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钢琴家」郎朗何以在北京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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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1日晚,中国爱乐乐团2003-2004音乐季开幕式音乐会在保利剧院举行,第三个音乐季拉开帷幕。青年钢琴家郎朗的钢琴独奏引爆了新一轮古典音乐热潮。国际知名度远在李云迪之上的郎朗,并没有收到预期的票房。在距郎朗的北京独奏音乐会不足两周时,其票房情况却比今年3月份李云迪独奏会同期销售差距不少。



票房收入远远不如李云迪


京华时报报导说,中国爱乐乐团与青年钢琴家郎朗合作,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作品23号以及古斯塔夫?马勒的《大地之歌》。郎朗的演出无疑是这场音乐会的大亮点,在保利剧院周围,无论是开场前还是中场休息间,都能看到没有买到票的乐迷在高声求购门票,郎朗的名字则是「呼叫率」最高的一个词。一曲终了,许多听众情不自禁高声叫好,热烈的掌声持续了6分钟之久。


郎朗在第三次谢场时,又坐了下来弹奏起他在国外每次演出返场时经常表演的《我的祖国》。在观众再次报以热烈持久的掌声后,郎朗再次坐在了琴凳上,献上了一曲《蝙蝠》后,顾全大局的他隐入后台。接下来的《大地之歌》,莫华伦和廖昌永的精彩演唱,也让乐迷们大叫过瘾,余隆的指挥棒「点」燃了听众们的情绪。


只是这并不能改变票房收入欠佳的事实。在距郎朗的北京独奏音乐会不足两周时,其票房情况却比今年3月份李云迪独奏会同期销售差距不少。专家分析,主要是因为北京听众对郎朗缺乏认识所致。  偶像效应撼动古典殿堂?



北京晨报报导说,获得肖邦比赛金奖的李云迪,在国内已经拥有了极高的声誉和广泛的认知度;相比之下,当今国际乐坛红透半边天,堪称华人音乐家翘楚的郎朗,却并没有得到国内更广泛的认可。记得2001年「相约北京」邀请费城管弦乐团时,主办方曾经特意想将随团前来的郎朗换成知名度很高的李云迪,但是遭到了费城方面的拒绝,理由是──郎朗是国际上认可的优秀钢琴家。但是,国内对此并不了解,媒体和大众更注重的是比赛的大奖。


在欧美,获奖并非终极,而仅仅是学生阶段的结束和职业音乐生涯的开始。可以说,一个音乐家最值得炫耀的并不是获奖,能够常年接受顶级乐团的合作邀请、与顶级音乐家合作,才是他们跻身世界乐坛的资本。在国内,这种认知悖论直接导致了对郎朗重视程度的不足。


在中国,偶像的作用远远超过艺术成就。环球唱片公司的李子昭认为,李云迪在内地以及日本、中国香港有着相当高的知名度,这与他的经纪公司的推广方式有着相当大的关系。首先,他在这些地区是以流行乐坛青春偶像的形象推出的,吸引了一大批喜爱流行音乐的青年人,其唱片销量都堪称空前,而他近年来在这些地区的演出密度相当大,青春偶像的推波助澜也造就了他的空前认知度。但是,李子昭也怀疑这种「追星」方式,是否真正能够让喜爱流行音乐的人「改宗」走进古典音乐殿堂。


行内人士纷纷为郎朗抱不平



郎朗、李云迪的观众群在相当程度上是一样的,但细划起来有区别。年初李云迪独奏会现场,有大批的少年琴童,秩序混乱场面颇为纷杂,可以说,观摩学习的成分占了相当的比重。而前年、去年郎朗两次随费城管弦乐团、纽约爱乐乐团在北京演出,到场的观众大多是成年的乐迷和驻华使馆、驻华商团以及公关馈赠,而后三者如果买票的话肯定是选择高档价位。


有人分析了郎朗与李云迪两场独奏音乐会的的观众群,借以解释票房差距问题:今年年初李云迪独奏会现场,有大批的少年琴童捧场,人们「望子成龙」的心态让观众群相当广泛;而前年、去年郎朗两次随费城管弦乐团、纽约爱乐乐团在北京演出,到场的观众大多是成年的乐迷和驻华使馆、驻华商团以及公关馈赠,使他缺少了群众基础。


1982年生于沈阳的郎朗, 5岁时就在钢琴比赛中获了第一名,11岁时就获得德国「第四届国际青年钢琴家比赛」第一名,13岁即获得「柴科夫斯基国际青年音乐家比赛」的第一名,14岁他就在中国交响乐团成立音乐会上担任独奏,17岁就因在美国芝加哥拉维尼亚音乐节上顶替生病的美国钢琴家瓦茨出场而一鸣惊人,从而迅速成为国际古典乐坛炙手可热的新星;20岁因为出色的艺术才华而获得施勒斯维格?霍尔斯坦音乐节首届「伦纳德?伯恩斯坦奖」。


北京许多行内人士纷纷为郎朗抱不平,认为票房失利是因为国内观众对郎朗缺少认识,认为他没有星味。环球唱片公司的专业人士李子昭认为,李云迪之所以有着相当高的知名度,这与他的经纪公司推广方式有关,「他在亚洲地区是以流行乐坛青春偶像的形象推出的,吸引了一大批喜爱流行音乐的青年人,也造就了他的空前知名度。」


郎朗把听众的耳朵叫醒


「他令人震惊!」这是《纽约时报》对青年钢琴家郎朗的评价。8月最后的两个晚上,郎朗的确让北京的观众震惊。一台是他的独奏音乐会,另一台是与中国爱乐乐团合作,在爱乐的新乐季开幕式上演奏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



郎朗在国际古典乐坛成名之后的多年,8月31日终于开始了他在国内举办独奏音乐会的旅程。此次郎朗的独奏音乐会曲目包括舒曼的「阿贝格变奏曲」、拉赫玛尼诺夫的「降B小调第二钢琴奏鸣曲」、肖邦的「降D大调夜曲」、中国作曲家谭盾的钢琴小品「八幅水彩画」和李斯特根据莫扎特同名歌剧改编的钢琴曲《唐璜》等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作品。


《唐璜》是大家所期待的,歌剧中两个声部让他用钢琴清晰地表现了出来,观众仿佛听见温婉含蓄的女子和假正经的花花公子之间的对话。甚至出现了观众按捺不住激动,曲子未完便鼓掌的情况。弹罢《唐璜》,郎朗被观众鼓掌鼓得下不了台。返场曲舒曼/李斯特的《奉献》弹完还是别走,又加了一曲,一曲下来,依然是满堂喝彩。


「棒极了」是《纽约时报》描述中国钢琴家郎朗在卡耐基音乐厅首场音乐会盛况时使用的字眼。「太炫了」则是北京的观众对他的评价。有观众在散场时议论说,郎朗在演奏时极富观赏性的肢体语言,让本已激动人心的旋律美不胜收。「他不是在弹钢琴,他本身就是钢琴。」肖邦的「降D大调夜曲」与加演的《奉献》被评价为「含蓄的浪漫」、「不滥情」。北方交通大学的一位学生认为,郎朗打动人的不仅仅是他高超的技艺,更是隐藏在技艺后面的对音乐深刻的感悟和敏锐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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