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访谈录---佛教与物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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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阿热巴扎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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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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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这本《博士访谈录》是二零零二年我在厦门、成都翻译、治病之余,与数十位博士及博士以上学历者论谈佛教的纪录整理,除了在前后文加上我自己的一些个人感言以外,对博士们的谈话内容基本未作任何背离原话意旨的改动,目的就是想为世人提供一份较完整、真实、具代表性的当代知识分子了解、认同乃至修学佛法的活生生的历史画卷。为便于时下读者阅读理解,本书很少使用佛教专有名词,带之以通俗易懂的语言、相和现代人口吻的语气、适应当今读者思维特征的思考方式,以漫谈的形式结构、组织本篇。本想多搜集一些博士们的学佛感想,但一方面因时间仓促难以如愿,一方面又想到所谓智者之所以为智者,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故最终也就放弃了多方采访的打算。通过这十九篇访谈录,相信有缘者当可以似管中窥豹一般,约略一见时下智识界精英阶层中的部分人对佛法的大体看法与了解程度。本书原拟于去年出版问世,但因琐事缠身、疾病侵扰,故拖至今日方才与读者见面,在此深表歉意。

在佛教的历史中,有不计其数的博士都为佛法的弘扬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博士出身的英国哲学家柏克森,曾以研究唯物哲学而见长。1956年,他写的有关专著连续印了十七版,均销售一空,并翻译成了法文、德文等多国文字。后来他旅游至印度,在灵鹫山见到了迦叶尊者,迦叶尊者带他到寂静处,整整给他传授了一年的佛法,并为他剃度,使他成为了一名出家人。一年后他回到伦敦,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众多专家、学者邀请他作了一次演讲。演讲时,他身披袈裟,向大家介绍了佛法,指出他以前论著中唯物哲学的错误之处,并作了忏悔,还一一回答了大家关于佛法与哲学等的各类问题。当时就有96位博士在他面前皈依了佛法,其中有生物博士米克恩、神学博士甄克费勒、化学博士罗斯哈德、天文学博士哀泼思等等。

若以世间标准衡量,博士、博士后诚可谓世俗学历的顶峰,当这些已攀上各学科巅峰或准备抑或即将登临各学科绝顶的佼佼者们,通过各自的因缘、途径而与佛法结下不解之缘以后,旁观者们,特别是那些对佛法素来知之甚少、但却莫名奇妙地抱有各种偏见、成见的人们,想来多多少少应能从别人的心路历程中汲取一些于己有用的养分,如果这些人还想有所作为、有所长进的话。拒绝他人的智慧经验,只会更加证明自己的固步自封与顽愚,还是静下心来好好体味体味这些发自肺腑的心灵表白吧!

博士们所谈大多集中在佛法的科学性、合理性之论证以及佛教对世道人心的改进与提升所可能起到的积极作用等几个方面,短暂的对话、小小的篇幅,不可能瞬间就改变一个人长期以来所形成的对佛法的误解、对佛教徒于人类社会所起作用的低估,我也绝没有以此书来改造现代人类、使其皆成为正信佛教徒的妄想与打算,只想表达一点发自内心的渴望:不见得所有人都能接受佛教的思想,但希望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一理念——人应该而且是能够做到善良、正直、诚实、宽容的,假如他不能对世界和平与发展做出贡献,如能对个人或家庭带来真实利益也不枉为一世人身。从这一角度而言,我坚信佛法与世间一切导人向善的宗教、道德人伦规范一样,一定可以在世风日下的今日,为人类再建精神文明的美好家园发挥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而对佛教徒来说,则不一定也不可能各个都要出家以证道,在家学佛同样可以通达究竟解脱的彼岸。从生活中感悟佛法,在不计其数的烦恼、挫折、违缘中磨练心性,于大起大落中学会看破、放下与从容,凡此种种,离了具百千缠缚、同时亦具百千解脱门与机会的社会这座大熔炉,又从何谈起呢?因此我们说,俗世生活中也有很多的解脱门径,就看你如何看待与把握了。本书中收录了一些于滚滚红尘中坚持修学佛法者的切身体验,想必应能对被生活浊流所困的知识分子以及普通民众有所裨益。

记得在成都时还曾与十几位博士作过集中交谈,与他们的访谈资料已来不及收录、整理在此书中了,现将其中有代表性的几位博士的话摘录于此,也算作对本文的一个补充吧。

毕业于四川大学的宗教学博士圆梅说:“学佛之前曾有一段非常消极悲观的日子,那时每天都要从一处湖泊前走过,边走边泪水涟涟。尽管夜深人静之时,自己在湖边曾声嘶力竭地叫喊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但一切障碍依然存在,困境还是压得我抬不起头来。那种绝望的感觉的确痛彻骨髓,所以我才会对与佛法的值遇倍加珍惜,因佛法是唯一可以让我真正快乐起来并走出困境的引路明灯!”

现在东南某大学就读的社会学博士齐思源说:“佛法教我在生活中历事炼心,教我能一点点放下自私自利之心态,并逐渐看淡以至消灭名闻利养心。现在,五欲六尘、贪嗔痴慢已离自己越来越来遥远,我正用满腔的热血与信心加功用心,以求即生往生最向往的阿弥陀佛净土世界。”

毕业于西南交通大学的琼杰措博士说:“自小我就感觉人生无常,充满了苦空变异,当时就想找到心灵最后的皈依处。初中接触《六祖坛经》,似有所悟,而最终的全身心皈依佛教则在大学毕业之后。谈到今后的修行打算,最向往的是能依止一位具相上师,并在上师的亲传指导下来一番出生入死的实修体验。已经碰到了最殊胜的大圆满法,自己也愿意修行,如果再错过良机,那就太对不起诸佛菩萨的切切悲心了。”

正在攻读博士后学位的妙方谈到了对她影响最大的几本佛教读物:“读《地藏经》时,有种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的感受;读《金刚经》时又有种通体畅快、轻安自在的感觉;读《米拉日巴传》、《虚云老和尚年谱暨法汇》时,则完全被前辈高僧大德们的行持所打动。如果你也想一探佛门的万千风采,并学会坚韧、学会抵御各种低级但却难以抵挡的诱惑、学会尊重并探求真理,那就不妨试着打开这几本书看看吧!”

