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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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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李洪志有过“零距离接触”,在国内与“法轮大法研究会”主要负责人及国外“法轮佛学会”负责人都有过接触,和许多“法轮功”修炼者共同修炼相处过。因此,我可以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如实地告诉大家很多有关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组织的鲜为人知的内情。
“法轮功”从1 9 9 2年产生至今,对人们的思想意识、道德观念、宗教信仰及对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认识都产生了很坏的影响,这已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对修炼“法轮功”的人来说,现在到了应彻底认清“法轮功”反共、反中国政府、反社会、反人类、反科学面目的时候了。
正因此原因,我决定写这本书,目的是以我十几年习练“法轮功”的亲身经历,以公正的态度,揭露“法轮功”内部鲜为人知的事件。不为出名,也非出于社会和政治原因,只为写出事实的真相。故事中除了对个别人使用了化名外,所述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全是真实的。
物换星移,日往月来。人类走过了一条漫长而不平坦的道路,兴盛与衰微、辉煌与悲怆、和风丽日与腥风血雨,多少事如烟而逝,多少事流传千古,一切都会流入历史的长河。但不管人类和宇宙怎么变化,而今世界的发展以及人类对宇宙的探知,铸就了今天灿烂的现代文明,这谁也否认不了。
真理是在不断的探索、实践与各种谬误争辩中获知的。我写此书是以事实为依据,以绝大多数人形成的共识为出发点,我认为是能经得起现实与历史的验证的。
无假不知真,无正反两方面经历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也找不到真理所在。认识过去,正视现在,才能展望将来。现在应该还原历史的真实面目了。用醒悟充实思想,以悟出宝贵的人生真谛。让我们的思想不仅可以遨游广袤的宇宙时空,也要用实事求是的心态去洞察“法轮功”的内幕。
这本书出版后,我预计会带来“法轮功”学员的一些非议和责难,这是我希望的。因为只有争论来辨清是非,才可能获得真理。我是庸人之辈,通过生活实践和对人生感悟使我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可能会有人认为,你是用常人之心看“法轮大法”,这样对你极为不利,是要形神全灭的等等,众说纷纭。我认为不足为奇,凡此种种说法我心中早有准备,不必计较。
我抱着心怀坦荡、无私无畏、求真务实、惩恶扬善的态度面对残酷的事实,到该说实话的时候了。
仰天笑看宇宙无穷的变化,俯首疾书天、地、人之间的真谛。希望良心未泯的广大“同修"们能够从中有所感悟。
 
  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掀起了“气功”热,名目繁多的“气功”纷纷登台亮相。“法轮功”是其中最活跃的“气功”之一。

  从1992年李洪志创办“法轮功”,到1996年,正是“法轮功”传播的高潮时期,掌管全国“法轮功”活动最高指挥权的“法轮大法研究会”(简称“研究会”)接到“石家庄法轮功总站”的报告,听说河北省邯郸市有一个高级工程师练“法轮功”出现了“特异功能”。

  “研究会”调查及研究后,他们向李洪志做了汇报,同时提出建议:1996年初“法轮功”的传播正需要在高级知识分子中找一个能弘传“法轮功”的人,以便能在科学界证实“法轮功”是“超常的真科学”,而现代科学是假科学,以达到在广大知识分子及高层领导人群中发展“法轮功”成员和扩大传法范围的目的。

  李洪志同意“研究会”的意见,立即要求“研究会”通知我来北京“弘法”。1996年春节刚过,“研究会”主要成员之一的叶浩给我打电话,以“研究会”的名义要求我到北京来。我当时是邯郸市“法轮功”辅导站站长,我接到通知后召集站内的几个负责人商量,大家觉得这是一个通过修炼上层次的极好的机会。

  当时我思想上认为,应该为了消除“业力”(李洪志的一种歪理邪说,认为人前世做错事今世要报应,给人带来的痛苦和灾难叫业力。)和修炼成佛达到“功成圆满”而去。于是,我回电话同意了“研究会”要我去北京“弘法”的安排。我到京后被安排住进叶浩家里,这也是“研究会”临时办公室。当天晚上“研究会”的主要成员李昌、王治文、叶浩等人听取了我的详细汇报。他们一致认为,我修炼“法轮功”的过程及出现的特殊情况很重要,在当时很值得在广大学员和一般人参加的“弘法”会上宣讲。

  经“研究会”与北京大学商定,决定于1996年2月23日在北大一个会议室召开一次由我主讲的所谓的“弘法会”。在我讲以前,“研究会”让我先给“研究会”主要成员试讲。

  我因为在炼钢生产和科研第一线干了3 0多年,围绕在我思想上最多的问题是炼钢过程中的物理、化学反应,这些问题中的一些理论问题至今还没有得到解决。在我练“法轮功”以前,我经常胡思乱想,幻想着自己钻入钢水中想弄清钢水内部物理、化学反应的过程,想钻进炼钢炉的耐火材料中看个究竟。

  当然,这些都是徒劳的,除了凭空想像的幻觉外什么也没看到。练“法轮功”以后,这种幻觉仍然存在。我向大家详细地讲述了此现象。我还介绍了我在练“法轮功”之前就研制出了两项专利技术。

  李昌听完后对我说:“你练‘法轮功’以前出现的现象就不用讲了,只讲你练‘法轮功’以后出现的情况。特别是你的专利,如果不跟‘法轮功’联系起来,就毫无意义。”有的人听了我的试讲后提出,你应该把产生的幻觉说成是“元神”,你要着重讲“元神”离开身体,进入钢水和耐火材料中直接观测其内部的化学反应,还要举例说明你看到了用常人的科学方法无法看到的东西,还要讲你怎么通过练“法轮功”去掉常人的执着,在练静功时怎样使心静下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听众体会到练“法轮功”的作用。

  按照这样修改,把我练“法轮功”之前就研究出的专利,编造成练“法轮功”之后“元神”离开身体进入钢水而产生科学发明的神奇故事。这种用幻觉编造的故事,由我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本人现身说法,谁能不信呢?

  我按照李昌等人的意图对讲稿进行了修改,经过两次试讲通过了“研究会”的审核,然后由“研究会”安排我去宣讲。

  现在分析不难看出,我在北大的所谓“弘法报告”可称是李洪志主编,“研究会”导演,我当演员,演出的一场用伪科学宣传“法轮功”邪教的闹剧,在李洪志和“研究会”的授意下增加了许多欺骗性的内容。

  我的所谓的“弘法报告”经“研究会”整理出文字材料后向社会广为传播,给社会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对“法轮功”邪教的传播起到了推波助澜和助纣为虐的作用,误导一大批知识分子加入了“法轮功”邪教组织。(演讲稿见本文后附)

  “研究会”在整理我的所谓“弘法报告”时,加上了一个标题: “法轮大法显神威”,副标题是“一个高级工程师走上修炼道路后在科研事业上取得新突破的实证”。“研究会”在这个“报告”加上上述的标题,目的是利用我的“报告”在知识分子中去“弘法”,达到扩大“法轮功”组织的目的。

  自从我戴上这个耀眼的光环后,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很多人看了以后,觉得“法轮功”真奇妙,从此也练了“法轮功”。这个“报告”甚至使一些人误认为“法轮功”是未曾开辟的真科学,是我因练功“天目”大开,而出现了“功能”等。我的“报告”使“法轮功”从科学的角度增加了可信度,流传愈广影响愈坏,流传愈广流毒愈深,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危害。

  以我的这种幻觉而“制成”的“弘法报告”流向社会后,会因为由于我的误导使一些人产生错觉,误认为我的意识外和身体都进入钢水中。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别说我身体进入1600度至1700度的钢水中,就是我身体跳到100度的开水中,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由此可见,我出现的这种幻觉现象,在1996年被李洪志和“研究会”利用,而做了“弘法”的工具。当时我思想上认为,我用这种现象去“弘法”是正确的,是得到李洪志认可的,“研究会”代表着李洪志,“研究会”让做的就是对的。而且我还认为练功前的幻觉现象是常人出现的低级思维反映,练“法轮功”以后出现这样的现象是高级的,符合佛法的思维反映。所以我情愿被利用,这也看出我中“法轮功”毒害之深。在当时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正常人判断事物正误的能力。实际练“法轮功”前后出现的现象完全是两回事,特别是练“法轮功”后出现的现象都是虚无缥缈的、科学无法证实的梦幻而已。这就铸就了我的大错。

  在练“法轮功”静功时,要求心静。就是要心无杂念,思想高度集中。我开始练时,心静不下来,思想上什么都浮上来,后来每天只学《转法轮》一书,被李洪志的歪理洗了脑。考虑到心不静就不可能上层次,更谈不上“功成圆满”,修不成下辈子还得当人受罪。

  另一方面长期不看电视、报纸和其他任何书籍,也不跟“法轮功”以外的人接触,逐渐思想单一化了,也就是心静下来了。听说其他练“法轮功”的人心静下来后脑子里一片空白,而我不是。思想中出现的是萦绕着我多年的不解之迷,是炼钢的过程问题,不管我怎样控制也挥之不去,以致时间长了出现所谓“元神”离体进入钢水中的幻觉,就像人做梦一样。有人认为用现代科学的说法,这种现象也可能是灵感的出现,而绝不是“法轮功”宣传的那样,什么大开“天目”、 “法轮功大显神威”,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回忆过去,如果真的像他们宣传的那样,我在练功中入静应该能看见“法轮”、“法轮世界”,实际上我从未看到过什么“法轮”、“法轮世界”的景象。因为没出现过,所以我做所谓“弘法报告”时从来没提过看见了“法轮”、“法轮世界”的现象。

  一些“法轮功”痴迷者会认为,你修炼的层次差远了,根本就看不见“法轮世界”。这一切说法都是自欺欺人,毫无科学根据。为什么在我身上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我认为这与我在炼钢生产和科研第一线连续工作几十年,而从来没做过别的事有很大关系,没有这些生活实践不可能在我思想上产生这么多的幻觉,一个根本没搞过炼钢的人不可能产生这种现象。问题是这种现象被说成“超常的真科学”,实质上是被伪科学的“法轮功”利用了,这就造成大祸。我认为灵感的出现是人的认识的飞跃,从心理学上讲,灵感导源于特定的神经联系的沟通,因此可以说灵感虽然以偶然的形式出现,却体现了必然的规律,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统一。

  灵感有突发性、亢奋性和创造性,但必须来源于对生活的强烈的感受而爆发出来的思想火花。灵感的出现不是神的恩赐,也不是靠外界的刺激,灵感是专心致志和积蓄了极丰富的生活素材才出现的,是不可遏止的、心灵睿智的显现,是人体本能的体现。不管怎么说,在我身上出现的现象绝不是“法轮功”神力所为。

  回想这些年,我搞成的几项发明专利,都是通过长年的生产与科学实验才完成的,都是在练“法轮功”以前就完成了,绝不是靠“法轮功”的神力开“天目”来实现的。没有我在工厂30多年的生产实践,没有现代科学的理论指导,没有我到国内外许多现代企业的考察,并与国内外许多专家们深入探讨,没有付出毕生的财力与投入巨大的精力,没有社会多方面的支持和创造试验条件,光靠练“法轮功”、读《转法轮》是实现不了的。在这里附上我在北大做所谓“弘法报告”前与“研究会”主要成员在北大门口的合影。由此照片可看出,在李洪志的指使下和“研究会”的策划下,我充当了宣传“法轮功”邪教的工具,现在我深感内疚和和忏悔。


在我的所谓“弘法报告”中关于“主元神”出窍问题主要说了四件事:

  第一件事,通过练“法轮功”我的“主元神”离开身体,进入炼钢炉中观察钢水内部的物理、化学反应过程,看到了钢水中一个硫原子四周有四个氧原子的这种结构,根据直接看到的情况,对原来研制的专利进行了修改完善,使专利技术产生了质的飞跃。

  为了证明我通过练“法轮功”修炼出了“超常功能”,促使科研发生质的飞跃的不容质疑的真实性,“研究会”特意摘录了我的专利申请书中列出的化学反应方程式,放在我的“报告”文字材料的最后:
SiO2+3C=SiC+2CO↑
2AL2O3+3C=AL4O4C+2CO↑
3SiC+2AL4O4C+3C=8AL+3Si+8CO↑

  还加了一段说明文字:“发明人为气功学者,修炼法轮大法,经用法轮大法的方法直接观测铁水内的物化反应,发现存在如上反应方程。”

  经过这样的设计和包装,一个由“研究会”策划导演的,通过我的嘴和我的名义传播的虚构的谎言诞生了,原来只是我脑子里的幻想,现在变成了有化学反应方程式为科学证据的铁的“事实”。
 
  看到这里,读者自然会产生疑问:你景占义如果不练“法轮功”,能研究出上面说的化学反应方程式吗?

