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美英“伊狱门丑闻”――看西方的舆论监督
游刃：最近美英媒体又曝光当局在伊拉克的军中丑闻，颇令“二布”政府在世界舆论谴责面前难堪，这些负面报道被中国新华社称为“民主童话的破灭”。你认为这整件事里边有无积极可取的信息？
有余：不知大家有没留意到此次美英军中丑闻是由哪些媒体抢着踢爆的？英国《每日邮报》（又译每日镜报）、路透社、《太阳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节目II”、美联社、华盛顿邮报等英美主要媒体争先恐后地热炒。虽令英美当局陷于被动、狼狈不堪，但这些媒体暴露本国军政阴暗面和狱政管理弊端的报道自由并未受到当权者的粗暴干涉和政治迫害，这不能说是“两布”仁慈开恩，而是那里舞台上的游戏玩家大都得自觉地遵守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换句话说就是你不得不尊重媒体对本国任何一届政府的“舆论监督权”――我更喜欢用这个辞，而不是泛泛而谈所谓“新闻自由”。
即使一时令某届政府难堪，比如此次伊狱门丑闻；甚至使某个政府首脑引咎下台，比如当年《华盛顿邮报》记者揭发的“水门事件”迫尼克松辞职。这样的舆论监督虽然跟英美某届政府班子“过不去”，从长远来看，其实有助于迫使政权在各方面不得不纠偏改良，有利于维护整体政治制度的生存发展。就有如象棋里的“舍车保帅”，因犯错而丢脸的只是某届政府班子，但却有益于整个那种社会制度的保全。
虽说西方式新闻自由仍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和弊端，但正因有这样充分的舆论监督，当权者才有一怕。干了坏事怕“见光死”。新闻工作者成为对本国权力制约的一极，而不是仅仅被迫充当当权者的宣传喉舌和舆论工具，而沦为仅仅只是维护历史长河中某个朝代统治者集团利益的鹰犬或是什么“宣传战”的传声筒抑或“信息战”的武器。
试想，如果这样大的军政丑闻发生在西方以外的某些国度，本国新闻媒体有机会主动将它曝光吗？这不是新闻自不自由的问题，而是舆论监督有没有真正落到实处？倘如每届政府班子都把自己形象看得比什么都要紧，而去压制、削弱媒体履行舆论监督的权责职能，甚至对敢于直斥其非的媒体粗暴干涉、打击报复，杀鸡斤猴看，搞得其他媒体人人自危、噤若寒蝉、不敢充分行使新闻舆论监督权，此类肆意践踏“游戏规则”的作法，搞得犹如清末龚自珍诗云“万马齐喑”，即使能保全某一届政府班子的颜面和某些人的宦途，长此而往必将危及整个政权、整个社会制度的稳定持续发展完善甚至是生存。
政治中目光深远者，宁要丑闻，不要讣告。这是我从美英现届政府班子一再被暴露的“丑闻”事件中得出的信息，这个总结“积不积极”，看你怎么理解。
游刃：前次你谈及英美式新闻自由滥觞，容易沦为其国内不同政党之间为竞选利益互相抹黑的国内政治工具，对国家利益的损害在于此类相互恶性揭丑不利于帮助本国打赢对外“宣传战”、“形象公关战”，或许此属新闻自由滥觞的弊病所在。但通过美伊战争，人们也看到英美多数主流媒体在911袭击的“国难当前”，以及战事报道、人造英雄方面，也会自觉不自觉地宣扬他们的爱国主义精神、号召团结对敌，并作了不少帮助前线军人提高士气、凝聚后方民众的渲染鼓动，当然其中不无夸张处理。
在一般人看来，隐藏在谎言下的爱国主义既然可以提高国民的凝聚力，激发国民的爱国热情――目标既然是正确的，那么善意的谎言似乎也是可以谅解的。对此，你怎么看？
有余：他们不善于干这个。坚持不了一会就又忙着互相揭短了，结果宣传白忙。即使战事报道中有号召爱国主义的宣传鼓动，对外说服力也不大，而且当事人会自己站出来揭穿：“我不是英雄，他们撒谎。”不仅因为当事人不习惯老为政府当宣传模范，自己却扛着“我才不到20岁就曾被敌人鸡奸了哎！”的耻辱柱出来丢自个脸搞不好还嫁不掉。还有就是本国其他媒体也不吃这一套，不买军政当局的帐，认为“即使令你这届班子丢脸，但真相才是最大的国家利益”。其实这就是“新闻监督”，即使有时令我辈旁观者也受不了。晕！
