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t another stupid Chinese:挪威就医趣话

Xiaomi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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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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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一些华人说:“挪威医院的条件确实好,但医生的临床经验,远远不如中国医生。他们中的一些医生,开药,还要翻翻书,查查资料”。我想这也许是为了对症下药更确切些。医生的这种做法我确有体会,那一年,我的小姑生病,我深有体会。小姑先是伤风感冒,家里没有预备的药,到药房又不能买,大都是凭医生开的药方才可以买。只好ñ打电话给医生定个时间,说是要一个月后,才有时间。真不象话,谁能等一个月后再去看伤风感冒呢?

事不迟延,我连夜陪小姑到OSLO的LEGEVAKT(急诊室)排队。排了几小时的队,看病只是几分钟。医生说:“回去多喝水”。也不开药方,就说好了。我们也只好听医生的话回家。夜ñ间,小姑开始发起烧来,第二天,烧不退,我看她萎靡不振的样子,也挺担心的。於是清晨又带着她去急诊室排ñ队,这次的医生,在我们的要求下,翻开书,开了药。小姑是个很遵守医生嘱咐的人,因为在上海时,我婆婆是医生,平日里婆婆总是说:“医生开的药,有一定的量,你们要按照医生的吩咐把药吃完,那怕你觉得病已经好了,也要把药接着吃光”。也许这是中国的医生经验?!

小姑服药后睡下,烧退了,人也精神了。小姑把剩余的药,按医生的吩咐吃光。但想不到的是,突然她的脸抽筋了,一瞬间,嘴歪了。我们吓了一跳,赶忙用毛巾给她热敷,脸部不抽筋了,好了。过一会儿,小姑的嘴又开始歪到右边去了,这回用热毛巾也不管用了。我用手用力搓她的脸,使脸发热,血液循环快些,嘴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但刚停下,又来了。我累了,女儿接着搓,我们全家,每个人轮着为她搓脸,搓脸有效果,但不能持续很久。她自己也急得直流泪。说:“好好的一张脸,到了挪威留学,就变成歪嘴巴,抽筋不断,这可怎样好回去见人呢?可能丈夫也不会要我了。”我们更急,安慰她。我心里特担心,如果是面摊就难治了。想想又不太可能,一般面摊发生最多是老年人。

我打电话问中国朋友,他们说:“可能是冷风吹引起的”。我先生说:“赶快叫车,把她送到急救中心吧”。我们把小姑的头,捂得严严实实才出门。冬天,急救中心,那么多人生病排队,我们心里再急,也要按号排队呀!等到小姑看病时,脸上的筋不抽了,嘴回到了原来的位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我们向医生叙述情况,告诉严重性和我们这次来的前因后果,医生说:“如果是这样,就住在这里观察一夜吧” 。而且同意,让我陪伴着她。在深夜,她的脸又开始抽筋了,嘴歪到左或右,抽得厉害时,脸上的肌肉都很硬。我赶忙去叫医生,医生来了,看了看。笑了起来,他说:“从来也没有看过这样的病。”歪斜的脸象漫画,而且象刁了根橡皮筋,或左或右,有点可怕。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明天送挪威国家最大的医院检查” 。

天亮了,急救中心的车把我们开到了医院,一位老医生对小姑进行了全身检查,他拿着一根金属的东西在各个关节上,敲敲打打,并开化验单,验血。这个时候,她的脸很平静,不抽筋,恢复了正常,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我想总算平静了,不要再发什么抽风就好。等血液化验报告单出ñ来后,小姑一切都正常。我们问医生,到底从小姑脸上发现的抽风现象是什么引ñ起的。老医生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可能是发烧后,临时性的痉挛”。然后医生对我们说:“现在没事了,你们可以安心地回去吧,万一再发生什么,你们可以再来”。医生没有开什么药给小姑。我问医生,小姑脸抽筋挺可怕的,会是什么病呢?他说:“因为现在没有病情,也不能判断,不好说”。没事就好,总算一块石头落地,我和小姑俩刚迈出医院的大门,突然间小姑的嘴又激烈地抽筋了,嘴歪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慌了,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跑。医生看了,说:“这也是我有生一来,第一次见到的怪病”。他从书架上拿下几本书,开始翻,查了一下,就让小姑住院观察。我们从家里来时,没有带什么日用品,我赶快到医院的小卖部给小姑买牙刷,毛巾,肥皂等物品。我累了;小姑住院,总算病有了着落,我也应放下一条心了。