  这是问题的关键,我必须加以解释:专利研制完成时,我还没练“法轮功”,怎么会“用法轮大法的方法直接观测铁水内的物化反应”?我所谓的“主元神”看到钢水中的物理、化学反应都是早被冶金学中证实的东西,是冶金学中的基本公用理论知识,在大部分冶金学理论著作中都可以查到。我说的我的“主元神”看到钢水中一个硫原子四周有四个氧原子的这种结构,也是冶金学上早就发现的事实。这些根本不是练“法轮功”修炼出的什么“超常思维”、“超常功能”创造的。

  那么,李洪志及其“研究会”为什么如此设计这场骗局呢?现在看来其中的奥妙有三个:

  一是把我的幻想说成“主元神”,用以证明修炼“法轮功”同产生“超常科学发明”是因果关系,达到鼓动群众相信“法轮功”、加入“法轮功”的目的,特别是通过我这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嘴说出来,就更具有欺骗性,更能达到鼓动科学工作者加入“法轮功”组织的目的。

  二是采用偷梁换柱的方法,把现代科学早已证实的科学理论说成是通过修炼“法轮功”才能创造出的“超常科学发明”,用以证明“法轮功”的“科学性”。我在“报告”中并没有向大家说明这些悟到的现象是冶金学理论中已有的反应方程,而是把这些全讲成是练“法轮功”出现的“特殊现象”。这就误导了许多不懂炼钢知识的人,使他们认为这些现象是练“法轮功”创造出来的。

  尽管我是在北大这样的高等学府演讲,尽管听众中很多人都是科学工作者,但是李洪志和“研究会”心里很清楚,台下在座的人中,学冶金的人毕竟凤毛麟角,多数非冶金专业的科学工作者从我的报告中是听不出破绽的,反而会认为“法轮功”是科学的,从而加入“法轮功”组织。

  三是如果前面讲的已经说服听众了,后边再编造一些目前科学尚无法证实的东西,听众也不会产生疑问了。我在“报告”中说,我的“主元神”看到了炼钢过程中产生的气体中有AL2O(一氧化二铝)等气体分子逸出。这些分子的结构从现代化学上来分析,是不符合构成分子的离子结合定律要求的,目前科学还不能证实其存在,是根本不存在的,是完全可以否定的梦幻。

  可是,已经有了前边化学方程式做证据的“超常科学发明”,谁还会怀疑后边的“超常发现”迟早会被科学证明呢?

  第二件事,我的“主元神”进入了炼钢炉的绝热板,观察这种耐火材料内部结晶结构,“我看得很清楚,它是由MgO(氧化镁)、AL2O3(三氧化二铝)、CaO(氧化钙)组成的点阵晶格结构”。这种结构至今还没有被现代科学证实,是我练“法轮功”出现幻觉后自己的猜想。同我练“法轮功”以前就研制出的专利技术毫无关系。

  然而,“研究会”却在我的“报告”的文字材料后边,加了一段注解:“景占义先生的冶炼和建筑行业耐火隔热低温氧化镁绝热材料及其生产方式,今年3月18日已获国家专利”,“发明人作为一名气功学者,采用法轮大法方法直接观测这种低氧化镁绝热材料,发现Mgo、CaO、AL203三种分子结构的结晶点阵格子非常符合热的传递规律,可有效阻止热量的散发。”

  在这里“研究会”做了两处手脚,一个是把我幻觉到的科学无法证实的东西说成是已经国家证实的专利技术;另一个是注明获得专利的时间是1996年3月18日,把我练“法轮功”以前研究出的专利说成是练“法轮功”以后研究出的专利。这样一来,就又打造出一个“超常科学”神话的“证据”。

  第三件事,在“报告”中提到,我从德国拿回了一个比我们国家先进得多的切割钢板用的铜喷嘴,我想弄清楚其内部结构,但又无法将它切割解剖。于是我的“主元神”进入铜喷嘴内部,就像钻地道一样从各个孔中钻来钻去,亲眼看清楚了其内部构造,然后就画出了铜喷嘴的内部结构图来。

  事实上,我从德国拿回那个气割枪铜喷嘴后,我曾把它送给河北省冶金厅领导看过,当时我要求帮助推广这一设备,又送至某厂进行研制开发,在不破坏其内部结构情况下进行仿制,均未成功。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先弄清其内部结构,画出工程设计图,然后推广应用。

  然而,苦苦思索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结论。到现在为止,我也没弄清这个嘴子的内部结构,也从未画出可以用来进行机械加工的工程图纸,这个嘴子一直放在我身边的柜子里。

  我当初在“报告”中说画出图,只是画出想像中的虚拟草图,我不可能根据想像画出可以用来进行机械加工的工程图纸。这样的草图别说我能画,随便找个人也能画出各种各样假想的内部结构来。这个草图我从未给人看过,因为如果拿着这样的草图让人照图生产是不行的。

  第四件事,我在“报告”中说:我在宇宙中游来游去,一直游到银河系以外,发现一颗能量很大的星球,“我发现它是灵体,它用各种语言给我信号”,我也发出信号同这颗星球对起话来。这颗星球给我传递了很多有关宇宙的数据,例如发不同颜色光的星球的表面温度分别是多少。我还看到了在钢水中看到过的各种各样的化学分子有许多是碳、氢、氧、氮的化合物,其中包括构成生命的蛋白质基本物质氨基酸,最后得出宇宙中一定存在生命的结论。

  我说在“神游宇宙”时看到了在钢水中看到过的各种各样的化学分子,其中包括构成生命的蛋白质基本物质氨基酸。我在讲钻进钢水那一段时,并没讲看到了氨基酸,因为我再痴迷“法轮功”,也不会说钢水中有氨基酸,在这里却说有,前后是矛盾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一个原因,我非常喜好天文学知识,平时看了大量这方面的书。在我思想上,科学的和非 科学的东西,甚至神话故事都有。加上当时痴迷“法轮功”,认为宇宙中存在着佛的世界,特别是练“法轮功”以后,受到李洪志的歪理邪说的影响和控制,思想中经常出现幻觉。

  李洪志曾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就连石头有时也会与你说话。”在这种思想的毒害下,我幻觉到的东西中自然增加了很多这方面的内容,我同外星球对话的故事,现在看来全是幻觉。
 
  现在有人对我说:“你在‘报告’中发现的现在科学上还未证实的化学方程式或一些分子式,是不是还没被科学证实的假设?”我说:“我的这种说法可以跟一些练‘法轮功’的人一样,只要一盘腿打坐练静功时,全是胡思乱想出现的幻觉,全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你们把我‘报告’中说的这种现象也当成这么一回事,必须完全的否定和彻底的批判,与科学的假设完全没有关系。”

  第二个原因,李洪志把我树成“法轮大法显神威”的一杆大旗,我自然要为李洪志的歪理邪说寻找依据。我认为当时我主观上没有编造谎言欺骗群众的想法,但是当一个人的思想完全被邪教控制之后,便没有了自己独立思考的思想自由权,便会不由自主地主动地同李洪志的歪理邪说保持一致,为其歪理邪说创造证据,甚至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也不会认为是在骗人,因为“法轮功”信徒决不允许对李洪志产生半点怀疑,否则就会降层次,就会被淘汰。因此,我在客观上配合了李洪志传播他的邪教,忽悠和欺骗了很多不明真相的、没有这方面科学知识的人。

  第三个原因,李洪志的歪理邪说随处都可以找到自相矛盾的地方,例如:一会儿说阿弥陀佛有200万法身,一会儿又说阿弥陀佛有80万法身;在《法轮大法义解》中刚说完“释迦牟尼当时他是处于一个半开悟状态,”隔了几页就又说“他属于顿悟的。”到底师父说的哪个对、哪个错了?截然相反的两种说法肯定有一个错了。其实是学员们错了,李洪志是宇宙中最大的佛,他怎么会犯错误呢?有错的永远是学员!果然,在瑞士法会上,李洪志对给他挑错的学员的头上给了重重的一记闷棍:“有些学员还去议论法,这法如何如何,这段如何如何,那段如何如何。人配不配议论法呢?最起码你还有人的思想,那样就是不对的” (见《瑞士讲法》)。

  经李洪志这样一说,谁还敢再去挑他的毛病?从此以后,李洪志说错的话也变成了“法轮功”的“真理”,需要学员做的只剩下自己找依据证明师父没说错话,没做错事。

  师父满嘴胡说八道,学员自然可以信口开河,只要是对李洪志传法有利的,错的话也可以说,错的事也可以做,师父决不会怪你,你还可以加快“圆满"的速度。我在“报告”中讲的“神游宇宙”、同外星球对话的故事,也反映了这种心理。

  从以上有关我的“报告”中,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出,“法轮功”利用我的高级知识分子身份,把我练“法轮功”之前研制的专利说成是我练“法轮功”修炼出的“超常科学发明”,把我胡思乱想到的东西说成是“主元神”出窍的真实所见,用这些东西去宣传“法轮功”,达到了李洪志证明其“法轮功”的“科学性”,进而在科技界扩大招收弟子的目的。在这一阴谋中,我为“法轮功”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罪过。
 
1996年2月,我在北大做报告后,李洪志与“研究会"研究如何进一步利用我的专利做“弘法”工作,在全国或更大范围传播“法轮功”。
为此目的,李洪志和“研究会”精心策划,由李洪志带纪烈武与刘桂荣亲自去邯郸走访一趟。当时刘桂荣管“法轮功”的帐目与现金。
1996年3月5日,李洪志等3人开车由北京来到河北省邯郸市我家。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李洪志,只是在最早出版的《法轮功》一书中见过李洪志的照片。那天也很巧合,正当我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在马路上看见一辆白色的小汽车停在马路旁,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问路,我正巧从此经过,站在车旁的人问:“打听一下,您认识景占义家吗?”我说:“我就是景占义。”问路的人正是李洪志。然后李说: “太好了,你在前面领路,直到你家去!”
我快速的把他们领到我家。客人坐下后,李对我说:“你能不能把邯郸的主要学员叫到你家来?”
“可以。”我随声答应并立即通知了能够通知到的人。不久,大家到齐了。有人提议是否可以合影留念,李同意后一起照了像。
李见大伙坐好后,对我们说:“今天我来邯郸是来看看大伙,我早想在邯郸传法,只是因为邀请的人太多,我跑不过来,请大家理解。你们邯郸有多少练‘法轮功’的?”
我当时是邯郸市“法轮功"辅导站负责人,自然由我做了回答。
李接着说:“我告诉你们,我这次下来传法,是老早就安排的,你们学法人当中,有的是在我到地球传法之前,为了帮我传法,我事先安排的。你们知道整个宇宙都在传这个法。你们要知道宇宙是分层的,我在一层一层传这个法时,有的为了同化这个法同意跟我来到这个地球上的;也有的已在人间为了得到这个法而想回到他原来的世界来学法的。在座的就有从很高层次下来修这个法的。"李说到此处,转头有意地看 看我,在坐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大家都以羡慕的眼神看着我,我当时也感到理解不了。这是李洪志在卖关子,用这种方式迷惑了许多人。
李接着说:“我在国内传法已经结束,而且一年来我很少见弟子,我该讲的都讲给大家了,在《转法轮》这本书中我都全面地讲了,这本书从浅层次看是一行行字,往深层次看都是‘法轮’,再往深看都是佛体,连偏旁都是佛体,再往深看都是我的法身。这本书不仅可以引导你现在的修炼,即便修到很高也有指导意义。宇宙中很高层次的也下来得这个法,将来这部书要铸成金的!我告诉你们,有的学员前几世就是我的弟子。”
在谈到科学时,李说:“现在科学的许多框框把人都框住了,看不到真正科学的面貌,像盲人摸象,只看到一只象腿,离真正的科学差远了,而且现在科学抡起大棒在破坏科学。因此,你们要利用一切方法去弘扬大法,纠正现在科学所走的路。老景现在正做这件事,将来我也做这件事。”
在谈到人得病后是否看病吃药的问题时,李说:“拿一棵树比喻,树干有许多年轮,你的病‘业力’从外面往里压,我们的功是把你的病从里向外排。吃药也是把病从外向里压,吃了药表面上好了,实际上把病压里面去了,根本没消除,我们练功是从身体里向外排。”
讲到这里,需要插一段话,生病的学员多数不到医院看病,也不吃药,声称练“法轮功”就能治病。包括李国栋、封莉莉这样的国外骨干生病后不敢去医院,病入膏肓后偷着去医院看病,不敢让别人知道,最后一命呜呼。
李洪志后来多次表白,他从来没有要求生病的学员不到医院看病吃药,学员也纷纷替他辩白说师父从未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拒绝就医看病呢?读者们分析一下,如果你是“法轮功”学员,听了上面李洪志说的一席话,你还敢去医院看病吃药吗?
当天下午5点左右,李对大伙说:“我和老景还有一些事,你们先回去吧!”等大伙走后,李把我叫到里屋,对着桌子上放的《转法轮》一书对我说:“我很早就想给你题词,你把书拿来!”
学过“法轮功”的人都知道,求师父给题词也是一种执著,是修炼人的大忌。人的执著指人的各种欲望,包括人的名、利、情和人的观念等,这些都得去掉,否则修不成佛。这次师父主动给我题词是多么难得和幸运啊!而后李洪志在书上题了八个字:
弘法、正法、修法、得法。
李洪志
1996年3月5日
我问:“弘法、修法、得法我理解,正法怎么理解?”李答:“‘正法’二字,到现在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意思是法传偏时,你可以把它正过来。”我听后顿感责任重大,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感。
李接着对我说:“你一定要弘这个法,修这个法,才能回到你来得很高的世界去。听说你有专利到现在还没有申请?”
我在北京做所谓“弘法”活动时跟叶浩提起过此事,自然李得知我要申请专利,所以李是有备而来。
“是的!这些年我家里病人不断,收入又不高,没钱申请专利,不着急,我慢慢想办法吧!”我如实回答说。
这时,李大声喊刘桂荣进了屋,李对刘说:“听老景说他有两项专利未申请,你问老景把专利申请下来需要多少钱,包括从邯郸到北京专利局请专人去跑这件事,所需一切费用全考虑进去,你一次性把钱给老景去办。”刘桂荣早有准备,她从北京来的时候早已把钱准备好了。经我与刘桂荣仔细盘算后,刘桂荣给了我六千元人民币,并写了条,内容是:今付景占义申请专利费六千元。刘桂荣签了字,李洪志又在条子上签了“同意”二字,俩人签的时间都是1996年3月5日。当天下午六点左右,李洪志和我们告别,从邯郸返回了北京。李洪志走后,我次日就到邯郸市专利事务所办理了申请专利手续。自从李走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对萦绕在脑海里的许多问题进行苦苦思索,一些在我脑子里从来没有建立过的新的概念出现了。
宇宙是分层次的吗?我是从多高层次下来的吗?我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工作35年了,一直工作在科研和生产第一线,亲眼看到现代科学对人们的生活和改造大自然的作用,怎么说现代科学抡起大棒在破坏科学呢?我从参加工作以来努力工作,从未犯过什么错误,从不争名夺利,只想平安度日,也从未干过什么坏事,就在事业小有成就时,为什么一家三代人折腾我呢?
这时李洪志的“业力说”在我的思想中起作用了,这次李洪志又亲自向我传授“法轮功”的机理、传法的目的、传法的方式以及我在传法中的作用,虽然我思想上当时还有许多疑问,但一时被李洪志说的“理”所吸引,因此我想继续学《转法轮》这本书,想从中找出做人的真缔,以及对宇宙、世界、人生等等问题的认识。
可是当我学了一段时间后,又出现了许多新的问题,比如真、善、忍在《转法轮》中没有明确的说明。再有,人真有“业力”、“轮回”吗?
就这样我一方面去学习,另一方面又不理解,多少年来形成的宇宙观、世界观、价值观与“法轮功”所说的“理”格格不同,可是在我的现实生活中出现的许多问题,我又一时不能完全彻底地弄清楚。我是搞科研的,长年养成一种职业习惯,任何问题都应该问为什么,而且力求找出正确答案。我就是这样在矛盾中学“法轮功”。
当一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和迷惘中走路时,特别是当思想上对社会、自然、人生中各种问题丧失自已多年来的洞察力和明确的观点时,便会很容易随波逐流被别人利用,而自己浑然不知。
就说这次同李洪志见面吧,其实有很多疑点,例如:李洪志自诩是宇宙中最大的佛,他的每颗汗毛都是一个“法身”,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法眼"能够洞穿人间一切。可是,李洪志在大街上向我打听认识不认识景占义的家,居然没认出我就是景占义。而我当时对这些却全然没有产生任何疑问,可见我当时中毒之深,这是多么危险和可怕呀。从李洪志离开邯郸之日起,就是我深陷歧途的开始。
 