虽然整体上如此，但他们国家也不时闹出新闻造假的丑闻，并不是没有害群之马。比如《纽约时报》个别记者写虚假采访报道，分明未曾造访女兵林奇等前线军人的家乡父老，却捏造报道说“林奇的父亲怒斥布什总统对伊开战害他女儿遭殃”之类谎话，用造假或不实新闻来反战的还包括卷入国防部专家凯利自杀事件的英国BBC广播电视公司。另外，前段时间还有《今日美国报》也出现其它报道方面的记者造假事件。上边点名的这几家都已经公诸于世，且遭应有惩罚――迫于公众压力、法律查究和股市、销路以及广告等的商业效益，开除造假记者及其他涉案人，主管辞职或撤职、公开道歉等等。当然还有其它后果慢慢自尝。
然而不同在于，这种个别从业人员的违规犯案个例，本质上有别于其他一些国家的媒体迫于本国政治威权高压利诱和“舆论导向”方针，或卖身求荣或明哲保身，屈服并充当掌权当局为维护自身党派统治的需要任意驭使的宣传喉舌、政治工具。所谓宣传，免不了夸大其词极尽渲染能事，或歌功颂德溜须拍马粉饰太平不怕肉麻地吹长官捧领导，对当局要打击批判丑化的敌对者或国际国内利益竞争对手则是不遗余力搜枯脑肠栽赃嫁祸歪曲事实想方设法地妖魔化。这种整个国家上下几乎所有受控制媒体保持高度一致地集体贪污集体腐败集体造假现象，不需我来举例，这么多年大家未必没体会。这样的高度一致造假媒体对某些当局不让报道的事集体沉默集体装看不见，或集体避而不谈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好的说成坏的坏的扯成好的，我们可以痛心地理解他们的惧怕和顾虑以及设身利害，因为政治高压监视控制明查暗扰无所不在会危及这些媒体以及从业者自身的生存。当舆论监督权、公众知情权同媒体及其人员自身生存权财产权相互冲突构成鱼与熊掌只能取其一的切身矛盾的严峻关头，人们不能完全归咎于媒体的操守成问题。这是体制上的问题，归根到底仍然是“人治”凌驾于一切的问题。问题是根本上的。不是短期间内能够解决或者有望解决。
西方新闻自由滥觞是一个极端，其他地方出现上述所讲的情况又是另一个极端。处于这样的舆论环境，吐就一个字。怎一个“晕”了得？
游刃：记得“民本”思想来自先秦儒家，而儒家最重视中庸。换句话说就是“中道”，温文、平和，不急不徐、不卑不亢。若能在上述一条线两个极端择取其中道、巧拿分寸，这样的智慧才叫资治明鉴。
有余：刚才你讲的“温文、平和，不急不徐、不卑不亢”，是大师境界，不是一般说说就能做得到的。不论对内对外，这是充分自信的表现，人也好国也好民族精神也罢统治之道也罢，唯有真正自信才会这样处事待人。首先需要有这个支撑自信的真正实力，知己知彼，并且切实相信你自己的力量，没有无谓的恐惧，不需制造敌意和恐怖就能打心眼里而不是流于屁眼儿上战略性地藐视一切竞争对手，不断改良提高和完善自己，严以自我要求宽以待人，务求自己首先要在你所批评别人的每一件事上尽量做到比他好，而不是一味指指摘摘搬弄是非。如果有了这种自信，并且博采众长博大精深，不论对待国内问题还是国际上笑看风云，你才能做到“温文、平和，不急不徐、不卑不亢”。
这才是中华民族本来的样子，她真正强盛到足以令我们为之骄傲时候的风范。你虚怀若谷不卑不亢，而不靠虚声恫吓搞鬼使绊，别人更觉你虚虚实实莫测高深；拿把琴就可以像诸葛孔明那样闲坐楼头唱支十八摸吓跑司马懿。或者类似剑圣，随便上街买支几文钱的木剑就可慑走挑战之敌那么“酷”。当然你得有这个实力有这份自信才能有这般气势，才能令别人不敢贸然来犯或来犯必败，这叫沛然不可御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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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最近美英媒体又曝光当局在伊拉克的军中丑闻，颇令“二布”政府在世界舆论谴责面前难堪，这些负面报道被中国新华社称为“民主童话的破灭”。你认为这整件事里边有无积极可取的信息？
