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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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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美国财长斯诺开始了他上任以来对北京的首次访问，而就在此次出国访问之前，斯诺先生在上周还参观了美国哈雷・戴维森（Harley－Davidson）的一家工厂，在厂房里，斯诺被工人们充满怨气的质问包围了，美国工人们要求：斯诺的政府部门应当立即采取措施，消除中国产品的“不公平竞争”优势，保护他们自己的工厂不被中国的便宜商品挤垮。
怎么保护？无非是逼迫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到底价值几何？它真的是世界经济不景气的罪魁祸首吗？
人民币承受的国际压力
自从去年以来，美国国内对人民币施压的声音越来越强烈。
美国国内的中小企业制造商已经组织了名为“拯救美国制造业（SAM）”的游说团体，以山姆大叔的形象为标志，现已在15个州设立了分会。威斯康星分会主席施达特在接受采访时说：“这就是美国的另一场战争”，“中国政府有了钱，根本用不着发射导弹打美国，10年后中国在金融上就控制美国了”。美国制造商协会的瓦戈认为，美国制造业应该“对中国扣动保护主义的扳机”，该协会所做的最新民调显示，75％受访的美国制造业人士认为美国制造业正面临着巨大危机，64％的企业认为中国发展成为出口大国是他们生存的最大威胁。
而自从美国发难以来，国际上围绕人民币汇率的争论也一直不绝于耳―――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就念念不忘对人民币的汇率问题评头品足的日本，最近也加入美国行列对人民币施压；一些专业的投资公司如高盛公司发表研究报告认为，人民币确实被温和低估，低估幅度为15％，并预言未来6个月到一年中国可能不得不采取更为灵活的汇率政策；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媒体如《华盛顿邮报》、《国际先驱论坛报》等纷纷登载专家文章，讨论人民币是否应该升值的问题。英国《经济学家》周刊则作了一项有趣的调查，以所谓的 Big Mac指数，指出麦当劳巨无霸汉堡在美国的平均价格是2.71美元，而在中国的平均价格是1.2美元，得出结论，称人民币被低估56％。
全球关注人民币汇率所为何来
全世界为什么对人民币的问题这么关心？
这和近两年以来全球经济疲软而中国经济一枝独秀的大背景是分不开的。9・11事件以后，美国和欧洲这些全球最发达国家和地区同时陷入了经济疲软的泥潭，而日本早就在经济衰退的沼泽里挣扎了10来年，至今也还没有解脱，这使得全球经济前景一片黯淡。然而中国的情况确是风景独好。2002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增长强劲，为7％，外贸进出口总额突破4000亿美元大关，尤其是对美贸易顺差达到历史新高。
这使得美国很不舒服，众所周知，为了振兴疲弱的经济，刺激出口增长，美国2002年采取了任由美元贬值的货币政策，美元对欧元的比率一度从1∶1.1跌到1∶0.7。但是这一剂经济强心针却未能挽救美国疲弱的制造业和外贸出口。2002年，美国外贸逆差创出了4352亿美元的历史峰值。据美商务部的统计，2002年美国对日贸易逆差上升到700亿美元，对欧盟贸易逆差上升到821亿美元。
对美贸易顺差居首位的中国自然成了美国眼中的“祸首”。美国指责中国实行“盯住美元汇率”政策，人民币也跟随美元贬值，使美元贬值的积极效用没能全面发挥，反而“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企业的出口竞争力，刺激了中国产品的出口”。去年时任美国财长的奥尼尔开始发表对人民币汇价的意见，现任财长斯诺也几次公开提出人民币升值的问题，后来连一向奉行“沉默是金”的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也出来温和地警告中国。近日，美国“健全美元联盟”又提出欲通过“301条款”促使人民币升值。一时间，刚刚平息没几年的“中国威胁论”似乎又借着人民币的话题甚嚣尘上。