1996年3月5日,李洪志从邯郸走后,3月6日,我办理了申请专利手续。3月18日,国家专利局受理并颁发了专利申请批淮书。3月20日,我拿着国家专利局批准的两项发明专利申请批准书来到“研究会”。
当时“研究会”的顾问李昌接见了我。他看了这两份专利材料,对我说:“这很好!老景,你要知道你的专利不跟‘法轮功’联系起来,就毫无意义。你想想,你的这两项专利与‘法轮功’有没有关系?”
我说:“没关系。说没关系是因为我在练‘法轮功’以前就把专利技术搞成了。但是在我练‘法轮功’以后心静下来,使我的思想高度集中以后又琢磨出新的内涵,这些内涵没有从根本上彻底改变专利的基本内容。也就是因为练‘法轮功’悟出的‘理’,没有对我的专利产生颠覆性的、完全推翻重新树立新的内容的作用。”随后我向李昌详细地介绍了这一过程。
李昌显然对我的答复不满意,他仔细想了以后继续“启发”我: “虽然练功对你的专利没有产生根本性的改变,但也悟出一些内涵,就是这些内涵,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也要同大法联系起来,这是最重要的。”
然后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专利权人是气功学者,用法轮大法的方法直接观测铁水发现如下的反应”。李把纸条交给我,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下面是你的专业问题,你自己写吧!写好以后你回邯郸,在专利申请书上重新填上我给你条子上写的话。”
回到邯郸后,我带着李昌写的条子来到邯郸专利事务所,对申请专利说明书进行了修改。所谓用“法轮大法”的方法,主要是指盘腿打坐练静功,怎样静心,怎样专一思想,怎样悟出新的内涵,即在北京大学“弘法报告”中所讲的内容。在专利申请书上没办法把如此复杂的过程都写上去,于是我就加上了“用法轮大法的方法”等字样。
在这里不难看出,在我未到北京之前,“研究会”就对如何利用我的专利进行“弘法”的问题研究多次了。虽然,我如实地告诉“研究会”,我的专利是在练“法轮功”之前就研制成功了,不是因为练“法轮功”搞成功的,我的专利与“法轮功”没关系。但我还是同意了李昌的意见,在专利申请文件上写上了“法轮功”的字样。用李洪志的邪说洗了脑的我,认为世上一切事都是为了这个“法”,只要是李洪志说的和“研究会”布置的都是对的,必须照办。
 
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作“弘法报告”期间,我住在“研究会”临时办公室,和北京“法轮功”辅导总站副站长、海外联络员叶浩住在一起。
1996年3月中旬,叶浩对我说:“师父一直在批评我们,批评我们没有把你的‘弘法报告’组织得更好、更大、更广泛。师父说把老景的报告扩大、扩大、再扩大,把地球翻个个儿都可以。”我当时想,我有那么大的作用吗?不管怎么说,为了上层次,为了“功成圆满”,听师父的不会错。
后来“研究会”又组织了几次由“法轮功”学员参加的“弘法会”,开会的地点、有什么人参加、有多少人参加,会前我全不知道,只是开会前用车把我拉到会场。讲后,“研究会”负责人和北京“法轮功”辅导站负责人把我围起来,不让我与其他人接触,然后把我送至汽车上拉回到原住处。可见当时我已经完全被李洪志和“研究会”控制了。
1996年3月28日,“研究会"负责人让我到中国科学院所属的部门去“弘法”,以便使“法轮功”在科学界产生更大的宣传力度。
记得有一次我被带到一个会议室,进去后发现才20几个人,座谈关于“气功”及“特异功能”问题。
事后,我才知道,参加这次会议的是那个时期社会上流传的各种“气功”门派的掌门人,以及练“气功”出名的人士。会上一些人介绍他们练功时出现的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但我没看见他们当场表演,只是口头说说而已,这些人是否全是真气功师也无从考证。
这里要说明的是,我认为中国的气功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几千年来对于人民思想道德的修养、心灵的净化,特别是对强身健体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我这里无意贬低真正气功在历史和现时生话中的意义。恰恰相反,我们应该在国内外大力弘扬中国气功,使之发扬光大,造福人类。
李洪志让“研究会”把我的所谓“弘法报告”扩大、扩大、再扩大,把地球翻个个儿,可见用心良苦,已达到极至的程度。表面上让我去宣传“法轮功”是功德无量的,是通过修炼上层次的行为。实际上是李洪志利用我这个高级知识分子作“托”,不顾一切地弘传他的法。我认为李洪志自己心里明白,他说了许多骗人的谎话,还要忽悠不明真相的人去为他卖命,正如后来中国科学院的一位负责人所说,这是把老景一步一步的往死里推啊!可我当时一点也不觉悟,还觉得师父对我特别关照,真可谓“身在迷中不知迷,落入井中还自喜”。
 