四川师大的清心博士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的学佛心得:“可让焦虑化为平静,可让身心活在自在、轻松之中。”

正在某省社科院读博士的曙风女士对我说:“九七年六月偶遇一位习密的老比丘尼,她的言谈举止与日常行持让我对佛教有了一些感性认识与好感;其后为写硕士论文而认真拜读了《净土五经》、《圆觉经》、《法华经》、《华严经》、《中论》等诸大经论,这才对佛教真正生起了欲行了解与深入研究的兴趣。接下来,我想在一位上师的指导下展开实修,否则通过闻思而得到的信念很有可能衍变为单纯的纸上谈兵。既已从道理上了知了佛法的伟大,那就更应该将之落实在自己的行动中。文人茶余饭后的风化雪月口头禅,根本不是我学佛的方向,因为在生死关头,那些破烂玩意儿绝对不可能抵御阎罗死主的催逼。所以我才要实修!

……

行文至此还想声明一点,即本书所涉及到的部分当事人出于各种考虑,诸如单位意见、个人处境等,要求我在成书之时不要暴露他们的真实姓名。遵循这些人的意愿,书中使用了他们认可的化名。但名不真并不意味着内容也不可靠真实,此点还须诸位明鉴。

最后诚挚祈祷:愿本书能对有缘者的今生来世有所助益;愿其能遣除不明真相者对佛法的误解;愿所有世人皆能登上佛法宝船,并平安抵达解脱彼岸。



索达吉作于色达喇荣
公元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最后编辑:
一)佛教与科学冲突吗?

对于佛教与科学是否互相冲突这一问题,从不同的出发点去看自然就会有不同的答案。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在科学发展给人类带来的负面影响上时,我们将不得不承认科学在很大程度上、很广范围内对人类生命带来危害、为战争爆发提供方便。公正地说,利用科学实施国与国之间的毁灭性打击、利用科学大搞恐怖活动,都能让利用科学维护世界和平、利用科学进行反恐怖活动等项工作处于被动、难以防范的状态。

而佛教的出发点则是基于完全的道德行善,它欲以智慧与慈悲方便饶益天下众生。这样,从二者所能带出的全部结果而言,佛教与科学应该说有矛盾之处。但若以二者都欲促进人类向前发展,带动全人类获取心理自在与安乐来看,目标并无任何冲突之处,只不过佛教的悲智顶点尚不为科学认识而已。

在不了解佛教科学内涵的前提下,很多知识分子对佛法心存顾虑。也有另外一些知识分子专门深入对比过佛教与科学的相通之处,在他们纵览过人类思想、科学文明发展史之后,必然就会得出这么一个观点:越精通佛法,便越会带来科学研究的突破性进展。这一点诚如著名学者法兰西斯·斯多利在其《佛教作为世界宗教》中所言:“今天的佛法同当初的佛法一样,不受时间变化和文化发展的任何影响。无论将来人类的科学知识发展到什么程度,在佛法的大框架里面永远都会有知识积累和新发现的余地。因为它的智慧不依赖于原始大脑的局限性认知结构,而且它的优势在于不被思想所推翻。”

已有越来越多的中国知识分子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一次《科学与人文》的讲座中,有人问博士生导师吴国胜教授:“你觉得科学与佛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吴教授首先向提问者发问:“那你觉得爱因斯坦是不是科学家?”大家都承认说是。吴教授马上说道:“作为科学家的爱因斯坦说过:‘如果将来有一种宗教能够指导与满足现代科学的需求,那它一定是佛教。’”吴教授以此阐释了科学与佛教互不相违的观点。

同样,上海的一位博士生导师刘放桶也在一次有关西方哲学的研讨会上,面对一些人同样的发问时说道:“从信仰角度来说,信仰一个宗教不会与科学发生冲突,因它们互有帮助,比如爱因斯坦,人们公认他是一位大科学家,但他同时也确是一个信仰宗教的人士。”刘放桶教授也以爱因斯坦为例论证了科学与佛教的相容互补关系。

但在众多妨碍大众走入佛教、妨碍知识分子认同佛教的因素中,“宗教是鸦片”这种观点可谓首当其冲,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许多人对佛教看法的形成。问问身边的朋友,大多数对佛教抱抵制态度的人,恐怕最主要就是受了这种论调的影响。“宗教是鸦片”的看法,直接导致人们将所有宗教视为进行自我麻醉、自我欺骗的最有力工具。不过,南京艺术学院的博士生导师圆传教授在为研究生开设《艺术宗教》这门课时,对此问题却有独到的看法:

所谓马列原理中“宗教是鸦片”这一提法是大可值得商榷的,由于翻译方面的问题,再加上中国人对这句话所从出生的历史背景缺乏了解,故而才造成了国人对这句话深远、长久、固执的误读。在马克思主义诞生的历史语境中,鸦片是一种妙药,完全不同于后来的中国人通过历史资料与影像记忆得出的鸦片是毒品这一认识。再加上中国近代屈辱的历史又始自鸦片战争,故而我们对鸦片的情感倾向当然就饱含血与泪的控诉了。以至于在一个小孩子的眼目当中,鸦片都是一种坏东西,是能带来身心的彻底毁灭与国家、民族屈辱记忆的东西,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同样显而易见、但却被我们长久忽略的是,马克思所说的“宗教是鸦片”是就宗教的功能而言的,并非是指宗教的本质。它强调的是宗教非常强大的吸引力,能使人们全身心地陶醉于其中,从而对世间事物渐渐丧失兴趣。我想马克思所着重指出的是宗教能够带给人的安全感与抚慰感,马克思并未以这句话判断宗教的本质,也从无这种意图。如果读解马列主义离开它具体的历史、人文环境,那任何一种理解都会是断章取义、实用功利的为我所用式剖析。

