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自荣与乔榛丁建华起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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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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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接触童自荣:我的生活不是悲惨世界

  近来由于网络上流传的一篇帖子,我国著名配音演员童自荣的一些经历被渲染得沸沸扬扬,受到媒体的广泛关注。网络上的传闻虽然是传闻,但童自荣这些年来默默无闻也是事实,有人以为他出国了,有人以为他退休了,甚至还有人以为他已经去世了。那么,童自荣如今的生活和工作究竟是怎样一个状态呢?本报记者亲赴上海拜访了童自荣,希望为读者呈现一个生活中真实的童自荣。

  童自荣的家坐落在上海最繁华的闹市区中的一个优雅安静的里弄里,这里有很多非常具有上海风格的老式的三层小楼。我们在里弄里兜兜转转,很快找到目标。

  网上传言

  童自荣笑笑说:“网上把我们形容成悲惨世界了,想想也挺好笑的。”

  夫妻俩过着简单、开心的生活

  当我们说明来意之后,童自荣很客气地把我们请进屋里。这是一幢至少有七八十年历史的老房子,共有三层,一层有一户人家,厨房都在一楼,大家各居一角。童自荣和他的爱人住在二楼,房子旧了一些,面积也不大,客厅和卧室分别有15平方米,摆上家具之后便觉得满满当当的。老房子也有老房子的好处,比如地段好、繁华、优雅、闹中取静;再比如房子的高度很高,这令我们这些年轻人是十分羡慕的;而地板使用了将近七八十年,依然保养得很好,光洁如新,看得出,这也跟童太太的勤劳持家分不开。

  谈及最近的网络传闻,童自荣笑笑说:“朋友们告诉我网上的消息,我觉得大家也是好意,是关心我,也是出于对我们翻译片的关注,希望它越来越好,因为现在不太景气,举步维艰嘛,大家也希望它走出低谷。网上把我们形容成悲惨世界了,想想也挺好笑的。”童太太也说:“有人写得我们好像是可怜巴巴的,我和童老师虽然房子不大,条件不很富裕,但是我们过得很好,很开心的。”谈及别人为什么会把童自荣形容得很惨,童太太笑说:“可能有时候别人说他某一件衣服很好看,他随口说才50块钱,别人就以为他所有的衣服都不到50块。其实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的确是没有什么概念,要去追求名牌的。”

  平淡生活

  童太太告诉记者,她和童自荣结婚30多年了,结婚的时候家里什么样子,现在也还差不多。

  两个儿女都在国外读书

  事实上,我所看到的童自荣的生活,是简单、朴素而平淡的,既不似一个大明星、大艺术家应该得到的那么富丽堂皇,又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潦倒;他在心理上从不把自己看做是大艺术家,而是看做一个普通人、普通的配音演员,他的生活条件也和普通的上海市民没有什么两样。

  童太太告诉记者,她和童自荣结婚30多年了,结婚的时候家里什么样子,现在也还差不多,一套红木桌椅大概用了30年,而童自荣平常最喜欢坐的那张藤椅也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产物,夫妻俩没有什么太奢侈的愿望和嗜好,这个年纪的人,总是习惯于能省则省,尽量让下一代的条件好一些就行了。他们的儿女现在都在国外念书,提起这对争气的儿女,夫妇俩也是如任何一对父母那样,语气中充满了慈爱和骄傲。

  事业低谷

  出于个性上的因素,童自荣不好意思去问、去争,他只是在心中暗暗地觉得无奈、可惜。

  近4年里没配过一个主要角色

  童自荣不想再谈风波,他只是淡淡地说:“现在这种情况也说明大家对配音事业还是关心的。具体的事情纠缠着也没什么意思,关键的是解决问题,从工作出发,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好总结总结。”

  观众对近年来的童自荣也多少有些疑惑,虽说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看原文的外国片。但是30岁以上的人肯定不会忘记当年那个时期配音电影的辉煌,很多人困惑:为什么听不到童自荣的声音了呢?他是不是退休了?还是出国了?事实上,从2000年到2003年,近4年的时间里,童自荣的确没有配过一个主要角色,出于个性上的因素,童自荣也不好意思去问、去争。他只是在心中暗暗地觉得无奈、可惜,毕竟就快要退休了,整个行业的大环境又不景气,还能有多少机会呢?甚至,他以为观众已经不再喜欢他的声音了。