有余：不知大家有没留意到此次美英军中丑闻是由哪些媒体抢着踢爆的？英国《每日邮报》（又译每日镜报）、路透社、《太阳报》；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节目II”、美联社、华盛顿邮报等英美主要媒体争先恐后地热炒。虽令英美当局陷于被动、狼狈不堪，但这些媒体暴露本国军政阴暗面和狱政管理弊端的报道自由并未受到当权者的粗暴干涉和政治迫害，这不能说是“两布”仁慈开恩，而是那里舞台上的游戏玩家大都得自觉地遵守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换句话说就是你不得不尊重媒体对本国任何一届政府的“舆论监督权”――我更喜欢用这个辞，而不是泛泛而谈所谓“新闻自由”。
即使一时令某届政府难堪，比如此次伊狱门丑闻；甚至使某个政府首脑引咎下台，比如当年《华盛顿邮报》记者揭发的“水门事件”迫尼克松辞职。这样的舆论监督虽然跟英美某届政府班子“过不去”，从长远来看，其实有助于迫使政权在各方面不得不纠偏改良，有利于维护整体政治制度的生存发展。就有如象棋里的“舍车保帅”，因犯错而丢脸的只是某届政府班子，但却有益于整个那种社会制度的保全。
虽说西方式新闻自由仍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和弊端，但正因有这样充分的舆论监督，当权者才有一怕。干了坏事怕“见光死”。新闻工作者成为对本国权力制约的一极，而不是仅仅被迫充当当权者的宣传喉舌和舆论工具，而沦为仅仅只是维护历史长河中某个朝代统治者集团利益的鹰犬或是什么“宣传战”的传声筒抑或“信息战”的武器。
试想，如果这样大的军政丑闻发生在西方以外的某些国度，本国新闻媒体有机会主动将它曝光吗？这不是新闻自不自由的问题，而是舆论监督有没有真正落到实处？倘如每届政府班子都把自己形象看得比什么都要紧，而去压制、削弱媒体履行舆论监督的权责职能，甚至对敢于直斥其非的媒体粗暴干涉、打击报复，杀鸡斤猴看，搞得其他媒体人人自危、噤若寒蝉、不敢充分行使新闻舆论监督权，此类肆意践踏“游戏规则”的作法，搞得犹如清末龚自珍诗云“万马齐喑”，即使能保全某一届政府班子的颜面和某些人的宦途，长此而往必将危及整个政权、整个社会制度的稳定持续发展完善甚至是生存。
政治中目光深远者，宁要丑闻，不要讣告。这是我从美英现届政府班子一再被暴露的“丑闻”事件中得出的信息，这个总结“积不积极”，看你怎么理解。
游刃：前次你谈及英美式新闻自由滥觞，容易沦为其国内不同政党之间为竞选利益互相抹黑的国内政治工具，对国家利益的损害在于此类相互恶性揭丑不利于帮助本国打赢对外“宣传战”、“形象公关战”，或许此属新闻自由滥觞的弊病所在。但通过美伊战争，人们也看到英美多数主流媒体在911袭击的“国难当前”，以及战事报道、人造英雄方面，也会自觉不自觉地宣扬他们的爱国主义精神、号召团结对敌，并作了不少帮助前线军人提高士气、凝聚后方民众的渲染鼓动，当然其中不无夸张处理。
在一般人看来，隐藏在谎言下的爱国主义既然可以提高国民的凝聚力，激发国民的爱国热情――目标既然是正确的，那么善意的谎言似乎也是可以谅解的。对此，你怎么看？
有余：他们不善于干这个。坚持不了一会就又忙着互相揭短了，结果宣传白忙。即使战事报道中有号召爱国主义的宣传鼓动，对外说服力也不大，而且当事人会自己站出来揭穿：“我不是英雄，他们撒谎。”不仅因为当事人不习惯老为政府当宣传模范，自己却扛着“我才不到20岁就曾被敌人鸡奸了哎！”的耻辱柱出来丢自个脸搞不好还嫁不掉。还有就是本国其他媒体也不吃这一套，不买军政当局的帐，认为“即使令你这届班子丢脸，但真相才是最大的国家利益”。其实这就是“新闻监督”，即使有时令我辈旁观者也受不了。晕！