圆传教授的观点令人有别开生面之感。的确,如果我们破掉“宗教是鸦片”这句话上的人为曲解、历史误读,相信很多人对佛教、对其余宗教的看法都会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改变,特别是对科学家来说,将会令他们更开放、更自觉、更理性地了解佛教,并进而认同、接受、掌握佛教。而一旦这样做的话,克里斯德玛斯·宏富利斯教授的观点一定就能获得你的认同:“佛教是一个思想系统,是宗教与心灵的科学和一种生活方式,并极为合理,它是实用的和全面容忍的。二千五百年来它已经满足了接近全人类三分之一人的心灵需要。……佛教拥抱着科学、宗教、哲学、心理学、伦理与艺术,并明确指出人是其自己生活的设计师。”
 
(二)梦兆感应

学佛者如能真正按佛教要求身体力行,那么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也不管是在做事还是处于睡梦当中,他都可以亲身感受到种种验相与感应。但如果修行者本人信心不够,或者精进不够,或者本身就未按照佛教经论及祖师大德教言去做,那他要想得到实际受用、觉受、甚至利益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这个时候,如果还要埋怨佛法不灵验,那岂不更是错上加错、颠倒黑白?

从古至今,已有成千上万的人依照佛法得到了究竟利益,至于依靠修行获得各种感应的事例就更是举不胜举。远的不说,几天前宗翎从美国把越洋电话打到我在厦门的住处时,就向我诉说了他于梦中感知到的种种修行境界。其实如果我们稍懂佛理就会明白,白天的修行境界当然会在梦中显现,并被感知;而如果能于梦中见到修法境界的话,那在临死时的中阴状态下,就一定会因之而得到解脱。

说到宗翎本人,我与他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总感觉这个人的修行还是比较稳妥可靠的。现年二十七岁的宗翎,九二年考入浙江大学电机系,九七年赴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攻读硕士,九九年又来到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学院暨州立大学攻读电子电力技术的博士专业。他接触佛法始于高三时期,九四年八月皈依清定上师,九五年春又在智敏上师处受三皈五戒。多年来一直以四加行为基础学佛功课,同时也反复阅读并实修《菩提道次第广论》,并精进参研智敏法师所讲的《俱舍论》。他在电话中对我说道:

我的智慧并不高,不过对上师三宝的信心却很大,特别是对根本上师的信心更大。记得上师曾对我开示过:“无论从事世法或出世法的运作与修持,如能将本尊与上师观修为无二无别的一体,则可成办一切事业。”后来当我每每再遇到任何违缘、障碍,或欲成就任何大事时,我都会将自己的信心投注到上师心间,并因此而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功。我越来越感到上师教言的不可思议,它的威力与加持实在难以用语言表述。不过我也日渐清晰地意识到,尽管依靠上师的力量,我在世间法上已可谓过关斩将、一帆风顺,但我总是强烈地感觉到,把上师三宝的智慧与慈悲当成工具以图个人事业的成功实在太不应理,也是一种最大的误用与浪费。因而我已自觉地将上师与本尊无二无别的观修方法转向于修心的应用,这让我在更大程度上,以更快的速度、更稳的步伐迈向佛法堂奥中去,并因此而接连在日常举止及睡梦中频频得到诸佛菩萨的垂怜与感应加持。

听到这里,我便要求宗翎能从自己的亲身感受当中选择一、二以飨读者,宗翎开始并不愿谈及自己的具体梦相,因他本人对这些东西早已不再执着。不过我却觉得他的梦中体验可能会让一些知识分子多少对佛法有一点感性认识,因此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宗翎最终还是向我讲述了他的两次梦中情景:

九六年秋季的一天,我于梦中亲身感受到了文殊菩萨的真实不虚。那一阵子,我对文殊菩萨信心极大,并一直坚持修六字真言。有天入睡前,我按照惯例把诸佛菩萨与文殊菩萨历历在目观想完毕后便进入梦乡。梦中,我自己居住的屋子变成一天人殿堂,文殊菩萨此时则自然而然显现,他还骑在一匹白色狮子身上。整个情景就如电视屏幕中的图像一般清晰显现,不过我也很清楚它们均是显而无自性。文殊菩萨与狮子开始放光照射自己与无量众生,不久之后就突然消失。过了一会儿,文殊菩萨与白狮子又再度显现,此时一位尊者以上师的面目现身,还给我做了一个灌顶,那个顶叫名赐灌顶,虚空中也现出了这四个大字。当时,我感觉自己获得了四种灌顶,相续中生起了空乐无别的智慧。这些感觉后来在梦中慢慢消失,第二天醒来后我还是有比较强烈的欢喜执着,当然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的执着太过着相了,所以后来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挂在心上,更没有向人提起过。

又有一次听黄念祖老居士讲经的磁带,他在里面提到《华严经》中“一即多,多即一”的观点,听黄老讲解分析时,自己感觉这种观点实在胜妙无比,它再一次阐明了万法森罗万象、实相了不可得的观点。反复思维后入睡,结果在睡眠中又得一梦:在梦中,我前方有一桌子,桌子上放有很多筷子。梦中我就在想,其实这么多的筷子完全可融入一根筷子中去,一根筷子也可变现出众多筷子,世间万法就如梦中事物一般毫无实质可言。想到这,筷子桌子全部化光融入自己,我本身也幻化成众多事物,整个山河大地于梦中轮番在一与多之间变幻不定,而我也拥有了这种看似神奇的能力。最后当一切均告消散时,我从梦中清醒过来。

第二天早晨找到上师,上师对我破析道:“这可能是你前世修习善法习气所致,是你对空性有了初步认识后所产生的相,也算是你善根显发吧。”我从内心觉得自己见解修行都很不够,但通过这件事,我却对修学佛法更有信心。我越发坚信,如能按照佛法要求努力去做,那么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取得修行验相都不再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难事。