在这里,我要详细地介绍一下个人在生活上遭遇的不幸,想真实地剖析我学“法轮功”前后内心深处的变化过程。通过对这些故事的分析,不难看出像我同样命运的人很多,为了摆脱思想上的苦恼,在现实生活中又解决不了,只好寄希望于练“法轮功”,以求得到精神上的超然解脱。事实上什么也解决不了,在不自觉和不知真相的情况下被卷入了邪教组织和同政府的政治斗争旋涡中去,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我现在跳出“法轮功”的禁锢才深刻体会到,对于我们走过来的人来说,既有过去深陷邪教之中的煎熬和痛苦,也有现在摆脱邪教后的轻松和喜悦。
1982年,邯郸的冬天特别冷,室外温度达零下十几度,冶金部责成邯钢建设的连铸工程正在紧张地施工。工程中的混凝土基座、机械设备、供排水管道、供电系统、自动化仪表系统等都巳完工。供水管道已送上水,由于设计上没考虑管道的保温问题,造成铸铁的大型阀门冻裂,5kg/cm2水压的水像喷泉一样喷出,情况十分紧急,如不及时抢修,已施工完的设施被水淹了,损失将十分惨重。当时又不能停水,因一停水会影响其他单位的生产,只好带水抢修。那天我正在现场,一看水像喷泉一样冒出,来不及考虑太多,就冲过去用身体堵上冻裂的大阀门,我的眼镜、帽子顿时被水流冲飞了,一股冰冷的水把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湿透了,冻得我混身发抖。 我大声呼喊,一位分厂的副厂长闻声跑来,用脱下来的棉衣堵住了漏水的阀门。没有几分钟,整个工程现场全是水,并开始结冰。很快厂长带着一帮人来到现场,大伙在冰水中修好了阀门。一场恶性事故被排除了。这时别人把我用棉大衣包起来,并扶到了办公室,帮助我脱光了湿透的衣服,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棉被中去。那时我全身发抖,很快就昏睡过去了。后来听人说,厂里派了专人看护我,等我醒后听看护人说:“你睡了不久就发高烧,嘴里不停的喊着,快堵!快堵!”
1983年,经过整整一年日日夜夜的艰苦奋战,我国第一台小方坯连铸机在河北省邯郸钢铁厂正式投产了。这台设备的投产填写了我国在小方坯连铸史上的空白,为赶上世界生产钢坯的先进水平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因此,冶金部非常重视,冶金部派钢铁司司长坐阵邯钢,指挥和协调各方面工作。
在试浇第一炉钢水时,现场人山人海。当第一根火红的钢坯顺利地从连铸机中拉出来时,全场一片欢呼。我也在欢呼的人群中,一股热血充满全身,我的眼睛湿润了。回想起一年来多少个攻关课题被广大的干部和工人攻下了,今天亲眼看着它顺利投产了,心情能不激动吗?
这台连铸机是由北京钢铁研究设计院设计的,它包括土建、设备设计、电器动力系统、供排水系统、自动化仪表控制系统、工艺操作系统等。设备制造由湖南衡阳冶金设备制造厂制造,由河北省冶金建设安装公司负责安装调试,由邯钢负责组织生产。为了协调这四家工作,成立了连铸工程指挥部,指挥部成立了领导小组,当时我被任命为领导小组组长。
连铸机投产后,由冶金部主持全国钢铁厂的联席会议,在邯钢大礼堂召开,全国各有关单位参加了会议,目的是在会上介绍邯钢这台连铸机投产的经验。在这个会上,领导让我做第一个关于邯钢连铸工程从设计到投产的经验总结报告,并将报告印刷成册发给与会代表,作为今后全国建设类似连铸机的参考。同时把我从欧洲考察带回的资料以我为主翻译成《连铸译文集》,印刷成书发给了与会代表。邯钢的连铸工程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冶金部科技进步特等奖。以上我详细赘述作为引子,引出下面人生悲惨遭遇的故事,也就是我在事业上稍有成绩时,悲剧发生了。
就在全国连铸会议结束以后不久,传来噩耗,我爱人经医院诊断患了胃癌。厂里决定叫我暂时放下连铸工程的结尾工作,马上带我爱人到北京就诊。
经检查已至癌症晚期,手术后进行放疗,然后返回邯钢医院继续治疗。白天我仍到现场处理连铸工程遗留问题,晚上回到病房照顾病人。
连铸工程建设一年多来,我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又伺候病人,精神压力又大,几个月下来,累得我小便失禁。
邯钢医院的一位中医大夫给我扣脉,并亲自替我抓药,在他自己家里煮药,然后把煮好的药送到我爱人住的病房,叫我随时服用,渐渐我的病情好转,那时我内心异常感动。直到现在我心中仍对此事念念不忘,这也是我在今后下决心学习中医知识的启蒙时期。由这件事可见,人间真情是磨灭不了的。
过了半年,我爱人病情恶化。在她弥留之际,两只眼睛含着泪花,嘴里喃喃地对我说:“占义啊!你为我付出的太多,我走后你要再成个家。”这时我热泪夺眶而出,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我眼前浮现出我们从热恋到今天所经历的种种幸福的画面。经过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艰难岁月,好不容易把孩子们养大了,我的事业初见成效了,她却要离我而去。
1984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望着她渐渐放大的瞳孔茫然不知所措,我带着极度伤感之心送走了我的妻子。
我想起中国北宋诗人陆游怀念前妻唐氏时所写的《沈园二首》诗: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妻子的去世对我的心灵打击很大,为什么我会遭此不幸呢?在我学“法轮功”之前,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学了“法轮功”以后,很自然的为这些不幸找到了答案,这是“业力”所致。
想一想我这么多年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为什么叫我受这么多的罪,可能是上世“造业”所致。我情不自主地中了李洪志“业力说”的毒。
事情过去好多年了,可能许许多多的老知识分子都有这样的经历。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青少年时代是在解放前度过的,我经历了国民党统治下的黑暗年代,亲眼目睹了新中国的诞生,亲身体验了共产党把一个贫困落后的旧中国改变成今天繁荣富强的新中国。是共产党把我培养成为高级知识分子的,我愿意为建设好国家贡献一切。
那个年代生活很艰辛,工资不高、家庭负担重,但我心系国家建设,很少考虑个人得失,再苦再累从来无怨言。但是,当我学了“法轮功”以后,这种想法完全变了。本来是毫无怨言地主动抢险,这时却产生了疑问,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故偏偏叫我碰上呢?我自然会从“法轮功”的“法理”中找原因。师父说过,每名学员遇到的每一件这样的事都是师父安排的,是这名学员的“业力”造成的,是对这名学员的考验,学员必须按照师父的要求做,才能经受住考验,度过这一关,就会朝着成仙成佛的“圆满"之路又迈进一步。从“法轮功”的“法理"中我找到了精神寄托,与此同时,原有的理想信念却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
李洪志和“研究会”的人驱车千里来到邯郸向我面传“天机”,使我在李洪志设计的“北大弘法”阴谋中走上前台,这固然是他们精心策划和周密安排的结果,但是不能否认我在主观上愿意为李洪志和“法轮功”效力。我想像我这样的人世间很多,一旦被“法轮功”控制就很难摆脱,稍不听话或思想上稍有动摇,轻者说你不“精进”,修不到高层次去,重者给你戴上破坏大法的罪名,叫你永世不能翻身,甚至会落个形神全灭的极惨的后果。这种恐吓对于急切想“圆满”升天的“法轮功”信徒是极具控制力的。
李洪志要求我们练“法轮功”的人要放掉人的各种名、利、情,包括亲情、友情、热爱生活、享受生活等人的一切理念,只有这样才能“圆满”。也就是说在修炼过程中,如果你身上和心里上存在着一点点人的东西,也不可能通过修炼回到你在宇宙中来的那个层次,更不可能修成佛了。于是许多修炼者抛掉了工作、家庭、爱情和多年积蓄的财产,甚至宝贵的生命,全身心地修炼“法轮功”。十几年过去了,他们得到了什么呢?什么也没得到。
李洪志对学员做出很多许诺,例如,人生病的原因是前世造孽形成了“业力”, “业力”是一种黑色物质,生病后,如果看病吃药,就会把黑色物质压进身体的更深层次。如果修炼“法轮功”不用看病吃药,就能把黑色物质从身体里排泄出来,这叫“消业”。用这种方法能够彻底治愈疾病,还能离“圆满”更近。
“法轮功”学员都追求“圆满”,都想上层次,他们全心的、真诚的听李洪志的话,得了病不敢找大夫、不吃药,相信这是在“消业”,有的人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得了病,害怕别人说自己“不精进”,害怕降层次。
在这种恐怖心理和恐怖氛围的束缚下拒绝采用现代医疗手段治病,完全靠不断地看《转法轮》,不停地念李洪志的经文,不停地练“法轮功”的动作等精神力量来给自己治病,结果是耽误了病情,最终走向死亡。
美国著名的“法轮功”学员李国栋、封莉莉都是李洪志亲自树起的“法轮功”学员样板,都是因为生病后错过了治疗时机而悲惨死亡的。直至他们快死时还在大喊:“师父救救我!”身边的学员请求李洪志挽救他们的生命,“法力无边”的李洪志却无力回天,最后他们在极其痛苦中死去。
在国外究竟有多少“法轮功”学员因拒绝就医导致死亡?又有多少“法轮功”学员正在隐瞒自己的病情而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死亡?最近媒体上曝光了一些案例,但只是冰山一角。由于李洪志对学员死亡事件严令封锁消息,由于生病的学员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生病而隐瞒情况,很多类似情况还不为人所知。
可恶之极的是,李洪志对学员死亡的解释是这些人已经“圆满”了,这样李洪志就逃避了责任,还稳定了产生疑问的学员。然而,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却永远地消失了。李洪志就是这样的摧残人性,摧残生命,摧残人类的尊严!
人活在世上究竟为了什么?在这个世上人性若泯灭了,人类还能存在吗?
下面说说我自己的体会。我女儿高中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考上了上海同济大学,上到二年级时各方面表现都挺好。1984年她得知母亲患癌症的消息,像晴天霹雳迎面打来,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这种情况,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学校多次来信要求我赴上海看望。由于我爱人病危无法脱身,一直等我爱人去世后,我才立即跑到上海,见到女儿,她第一句话就问:“我妈还活着吗?”“她还活着”,我撒谎说。最后不得不告诉她,她母亲已去世,她痛哭不止。她自从知道她母亲患癌症后,精神恍惚,学习一落千丈,为此只好叫她休学回到邯郸。在养病期间,我到处领她看病,由邯郸、石家庄转至北京,后来打算到张家口看病,那时天已冷了,去张家口经北京,我叫她在北京车站广场等我,我一个人去买车票。等我回来时,人不见了。
在广场的路灯下,她的紫红色风衣丢在地上,我的心一下揪起来了。我四处乱找,毫无踪影,一时心乱如麻。
天啊!难道爱人痛苦地离我而去,女儿也不辞而别吗?那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种极度的恐慌焦虑和无奈之感袭击我全身,我东张西望,大声呼喊,无人回应,我站在车站广场上,茫然不知所措,当我强行镇静下来后,拾起地上丢下的风衣,想到她可能去了我们来时住的旅店,我立即奔赴旅店,果不其然,她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我这时焦急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可我这时无力的身体也一下子瘫软地倒在沙发上。
我们终于来到张家口医院,医生诊断女儿为严重的神经衰弱。回到邯郸后,我千方百计地为她治疗,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恢复身心健康,历时一年,终于恢复了健康。当年她又参加了高考,结果分数不低,她执意要重上同济大学,我怕她旧地重游旧病复发,就让她在邯郸大学就读,毕业后在邯钢工作。她后来结了婚,生了个可爱的儿子,现在他们一家已移居国外十几年了,在国外有了稳定的工作,买了房与车,他们的生活、工作、家庭和孩子都挺好。
前些日子,我写信时告诉女儿,人不仅仅为自己活着,更重要的是要为别人活着。人活着要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一切顺其自然的心态。但必须要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敢于坚持真理、敢于正视错误、实事求是面对人生的各种考验。
从这段故事可以看出,我当初不为女儿付出这么多的心血,不依靠现代医学科学手段能有她今天吗?
按照李洪志的说法,谁知道上几世你们是什么关系?意思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也管不了。李洪志叫修炼的人去掉人的各种执著,实际上是叫修炼的人放掉人性,包括人的名、利、情,以及人的各种理念,你只要专心致志地练“法轮功”,就可以上层次,最后“功成圆满”,回到佛的世界享受神仙般的生活。他的目的是想对修炼者进行身心控制,任其摆布。如果人与人之间失去了真挚的爱,失去人的良知、真情和善良的本性,那一切将不堪设想,难以想像如果那样,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子。看看这些年,有多少练“法轮功”的人,最后修得或六亲不认,或杀死亲人以超度他进入“法轮世界”,或走火入魔以自杀来实现快速进入神的世界, “法轮功”制造了多少人间悲剧!
回想我们这一代人老知识分子所走过的人生之路,为什么会在晚年学了“法轮功”呢?归根到底是受李洪志的“业力说”迷惑,洗了脑,去追求根本不存在的虚无幻想,而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忘记了。我学“法轮功”也不能全归客观原因,主要的是要从自身去找原因。其实人生中遇到不如意之事的人十之有八九,人生中出现的波折是自然的事,哪有什么上世与来世之说,哪有什么“业力轮回”之理。这都是因为人的思想空虚了,想找借口求得暂时心理平衡而已。
 
李洪志用无法兑现的许诺,廉价的施舍,加上永远弄不清的“法力”迷惑了许多人。多少善良、纯净的心灵被他的歪理欺骗了,至今还有不少人蒙在鼓里不知真相,不能自拔。当初我就经历了这样的事,可以生动地刻画出骗子的丑态与甘心被骗之人的荒唐。
1996年夏天,我被“研究会”安排住在一个“法轮功”学员家里,房内只有我一个人居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已入睡,一个突然的叫门声把我喊醒。我立即开门相见,进来的是刘桂荣和一位司机。刘带着惊喜和极兴奋的表情,见到我开口就说:“老景,我祝贺你啦!”我莫明其妙脱口问道:“有什么好事?”刘说:“师父从国外乘飞机刚回到北京,我们去机场接他,师父刚一见到我们就说:‘你们送完我后,赶快把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无花果给老景送去!’我们看见师父在一袋无花果上打了‘手印’,还吹了口气。师父还说:‘叫老景赶快吃完’,这是师父给你的无花果。”说完,刘把无花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大家围坐在茶几旁,瞪大双眼,用崇拜、敬慕的眼神盯着无花果。
刘用羡慕的语气说:“老景,我们多羡慕你啊!你知道吗?我悟到一个无花果就是一个小宇宙,里面的每一个籽儿就是一个世界,师父给你多少个世界啊!师父叫你赶快吃完!”我顿时意识到可能有更大的任务等着我,不然师父为什么这样心急地半夜叫人给我送无花果,给我“加持”高能量呢?
我在思量着,这么一袋无花果怎么能一下吃完呢?应该留下一部分。这时刘看着无花果羡慕不已,我明白她的心思,便对她说:“老刘,一起吃吧!”刘欣然接受,我们三个人吃了许多无花果,这时夜已很深了,他们才起身和我告别。
这件事没几天就传开了,首先是纪烈武在电话中对我说:“您能给我两个无花果吗?不是我吃,是给我孩子吃。”我说没问题,然后送他几个。
几天后,我从北京回到邯郸,法轮功石家庄总站的几个站长很快就来我家,他们早已知道李洪志给我无花果的事,他们来的目的,一方面是要求我去石家庄“弘法”,另一方面希望我把从北京带回来的无花果分给他们一些。
邯郸的“法轮功”学员知道后,嘴里不明说,但也想向我要,从他们那种焦急、渴望、神秘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们也迫不急待地要我给他们无花果吃。我当时也想分给他们一些,以便共同体验师父对大伙“加持”能量时有什么神奇的感受,于是我便拿出来,大家品赏起来。
无花果事件在广大的“法轮功”学员当中引起强烈反响,吃了的感到欣喜和庆幸,觉得师父给自己“加持”了宇宙中最高的能量,都在静心等待着身心将要发生的巨大的变化。就像一辆跑长途的汽车,跑到中途又遇到加油站,足足地把油加满的感觉。可是没有吃到无花果的人自感失落和无奈,过了很长时间还有人向我要无花果。
按李洪志的说法,他传“法轮功”是为了救渡众生到“法轮世界”或更高的佛的世界中去,让人脱离地球这个宇宙的垃圾站。在整个修炼过程中,必须严格彻底地去掉人的各种执著心,包括追求功能,这是非常重要的。否则,即使你修到很高时也会一落到底,摔得会十分惨重。
可是李洪志又给我具有功能的无花果吃,他的用意非常清楚,就是收买我,让我对他和“法轮功”忠心耿耿,死心踏地为他所用,真可谓用心良苦啊!小小的无花果掀起了风波,不仅勾起了许多人追求功能的心,一时在“法轮功”人群中引起传闻。许多人用各种方式找到我,想方设法说明情况,最终无非是向我要无花果吃。
噢!这一切不是师父的问题,师父是宇宙中最高的“佛”,怎么做都是对的。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给那么多人吃,是我勾起了修炼人追求功能的心。
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师父给我无花果的事很快传开了。我若不给他们,说我太自私了。给吧!又会干扰别人的修炼,真是叫我进退两难。问题是,凡是吃了无花果的人是不是在心性提高上和身体上真起了巨大的作用呢?实际上什么作用也没有。
后来,凡是吃过无花果的人聚在一起切磋时,确实无一人出现任何身体上的反应。倒是有人提出,师父用这种方法传“法轮功”,叫人不可思议。一方面要求修炼者不要追求功能,另一方面又用这种完全是提高功能的方法来传法,这不矛盾吗?
“研究会”的人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倒是挺聪明,意识到这是同李洪志的“法轮功”理论相矛盾的,“研究会”的人弄不清李洪志又在耍什么把戏,为了维护李洪志从来不犯错误的“神”的形象,“研究会”要求此事对外不宜声张。于是叶浩给我打电话说:“无花果的事不要对外人讲。”我说:“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跟谁也没说,可是却有人打来电话向我要无花果。老叶,你说我怎么办?”叶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怎么办。
李洪志给的无花果我吃的最多,当时心想,在我身体上或其他方面肯定会引起巨大的反应。成千上万个学“法轮功”的学员中只给了我一个人,肯定会在我身上产生神奇的效果。一天天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几年过去了,我和往常一样,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反应。
也许有人会说,你老景得了便宜还卖乖,师父好心给你“加持”能量你应该感恩才对,可你今天反而恩将仇报,太没良心。我想我们都应该是动机与效果统一论者,如果动机带有欺骗性,实际效果又完全没有兑现当初许下的诺言,就不能不让人置疑事情的真伪了。
也有的人对我说:“你把真情揭露于世,你不怕‘法轮功’的人整你?”我说:“我不怕!他们敢整我,不正说明他们心虚吗?”我相信绝大多数人是明事理、辨是非、实事求是地维护正义和真理的。
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赚了许多钱,过着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祸从天降,一场大火把他变成了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原本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变成十分消沉的乞丐。后来,他来到佛陀面前,对佛陀说:“佛啊!我对世间的一切都看破了,您答应我出家吧!”佛陀答应了他。
没过多久,这位企业家每天过着听讲佛法、打坐念经的生活,时间一长,觉得没什么兴趣了,他去找佛陀提出还俗的要求,佛陀依然答应了他。他又回到凡俗的人间世界。从此,他又重新干起了企业,但企业不景气,他又怀念起出家时无忧无虑的生活,到头来他一事无成。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虽然一无所得,但他终于悟出一个理:命运是靠自己的恒心和坚强的意志去创造的,不是什么神灵赐予的。
歌德说过:“人类是经常会迷失方向的一种动物,在迷失期间什么都想要。只有靠努力不懈,才能拯救我们自己。”现在总是有一些人用幻想代替现实,把人间得不到的东西寄予神力的赏赐,通过活生生的事实教育,到头来只落个竹篮子提水一场空。
无花果引起的闹剧已过去好几年了,留给我们的是什么呢?骗子无论使出多么高明的骗术,迟早会有一天被揭穿,当被骗的人恍然大悟时,骗子也就无地藏身了。
 