等我回家,进门还没有做完一顿饭的工夫,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小姑回来了,我不解,小姑说:“医生说:“查到了,这是药物过敏,现在打了针,没事了”。事情就这样简单!医生说:“急救中心开的药,是千分之一的人,吃后有过敏的可能。”这药偏偏让小姑巧遇上了。

再一次,就是陪朋友看病,朋友一直说是眼睛看不清,说是到眼科医生那里看了,查了视力,也点了眼药水,还是没有效果。约我陪她到医院去看看,那天医生血压一量,马上叫护士推过轮椅,要朋友她马上住院治疗。医生确诊是心ñ脏病。后来确诊是肾炎,而且还是慢性的。

肾是排泄毒物的器官,如果肾出了毛病,新陈代谢就混乱了,眼睛会看不清,血压升高,心脏感到恐慌,心律就不对了。会引起连锁反应。严重的会导致尿毒症。

我的朋友说:“我生这个病都不知道的,平时也没有感到不舒服”。她住院后,一个医生,拿一根很长带勾的针,从她的背后刺进去,通到腰子,取出一点点肾来化验。那知道,医生把肚子里的血管戳破了,肚子涨大了,有硬块。医生们会诊说:“马上手术,清除肚子里的血块”。情况非常紧迫。这是医疗事故,如果不开刀,就会有生命危险。紧急关头,朋友的丈夫不在场,我赶快签字。这时谁的责任都不重要了,救人要紧。我的朋友胆小,她要我陪,在手术室里,我今天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她的手在发抖,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越握越紧,嘴里说:“我害怕”。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小手术”。其实心里也着急,要不是这位粗心大意的医生,也用不到动这样一刀。医生用了麻药她睡了,我才离开手术室。

接下来的一切是比较顺利了,每周她做3次血透,都是国家来支付,来回出租车的费用,直等到一年后,有了合适的腰子,这里派出专车送到OSLO的总医院,做了换肾手术。手术后,朋友一直都很好,每天散步,身体检查,也各项指标也都正常,去年还坐飞机到中国探亲。我们大家在一ñ起谈这件事时,都说:“还好她在挪威生病,不然做血透和换腰子,在国内自己没有十万元还动不了手术呢” !

挪威的国家,福利是好的,真正有病的人,医疗免费。从住院到康复,国家都有医疗保障,也不需要你自己掏一分钱,而且还可以拿国家的保险费过生活。

一段时间,我每天早上,一摸在肚子的右侧下部位,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硬块,不痛,还会滑动。白天工作了,也注意不到它。我给医生打了电话预约时间。那边回ñ答是,最早一个月以后,才有时间。

与朋友聊一聊,有人说;“可能是肠的问题”?我想也有这个可能性,因为早上,我是要解手的;但有时候,大便后,硬块还存在,摸摸象石头,很硬。反而是手摸到肚子左下方时,明显地,按下去很痛。

到了看病那天,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检查了。她说:“化验大便和小便”。然后,检查了妇科,她说:“妇科没什么异常现象,定个时间到医院去照肚子的X光,验个血吧!”等到医院来信,我到化验室抽血,验血。结果告诉我,没事。既然大小便都正常,血里也没有问题,说明身体没有问题,我想。

再照肚子的X光照了,也没问题。问硬块是什么?回答是,可能是子宫积水。在网上查,也找不到这类的信息,放心不下的是硬块仍然出现,我想总不是什么好事吧!