在新加坡读硕士期间,我依靠曾经得过的一个度母灌顶多次遣除了自身修学上的众多违缘,这让我对佛经的真实不虚、对佛法所能带给人的真实利益更加确信不疑。这期间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一个梦境,使我对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如幻而显现的道理又加深了了解。

我有一位毕业于清华的博士朋友也在新加坡做研究工作,有一天,他和我,还有另外一人一起在茶馆里喝茶聊天。这位博士朋友以颇感奇怪的语气向我讲述道:“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在清华读博时并不认识你俩,但当时我就做过一个梦,梦中与两位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品茶聊天,后来与你俩一一相识,才发现梦中的主人公就是你们。今天再到这个茶馆一看,方知此地早已出现在我的梦境中。现在的 一切,从喝茶的地方到你们穿的衣服,简直就是梦境的复印。”

朋友谈论时觉得整个事件太过离奇,不过我却一点儿也没感到大惊小怪,佛法的时空观可以说明、解释一切常人眼中无法理解的现象,否则我也不会对它痴迷若此。

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继续在上师三宝的教导下努力修证。梦中的世界已离我渐渐远去,我要清晰而理智地现量把握世间的一切!

放下手中的电话,宗翎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目光穿过窗户、穿过窗外在冬天依然常绿的树木,我的眼光失落在厦门那一片茫茫的人海车流中。

此刻,明亮的阳光洒满这个沿海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在朗朗晴空之下,又有几人能分得清梦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呢?……
 
(二)梦兆感应
探索夢的奧秘-14-未卜先知

丹增嘉措活佛



夢裡無論出現任何徵兆,都不要過份執著。否則,就會轉變成違緣。假如是美夢就沾沾自喜,徒增傲慢,那會給修行帶來不利影響。假如是惡夢就掛慮萬千,憂愁成疾,而導致精神上出現障礙。因此,不管是吉祥之夢,還是兇險之夢,都不應過於執著。



我們對夢既不要極端地執著,也不要漠不關心。有些人說:“夢中的一切景象都是虛假的幻像,大可不必費心勞神觀察分析”——此種觀點,並非符合實際情況。在《十地經》、《寶積經》和《夢境預言經》中皆指出,“證得聖地之前兆,均從夢境得觀察。”在密宗續部中曾提到,“獲證成就與否,當依夢境觀察。”在大圓滿竅訣中也闡釋說,“成就徵象依三門顯現,成就標準根據夢境判斷。”既然歷代已獲殊勝成就的高僧大德有時也依於夢兆進行預言,那麼普通人就不言而喻了。瑪傑拉仲 說:“一般凡夫人是很難得以證實(指本尊親自現前)或在覺受中獲得印證的。因此修行中的正誤標誌,都須參照夢境觀察判斷。”

依憑夢境為什麼能夠先知先覺呢?因為具有習氣的意識和風脈明點是創造我們生命的原動力。所以,事情的發生事前早已內在運作,潛移默化,在意識中已經出現蛛絲馬跡——我們即可通過觀察夢境而未卜先知了。此中之理,恰與人在未出現病症之前,依靠切脈問診,預知即將身患什麼疾病的理論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是否所有夢境都有預測的效用呢?並不是這樣。有些夢具有預測的價值,有些卻沒有。針對這一課題,如今在夢學領域從事研究的某些學者指出:“夢境約有百分之七十的內容是由象徵和隱喻組成,百分之十五是實際記憶,最後的百分之十五是變形和偽裝。”

在他們的有關資料中,提供了具有科學性大致的歸類框架。但在夢相實際應用價值取向方面,哪些是具有應用價值的夢,哪些是不具有應用價值的夢,並沒有明確闡示。

在密法有關夢修法部分中,對此有專門的論述:不論觀察吉祥之夢,還是兇險之夢,都須具備一定的前提條件。

第一、整個夜晚出現作夢情況依時間劃分,有初夜(天黑至11點)、中夜(11點至3點)和後夜(3點至7點)三個階段。

其中,初夜所作之夢,習氣起到主導作用。這裡所說的習氣,包含了白天在衣食住行所作所為過程中,所積聚的習慣性成份,潛匿在夢中表現出來。它包括當天的習氣、昨天的習氣……上個月或前幾年的習氣,甚至前世所積累的習氣,都有可能在當晚夢中顯現。但是這類夢況,對先知先覺與預言來說,沒有什麼實際應用價值(在初夜所作夢中,具有預測性質的夢的比率極少)。

在中夜所作之夢,一般都受到非人鬼魅活動的影響。這一時間階段所作之夢,都不適合觀察。

一般來說,最適合觀察夢的時間是後夜階段。所作之夢,既不受濃厚習氣的支配,也未受非人鬼魅的干擾,是相當清晰的境狀,為深入分析夢境提供了良好的氛圍。我們應該努力把握這一有利機會。

第二、為了提高觀察夢境的準確度,還需要保有合適的睡臥姿式。不然,氣脈不能正常運作,容易引發噩夢。例如,左側臥式,或者手放於胸口,可以導致夢魘。因此,最好培養自己養成依獅子臥式睡眠的習慣。

第三、若身體患有某些嚴重疾病,就會作夢紛雜或者引生噩夢。同樣,在精神上受到刺激,內心痛苦不安之時,也會作噩夢……出現這類情況,是不適宜觀察夢境的。

第四、如果白天對某人某事思慮過度,極有可能當晚作些相關之夢……這種夢境,也沒有預測價值。

第五、夢中景象,紛紜模糊;夢境時間過短,或者醒來之時,幾乎忘記……這類夢境不具有觀察的實質意義。

值得觀察的夢境特徵是:景象清晰,次序完整;作完夢後沒有出現與之無關的紛亂之夢;在醒來之後,夢境景象記憶猶新,而且心中有非同尋常之感……

若符合這些條件,所作之夢就具有觀察價值。我們所說的先知先覺和預言之夢,也是籍此為前提予以觀察分析的。

先知先覺之夢,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將來發生的事情,先於夢中直接顯現。例如,在一個陌生地方遇見一個陌生的人……在作了這種夢後不久,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另一種是將來發生的事情,在夢中以象徵形式顯現。例如,在夢裡自己騎龍飛行……這種夢象徵自己聲譽鵲起,或者堪獲高位,而並非真的是將要騎龍飛行。

