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掉你,坏女人

情何以堪

总瓢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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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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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种很累的意境
  我无须在房里走来走去,我很累,多年的孤独早已让我有一定程度的疲倦,所以只要当我躺死在喏大的弹簧床上,把脸贴近棉被就可以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了。死亡的感觉很冰凉,但也许只是我在初夏便把国产空调开足火力的缘故。
  我不知道为什么作家们都要把死亡形容成一朵艳丽的花朵。要是如他们所说的一般,我死亡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因为我必信,我的本身已经是一朵艳丽的死亡之花,许多男人早已经臣服在我冷酷的冰山脚下,并且一动不动地赖着,寻求我的垂青。
  我现在还生存着,我已经一朵散发死亡气息的花朵,这股气息吸引着路人,使我成为回头率极高的女人,笃笃响的高跟鞋让我走过每个人的耳边,让他们晚上做梦的时候,要梦见我。
  女人梦见我的时候,我是个妖精,癫笑着伸出妖精的爪子一手就抓住她们的男人。而男人梦见我,理所当然醒来的时候要换掉裤子。是那魅力的高跟鞋托出我的气质,亦或是多年的孤独造就了我以电影里的无声慢镜头,横过每个人的心间?我不知道。
  “她是个祸害”大约多年前有这么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跟我的双亲说过,所以我一直都是个祸害,我是以祸害的形象活在每个人的心里,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只是他们意象的结合体,是个在世间横行的祸害。
  
  艳丽的妖女人,我叫肖敏。我偶尔会为我的名字感到不满意,因为它贴切着我的整体形象,让别人提到“肖”或者“敏”就露出某种不齿的神情。这让我于不在意的斜眼瞄到时,感到非常的不快乐。
  我也不是天生的坏,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我的童年之不幸让我不想提起,我突然亭亭玉立地长大让我拥有了战胜别人的筹码,所以我已经无须自卑了,很多个孤独的早晨我都保养并进一步地完美着自己的脸,这样骄傲的告诉镜那边的自己;也有很多次我对着浴室里面那面大镜子,孤傲的告诉那个在朦朦大雾里婀娜多姿的身影:“你才是真女人!”
  无意发现自己变美的女人肖敏,开始不对那些好女生的顺从,我无须如此,手指夹着艳艳于飞似的520香烟,藐视着来往的同类,我是个让人心醉心碎的女人,你们?什么也不能!做逆来顺受的人,压抑自己的情感,你们也不高贵。

  我得把故事往回说,也就是叙说我的前半生的故事,在我25岁的时候,把过去的25年像讲故事一样,对你讲出来。
  你坐下吧,别太烦躁了,坏女人不喜欢烦躁的,坏女人都是冷静而残酷的,所以你别在我面前烦躁,你影响了我的情绪,我会不喜欢你并且藐视你的。坐下来,我给你端杯茶,讲讲我大学时代以及以前的故事。
  其实我不是天生的坏,在很久以前,我还是个纯真而又自卑的小孩,在学校里让人欺负,在家里让人唾骂,在亲戚间成为笑柄。一个普通而不快乐的小孩。那个时候,我不会像这样骄傲而自满的告诉你我是坏女人你别小看了我。
  说起来,你试过那样的滋味吗?没有?那试着,把自己委屈一个月,你也许就能体会到我眼泪往小肚子里吞却又故意装得很倔强的样子了。 
 