虽然整体上如此，但他们国家也不时闹出新闻造假的丑闻，并不是没有害群之马。比如《纽约时报》个别记者写虚假采访报道，分明未曾造访女兵林奇等前线军人的家乡父老，却捏造报道说“林奇的父亲怒斥布什总统对伊开战害他女儿遭殃”之类谎话，用造假或不实新闻来反战的还包括卷入国防部专家凯利自杀事件的英国BBC广播电视公司。另外，前段时间还有《今日美国报》也出现其它报道方面的记者造假事件。上边点名的这几家都已经公诸于世，且遭应有惩罚――迫于公众压力、法律查究和股市、销路以及广告等的商业效益，开除造假记者及其他涉案人，主管辞职或撤职、公开道歉等等。当然还有其它后果慢慢自尝。
然而不同在于，这种个别从业人员的违规犯案个例，本质上有别于其他一些国家的媒体迫于本国政治威权高压利诱和“舆论导向”方针，或卖身求荣或明哲保身，屈服并充当掌权当局为维护自身党派统治的需要任意驭使的宣传喉舌、政治工具。所谓宣传，免不了夸大其词极尽渲染能事，或歌功颂德溜须拍马粉饰太平不怕肉麻地吹长官捧领导，对当局要打击批判丑化的敌对者或国际国内利益竞争对手则是不遗余力搜枯脑肠栽赃嫁祸歪曲事实想方设法地妖魔化。这种整个国家上下几乎所有受控制媒体保持高度一致地集体贪污集体腐败集体造假现象，不需我来举例，这么多年大家未必没体会。这样的高度一致造假媒体对某些当局不让报道的事集体沉默集体装看不见，或集体避而不谈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好的说成坏的坏的扯成好的，我们可以痛心地理解他们的惧怕和顾虑以及设身利害，因为政治高压监视控制明查暗扰无所不在会危及这些媒体以及从业者自身的生存。当舆论监督权、公众知情权同媒体及其人员自身生存权财产权相互冲突构成鱼与熊掌只能取其一的切身矛盾的严峻关头，人们不能完全归咎于媒体的操守成问题。这是体制上的问题，归根到底仍然是“人治”凌驾于一切的问题。问题是根本上的。不是短期间内能够解决或者有望解决。
西方新闻自由滥觞是一个极端，其他地方出现上述所讲的情况又是另一个极端。处于这样的舆论环境，吐就一个字。怎一个“晕”了得？
游刃：记得“民本”思想来自先秦儒家，而儒家最重视中庸。换句话说就是“中道”，温文、平和，不急不徐、不卑不亢。若能在上述一条线两个极端择取其中道、巧拿分寸，这样的智慧才叫资治明鉴。
有余：刚才你讲的“温文、平和，不急不徐、不卑不亢”，是大师境界，不是一般说说就能做得到的。不论对内对外，这是充分自信的表现，人也好国也好民族精神也罢统治之道也罢，唯有真正自信才会这样处事待人。首先需要有这个支撑自信的真正实力，知己知彼，并且切实相信你自己的力量，没有无谓的恐惧，不需制造敌意和恐怖就能打心眼里而不是流于屁眼儿上战略性地藐视一切竞争对手，不断改良提高和完善自己，严以自我要求宽以待人，务求自己首先要在你所批评别人的每一件事上尽量做到比他好，而不是一味指指摘摘搬弄是非。如果有了这种自信，并且博采众长博大精深，不论对待国内问题还是国际上笑看风云，你才能做到“温文、平和，不急不徐、不卑不亢”。
这才是中华民族本来的样子，她真正强盛到足以令我们为之骄傲时候的风范。你虚怀若谷不卑不亢，而不靠虚声恫吓搞鬼使绊，别人更觉你虚虚实实莫测高深；拿把琴就可以像诸葛孔明那样闲坐楼头唱支十八摸吓跑司马懿。或者类似剑圣，随便上街买支几文钱的木剑就可慑走挑战之敌那么“酷”。当然你得有这个实力有这份自信才能有这般气势，才能令别人不敢贸然来犯或来犯必败，这叫沛然不可御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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