日本―――一个奇怪的角色
有趣的是，日本在促使人民币升值的行动中扮演了异常积极的角色。在2002年日本对华出现50亿美元顺差的背景下，日本财长盐川正十郎提出议案，提请七国集团通过“与1985年针对日元的‘广场协议’类似的文件”，逼迫人民币升值，将全球压制人民币升值的声浪推至顶峰。
而日本金融服务省负责国际事务的次官黑田春彦公开表示：“中国把通货紧缩出口到了亚洲的其它国家。”黑田春彦称，“中国应该重新对人民币进行评估”，只有这样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中国出口数量的快速增长，缓和世界性的通货紧缩。
然而问题是，日本本身就是对货币进行操控的国家，日本政府通过大银行和金融机构，近年来始终人为地使日元对美元的比价控制在120∶1左右，而且日本对美贸易逆差也是在连年增长。美国也从未停止对日本货币政策的埋怨。然而此次日本怎么却拼命跟随美国，转过来打压与自己面临同样问题的中国呢？这样岂不是对自己也不利吗？这里面的原因和日本连年的经济不景气有关，而且日本的古怪行为有着浓厚的政治背景。根据日本最新的民意测验，小泉政府的支持率仅为45％，是他执政以来的最低谷。同时，日本的经济改革也陷入困境，日本政府急需将国内对其改革的失望转嫁到国外，而人民币问题是最现成的武器。
更有趣的是，日本自己当年也是在美国逼迫下强行货币升值的牺牲品。在20世纪70年代，日元对美元是30比1,到了80年代，大约是220比1―――与现在的115到120比1相比，那时候的日元实在便宜得不得了（日本正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他们今天对中国的批评只是自己无力或不愿意进行经济改革的一个可怜的借口）。这使得大量的日本产品进入美国，那时候的美国人也天天叫嚣着“日本威胁论”。20世纪80年代，由于美日的贸易赤字不断扩大，特别是日本的汽车产品大举占领美国市场，使两国的贸易摩擦日益加剧，1985年9月，在美国的策划下，美、日、英、法、西德密会于纽约广场饭店，签约降低美元对日元和欧洲货币的比价，史称“广场协议”，之后从250日元兑1美元逐渐升值至1996年的87日元兑1美元，升值近两倍。这直接导致了此后几年间日本的金融混乱，同时也使得日本企业竞争力大减。而美国却得到了10年的经济持续增长。
在人民币问题上，日本的所作所为，都有其特殊目的：把中国推到聚光灯下，作为美国经济的替罪羊，既可以吸引美国的注意力，减轻美国方面对日元的压力，又可以借机打压人民币，把自己当年经受的痛苦再转嫁到中国身上。日本由于其经济10年来的萎靡不振，日元充当亚洲货币主导的可能性在变小。而中国由于经济高速增长，已经逐渐成为亚洲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和世界经济发展的“引擎”，因此人民币的影响力在亚洲地区日渐提升，这让一心想让日元成为“亚元”的日本极为担忧，强迫人民币升值正是日本打击人民币的既定战略。由此可见，日本当年“挨打”，现在却乐于充当“打手”，积极向人民币施压，确实有其“道理”。
辩护者的声音
然而，世界上更不乏为人民币的稳定大声疾呼的辩护者。以“欧元之父”著称的蒙代尔认为，人民币升值可能会减少国外对中国的直接投资，使投资者的利润降低，增加失业压力，扩大财政赤字，从而使目前世界经济中惟一的亮点变得暗淡，从整体上对世界经济不利。
还有一些欧洲人士指出，全球经济复苏缓慢更与人民币汇率关系不大。现在，大部分人忽略了中国产品最具竞争力的主要原因是劳动力成本低、技术进步快、基础设施改善、人力资源丰富以及改革向纵深发展的结果。
英国《金融时报》7月28日的一篇评论说，由于中国向美国出口的产品主要是美国国内不再生产的低端产品，中国货不进美国市场，其他国家也会取而代之，对改变美国贸易逆差现象无补。随着在中国投资的增加，美国本土公司也在日益改变向中国直接出口的做法。