         2
  我叫肖敏,故事从一个夏天开始,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中专,我中考的时候,大家都说中专是女孩子的天堂,读出来肯定有出息,于是家人就说:去吧。于是我读了中专,故事要从这中专的二年级开始,我开始偷偷学会打扮:偷偷学会往嘴上抹唇膏,往脸上挤洗面奶,偷偷学会到街上挑漂亮有个性的衣服。但唯一的缺点是我依旧很穷,零花很少。
  夏天到了,暑假也快到了。学校里我没有多少的朋友,唯一看得起我的,是严红。严红是学校众多女孩的佼佼者之一,有人叫她校花,把所有的好帽子都往她头上扣。你们听说了吗?严红的衣服是今年流行的款式哦!你们听说了吗?严红上了电视台播音员的内定人选耶!你们知道不?严红的舞蹈得了学校联合艺术节的一等奖哦!
  我都知道的,但那个时候,孤僻的我只是个丑小鸭,唯一能做的消遣只是在学校最偏僻的荒草地那边,捧一本谁也不懂的莎士比亚或者心理学资料沉溺自我。
  “肖敏”严红从学校的小道上跑过来,找到依赖于树下的我。
  “严红?找我有事吗?”我总以为她是找我来做陪衬品的,比如说上次的舞蹈,找我给她打灯光记音乐片段,很温柔的脸孔总让人觉得她对我太过耐心了。
  “肖敏,你在看书呀?”严红是个很可爱又大方的女孩,这几乎是所有阳光女孩的特点,在严红身上更是体现,上次我陪她去做业余模特,闪烁灯光下的自我让我羡慕不已。
  “恩”
  “我看看是什么,嘿哟!莎士比亚!~?”她有点夸张,但我更害羞了“你真厉害呀肖敏,不愧是文学社的人哦!我真想跟你一样,我要是跟你一样就好了……”
  “哪里哪里,你才好呢,我更想跟你一样。”我很由衷的告诉她。她客套得让我受宠若惊。
  “敏敏呀……求你帮我一件事情好不好啊?”
  “呵呵,别这样说,你说吧,我会尽力的。”
  “我想,上次那个摄影师不是说你身形不错吗?所以我想你应该可以跳拉丁舞的,我们队刚好差一个人嘛。”
  “那大近视乱说你也相信,拉丁舞?很好看吗?可惜我不会的。”
  “学学就会拉。而且你别骗我哦,我知道你的音乐感应性不错的,你不是会弹钢琴吗?”
  “那是随意自学的,别当真呀。”要我献丑?天,她还真想得出来。
  “唔……别这样嘛,人家好不容易请你帮忙一次的呀。”
  “啊……那,好吧。”装得无辜,我也不好伤害她吧?
  “真的?太好了!那你跟我来吧,我们开始练了哦,学校舞蹈队都在等你一个人哦。”
  上面的这段对话,是我人生转位的一个开始。那个时候的七所同类中专学校,为了感谢某公司总裁的捐资,特地举行的一个舞蹈比赛。严红参加的是团体比赛,又是众星捧月的那一招,把学校舞蹈队拉出来对应。我想她是给我下马威的,上次陪她去摄影的时候,那摄影师拉着我也想拍,在她有点威吓有点不愉悦的神情下,我放弃那次机会,选择这个朋友。
  其实我很乖的,我想名利不重要吧,朋友才好呢,上次我哭的时候,她不是还递过纸巾给我吗?还有上上次那些坏男生想欺负我的时候,她不是站出来为我说话了吗?还有很多次,她拿很多穿不下的衣服送给我吗?所以我在某些情况下,都做佼佼女严红的陪衬品,自愿而无怨。
  


  排练开始了,我放不太开,怕严红又责怪我爱现了,于是只好任由队员们责怪我的愚笨。我心里想啊:你们说我笨吧没关系,严红对我好就行了,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赛,但严红却将是我一生的好友,这利益得失,你们谁衡量得清楚?
  排练很辛苦,每天放学后都不能回宿舍,我也放弃了许多一个人在那青翠的草地上看书的乐趣。那天依旧不例外,练了一身汗水,严红微笑着对我撒娇:“肖敏敏呀,给我买个矿泉水好不好啊?我好口渴哦!给你钱,帮我去买个来好不好啊。”撒娇的女人很可爱,我的好朋友,我答应你所有的请求,我希望你快乐。
  我兴冲冲地跑出去,但是在门口的时候我碰到了另外一个队员,她也捎我买水,助人为快乐之本吧,于是又和她折回来拿钱。但排练室里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和那个队员一直站在外面听。
  “严红呀,你干吗那么喜欢肖敏那人呢?”
  “谁说我喜欢她的?”严红开口了
  “那你又整天让她粘着你?我倒看不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你倒事事维护着她嘛。”
  “哈!维护?你不知道严红怎么对她。”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怎么说?”
  “别这样说嘛,我只是教训教训她而已,谁叫她老是那么嚣张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严红又开口了,她是在说我吗?
  “天啊,看不出来耶。”又有个人说了。
  “干吗呢,还看不出来,一个笨丫头,又丑又穷,学习也没我好,还敢跟我抢男人……”这是严红吗?我好怀疑了,什么男人?
  “你是说陈春明?那个学生会主席?”
  我砰的一声推开门,一脸错愕地看着严红,我希望不是她,不是她对我这样,我唯一的朋友不是吗?我祈祷过她快乐的。
  但看来我错了,严红一发现我站在门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盯着她看,哼了一声甩过头,向更衣室走去。
  那天的排练没有再继续,我在小草地上哭了好一会儿,直到抬起头来,才发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闯入了我的小天地.
  你是谁?我问这个西装笔挺的男子,他沧桑又成熟的气质掩盖了我原本悲伤的心事。
  我叫苏良。他轻轻地回答,我发觉我不拒绝他,至少不厌恶他。
  哦,你好。我低下头,准备离开,毕竟是一个陌生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在我走过他身旁时,他突然开口问了。
  啊,我…我……我。我支吾了起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伸出手,抚摩着我刚留长起来的发丝。
  对不起。我支开他的手,一步跨着离开他。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苏良。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干脆抓住我的手臂,态度强硬而又温柔。
  我……叫肖敏。还是随便说了,他不会记得的。
  肖敏……敏丫头?你的名字不错,能体现你的个性。他亲昵了起来。
  是吗?再见了。奇怪了,怎么会知道我的个性?这跟我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等,这个给你,下次想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他递过一张纸条,我攒在手心处,离开了这个陌生而又让人心跳的男人。