夢作為象徵,具有不可忽視的預言作用。但一般人不明了象徵的實質意義,對此,想著重對象徵性類之夢予以介紹。我們根據麥彭仁波且的《各類觀察文》以及歷代高僧大德有關觀察夢境的許多資料,向大家展示夢兆象徵的意義與作用……

夢中若見到善知識、父母高堂及有名譽福分的尊長耆宿和天人,向自己恭敬讚歎;或者看見大象、駿馬、獅子、大雁和野獸等吉祥動物;或有看見碩果累累的樹木、洶湧澎湃的海洋、姹紫嫣紅的花園、百花爭豔的草地、清柔飄瀅的細雨……這種夢相表示禎吉祥瑞。

夢到日月升起、農夫耕種、莊稼成熟、豪華裝飾、美食華衣、富宅闊舍、傢俱華貴;或見到打扮高雅,面容俊秀的少女贈送自己物品……這種夢相表示福、財、壽吉祥增上。

夢到自己身披鎧甲,手持武器,消滅怨敵;或者戰勝敵人、角力獲勝;與敵交戰化險為夷……這種夢相表示消除違緣。

夢到自己武士裝束,手提槍矛,安坐堅固堡壘之中……這種夢相表示免於疾病與魔障禍害。

夢到高舉寶幢飛幡、揚起吉祥彩旗、敲響大鼓、吹起海螺、主持會場……這種夢相表示名聲遠播。

夢到攀登高山、登上房頂、爬上樓梯;乘車子、坐轎子;跨騎牛王、駿馬;騎坐老虎、獅子;坐乘大鵬、巨龍;駕禦日、月,飛行空中……這種夢相表示證悟獲得成就……依此類推,我想,若夢到乘飛機、坐飛船,翱遊太空……這類夢相也肯定是吉祥的。

夢到烏雲密佈,雷聲滾滾,花雨紛降;口吞日月、暢飲大海;身入火堆,吞咽烈焰……這種夢相表示能快速修成密法。

夢到給人傳法、照看美鏡(見鏡中自己若頭無冠帽,則不太吉祥);手持法輪、擎托日月、舉山旋繞……這種夢相表示博通佛法。

夢到飛遊各大部洲(東勝神洲等);爬上山巔、瞭望無垠天宇;行於海上、手提燈燭;觀視太陽中心……這種夢相表示證悟聖諦。

夢到沐浴洗澡、身著白衣、登上雪山、窺見曙光、轉繞晶塔、身坐火中(摘自《十地經》)……這種夢相表示業障清淨。

夢到製作輪船、架築橋樑……這種夢相表示助人行善,度化眾生。

修行期間,若夢到佛菩薩聖像、得到經函、自在飛翔;頭長鮮花、爬上大樹;作寫詩歌;手持寶劍、身著盛裝……這種夢相表示修行已入正道。

夢到從未見過的怡人風景、俊俏少女喜迎自己、花果飲食豐盛……這種夢相表示獲得某種成就。

夢中自變本尊、本尊空行與自己共融一體;有眾多菩薩空行母向自己頂禮;或者他們以象徵方式向自己傳法……這種夢相表示獲得本尊成就。(順便在此談一下修本尊法的一個問題:自已正在專修某一本尊,而夢到與此本尊不同的其它上師或佛菩薩賜予加持等徵象。因而自己產生這樣疑問:是否有必要更換本尊?對此,喬美仁波且指出:“這說明所修本尊已獲成就,而不必更換。” )

有關不吉祥的夢相,同樣紛紛不一。一般來說,與吉祥夢兆相反的夢相,都歸併於噩夢。

具體來說,夢到豬、狗、驢、蛇、貓和狐狸等動物;衣衫襤褸的侏儒,塗抹煙灰的赤裸黑人、面目猙獰手舉大刀的人、弱小蒼白的小孩、身高體大的裸體人……一見到這些就忐忑不安。若遇到他們、與之交談;或者他們侵擾自己……這種夢相都非吉祥之兆。

夢到自己被猛獸、士兵追逐;在戰場、賽場慘敗;亂蹦亂跳、唱歌跳舞;與盲人、瘸子、駝背人等談話……這種夢相表示遇到違緣。

夢到口食污穢食物,蟲子爬遍全身、惡狼撲上來……這種夢相表示身患疾病。

夢到自己關進監獄、掉入深洞、雹石滾砸、萬箭穿身……這種夢相表示被人詛咒。

夢到枯井、骷髏頭、堆堆白骨、危房廢墟……這種夢相表示受到魑魅的禍害。

夢到天際黑暗、日月墜落、風吹雨打、洪水沖走、烈焰燒來、身穿破衣;爬登沙漠山丘;騎坐驢子、駱駝前往南方(這是死亡之兆);與死人喝酒亂舞;行於險徑淵側;走下高山峻嶺;身肢折斷摔傷……這種夢相表示壽命福報衰敗終竭。

如果在作噩夢之後,隨之又作吉祥之夢,這表明逆緣已轉變成順緣,那就不必擔心了。

採取上述方法,可以大致觀察夢兆吉祥與否。然而,隨著時代變遷,科學物質水準的提高,人們日常所需所用物品日新月異。假如夢中夢到這些新鮮事物,因從歷代高僧大德所提供的觀察夢兆資料中找不到類似觀察方法,所以,在具體象徵意義上就很難加以解釋。不過,依據《徵象神異明鏡文》中所說的那樣:“吉凶當依推理知,”也就是講,根據邏輯推理,比照推斷同類事物,就能知道大多數夢兆意義如何了。