1996年春天,河北省邯郸市一个雕塑家刘某某,也是“法轮功”学员,他为了修炼“法轮功”上层次,为了弘扬“法轮功”,在没有征得任何人意见的情况下,自己偷偷为李洪志做了一个半身石膏像,面目特征完全按李洪志的照片做的,为了把李洪志刻画成神,特意仿照佛教寺庙中释迦牟尼的形象,在李洪志的头顶刻上卷卷的发髻,大耳下垂,单手合十,两腿双盘,打坐在莲花座上,身后是金光四射的佛光背影。为了刻此雕像,刘费尽了心机,也着实付出了辛勤的汗水。
石膏像做好以后,送到北京“研究会”,“研究会”的主要成员看了以后,许多人为之称赞,也有些人提了一些意见,认为石膏像许多地方不像李洪志,需要修改。为了做成十全十美的雕像,“研究会”责成刘桂荣把李洪志的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各种不同时期的照片收集起来,交给刘某某做为参考,对石膏像进行全面修改。刘又用很长时间细心雕塑,总算基本完成。
“研究会”向李洪志做了汇报,虽然李洪志和“研究会”没有指令叫雕他的像,但下面学员的做法与李洪志想把自己塑造成神的心理不谋而合,满足了李洪志的心理需求。
果然,没过几天李洪志便亲临“研究会”,我当时也在场。李非常仔细、非常认真地看了雕像,用赞许的语气说:“雕得不错。”李洪志的表情甚是高兴,赞赏并肯定了这个石膏像后,就兴冲冲地大步走进里屋,把我和老刘叫到放石膏像的桌子旁,面对石膏像依次坐下来。李洪志故弄玄虚地说:“这个像体现了我在人间的形象,但我在另外空间不是这个样子。”我不解地问:“师父,你在另外空间是什么样子?”
李神秘地说:“就像石膏像这样,卷卷的头发,穿着金色的袈裟,坐在莲花座上,全身发着金光灿灿的光。还有很多条龙在我头上转,有时从我的鼻子出来,又钻到耳朵里,有时从嘴里出来又钻到鼻子里。”李洪志在讲述他在另外空间的形象时显得很自信,脸不红、心不慌,泰然自若,好像另外空间真有那么一回事。我和老刘被李洪志描述他在另外空间的“佛的形象”惊呆了。
李走了,我们却为难起来。李洪志把自己说成是宇宙中最大的佛,把释迦牟尼说得一文不值,可他描述自己的形象除了有很多龙以外,几乎同佛教寺庙里的释迦牟尼塑像没有两样。另外,如果在李洪志的脑袋上刻上几条龙,有的正从嘴里钻出来,有的龙头已经钻进鼻孔里,龙尾还露在鼻孔外,那样雕出的李洪志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下可难住了这位从事多年雕塑的专家了。刘冥思苦想了半天,然后对我说: “我大半生雕塑了许多佛像,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宇宙中的佛基本都一样?唯有师父是宇宙的‘主佛’,才跟一般的佛不一样,头上才有许多条龙。怎样才能在佛头上雕出那么多龙呢?要不在两个耳垂下面雕上两条龙,就像耳环一样?不过也不理想,还是征求‘研究会’主要成员的意见吧!”
在征得“研究会”同意后,经过多次反复修改,最后由“研究会”拍板定稿,算是基本上定型了,这才把石膏像运回邯郸。
邯郸的一些“法轮功”学员听说要为李洪志做“法像”,在一些人建议下筹集了资金,然后准备把石膏像送到山东一个铜件铸造厂,按石膏像的样板铸造一个铜制的硕大的李洪志“法像”。
这时我在北京,知道这一情况后,就向“研究会”作了汇报。 “研究会”反复研究后,认为时机不成熟,主要是怕引起宗教界的反对并受到政府的追查。“研究会"向李洪志汇报了他们的意见,李洪志感到泱泱不快。本来李洪志已经梦想着自己高大的金身塑像矗立在高山峻岭之巅,正被无数信徒顶礼膜拜的宏大场面,这一即将实现的梦想现在却被“研究会”的几个滑头的政客一言否决,李洪志自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他又觉得“研究会”的意见有几分道理,他不得不同意“研究会”的意见。可是把自己打造成“神”的目的没达到,他还是不死心,经过与“研究会”密谋后,决定塑像暂时不要做,但是石膏像要妥善保存,不得损坏,时机成熟时再拿出来做成大的、铜的塑像。
通过石膏像的故事,不得不叫人深思许多问题。如果当初李洪志就不想叫学员给他塑“佛像”,石膏像一拿到“研究会”,李洪志就应该立即制止。可是他却多次亲自去看石膏像,并亲自面授修改意见。这说明李洪志本心就想为自己塑“佛像”,只是在“研究会”一些人的极力劝阻下,不得不暂时放掉原来的想法。
神化在世教主是邪教同正教最本质的区别之一,这一观点不是共产党的发明创造,而是西方国家政府和学者在“法轮功”产生之前就提出来的。例如,美国的玛格丽特?辛格的《邪教在我们中间》,斯蒂文?啥桑的《走出邪教》,德国的库尔特一赫尔穆特?埃穆特的《反邪教手册》,法国政府的《反邪教部际委员会报告》,他们都提出神化在世教主是邪教的主要特征之一。
像释迦牟尼、耶和华和穆罕默德这些正教的创始人,都是在他们去世后很多年才被信众祟拜为神的,信徒们在他们去世很多年后,为了纪念他们或传教的需要才为他们塑像的。
这些伟大的宗教领袖在世时都非常谦虚,平易近人,没有一个同意信徒把自己捧为神的。佛经记载,有信徒问释迦牟尼:“您是佛吗?”释迦牟尼说:“不是。”信徒问:“您是神吗?”释迦牟尼说:“不是。”信徒问:“那您是什 么? ”释迦牟尼回答:“我是醒悟了的人。”释迦牟尼在世时,从不把自己看成佛,他在临终遗言中说:“我没有想过你们这些弟子是我的,众生是我的。我不过是你们当中的一个,常常和你们在一起。我从不压迫别人,我也不会要人来服从我。”在伊斯兰教中,穆斯林祟拜的是“真主”。按教义规定不能用形象描绘他,更不能为他造像、设像和画像。
我们再看看李洪志。李洪志本身就是人,却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自己封为神。自“法轮功”传出以后,李洪志为自己印了多少“法身像”,制作了多少“法像章”已经无从查证了。
“法轮功”宣称自己不是宗教,但从李洪志造“佛像”这件事来看却胜过宗教。他为了骗取人们对他的崇拜,把中国历史上的唐太宗、康熙、岳飞等许多杰出人物都说成是他过去的化身,就连许多释迦牟尼的佛像也说成是他给开的光,甚至说香港的那尊铜佛像就是他的化身,言下之意他比释迦牟尼高多了,反正这些都无法考证了,管你常人爱不爱听,管你宗教界乐不乐意,只要能唬住“法轮功”信徒,在他们心目中树立起自己“神”的形象就行。
李洪志说,他在另外空间的形象中有许多条龙在围绕他的头转,这完全是为他自己树立帝王和神灵的形象,为了神化自己而编造的谎言。
在中国历史上龙是王权的标志,皇帝被称为“真龙天子”,皇帝的子孙称为“龙子龙孙”,御用物品常常冠以龙字,如龙冠、龙袍、龙旗、龙辇、龙床等。另外,龙还是中国亿万苍生祟敬的神灵,人们认为它能兴云布雨、倒海翻江,或飞腾于宇宙之间,或潜伏于波涛之内,是神秘和强劲有力的象征,更用龙比喻圣贤或英雄,视为祥瑞吉兆或保护神。李洪志在对雕像提出修改意见时要求在他的头上雕刻出若干条龙,充分暴露出他想当人间的帝王或成为宇宙“主佛”的野心,暴露出他逐渐膨胀的巨大欲念。
像我这样零距离跟随李洪志多年的人,每天都能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生活中的李洪志的一言一行,我们对李洪志太了解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宇宙中最大的“佛”,更不是“神”。他也有人的感情,人的弱点,人的欲望,他也无法抵御几千年来龙在中国人民心目中神圣的诱惑力,他更无法抵御想成为“真龙天子”的巨大诱惑。原因很简单,李洪志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甚至比常人还要执著。
中国道教的创始人老子曾说过:“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孰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意思是说:“道”生育万物,“德”养育万物;“道”使万物有了形态,“德”使万物得以完善。所以万物无不以“道”为尊,无不以“德”为至爱。“道”所以受到尊重,“德”之所以受到爱戴,因为他们对万物不加施而顺其自然。所以“道”生育万物,“德”养育万物;让其生长,让其发育,让其结籽,让其成熟,照顾万物,保护万物。生育万物而不据为已有,造就而不自恃有功,扶植而不作主宰。这是多么深远玄冥的德,这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对道德内涵的精辟论述。李洪志的做法与老子所说的理完全背道而驰了,他不仅恃功而且要作宇宙的主宰,他即无“道”又无“德”。
这一切虽已过去多年了,但现在看来仍令人深思啊!
 
李洪志在《转法轮》一书中说:“佛法是最精深的,他是世界上一切学说中玄奥超常的科学,如果开辟这一理论,就必须以根本上改变常人的观念,否则宇宙的真相永远是人类的神话,常人永远在自己愚见的框框里爬行。”许多年来,我虔诚投入学法、修心加上练功,放弃常人的名、利、情,附合“真、善、忍”去修炼。几年过去了,我和我身边发生的许多事情叫我对李洪志所说的话产生了疑惑。
2005年4月24日,在纽约召开的2005年曼哈顿国际法会上,李洪志讲:“修炼的人是以脱离世间、成就生命圆满为目的的,执著任何世间的得失、利益都圆满不了,因为修炼人在世间修炼中就是要去掉常人所执著的各种各样的心才能成神。不然的话,世间上的任何一颗心,任何牵挂的因素,都是一把锁住人离不开的锁。”李洪志要求学员这样做,可是李洪志他自己做的怎么样呢?
原“法轮功”研究会负责人之一李昌曾讲过:“法轮功”学员当初敬重李洪志,就在于他所宣扬的义务奉献传播功法上,他不仅仅欺骗了一般学员,就是对“法轮功”研究会也实行分别控制为他所用,进行欺骗。例如,他制定专人为他管钱,并要管钱的刘桂荣不许对任何人透露资金数目。
1994年11月,长春有人投诉李洪志偷逃税款和敛财问题时,我们向他建议建立收支帐目,按规定交纳税款。他表面答应,同意建立收支帐目按章纳税,但背地里却指使管钱的刘桂荣把收支记录材料烧掉!从而使建帐、查帐工作无法进行。事实上他把传功所得的钱全部占有了。他在北京购买两套住宅,我去过一处住宅,这就是法华寺,他召我们去的地方,并规定我们不许对外透露他的住所。他有进口高档小车,也有国产普通小车,他只让我们知道他有国产小车。可以说李洪志的欺骗和敛财行为被揭露,是我们从被蒙蔽中解脱出来的重要原因。
据参与“4?25事件"的姚某提供的材科称:
李洪志有宝马牌高档车,放在北京东旭花园的别墅内。他还经常带着他的随从人员去某高档饭店去吃烤肉,这个是吃什么都已觉不出什么味的“佛”,居然还常去那儿高消费。
李洪志敛财有一特点,就是在用人方面是过一段时间换一批人。如早期用汤某某、刘某某、王某某、米某某。中期用纪某某、姚某、李某某等。而这些人在钱上互相都不联系,所以也发现不了李洪志敛财的行为。李洪志真可称得上“理财高手”!
从上面的事实可以看出,李洪志他所说的要放下名、利、情只是个幌子,在其后面却隐藏着从精神上控制“法轮功”练习者,在物质上享受着“法轮功”练习者的“供奉”。
有些情况我后来才知道,让我触目惊心,李洪志通过办学习班,非法出版发行传功讲法录音带、录像带、书籍等出版物得到的营业额达1.34亿人民币,仅通过在全国办的56期培训班他就收费284万元人民币,他在香港的三个帐户上还有1,100余万元港币存款,后来移居美国到处“讲法”又获多少利润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洪志一家人在美国过着美国中产阶层的生活,他却美其名日: “我(指李洪志)传你们法中可没有说当师父的必须与同修人同样苦修啊!度人的神是救人来的,不能和人一样。释迦牟尼佛也好,耶稣神也好,在世间是为了人吃了很多苦,实际上他们可以完全不那样(见李洪志在2005年2月2 6日美西国际法会上讲法)。”这真是骗了人家的钱,还要说你不但应该给我,而且给的不够。
李洪志自己心里明明知道在骗人,却偏偏找出理由为自己辩解和涂脂抹粉。再看看美国一般“法轮功”学员的生活,比如像美国龙泉寺负责财务与采购的谭淑君,2002年变卖了所有财产全部贡献给了“法轮功”,结果因病不就医、不吃药而死于法会上。
谭淑君对“法轮功”的贡献是巨大的,李洪志心里非常清楚,当初李洪志移居美国之前,谭淑君与另外一些人在美国就搞起了“法轮功”活动,在美国许多州建立了“法轮功”练功点,可以说谭淑君为李洪志传“法轮功”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许多人的共识。如果李洪志是救人的大佛,理应救她免于一死,因为还没到“法正人间”或“功成圆满”的时候,更不应该死在庄严的法会上。
在后边我还要专门介绍谭淑君的情况。谭的死引起了强烈的震动,有些人已开始怀疑李洪志是不是在骗人。在美国有不少人为了弘法、正法、除恶工作,有的变卖财产了,有的离婚了,有的身体不行了,大家放下人间一切情,一心希望“功成圆满”,等李洪志安排回到来的世界中去。等啊!等啊!十几年过去了,谁看见一个人“圆满”啦?完全成了十足骗人的谎言。“法正人间”恐怕已变成永远实现不了的神秘梦境。
老子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意为自古以来,善于遵循大道之人,不是向人们灌输一些技巧,而是使人们懂得敦厚纯朴的道理并遵行之。由此可见,纯朴厚道是人极宝贵的也是最起码的道德标准。而李洪志说一套做一套,口喊“真、善、忍”,背后却是假、恶、贪。现在真相大白于天下,李洪志不管使出任何绝顶的神机妙算,挖空心思的苦思对策,但是在你身边跟你这么多年的人的对你太了解了,这些人揭发的事实,你是无法否认的吧!
 