       (待续)
 
能做个坏女人也不错,最起码不会被人们所淡忘的!
 
 3
  坚强是女人的本性,再柔弱再温情的女人,也有她坚强再立的一面。我总把这种特性归类为女人特有的生理引致特征。
  当太阳西沉,月亮就上升。看银盘似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我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趴在窗口上看外面。运动场的燥热被一股阴沉的月光所代替,场上运动的学生已经三三两两往食堂走去,与迎面而来的汤足饭饱的人相互比应。
  我突然觉得人生在世,是吃饭就可以完成的。我眼里酸酸的感觉早已不在,凄然而存的只是自己再造性格、反思的问题。
  我或许应该把自己的本性发挥出来,孤独的童年让我性格孤僻,但我现在知道我已经孤僻成精,任何安慰都无法弥补我对外界的信任。但这已经不是问题所在,新的问题所在,是我应该如何拒绝别人对我的伤害,应该把自己树立一种不可忽视不可欺负的形象。

  我知道严红误会了我什么,可误会不重要,对我的侮辱和伤害,是我肖敏突然觉得无法接受的事情。我决定让她受点教训。
  舞蹈队的训练依旧,但不同的是我和严红的冷漠相对、其他队员的冷眼旁观;但更重要的有我刻苦自觉的舞蹈训练。我清楚自己有那种舞蹈天分,特别是这次编排的拉丁舞,我可以让自己在跳的时候,散发出最原始最动人的狂热气息。
  我要打败严红。我知道她这次在舞蹈队里的表现,是决定她能否进入某公司的关键。
  女人的自信让我想把严红打败!


  重要的一天到来了,晚上七点开始的舞会,在比赛的开幕词上,我看见贵宾席上一个宛若熟悉的人,苏良!那个草地上给我电话的苏良,是的,是他,他成熟而有风范的气度又再次吸引了我。
  苏良原来是一所公司的总裁,而且他的公司是学校重点笼合的赞助公司,而且是严红想提前毕业进入工作的公司。天!我似乎看到我的未来,我得把握的,不是么?
  严红,看你还能骄傲多久?强烈的舞台下,报幕员的汗水滴在光滑的水泥地上,而后台上,我肖敏,将是这场比赛的主角。

  我只记得当我跨上那属于我的舞台时,藏匿已久的舞姿就自我哦爆发出来,用我肖敏最热烈的愿望,舞着舞着一个年轻的灵魂。
  我们的舞蹈是得了一等奖。但我忘记说的一点是,严红并没有参加那次关键的比赛,她临时退出的原因只是不小心扭到脚筋,是我以一个纯熟的舞姿征服带队老师让我做主跳者的。所以我成功了。


  舞会结束了,很多人都三三两两地向宿舍走去,向校外走去。学校里散发的狂欢残息让我有一种想松懈的心情。我插上电话卡,按下苏良的手机。当一个男性特有的磁性而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时,我仿佛看见一个微笑的成年男子向我走来。
  “喂……”
  “我成功了”
  “……我知道。敏丫头”
  “你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呢?”一只粗大的手掌搭在我肩上,吓了我一跳。
  我转过身,是苏良。“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故作轻松。
  “你跳得真好,敏丫头。”黑夜里的他眼睛居然有清水池般的温柔。
  我沉默着微笑,与他对望。
  “我们走走?”他牵起我的手,征求着我的同意,我点了点头,我们走出校门外,向学校旁的河堤走去。
 

