来带领人唱诗赞美神。然后便是长时间的祷告。我感到一种新的合一与爱在我们中间,神似乎要把我们织在一起。我没有照例传讲信息,有一种崭新的自由,等候神的临在。

接 下来的几个礼拜,祷告而来的应允非常明显。新的人渐渐加人我们,带着能够帮助我们的各种才干、技术。还未得救的亲戚以及完全陌生的人开始出现。我们开始把 自己当作「圣灵急诊室」,灵里受伤的人可以在这里得到拯救。在医院里,急诊室往往不像医院其他的地方装饰的那么漂亮,但是在救人上却非常有效率。



我们开始把自己当作「圣灵急诊室」,

灵里受伤的人可以在这里得到拯救。



我们正如伟大的苏格兰敬虔作家伯纳(Andrew Bonar)在1953年所写的:「神喜爱他的百姓完全断了出路,以至于除了祷告以外别无希望。就在此时,教会产生出能够抵挡全世界的能力。」(注2)

因此一周复一周,我继续不断的鼓励人们祷告。当然,正如查维克(Samuel Chadwick)在很久以前所说的:祷告最大的应允就是更多的祷告。

我 们并不是在那里听彼此滔滔不绝、雄伟美丽的祷告;我们太渴切了,我们是垂直向上的专注在神身上,而非平行式的彼此祷告。大部份的时间我们是合成一群的呼求 主,每个人都大声的同声祷告,一直到今天我们还是这样祷告。有些时候我们手牵手站成圆圈祷告,或不同的人提出特别的负担。

祷 告会的形式比起它的要素——触摸那位全能者、以整个灵魂体来呼求神,实在变得无关紧要。我曾经参加过非常吵杂的祷告会,其实只是一场表演秀。我也曾经与一 些团体在一起非常安静当中祷告,却是深刻属灵。祷告会的气氛可能不同,最重要的是我们与创造宇宙万物的神有所接触,而不是只与人彼此接触。

礼 拜天早上的聚会,我也开始放松下来,不再紧紧的抓住麦克风来控制他们。当神开始使我释放,聚会照例的形式——两首歌,然后宣布、诗班特别音乐、奉献、讲 道,最后祝福——这套形式便开始被摆到一边去。我不再需要那么紧张严肃——或做作。以前这样做,只是因为出于害怕而保护自己。

毕竟人们并非饥渴于新奇华丽的讲道,或是精良的教会组织。他们要的是爱。他们需要知道神可以将他们扶起来,并且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



人们并非饥渴于新奇华丽的讲道,或是精良的教会组织。

他们要的是爱。



当早期教会还在亚特兰大大道的那段日子,当人们开始与神亲近、被圣灵充满、重燃他们对神起初的爱时,他们自然会在工作时、在公寓里、在家庭中与人谈到这些事。很快的,他们开始带新的人来教会。

从那天直到二十几年之后的今天,感谢神,教会从来不曾衰退过。靠着他的恩典,我们从来没有结党分裂的事。神继续不断的送来需要帮助的人;我往往不懂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奉献改善到一个地步,我们开始可以修理教堂建筑。我们把倾斜倒塌的长条椅,换成可以锁定的玻璃纤维的椅子。更重要的是,人们开始在这个卑微的地方感觉到主的临在,他们感到被爱。心灵刚硬的人们在唱歌时便开始哭泣;诗班开始成长。

欢呼之声

凯萝从青少年时期便喜爱音乐,这对她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父亲在信主以前是歌剧演唱家,她的祖母是位钢琴家。

在城市里长大,意味着她有机会吸取多种文化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古典音乐混合着黑人福音音乐,传统斯堪地那维亚圣诗里包含着现代敬拜合唱与加勒比旋律。在她不过十六、七岁时,心中便开始梦想有一天要指挥一个大诗班——不是一个僵硬、正式的诗班,而是一个平凡人的诗班。

凯萝在教会里无法找到一个能胜任的伴奏,所以她必须一面弹钢琴一面带诗班。她不会读谱,因此她在脑袋里想好歌,然后反覆教那群人,直到背起来为止。就是如此,诗班成员仍继续不断的增加到五十人左右。讲台几乎无法容纳,他们只好就站在前面唱,歌声震动小小的教堂。