被市场称之为“日元先生”的日本前财务省次官神原英姿也说，人民币升值将引起中国经济不稳定和威胁亚洲地区的经济增长，因此不应强迫中国将它的货币升值。
维护人民币的稳定，不仅仅是为了中国的利益，更是为了世界经济的稳定和繁荣，这是所有为人民币辩护的人士的共识。
人民币汇率谁说了算
指责人民币太便宜的依据集中在中国庞大的贸易顺差上。问题是中国真的是只卖不买，把全世界人民的钱都赚走了吗？事实是，中国的消费市场正对世界经济起着越来越重要的推动作用，中国已经在2001年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手机消费国，2002年成为最大的钢铁消费国，到2003年底还将成为第二大个人电脑买主。近几周，各投资银行的分析人士指出，中国的“通货膨胀压力”抬高了从钢铁到铜和化学品等商品在世界市场上的价格。上周，世界第一大钢铁商韩国制铁公司以中国需求旺盛为由提高了价格。美国投资商威尔伯・罗斯说，他上个月之所以大胆买下已宣布破产的伯利恒钢铁公司，原因之一就是他认定中国是一个大买主，而不仅仅是廉价钢铁的卖主。
同时也应该看到，8年来，人民币汇率的基本态势是在升值，而不是国际舆论所说的贬值。根据中国央行2003年第一季度的报告，从1997年至今，人民币相对主要贸易伙伴国货币的汇率总体呈现升值态势。考虑各国通货膨胀率差异因素，到2002年底，人民币相对于美元、欧元和日元三种货币实际升值幅度分别为18.5％、39.4％和62.9％。只是进入2002年以来，美元跌势加剧，导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在2002年底比年初下浮6％左右。
5年以前，当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中国出于对国际社会的责任心，坚持人民币不贬值，为维护亚洲经济稳定和帮助遭受打击的韩国、东南亚国家早日复苏作出了相当大的牺牲和贡献。中国也由此获得了包括美日在内的国际社会的广泛称赞。
然而时过境迁，正如《经济学家》一篇专栏文章不无讽刺地指出的那样：当时那些极力请求中国维护人民币汇率稳定的国家，如今却又反过来不遗余力的向中国要求放开人民币汇率。其前后大相径庭的表现，全都是围绕国家利益而产生的。既然如此，中国也恐怕概莫能外。斯诺财长意在劝说人民币升值的中国之行，恐怕真的像很多专家预测的那样，不会有太大成果。因为人民币归根结底是中国货币，其价值几何，还得中国人民说了才算。
青年参考
怎么保护？无非是逼迫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到底价值几何？它真的是世界经济不景气的罪魁祸首吗？
人民币承受的国际压力
自从去年以来，美国国内对人民币施压的声音越来越强烈。
美国国内的中小企业制造商已经组织了名为“拯救美国制造业（SAM）”的游说团体，以山姆大叔的形象为标志，现已在15个州设立了分会。威斯康星分会主席施达特在接受采访时说：“这就是美国的另一场战争”，“中国政府有了钱，根本用不着发射导弹打美国，10年后中国在金融上就控制美国了”。美国制造商协会的瓦戈认为，美国制造业应该“对中国扣动保护主义的扳机”，该协会所做的最新民调显示，75％受访的美国制造业人士认为美国制造业正面临着巨大危机，64％的企业认为中国发展成为出口大国是他们生存的最大威胁。
而自从美国发难以来，国际上围绕人民币汇率的争论也一直不绝于耳―――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就念念不忘对人民币的汇率问题评头品足的日本，最近也加入美国行列对人民币施压；一些专业的投资公司如高盛公司发表研究报告认为，人民币确实被温和低估，低估幅度为15％，并预言未来6个月到一年中国可能不得不采取更为灵活的汇率政策；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媒体如《华盛顿邮报》、《国际先驱论坛报》等纷纷登载专家文章，讨论人民币是否应该升值的问题。英国《经济学家》周刊则作了一项有趣的调查，以所谓的 Big Mac指数，指出麦当劳巨无霸汉堡在美国的平均价格是2.71美元，而在中国的平均价格是1.2美元，得出结论，称人民币被低估56％。