  与严红的斗争已经不重要了,她对我的怨恨似乎加深了许多,她把那次的脚伤说成是我把她推倒了。我不是故意要把关系变成这样的,我也希望有段美好的友谊,在我的学生生涯里做一点亮晶晶的钻石。但我不会把热脸拿出来,贴在别人的冷屁股上。


  我每天都忘记了上课,生活的思索,人生路的探究是我每天所要想的事情。
  踏入我生活的苏良,每周一次约会。但很快的,我趁着学校的长假,收拾包袱和他去一个南方小镇旅行。一个美丽的海边小城。


  海!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海。我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海。感谢苏良,带我来看海。看这一片美丽而激情的海。
  苏良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个朋友,是个已经奔四十的人了。但我不在意什么,他能给我快乐,给我或者帮助我得到很多我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
  认识苏良,正是我肖敏在得意风发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我遇上了苏良,更加的得意风发!
  说回海,我要跟他在海边度过这3个日夜。很多知情人会说:“你瞧肖敏那个狐狸精……”但我无所谓,我从小就没让人说过一句好话。嘴都长人家身上,你能拿他们怎么办呢?我是个高傲的女人肖敏。
  海,一片晶莹在远处闪烁,到处都是蓝色,海天一色。我脱掉高跟鞋就奔海里去了。苏良在我背后跟着嬉笑,他告诉我他好象回到童年了。
  引起苏良的回忆,我知道我在不自觉中让这个男人开心了。他很喜欢我,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他,他沉稳的态度让我开心,他不经意流露的沧桑和累让我这个女人感到使命。我只是个寻求安稳的女人。他只是个寻求开心的男人。我们在这片海边寻开心。
  一个浪打来,我们都湿了,但是不要紧,饭店就在100米之后,我们开的房间里有很多的衣服可以让我们换个过瘾。苏良是个有钱的人,他奔四十了,他的老婆在家里教育他的儿子。
  而苏良在一个美丽的南方小海边,跟我这个青春玉女一起寻开心。夏日情怀,火烧纲理,我只是个女人,我是肖敏。:)
  


  苏良对我亲昵地说:“敏丫头,我们喝点东西去吧?”
  我点了点头,家境的贫困让我少有见识的机会,但苏良不同,他能让我明白许多享受的好东西,他有这个让我喜欢的本事。
  于是我们来到旅馆的舞厅,我挽着苏良的手弯,大方却又不失庄严。我突然有点感觉,希望那一刻我就是苏太太,苏肖敏。但我不是,我只是肖敏,我也只能是肖敏,苏良只是我寻找快乐幸福的一个工具,而这个时候,我也只是跟苏良一起快乐的某女人。
  苏良点了瓶红酒,我们喝了一会儿,就溜到舞厅中央去,跟着节拍和着酒精释放彼此……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我轻轻地告诉自己:很快就过去的。
  肖敏不怕。我在浴室里把自己洗了个透底,用香喷喷的沐浴露。小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肥皂呢,我想有钱真好啊,能把一个人装饰得人见人爱。
  我干脆什么也不穿,直接到床边来。苏良正趴在床上看东西,大约是公司的什么东西,我有点不悦。来玩还带这些干吗。
  我把自己压上他裸露的背部,伸过手拿走他的东西。脸蛋压在他肩膀上。细长的发丝任意地垂到他耳边去。他翻了个身,把我抱住。
  “敏丫头。”有点疼爱的叫唤。
  “恩”我眨了眨我所特有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构成了一种诱惑的美丽。
  苏良把我翻过去,压在下面。他开始把嘴贴上来。贴在我柔嫩的嘴唇上。
  我告诉自己:肖敏不怕,很快就过去的……
 

  苏良对我的爱,更多成分是疼爱。我要做的,只是享受如猫。
  某天清晨,我懒洋洋地准备着起床。夏天的阳光很*热,即使是早上的阳光,也通常会让人烦躁不已。阳光照进宿舍里,晒在我盖了一夜的毛毯上,我*热不已就挣扎着就起床了。
  舍监就在我似有似无地叠着被子时冲进来的,她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我面前来。
  “阿姨好。”礼貌性所至,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还不错。你也是!”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语气。她笑了笑,但看起来很假。不会是来找茬的吧?我又对她笑了笑,低着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叠我的毛毯。
  “你……昨晚几点回来?”她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
  “这个……没看时间,不知道。”我据实回答。真的不知道,但肯定是午夜了吧?嘿嘿。
  “不知道?那么,有同学反映你……”她停了停看我的表情,见我面无表情,又继续说:“你两点多才回来。”她边说边开始撤下笑脸。
  “啊?什么拉,不会吧?谁故意诬陷我的拉!”我装无辜:“阿姨啊,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严红也正回来睡觉呢。这么说来……”实话的,严红穿着睡衣正从厕所回宿舍,八成是她告的密。
  “是吗?”她有点半信半疑,又看了看宿舍:“那你现在不用上课吗?她们可都上课去了。”
  “我不舒服请假嘛。你看我不是盖毛毯吗?”我继续装无辜。
  “这……你没事吧?要请校医吗?”
  “不用,昨天晚上去医院看过了,所以才晚点回来,但绝对别人说的没有那么晚,真想不到居然有人这样说我……阿姨,你可别信她们说我的坏话哦。”装天真我最行了。
  “哦,这个我知道的。你休息吧,我还得去楼上巡视,你休息、休息。”她边说边退到门边去了。
  “阿姨走好哦。”别摔了,真是的,想拿我肖敏怎么样?
  