在“法轮功”学员的心目中,李洪志是“佛”,是“神”,而不是人。其实,学员的这种心理是李洪志灌输给学员的,是李洪志自己把自己神化的。但是,我们这些同李洪志有过零距离接触的人,有机会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过李洪志作为人的一面。
在我们看来,李洪志根本不是“佛”和“神”,他也有七情六欲,他爱吃烤肉,爱坐名车,爱穿名牌服装,喜欢拥有并享受高档住宅,他和老婆也经常吵嘴,他对金钱充满了欲望。
他早期来北京传功时,住在一名女学员家里时,那名女学员曾到中央信访部门告李洪志对她行为不轨。
下面就谈谈我所听到看到的李洪志的凡人小事。
李洪志1952年7月7日生于中国吉林省公主岭市,曾在长春市珠江路小学、第四中学、第四十八中学读书,初中毕业。
1970~1978年,在201部队八一军马场,吉林省林警总队吹小号。
1978年~1982年,在省警总队招待所当服务员。
1982年~1991年,转业到长春粮油公司保卫科工作。
1991年停薪留职。
1992年5月开始传播“法轮功”。
1988年李洪志跟气功师李卫东练过禅密功,后又跟气功师于光生练过九宫八卦掌,后去泰国学了舞蹈动作。
“法轮功”的五套功法动作是由李洪志和李品超共同设计的。李洪志早期的“讲法”原稿经过其合作者刘凤才作了70多处的大修改,而不是李的原创。
1992年5月,李洪志出山传功,不久在北京成立了“法轮大法研究会”,很快传至全国,共成立了39个“法轮功”辅导总站,总站下面设立了1,900多个“法轮功辅导站”,2 6,000多个“练功点”。
1998年以后发展更大,为了严格管理而制定了“法轮大法辅导站的要求”、“法轮大法弟子传法传功的规定”、“法轮大法辅导员的标准”、“法轮大法修炼者须知”等文件,由此可见“法轮功”的组织严密。
作为“宇宙主佛”,对于宇宙、自然也包含地球和人类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完完全全可以说清楚的“佛”,怎么还要向一般的气功师去学习,令人不可思议。噢!李洪志原来就有“佛眼”开的大智大慧,只不过是来到这宇宙的中心,也是被称为垃圾站的地球上传法来的时候,叫李卫东、于光生、李品超、刘凤才给启发一下,起到打开李洪志原本存在脑海中已数亿亿年的记忆开关的作用。
如果不这样理解,李洪志所创的“法轮功”是跟别人学的,然后自己汇百家而成?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李洪志就是后学的,而偏偏把自己说得神乎其神。不说破天,人家能相信吗?谎言说上万遍,是假也变成真。
李洪志是怎样移民美国的呢?1995年“法轮功”学员美国人汤森来到北京,被“法轮大法研究会”主要负责人之一李昌找到研究会办公地点。
李昌对汤森讲了一个庞大的计划,中心思想是打算在世界各国都要成立“法轮佛学会”,将来时机成熟,还要成立“世界法轮佛学会”,这个“世界法轮佛会”的地址设在美国德州的休斯顿,并说“世界法轮佛学会”的章程都写好了,经办人也找到了,是李的朋友,此人在休斯顿工作,是一个台湾人。那个台湾人在休斯顿给“法轮功”提供了一栋楼,而且会帮助办理一切手续,并明确“世界法轮佛学会”会长肯定是李洪志,这个学会下设一些理事,李洪志的妻子李瑞也安排了职务。
而后汤森带着李昌给的文件、李昌给台湾人的信和台湾人的联系电话回到美国。经联系,那个台湾人根本不合作,实际上是一场骗局。
汤森在离开北京时,李昌干叮咛万嘱咐,此事包括带走的文件不要告诉叶浩。后来证实,原来“世界法轮佛学会”的组阁中,李昌被任命为“世界法轮佛学会”中国地区理事,在组阁中连叶浩的名字都没提。由此可见,“法轮大法研究会”成员中为争名夺利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互相利用,各有各的政治野心,而且从这些事实看,他们的政治野心是何等庞大。
用欺世盗名的谎言骗取了多少善良的心,表面上叫大家修炼上层次,修佛、修道,实际上他们是有计划地一步一步把修炼者当做垫脚石,用各种手段包括政治手段,为实现他们的野心而传“法轮功”。
1996年,在北京“法轮大法研究会”多次催促下,自然是在李洪志同意和指挥下,在美国加州申办成立了一个非赢利性的民间团体——“法轮佛学会”。美国加州有关单位给了一个“免税号”的证明文件。
1996年9月,李洪志到美,汤森把批下来的法律手续交给他看时,就是一张有“免税号”的表格。他一看冷冷地说:“我要的不是这个”,就还给了汤森。
李洪志要的是像中国的工商营业执照,以便可以证明“法轮功”在美国已取得合法地位,还能赚到大钱,还可以在世界各地进行宣传,扩大“法轮功”的影响,壮大“法轮功”的组织。要知道,在美国申办这样一个可以免税的民间团体组织是非常困难的,给了一个“免税号”证明文件已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做为“宇宙无所不知,什么事都能办到,为了拯救人类的大佛”,连这么一点常识都不知道,把美国的情况跟中国等量齐观,令人难以理解,李洪志在这件事上充分暴露出他是人,不是“佛”。
1996年10月14日,李洪志在休斯顿召开的法会上,宣布“美国法轮佛学会”正式成立。会后要求美国尽量多地建立辅导站。
李洪志让建立这么多的辅导站,不完全为了壮大“法轮功”组织,他当时正以“特殊人才”名义申请移民美国,他急需证明自己是“特殊人才”和已经为美国社会作出重要“贡献”的证据。
如果“美国法轮佛学会”成立后,还建立了20几个“法轮功”辅导站,美国移民局能说李洪志不是“特殊人才”吗?因此,李洪志创立“法轮功”的另一目的是要实现他的美国梦。
当时机成熟以后,1996年9月,李洪志通过香港的一个家住洛杉矶名叫季美玲的美国人,办理了去美国的签证。李洪志到了洛杉矶后就住在季家,并在美与歌唱演员关贵敏等人进行了“法轮功”活动,后又回至中国。
后来,李洪志在1998年3月全家正式办移民手续去美国,在旧金山入关。李洪志办移民美国手续花了多少“法轮功”修炼者的血汗钱,他自己清楚,经办人关贵敏清楚。
1998年4月,在纽约开法会,许多人来到在纽约居住的“法轮功”某学员家,李洪志就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站在落地窗前感叹地说:“怪不得李瑞(李洪志之妻)说纽约好,这么多的高楼大厦真漂亮,加州就没有。”李洪志此话暴露了他到美国贪图享受的心理,殊不知美国人才不眷恋高楼大厦而情有独钟的是西部别墅式的房子结构,更人性化。可见李洪志见少识浅,更暴露出李洪志不是什么大佛,是个世上平平常常的人。不然,这宇宙之大佛怎么对小小的纽约竟感到如此的惊喜呢?
李洪志在说这话时,他肯定忘记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描述佛的世界如何壮美绝伦了,这怎不叫人怀疑李洪志说的是真话。
李洪志一直标谤自己是大佛,对外讲自己是常吃素的,他在讲法时说一个鸡蛋就是一条生命,大法弟子不能吃,可很多人亲眼看过他吃鸡蛋。李洪志和别人一起吃饭时,如果别人不说出来他正在吃肉,他会继续吃,如果哪位提出来了,他便立即不吃了,然后拂袖而去,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警告乱说话的人不许胡说,而使他扫兴。
李洪志在北京时住过叶浩的家中,我也曾去过,看见在李洪志住的房间内有练功的垫子。叶浩说是李洪志练功用的,我当时很惊讶,师父是佛呀!他的身体是佛体转生,自然天生自带无数的功能,怎么也需要练功?
在李洪志住的房间里,我还发现李洪志用于练书法的一些写的不好而报废的宣纸,以及李洪志为了在北京买房而研究的房地产广告,其中包括一些房型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圈起来,有好多张。
现在我想明白了,李洪志为了在公开场合表演时,除了“法轮功”五套功法外,还有打大手印,总要表演时像那么一回事,所以他才偷着练。
他的书法不行,背着人练书法,也是为了到处题字时把字写得好一些。偷着研究房地产广告是为了买到更好的房子。这都说明他不是“佛”,而是和常人一样的有着七情六欲,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常人更加执著的人。
李洪志原在长春一家粮店工作,他出来传功后,他的妻子李瑞在家照顾孩子,生活相当苦。可是自从“法轮功”传开以后,大家都非常羡慕李瑞,有这样一个大师当丈夫非常幸福。
李洪志曾对其妻李瑞讲:“他们说你幸福你就幸福了?难道让我单独渡你么?"说明李瑞当时没有学“法轮功",李洪志的一些话明明是对李瑞的批评。而李瑞却不理解,李瑞在以后与很多人交谈中经常炫耀这句话。这就叫人无法理解,难道这么大的佛,怎么找这么一位普普通通的妻子呢?
李洪志第一次在长春传法时,有的学员递条子问: “你女儿身体不好,这是怎么回事?”李讲:“你们修十辈子也达不到我女儿的水平。”并称其女儿是菩萨。李常带她去开会,会后让她负责清场,想说明她是有很大法力的。这一切说明李洪志不但把自己神化为“宇宙主佛”,把他妻子和孩子也神化了,以便把他们全家在“法轮功”中都树立起神圣的地位。
怪不得“法轮大法研究会”负责人李昌在考虑“世界法轮佛学会”组成成员时,把李洪志妻子李瑞的职位也安排了呢!
现在李洪志不仅把其妻子、女儿弄到了美国,将其母亲、弟弟等人也全弄到了美国。可见李洪志口是心非表现得十足,叫我们修炼人放下情,可他自己却是对其母“情深似海”,对其妻“情意绵绵”,对其女儿“爱女如命”,因此可以说李洪志是七情六欲具全的常人。试问当你把你的亲人与朋友全弄到美国的时候,考虑没考虑“法轮功”修炼者心中的感受呢?从这些活生生的实例中可以看出,李洪志就是凡人,自命是“宇宙主佛”,确实是骗人的谎言。
 
