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开头挺有趣的,最好按你自己的思路写完整,用在接龙上面太糟蹋了!(1)
"爸爸,旗艦是什麼東西?"
兒子一對天真無邪的眼睛望著我。
"旗艦就是最大、最主要的船。"
"旗艦是做什麼的?"
"旗艦是出去打仗的。"
"打仗是什麼東西?"
"是戰爭。"
"戰爭是什麼東西?"
戰爭是什麼?是守護我們家園的天使,是奪走你母親的惡魔,還是宇宙間生命延續的常見行為?
記得以前學校還說,如果讓我們小孩子過早接觸戰爭材料,會產生一輩子的暴力傾向。
但是現在沒人再提這個了。一百一十億地球人,再也沒有一個能樂觀地相信,世界上的人類再也不會看見戰爭了。
機場月台給送別的群眾擠得水洩不通,玻璃屏幕的 4D 投影刺得我眼睛發疼。
人們的臉上沒有笑容,他們的三十萬子弟兵正迎向人類始無前例的恐懼。
"哺--哺--哺--"
月台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復古輪船笛聲,數以百萬計的家眷揮舞雙手,朝向數十座同時緩緩聲起的飛船戰艦歡呼道別。許多人的眼角閃著淚水。
我沒有哭,我的眼淚三年前就流乾了。我只是來湊熱鬧的,來見證這個歷史時刻。
"爸爸,戰爭是什麼東西?" 沒得到答案,兒子是不會放棄的。
"戰爭... 戰爭就是你不去打他,他也會來打你。戰爭是無法避免的。"
我知道兒子聽不懂這麼複雜的意思,但一時也想不出更確切的解釋了。
"不是,戰爭當然可以避免。" 福爾圖娜 (Fortuna) 搖頭。
娜的淺笑,以地球人的標準來說是非常漂亮的,有濃濃的貴族氣質。
有點像英國二十世紀末那個鬧誹聞出車禍死掉的什麼王妃,再掺上一些第五代國母彭麗媛。
但她說自己在家鄉的外型算是非常令人感到抱歉的。
"只是你們地球人的覺醒晚了三年,當然這也不能怪你們。"
"那不好意思,給您們添麻煩了。"
"怎麼會呢,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她的中文說得比我還好,與她對話,好像置身於磁卡帶時代的相聲段子。
我早已學會不與她爭辯了,她的理性商數在統計標準化以後都還有我的兩倍以上。
但在她的家鄉,她也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女青年,
她來地球,就像上上個世紀的人們流行 "下放",去非洲鄉下地方 "扶貧",辦希望學校一類的善舉。
"幫助陌生、原始星球是應該的嗎?"
"是啊,就像你們現今地球上所謂的普世價值,民主、自由、平等這些。"
"但妳上次又說銀河系聯邦不搞民主自由?"
"是啊。套句你們四十年前的話說,'民主是通往社會主義理想的中期階段性政體',上次已經論證過自由是偽命題了,對不?沒關係,一步步來。"
我們地球的太陽系身在銀河兩大爭戰集團的前緣,是銀河聯邦的重點支援項目,即使當時我們還不是會員星球。
銀河聯合艦隊正在火星軌道集結,我們地球人趕造的這些史無前例的高科技太空船,比起那些只是孩子的玩具而已。
轉眼間,數十艘龐大如山的星際戰鑑已經縮成晴空裡的一群小黑點。
這仗打不贏,地球就完了。第一次打外星人就是面臨滅絕呀,我現在知道當年北美土著看見歐洲火槍是什麼感覺了...
"娜有新的戰局分析嗎?"
"沒有,現在一切的星際通訊都加了一千零二十四位的絕密碼,我的儀器解不開。"
"妳怕不怕?"
"恐懼是累贅。"
娜伸出她的纖纖玉手,輕撫著我的背;就像我哄半夜啼哭的兒子一樣的拍法。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母親一樣地疼惜我,我只知道我很珍惜她。
我不敢說自己像情人一樣依賴她,那樣太對不起兒子;也不好意思承認她的確是母親一樣的睿智角色;
有她在身邊,我感覺到無比的安全與幸福。
"爸爸。"
"嗯?"
"戰爭是什麼東西?"
娜很好奇地看著兒子。
"對不起,我們人類比較笨,即使是孩子,也要學好幾次才學得會。"
"沒關係的,你們很聰明,只是有些過時的構造還來不及演化去掉,需要轉一轉基因。"
"爸爸?"
"寶貝呀,戰爭是...戰爭是理想被現實摧毀的結果。"
"不不。" 娜又搖頭了。她從不吝情反對,因為每一次都是她對。
"理想與現實根本是同一件事。戰爭調整對現實的認識,激發追求理想的動力。只有未來能實現的理想能稱為理想。"
我有預感,兒子等一下還會再問一次戰爭是什麼。
"啊啊啊!"
月台上突然傳來驚聲尖叫,尖叫迅速擴散,千萬雙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青天,顫抖的雙手地摀著蒼白的臉,晴天裡出現一團接一團下墜的鮮豔火球,"嗶--嗶--嗶--" 駭人的警報聲響徹月台,群眾在哭喊中互相推擠踐踏,兒子放聲大哭,緊緊地抱著我...