全球关注人民币汇率所为何来
全世界为什么对人民币的问题这么关心？
这和近两年以来全球经济疲软而中国经济一枝独秀的大背景是分不开的。9・11事件以后，美国和欧洲这些全球最发达国家和地区同时陷入了经济疲软的泥潭，而日本早就在经济衰退的沼泽里挣扎了10来年，至今也还没有解脱，这使得全球经济前景一片黯淡。然而中国的情况确是风景独好。2002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增长强劲，为7％，外贸进出口总额突破4000亿美元大关，尤其是对美贸易顺差达到历史新高。
这使得美国很不舒服，众所周知，为了振兴疲弱的经济，刺激出口增长，美国2002年采取了任由美元贬值的货币政策，美元对欧元的比率一度从1∶1.1跌到1∶0.7。但是这一剂经济强心针却未能挽救美国疲弱的制造业和外贸出口。2002年，美国外贸逆差创出了4352亿美元的历史峰值。据美商务部的统计，2002年美国对日贸易逆差上升到700亿美元，对欧盟贸易逆差上升到821亿美元。
对美贸易顺差居首位的中国自然成了美国眼中的“祸首”。美国指责中国实行“盯住美元汇率”政策，人民币也跟随美元贬值，使美元贬值的积极效用没能全面发挥，反而“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企业的出口竞争力，刺激了中国产品的出口”。去年时任美国财长的奥尼尔开始发表对人民币汇价的意见，现任财长斯诺也几次公开提出人民币升值的问题，后来连一向奉行“沉默是金”的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也出来温和地警告中国。近日，美国“健全美元联盟”又提出欲通过“301条款”促使人民币升值。一时间，刚刚平息没几年的“中国威胁论”似乎又借着人民币的话题甚嚣尘上。
日本―――一个奇怪的角色
有趣的是，日本在促使人民币升值的行动中扮演了异常积极的角色。在2002年日本对华出现50亿美元顺差的背景下，日本财长盐川正十郎提出议案，提请七国集团通过“与1985年针对日元的‘广场协议’类似的文件”，逼迫人民币升值，将全球压制人民币升值的声浪推至顶峰。
而日本金融服务省负责国际事务的次官黑田春彦公开表示：“中国把通货紧缩出口到了亚洲的其它国家。”黑田春彦称，“中国应该重新对人民币进行评估”，只有这样才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中国出口数量的快速增长，缓和世界性的通货紧缩。
然而问题是，日本本身就是对货币进行操控的国家，日本政府通过大银行和金融机构，近年来始终人为地使日元对美元的比价控制在120∶1左右，而且日本对美贸易逆差也是在连年增长。美国也从未停止对日本货币政策的埋怨。然而此次日本怎么却拼命跟随美国，转过来打压与自己面临同样问题的中国呢？这样岂不是对自己也不利吗？这里面的原因和日本连年的经济不景气有关，而且日本的古怪行为有着浓厚的政治背景。根据日本最新的民意测验，小泉政府的支持率仅为45％，是他执政以来的最低谷。同时，日本的经济改革也陷入困境，日本政府急需将国内对其改革的失望转嫁到国外，而人民币问题是最现成的武器。
更有趣的是，日本自己当年也是在美国逼迫下强行货币升值的牺牲品。在20世纪70年代，日元对美元是30比1,到了80年代，大约是220比1―――与现在的115到120比1相比，那时候的日元实在便宜得不得了（日本正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他们今天对中国的批评只是自己无力或不愿意进行经济改革的一个可怜的借口）。这使得大量的日本产品进入美国，那时候的美国人也天天叫嚣着“日本威胁论”。20世纪80年代，由于美日的贸易赤字不断扩大，特别是日本的汽车产品大举占领美国市场，使两国的贸易摩擦日益加剧，1985年9月，在美国的策划下，美、日、英、法、西德密会于纽约广场饭店，签约降低美元对日元和欧洲货币的比价，史称“广场协议”，之后从250日元兑1美元逐渐升值至1996年的87日元兑1美元，升值近两倍。这直接导致了此后几年间日本的金融混乱，同时也使得日本企业竞争力大减。而美国却得到了10年的经济持续增长。