诗班练习在礼拜五晚上。读者们可能会觉得惊讶,周末练习必须与其他周末的节目竞争。但都会人的时间表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周间晚上人们往往因为赶火车、巴士、地铁的通勤与工作,而觉得疲于奔命;礼拜五晚上,人们因为隔天不需赶早反而能放松精神。

凯萝总是以三十分钟的祷告来开始,往往灵里的敬拜便临到他们中间。也许某个人会志愿做见证,或觉得有感动想要念一段圣经;凯萝可能会有一段短短的劝勉。许多晚上,祷告与敬拜往往多于练习,有时诗班甚至根本连一个音也没唱。

这样的经验将人们的心思置于完全不同的情境当中。诗班不再只是在讲道之前突然来的两首特别音乐,乃是每一位诗班团员投人全面的事奉当中。

乐 队团员与凯萝同样未经训练。费求义(JoeVazquez)是低音吉他手,他是「在职训练」学会弹低音吉他的。求义有一天在朋友家随意拨弄着低音吉他的琴 弦玩,隔天晚上诗班练习时,他的朋友开玩笑的说求义会弹低音吉他,凯萝以为是真的,就把求义放到乐队里去了,这就是求义低音吉他手生涯的开始。今天他还在 我们教会。

我们的鼓手牙麦克(Michael Archibald)来自千里达,也同样的从来没上过打击乐器的课。伍约拿单(Jonathan Woodby)是我们的风琴手(我们认为他是全美国最好的风琴手之一),他根本不会看谱。然而,他们两人却曾经在两张得葛拉美奖的唱片中演奏。

当 我们开始为「少年挑战团」主持每个月的布道奋兴会时,诗班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少年挑战团」是1958年魏大卫(David Wilkerson)在布鲁克林为毒瘾者以及帮派成员设立的一个事工组织。我们与「少年挑战团」一起合租了一间浸信教会。第一次的聚会,我们放映了「十字 架与弹簧刀」这部片子,其中讲述了恶名昭彰的帮派头目尼基古兹信主的经过。来的人多到我们那晚必须连放三次,才能让每个人都有机会看。

第二次的聚会,尼基亲临现场讲话。多年前,若非警察及时赶到,他差一点就在那个建筑物前的台阶上,杀死一个义大利人。奇妙的是,现在尼基竟然在同一个地方讲道。

尼 基的故事对我是一个重要的启发。他成为我们教会的象征:神使毫无希望、甚至疯狂的人改变。我知道很多教会以嘴唇敬拜神,述说神凡事都能。但是我们需要真正 的信心,好叫任何人进来,不管他们的问题是什么,都能成为神恩典的冠冕。从那天晚上起,尼基成为我的好友,也成为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常客。

由于越来越多的教会参与「少年挑战团」的服事,凯萝便组成一个多元种族的「纽约挑战诗班」,由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诗班加上任何想一起唱歌的人,总共约八十多人。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凯萝写了她的第一首歌。她将圣诞诗歌「普世欢腾」(Joy to the World)改编了新的曲调。她不知道怎样写谱,所以便只能一句一句的教给诗班。

一个爱与祷告的群体

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我们从来不知道谁可能会信耶酥。那里充满一堆人渣、妓女、同性恋者。同时也有失落的律师、生意人、公车司机转向神接受主。我们全都欢迎。

此 外,我们有各种人种——拉丁人、非洲人、美洲人、中南美洲人,只要你说得出来的我们都有。一旦被圣灵点燃,人们便开始看到别的种族是神的创造。我们没有责 骂同性恋,而是开始为他们哀哭。人们开始开三、四十分钟的车从长岛来。我们教会的优势——可能也是唯一的好处,便是我们位于布鲁克林市中心,所有的交通运 输系统齐全,人们可以从曼哈顿,皇后区、布朗区搭地铁、巴士、火车抵达。当我们礼拜天早上的人数增长到150、175人时,祷告会的人数也增长到l00 人。聚会充满生命、喜乐、家的感觉与丰沛的爱。当聚会结束,人们也不急着离开,他们流涟在那里祷告、交通。