但是,在推理判斷過程中,我們應該懂得:有些表面是吉祥夢兆,而實質卻潛藏危機。同樣,有些表面是兇險夢兆,而實質卻蘊含生機……對於如此變數情況,若未充分掌握應用,就會出現混亂不清吉凶顛倒的錯誤判斷。

表面吉祥實質兇險的夢相,例如;夢見許多裝飾華麗的美貌姑娘輕歌曼舞,恭敬承侍自己這表示自己將被業力與世間空行母接走,而危及生命(若為修行空行母本尊之時,則為吉兆),……除了專修懷業法以外,非時夢見自己處於遍滿紅花之地,或者渾身上下以紅花嚴飾,這表示將有血腥災禍……夢到自己身坐安全的堡壘中,這是吉兆,但是,若坐在高峻紅色碉樓頂端,周圍是塹壕城牆環繞,這表示會有滅頂之災……夢到自己獲得大量黃金,修法期間是成就之兆;修財法時是將獲財寶之相;而對辦理事務,則會久拖不成;若是非時夢到,則是亡身之禍……夢到自己獲得大量白銀,在修息業法與財法時,為吉兆;而非時夢見,則受魍魎危害……以上這些夢相,從表面看有些吉祥,但一夢到或一醒來就感會到心慌意亂,這就表明是兇險之兆。

表面兇險實質吉祥的夢兆,例如:夢到自己嘔吐、排泄膿血;大火把自身燒成灰燼被風一吹而淨。這種夢相表示業障消除……夢到自己砍掉自之頭顱、生吃人肉、用鮮血擦洗全身、大口飲酒(非就酗酒者而言)、剪剃自己頭髮、自之腸子環繞村莊、與美麗少女白晝同床共枕……此類夢兆甚是吉祥……夢到自己吃掉自之心臟、喝幹自之血液、摧毀自之身體;自己身體從裡到外翻轉過來,披穿五臟六腑。這表示已獲良好證悟……上述這些夢相從表面看有些不吉祥,但一夢到或一醒來,就感到身心舒暢,這表明是吉祥之兆。

總之,不管出現什麼夢相,都要以上述原則為標準。不然,自以為吉祥之兆,有可能並非很好;自以為兇險之兆,有可能並非不好。以前,米拉日巴尊者曾經讓三位大弟子祈夢,觀察各自未來情況。

米拉日巴尊者說道:“衛地的法師(岡波巴)、金剛稱(惹瓊巴)和寂光,你們三人今天晚上都要祈夢,(看看你們各人的未來,)明天早晨老父我當為你們解釋夢兆。”於是當晚三人就遵命祈夢。次日清晨寂光首先跑到尊者面前來說道:“尊者啊!昨夜我作了一個很好的夢。我夢到東方升起一個溫暖的太陽,這太陽隨即進入我的心間消融了。

惹瓊巴說:“我夢見走到三個大山谷流域中大聲的喊叫。”

岡波巴大師哭喪著臉說道:“我作了一個極壞的惡夢!”尊者道:“夢兆好壞很難講。不要管它,你且說來聽聽。”

大師說道:“我夢見許多種類的眾生,我把他們的命脈斬斷後,把他們的氣全都吸進來了。我一定是一個惡業深重的罪人啊!”

尊者說道:“拉傑比丘(岡波巴),我的兒啊!莫要哀泣了。把你的手伸出來。”(岡波巴伸出手來,)尊者以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對你充滿希望,你也沒令我失望。依靠你,將有許多眾生從輪回中獲得解脫。我想,我的願望肯定是能夠實現的。老父我在衰朽不堪之際,誕生了一位象你這樣的兒子。我對佛法應做的事,現在可以說已經做完了!”

然後對寂光說道:“你的夢只是中平而已,因為你的發心太小,所以不能做廣大的利生事業。但是你卻可以往生清淨刹土。”最後對惹瓊巴說道:“因為你太頑強的緣故,違反了我的囑咐一共三次。(以此因緣,)你將在三個山谷流域出生,作三世聲名遠播的佛學博士,以後才得成就。”
 
(三)智慧是最佳财富

政治经济学之父、英国经济学家威廉·配第(1623-1687)曾说过:“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他以此形象地概括了在封建经济占主导地位的农耕时代,财富的获得主要得仰仗土地资源。进入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财富的重心又从土地转向了金银货币,资本成为诞生财富最有力的温床。而当经济全球化大潮滚滚涌来之时,人类的财富观念自然又进入一个新的时代。一九九六年,世界经合组织已明确地把“新经济”定义为“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人类财富观念的巨大转变:进入二十一世纪,衡量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财富水准的尺度,早已不再是看其资本积累的深度、广度,它已经转移到对智慧、知识的掌握与运用上来。我们可以这样大胆地预测,未来的世界将不再会把大烟囱、大厂房、沾满血腥与铜臭的“硬通货”当成现代社会的标志,知识与智慧理所当然地充当起引领人类迈向新时代的领航员。

所以每当看到身边的人们、特别是一些整日算计着功名利禄的人们,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残酷、野蛮、毫无人性地积聚钱财,然后又以身心放纵的方式消费掉所积资财,再然后又投入新的一轮疯狂积累的过程中时,这种种与现代理性精神、以智慧为主导的价值观背道而弛的景象,都会让我从内心深处生起一种难言的悲哀。我总在想,即便你把发家致富当作人生最大的目标,那也应该清楚一个日益明晰的事实:智慧才能生财。否则在未来社会的发展浪潮中,你一定会被迅速淘汰出局,因为一个以知识经济为特征的社会,是与疯狂到极点的拜金主义、拜物主义不大相容的。这一点确如美国管理学权威彼得·德鲁克所言:“在现代经济中,知识正成为真正的资本与首要的财富。”

