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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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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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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在一个网上聊天室，一众网友在讨论网路爱情。这话题不禁沟起了我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那是一段埋藏在内心深处，从未曾与人分享过的"爱在网路的日子"。这还得从老夫的出身说起……
话说老夫原本出身显赫名门。老爸曾追随万岁爷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圣上赐黄马褂，紫禁城骑马，官拜镇西大将军，节制两省兵马。不曾想，天威难测。老夫十二岁上，祸从天降，一道圣旨，说老爸与林付统帅意图谋反，即行收押刑部大牢，家产抄没国库，家属流配黑龙江牡丹江空军五七干校。
自此，老夫家道中落。自卑、忧虑、彷徨、恐惧伴随着老夫的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在同龄人已经开始追女孩儿的年纪上，老夫却因为父辈的包袱，而在爱情的门外徘徊却步。因为，在那个讲究血统的时代，一听说老夫的出身，女孩子的家长个个都会对闺女说"你要是敢和他交往，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儿"。
有道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老夫我在二十岁上，早已出落得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用那潘安再生，宋玉转世来形容也绝不为过。可因为遭遇的白眼太多，风华正茂的我，却对那男欢女爱之事，显得心灰意懒，意兴阑珊。这时候，偏偏有个上海女孩对老夫说"啊拉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虽千万人，吾往矣"。
忘不了第一次见她妈时，那未来丈母娘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老夫一眼，只顾自己一边刻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带着一脸的尴尬，我默默地从她家出来。女孩把我送到她家胡同口，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分手的时候，我说"祝你幸福"。那女孩说："侬啥意思？"。我说"咱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啪"，俺右边脸挨了她一耳光。"哦，侬搞完了啊拉，现在想找借口不要啊拉啦？侬敢！"。我揉着脸，哭笑不得地说"不是我，是你妈不同意"。"哼，我妈咋啦。最多她没我这个女儿，我也没这个妈。告诉你，这辈子你也别想把我甩喽，做鬼我都要缠着你。再说了，我妈这人现实得很。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以后谁还理会出身呀。你给我争口气，干出个人模狗样的给我妈看看。到时候，她肯定比疼她亲儿子还疼你这个女婿呢"。
就为了这番话，原本生性柔弱懒惰的我，把牙一咬，愣是在而立之年后，挣下了一份儿今生今世也用不尽的身家。这时候，真是应验了她当年的话，俺岳母疼俺疼得连她儿子都大喊不公平。
唉！钱是越来越多，可这日子却过得越来越不开心。原本就生性懒散的我，十几年下来，当时为争一口气而鼓起的那鼓作气，早已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消磨殆尽。我好累，好想休息，可俺孩子她妈，还有孩子她妈的妈不肯。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驾战车，而赶车的就是那两母女，我不知道何处是尽头，何处是归途……
除了钱和孩子，早已没有了其他的话题。为了寻找一个能让我寂寞疲惫的灵魂得到片刻休息的驿站，在一个机缘巧合的夜晚，在一个网上聊天室，她--小影，像三伏天里的一股清风，吹进了我的心田。
那天，刚跟俺婆娘生完气。为的是我跟她提出不如趁现在香港经济环境好，将名下的公司股份出售套现，然后全家移民加拿大。以老夫今时今日的身家，过一种终日寻山问水，游戏泉林的日子是绰绰有余的了，而那正是我向往已久的生活。和之前每回涉及类似的问题一样，俺婆娘这一顿数落，把俺后面的话全给噎了回去。"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你咋就那么没出息呢？你那点儿钱算个什么呀？瞧人家佐治，咱还够不上人家十分一呢，告诉你，哪天咱家的钱多过佐治了，哪天我才移民"。