当 时我们没有冷气,所以夏天炎热的晚上,我们便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有一个八月的晚上,室外温度大概是华氏90度,室内大约是华氏 100度。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当夜我领大家唱「平安夜」表达我们对主耶稣的爱。一个醉汉从礼拜堂经过,停下来听。他混淆不清的脑子对自己说:我的酗酒问题真是严重到失控了!我竟然会听到圣诞歌曲。我还是进教堂请求帮助吧!招待员便当场帮助他、服事牧养他。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样随时来得帮助。一个新近从疗养院出来的人,名叫奥斯丁,开始来教会。有一个礼拜天早上,他对一位教会的女士讲了一些下流话。当我礼拜二打电话给他,警告他不准这样做时,他说:「喔,是吗?我会叫我的『儿子』来收拾你的。」他块头很大,所以我没有笑。

我回道:「奥斯丁,你可能想收拾我,但不是用你『儿子』;事实上你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你会有『儿子』。」

我要招待员们提高警觉,如果奥斯丁出现的话立刻叫我,然后报警。当天晚上奥斯丁果然回来了。我离开祷告会到外面与他 谈话,一面拖延时间。很快的警察冲进门来,把他带走。警察要我提出告诉,但我拒绝了,只是回去继续参加祷告会。像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情,是在这里牧会的家常 便饭。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

如果你能打球,你就是能打球。在美国,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

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更接纳人,也更有团队精神。



我们的奉献金额,就如所预料的,一直不多。在这样的社区牧会,满是单亲妈妈、领社会救济金的、挣扎于戒毒之间的人。但同时一些定居此地、生活稳定、不在乎与不同社会阶层混杂的人也会来。

由于我曾经是篮球员,所以我从来不曾以肤色来评估一个人。如果你能打球,你就是能打球。在美国,运动场上似乎比基督耶稣的教会心胸更开放、更接纳人,也更有团队精神。

场地问题

到1977年,教会的场地已经容纳不下礼拜天早上与晚上聚会的人群了。就在同一条街上,有一个女青年会的大厅,可以容纳400到500人,我们可以在礼拜天租用。于是每个礼拜天,我们便将音响器材及其他设备搬过去。由于它所有的窗户都被密封,里面又没有空调,我们往往要在礼拜天早上清扫干净,才能排椅子。

但是至少我们有地方可以使用。我们租用女青年会两年之久。对于我们较小的两个小孩,苏珊与雅各,最早的教会印象便是在那个教会。我还记得一个主日早晨,正唱歌赞美时,抬头一看,我心头一惊——我那个还未上学的女儿,正360度到挂在大厅的扶手边缘。好一个「完美的牧师的小孩」!

有一次,知名的福音歌手及作曲者伍岚尼(LannyWolfe)来参观我们的敬拜,他被我们那一百人的诗班迷倒,鼓励凯萝继续写歌。他说:「你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震撼感,你写的歌与我的或与盖比尔(Bill Gaither)的或任何人的都不同。」岚尼的鼓励对我们意义重大。

自那时起,凯萝的音乐不讳言地已横扫整个美国,并且被各种不同的教会、各种不同型态的敬拜方式使用。当布鲁克林会幕教会的歌谱销售达到一百万份后,真道音乐(Word Music)在1994年颁给凯萝一个奖。最讽刺的是,布鲁克林会幕教会自己连一份谱都没买——因为整个诗班没有人会看谱,买了也没用。

在女青年会聚会,是解决拥挤的暂时性权宜之计。当时我们已在对街买了一块土地,希望有一天能建一间礼拜堂。这一步需要凭信心跨越,但神供应了金钱。

我们订了破土典礼的日期,对于即将建立新的礼拜堂,一个永久性的家,觉得很兴奋。但是你相信吗?就在那个特别的礼拜天,竟然下起大雨来,雨大到无法去屋外铲一把泥土。当天晚上我们只好失望的回到女青年会聚会。