  待她走后,我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宿舍,突然有一股苍凉的味道,是孤独吗?算了不想那么多,我拉过窗帘,把毛毯踢到床脚又准备继续睡觉。
  但门又开了,一个询问性的脑袋伸进来,晕!是班主任。她明明是20多岁,但看起来就是四、五十岁那么老。女人嘛,就是别太磨了才好。
  她发现了我在宿舍里,就咳嗽了一声,装严肃地走进来。但她又一副怀有“天降大任的重大责任”的模样快步走到我床前来。(说到这里我很有感觉:难道每个女人都那么急切的想收拾我、对付我?)她穿着蓝色的套裙,本该淑女形象的,却被她大步跨走而支撑地变形了,真替她的裙子难受。
  “肖敏,你怎么又没上课?”她一开口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不舒服嘛……”我正要解释,她就抢过我的话:
  “那又不请假?天天都不舒服?从前怎么不见你不舒服过啊?那次比赛你也不是……你还要不要上学?”她突然觉得有点过分,就刹了嘴,换了话题。这个没大脑的女人,还有那个严红,又给她灌输了我的什么坏事?
  不上学?她倒给我提了个主意。但我装一副委屈又终于忍不住回了嘴的样子:“什么嘛,我只不过才旷几个课呀!而且我又是要补请假的,你就这样不让我上学了啊?”我低头又嘟喃着:“什么道理嘛……”
  “……这个”她语塞了起来,我估计她的大脑正回转着“教师义务”“教师责任”之类的文件吧。像电脑主机一样咻咻地转,嘿嘿。
  “我现在向你请假,然后我要休息了,出去的时候麻烦帮我带上门,谢了”我虚假地微笑了一下,把毛毯拉上来,转过身就睡下去。
  她叹了口气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呀……你好好休息吧,身体可以的话就来上课,别耽误太多了。”然后就度到门口那边,再把门关上。而我等的是她粗跟鞋声消失在楼梯的时候。
  我对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苏良。他正在公司呢,真是个拼命的男人。
  “敏丫头?怎么,这么早就起床拉?”
  “恩”
  “昨天的夜泳没感冒吧?”
  “没呀,我盖了一夜的棉被呢。到现在耳朵里还满是海浪的声音呢。”
  “不是吧?鬼丫头……”
  “苏良啊,什么时候你有空?我想跟你说件事。”
  “急吗?怎么了?”
  “到时候讲嘛。”
  “恩,我看看……后天晚上,怎么样?”
  “好的,后天我打电话给你,你先忙吧。想你……”
  “哈哈,敏丫头,亲一个,来……”
  ……

  我放下电话,对着镜子微笑。我是谁?我是肖敏!
 
这就是坏女人吗?我会很真心的爱她--她是一个受伤的女人!很重很重的伤.人的真谛就是爱.爱不仅仅是肉体的--爱来自珍惜,来自同情,来自理解,来自尊重,来自信任...
 
最初由 michaelca 发布
这就是坏女人吗?我会很真心的爱她--她是一个受伤的女人!很重很重的伤.人的真谛就是爱.爱不仅仅是肉体的--爱来自珍惜,来自同情,来自理解,来自尊重,来自信任...