干脆就到急救中心看急诊,我去了,医生也看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要我住在那里观察一夜,同时做妇科的B超。第二天,医生告诉我,妇科是没有问题的,这只能作为大便阻塞来解释了。

我个人怀疑可能是肠的毛病,参考了肠的病例,觉得又不象。预约了肠镜检查。肠镜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好事是好事,硬块是硬块,连我自己都解释不通啊!后来我的牙龈肿了,牙医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但都两三个月了,还肿,吃药也不管用。

这次到了中国,我的先生一定坚持要我去看医生。我想即然挪威的医生和好的医疗设备都检查了,说没毛病,中国也不就一样吗?我先生说:“我在路上看到广告,一个新的医院,明天我陪同你去看看”?那天,我们去了,这是一家新开的私人医院,医生都是退休的人员,虽说是退休,年龄也只不过40多和50来岁。医院干干净净,病人不多。我去挂了号,马上就看病,医生态度很好,我把在挪威看病的情况,告诉了她。待她听后,就判断是妇科毛病,她帮我检查后,说:“你的左侧肚子按下去痛是有炎症。做B超时,她告诉我,硬块是子宫,子宫外面长了大小的好几个肌瘤,但都不危险,不需要动手术。开了十天的药和针剂。

现在肚子里的肿块消除了,肚子按下去也不痛了。奇怪的是,牙龈也恢复了正常。人体是个整体,有炎症后,在身体的各部位都会受到影响,抵抗力也差了。

国外的医疗设备先进,医生都是专业人员,很正规。但他们按部就班,有事就翻书找依据,临床经验不多,比较保守。国内的医生,看过的症状多,敢於尝试,创新。临床经验非常丰富,而且医生之间互相交流很多。要问我,哪里就医看病更好?当然是中国好!中国的中药,中医,针灸,外国人都很欢迎,中国走向世界,世界与中国接轨。世界上的医学越来越发达,如果中国的医生和挪威的医生能互相交流,取长补短,对症下药,药到病除。那该多好啊。

健康才是人类最大的幸福!
 
这些事没法说。
我觉得加拿大医生太保守了,什么药都不敢开,我拿了药以后看说明,觉得都是无关痛痒的。
打针也麻烦,虽然态度亲切,可医生老问这问那,我就不踏实,好像他给打针没保障似的。
以前也在这看过一个辩题,说“医生应不应该和病人聊太多”。呵呵~

但是,比如我整牙的问题,中国医生说要拔四颗牙,这里医生说只要拔两颗就行了……
中国医生气魄忒大!
 
What I found funny is this: Norway and Canada are the two countries ranked by UN as the best countries to live. Medicare are a huge component of the ranking.

We know Chinese in Canada complain about Canadian medicare, now it seems Chinese in Norway complain there too. And even the "problem" are similar (long wait, doctor couldn't diagnose a "simple obvious" disease, blah, blah...). Same in Britain, US, Australia, and even Singapore... Why ?

Because Chinese metality were defined by 中医: 中医 has a diagnose for every syndrome, and a cure for every disease.

As long as 中医 is still legal, China will not have a modern medicare. And Chinese people will not get honest medical services they deserved.
 
嗯……这件事就不敢苟同了。
其实你最后一句话根本和之前没关系嘛~

如果加拿大、挪威这样才算“现代医疗体系”,那我宁愿要中国“不发达”但是什么都能治的中医。
中西医之争一说起来就没完了,理论分歧就不说了。我曾经学过中医,其目的仅仅因为中国文史哲医不分家,为了学文史哲而学的,很不专业,但是大概可以掌握。
我们只说最实际的,在加拿大找学校的nurse或者去一般clinic,你会发现他们把“温水”当万灵膏。
无论你什么病,只要一星期内死不了,就是温水内服外敷~患者好可怜啊!
其实原因很简单,在“共产主义”式的医疗社保里,医用资源跟不上需要,而只会西医的nurse又不知道简单有效的治疗方法。
我说句有点夸张的话,只要他们读读张中景写的《伤寒杂病论》,加拿大的患者满意度可以上至少10个百分点。
你对中医有偏见。
大多数加拿大人生了病都是自己抗过去的。我在这的朋友,得病的时候,救命的不是那张医疗保险卡,而是我这点愚蠢的中医小知识!
当然,中医的药理学要比临床医学更被西方人接受,如果你坚持认为中医是非法的那就是偏见了。
 