佐治是我们的一个朋友，他老婆依娃也是上海宁。依娃和我那位常在一起饮茶打牌shopping。两个上海宁看似老友，其实是貌合神离，在心里较着劲儿。俺婆娘自认长得比依娃漂亮，可人家老公比咱有本事，身家比咱家丰厚得多，这点令俺婆娘心理好不平衡。她常在我面前用不屑的口吻嘲笑依娃的衣着品味十足一个暴发户，说那些个Versace、Gucci、Prada搁她身上全给糟蹋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便充满了反感。有一回我忍不住说："你老说人家是暴发户，咱的钱也不是阿爷剩下来的呀。咱不也是暴发户吗？"。俺那位一听这话，一蹦老高，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放屁。他们怎么能和咱们比呀？佐治他爹一个扫大街的臭苦力，你是出身名门啊。依娃以前不过是个卡拉OK陪唱的，她能和我比呀？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她啦？啊？你说，今天你非给老娘说清楚不可"。她是又哭又闹，顺手抄起一个花瓶就要往地上摔。我冷冷地说："你看清楚点儿，这花瓶可不便宜"。次次吵架，她都要摔点儿东西，不过，都是捡那些个便宜的坛坛罐罐摔。听我这么一说，她赶紧把那花瓶放下，乘她转身满屋子找便宜东西的时候，俺一溜烟地溜出了家门。每逢吵架，我都是采用三十六计之上计--走。咱昂藏七尺一大老爷们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呀？
唉！这真是一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女人。她总认为俺今时今日的成就，全拜她有旺夫之相，故而，对老夫经常呼呼喝喝。坦白讲，当年，如果没有她的鼓励，也的确不会有今天的我。可今天的她，让我常常想，还不如当年没遇见她呢。那样的话，今天的我可能像许多普通的丈夫一样，挣着一份儿刚够养家糊口的工资，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酒送黄昏，棋消白昼，那小日子过得一定比现在舒心。没做过老板的人，永远不会理解做老板心中的痛。之所以，有人说"快乐的打工仔"，没人说"快乐的老板"，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那天被老婆数落了一顿儿，心里老大不痛快。想找人发发牢骚，可咱在外面从来就装得跟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似的，不想让人知道俺原来是个怕老婆的主儿。回家在老妈子面前就更得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了。当年俺要娶这婆娘时，俺娘说："唉，孩子，咱家现在这付光景，人家不闲弃，已经算是你的造化了。可这上海宁啊，不是妈泼你凉水，到时候啊，你有泪自己往肚子里咽吧，别跟妈面前哭鼻子。就为这话，十几年来，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啊。每当俺娘问起来："儿子，你那位有没有给气你受啊"？俺总要强打精神回答说："没，没有"。娘也总是笑笑说："没有就好。只怕有你也不会说"。
有苦无处诉，有气没处出。那天，我像只无头苍蝇，一头撞进了一个叫"望海楼"的网上聊天室。见里面冷冷清清，小猫几只。看名字，应该只有一个叫啥仙童的是男的，其余都是美眉。有杨柳，爱永，还有个叫粉如霜的。只见那仙童正在那儿胡诌瞎吹呢，说丫能将唐诗三百首倒着背，时不时还来上几句，几个美眉似乎对丫佩服得五体投地。像这样在电脑前面放本唐诗宋词或是易经八卦的伎俩，也只能骗骗那些个情窦初开，网龄尚浅的女孩儿罢了。
贪好玩，我决心揭露这小子的这些雕虫小技。我说："仙兄，请问'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是出自哪个诗人呀？"
半天没见反应，我说："怎么着，现翻书都找不到吗？这可是脍炙人口的呀"。想是那仙童被老夫当众揭了短处恼羞成怒，开始口出不逊了。这可正中老夫下怀，俺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呢，加上骂人可是我老夫的拿手好戏，自认这功夫已达化境。于是，老夫冲着那姓仙的，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可气的是，那几个美眉不知是出于女孩子天生锄强扶弱的慈悲心肠，还是被仙童一张油嘴哄得五迷三道的，竟然站在仙童一边，一起将枪口对准老夫，说什么这里不欢迎骂人的人，叫老夫滚。他大爷的，这不是只准他仙童放火，不许俺老夫点灯嘛。
"汝等黄口小儿，懒得答理你们，老夫去也！"，扔下这句话，正要按"离开"键，忽见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老夫，请留步"，说话的人叫"小影"。
俺心中好生奇怪，刚才一直不见这名字呀。俺扬声问到：
"小姐有何指教？"
"如果您不是赶时间走的话，能和我聊会儿吗？"
"你是啥时候钻进来的？怎么一直没见你出过声？"
"我一直在看你们说话，你讲话真逗"。
