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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显摆, 暗讽天下乌鸦一般黑一般黑但他还白一点? 我找不出更好的词形容这种写法了。高级红也许算靠谱。
可能是吧。我对这些表达方式都不懂
挺好的文章,什么都讲得特别清楚,就是写的这个腔调不好说,不强求
不算显摆, 暗讽天下乌鸦一般黑一般黑但他还白一点? 我找不出更好的词形容这种写法了。高级红也许算靠谱。
王丽娟都跟不厚娘子表白了,不厚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卵子的家伙。给一记耳光很正常嘛。为啥有些人害怕提到王立军脸上的不厚先生的耳光呢
鲁迅,在1949年以后的本朝,应该至少蹲监狱四个10年。
第一个10年是在1957年。
第二个10年应该在1966年。
第三个10年应该在1989年,
第四个10年应该在2015年。
太阴暗了,五次,下楼我内心有点阴暗,不知该咋办?
文|沉雁
四川师大法学院庹教授跳楼了,我看好多好多人都在唏嘘“连法学教授都跳楼了,生前对什么什么多么绝望”。唏嘘中带着浓浓的同情和惋惜。而我,第一时间看见这个消息,我不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有一丝阴阴的快感。
只要说话都有危险,一定就没有法治。在一个没有法治的环境里,居然有人做了法学教授,这是莫大的讽刺。他毕生的研究,也一定是为更加没有法治的环境披纱戴彩。
再细细一看,庹教授不但是法学博士后,他还是新闻传播学博士后。这就更加讽刺了。除了他自己跳楼算得上真正的新闻外,他所研究的东西一定是毫无新闻可言。他更不可能研究传播学,他唯一研究的是宣传学。
自家被强拆了,所以跳楼了。这不是一个法学教授该干的活儿。法学教授的正确姿势应该是,看见别人家被强拆了,自己急得跳楼,这才是真正的法学教授。
但庹教授呢?
庹教授很了不起。他在去年5月24日到25日,连续给强拆队做了两场关于“舆情应对与引导”的讲座。看懂了吗?庹教授看见别人家被强拆,他呕心沥血在研究如何安顿情绪。他已经自己强拆了自己的脊梁和风骨,连知识分子起码的吃相也没有,活着是百害而无一利。
庹教授还有更绝的。网上度娘第一页就有这样关于庹教授的词条,“2018年12月11日,著名传播学专家庹教授来到了邯郸谢永广意拳堂进行交流”。庹教授原来还是武林高人,段位不在马保国大师之下,马大师是形意,庹教授是广意。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心里越来越阴暗,还是什么也不说最好。
我的阴暗不是因为庹教授而起,我已经阴暗很久了。当我看见成都大学毛洪涛教授溺亡的消息时,我也是这么阴暗。尤其,当我看见毛教授在他绝笔书里说“他是一个坚持理想信念的人”,我内心就像掉进冰窟窿。
我对这界所有知识大咖的自杀都没有好感。譬如像傅雷和老舍这些。
老舍和傅雷在没有挨批斗之前,他们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他们是天天跟上形势批斗别人的人。方方有一篇文章的题目就是这样的,“傅雷夫妇曾经那样热烈地拥抱新生活,那样努力地适应一切不适应的东西。”我是非常同意方方的,仅凭这个题目,我们就知道傅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舍比他更加过之而无不及。
我对《傅雷家书》一点兴趣也没有,严格说嗤之以鼻,全都是啰里巴索教育傅聪如何做一个精致利己的完人。当然傅聪也很争气,他一生遵照父训“绝不说一句不利祖国的话”,如果不是病毒全球追缉,傅聪应该能在英国活一百岁。
日本的文化大咖也喜欢自杀,但日本大咖的自杀原因和我们这里不一样。譬如日本一个博导,因为女弟子论文作假,博导觉得自己有责任很内疚就自杀了。这是自己惩罚自己失责的灵魂加持,他们筑起了日本整个社会的道德丰碑。
但我们这里的大咖自杀呢?要么是因为丢了面子,譬如傅雷和老舍,要么是因为丢了三瓜两枣,譬如庹教授。他们的自杀不是惩罚自己的错误,而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种自杀不是在抗争什么,而是在给所有遭遇不公的人树立一个消极退缩的榜样,从而助长恶人更加肆无忌惮的疯狂。
庹教授因为自家被强拆跳楼自杀,外卖小哥因为讨不回血汗钱浇汽油自焚,我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我对后者深深同情,外卖小哥的自杀就是一种最无奈的抗争,是对整个时代发起的血泪控诉。造就这个时代我们都有责任,而庹教授的责任显然比我们都要大很多。如果庹教授因为外卖小哥自焚而跳楼,那他就是一座丰碑。但他却因自己丢了砖头才跳楼,你丢人不丢人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最近另一起热点事件让我内心更加阴暗。秘书长在小锅食堂吃早餐被鼠鸡打了一耳光,秘书长妻子想不通就网络控诉,引发了一大波声讨鼠鸡的宏文刷屏。而我,真的心里有点阴暗,我怎么觉得鼠鸡打得好呢?
50岁的秘书长,不用多想就是读书人,不是名校毕业,至少也是混官场的老油子。如果不是前三十年鞍前马后伺候上司很满意,肯定是做不了秘书长的。前三十年咋不抑郁呢?难道前三十年精神上不是天天挨耳光?喔,只在乎肉体挨了耳光,不在乎精神挨耳光,我宁愿深深同情一个天天卖身的婊子,我也不愿同情一个灵魂深跪的蛆虫。
果不其然,妻子在这边大吵大闹,秘书长在那边辟谣说“她背着我干的”。
你看,这像什么?
这就像法国使臣罗杰斯对道光皇帝说“将健康人变成残疾人很不人道”,还没等道光帝发话,旁边的太监姚勋突然跳了起来:“这是陛下的恩赐,卤菜们心甘情愿,你怎可诋毁我大清国律,干涉我大清内务?”
对于一个早已自阉的人,被主子强暴,被主子扇耳光,被主子怎么拿捏,用得着我同情吗?
我倒是希望能打耳光的鼠鸡越来越多,下手越来越重。不妨看看来竞争我大杭州街道办职员的北大清华排队的学霸们,他们都是排队想挨耳光的后备力量。如果耳光打不醒,那就强拆。对于一心只想做阉货的读书人来说,耳光和强拆是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在一个从上到下打耳光的社会,普通百姓每天被擂得遍体鳞伤哭爹叫娘,秘书长咋不抑郁呢?咋不为外卖哥自焚讨薪而抑郁呢?吃不要钱的小锅食堂咋不抑郁呢?每天吃香喝辣大捞特捞咋不抑郁呢?鼠鸡之所以敢打秘书长耳光,因为他看透了秘书长丢不下能吃小锅食堂的满满幸福。贱人贱相必遭贱待,我心里有点阴暗,对这种阉货我不会滥施一丁点同情心。
叔本华说:“所谓辉煌的人生,不过是欲望的奴隶。”
如果庹教授不遭强拆,如果秘书长不挨耳光,他俩这一生都是辉煌的,但他们奋斗一生的“辉煌”却脆弱得经不住一次强拆和一记耳光。
然而,我更想说的是,他们的辉煌本身就是在铺就强拆和耳光的路,只是没想到落在自己身上是如此突然,又是如此痛不欲生。所以,我特别欣赏伏尔泰:“这世上没有所谓命运一说,一切都只不过是考验、惩罚和补偿。”
不写了,越写我心里就越发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