:) :cool: :)
 

  我开始发觉,“肖敏”这个名字已经贴切了我的整个身形,它似乎是我身体所特有的一部分。在人们谈起或看到“肖”字或“敏”字时,总要嗤之以鼻一下,它已经代表了我。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们藐视的眼神。
  在我看见他们不经意表露的神情时,我想我就开始了对任何别人的不信任。而不信任最终只是引致了我的孤独。

  我的确很孤独,我是肖敏,孤独的肖敏、寂寞的肖敏,但只是小时侯讨厌的小丫头片子肖敏、长大后却亭亭玉立的肖敏、勾引男人的肖敏、陷害别人的肖敏……
  我是孤独的肖敏,从我懂事的童年开始,我就是个孤独的肖敏。我很羡慕长头发的官家小姐们。我也希望可以快乐地上学,快乐的游戏,快乐地交朋友。但她们都说:“穷妮子不要过来,讨厌!”“我有的那么多,你呢?”
  我其实很想也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走路的时候飘来荡去,骄傲的在每个路人面前走过。那个时候的女孩子,一头柔顺的长发就是让人尊重的标志。
  但我没有一个温柔的母亲或奶奶或姐姐可以为我整理一头的累赘。我必须在很小的时候学会在每次剪去头发之后,自己往头上抹一点点的洗发精,洗去残余的发碎。
  我有一个孤独的童年,所以我从那个时候起就是孤独的肖敏。孤独的肖敏没有人可以一起玩,一个也没有。我在多年遭人遗忘之后,亭亭玉立地长大起来。成为狐狸精肖敏。

  孤独的童年过去了、孤独的少年也过去了,接踵而来的是孤独的成年,早熟的孤独少女肖敏。由某一个机遇成为女人肖敏。我已经无法计较孤独的数量,我只要自己开心和快乐,甚至于幸福就行了。

  但我现在计划着要退学了,是自发性的退学。因为我发现了苏良的公司,我要进入他的公司并学习一些社会的经验。
  那天夜里,在豪华的宾馆里,我贴着苏良的背,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他,我想早点进入社会。他把我转过去瞧了瞧,默默地用剩余胡渣的下巴磨了磨我的额头。再亲昵的告诉我,先读完书再说。
  不论我怎么坚持,他都要求我把中专读完。这让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干吗呢?看人家严红虽然那次在舞会中失去表现的机会,但不是也靠父亲的关系,正准备进入苏良的公司吗?
  我越想越委屈,坐在床边什么也不做。苏良见我呆呆的,又过来抱住我,安慰着:“敏丫头,我这为你好,多学点专业知识,将来进我的公司,才有更好发展的机会。”
  “哦……”我还是闷闷不乐,慢人家严红一年半出去,当然要不一样拉!
  “唉,傻丫头。这样吧,暑假先来做临时工,如何?”苏良终于这样说。
  “真的啊!好耶~”我蹦跳着起来,却撞到了苏良的下巴。我也高兴着,就抱住苏良遗留胡渣的下巴亲个不停。夜,又是这样的迷茫。
  没有人知道,当时窗外的月亮,是为我肖敏而舞的。
            