Take a look at this

晚清西医在中国


晚清官员请传教医师看病,在当时是公开的秘密。林则徐就曾请西医治疗过
疝气。清人笔记记载,林则徐临终大呼“星斗南”三字而卒。今人考证,“星斗
南”正是闽语“新豆栏”,传教士在广州的医局所在地。西医的震撼力,由此可
见一斑。

  一段重要的历史细节

  1842年签订的《南京条约》,对传教事宜只字未提。1844年7月3日签订的
《中美望厦条约》,写进了与传教有关的内容。其中写道:“合众国民人在五港
口贸易,或久居,或暂住,均准其租赁民房,或租地自行建楼,并设立医馆、礼
拜堂及殡葬之处”。“礼拜堂”三字,意味着美国传教士获得了在通商口岸进行
宗教活动的自由。这是近代不平等条约中第一次出现的与传教有关的条款。对于
这一内容的加入,参加条约谈判的美国传教士伯驾,事后在耶鲁大学神学院的一
次讲演中,透露了其中的细节。伯驾说,中美代表在望厦村谈判时,讨论到条约
第17款,涉及在通商口岸的商务和住宅、墓地及医院的租地问题,参加谈判的中
方随员潘仕成建议加进“礼拜堂”这一补充性条款。这是在伯驾看来最为重要的
条款。

  潘仕成为什么要提议加进这一条款呢?潘仕成原本为十三行商人,因其
“与米利坚商人颇多熟悉,亦素为该国夷人所敬重”,因而被耆英调至衙署专理
夷务。潘仕成父母曾是伯驾的病人,对伯驾有感激之情。潘仕成对西方人的风俗
人情有较多的了解,认为中国人不可能以自己的礼俗习惯来改变西方人的传统,
他因此提议加进这一内容。

  潘仕成是小小的随员,他的提议固然有影响,但关键性人物是两广总督耆英,
他为什么会接受这一条款呢?原来,耆英也是伯驾的病人。据记载,耆英因患皮
肤病,曾通过马儒翰请伯驾帮助医疗,后又派随从向伯驾讲述病情。伯驾精心为
他配好药方,使他病情明显好转。耆英多次在公众场合赞美医药传教,并手书条
幅“妙手回春,寿世济人”,赠给伯驾。

  看来,有关内容的加入,与参加谈判的中方代表对西医的情感有关。

  其实,请伯驾看病的不只耆英,两广总督、广东巡抚衙门的大小官员,直接
请伯驾治病的人为数不少,清政府官员请传教医师看病在当时不过是一个公开的
秘密。此前,钦差大臣林则徐就曾请伯驾看病。当时,林则徐托人与伯驾联系两
件事,一是讨教西国有无戒鸦片的特效药,二是问伯驾如何治疗疝气病。前者为
公,后者为私。伯驾回答,治鸦片瘾无特效药,治疝气病有办法,但要病人亲自
来。林没有去,但他派了个替身,取回了几只疝气袋,用了以后,病情明显好转。
于是,林则徐成了伯驾医务档案中的第6565号病人。林则徐的病历是这样写的:
“从医学上说,我们对此病没有什么兴趣,事实上也未见其人。但这样一位著名
人物,他的所作所为是导致中英两大国间破裂的原因。”事后,林派人给伯驾送
去水果以示谢意。1850年,林则徐再度受命为钦差大臣,驰赴广西督理军务,镇
压“拜上帝会”,但在途中病死,清人笔记称其死前大呼“星斗南”三字而卒。
朱维铮先生认为,“星斗南”三字正是闽语“新豆栏”,是伯驾在广州的医局所
在地。由此可见,西医的震撼,已经留在林则徐的思想深处。(朱维铮主编:
《基督教与近代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