1999年11月,《华尔街时报》记者Craig S.Smith报导一篇名为《中国教主实现美国梦》的文章,揭露李洪志在美国所过的并非能用“很少的稿费”维持的豪华生活。
报导中称,李洪志本人不得不承认他在美国纽约皇后区拥有一栋当时价值二十九万美元(约合二百六十万人民币)的连幢住宅。
此外,记者还发掘出一份房产记录证明,一栋位于新泽西普林斯顿,价值五十八万美元(约合五百万人民币)的豪宅的主人正是李洪志的妻子李瑞。据说这是在李洪志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其妻李瑞接受一个名叫Sun.John“法轮功”学员捐赠的。
记者Craig调查显示,这座位于高档社区的神秘住宅面积达4,600平方英尺(约六百平方米)。在搬进去之前曾经进行过豪华装修,仅仅后院的游泳池就耗资两万四千美元。
众所周知,美国房屋过户手续很复杂,合同文件往往长达百页或上千页,需要双方专业律师解释。一个不懂英文的李瑞敢在房屋过户合同上签字,而且连李洪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真是笑话。
此事通过“法轮功”的组织媒体郑重其事地发表出来,世界各国,特别是美国读者把它当做笑柄来传。
至此,不难看出,李洪志是怎样从一个穷的小职员,每月只有70美元收入的人,在短短几年内实现了移居美国梦。这是就连美国人也要奋斗一生才能实现,靠的是“高明”的骗术。
1998年春天,我在纽约参加一次法会,会议期间,我与美国“法轮佛学会”主要成员谈话中,得知如下的故事:
在纽约的关健雄是旅美华人,搞房地产生意“法轮功”辅导员。他在纽约有一栋三层的楼房,曾多次与叶浩商定,决定将该楼的第一层与第三层捐给“法轮功”纽约辅导站。第一层是全通的,可以做开会活动用,准备在那里成立一个“法轮功”活动中心,另一个为音像制品公司,对外挂两块牌子。
当时,李洪志把公司的名子都起好了。那栋房子二楼留给关健雄家人住,三楼的其中一套房留给“纽约法轮功辅导站”负责人易某居住,一套留给叶浩居住,另一套留给李洪志临时居住,李洪志也完全赞同并正式批准了。
在李洪志多次讲法中,特别是在《转法轮》一书中讲“法轮功”是松散管理,不搞实体,这是共识。怎么在纽约又挂起办实体公司的牌子呢?后来,此事遭到众多人的置疑和反对,不得不暂停办理。
由此可见,李洪志和“法轮功”一些骨干,名义上叫人修炼,实际上是他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为自己捞取利益,而他们还装做正人君子。这充分表明他们没有佛心和善念,打着修炼的旗号骗取了多少善良、纯正和痴迷的人。
 
我从北京回到邯郸后,接到国内外许多“法轮功”练习者打来的电话,咨询和切磋在练功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有的人远道来邯郸,向我提出许多离奇古怪的问题。有人问: “我们认为师父给你题词,让你在‘法轮功’传偏时‘正法’,这正好说明你是从很高层次下来帮助师父传法的,自然你的‘天目’是开到‘佛眼’境界的。你能告诉我,我是从宇宙中哪个层次下来的吗?”
我说:“连我自巳都不知道我是从哪个层次下来的,我怎么知道你呢?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只管修吧!”
可是不久,1996年6月26日李洪志“给大法石家庄总站的信”发表了,全文如下:
大法石家庄总站:
关于你们的心得交流会受阻一事,我知道了,原因有三,你们也一定会总结这次教训。其实这一次直接波及了北京,以至全国的大法活动,对大法在今后的正常活动有一定的负作用。我想你们也一定会 认识到,以后会做得更好。
再有关于景占义的报告会,我再说几句,景占义的情况是为了从科学一面来证实大法的科学性,叫科技界、学术界来认识大法为目的。而不是叫其在学员中宣讲,这样做,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使新学员或学法不实的弟子起执著心,而学得好的弟子不必听这些报告照样会坚修大法。
还有更重要一点,我传法两年,给弟子们实修两年,在弟子们实修的两年中,我不叫任何与实修无关的活动干扰给学员已经安排好的一步一步有序的提高过程。如果报告不是给科学、学术界讲证实大法的科学性,而是给正在时间有限的修炼弟子讲,你们想一想还有比这对学员的干扰更大吗?为了不干扰学员,我都不和学员见面,学员一见我,最起码几天内心定不下来,那么就会打乱我叫法身给学员安排的顺序。这件事我和研究会讲过,可能是没对景占义讲清楚,事情过去了大家都不要找责任,我想主要是你们没有认识到而已。但是今后就要注意,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以后千秋万代大法的流传奠定基础,传下一个完好、正确、无误的修炼形式呀!我今天指出这件事不是批评,而是修正修炼形式,留给后人。
转发各地辅导站
李洪志
一九九六年六月二十六日

自从这封信公布以后,在“法轮功”学员中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说:“老景出来‘弘法’都是在师父指示下,由‘研究会’具体安排的,他的报告都是事先在‘研究会’主要成员都在的情况下,先让老景讲一遍后,才让他上台讲的。怎么说老景的报告起了负面影响呢?为什么说老景的报告对‘法轮功’的传播起到了干扰作用呢?这真是叫人弄不清了。”
也有人说:“师父不是说把老景的报告扩大、扩大、再扩大,‘把地球翻个个儿也可以吗?‘研究会’都是按照师父的要求安排老景给学员讲的,今天又说老景的报告不应该在学员中讲。让讲的是师父,不让讲的也是师父,师父是宇宙中最大的佛,怎么能说话出尔反尔呢?这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又有人直言不讳地对我说:“从对你报告的处理上,我真想不通了。什么是真修呢?你一直完完全全听师父的话,不考虑任何个人问题,一切服从大法的安排,到头来落个破坏大法的魔,叫我们怎么也理解不了。总之,师父怎么做都是对的,你怎么做也不对。”
当然,也有很多过去朝夕相处的同修现在反目为仇,视我为另类,见了我就远远地躲开了,怕我的魔性影响他们修炼。
我当时分析李洪志写这封信的原因有几条:
第一,按照李洪志的歪理,修炼要渡过一个一个的难关,每过一关,修炼的层次可能就上一个台阶。这些难关有的是“消业”,有的是李洪志故意给设的,以提高你的心性。我当时还相信“法轮功”,所以当时我认为这是李洪志故意给我设的难关;
第二,是怕我的报告会勾起学员的执著心。我的报告讲的是通过练“法轮功”出现了“功能”,如继续宣传这个报告,怕学员一味去追求“功能”,不去专心致志地读《转法轮》和练功了,起了执著心,不“实修”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一方面对来自“法轮功”内部的种种压力泰然处之,另一方面仍然虔诚地信仰“法轮功”,参加“法轮功”的“法会”等重要活动。
后来,事态的发展让我感到问题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简单。1998年,我前往美国参加了“法轮功”的“美国纽约法会”,叶浩发现我出现在听众席上,他几次跑到我的跟前,大声喊着同一句话:“老景也来啦?!”
经他这样一番折腾,很多学员注意到我,议论纷纷。李洪志很快便知道我来美国参加“法会”了,他训斥“研究会”的人:“怎么老景在这个会上还要发言?不行,不能讲。”又说:“听说老景现在又与丁才印搞什么科研课题?”意思是说老景不在国内实修,跑到美国来干什么?是不是有意扩大他的影响。
丁才印是美国宇航局的一名工程师,“法轮功”骨干学员。我曾听说过丁才印的大名,但却不认识丁才印,从未与丁见过面。
叶浩为了打击我,编造了许多谎言,向李洪志诬告我,其中就包括虚构的,我跟丁才印一起搞科研课题。
听李洪志这么一问,在场的人便说:“景占义根本不认识丁才印,也从未与丁才印见过面,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搞什么科研课题?”
李洪志被学员问呆了,缓了半天神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他气急败坏地问叶浩:“老叶,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叶浩很不自在,吞吞吐吐地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很多学员在私下悄悄议论,有的说: “李洪志说自己是宇宙中最大的‘主佛’,怎么连这么点儿小事,真伪都辨不清,还要弟子去给他纠正错误,帮他澄清真相?”有的说:“这事不怪师父,要怪就怪叶浩,是叶浩编造谎言忽悠师父,成心让师父出丑,说错话,损害师父形象。真不知道叶浩安的什么心!”
后来,在日内瓦召开的一次小型“法会”上,李洪志谈到我的时候再次举起了大棒子。
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我终于冷静下来,终于明白了:李洪志是想把我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当我从思想上彻底摆脱了“法轮功”的禁锢后,重新审视思考这一事件时,便有了比较清醒的认识:随着我的名声愈来愈大,无形中削弱了“法轮功”学员对李洪志无限祟拜和绝对敬仰之心,对李洪志“法轮功”教主的地位产生了威胁,这当然是李洪志绝对不允许的。
当初把我树起来的是李洪志,他为了实现用科学理论证明“法轮功”的“科学性”,在知识界扩大“法轮功”组织和影响的目的而把我当作炮弹打出去,但是这个阴谋产生了一个他绝对没有料到,也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副产品,就是我成了大部分“法轮功”学员所景仰的新的偶像。
李洪志担心,如果不立即把我打倒、搞臭,迟早有一天“法轮功”的头上会升起两个主。因此,他必须把我置之死地。更可恶的是,李洪志谋划现在抛出了所谓的系列文章《九评共产党》,大骂共产党在“文化大革命”中如何如何整人,而他打击我的方法同“文化大革命”有什么区别?李洪志现在口口声声叫喊要“解体党文化”,可他自己的骨子里却浸满了他要“解体”的“党文化”。这就是李洪志: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假、恶、骗!
 
1997年冬季,在北京,由“研究分”发起并召开了国际“法轮功”心得体会交流会。
在国际交流会召开之前,各国代表团先后到达北京,其中美国代表团也如期到达。这些人不远万里自费来到北京,刚刚进入饭店,就接到“研究会”的通知,内容如下:
1、你们就说这次国际交流会是由你们美国“法轮功”学员发的。
2、这次会议由你们美国人主持,如果不接受以上要求,就取消你们美国代表团参加会议的资格。
叶浩他们为什么要把这次会议的举办者推给美国人呢?
自从“法轮功”在国内传播以来,广大群众、“法轮功”学员家属、宗教界和科学家纷纷向有关部门反映,举报“法轮功”组织宣扬封建迷信和伪科学思想,假借气功组织名义骗财,是地地道道的邪教组织,他们呼吁政府立即取缔“法轮功”,新闻媒体也进行了客观真实的报导。在社会各方面的强烈呼吁下和有关部门调查研究后,1996年7月24日,新闻出版暑下发了《关于立即收缴封存<中国法轮功>等五种书的通知》。从这时起,全国开始了查禁“法轮功”书籍和宣传品的工作。
1996年11月6日,中国气功研究会注销了“法轮功”组织。因此,召开这次会议时,“法轮功”已是一个非法组织,而且已经出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迹象。
李洪志决定此时在首都北京召开一次全世界“法轮功”大会,即是向政府示威,也想借此凝聚“法轮功”的人气。叶浩他们当然清楚其中的风险,害怕中国政府追查,所以他们把责任推到美国人身上,一旦政府追查下来,可以由美国“法轮功”学员顶罪,自己却能逃脱政治和法律上的责任。由此可以看出,在“法轮功”组织内部除李洪志外,权力主要集中在“研究会”的几个人身上,他们是用政治的手段搞“修炼”。
美国代表团绝大多数人不同意“研究会”的意见,他们认为“研究会”不真,因为这次会议根本就不是美国人发起的,出了问题,为什么叫美国人承担责任?
于是,一部分美国人一气之下自己出钱坐飞机回美国了。有些学员因为拿不到入场券不能进入会场,气愤地说:“太不像话了,口里喊的要真,实际是十足的假,明摆着‘研究会’、怕出事担责任,却把问题推给美国人!”
“研究会”的人心里这样想,又不说实话,怕广大学员说他们自私和胆小如鼠,结果耍了两面派,并用“官”架子下达命令,拉大旗当虎皮,裹着自己吓唬别人。
由于会前准备不足,造成在会上除了安排“法轮功”活动之外,还表演了别的法门或基督教的节目,如大唱圣诞歌,歌颂上帝的恩德,甚至还表演了京剧曲目。从一般人看来无可非议,但对“法轮功”来说,就是犯了李洪志的大忌。
为了对“法轮功”学员进行绝对的精神控制,防止学员受到其他任何文化的影响,李洪志多次强调“不二法门”,要求修炼要专一。
他在《转法轮》一书“修炼要专一”一节中说:“修炼一定要专一,连其他功法的意念都不能掺杂进去。”为了防止学员违反禁令,李洪志在《转法轮》中恐吓学员“谁也不要做这样的事”,否则就是“破坏大法”。
在李洪志的恐吓下,我们练“法轮功”时,除了看《转法轮》等书,练“法轮功”的各种动作外,别的什么书也不能看,什么功也不能练,什么活动也不能参与,连电视、报纸和其他的书都不看。
在这次“国际心得体会交流会”上,出现了歌唱赞颂上帝的圣诞歌事件,这可是诋毁大法的大逆不道的行为,是破坏大法的严重事件。
我知道这件事后,立即想起了李洪志给我题的词“弘法、正法、修法、得法”,还让我在法传偏时由我把法正过来。我觉得此时法已经传偏了,我应该按照李洪志对我的要求,把已经偏离了李洪志教义的行为纠正过来。我对石家庄辅导总站站长段某某说出了我对这次会议的看法。
没过多少时间,段某某就报告了“研究会”。由此可看出在“法轮功”内部组识非常严密,一级管一级,层层汇报,在思想控制上,可谓森严壁垒。
叶浩、李昌、王治文听到段某某的报告后大发雷霆。1998年3月,我赴美国前,到“研究会”去了一趟,正值叶浩、李昌、王治文三人在场。叶浩脸色铁青地问我:“听说你对国际交流会有意见。你知道吗?是我们把你给捧起来的,听说你要‘正法’,怎么正到我们头上来啦!你什么也不是,你××不是!”
叶浩开始破口大骂,他使用了很多只有最粗野、最没教养的男人才骂得出口的肮脏词汇。我当时很冷静,一言不发,最后只好不欢而散。
过去,我和叶浩他们从来没红过脸,可是今天却叫我大开眼界,耳目一新。那种像家长教训孩子一样的横暴态度,那种像长官训斥士兵一样的口吻,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连我爹妈也没这样骂过我,更何况叶浩,而且他还是“法轮功”的负责人之一!这种十足的连平常人都不如的表演叫我真正目瞪口呆了,心中暗想:他们是真修吗?还讲什么真、善、忍?他们早把这些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不信“法轮功”,他们只是把“法轮功”当成实现自己在常人社会中无法实现的政治野心和生财之道的平台。
当时心中的震颤本应是给我的当头一棒,使我猛醒。可是,我受李洪志的毒害太深了,那时仍然执迷不悟。
今天,回过头来看这些事情,便再清楚不过了。李洪志为什么把我树起来,除了前面说的原因外,还有一层用意。李洪志对叶浩也不放心,也怕叶浩功大盖主,有朝一日夺权,因此才把我树起来,实际上是给叶浩树立个对立面,用我来制衡叶浩。否则李洪志就不会在我家中给我题词特意写了“正法”二字,还神秘兮兮地让我在法传偏了的时候站出来把法正过来,并一再叮嘱我此话只对我一个人说过,意思是千万别让叶浩他们知道。由此可见,为了获得金钱和权力,在“法轮功”高层中充满了狡诈、虚伪、阴谋、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十四、什么是修炼?