就在那天晚上的聚会,神清楚的对我们说话,告诉我们他并不要在对街的那块土地上破土动工,他乃是要破碎我们的心,然后以此为地基来建立他的教会。

那场大雨结果竟是神的美意。几个月之后,位于布鲁克林南北大动脉的主要道路——富来布雪大道上一间有1,400个座位的大戏院,竟然只开价15万美金出售。

于是我们卖掉那块土地,稍赚了一点钱。此外我们还需要卖掉亚特兰大大道上的这幢破落的建筑,才够买下戏院。有一些牧师来看了我们的老地方,也显得很有意思要买。我们谈妥了价钱,后来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尝试申请贷款。到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危急,很可能失去买戏院的机会了。

我们的梦想几乎要碎了。一个礼拜二晚上的祷告会,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在神的面前,哭求神最后一刻伸手拯救。

礼拜三下午,教会的门铃响起,我去应门。门口站着一位穿戴整齐的陌生人,原来是一位科威特的生意人。他走进来,四处观看。当我屏着气,希望他对歪歪斜斜的墙壁、肮脏的洗手间、有问题的铅管不要看得太仔细。地下室的屋顶这么低,我真怕他的头撞到悬挂在顶上的铅管。

「你要价多少?」最后他说。

我清一清喉咙,小声的说:「九万五。」

他停了一下,然后说「这价钱算公道。」

我傻了!

他继续说道:「我们这就成交。」

「嗯,喔,你银行的手续需要多久?」我心里还在着急:富来布雪大道上的戏院,可能等不及我们这边的交易完成。

「不需要银行,什么都不要,」他立刻答道。「只要叫你的律师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这里是他的名字与电话号码。我们现金交易。」说完他就走了。

又一次,我们的祷告以令人惊异的方式蒙应允。

神 召集了一群愿意祷告的人,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事情大到神无法处理。无论我们面对什么路障,无论什么攻击临到我们,不管七零年代末期城市变得多混乱——海洛 因、古柯硷,神仍然能够改变人,救人脱离凶恶。他在混乱凶暴的社区建立他的教会。只要人们呼求他的帮助与恩典,它必然回应。
 
第三章  绝望者之歌



虽然富来布雪大道上的戏院对我们来说极其珍贵,却是残破不堪。1979年1月,在我们花了25万美金修缮后,才得以搬进去。从此之后,事情有了属灵的转机。

在我们搬到富来布雪大道之后不到一年,一个与曼哈顿录音室有关系的人,建议我们的诗班制作一套自用的低成本唱片。 1980年我们录制了第一张唱片,十首歌里有三、四首凯萝作的歌。

不知怎的,唱片竟传到那许维尔(译注:Nashville是美国的流行音乐城),音乐公司开始与我们接触。真道公司将我们的唱片重新包装,向全美推展;他们很快的要我们再制作两张唱片。诗班开始与所有顶尖的歌手、指挥合作,包括贺朗尼(Larnelle Harris)、梅宝贝(Babbie Mason)、华维恩(Wayne Watson)、西岸赞美团(West Coast Praise),以及著名的敬拜领导人乔模理(Morris Chapman)。

礼拜天往往因着诗班的演唱与见证带给人们赞美的恩膏,将整个聚会的方向都改变。有一次诗班本 来计划唱三首歌,当要唱第二首前,先由一位曾是毒瘾者作见证。当这首歌即将结束时,我感到神慈爱的能力,就在那一刻,我禁不住走上去,将我的手臂围绕在这 个人身上,开始邀请人接受基督。即刻, 我们得到非常强烈的回应。

那天,诗班根本没得机会唱第三首歌,人们已经愿意接受主了,我们又何必坚持原有的聚会程序呢?如果神要的话,他可以使用诗班或是任何人将整个礼拜变成祷告会。

「死」里复生

在那些日子里,最初是藉着诗班,同时也藉着礼拜二的祷告会,主触摸了许多人的生命。其中最特出的是一位身裁苗条红头发的年轻女孩,名叫做蓝菊萝(Roberta Langella)。她的故事真是奇妙,我让她自己在这里述说:

我生在布鲁克林,在史得顿岛长大,在六个孩子中排行的第四。我父亲是一位码头工人,他供给我们兄弟姊妹不错的生活与天主教的教育,能活在这样稳定慈爱的家让我感到很快乐。

但是当我十一岁时,这个家的「轮子」掉了。突然,我们搬到佛罗里达州母亲娘家附近,问题是爸爸并没有跟我们搬来。我竟然没有觉察出:我父母之间紧张的关系,已经使他们的婚姻破裂了。

我实在无法相信所发生的事——我们的家庭一向紧密结合。如果你无法信赖大人会做正确的事,那人生还能指望什么?我被击碎了。

在一两年之间,我开始藉喝酒、吸毒来表达我的不快乐。我母亲再婚,我的情形变得更坏;我们一天到晚吵架。十六岁时我回到纽约与父亲同住一年。情形没有变好;我辍学,自己一个人纵横周游全国各处。

一年之后,我回到纽约,与一个大我两倍年纪的男人同居。我只是想要一个人——什么人都好——来爱我、照顾我。不幸地,这个人是一个注射毒品的人;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便都吃古柯硷、海洛因。我曾用药过度好几次。

1980年一个可怕的晚上,我注射过量以至于心脏停止跳动。我的男友怕我要是死了,他必须被拘留审问,便弃我而去。我被遗弃在屋顶上,全身发紫……。因着神的恩典,有人发现我,为我打电话给911紧急专线,救护人员把我救活过来。

我觉得自己很糟,觉得没有人会认为我有什么价值。因着这样的想法,我接二连三地和不同的男人建立毁灭性的关系。1982年左右,我当时的男友与我一起租了一个在二楼的公寓,一楼是花店,隔壁便是布鲁克林会幕教会。当然,我们对于隔壁发生些什么事情没什么兴趣。

我的男友虐待成性,他经常揍我,有一次把我打到我的耳鼓破裂;但是每次我都求他不要离开我。情况实在很悲惨!但是比被打、被恨更可怕的事是被离弃。那是我无法忍受的。

我记得一个礼拜天下午,当我痛楚不堪时,我威胁他,对他说:「我要自杀。」他懒散地躺在沙发椅上看足球赛,头连抬也不抬的说:「我正在看Jets,等中场休息再跟我说话。」他一点也不关心。

我仍然勉强的维持下去,在一个夜总会作调酒师。我完全是80年代典型的庞克特征——一付「死像」,经常整个月不梳头。

我记得我常常参加「靶场」(shooting galleries),就是二、三十人在一起过「瘾」。虽然我害怕与人一起用针头,但却更需要毒品的满足。

格林威治村的酒吧在凌晨关门之后,我会继续参与会后会,那是连疯子都觉得疯狂的聚会;其中的凶残、暴戾真是难以启齿。如此的聚会往往持续到太阳高挂时才结束。

最后我终于往家的路上走。每当我穿着黑皮夹克从地铁走上来时,总会通过挤满人的人行道,都是那些等着进入会幕教会做礼拜的人。我每次经过都咬牙切齿,他们快乐的脸总是令我非常生气!

挤过人潮,我便尽快地冲上楼。问题是我房间的窗户面对与教会隔邻的巷子,我无法逃避穿过教会墙壁传来的乐音——比如「耶稣多么爱我」、「我已洁净」这些歌。有时我一面听着旋律,一面便不自觉地哭起来。虽然我不愿被碰触,音乐里就是有某种东西会感动我。

但是叫我进到教会里面去?那甭谈!我确信耶稣绝对不会爱像我这样罪恶深重的人。

不久,与过去一样,我的男友与我绝裂,我又进入另一段关系,住进另一座位于曼哈顿西北边的公寓。有时候,我会听到在我楼下的女人洗澡时唱歌的声音。有一天我在走廊遇见她,便对她说:「我有时听到你唱歌,你是个音乐家吗?」「哦,不是的。我只是在我们教会里的诗班唱唱罢了,我喜欢在家时练习这些歌。」

「是那个教会?」我问道。

「布鲁克林会幕教会。」

我心想我才从那个教会搬开,那个教会却一路跟着我来!