  一所特别的学校

  天津医学堂是晚清第一所官办西医学堂。此校的创立,与李鸿章对西医的服
膺有直接关系。还在1880年,北洋大臣、直隶总督李鸿章的妻子生病,请中医久
治无效,不得已请当时在天津的英国伦敦会传教医师马根济(Mackenzie,John
Kenneth,?-1888)治疗,很快痊愈。李鸿章大为感激,资助马根济在天津
开了一所小型医院,英文名字叫总督医院(Viceroy’s Hospital)。一年以后,
马根济提出利用从美国撤回来的留学生,办一所医校,培养医生,以供清朝海陆
军使用。李鸿章徇其请。1881年12月15日,这所英文名称为“总督医院附属医学
校”的医学堂正式开学。学校的教习由马根济和北洋海军中的外科医生担任,临
床教学就在医院进行。学校经费由李鸿章从海防军费中开支。这所学校,就是天
津医学堂的前身。这家医院和附属学校总共花去清政府多少经费,我们现在缺少
资料可查。但是,1890年李提摩太在上海传教士大会上发表题为“基督教差会与
中国政府的关系”的演讲时曾指出,在天津,李鸿章每月拨出数百两白银支持传
教士的医疗诊所,可见是个不小的数目。总督医院、总督医院附属医学校,这些
特别的名称,表示出李鸿章与他们的特别关系。行事谨慎的李鸿章,如果对西医
没有特别的认可,是不会有此特别之举的。

  西医的震撼,使得李鸿章成为晚清发展军队西医的倡导人。他在奏请创办天
津医学堂时说:

  西洋各国行军以医官为最要,而救治伤科直起沈痼,西医尤独擅专长,其学
以考求经络辨别药性为始基,以察脏腑之运行,练临症之理法为进步,其究以洞
内科之精微,平诸家之同异为极功,非专门名家历经考试,该国家未能给凭诊治。
(《李文忠公全书》,奏稿七十八,第31-32页)

  对西医特点概括之允当,评价之崇高,晚清高官中无出其右。

  一座奇特的墓碑

  1896年,汉口外人坟场里,一个叫马尚德的外国传教医师墓前,立着一块奇
特的石碑,上面写着:

  马先生为爱中国百姓朝夜奔驰,可惜善士早亡。上帝之旨也。马先生为我治
病,不惜劳苦,因此痛之。主碑人谭抚台之侧室魏宝珍。

  谭抚台即湖北巡抚谭继洵,谭嗣同的父亲。魏宝珍是谭继洵四位侧室中最年
轻的一位,立碑时35岁。马尚德为魏宝珍治的是什么病,于史无征,不得而知。
但是,在那个既严男女之别、更严夷夏之辨的时代,让一位抚台大人年轻侧室为
一名男性外国传教医生立碑,如果不是救命之恩、动感五内,是很难想象的。

  马尚德曾分别为谭继洵一名李姓近亲的妻子、谭继洵的孙媳龙氏做过乳房切
除手术,向谭继洵的孙子谭传赞提供过戒除鸦片的方子。1895年,谭继洵与马尚
德见面,以后,谭家有人生病就把马请来,马因此被称为谭家“家庭医生”。

  这位马尚德,自1891年来华以后,一直在华中地区行医,曾经为张之洞的洋
务得力助手蔡锡勇的妻子看病,并经蔡引荐为张之洞看病。张之洞问了他不少有
关医药病理的难题,服了他提供的西药,病情有所好转。马尚德也经常为张之洞
主持的湖北织布局中外员工看病。1894年1月,张之洞赏给马尚德七百元钱作为
酬劳。不幸的是,这位令人尊敬的马医生,1896年在武昌救治霍乱病人时,染疾
病逝,年仅31岁。(邝兆江:《马尚德――谭嗣同熟识的英国传教医师》,载
《历史研究》,1992.2)

  晚清来华传教医生中,马尚德是个寂寂无闻的小人物,但他的手术刀,切除
了夷夏之辨的屏障,划开了男女之别的帷幕,震撼了上自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
姓的心灵。

