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文学城 觉晓)这个民族理论上比较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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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g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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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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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让人心静,安静的心更能聆听万籁,体验喜悦。把自己想像成一只小麻雀站在枝头,当严寒过去后欢叫。

一月一共读完九本书,它们陪伴我度过今年最寒冷的31天。《塔木德》中文精华三联版才不到二百页,按照编译前言解释,整部《塔木德》浩瀚,250多万字。所以,我只是读到犹太人传世之作的一角而已。不过,读过《圣经》的《旧约》,帮助我理解《塔木德》,《塔木德》里的很多内容围绕《旧约》展开,引用了犹太人历史上智慧拉比的话,他们善用寓言故事,贴切日常。拉比更从头到脚管犹太人的生老病死,可以说,如果不读《塔木德》不能从民族性了解犹太人,读了塔木德,才不奇怪为什么这个民族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如群星闪耀。

记得电影《辛德勒的名单》里,有个情节是纳粹军官对厂里的一个工人开枪,擦枪走火都难免危险,邪门的是开了几枪,那人无事,他是一个拉比。

古犹太人流传下来的《旧约》不替古人遮掩,《塔木德》里平常地谈性谈夫妻生活,对照中国文化,截然不同。犹太人不追求大家庭模式,中国是家长制,不分家,几代同堂被认为是完美的家庭模式。犹太人明确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丈夫)结合,二人成为一体。尊重妻子的地位,男人的家就是妻子。甚至妻子可以拒绝夫家人甚至婆婆的到来,不住一起。犹太家庭婆媳矛盾就大为减少,那种中国式孔雀东南飞的悲剧可以避免。

犹太人对有知识的妻子更为看中,说这样即便男人死了,或者被流放,可以确信自己的孩子会有学问。尊敬妻子是必须的,妻子与丈夫离婚的三条理由之一包括了丈夫如果性无能。我读到此真是大为惊讶,还有性生活的频率都提出一定标准。中国人说饱暖思淫欲,犹太人的拉比吃饱了是思考规范性事,这不证明是为了优生为了民族的未来吗?

中国儒家更重视个人的修行,对于家庭生活常常只是以家训传世,如朱子家训颜氏家训。像《论语》,君子食不语寝不言,就几乎忽略君子需要的妻子。中国式家庭生活,以男权至上,我只记得三国演义里,女人譬如衣领,即便有清朝沈三白与芸娘的恩爱夫妻情分,都不会被大家庭容忍。

我们从小被教育要像雪松那样刚直,犹太人是相反,要求做人灵活,像芦苇杆一般柔顺,而不要像雪松那样刚直。当风吹来的时候,芦苇就顺势弯一下,而风停下来后,它又在原来的位置上挺得笔直。雪松呢,连其生命都难保住,因为一旦有风吹来,它会连根倒下断裂。芦苇的尖儿好运气的话可以做笔书写《圣经》,雪松用来盖房顶了,省下的抛进火里。这里倒是有老庄的思想了。细想,在社会生活里,有时还真需要弯腰做墙头草,为了保存实力。

《圣经》里强调说话要小心,《塔木德》里也是一样告诫。一旦说了一句话,就像一支射出的箭,永远不能收回。这是东西方一致,所谓祸从口出。

犹太人是强调精神力量的,作为了上帝的选民,但又是极为实用主义的。书里写:当一个人具有财富和荣誉时,他的朋友都尊崇他。但当灾难降临到它身上时,当它失去势力和丧失地位时,这些爱戴过他的人就会离开他。这样赤裸裸地道出,当人真的遭遇,反而通达。

我一直误解,觉得犹太人拜金主义,事实上他们被教导“对囤积物质的人,放高利贷的人,卖货缺斤短两的人,搅乱市场的人,上帝永不原谅。”我们政治课里讲到资本主义经济危机里倒牛奶,原来犹太人拉比早就在安息日做过,他把市场里所有未卖掉的产品全部买下来,扔进河里。他不分给穷人是害怕穷人从此依靠他,不再想办法自己购买食物,也是怕如果食物卖不掉,农场主在将来减少供给抬高价格,损害穷人利益。犹太人重视市场价格,早就用心研究,把经验传递给子孙后代,都是商业课了。

犹太人从摩西十诫开始法律为据,重视的是证人,而证人一个都不够,必须两个,特别是法庭不能根据一个人的自首而处死他或鞭打他。读到此想,因为自首里面可能有隐情,以法律为准绳,要比道德理性客观。对比之前读过的《万历十五年》明朝的灭亡里重要的是法律的缺失。海瑞判案时,宁偏向穷人,偏向兄长,等等,揭示以道德为上。而犹太人强调,不能做出一个不公的判决:不要偏向穷人或对富人特殊照顾,要公正地对待你们的同胞。

犹太人反对狩猎行为,是与自然界和平共处了,他们对如何宰杀活物都有细规,对犯人也是。当包围一个城市的目的是为了攻占它时,不应该四面八方都围得像铁桶一般,而应只围三面,以便给那些想逃生的人一个机会。我想到了解放长春,胜利一方所欠的道义。

我在奥赛美术馆看见米勒的《拾穗者》,两个农妇戴着袖套。我不知道创作此幅油画的背景,但是《旧约》里的路得和拿俄米这对拾麦穗的婆媳是西方家喻户晓的故事了。《塔木德》延续《旧约》的精髓,当你在田地里收割庄稼并把一捆麦穗遗落在田地里时,不要再回去捡,那些东西应该属于陌生人、失去父亲的人和寡妇。这便是慈善的真谛了。即便不懂艺术,面对米勒的此幅油画时,想到《圣经》里古老的故事,贵重品质的金色是秋日的阳光洒在麦田里。

犹太人强调的慈善是一个人先向自己的亲戚施予,然后再向他人。以色列领土上的穷人在接受施予方面优先于以色列以外的穷人。《塔木德》强调爱你的邻居如同你自己。在这里怎么衡量远亲近邻的关系呢?我存疑。

《塔木德》也强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圣经》中的许多重要教义和后来的犹太教都强调尽一切可能伸手帮助穷人。希伯来语慈善一词也是正义正直的意思,犹太教强调穷人有权利得到慈善,给予者与接受者双方都有各自的权利。赞叹“权利”的说法,我理解为得到慈善并不是有损尊严的事。 犹太传统文化与中国的传统文化相差太大,从周礼延续下来的不受嗟来之食,路不拾遗,在犹太人文化里没有立足处。中国士大夫口渴到连一颗野李子都不采摘保持品德的历史典故,是不是太迂腐。

读下来,我觉得犹太民族把人性分析得极为透彻,所以《塔木德》要引导子民如何适应人生,避免犯错,少走弯路。一代一代传下来,他们更容易走向金字塔的塔尖。

按照《塔木德》里的道理,一个人的智慧超过了他的著作,才像一棵树,扎深于大地,不被吹倒。它又重复《圣经》说的凡事皆有定数,天下万物都有定时。
 
Do you want to be Chinese or Jewish, I am confu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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