在那同时,我的酒瘾与毒瘾也更加严重。有几次家里完全没有吃的,电话线也被剪了。我开始典当家俱来换钱买毒品。我还是勉强维持住工作,即使整夜毒瘾亢奋,我早上依然起床去上班。

有一个晚上在朋友家,我失声痛哭。这是我人生里第一次这样说:「你知道吗?我可能有毒瘾。」这句话当然把十数年来的问题说得太轻描淡写了,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一步。

再来的几天,我简单的把问题归咎在我的男友身上:就是因为他使用毒品才使我受到影响,不是吗?于是我把他踢出我的公寓。

不到几个礼拜,又有一个新的男友入住,他不用毒品,他只贩毒。他会将几磅的古柯硷带进屋里。无疑的,我继续吸毒。

有一天晚上,我打电话到佛罗里达州给我母亲,当时她已经成为一个基督徒。我开始滔滔不绝地谈到我的生活。我不知道她如何办到的,但是她平静地回应我那段愁苦的自我表,并邀请我去她那里与她共度几天。

在佛罗里达州的几天,延长成为十四个月之久。我妈帮我加入匿名戒毒会,我戒了毒。我也设法考取高中同等学历文凭;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但是我新的自信很快便粉碎一空。

有一次看医生,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得了爱滋病。其实这么多年来与人共用针头,得爱滋病不应是一件令人讶异的事,但我却对这件事非常愤怒。为什么就在我如此努力重新振作时,这事临到我?我对自己、对神都很生气。

我回到纽约开始自己的事业。在这同时,我的弟弟史提芬找到主,并开始向我作见证,但是我把他甩在一边。最后,我终于答应跟他去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我坚持坐在楼上包厢,并且迟到早退。



终于,我跌到谷底。在一个连续五、六天通宵狂闹之后的礼拜二,我钱花光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开车往教会去。 ——蓝菊萝



毒品再次冲破我的意志力,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我过了两年戒毒生活之后,我又回去吸毒。在我心里,那份羞愧的感觉又来了。但我就是没办法,我需要毒品带来的冲劲,胜过与生命搏斗的动力。

终于,我跌到谷底。在一个连续五、六天通宵狂闹之后的礼拜二,我钱花光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开车往教会去。那天晚上,我发现自己在圣坛前流泪,无法自己。「神啊!我需要祢在我生命里,求祢帮助我。」那是我降服的一刻。从那一刻起,我开始相信神爱我。藉着这个新发现的信仰,我有了希望,以及一份慢慢成长的信心。

一年之后,我竟然在那个我曾经厌恶的诗班唱歌!在历经如此多的困顿混乱之后,我的生命终于有了稳固的磐石。我知道——我内心深处真的知道神爱我、接纳我,我可以完全在它的爱里放松。我终于从捆绑我多年的锁链中得释放。



直到接 到蓝菊萝写给凯萝这封长达七页的信之前,我们都不知道神藉着他奇妙的恩典,行了这样大的一个神迹。那时正是复活节前夕,我们正忙着筹划一个演唱会。一天晚 上凯萝坐下来读这封信,不到几分钟便哭起来了。「杰米,你一定要读这封信,」她坚持要我读,递给我信的第一页,然后又递过来一页,又一页。很快地,我也跟 她一样泪流满面。

看完信后,我们彼此对视,异口同声的说:「真是奇妙!她一定要在复活节演唱会上作见证。」蓝菊萝从来不曾在大众面前说话,但是她大胆的答应尝试。

那天终于来临,整栋大楼挤满了人。她邀请所有的家人来参加。坐在第三排的人当中,包括她父亲在内,他们多半都没有意料会听到什么。

在诗班唱了四首诗歌之后,蓝菊萝从诗班席走出来,紧张地接过麦克风。「嗨!我叫蓝菊萝……我要告诉你们复活的耶稣对我的意义。」

我 们事先已经告诉她要将见证里最悲惨、可怖的部份省略。纵使如此,她的见证仍是非常感人、有力。当她讲到最强烈的段落时,她禁不住说:「爸爸,我知道这对你 来说很难听进去,但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显出耶稣能赦免一个人生命里最坏的一切。」整场的情绪高涨到一个地步,大家弓身凝神屏息聆听。