  晚清士绅中,对西医始而疑、继而试、终而服的大有人在。1877年,那位日
后参与镇压戊戌变法、权倾一时的荣禄腰部生瘤,先后请了数十名中医诊治,未
见好转,反而日见沉重,患处腐溃方圆七八寸,洞出三十余孔,痛苦不堪。万般
无奈,他找了时在北京的传教医师德贞。德贞为他做了两次外科麻醉割除手术,
患处日见起色,两个月便平复痊愈。荣禄大为叹服,称赞德贞医术“精妙绝伦”,
并为德贞编的医书《全体通考》作序。

  加拿大华西传道团在成都工作一年后,受到了地方官的欢迎,史蒂文森医生
(Dr.Stevenson)在1893-1894年的报告中提到,他为成都的一位官太太治好了
病,结果受到那位官员的隆重宴请。盛京医院的建立者传教医师司督阁,在为官
员及他们的亲属治病后,受到了当时奉天显赫人物左宝贵将军、总督赵尔巽、徐
世昌、唐绍仪及后来的军阀张作霖的交口称赞和有力支持。司督阁说:“我在官
界拥有一个不小的圈子,这对我的工作是个非常大的帮助,确立了我们的地位,
阻止了极为容易发生的骚乱和其他麻烦。”

  至于平民百姓,对西医和传教医师热烈欢迎和诚挚感激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早在鸦片战争以前,西医在广州已经受到热烈欢迎:

  医院之士民云集挤拥,老幼男女如蚁来,莫说广东之各府厅州县之人,就是
福建、浙江、江西、江苏、安徽、山西各省居民求医焉。儒农官员,各品人等,
病来痊去矣。(爱汉者等编、黄时鉴整理:《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405页,
上)

  到了19世纪六七十年代,在中国通商口岸,西医已普遍被接受。时人记载:

  自中国通商以后,西医之至中国者,各口岸皆有之,……初则贫贱患病、无
力医药者就之,常常有效;继则富贵患病、华医束手者就之,往往奏功;今则无
论富贵贫贱,皆有喜西药之简便与西药之奇异,而就医馆医治者,日多一日,日
盛一日也。(《书上海虹口同仁医馆光绪三年清单后》,载《申报》1877年12月
22 日)

  在清末任何一所西医院的门口,都可见到摩肩接踵、户限为穿的拥挤状况:

  看一看在医院大门外,排在大街上的候诊的队伍,看一看每天清晨从四面八
方拥来的车马轿子,看一看那些官员、侍从、马夫、轿汉,是如何把整条街挤得
水泄不通的。人们把小孩举过头顶,否则小孩就会窒息、挤伤。(乔那森・斯潘
塞:《改变中国》,上海三联书店,1990)

  据统计,仅上海的仁济、体仁、同仁三所教会医院,在19世纪70年代,每年
诊治病人,已多至10万人次。嘉约翰在广州博济医局,一人在40多年中,施诊病
人达74万人次,为近5万人施行外科手术。

  西医的文化穿透力

  自1807年马礼逊来华以后,新一轮西学东渐拉开帷幕,数、理、化、天、地、
生,政治学、心理学、法学、哲学、社会学,林林总总,源源而来。但是,没有
哪一门学科像西医那样,所向披靡,深入人心,从名儒显宦,富商巨贾,到贩夫
走卒,始而狐疑者或有,终而严拒者鲜见。

  那么,西医的影响何在?