  配音时代

  从高中时代开始看到那些翻译片,他就被邱岳峰、毕克这些老一代的配音演员迷住了。

  我对厂里有很特殊的感情

  谈到配音这个工作,童自荣的脸上就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感。从高中时代开始看到那些翻译片,他就被邱岳峰、毕克这些老一代的配音演员迷住了。因为没有正式的配音专业,他考入“上戏”学话剧表演,就是希望能对配音有帮助,一直盼了12年,童自荣终于在1973年进入电影译制厂工作,跑了5年龙套之后,开始担任主要角色。童自荣非常感慨地说:“我觉得能跟那些艺术大师们一起工作,做我最喜欢的工作,我感到非常的满足。后来我配了《佐罗》,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大众的喜欢,又是我的满足。我觉得此生足矣,其他名和利啊,都是次要的。这跟我这样特殊的经历有关,经历过那种期盼之后,能踏入电影译制厂,圆了我这个梦,我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我对厂里有很特殊的感情,也希望这个事业能够越来越好,欣欣向荣,还有那么多年轻的小同事们,也希望他们健康地发展。”

  最大愿望

  他很清醒地表示,自己是一个特点明显、缺点也明显的配音演员,缺点是音域不宽,有些习惯性的东西容易带到角色里,容易造成雷同。

  希望配一个不同于过去的角色

  虽然年近60,但是童自荣的声音依然年轻、有活力,富有激情,而且入行30年来一直兴趣不减。他很清醒地表示,自己是一个特点明显、缺点也明显的配音演员,缺点是音域不宽,有些习惯性的东西容易带到角色里,容易造成雷同,“导演也会提醒我,我自己也要注意,但是有时候会下意识的流露出来。”尽管明年1月就该退休了,童自荣依然期盼着自己在艺术上能有所突破,他说:“如果要突破的话,要有一个结结实实的角色,我怎么能把他配得不同于过去的任何一个角色。如果是很小的角色可能达不到,那至少要有一两场戏,集中地表现一下。”

  业余爱好

  童自荣除了上班、录音之外,业余时间常常坐在那张古老的藤椅上看书、看报、听广播,他喜欢很多其他门类的艺术,比如评弹、说书、广播剧、录音剪辑、相声等等。

  平时电视看的不多

  童自荣除了上班、录音之外,业余时间常常坐在那张古老的藤椅上看书、看报、听广播,他喜欢很多其他门类的艺术,比如评弹、说书、广播剧、录音剪辑、相声等等,他说这些对他的配音都会有所帮助;如果看报纸看到什么好文章,他也喜欢把它们剪下来,反复地看;电视他看的不多,因为“看电视基本没什么想象空间”。至于保护嗓子的方法,他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最重要的就是平时休息好,保证足够的睡眠。

  这就是我所见到的童自荣,他的生活平凡得一如上海任何一户百姓人家,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又有一点点直率的孩子气,在配音事业并不景气的今天,他一心挂念的依然是能多配几个好的角色。让我们祝愿他身体健康,生活愉快。信报上海专电 特派记者唐峥/文 苏冠名/摄
 
昨日凌晨,处于风波漩涡的另一方――著名配音演员、上译厂厂长乔榛,独家约见记者。在三个小时的采访中,乔榛详细讲述了这场风波的来龙去脉,逐一澄清了有关传言,并向记者透露,他和丁建华近日受到不明身份者的电话骚扰、恐吓,公安机关已经介入调查。同时,昨日下午,正在武汉准备演出的乔榛和丁建华还表示接受完记者采访后,将不再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一切依照法律办事。

  传闻一:配音垄断,压制年轻人 乔榛回应:办艺校,广招新人

  乔榛说,自己今年62岁,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但自己对这份事业的执著以及在主管部门领导的再三劝留下,才一直坚守在这个岗位上,“摸着良心讲,我没有对不起童自荣,更没有对不起上译厂。现在却受到这样的攻击,我的心万分难受”。针对他和丁建华在厂里搞“配音垄断,压制年轻人”的传闻,乔榛愤怒地表示:“绝无此事!”据其介绍,从1998年他二度当上厂长后,就一直很重视年轻人的发掘和培养,生怕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目前虽然厂里只有17个演员,但每个年龄段的演员都有,特别是最近刚进厂的4个年轻人,进步很快。另外,为了弥补厂里演员的不足,广泛发掘社会人才,厂里还办了艺校,面向社会招收新人。同时,通过长期的发掘,还在社会上培养了大约30名的业余配音演员。另据丁建华透露,厂里刚配制的《野蛮女教师》就是一个22岁的女演员挑的大梁,而《哈利・波特2》则是启用了两个刚进厂3个月的年轻演员担任男女主角,“这难道是搞垄断,压制年轻人吗?”另据知情人士透露,中影集团曾经多次向厂里提意见,童自荣的配音总是“佐罗”味,常常游离角色之外。配《廊桥遗梦》的时候,虽然厂里尽力矫正童自荣的配音方式,但还是没通过中影的验收,中影提出换人重配。乔榛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证实了此事:“如果换人,对老演员来说打击会很大,我们向中影提出不换人重录的请求。”乔榛说,这四年来童自荣至少担任了10个主要角色,30个重要角色,都可以在厂里的档案中查到的,所以不存在没给主要角色之说。