之后诗班唱了最后一首歌,我带领聚会作结束。第一个跑到坛前来的就是蓝菊萝的父亲,泣不成声。然后是她叔叔、婶婶……,整个家族都上前来。

今天蓝菊萝是我们中间一个叫「新开始」(New Beginnings)事工的负责同工,每个礼拜服事吸毒者与无家可归者,

向他们传福音。她现在有一百多位同工,每个礼拜天下午搭地下铁到收容所与戒毒所去,带人来教会吃饭、作礼拜。主的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 些日子来,甚至在她身体不适时,蓝菊萝都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每个礼拜天晚上,她带着许多无家可归者坐在二楼厢座。对她来说,没有人是太脏、罪太深重,以至 于她不关切的。她在他们身上看到她自己。她是神大能活活的明证,证明神为他自己的荣耀,拯救那些被践踏的灵魂、自我厌恶的人,以及各种毒瘾者。

秘密「公式」

为像蓝菊萝这样的人以及他们带来的这些人提供场所,成为我们教会的大问题。1985年,教会的成长迫使我们增加下午三点半的敬拜,接着在1996年初增加第四堂聚会,每一堂都是两个半钟头。我们一直觉得必须给圣灵时间作工;我们无法将人们像装配线作业般的赶过去。目前敬拜的时间是上午九时,中午十二时,下午三时三十分,晚上七时三十分。

这样的时间表实在令人筋疲力竭,但是在搬到更大的场所之前,我们没有选择。我就是无法忍受看到人们在门外无法进来而被遣散,但这却常常发生。

在会场外加摺叠椅子,在入口加闭录电视,可以坐至少1,600人。虽然我们在1985年开始差人到全市各地去——皇后区的格兰岱尔、曼哈顿东南区、南布朗士、康尼岛、哈林区等地开设分堂,我们的人数仍然持续增加。目前我们在大纽约市区有七间分堂,从新罕布夏州到旧金山以及海外有十间分堂。



每一堂都是两个半钟头。我们一直觉得必须给圣灵时间作工:

我们无法将人们像装配线作业般的赶过去。



我们开拓教会的第一群人,是藉由诗班公开演唱的号召而来的。事实上,我们的第一场演唱会纯属意外。曼哈顿的一个传道人有一次打电话给我,请我帮个忙:他已经为了一个基督徒的演唱会,在某个礼拜三的晚上订了可以容纳2,100人的卡内基音乐厅,结果表演者竟然在只剩45天前取消演唱。他问我们的诗班可否演出,好避免这个财务损失,因为卡内基音乐厅不肯让他取消合约。

我们从来不曾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做。我们该不该卖票?结果我们决定不收门票,以收奉献代之。音乐厅的管理处并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安排,但最后也只得勉强同意。

我们开始在全市放话出去,说布鲁克林会幕教会将要免费演唱一些新歌。演唱会当天,场面的热烈简直把我们吓坏了。中午以前,人们便开始在音乐厅外面排队。队伍从音乐厅所在的西五十七街,蜿蜒绕个弯到第七大道,再往上转个弯绕到西五十六街,总共超过3,500人。

再来发生的事便是:纽约市的警察局开始摆设路障,引导人潮、骑马的警察开始巡逻维持秩序。我对于自己的处理不当感到很羞愧,便躲到音乐厅的地下室小房间去。一位面容严肃的警官来找我,问我说:「这里到底怎么了?是谁引起的?」我只得羞愧地承认是我的错。

演唱会空前的成功。接近结束前,我简短的介绍诗班所唱的福音,然后邀请人接受基督。人们真的上前来接受基督。我们就在那里与他们一起祷告,并记下他们的姓名住址,以便做进一步的带领。