  众所周知,异质文化相接,其表层文化如生产工具、物化技术穿透力较强,
易于传播、渗透,深层文化如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心理意识穿透力较弱,难于
传播。汤因比说过类似的意见:“在商业上输出西方的一种新技术,这是世界上
最容易办的事。但是让一个西方的诗人和圣人在一个非西方的灵魂里也像在自己
灵魂里那样燃起同样的精神上的火焰,却不知要困难多少倍”。(汤因比:《历
史研究》,节录本,上卷,第50页)医学则是这么一门特殊的学科,它既有工具
性浅层文化特点,也包含着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深层文化特点。诚如熊月之先
生所说,“西医最得西方古典科学重具体、讲实证的精神,中医最得中国传统文
化重整体、讲联系的神韵。如果在各种学科中,举出最能体现中西文化特征的一
种,我认为医学最为合适”。(《西学东渐与晚清社会》,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4)西医(尤其是外科手术)通过工具性特点,收手到病除之疗效,再通过思
维方式、价值观念、伦理道德方面,展示西方文化精妙之处,由治病而攻心。任
何一个有思维能力的人,只要他思之再思之,就会在一把小小的手术刀背后,看
到奇妙无比的科学体系。

  上引李鸿章的话,已可说明这一问题。康有为的心路历程,也可以视为一个
例证。

  康有为之所以成为学习西方的代表人物,有多种原因,其中有一条较少为人
们道及,即其治病经验。1885年春,康氏患病,头部暴痛如裂,自云“群医束手
无法,惟裹头行吟于室外,数月不出”。他只好“检视书籍,从容待死”。一个
偶然的机会,“得西医书读之”,买了西药,依方试服,竟渐渐痊愈。(楼宇烈
整理:《康南海自编年谱》,中华书局,1992)康氏由试用西药而病痛痊愈,促
使他较早地体会到科学方法与西方近代思想间的深层联系,并进而对中国传统的
以 “仁”为中心的思维方式进行反思,希望建立以“智”为中心的思维方式,
这种“智”的思维方式,接近于理性思维方式。鲁迅也说过,他通过翻译的历史
书,知道 “日本维新是大半发端于西方医学的事实”。

  西医集技术与科学为一体,合真与善于一身。透过传教医师的行医,人们能
够看到超越中医的回春妙手,想象出高超技艺背后的玄思邃理,感受到济世救人
的慈悲心怀。虽然,来华传教士当中,逞凶作恶者有之,为虎作伥者有之,但传
教医师普遍受到人们的好评。这就是合治病与攻心为一体的结果,也是西医的威
力和魅力所在。




最初由 偶尔 发布
嗯……这件事就不敢苟同了。
其实你最后一句话根本和之前没关系嘛~

如果加拿大、挪威这样才算“现代医疗体系”,那我宁愿要中国“不发达”但是什么都能治的中医。
中西医之争一说起来就没完了,理论分歧就不说了。我曾经学过中医,其目的仅仅因为中国文史哲医不分家,为了学文史哲而学的,很不专业,但是大概可以掌握。
我们只说最实际的,在加拿大找学校的nurse或者去一般clinic,你会发现他们把“温水”当万灵膏。
无论你什么病,只要一星期内死不了,就是温水内服外敷~患者好可怜啊!
其实原因很简单,在“共产主义”式的医疗社保里,医用资源跟不上需要,而只会西医的nurse又不知道简单有效的治疗方法。
我说句有点夸张的话,只要他们读读张中景写的《伤寒杂病论》,加拿大的患者满意度可以上至少10个百分点。
你对中医有偏见。
大多数加拿大人生了病都是自己抗过去的。我在这的朋友,得病的时候,救命的不是那张医疗保险卡,而是我这点愚蠢的中医小知识!
当然,中医的药理学要比临床医学更被西方人接受,如果你坚持认为中医是非法的那就是偏见了。
 
你这篇文章,没法说,话都被他说尽了。
西医乍到旧中国――说的不恰当点,你听过“黔之驴”吗?
中医500年来没有外科记录了,之前是有的,不知道为什么。
 
有些中药还是有作用的。
不过中医不懂它们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看病还是先看西医。服药还是要听FDA。
 
最初由 jimjin 发布
有些中药还是有作用的。
不过中医不懂它们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看病还是先看西医。服药还是要听FDA。

If 中药有作用, International drug companies will be all over it... They actually studied 中药 decades ago, but no longer care about it.

As long as Chinese still legalize 中医中药, people in the international medical community will not take us serious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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