  传闻二:阻挠童自荣赴美演出 乔榛回应:阻挠实属迫不得已

  “不是我们不让他去,而是根本就不该去!”针对流传甚广的他和丁建华阻挠童自荣赴美演出的消息,乔榛万般无奈地说,有个自称是美国某华语电台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丁建华的手机,从美国打电话来,起初称是丁建华的影迷。后来这个女人又打电话说要请丁建华、乔榛赴美朗诵演出,没有报酬,但可以带家属,费用由对方承担,丁建华当时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这个女人又表示要邀请童自荣,还请丁建华提供电话,也被拒绝。后来不到一个月,童自荣拿了一张赴美演出的请柬到厂里提申请,大家一看落名正是那个华语电台的女人,厂里的党委书记就没批准。但童自荣一直没死心,这几天,又说自己要到美国探亲――他的儿子在美国,这个事情现在还拖着。至于童自荣所说的因一次上海本地演出没请假,就被勒令公开检讨一事。乔榛告诉记者,那次教师节上海东方电视台希望和厂里合作搞一台朗诵会,全厂的优秀演员都要参加。“实际上我有也想借机会和媒体搞好关系,今后多合作搞一些活动,说实际一点,也可以为厂里的职工增加一些收入。但童自荣却自己组织了一台朗诵会在上海举行,其他演员拿着《新民晚报》的报道问我,按不按规定处理?”乔榛说,自己如果不处理就没办法让其他演员信服,最终决定让他做检讨,并处以一定罚款,但考虑到童自荣要供儿女在国外读书,所以又把罚款免去了。“只要不违反厂里的规定,童自荣的外出演出,我们哪一次阻拦过?”乔榛对此很是气愤。

  传闻三:童在分房职称上遭遇刁难乔榛回应:丁建华都没分房还怎样?

  “客观说,童自荣曾经取得过优秀的成绩,他对配音艺术也很执著,也很用功,但也有很大的局限性。他的声音飘逸华丽,把佐罗演绎得很好,但他不能老坐在这个功劳簿上固守啊!”乔榛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童自荣近几年才没有再出像佐罗那样有影响的角色,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他评职称。“我是终评委的委员,我替他说了很多话,正好厂里有一个一级职称的名额,就赶紧给他了。包括分房子,早就没有了福利分房的政策,到现在为止连丁建华这样夫妇双方都在厂里工作几十年的老职工,都是高级职称,也没有分到房子。”乔榛透露,后来增配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给童自荣,按照厂里规定,凡是享受了福利分房待遇的职工都要向厂里缴纳一笔费用,但童自荣一直没交,厂里也不勉强他。对于艺术创作上的分歧,厂里开会也多次和童自荣恳谈过,希望他不要一味“佐罗腔”。乔榛还透露了一个“不光彩”的事情。一次他们到北京音乐厅参加捐住希望工程小学的公益演出,讲好没有报酬,但童自荣演出结束后却找到音乐厅老总,说自己在奥地利的女儿遇到了车祸,马上要回上海治疗,但家里实在困难,希望音乐厅补助一点。音乐厅老总当着大家的面塞给了童自荣一笔慰问金。回上海后,乔榛立即安排工会主席带着鲜花和礼品去童家探望,结果童的女儿没有任何车祸的痕迹,让他们非常尴尬。

  最新进展:近期公布事实全部真相

  乔榛告诉记者,起初网上的那张帖子,他和丁建华都没有在意,但后来越来越多的圈内外朋友打电话来过问此事,他们意外得知很多朋友都收到了那份帖子的邮件,这才让他们感到蹊跷,许多朋友怀疑有人在幕后指使。为此,他和丁建华专门找到转载这张帖子的新浪网讲明情况,并发表了简要声明。然而就在不久前,又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情。他和丁建华都接到了带有恐吓性质的骚扰电话。乔榛说,那天下午3点多,一个带有上海腔的普通话女声打电话到他办公室,第一句就问:“乔榛,你是不是得了癌症?”“我就说是啊,因为很多人曾经问过我怎么和癌症抗争的。”乔榛回忆,没料到那个女声一下子提高声调:“那你怎么还不死啊!”没多久,对门的丁建华办公室传来愤怒的呼号:“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嘭的放下电话,只见丁建华被正在她办公室谈事情的长影同事搀过来。原来,也是一个上海腔的普通话女声刚才打电话,头一句就是:“你对童自荣有什么看法?”在得到“我们是同事”的回答后,电话那端立刻传来破口大骂。没多久那个女声又打电话来,是长影的一个男同事接的,对方劈头就是:“叫姓丁的那个XX来接电话……”还戏谑地说:“你打110啊!你报公安局好了,我正等着呢!”乔榛说,这显然已经超出一般的矛盾纠纷了。于是他们与公安部门取得了联系,目前调查已有进展,但还不方便公布情况,“在有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公布事实真相,还一个公道!但现在,接受完你的采访,我们将不再就此事开口。”(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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