而作为一名佛教徒,我最感庆幸与欣慰的便是:佛法的知识乃世间所有知识体系中最完美的知识;佛法的智慧乃世人所能拥有、掌握的智慧中最究竟的智慧。有了以佛法作基础、当内核的智慧,才是一个人生命当中最可珍爱的永久财富。这种佛法所赋与的财富,不仅可以让我们身心安适、尽享今生种种实际利益,更可以让我们把握来生,乃至生生世世得到自在安乐。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无数依靠佛法而精进闻思修行的人们,当然包括众多的知识分子,都通过自身的亲身体验而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就拿我认识的袁禹博士来说,他在迈向世间学问体系的最高点时,依凭的便是佛教智慧;他在面对社会、人生的诸种困惑、烦恼时,也是凭依佛教所赋予的智慧以战胜违缘,并取得世俗人生与出世间利益的双重成功与获取。

袁博士一九九○年考入武汉大学,并接连获得本科与硕士学位,九七年又考入上海技术物理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后又在复旦大学物理系博士后工作站学习研究。这个按世俗标准衡量已攀上世间学问顶峰的人,谈起佛法来,语气中充满敬佩与激动:

不论从事学术研究还是发展工作、事业,我对金钱财富总是不大感兴趣,最心仪、向往的就是智慧财富。我从不认为财富是装在钱包里、存在银行里的,我总觉得储藏在大脑里的知识积累与真正智慧,再加上一个人的人格魅力与高标准的道德素养,才是一个健全人最大的财富资本。而在所有的智慧形态中,佛法的智慧确确实实是对宇宙人生最究竟的真理性阐释。

曾有一段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科学的信仰当中,那时觉得也许只有科学才能提供所有未知问题的唯一答案。但多年的研修却让自己愈发地困惑:常常是一个科学原理刚刚诞生不久,另一个假说马上就取而代之。科学家就像一架走马灯一样,被迅速地旋转出时间飞快演进的进程。

后来又开始将目光转向西方文化,从西方哲学到《圣经》,一路下来,脑子也并未被理清。再向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道教汲取营养,又总感觉到很难将精密的现代逻辑推理应用到古老的道教理论中去。然后便开始研究起佛教,想看看这最后一道阳光能否照亮自己黑暗的心房。

起初在读《释迦牟尼佛本生传》、《阿弥陀经》等经论时,都是把它们当成神话故事来读的。后来读到《圆觉经》时才大吃一惊,这部经让我这个所知障、分别心极重的人,第一次领略了佛法的深刻理性。也即是从读过这部经开始,我正式走进了佛门,因为我感到佛法里面包容的智慧,实在是深不可测,取其中一滴甘露,就已足够让我在世海中自由沉浮了。再加上佛法慈悲情怀的观照,一个完整的人就得以从佛法的土壤中茁壮生长。

接下来又读了《法华经》、《维摩诘经》、《金刚经》、《宝积经》及《入菩萨行论》、《大圆满前行》等显密典籍,越看越坚定了自己学佛的意愿。记得以前曾对宇宙大爆炸学说惊叹不已,觉得人类已掌握了宇宙的起源。大多数科学家对宇宙成因的认识,大多认为是由一个密度、温度很高的微小粒子爆炸而成,也许经过很长时间的扩张后,再度收缩成小体积、高温度的粒子,一切又消失化为乌有,然后再爆炸、扩张,产生物质宇宙,形成生命……后来学了佛才知道,且不说大圆满所认为的“本来无生的大空性”这种究竟观点,小乘佛法中也早就指明了宇宙乃至生命的成住坏空特性。

再进一步深入佛教,我对它对人心的探索与结论更感震惊。我不得不惊叹,佛教不仅在揭示外在世界方面远远走在了世间学问前面,它对主宰一切的“心”的本质,更有深刻而令人受益无穷的阐释与实修指导。我常常想,当我们按照佛教的要求一步一步体证到心的本性后,所有的一切显现、分别、矛盾等种种存在,都将回归到清净、平等的法界本来面目中去。如果说想验证一种理论的正确与否必须通过实验观察,那么要想获得佛法智慧的真实利益,我们也必须进行佛法的实修,以此才能判断佛法的可靠与伟大。对我而言,我目前最想做的,便是修行,将佛法的教言落实在我的日常修为中去。否则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那时,即便你有再好的佛法理论,也只能是佛法是佛法,你是你,佛法的智慧还没能真正融入你的心相续中去。

我现在尝试着用禅宗所谓“放下万缘”的态度来修心修性,这一过程更让我对佛法的博大与实用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看周围的人们有的为钱财疲于奔命,有的为家庭绞尽脑汁,有的为权势痛苦不堪,有的为感情死去活来,这个时候,我就会从内心感谢佛法,感谢它交给了我一把打开各种心结、烦恼的智慧钥匙,感谢它让我拥有了身心的相对安乐与和谐,这才是人生最大的财富。“放下”纷纷扰扰的一切,尽管我还不可能现在就前往寂静地专心苦修,但我已日渐明确了我的人生目标:生命将只因修心才有意义!想想看,几十年的人生旅途转瞬即逝,那么什么才是我们最应把握的呢?