這與三年前的一幕是何等相似...
三年前的秋天,看不见蓝天,灰霾的晴天已经是难得的好天气了。(1)
"爸爸,旗舰是什麽东西?"
儿子一对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我。
"旗舰就是最大丶最主要的船。"
"旗舰是做什麽的?"
"旗舰是出去打仗的。"
"打仗是什麽东西?"
"是战争。"
"战争是什麽东西?"
战争是什麽?是守护我们家园的天使,是夺走你母亲的恶魔,还是宇宙间生命延续的常见行为?
记得以前学校还说,如果让我们小孩子过早接触战争材料,会产生一辈子的暴力倾向。
但是现在没人再提这个了。一百一十亿地球人,再也没有一个能乐观地相信,世界上的人类再也不会看见战争了。
机场月台给送别的群众挤得水泄不通,玻璃屏幕的 4D 投影刺得我眼睛发疼。
人们的脸上没有笑容,他们的三十万子弟兵正迎向人类史无前例的恐惧。
"哺--哺--哺--"
月台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复古轮船笛声,数以百万计的家眷挥舞双手,朝向数十座同时缓缓声起的飞船战舰欢呼道别。许多人的眼角闪着泪水。
我没有哭,我的眼泪三年前就流乾了。我只是来凑热闹的,来见证这个历史时刻。
"爸爸,战争是什麽东西?" 没得到答案,儿子是不会放弃的。
"战争... 战争就是你不去打他,他也会来打你。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我知道儿子听不懂这麽复杂的意思,但一时也想不出更确切的解释了。
"不是,战争当然可以避免。" 福尔图娜 (Fortuna) 摇头。
娜的浅笑,以地球人的标准来说是非常漂亮的,有浓浓的贵族气质。
有点像英国二十世纪末那个闹诽闻出车祸死掉的什麽王妃,再掺上一些第五代国母彭丽媛。
但她说自己在家乡的外型算是非常令人感到抱歉的。
"只是你们地球人的觉醒晚了三年,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们。"
"那不好意思,给您们添麻烦了。"
"怎麽会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的中文说得比我还好,与她对话,好像置身於磁卡带时代的相声段子。
我早已学会不与她争辩了,她的理性商数在统计标准化以後都还有我的两倍以上。
但在她的家乡,她也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女青年,
她来地球,就像上上个世纪的人们流行 "下放",去非洲乡下地方 "扶贫",办希望学校一类的善举。
"帮助陌生丶原始星球是应该的吗?"
"是啊,就像你们现今地球上所谓的普世价值,民主丶自由丶平等这些。"
"但妳上次又说银河系联邦不搞民主自由?"
"是啊。套句你们四十年前的话说,'民主是通往社会主义理想的中期阶段性政体',上次已经论证过自由是伪命题了,对不?没关系,一步步来。"
我们地球的太阳系身在银河两大争战集团的前缘,是银河联邦的重点支援项目,即使当时我们还不是会员星球。
银河联合舰队正在火星轨道集结,我们地球人赶造的这些前無古人的高科技太空船,比起那些只是孩子的玩具而已。
转眼间,数十艘庞大如山的星际战舰已经缩成晴空里的一群小黑点。
这仗打不赢,地球就完了。第一次打外星人就是面临灭绝呀,我现在知道当年北美土着看见欧洲火枪是什麽感觉了...
"娜有新的战局分析吗?"
"没有,现在一切的星际通讯都加了一千零二十四位的绝密码,我的仪器解不开。"
"妳怕不怕?"
"恐惧是累赘。"
娜伸出她的纤纤玉手,轻抚着我的背;就像我哄半夜啼哭的儿子一样的拍法。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母亲一样地疼惜我,我只知道我很珍惜她。
我不敢说自己像情人一样依赖她,那样太对不起儿子;也不好意思承认她的确是母亲一样的睿智角色;
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到无比的安全与幸福。
"爸爸。"
"嗯?"
"战争是什麽东西?"
娜很好奇地看着儿子。
"对不起,我们人类比较笨,即使是孩子,也要学好几次才学得会。"
"没关系的,你们很聪明,只是有些过时的构造还来不及演化去掉,需要转一转基因。"
"爸爸?"
"宝贝呀,战争是...战争是理想被现实摧毁的结果。"
"不不。" 娜又摇头了。她从不吝情反对,因为每一次都是她对。
"理想与现实根本是同一件事。战争调整对现实的认识,激发追求理想的动力。只有未来能实现的理想能称为理想。"
我有预感,儿子等一下还会再问一次战争是什麽。
"啊啊啊!"
月台上突然传来惊声尖叫,尖叫迅速扩散,千万双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青天,颤抖的双手地摀着苍白的脸,晴天里出现一团接一团下坠的鲜艳火球,"哔--哔--哔--" 骇人的警报声响彻月台,群众在哭喊中互相推挤践踏,儿子放声大哭,紧紧地抱着我...
这与三年前的一幕是何等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