李洪志多次声称“法轮功”不是宗教而是修炼,那到底什么是修炼呢?宗教界认为修炼是由此岸到彼岸的过程。此岸是指平常人,彼岸是指修炼的人修成佛、道、神的世界。
众所周知,“由此岸走向彼岸的过程”必须经过正规的宗教活动来实现。佛、道、神是否存在,我们暂且不论,而作为一种思想意识形态,作为一种信念的追求是可以理解的,中国政府也是始终在坚持自主办教的基础上,对宗教信仰和宗教活动给予支持和保护的。但宗教信仰和宗教活动,必须遵守宗教的教规,这些教规是宗教自产生以来通过几千年演变所形成的。
那么宗教及其本质是什么呢?宗教是以神、道设教,设立戒约,使人崇拜信仰的社会活动。宗教必须具备四个条件:有神、有戒约、有组织机构与宗教活动场所、有信徒崇拜和信仰。而“法轮功”与正教确是截然相反的,主要体现在:
1、在宗教中神就是神,人就是人,人与神要严格的分开。
僧侣、主教、神父、牧师、阿訇、道士等,任何有权威和德高望重的神职人员,都不得以任何方式借别人之口称道自己是神。
自1992年李洪志传“法轮功”以来,李洪志用各种方式标榜自己是宇宙中最大的佛,是宇宙的“主佛”。虽然他有时也说:“你们不要把我当佛看待。”但在另一个场合却说:“你们是修炼者,我不在其中。”还说:“我有无数的法身在保护你们,我传大法是为了救你们。建什么样的世界,只要我在空间一比划就形成了。”
于长新在为早期《转法轮》一书所作的后序中,把李洪志说得神乎其神,有遥视功能,可以隐身等等。
这本书是经过李洪志审查同意后才印刷出版的,一直等到再版时,才把这段后序删掉了。怎么当时不删除呢?既然是事实,又怕什么呢?一种说法是怕勾起修炼者追求功能的执著心。另一种说法是以上叙述是真实的,但是怕引起人们的怀疑。既然是真实的,为什么怕别人怀疑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洪志和编后序的人心里最清楚。这一点,于长新在供述中说得非常清楚,都是骗人的东西。
2、宗教活动是公开的,不能进行秘密活动。
自“法轮功”传出至现在,李洪志搞了数不清的秘密活动,几次围攻新闻媒体、大学和政府机关都是他亲手策划指挥的,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他亲自秘密指挥“4?25”围攻中南海事件,他还写了《大曝光》和《挖根》等经文,对没参加围攻活动的学员进行批评和恐吓,使参与围攻活动的人员逐渐增加,事件逐步升级。可见,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组织与正统宗教完全背道而驰。
3、宗教不允许神职人骗财和敛财。
释迦牟尼圆寂前不要王位继承权,抛下妻、子,悟道成正果,死时一无所有;耶稣替世人赎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中国道教创始人李耳写下五千言后出关而去。他们丢掉了人间的一切一切,却给人类留下了永恒的信念。
李洪志在传播“法轮功”的十几年间却聚敛了无数钱财。他在自己亲自起草的《辅导站规定》里,明文规定练功人不能动钱、动物,在他写的书和讲法时多次强调:任何总站、辅导站、练功点和任何人都不能截留、动用卖“法轮功”书等各种活动赚的一分钱,目的是使这些钱一分不少地流进他自己的腰包。他声称全世界有几亿“法轮功”学员,如果每人收取一块钱,他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事实上,“法轮功”发展的最高峰时,全世界也就200多万名学员。
另外,李洪志公开讲的这些话都是骗人的,是骗那些不了解内情的、善良的“法轮功”学员的,像我们这些与其多次零距离接触过,非常了解他的人很清楚他的两面性。于长新说过,广东出版的《在美国讲法》定价5块钱,李洪志看到后说定价太低了,要求再版时要定到8块钱,果然在再版时定到8块钱,这些可都是赚“法轮功”学员的血汗钱呀!
用这些方法,李洪志发了大财。从1992年5月到1994年底,李洪志办了56期“法轮功”学习班,收费300多万元。李洪志从武汉深深集团非法出版的“法轮功”书籍和音像制品中提取了8%的稿费和校对费共计720万元;已查明并且有证据证明进了李洪志腰包的钱已达1.6亿元人民币,这些钱多数被李洪志转移到境外。
取缔“法轮功”后,媒体公布了李洪志聚敛钱财的大量证据,李洪志从未拿出能够否认其中任何一件的证据。前几年美国媒体揭露出李洪志在美国接受学员赠送豪华别墅的丑闻,反映出李洪志恶习不改,走到哪儿骗到哪儿敛财到哪儿的丑恶嘴脸。
4、宗教有自己的教义、宗教意识、组织、礼仪、器物,这些都是正教传承千年以上被无数信徒所遵从和信仰的。
“法轮功”仅仅传播了十几年就被许多人抛弃和背离,因为它的教义自相矛盾,漏洞百出,“法轮功”制造出的残害生命、侵犯人权等等数不清的血淋淋的事件让很多信众警醒。
5、正教活动有严格的教规和仪式,这已成为宗教活动的习俗和传统,他们不忌医拒药,承认科学进步及成果。
但“法轮功”主张“业力说”,认为人生病是前世“业力”造成的,这一世要“还业”必须自己忍受疾病的折磨,所以不能就医吃药。
如果生病吃了药,把“业力”往里压,不但“业力”消不了,而且“业力”愈见愈积愈多,永远净化不了身体,当然也就修不成了。
这里说的“业力”,按李洪志的说法,是指前世做了坏事留在身体内的所谓“黑色物质”。从科学来看,“业力”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人们都知道,没病吃药干什么?自身免疫力对抵抗疾病当然是有用的,只是当你的自身免疫力不足以消除疾病时,人们才不得不吃药。
有些人听了李洪志的话,病重也不吃药,眼看着病情日益严重,甚至不治而亡。对于这种原因而死亡的人,李洪志却宣称,这是他放不下执著的结果。至于修炼“法轮功”走火入魔而死于非命时,李洪志说成是一种干扰。总之,出现什么问题,绝不是李洪志的责任,不是他的“业力说”的谬误,而是修炼者不精进,要不就是魔的干扰。或者干脆封锁消息,谁在私下传播、议论,谁就是破坏大法。
从宗教的观点来看,修炼必须按正规宗教的要求进行,而且,这是异常严肃的问题,特别是佛就是佛,人就是人,不能混淆视听,一言以蔽之。李洪志所宣扬的是邪教说,不是什么为了成佛成神而进行的“宇宙中独一无二的最捷径的修炼方法”。
李洪志所创的“法轮功”到现在看不出已形成完整的、系统的气功或宗教的理论体系,更经不起各种推敲,往往都是一些气功和宗教表面的词藻的堆积,甚至还有现代科学常识掺杂其中。因此,谈不上是正规的修炼。
更为荒谬的是,修炼人想通过修炼达到“圆满”,这是修炼人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心结所在。李洪志利用了人们的这种心理,从传“法轮功”开始直至现在,他一直拿着“圆满”为诱饵垂钓修炼者。在他的诱骗下,修炼者一个一个的上钩,最终变成他的“盘中美食”。我们仅从李洪志关于“圆满”的结束时间上的说法就可以看清楚他骗人的把戏。
李洪志在初期传法时,重点放在叫修炼者走出来“修法”和“弘法”上,如他发表的所谓“经文”:
(1)1995年12月8日,《拜师》:“师必有法身悄然而护,持之以恒,他日必成正果”。
(2)1996年5月27日,《惊醒》:“学大法的实修时间是有限的”。
(3)1996年6月26日,《给大法石家庄总站的信》:“我传法两年,给弟子们实修两年”。
(4)1996年7月2日,《正性》:“随着大法的深入实修,有许多弟子相继开悟、渐悟,会看到另外空间真实、壮丽、殊胜的美妙景象”。
(5)1996年8月28日,《大曝光》:“目前一大批学员圆满或将要圆满了,人修成圆满,这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世间没有比这更殊胜、更壮丽、更伟大的事了”。
(6)1996年9月26日,《何为开悟》:“开悟也叫慧悟,我们大法叫开功,也就是一个人已经修炼圆满了,完成了所有的修炼过程,将要去天国世界了……因为目前一部分学员是很高层次来得法的,所以他们会很快开悟,我所说的给学员两年的修炼时间是指这部分弟子。但是我们大法的所有弟子在实修中确实层次提高很快,也有许多很快会开悟,是过去修炼人不可想像的。希望大家安下心来,不断精进,持之以恒。圆满一个,我接送一个”。
(7)1996年11月2日,《北京国际交流会讲法》:“我也想在你们圆满的时候带来一个壮举。我是这样想啊,叫所有大法弟子不管要不要身体的,都带着身体飞上天,不要身体的在空中虹化掉,然后飞走。这样就造成一种历史上从来没有的辉煌,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人不相信神,让神真实的体现给人看。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能不能行得看最后。至于说圆满没问题的,只是采取什么形式”。
(8)1999年4月,李洪志从国外赶回北京策划指挥“4?2 5事件”时,指示“研究会”成员要尽最大努力煽动所有学员围攻中南海,李洪志说:“这是最后一次圆满的机会,要告诉每一个学员。”
十年过去了,那种无与伦比的伟大的壮举一点也没显现。许多修炼的人十年苦苦地等啊!等啊!无穷遐想和焦急企盼圆满飞天的那一天终成泡影,彻底破灭了。
1999年7月,中国政府取缔“法轮功”邪教组织以后,国内“法轮功”组织分崩离析,处于消亡状态。许多修炼者纷纷醒悟,大呼上当受骗,从此在思想上和行动上脱离了邪教组织。李洪志骗人的“圆满说”不攻自破,成了镜花水月,鸡飞蛋碎了。在这个时期李洪志一反常态,一段时间内未发表什么谈话和“经文”。他苦思冥想如何摆脱困境,如何把谎言圆下去。
此时,“明慧网”成了“法轮功”的代言人,鼓动学员“上访”闹事。2000年6月16日,李洪志为了给学员打气,抛出了《走向圆满》。他说:“弟子们等待着圆满,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经文”出来以后,又使一批修炼者投向了邪教的“大鱼网”,变成了李洪志谎言的捕获物。
李洪志关于“圆满”的时间变来变去,每次当他否定自己上一次“金口玉言”确定的“圆满”时间时,他都有一个理由。
但是有一点却始终不会变化,就是“圆满”的最后时刻永远不会到来,因为何时“圆满”本是谎言,所以也就遥遥无期了。今后如果李洪志再说出一个“圆满”的时限来,大家完全可以不加思考地预言出结果:那个时间到来之前,李洪志肯 定会找出一个新的理由否定这个时限,然后再提出一个新的时限,而且会照此方法循环下去。
为了笼络人心,李洪志又把不可能“圆满”的责任推给修炼者,2002年3月,他在《北美巡回讲法》中讲:“个人修炼圆满对大法弟子来讲不算什么。那只是一个修炼过程中大法弟子在奠定你们自己的基础,准备着做更大的事情。如果只把个人的圆满当作是最高的事,我说那就不配当正法时期的大法弟子。”这就是说现在没有显现出壮观的“圆满”的任何迹象,责任不在我李洪志身上,是你们这些弟子只考虑个人“圆满”,不考虑正法时期的任务而造成的。
另外,把谎言不能兑现的责任又推给了魔的干扰。2005年《旧金山讲法》时讲:“旧势力的目的不就是让这些小丑们搞起这场迫害来考验大法弟子吗?它们认为大法弟子还没考验完,还要有没走出来的学员走出来,没做好的还要让他们做好。要说拖了世间正法的形势进程,这些学员真的是拖了形势的进程。”
李洪志让“法轮功”学员从“修心性”的个人实修到变成“正法时期的大法弟子”,进而发展到只有反“迫害”才能证实、圆容大法,最后才可能“圆满”。现在看来,“圆满”永远是李洪志骗取我们这些曾经痴迷“法轮功"的人不存在的长生不老药。
其实“圆满"本身就是根本不存在的长生不老药,李洪志利用修成“圆满”欺骗了很多人。怪不得跳出邪教的人画了一幅漫画,画的是一张硕大的蜘蛛网,网的中心是使人产生无限联想虚幻的金光四射的“圆满”景象,引来许多贪食的虫子粘到网上了。网的另一端却爬着瞪大眼睛准备吞食这些虫子的李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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