"是吗？"我说："俺只会骂人"。
"骂人是一种学问，您的堪称绝骂，好酷，好爽"
哎哟，绝骂这词儿可是头回有人搁老夫头上。俺当堂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心中澎湃激荡。这女孩儿真可爱，尤其是受了俺婆娘的气后，刚才又被那几个雌儿一轮抢白，这时，居然有人这么理解和安慰，直让人有种他乡遇故知，相见恨晚的感觉。
话说老夫原本出身显赫名门。老爸曾追随万岁爷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圣上赐黄马褂，紫禁城骑马，官拜镇西大将军，节制两省兵马。不曾想，天威难测。老夫十二岁上，祸从天降，一道圣旨，说老爸与林付统帅意图谋反，即行收押刑部大牢，家产抄没国库，家属流配黑龙江牡丹江空军五七干校。
自此，老夫家道中落。自卑、忧虑、彷徨、恐惧伴随着老夫的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在同龄人已经开始追女孩儿的年纪上，老夫却因为父辈的包袱，而在爱情的门外徘徊却步。因为，在那个讲究血统的时代，一听说老夫的出身，女孩子的家长个个都会对闺女说"你要是敢和他交往，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儿"。
有道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老夫我在二十岁上，早已出落得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用那潘安再生，宋玉转世来形容也绝不为过。可因为遭遇的白眼太多，风华正茂的我，却对那男欢女爱之事，显得心灰意懒，意兴阑珊。这时候，偏偏有个上海女孩对老夫说"啊拉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虽千万人，吾往矣"。
忘不了第一次见她妈时，那未来丈母娘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老夫一眼，只顾自己一边刻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带着一脸的尴尬，我默默地从她家出来。女孩把我送到她家胡同口，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分手的时候，我说"祝你幸福"。那女孩说："侬啥意思？"。我说"咱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啪"，俺右边脸挨了她一耳光。"哦，侬搞完了啊拉，现在想找借口不要啊拉啦？侬敢！"。我揉着脸，哭笑不得地说"不是我，是你妈不同意"。"哼，我妈咋啦。最多她没我这个女儿，我也没这个妈。告诉你，这辈子你也别想把我甩喽，做鬼我都要缠着你。再说了，我妈这人现实得很。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以后谁还理会出身呀。你给我争口气，干出个人模狗样的给我妈看看。到时候，她肯定比疼她亲儿子还疼你这个女婿呢"。
就为了这番话，原本生性柔弱懒惰的我，把牙一咬，愣是在而立之年后，挣下了一份儿今生今世也用不尽的身家。这时候，真是应验了她当年的话，俺岳母疼俺疼得连她儿子都大喊不公平。
唉！钱是越来越多，可这日子却过得越来越不开心。原本就生性懒散的我，十几年下来，当时为争一口气而鼓起的那鼓作气，早已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消磨殆尽。我好累，好想休息，可俺孩子她妈，还有孩子她妈的妈不肯。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驾战车，而赶车的就是那两母女，我不知道何处是尽头，何处是归途……
除了钱和孩子，早已没有了其他的话题。为了寻找一个能让我寂寞疲惫的灵魂得到片刻休息的驿站，在一个机缘巧合的夜晚，在一个网上聊天室，她--小影，像三伏天里的一股清风，吹进了我的心田。
那天，刚跟俺婆娘生完气。为的是我跟她提出不如趁现在香港经济环境好，将名下的公司股份出售套现，然后全家移民加拿大。以老夫今时今日的身家，过一种终日寻山问水，游戏泉林的日子是绰绰有余的了，而那正是我向往已久的生活。和之前每回涉及类似的问题一样，俺婆娘这一顿数落，把俺后面的话全给噎了回去。"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你咋就那么没出息呢？你那点儿钱算个什么呀？瞧人家佐治，咱还够不上人家十分一呢，告诉你，哪天咱家的钱多过佐治了，哪天我才移民"。
