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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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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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坐在我对面的尚佳, 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伊倒是悠闲的点了支烟, 懒洋洋的望了我一眼, 对我讲: “ 瞧你, 傻鸟一只, 早知道你反应这样大, 便不同你说.”
我回过神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 悲伤的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停了停, 接着说: “或者,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的?”
尚佳看着我, 像是在努力搜索记忆, 半晌, 摇了摇头, 说: “记不清了.”
我怪叫一声: “记不清, 这种事你都记不清?”
她白了我一下, 说: “喂, 喂, 你鬼叫什么?”
“但是有一阵你同许志东谈论婚嫁.”
她接道: “后来不也作废?” 尚佳停了停, 叹口气：＂就是在那以后吧．＂
我不说话，看着尚佳，等她继续．
尚佳接着说：＂我当时深爱许志东，可要住到一个屋檐下才知道我们彼此的差异有多大．下班回来，便看见他躺在电视前看球赛，啤酒罐，花生米皮扔了一屋子，触目惊心．我说他，他对我说，你收拾一下就好了，或者等家务助理．洗完澡毛巾扔一地，要我一条一条捡．屋子里弄得乱七八糟．出门总是开我的车，没油了便停到楼下，等我第二日加完油又开着走．因是住在我的公寓，他从不提房租的事，时间久了让我自己都有错觉应该是我交．一日，他同我讲，尚佳，我们结婚后不用买新房，住在你这里很合适．我十分吃惊，看住他问为什么．他告诉我这样省钱，我问他省下钱做什么，他说他看中一台车，本市没有，要从外市订购．我轻轻问他，那结婚之后这个家怎么办．他居然笑笑对我说，你一个人的薪水足够用，他是要省出钱来养车的．＂
我听到这里，大叫一声：＂伊以为伊是谁？这哪是男人做风．＂
尚佳苦笑一下，说：＂还不止，后来我才发现，许志东此人满口粗话，动不动即问候他人母亲． 一日同他出去吃饭，侍应生不小心打翻茶水在他身上．他破口大骂，最后非要餐厅免费．其他客人齐齐望住我们这桌，我不好意思，拉他坐下．他反而怪我不懂得争取自己的利益．坐下之后，喜滋滋的同我讲，这样不就白吃一顿？＂
我听呆了，想不到此人是潇洒的许志东．记得伊约会尚佳的时候，日日一束花，并非庸俗之玫瑰，而是长颈马蹄莲．待人十分有礼，尤其对尚佳的这帮胡朋狗友，任由他们胡言乱语，只拿微笑应付．我不只一次对尚佳讲：＂女人，你出头了．像许志东这等人士，街面上并不多．＂尚佳看着我，但笑不语．
没想到此人这样给我男性丢脸，天．
尚佳接着说：＂所以我下定决心同他分手．请他搬出去．谁知道他赖着不走．后来我实在无法，叫来大厦管理把他请走．可是许君日日一电话，然后上来按门。时间一长，不堪忍受，便搬家了。“
想不到中间的曲折是这样，我今日才明白。
尚佳接着说：“渐渐的就对异性失去了信心。许君之后也尝试约会过其他异性，但都与许君无异，甚至还不如许君，至少许君还是会下功夫做样子。有些连做样子都不肯，吃饭我要掏荷包的.一次同一个工程师出去吃饭, 饭毕他默默掏出银子来, 我很感动, 没想到他是要同我一半一半. 气馁之下还是自己结帐. 不过他还算好的, 其他都像看不见一样.”
听到这里我都觉得脸红.
尚佳笑笑, 接着对我讲: “这倒算了. 可一些随手的小功夫都不做. 出门自己走前面, 不替女士开门, 走过便松手, 什么都要抢在我们前面. 时间久了, 我会以为这些是应该的.”
我有点不服气, 跟尚佳争辩道: “也不是没有好的啊, 至少我会同女士开门, 吃饭会结帐.”
尚佳看着我大笑: “ 怀琛, 你是一个特殊. 你懂得女性的好处, 所以你尊重女性. 所以我才能同你做朋友这样久.”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尚佳: “难道真的没有了?”