几个礼拜之后,我接到一通从无线电城音乐厅打来的电话,跟我说:「下一次你们要不要考虑在我们这里演唱?我们的座位可以容纳六千人。」

凯萝与我接到这个邀请当然觉得很光荣,但是当然其中也必须考虑费用的小问题:他们的租金超过美金70,000元!我们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做这个尝试。我们了解这次必须售票以便偿付费用。我们以出版新唱片为当晚做宣传。

三天以内所有的票便全卖光。

我们第二次出唱片时,演唱了两晚。当我们出「Live……With Friends」这张唱片时,连续演唱三晚——并且三晚的票全都卖光。每个诗班团员都负责卖五十张票给不上教会的同事。当团员向人家说: 「嘿,我下个月要在无线电城音乐厅演唱,你要不要买张票?」人们通常反应都很惊讶,并给予正面的支持。

开拓教会成为我们开演唱会的一个重要动机。我们会在要开拓的教会附近地区分发免费票,然后在演唱会时便宣布:「这个礼拜天,我们将在某处开始主日敬拜,请来参加。」

全美最大的基督教合唱音乐发行公司认识了我们,他们喜欢我们的音乐。于是,有一天他们与凯萝坐下来谈,问凯萝道:「告诉我们,你们这里的秘诀是什么?」

凯萝开始谈诗班的祷告会。这位访客想:她没弄懂我的问题,我要知道是什么使音乐如此动人

好几个月之后他才了解,原来这些音乐的生命来自祷告,那就是秘诀。

祷告无法藉原理原则、研讨会、研习会来传授,祷告是从整个需要的感觉产生的。如果我说:「我应该祷告。」我很快便会力竭灯枯而停止,我们的肉体太强烈了。我们必须被驱使去祷告。

是的,城市中的艰困生活迫使我们祷告——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美国其他地带就都没有问题呢?

我想不是的。



是 的,城市中的艰困生活迫使我们祷告。当你碰到醉酒人想要睡在你房子外的阶梯;当你十几岁的青少年子女往青年聚会的路上被人以刀威吓、攻击;当你聚会结束, 在大厅撞见一些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的人妖时,你无法不觉得需要到神的面前祈求。根据哥伦比亚大学最新的统计,纽约市民缴给市政府的税,每1美元中有21分钱花在因为抽烟、使用毒品、酗酒所带来的后遗症上。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美国其他地区就都没有问题呢?我想不是的。在农业地带最小的村庄里,也有他们紧急的需要。不管那个教会,会众当中都有迷途的孩子,都有家人没有事奉主。我们真的相信神能够将他们带回来吗?

太多基督徒活在一种否定的情况当中:「唔!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一天会回转。」有些父母事实上已经放弃了:「我想大概没什么办法了,鲍比走岔了——但是我们曾尝试过;婴儿时我们曾为他行过婴儿奉献礼的。说不定有一天……。」

我们越祷告,便越感到需要祷告;我们越感到需要祷告,便越想要祷告。

生命征兆的检验

祷告是基督徒生命的来源,是基督徒的生命线。否则就像你怀中抱了一个婴儿,虽然穿戴得整齐可爱,却没有呼吸! 花俏的衣服没有用,稳定孩子的生命征兆才重要。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讲话没有用,造就是为什么今天的教会在极力强调教导之下,却产生如此有限的效果。除非有 生命导入,否则教导没有什么好处。如果听的人是在一种昏睡状态,纵使我们所说的非常好又很正统,不幸的是属灵生命是无法被教出来的。

牧师与教会必须感到不畅快到一种地步去说:「如果没有祷告生活,我们就不是新约的教会。」这样的确信令我们坐立难安,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我们突破?

如果我们真的思考使徒行传2:42说的——「都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我们会看到祷告是教会常态的明证。呼求主的名是这张单子上的第四大指标。如果你我的教会不祷告,我们就不应该夸耀自己的纯正,或礼拜天早上的聚会人数。

事实上凯萝与我不只一次彼此告诉对方,纵使我们的聚会人数超过一万人,如果那份破碎的心灵与呼求主名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有一点松弛退后,那么我们便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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