佐治是我们的一个朋友，他老婆依娃也是上海宁。依娃和我那位常在一起饮茶打牌shopping。两个上海宁看似老友，其实是貌合神离，在心里较着劲儿。俺婆娘自认长得比依娃漂亮，可人家老公比咱有本事，身家比咱家丰厚得多，这点令俺婆娘心理好不平衡。她常在我面前用不屑的口吻嘲笑依娃的衣着品味十足一个暴发户，说那些个Versace、Gucci、Prada搁她身上全给糟蹋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便充满了反感。有一回我忍不住说："你老说人家是暴发户，咱的钱也不是阿爷剩下来的呀。咱不也是暴发户吗？"。俺那位一听这话，一蹦老高，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放屁。他们怎么能和咱们比呀？佐治他爹一个扫大街的臭苦力，你是出身名门啊。依娃以前不过是个卡拉OK陪唱的，她能和我比呀？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她啦？啊？你说，今天你非给老娘说清楚不可"。她是又哭又闹，顺手抄起一个花瓶就要往地上摔。我冷冷地说："你看清楚点儿，这花瓶可不便宜"。次次吵架，她都要摔点儿东西，不过，都是捡那些个便宜的坛坛罐罐摔。听我这么一说，她赶紧把那花瓶放下，乘她转身满屋子找便宜东西的时候，俺一溜烟地溜出了家门。每逢吵架，我都是采用三十六计之上计--走。咱昂藏七尺一大老爷们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呀？
唉！这真是一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女人。她总认为俺今时今日的成就，全拜她有旺夫之相，故而，对老夫经常呼呼喝喝。坦白讲，当年，如果没有她的鼓励，也的确不会有今天的我。可今天的她，让我常常想，还不如当年没遇见她呢。那样的话，今天的我可能像许多普通的丈夫一样，挣着一份儿刚够养家糊口的工资，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酒送黄昏，棋消白昼，那小日子过得一定比现在舒心。没做过老板的人，永远不会理解做老板心中的痛。之所以，有人说"快乐的打工仔"，没人说"快乐的老板"，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那天被老婆数落了一顿儿，心里老大不痛快。想找人发发牢骚，可咱在外面从来就装得跟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似的，不想让人知道俺原来是个怕老婆的主儿。回家在老妈子面前就更得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了。当年俺要娶这婆娘时，俺娘说："唉，孩子，咱家现在这付光景，人家不闲弃，已经算是你的造化了。可这上海宁啊，不是妈泼你凉水，到时候啊，你有泪自己往肚子里咽吧，别跟妈面前哭鼻子。就为这话，十几年来，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啊。每当俺娘问起来："儿子，你那位有没有给气你受啊"？俺总要强打精神回答说："没，没有"。娘也总是笑笑说："没有就好。只怕有你也不会说"。
有苦无处诉，有气没处出。那天，我像只无头苍蝇，一头撞进了一个叫"望海楼"的网上聊天室。见里面冷冷清清，小猫几只。看名字，应该只有一个叫啥仙童的是男的，其余都是美眉。有杨柳，爱永，还有个叫粉如霜的。只见那仙童正在那儿胡诌瞎吹呢，说丫能将唐诗三百首倒着背，时不时还来上几句，几个美眉似乎对丫佩服得五体投地。像这样在电脑前面放本唐诗宋词或是易经八卦的伎俩，也只能骗骗那些个情窦初开，网龄尚浅的女孩儿罢了。
贪好玩，我决心揭露这小子的这些雕虫小技。我说："仙兄，请问'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是出自哪个诗人呀？"
半天没见反应，我说："怎么着，现翻书都找不到吗？这可是脍炙人口的呀"。想是那仙童被老夫当众揭了短处恼羞成怒，开始口出不逊了。这可正中老夫下怀，俺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呢，加上骂人可是我老夫的拿手好戏，自认这功夫已达化境。于是，老夫冲着那姓仙的，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可气的是，那几个美眉不知是出于女孩子天生锄强扶弱的慈悲心肠，还是被仙童一张油嘴哄得五迷三道的，竟然站在仙童一边，一起将枪口对准老夫，说什么这里不欢迎骂人的人，叫老夫滚。他大爷的，这不是只准他仙童放火，不许俺老夫点灯嘛。
"汝等黄口小儿，懒得答理你们，老夫去也！"，扔下这句话，正要按"离开"键，忽见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老夫，请留步"，说话的人叫"小影"。
俺心中好生奇怪，刚才一直不见这名字呀。俺扬声问到：
"小姐有何指教？"
"如果您不是赶时间走的话，能和我聊会儿吗？"
"你是啥时候钻进来的？怎么一直没见你出过声？"
"我一直在看你们说话，你讲话真逗"。
"是吗？"我说："俺只会骂人"。
"骂人是一种学问，您的堪称绝骂，好酷，好爽"
哎哟，绝骂这词儿可是头回有人搁老夫头上。俺当堂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心中澎湃激荡。这女孩儿真可爱，尤其是受了俺婆娘的气后，刚才又被那几个雌儿一轮抢白，这时，居然有人这么理解和安慰，直让人有种他乡遇故知，相见恨晚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