“也不是没有的, 我遇到过一位先生, 十分体贴. 会同我开门, 拉座位, 吃饭付帐, 彬彬有礼. 可惜伊却是另一国的.”
“啊.”
“熟了之后, 我问过他. 他同我讲: ‘我对女性也失去信心. 如今女性事事利字当头, 我们一文不值. 我说我是张作人跟我说我是张某人的儿子差别很大. 如果有李某人的儿子约会她们, 她们就不再记得张某人的儿子.’”
我说: “ 那也不至于因为这样…”
“是, 不仅仅因为这个. 更重要的, 现在的人好似不讲感情. 生活节奏如此快, 早就没有一生一世的事. 或许是我跟不上拍子吧, 我希望有一份稳定的感情. 同性之见的感情因为来之不易, 所以大家懂得小心珍惜.”
“尚佳…”
“不, 怀琛,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 异性之中是有, 可是我没有耐心找下去, 我宁可把希望寄托在同性身上.”
“可是这不是一种先天的取向吗?”
尚佳看着我笑了, 说: “我相信以前定是这样, 但后来, 在异性之中寻不到好的, 只能转变.”
我盯住尚佳, 摇了摇头, 问到: “那你现在的伙伴怎么样?”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不过她是天生的. 我喜欢她, 她很关心我, 生活很照顾我, 你知道, 我是个很大意的人.”
“长像如何?”
尚佳大笑: “卖相极佳.”
这时, 有一女朗走进咖啡店, 向我们桌子走来.
尚佳看住她笑, 然后跟我说: “怀琛, 有空下次聊, 我要走了.”
我抬眼看眼前的这位女郎, 就如尚佳所说, 卖相极佳. 她对我点点头, 并没有说话.
尚佳站起来, 同她走出去.
两人有说有笑, 眼神之中很是幸福.
这时我才相信, 尚佳的决定是对的, 至少她看着幸福.
我心里一阵感动, 赶紧拿起电话, 打给琪琪, 我想从今日起, 我更要好好爱护她.
伊倒是悠闲的点了支烟, 懒洋洋的望了我一眼, 对我讲: “ 瞧你, 傻鸟一只, 早知道你反应这样大, 便不同你说.”
我回过神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 悲伤的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停了停, 接着说: “或者,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的?”
尚佳看着我, 像是在努力搜索记忆, 半晌, 摇了摇头, 说: “记不清了.”
我怪叫一声: “记不清, 这种事你都记不清?”
她白了我一下, 说: “喂, 喂, 你鬼叫什么?”
“但是有一阵你同许志东谈论婚嫁.”
她接道: “后来不也作废?” 尚佳停了停, 叹口气：＂就是在那以后吧．＂
我不说话，看着尚佳，等她继续．
尚佳接着说：＂我当时深爱许志东，可要住到一个屋檐下才知道我们彼此的差异有多大．下班回来，便看见他躺在电视前看球赛，啤酒罐，花生米皮扔了一屋子，触目惊心．我说他，他对我说，你收拾一下就好了，或者等家务助理．洗完澡毛巾扔一地，要我一条一条捡．屋子里弄得乱七八糟．出门总是开我的车，没油了便停到楼下，等我第二日加完油又开着走．因是住在我的公寓，他从不提房租的事，时间久了让我自己都有错觉应该是我交．一日，他同我讲，尚佳，我们结婚后不用买新房，住在你这里很合适．我十分吃惊，看住他问为什么．他告诉我这样省钱，我问他省下钱做什么，他说他看中一台车，本市没有，要从外市订购．我轻轻问他，那结婚之后这个家怎么办．他居然笑笑对我说，你一个人的薪水足够用，他是要省出钱来养车的．＂
我听到这里，大叫一声：＂伊以为伊是谁？这哪是男人做风．＂