 
 7
  “回头看,当时的月亮”。我记得王菲的某一句歌词。而我现在要讲述当时的月亮所看不见的事情。
  对着镜子微笑,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他们我暑假要留在这边的城,打工赚钱。赚钱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最安慰的一件事。所以我顺利的通过,暑假独自生活的居留权。
  苏良为我觅得一处佳寓,是商品房的第三层楼,楼下有停车场,旁边有超市,就是远了市区,但是清净又自然,而且对于有妇之夫的苏良来说,掩人耳目。暑假还没到,我干脆搬出宿舍,在苏良的疼爱下自我成长。整天就看些电视,看些书,听点音乐,逛逛超市。小时侯的清贫在我脑海里已经是尘封的故事,现在,我是享受派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在我平静而堕落已久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让我心有余悸的事情。从苏良把居室的钥匙交给我那时开始,我就有一种先知先觉:今天是一定会到来的。
  早上我喝完营养牛奶和清胃水果后,苏良已经出门了,看着有点烦闷的太阳升起慢慢来,便关掉音乐准备逛街去。
  当我慢悠悠地钻到大楼停车场时,我看到在我的车旁有几个嚣张拔扈的女人,穿戴还不错,就是周身散发出了一点小太妹八婆似的气息,我有点厌恶的绕过这群女人向车门走去,谁知道其中一个女人开口了:“肖敏是吗?”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报应怎么来得这么快?那女人又故作冷酷地*近了一步威吓我:“怎么,不敢承认吗?”这个女人穿戴和气质看起来比其他几个有钱多了,她应该是这群老太婆里的冤大头吧。
  “呵呵,正是在下,请问你是……?”还是问一问吧,作贼又不心虚的不都这样?
  “别给我装傻,你这个女人!老实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插嘴过来,一副圆溜溜的膀子就像是杀猪的,晕死,这个苏太太怎么尽交这样的朋友?
  “哼~,是你来找我,”我瞥了瞥苏太太,又瞥了瞥那个杀猪似的女人:“还是你啊?”
  苏太太开口了:“肖敏,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不是吗?”
  我继续装傻,不装傻就完了,她们几个人,打起来不好玩的:“你?你是方小倩的母亲?我看你跟她长得有点像……”像了才怪,方小倩要是知道我这样讲肯定气死了。
  那苏太太忍不住了:“你装什么傻?肖敏,我今天找你算帐的,你快认错!我还有可能放过你!”
  笑话,带了一群老女人来找打架的,还说可以放过我?我干脆也直接点表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眼前的苏太太一身雍华,但生活的气息已经刻进她的骨子里去了。以前听苏良说的太太,并没有这样尽心尽力地打扮,只是一件睡衣从早到晚的穿。
  她后面跟着几个三姑六婆,也是挺胸抬头傲视全群人类的样子。唉,她们这群女人就没觉得可怜吗?
  我不摆什么表情,只要用最懒惰的表情对付她们的气焰就可以了。
  “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苏良”苏太太今天特地打扮得非比寻常才来找我算帐,说明我有一定的魅力。这个苏太太,真让我高兴担忧两相烦,哭笑不得。
  “呵呵,原来是苏总裁的苏太太,你说什么呀?你可是一位总裁太太,怎么说这样的话?别像个活脱脱的市井女人了哟~”说完这些话,我的眼睛飘向她后面几个几乎想扑过来打架的女人。
  “你!你不要抵赖了。我亲眼看见早上良从你楼上下来的!”苏太太用手指指到我鼻子上来了。
  “哎哟,苏太太!说话小心点,坏了我大姑娘的名誉可不好……”
  “你还有什么名誉?你勾引别人的丈夫你这个女人”
  “就是就是,狐狸精!”苏太太后面几个女人是纯心来找事的。她们几个已经越过苏太太,向我扑过来……
  简直泼妇!倒是那个苏太太,虽然刚才情绪激动得要死要活要把我拿去开膛破肚的,现在倒在旁边煽惑一群泼妇对我不利。
  “狐狸精”
  “贱货”
  “不要脸”
  “勾引别人的老公”
  完了完了,我的防狼器没有带出来,今天的皮包是真皮昂贵之极的,衣物都是丝制的,上次跟苏良去苏州的时候买的。这么多个蛮妇,打又打不过人家,跑又没面子而且几个女人直拉着我的手臂,又挡住我的去路,怎么办?
  打电话给苏良!我慌乱地躲过那些八婆的手爪,急忙摸出手机来。
  哐啷……一个女人冲过来打掉我刚拿起来的手机,晕,真野蛮!
“你们想怎么样?”我举起皮包对着这些女人。
“想怎么样?哼,要你来赎罪,你这种女人!”一个胖滚滚的女人对着我假笑。苏太太在后面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做。这个女人!
  …………


  “住手!”一个熟悉的身影奔过来挡住她们的张牙舞爪,我定睛一看:是陈春明。我低下头看看我的手臂,上面已经有了几条爪痕,冒着若隐若现的血丝。陈春明是我儿时的玩伴,对我一向很照顾。他对着那些女人说:“你们想做什么?”
  “哼,来了个小白脸,做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苏太太终于站出来开口了,态度骄横纵里的。陈春明瞪了她一眼威吓到:“做什么你也管不到,而且这是公众地方,你敢做什么我就敢告你上法庭!”
  “……”苏太太一阵沉默
  “有话好说不行吗?非得动武不可?更何况你们几个对一个小女生下手就不怕失了礼仪?”陈春明想以礼服敌。
  “肖敏,这次我就放过你,但是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跟苏良有来往,我就敢剁了你!”苏太太放下狠话,回头走了。几个女人也跟着她上了一辆高级轿车,走了。
  我舒了口气,看了看陈春明,只见他担忧的望着我,我笑了笑,叫了声甜甜的:“啊春哥~”
  只见他脸红了红,唉,还是个孩子呢,他伸过手来拨了拨我的刘海,说:“敏敏,她们是什么人?苏良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肯定是她们误会了什么吧?算了不管她们拉,我请你喝咖啡要不要,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不错的咖啡屋哦,是现磨的呢!”我转开话题。
  “天,敏敏,这么久不见你,你怎么变得……”
  “变得怎么样啊?说啊”我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他。
  “敏敏,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我看这地方挺贵的。你怎么不去学校上课了?要期末考了。还有……”他好象有一大箩的问题要问。
  “好了好了,你的问题好多哦,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好不好啊?”我向他要求着。
  “好的,我有骑单车来,我载你吧。”天!我也不敢说我有汽车了,好吧,就让他载着好了,像普通而纯情的少男少女,骑着单车过世界。我晕!我还是肖敏吗?
 