现在只要有空,我就会念诵并观修,这样做的收获自是无须多言。所以我从内心奉劝那些日日被烦恼折磨、天天与空虚、痛苦、身心疾患做斗争的朋友们,放下一些对事业、功利、情欲等等的非分执着,放下一些对世间无用知识的痴迷,也放下对种种万般带不去的金银财富的贪恋,试着去了解一下佛教,感受一下它的永恒智慧,看看它到底能不能成为你人生道路上最好的导师与灯塔。我相信对佛教的尝试,一定会成为你人生旅途当中最明智的一次选择。

如果要对我的修行体验做一番总结与瞻望,我想最合适的表述便是:我用《入菩萨行论·安忍品》来当作对治嗔恨的工具;以《修心八颂》来作为人格的标尺;以《三主要道论》中所标示的出离心、菩提心、无二智作为修行永远的目标与验证;同时还以《大圆满前行》当作对照自己自身进步与缺憾的明镜;再加上从经典佛教经论一直到《西藏生死书》等现代佛教书籍的熏陶与指导,我将在这条智慧大道上直向终点迈进。


印象当中,当袁禹向我敞开心扉、尽情倾诉他对佛教的一往情深与深刻理解时,总是能时不时听到从他嘴中迸出来的古今中外佛教的教证、理证。这些佛法的精华看来并未仅仅停留在袁博士的“口头禅”阶段,我相信它们已日益走进袁博士的心田里,只有如此方才能让他从自己的智慧宝藏中,取用自如地轻松驾驭。

我一直以为,愚昧是人世间最可怕的黑暗,它能将人们的所有行为都引入疯颠、错乱而又自以为清醒、光明的境地中去。正是为点亮这被无明笼罩的漫漫人心,佛陀才高举起慧日之光。接不接受佛光的照耀,完全取决于你个人的选择,我要说的只是,别把自己的愚痴或小聪明凌驾于超越阳光、刺破黑夜的佛法大光明之上。

人类已在自己的文明史上留下了几千年的足迹,这其中,物质的丰裕与精神的健全一直是我们孜孜以求的两项最主要的目标。不可否认的是,达成这一目标当然可以有众多的路径,就像我们已在上文分析过的那样,土地、货币、知识、智慧都会带来财富。但我以为,如果说很多种手段、方法都会因时间的筛选而渐渐退出人们历史视域的话,那就只剩下了一种永恒不变的可为全人类、全宇宙带来财富、幸福、康宁、和谐的手段与工具,它就是——佛法的智慧!我们短暂的这一期生命可能不会成为佛法终极智慧的完全见证人,那就让地老天荒去为佛法作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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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佛教与物理学

佛教的道理非常深奥,且涉及面广,它可以包容世间的一切学问。而在物理学中,佛法的义理更是可以得到直观呈现。物理学中所承认的诸如万事万物互相观待、互相联系、不存在绝对静止等观点,与佛法宣示的万法无常观非常接近。另外,佛教有部宗所扶择的无方微尘、无分刹那,也与物理学从分子、原子一直到夸克的物质结构认知序列相当吻合。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与佛教的世俗因果律相比,相同之处也颇多。而且不论是牛顿还是爱因斯坦,他们晚年的困惑与再思索亦与佛法考虑的问题密切相关。至于现当代的物理学家抉择外部世界所得到的结论,与小乘佛教观察器世界的结果也往往不谋而合。

但要论及探索人的内心世界,物理学便顿显乏力与无奈了。迄今为止,物理学根本未摸到人心的本质,对于意识的深层涵义同样一无所知。来自南京大学的桂增副教授想必对此问题应该更有体会,因他在南大上本科时学的就是物理,后又在江西教了十几年的书,依然没忘研究物理。随后他又获得物理学的硕士、博士学位,然后便一直从事物理学的教学与研究。他对物理学与佛教之间的关系有如下观点:

我从小就信佛,且对佛理坚信不移。在种种对人生、宇宙的解释中唯有佛法是颠扑不破、至高无上的。自然科学虽也研究种种自然现象,但却始终没有触摸到一切现象的缘起性空本质,只有佛法才洞穿了内外世界的空性特征。

小时候我对佛教、物理学都很感兴趣,曾花了很长时间研习物理,同时也学佛。几十年的研究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物理学基本是借助于各种仪器做实验,再辅以推理,最后得出定律并下结论的。它的种种理论确实可以让我们享用从电子科技到航天技术的很多方便、利益,不过它却在面对任何人都不得不面对的生死问题时一筹莫展。这时我们就会体会到只有依靠佛教的闻思修,人们才能因了达心的幻化本质从而超越死亡的阴影。据我所知,有相当一部分物理学家因研修佛法而获利益,其中当然包括获得无惧死亡的从容练达心态。

对我而言,我把大部分时间、精力都用于修行佛法,我深感自己的信仰绝非人云亦云,我是通过多年的研究思考后才得出自己的结论的,因而我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充满信心。

谈话当中,我顺便问起了桂先生有关前后世的问题。作为一名物理学家,他对此问题的看法是:

对于人的前后世问题,物理学简直就是一片茫然,因它从未深入研究过此问题。故而它既提不出“有”的观点,也谈不出“无”的所以然。我个人认为,既然无有前后世的论点找不到任何推理依据,那我们只能而且必须承认佛教的前后世存在的看法。佛教对此问题除了有逻辑论证外,尚可以通过修持让人回忆起前世,有些有神通之人以及佛菩萨还可现量见到。物理学找不到不存在的根据,而佛法关于前后世存在的根据又言之凿凿,如果还不承认,那就太不应理了。

正因为前后世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不能在短暂的今生造恶。这不仅仅是个道德约束问题,更有佛法的深层哲理剖析与实修验证为之提供论据。

回顾自己学佛所走过的道路,不管是认定前后世的存在,还是接受佛教别的观念,所有对佛教的认同与一步步的坚定信仰,都是经过自己认真研究的结果。初中时我就开始闻思佛理,后来又深研过《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四十卷,并仔细拜读过《华严》、《金刚》诸经,且将日常法师所讲一百六十盘《菩提道次第广论》,八十盘道宣律师对在家居士的戒律开示,还有七十盘黄念祖老居士有关净土修法的磁带一一听过。越看、越听便越发觉得佛陀教言真实不虚,远非我们仅依分别念及虚妄不实的感官所得出的对宇宙真相的认知可相提并论。

我相信通过闻思修行、禅定等方式深入佛法,我们一定可以得到佛法本具的对众生之利益,这样的人生才谈得上没有虚度,这样的社会才谈得上充满和谐与生机。


桂先生的话是他内心真实体验的真实传达,这番自白应该对后来者、后代中,那些对佛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们有所帮助,研究世间学问之人亦可从中获取真实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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