尚佳苦笑一下，说：＂还不止，后来我才发现，许志东此人满口粗话，动不动即问候他人母亲． 一日同他出去吃饭，侍应生不小心打翻茶水在他身上．他破口大骂，最后非要餐厅免费．其他客人齐齐望住我们这桌，我不好意思，拉他坐下．他反而怪我不懂得争取自己的利益．坐下之后，喜滋滋的同我讲，这样不就白吃一顿？＂
我听呆了，想不到此人是潇洒的许志东．记得伊约会尚佳的时候，日日一束花，并非庸俗之玫瑰，而是长颈马蹄莲．待人十分有礼，尤其对尚佳的这帮胡朋狗友，任由他们胡言乱语，只拿微笑应付．我不只一次对尚佳讲：＂女人，你出头了．像许志东这等人士，街面上并不多．＂尚佳看着我，但笑不语．
没想到此人这样给我男性丢脸，天．
尚佳接着说：＂所以我下定决心同他分手．请他搬出去．谁知道他赖着不走．后来我实在无法，叫来大厦管理把他请走．可是许君日日一电话，然后上来按门。时间一长，不堪忍受，便搬家了。“
想不到中间的曲折是这样，我今日才明白。
尚佳接着说：“渐渐的就对异性失去了信心。许君之后也尝试约会过其他异性，但都与许君无异，甚至还不如许君，至少许君还是会下功夫做样子。有些连做样子都不肯，吃饭我要掏荷包的.一次同一个工程师出去吃饭, 饭毕他默默掏出银子来, 我很感动, 没想到他是要同我一半一半. 气馁之下还是自己结帐. 不过他还算好的, 其他都像看不见一样.”
听到这里我都觉得脸红.
尚佳笑笑, 接着对我讲: “这倒算了. 可一些随手的小功夫都不做. 出门自己走前面, 不替女士开门, 走过便松手, 什么都要抢在我们前面. 时间久了, 我会以为这些是应该的.”
我有点不服气, 跟尚佳争辩道: “也不是没有好的啊, 至少我会同女士开门, 吃饭会结帐.”
尚佳看着我大笑: “ 怀琛, 你是一个特殊. 你懂得女性的好处, 所以你尊重女性. 所以我才能同你做朋友这样久.”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尚佳: “难道真的没有了?”
“也不是没有的, 我遇到过一位先生, 十分体贴. 会同我开门, 拉座位, 吃饭付帐, 彬彬有礼. 可惜伊却是另一国的.”
“啊.”
“熟了之后, 我问过他. 他同我讲: ‘我对女性也失去信心. 如今女性事事利字当头, 我们一文不值. 我说我是张作人跟我说我是张某人的儿子差别很大. 如果有李某人的儿子约会她们, 她们就不再记得张某人的儿子.’”
我说: “ 那也不至于因为这样…”
“是, 不仅仅因为这个. 更重要的, 现在的人好似不讲感情. 生活节奏如此快, 早就没有一生一世的事. 或许是我跟不上拍子吧, 我希望有一份稳定的感情. 同性之见的感情因为来之不易, 所以大家懂得小心珍惜.”
“尚佳…”
“不, 怀琛,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 异性之中是有, 可是我没有耐心找下去, 我宁可把希望寄托在同性身上.”
“可是这不是一种先天的取向吗?”
尚佳看着我笑了, 说: “我相信以前定是这样, 但后来, 在异性之中寻不到好的, 只能转变.”
我盯住尚佳, 摇了摇头, 问到: “那你现在的伙伴怎么样?”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不过她是天生的. 我喜欢她, 她很关心我, 生活很照顾我, 你知道, 我是个很大意的人.”
“长像如何?”
尚佳大笑: “卖相极佳.”
这时, 有一女朗走进咖啡店, 向我们桌子走来.
尚佳看住她笑, 然后跟我说: “怀琛, 有空下次聊, 我要走了.”
我抬眼看眼前的这位女郎, 就如尚佳所说, 卖相极佳. 她对我点点头, 并没有说话.
尚佳站起来, 同她走出去.
两人有说有笑, 眼神之中很是幸福.
这时我才相信, 尚佳的决定是对的, 至少她看着幸福.
我心里一阵感动, 赶紧拿起电话, 打给琪琪, 我想从今日起, 我更要好好爱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