各位小姐,太太,你们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本身?还是艳遇?
 


  他骑着摇晃摇晃的单车,载着后面一个活泼型的阳光女孩,这情景如果单被某个街头照相师发现,抓住某个镜头摄下来,再配上个漂亮的题目,那肯定会得奖。只是他后面载着的我,是个心机严重的女人。
  “啊春哥,在学校还好吗?”我还记得那年,他把我拥过怀,在城北的那片小山坡上,小小的绿草一直搔痒着我的脚踝。他说我是个好女孩。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让人说是好女孩。所以我特别的记住这个男孩。
  “还不是老样子。敏敏,你倒是变了许多,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他说着说着,有点忧伤感了。这个傻瓜。我只好安慰着他:“人不都是要变的吗?而且我这样子,不好么?”他看了看我,光彩照人,叹了口气又说:“真漂亮。”
  “那不就行了?啊春哥,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呢!在源自公司呢,他们先给我发了一些薪水,你看我就打扮了一下。呵呵,好看吧?”我撒了个小慌。
  “源自?就是严红要去的公司吗?”他有点意外。但我有点不悦:“提严红做什么?你很喜欢她啊?”他看得出来我的不高兴,但又有点不解想说些什么:“严红是个好女孩……”
  “敏敏,那你这个暑假不回家了吗?”他转开话题
  “不了,刚才你是来找我的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宿舍是住这里的?”我撒谎撒到底。
  “你的宿舍真漂亮啊。呵呵”他又说了。
  “别跟我扯话题,说拉~”我说。
  “这个……我昨天来这里的一个亲戚走走,看见你往那幢楼上去了。”他支吾支吾着
  这个呆瓜不会是跟踪我吧?天,不会发现苏良吧?算了不管他了。
  “到了,敏敏。”他把几几歪歪地把单车停下来,我跳下单车,看过去,居然是一间简陋的小冰室。突然我觉得有点感动,他知道我夏天怕热,喜欢吃冰,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经常跑很长的路,买来欲化不已的冰棒,塞到哭成泪人的我的手里,我也觉得我有点对不起他,我不该骗他的。我看着他的背影,真想拉住他,告诉他我撒谎了。
  但我不能的,我坐了下来,等老板把在冰箱里早冻好的什锦冰端上来,然后两个人隔着凉爽而甜腻的冰水,相对无言却有心。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把自己甩在床上哭泣。我很郁闷,而且郁闷得要死了。
  要死,具体来讲应该是说“想要死了”,要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不知祸福的事情。或许一个要死的女人,会在极度悲伤后重新认识世界,然后振作起来;更或许一个要死的女人,会在悲痛莫言之后承受不住精神的极端而疯癫甚至选择末路。
  我现在要死了,但我还需要活下去,于是这就叫做要死要活。有人说这是女人一种天生俱来的本领,也有另外一个短语,叫做“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我不哭不闹不上吊,我只是躺在柔软的丝绵被寻求死亡的感觉。像一朵被定格的花朵,吐纳着妖艳的气息。总结起来,我现在正无声无息地要死要活,在宽大的床上喘着我剩下不多的气,我坚信我会死的。
  我是个坏女人,上帝惩罚我的时候到了,我是个坏女人。我把枕头和被单都扔得远远的,再向窗外天空大喊:“肖敏是坏女人~~~~~”“肖敏不可原谅”
  回荡在市郊的回音,和着窗外飞过的鸟群构成二重唱合唱:
  “肖敏是坏女人!”
  “肖敏不可原谅”
  “坏女人”
  “不可原谅”
  直到我疲倦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鞋长老:我想说明的是,其实小敏并不是一个坏女孩,她的内心并不坏,天生丽质并不是她的错。可是人们传统的意识里“红颜祸水”的言论伤害了她年轻的心。小敏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她也曾梦想过美好的友谊,小时候的小敏是个内向而腼腆的女孩,要不是她的那个同学对她的伤害,她是不会自暴自弃做出这样的事的。
是现代社会人们的畸形心态逼的小敏一步步的走去,她是出自保护自己的下意识行为。
请大家也给小敏一个真正宽容的环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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