在人民币问题上，日本的所作所为，都有其特殊目的：把中国推到聚光灯下，作为美国经济的替罪羊，既可以吸引美国的注意力，减轻美国方面对日元的压力，又可以借机打压人民币，把自己当年经受的痛苦再转嫁到中国身上。日本由于其经济10年来的萎靡不振，日元充当亚洲货币主导的可能性在变小。而中国由于经济高速增长，已经逐渐成为亚洲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和世界经济发展的“引擎”，因此人民币的影响力在亚洲地区日渐提升，这让一心想让日元成为“亚元”的日本极为担忧，强迫人民币升值正是日本打击人民币的既定战略。由此可见，日本当年“挨打”，现在却乐于充当“打手”，积极向人民币施压，确实有其“道理”。
辩护者的声音
然而，世界上更不乏为人民币的稳定大声疾呼的辩护者。以“欧元之父”著称的蒙代尔认为，人民币升值可能会减少国外对中国的直接投资，使投资者的利润降低，增加失业压力，扩大财政赤字，从而使目前世界经济中惟一的亮点变得暗淡，从整体上对世界经济不利。
还有一些欧洲人士指出，全球经济复苏缓慢更与人民币汇率关系不大。现在，大部分人忽略了中国产品最具竞争力的主要原因是劳动力成本低、技术进步快、基础设施改善、人力资源丰富以及改革向纵深发展的结果。
英国《金融时报》7月28日的一篇评论说，由于中国向美国出口的产品主要是美国国内不再生产的低端产品，中国货不进美国市场，其他国家也会取而代之，对改变美国贸易逆差现象无补。随着在中国投资的增加，美国本土公司也在日益改变向中国直接出口的做法。
被市场称之为“日元先生”的日本前财务省次官神原英姿也说，人民币升值将引起中国经济不稳定和威胁亚洲地区的经济增长，因此不应强迫中国将它的货币升值。
维护人民币的稳定，不仅仅是为了中国的利益，更是为了世界经济的稳定和繁荣，这是所有为人民币辩护的人士的共识。
人民币汇率谁说了算
指责人民币太便宜的依据集中在中国庞大的贸易顺差上。问题是中国真的是只卖不买，把全世界人民的钱都赚走了吗？事实是，中国的消费市场正对世界经济起着越来越重要的推动作用，中国已经在2001年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手机消费国，2002年成为最大的钢铁消费国，到2003年底还将成为第二大个人电脑买主。近几周，各投资银行的分析人士指出，中国的“通货膨胀压力”抬高了从钢铁到铜和化学品等商品在世界市场上的价格。上周，世界第一大钢铁商韩国制铁公司以中国需求旺盛为由提高了价格。美国投资商威尔伯・罗斯说，他上个月之所以大胆买下已宣布破产的伯利恒钢铁公司，原因之一就是他认定中国是一个大买主，而不仅仅是廉价钢铁的卖主。
同时也应该看到，8年来，人民币汇率的基本态势是在升值，而不是国际舆论所说的贬值。根据中国央行2003年第一季度的报告，从1997年至今，人民币相对主要贸易伙伴国货币的汇率总体呈现升值态势。考虑各国通货膨胀率差异因素，到2002年底，人民币相对于美元、欧元和日元三种货币实际升值幅度分别为18.5％、39.4％和62.9％。只是进入2002年以来，美元跌势加剧，导致人民币名义有效汇率在2002年底比年初下浮6％左右。
5年以前，当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中国出于对国际社会的责任心，坚持人民币不贬值，为维护亚洲经济稳定和帮助遭受打击的韩国、东南亚国家早日复苏作出了相当大的牺牲和贡献。中国也由此获得了包括美日在内的国际社会的广泛称赞。
然而时过境迁，正如《经济学家》一篇专栏文章不无讽刺地指出的那样：当时那些极力请求中国维护人民币汇率稳定的国家，如今却又反过来不遗余力的向中国要求放开人民币汇率。其前后大相径庭的表现，全都是围绕国家利益而产生的。既然如此，中国也恐怕概莫能外。斯诺财长意在劝说人民币升值的中国之行，恐怕真的像很多专家预测的那样，不会有太大成果。因为人民币归根结底是中国货币，其价值几何，还得中国人民说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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